我的神仙哥们儿

  昨天跟朋友聚餐,去了以后发现他们全都开着名牌车,穿着名牌衣服。。。个个人模人样的,我穿着牛仔裤, T恤,布鞋,溜溜达达走路去的。。。怎么看怎么像一头土猪闯进了金猪窝,幸好我脸皮厚度一直很过关,该吃吃该喝喝。。。
  小江问我:“哥,这条裤子穿了几年了?膝盖这个位置都发白了”
  我说:“忘了,我妹妹没出嫁的时候给我买的”
  小江:“那可真是古董了,你挣那么多钱干吗啊?就不能买辆车,买几件好衣服啊?”
  我说:“我就是一农村大屌丝,无福消受好东西。”
  他说:“嘿,对,大屌丝,那你不能买辆屌丝车啊?天天走路你不累啊?”
  我说:“不累,医生说我营养过剩,得多运动,多流汗。”

  我逗他玩的,其实我不开车,是有原因的,我有心理阴影。
  大学暑假期间给老殷当司机,有一天,初中同学搞聚会,晚上六点多,我开着老殷的车去的,喝了一点酒。。。罪过啊,不要举报我啊。
  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顺着国道回家,在离家不远的一座桥上,我准备左转,因为有一片树林,我看不到左边的路上是否有人,我以为都九点多了应该不会有人了,就没减速。。。结果有个骑自行车的人突然冒出来了,吓我一跳,急打方向盘,结果直接就扎到河里去了,幸好当时我是开着车窗的,不然非得死在车里不可。
  车进了河里,水很深,把车淹没了,河水呼啦一下子就涌进来了,我没敢动,就静静地坐着,等水把车里灌满了,我才顺着窗户钻出来。。。
  后来偶尔会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困在车里,车窗是关着的,我用尽各种办法也打不开车门,那种窒息的感觉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怕啊。

  小江说我心理素质好,能坚定自己的意念,很少在意别人的眼光。
  我觉得这得多谢我师父。道门收徒是很严格的,是要通过考验的。
  传承流派不同,考验的内容也有区别,但是这些考验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而且考验的过程肯定是极尽诱惑你的心性的。不是你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就能通过的。
  我入道门的考验。。。定。
  那时候还是小屁孩子,啥都不懂,整天稀里糊涂的到处疯玩,晚上经常需要奶奶围着村子找。
  那时候特喜欢踢足球,有一次跟小朋友们约好了晚上吃完饭要去大操场继续踢。可是我奶奶坚决不让我出门,因为那天是农历七月十五,农村人讲“百鬼夜行,生人回避”。我哪敢那么封建迷信的说法啊,偷偷溜出来了,结果到操场一看。。。妈的,就我一个人,小朋友们全都没来啊,看来就我最傻啊。
  我感觉很生气,就想,‘你们不来我就自己踢’。就一个人在大操场带着球疯跑。踢着踢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操场是在村边的,站在操场上是可以看到村里的万家灯火的。可是这时候我啥也看不到,眼里全是灰蒙蒙的。而且静。。。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连狗叫的声音都没有。
  我有点害怕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想回家了。眼前只有一条路,我当时认为是回家的路,就抱着球顺着路跑。本来正常情况下,从操场跑到家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可是那次我觉得我已经跑了半个小时了。。。路还是路,依然往前延伸着,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家。
  回头看看,操场的灯依然亮着,但是四周却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我站在那愣了好一会,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大喊:“奶奶。。。奶奶。。。”,喊了几声以后我仔细听了听,没有听到奶奶的答应声,我这时候才知道情况不对了,虽然年纪小,但我不傻,我知道‘情况不明的时候最好不要乱动’。
  我干脆就坐在地上,抱着足球一下下的敲打着。我等我奶奶来找我。。。
  孤独的等待是很恐惧的,我不知道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奶奶来接我。
  艺术微弱的灯光,一个孤独的小孩,一片静到可怕的灰色世界。。。。。。
  不知道在那坐了多长时间,突然我看见一大群人顺着前面的路在往这边走,没有脚步声,没有说话声,就是一大群人静静地在走路。
  我怕那些人踩到我,就抱着足球往路边靠了靠,看着他们从我眼前走过,一批一批又一批。。。。。。看着那些人,我心里突然觉得恐慌,我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等是不是对的。而且心里有种冲动,想跟着他们一起走,我觉得那样才安全。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种感受,就是当你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发现身边所有的人都是跟你反方向行走的。。。你心里会觉得害怕,觉得自己可能走错方向了,想掉头跟他们同行。又或者下雨的时候,你发现路上的人都没有打伞,就你一个人举着伞,你会很恐慌,会偷偷的把伞收起来,让自己跟别的人一样。
  当我正纠结着是等是走的时候,我扭头看见了操场上的灯,不知为什么,瞬间心里安定了。。。我等。
  眼前的人群依然在行走着,我就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他们走他们的,我等我的。
  过了一会儿,人走光了,一条巨大的青龙从那条路上飞了过来,那种威压天地的气势让我想膜拜。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很想跳到他的背上去,随他一起去遨游九天。那种感觉真的是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描述,就是觉得胸中满腔的豪情,天地任我纵横,肆意洒脱,让人深深着迷,可是回头看到操场那束灯光的时候,满腔豪情顿时化为云淡风轻。。。我得等我奶奶。
  青龙飞走了,我看见一个穿着古代衣服的男人吹着一根笛子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不知道他吹的是什么曲子,只是觉得真好听,那笛声让人浑身都像泡在仙泉里一样,每个毛口都打开了,那种感受简直就是飘飘欲仙。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很想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一直听下去。我的目光随着他移动着,在他的头顶,我看到了操场上的灯投过来的光,我没有动,愣愣的看着那束微弱的光。。。我得等我奶奶。
  吹笛子的人走了,我继续坐在那里等待着,一会儿,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头牵着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太太的手从路上走来,他们步履蹒跚,但是两只手紧紧地握着,彼此支撑着。。。虽然那时候很小,没念过《诗经》,不知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但是小小的心被一种很温馨很甜蜜的感觉填满了,我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想看看这对老夫妇究竟要走向哪里。走了几步,操场那微弱的灯光映在一对老人身上,我突然有种天地苍茫的感觉,意兴阑珊。。。走回原地坐下继续等待。。。等待。。。
  第二天醒来,已经在家里了,我奶奶把我揍了一顿,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我没在家,围着村子找了半天没找到,就发动全村人去找,结果在离家二里地的农田边睡着了。。。
  那天以后,道家师父出现了,收我为徒,教我修行。
  长大了一些才知道,原来那天的灯光并不是操场的灯光,那是我的灵魂之光。坐在路边抱着足球的小孩也不是完整的我,那是我的灵魂之意。两者合起来才是真正的我。而那天晚上看到的种种情景就是我的前世今生。。。
  其实我总在想,我是占了这道先天灵光的便宜了,要不然很可能通不过考验的。
  偶尔我也会想,一个人的完整一生,是不是也是一场考验呢?
  茫茫前路,劝君心有定法。
  曾经年轻气盛的神棍,上了年纪后都有悔。
  在我认识的与鬼神纠缠的人中,很多都是年轻人,基本都不超过三十岁。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安排呢?
  年轻人遇事冲动,做事不考虑后果,让他们来处理这些鬼神事件真的合适吗?如果让四五十岁的人去处理不是更好吗?起码他们阅历已深,懂得折冲樽俎,知道权衡考虑,效果应该会更好吧?世界应该会更和谐吧?
  难道老天爷也信奉“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小时候一遇到那种鬼神精灵纠缠人类,给人类造成痛苦的事情,我就觉得很生气,很生气,所以往往不会去探究前因后果,只是靠自己的主观臆断采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暴力解决。许多原本不该杀的也杀掉了,总觉得不杀就难消心头之怒。。。所以给自己惹来很多因果。
  以前我奶奶家有一个邻居,那男的是个建筑工地的抹灰大师傅。。。呃,这个,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接触过建筑工地的大师傅们,别看他们干的活挺脏但是工资其实不低的,那时候一个普通的工人工资也就七八百,这些抹灰大师傅就已经一个月能赚两千了。去年过年回家,跟我爸爸的一个发小一起吃饭,那叔叔就是个抹灰大师傅,你知道人家现在一个月挣多少钱吗?。。。一万三。。。,靠,我都不敢相信,现在的北上广的所谓白领们人均工资才多少钱啊?
  接着说小时候那个邻居,他当年也就三十多岁吧,据说抹灰手艺很好,很多建筑工地都争着聘请他,一家人日子过的挺红火的。可是他突然间疯了,不正常了。
  农村树多,几乎家家门口都会栽上两棵树,这位同志疯了以后不说话,也不哭不闹,只是变成了爬树高手,正常人爬树都是抱着树一下下往上挪,但他不是,他用手指抓着树,脚尖点着树,大家见过猫是怎么爬树的吗?四只爪子一起用力,七八米高的树,几下就能上去。这位同志就这样。爬到树上之后,就在树干上蹲一天,从日出坐到日落,天天如此。
  我那时候十三岁,每个星期天放假的时候,我就会搬个小板凳坐在树下看他,他在树上蹲一整天,我就在树下坐一天。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他除了蹲在树上一动不动外,啥也不干。。。
  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两个多月,有一回傍晚,他媳妇站在树下叫他下来,回家去吃饭,但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一动不动,他媳妇就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听了这话突然间暴躁了,直接从树上跳下来,然后伸手就向他媳妇脸上挠去。。。我滴神啊,真挠啊,我眼见着他的指甲上挂着几条肉丝,他媳妇脸上顿时那血就啦啦的流。
  我赶紧上去一脚踢倒他,然后伸手向他头上抓去,因为在他的头顶站着一只狸猫的灵魂,我一把抓住那只狸猫的尾巴,哎呀呀,当时太年轻了,对抓猫欠缺经验啊。结果那狸猫一扭身,伸出爪子就在我胳膊上挠了一下,我的胳膊瞬间就血肉模糊了。奶奶滴,疼死我了,我生气了,我伸左手从兜里掏出师父赐的小匕首,狠狠地捅进它身体里,然后横向一用力,狸猫的灵魂被生生分成了两半,烟消云散。。。
  后来过了一阵子,我才知道这只狸猫为什么缠着那位邻居。原来是他曾经有一回在河边玩,看见一只狸猫钻进树洞,他闲的难受就爬上去把洞口封住,然后抱了一堆柴火,把树给烧了。。。树洞里住着一只大狸猫和三只刚出生的小狸猫。。。
  我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我迷茫了,以我当时的智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这份工作了,对与错。。。我已经完全无法分辨了。。。
  这个时候,英明睿智的奶奶老张同志给我指明了方向。
  我奶奶住河边,河里有一种水蛾子,每当下雨的时候,这些水蛾子就会顺着灯光飞进村里。
  有一天下雨了,我很无聊的坐在屋里看雨,结果一回头,发现屋子里居然进来了很多水蛾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在灯光附近爬来爬去,我觉得好恶心啊,就拿起一本书劈啦啪啦的往墙上拍,打死了好多。。。我奶奶听见动静就从厨房出来看,他见我正在打蛾子,就大声叫:“小混蛋,你给我住手。”
  我说:“干吗?这些蛾子密密麻麻的多腻歪人啊”
  老张说:“你混账,那好歹也是一条命,你就不能想办法把它们轰出去吗?非得全打死啊?”
  我说:“轰了啊,轰不动,不打死还能怎么办?”
  老张说:“笨蛋,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蛾子为什么会聚集在这啊?”
  说完,老张就把我屋子里的灯关掉了,然后她打开了外面阳台上的灯,过了一会儿,不用我轰,蛾子先生们全都搬家了。
  我突然就明白了,万事万物理相通,原来他们需要的只是光明。
  五一的时候,刘月回家了。
  他现在在上海读大学,以前我读高中的时候,他还在读小学,他问我:“哥,你想考哪个大学啊?”
  我说:“复旦”
  我一直以为我能考上呢,结果分数一下来。。。很受伤啊,数学考砸了,离复旦的分数线差十几分。没考上自己想去的大学,我觉得有点郁闷,就不想继续读书了,我三奶奶打电话强烈建议我报北师大,因为她们家就在师大南门马路对面。虽然我去了,但是这书读的吧。。。不是很开心啊,哈哈哈。
  当初刘月高考分数下来,我们大家都建议他报清华,毕竟清华的牌子很硬很硬滴。但他偏偏报了复旦,说去复旦读书是替我读的。。。我擦,小伙子太年轻了。
  这次回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着他的女朋友。而且还告诉全家人:“我女朋友怀孕了,你们得给我张罗定亲”。
  结果他爸爸站起来直接就抽了他一巴掌:“你才多大啊,就这么乱来?”
  刘月捂着脸一脸无所谓,我就笑了,我说:“六叔,你可以啊,现在我奶奶不在了,你又敢抽人嘴巴了”
  六叔很尴尬的嘿嘿了两声。
  我奶奶活着的时候,是整个大家族的当家人,她说一,没人敢说二。
  刘月上二年级的时候,有一阵子特别淘气,经常跟老师对着干,老师让叫家长,这破孩子连理都不理,老师怒了,直接登门家访。
  六叔听完老师对刘月的投诉后,直接就打了刘月一耳光,我去得嘞,他这下子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了,刘月哇哇哭着跑去找我奶奶告状。
  老张出场了。。。
  一脚踢开门,直奔六叔,问:“小六,你打小月月了?”
  六叔吓的都结巴了:“二。。。二娘,刘月不。。。不好好上学。。。”
  老张说:“闭嘴,没问你这个,我就问你,你是不是抽孩子耳光了”
  六叔低着头嗯了一声。
  然后。。。然后老张同志抬起右手,啪。。。啪。。。正反着抽了六叔两耳光,说:“感觉怎么样?不好受吧?你给我记住,打人不打脸,打孩子更不能打脸,以后教育孩子,可以打可以骂,但绝对不许抽耳光,下次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抽孩子耳光,你抽他一个,我就抽你十个”。
  老张教训完六叔,扭头问刘月:“小月月,你为什么不好好上学?”
  刘月说:“我不喜欢袁老师”
  哇哈哈,人家袁老师还在旁边坐着呢,这话叫人家情何以堪啊。
  老张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袁老师,问刘月:“你为什么不喜欢袁老师啊?”
  刘月说:“王猛和张明打架,我给他们拉架,结果袁老师让我们三个都罚站,我跟袁老师说了,我是拉架的不是打架的,可是袁老师不理我,还是叫我罚站,所以我不喜欢袁老师”。
  老张转身面对袁老师,说:“小袁老师啊,你听到了吧,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作为老师,你应该反思”。
  小袁老师明显被眼前这个彪悍的老太太吓住了,很茫然的点了点头,赶紧告辞了。
  打人不打脸,在我们中国,人活得就是一张脸。
  在我老家,就算是不良少年集体斗殴,会用刀砍,会用砖砸。。。但是很少有人会抽别人耳光。因为即使你用刀把对方砍成重伤,那也只是肉体上的伤害,等大家都长大了,懂事了,完全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但是如果你抽人耳光,那是一种极大地尊严上的侮辱,是会被被打者一辈子刻在心上的侮辱。
  我读初一的时候,期中考试,学校安排初一和初二的学生交叉着坐,有一个初二的小混混,学习超烂,就想跟另一个初二的学生换座位,因为小混混想离学习好的同学近点,方便抄袭。可是那个学生偏偏是个很守规章制度的好孩子,他说:“老师安排的座位,我不能换”。小混混蛮横惯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拒绝,就觉得很没面子,为了表示他的牛逼闪闪,他抬手就抽了那位同学一耳光,当时这个教室里的所有学生瞬间鸦雀无声。。。小混混很满意这个效果,为了进一步展示自己的风采,又抬手给了那位同学一耳光。。。然后晃晃悠悠的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结果第二天,我们正在考试,110来了,冲进考场直接把昨天被打的那个同学抓走了。。。到了中午学校就沸沸扬扬了,原来昨天这哥们被打了两耳光,晚上回家揣了把菜刀就去小混混家了,灭门。。。一共砍死了五口人,真够狠的。
  这件事直接造成了当地政府严打学校不良少年,靠,那时候真是屁大点事都能惹来一群警察啊,一次司令上厕所,跟高二的一个人不知咋的冲突起来,高二的人觉得司令是初中小破孩好欺负,三个人把司令堵在厕所,有人给我报信,我拎着凳子就冲进厕所,三对二,我们打赢了,结果上课的时候警察来了,他妈的,把我和司令拷在教室走廊的暖气上,让我们在那蹲了一下午。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也养一方鬼神。同一方水土养育的人和鬼神在性情上大同小异。
  我认识一个我们那里土生土长的妖仙,他为人很正派,做事很有分寸,交游广阔,跟历代前辈关系都不错。
  有一年他说要出趟远门办点事,跟我们告别。我当时很奇怪,神仙妖怪周游四海,来来去去的很正常,这用的着专门告别吗?
  后来,他死了。
  听秃秃说,这位妖仙是跟另一个妖仙同归于尽了。。。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他在年少时,初出茅庐,四处求师访友,来到陕西境,遇到同族一位前辈,就向前辈请教修行之路,可是前辈有点高傲,不太愿意理会这位道行低微的小瘪三,但是小瘪三还挺执着,一直苦苦哀求,同族前辈怒了,直接抽了他一巴掌,让他滚。
  小瘪三修行有成后,来找这位前辈还回那曾经的一巴掌了。。。同归于尽。
  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有种似乎在梦中的感觉,太不真实了,一个巴掌毁了两个历经千劫百难的妖仙。。。听起来可笑又可悲。
  当一种行为观念被视作生存的底线,一旦有人触犯时,人不再是人,鬼神不再是鬼神。。。
  我小时候有一个玩伴,叫小镇。这孩子天生有一副好嗓子,记得我们刚上小学的时候,正流行郑智化的《水手》,学校有个数学老师,是个年轻的姑娘,经常用录音机放这首歌给我们听。小镇很聪明,听了几遍就会唱了,而且唱得非常好听。老师觉得他很有天赋,就经常放了学后教他唱歌,鼓励他以后长大做个歌星。
  以前总听说一句:农村孩子在起跑线上就输给城市孩子了。
  年轻的时候,我很不喜欢这句话,觉得这话有歧视我们农村人的嫌疑。可是后来长大,我认同这句话了,农村孩子输在起跑线。。。一点不错,这条起跑线不是指得吃的,穿的,也不是指的有没有上过各种特长培养班,而是指的父母的素质。
  绝大部分农村人是没有素质可言的,因为绝大多数的农村人都没有受过良好教育。
  书,先贤典籍,对于我们来说,没多大用处,不能吃不能喝,似乎除了能用来上厕所擦屁股之外,一无是处。因为穷,我们都忙着出卖血汗换取微薄收入来养家糊口,活一天算一天。我在农村生活了十七年,见过的绝大多数农民都是行为粗鄙,缺乏家教;斤斤计较,目光短浅的。你觉得农村的孩子在这样的父母的言传身教下能有多大的出息?
  小镇的爸妈就是典型的农民,他们认为,学唱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咱们就是穷农村人,当歌星?做什么白日梦啊!有那工夫还不如去地里多打点草喂猪呢,起码可以把猪养肥点,能多卖点钱。。。
  勒令小镇,不许再跟老师学唱歌了,放了学就必须早早回家去打草,放羊。。。
  唉。。。比起大多数农村孩子,我算是很幸福的了,除了每天放学后要花半个小时向奶奶汇报今天一天在学校学到的新知识,其余时间就是到处疯玩。
  那时候,我跟司令放了学就去河里挖泥鳅,摸鱼,小镇就会牵着羊去找我们。
  大家都光着屁股在烂泥里挖来挖去,我和司令挖泥鳅是一个点一个点的挖,小镇是一整片一整片的挖,而且他还挖成长方形,挖完后自己还躺下去试试,而且还总在同一个地方挖,往深里挖。。。
  有一回我奶奶去叫我回家吃饭,正好看见小镇挖好坑自己躺进去,我奶奶用很严厉的语气教训了他一顿,告诉他以后绝对不可以在这么做,并且让我和司令负责监督。
  我当时觉得我奶奶多管闲事,人家挖坑躺着玩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人家什么人,凭什么训斥人家?虽然不明白,但是我还是按照着她的吩咐,监督小镇,他每次想往坑里躺时我就威胁说要揍他,警告他不许躺。
  后来过了几年,小镇家里开始养貉子,养了一百多只,等到貉子产崽的季节,家里忙不过来,就让小镇辍学了,那时候才十三岁。
  小镇依然爱唱歌,经常一边喂貉子一边唱歌。
  有一只出生没多久的小貉子,很特别,每当小镇唱歌的时候,它就会抬起两个前爪趴在笼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小镇看。。。时间长了,小镇发现了它,他也很喜欢这只小貉子,就经常把它抱出来,一边唱歌一边用手抚摸这只小貉子的脑袋,小貉子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半眯着眼睛,静静地听着歌声。。。
  养殖。。。是为了杀戮,是为了赚钱。养貉子,自然是为了卖毛皮赚钱了。
  家有千千万,带毛的不算。。。因为养殖行业不好把握,很容易发生集体病症,比如禽流感之类的,一旦有情况发生,养殖户就会损失惨重。那年就发生了畜疫,小镇家的貉子死了很多,小镇每天负责把貉子尸体拿到自家的田里埋掉。。。挖坑。。。看着眼前的坑,这孩子老毛病又犯了。。。挖成长方形,自己躺下去试试。。。
  眼看貉子越死越多,小镇的父亲决定把活着的貉子杀掉大部分卖钱,只保留一些火种,尽量减少损失。小镇不忍心看着那只小貉子被杀,就偷偷把它抱出来,放掉了。。。
  过了两个月,小镇在田里挖的坑越来越标准了,越来越像一个坟坑了,终于。。。小镇在一次喂貉子的时候,被一只老貉子咬了一口,小镇的爸爸觉得去医院会花很多钱,所以就随便找了个小诊所,让土医生给小镇清洗了伤口,包了点消炎药就回家。没想到伤口感染了,小镇死了。
  家里买了棺材,把小镇埋在自家农田里,用的就是小镇挖的那个坑,棺材放进去。。。尺寸正合适。。。
  过了一年多,一天深夜,小镇的爸妈在睡觉,突然听见自己家房子后面有小孩子的哭声,他爸爸很好奇,就爬起来去外面看了看,结果啥也没看到。第二天,他开着拖拉机去进饲料,路上出了车祸,死了。
  村里的老人说,在农村,地广人稀,妖怪出没。所以晚上有很多忌讳。像小镇的爸爸这样的,大晚上莫名其妙的听见小孩在自家房子周围哭,这叫‘灵狐催命’,听到这种哭声是绝对不能出门查看的,谁去看,谁就死。
  小镇的爸爸也是埋在自家的田地里,下葬那天,大家惊奇的发现,小镇的坟头上趴着一只貉子。。。
  貉子,也叫狸子。就是‘狐狸’中的狸。。。
  我上初三的时候,九点半下晚自习,冬天,又冷又黑,有一次想抄近路回家,正好经过小镇的坟,我看到小镇抱着一只貉子坐在自己的坟头上唱《水手》,他的歌声依然那么好听,,我停在那听了很久后默默地离开了。
  前两天有哥们给我发了一个链接,说的是一个人融资炒股爆仓跳楼的事。
  他感慨‘股市凶险’。可是我觉得人。。。活着就有凶险,哪怕是喝水还有可能被呛死呢。我对于这个新闻的关注点不是这个人跳楼,而是里面的一句话‘这位兄弟炒股失败,他妻子跟他吵了一天,依然不依不饶。。。’
  看了这句话,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吓的。
  嫁一个活不明白的男人,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悲哀,同样,娶一个活不明白的女人,也是一个男人一生最大的悲哀。
  顺着这件事,我的思绪飘啊飘,飘回了二十年前,那个时候我在上小学,班里转来了一个男同学,他妈妈是个传说中的‘克夫命’,嫁给第一个男人后,生下一儿一女,婚后第四年,男人生病去医院,结果护士给用错了药。。。死了。后来改嫁,第二个男人婚后一年多,出车祸。。。残了,生活不能自理,女人精心伺候,依然没活几年就死了。这个时候,当地就开始传言,此女天生克夫,谁娶谁倒霉。。。果然,嫁给了第三个男人,这位男同志干活时从楼上摔下来,死了。。。。。。女人自己也认命了,不再嫁人了,就守着一双儿女艰难度日了。
  我那时候跟着这位男同学去过他家,见过他妈妈,挺勤劳善良的一个女人,可是命途多舛,她克夫,这是天作孽,不是她的错。
  之前新闻中的那个妻子是自作孽,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但是你如果反过来想一想,他男人刚刚三十岁出头,能够一次拿出一百七十万去炒股,说明他以前工作生活中攒下了一百七十万,既然他有能力年纪轻轻攒下第一个一百七十万,那以后也照样能攒下第二个一百七十万。。。这次亏光了又怎么样呢?世上谁不是在艰难坎坷中才能有所得的?钱真的比他的命还重要吗?
  什么是贤妻?说说我这辈子最敬佩的两个女人。
  第一个,老殷的妻子。
  老殷的发家史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起初他们两口子起早贪黑炸油条攒了点钱,老殷有一次听人说当年山东大葱减产了,他预计大葱价格肯定会涨,就拿出全部积蓄,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囤积大葱。。。思路是对的,可惜他少算了一个环节。。。大葱储存问题。由于保存不当,大葱烂了很多。。。第一笔生意巨亏,负债累累。老殷哭啊。。。哭的稀里哗啦的,他这爱哭的毛病一直就没改过。整天饭也不吃,脸也不洗,以泪洗面啊。他媳妇也哭,辛辛苦苦攒的钱转眼间打了水漂,谁心里会好受啊,但是她是个有大见识的女人,他知道,钱没了还可以攒,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去埋怨,去吵闹,反而还开导,鼓励老殷,她说:“亏了就亏了吧,第一次做生意,没经验,考虑不周全,就当买了个教训,老祖宗说‘福祸相依’,咱就当散财消灾了,你还不到四十岁,以后还有大把的赚钱机会,咱不着急”。
  经过妻子反复劝导,老殷也想开了,老子还年轻,老子四肢健全,老子有的是力气,老子大不了从头再来。。。咬咬牙,继续炸油条。后来的商业历程中,也会有艰难坎坷,但是他媳妇一直支持他,鼓励他。老殷说,他的军功章里有百分之九十要归他媳妇。
  2000年代的时候,土大款们喜欢包二奶,玩小蜜,老殷从不对那些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动心,他就一心一意的守着他媳妇,每天晚上准时回家给媳妇做饭,更牛逼的是人家老殷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媳妇给媳妇讲故事哄媳妇睡觉。这份功力一直是我们村里人最敬佩的。
  我奶奶说“老殷的媳妇,跟古代李克用的妻子有一比”。
  第二个,黄黄的妻子。
  黄黄有三个媳妇,但是受大家承认的只有他的正妻。我年轻的时候拜见过这位嫂夫人。真的堪称女中豪杰。
  黄黄少年时期是个出名的浪荡子,修行?啥玩意?那多累啊。。。到处看看山看看水泡泡妞才是他的龙生价值。
  后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黄黄娶了媳妇,就是我们这位嫂夫人。但是黄黄不太喜欢这姑娘,所以依然在外边晃晃悠悠胡搞乱搞,很不着调。就连他父亲,老龙王都怒了,经常揪住他往死里揍,实在是对这个长子失望透顶,觉得他无药可救了。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吧,最好死在外边算了。
  黄黄死性不改,父母都不怎么跟他来往了,但是他的正妻依然坚持认为‘他只是少年心性,爱玩爱闹,以后肯定能改邪归正’。
  哪个骚年不轻狂啊?黄黄仗着家世背景在外面招惹了不少仇家,人家肯定要报复。
  两只鹰妖,下生死战书,直接下到黄黄家门口。我们伟大的黄黄同志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脚底抹油跑路。。。
  这鬼神界,除非深仇大恨,不然不会下生死战书,但是如果有人给你下生死战书,你就必须接,你可以找人替你应战,但是必不能不接。。。不然以后没法在圈子里立足了。
  像黄黄这样吓的直接跑路的,那简直就是极品垃圾货。这以后就是过街老鼠。
  他跑了,可是他媳妇没跑,他媳妇拿着战书去应战了。。。两只鹰,一条龙,打的惊天动地的,他媳妇败了,最后的战况各位都无法想象,一条龙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鹰正在一口一口的啄她的肉吃。。。
  黄黄终究没有垃圾到骨子里,他知道自己媳妇替他应战后,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了,赶到战场,看着眼前这一幕,黄黄直接就疯了,可惜他以前忙着游山玩水泡妞了,哪有时间修行啊,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力。。。悲剧了,两口子差点就都成了人家的一顿大餐。
  幸好老神君经过,看他们两口子可怜,一发善心,就居中调解,救了黄黄一命。
  得救了,黄黄抱着自己媳妇哇哇的哭,哭的死去活来的。他媳妇还安慰他,说:“没关系,只要能唤醒你,我死了也值得”。
  养好伤,黄黄想拜在老神君门下,可惜人家老神君压根就瞧不上他这样的浪荡子,黄黄选择了一个最传统的招式,跪在神君山下。老神君也不理他。
  幸好他有个好媳妇,鼓励他‘这是你改过自新的第一步,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要让神君看到你的诚心’。
  黄黄发了个大招,给神君写了封血书,大意就是‘我要改过自新,请师父收留,给我个机会’。那时候黄黄的大师兄,二师兄还没有战死,看到这封血书后替他说了不少好话,老神君才勉强收下他。
  在老神君的严格要求,他妻子的鼓励支持下,黄黄终于脱胎换骨,从一个不知所谓的轻佻浪荡公子哥变成了今天这个踏实稳重,顶天立地的伟丈夫。
  老神君说‘选择元辰作为下一任神君,是因为他错过,他改过,他承受过天地间最痛苦的磨砺,他的心性少有人能及’。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妻。。。
  男女都一样,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反思。
  大清早的,还没起床呢,秃哥哥就大呼小叫:“哎呀我靠,你快出来看啊,佛哥哥成佛祖了。。。。。。”
  我睡眼朦胧的爬起来,走到阳台,他妈的,差点笑死我,这货站在两栋楼之间,正好旭日初升,光芒万丈,映在他那颗秃头上,很有佛光普照的感觉。
  我冲他说:“你该买顶帽子了”
  秃哥不高兴了:“别跟我提帽子啊,小心佛哥哥一生气灭了你”。
  我实在笑的不行了,当年爱爱还在的时候,有一回出任务,秃哥很风骚的摆着姿势御风而行,白衣飘飘,潇洒不凡啊,结果爱爱在后面突然一加速,直接落在秃哥脑袋上,还把自己的纯白龟壳变成了绿色,嘴里说道:“给这个死秃头戴个绿帽子”。。。。。。
  我们在后面都笑崩溃了。
  从此以后,秃哥就对帽子这个词过敏了。
  他看我笑的那么淫荡,就说:“笑个屁啊,哥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我家厕所又堵了,把你那匕首给佛哥哥用用,佛哥哥用它疏通厕所”。
  我说:“行啊,不过匕首会不会有点短啊,要不把司令的剑给你拿去疏通厕所?”
  秃哥一撇嘴:“你自己留着疏通你家的厕所吧”。
  每次提起剑,我就想起我老太爷,这可是真的猛人啊。
  二十年代的时候,大好河山一片凋零。。。军阀称霸,乱世初显,乱世必出妖孽。
  我们家处于平原地带,没有深山老林,按理说不应该出现什么大型野兽的。但是世上没有绝对的事,1924年的时候,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条大蛇,大蟒蛇。。。听村里的老人说,这条蛇很大很大,具体有多大呢?。。。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描述肯定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我也没全信,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条大蛇一张嘴吞进一头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条蛇隔三岔五就会跑出来吃点东西,有时候是牛,有时候是马,有时候是。。。人。据说他吃人的时候是这样的,一个人正在路上走着,突然就飞起来了,然后落进大蛇的嘴里,死的稀里糊涂的。
  那个时候还木有破四旧,打倒牛鬼蛇神呢,农村人还是普遍的信奉神灵的。
  人类,对于体型巨大的动物,会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这个没办法,因为动物体型一旦达到一定程度,就有了伤害人类的实力,害怕是难免的。比如一只小蚂蚁,你可以完全无视,但是如果这只蚂蚁身高十米,体长二十米呢?面对它。。。。。。你淡定一个我看看。
  那时候村里有人亲眼见到过这条大蛇,俺们平原乡下土老帽哪见过这么大的蛇啊,吓坏了,跑回来经过自己充分发挥想象力胡编乱侃一番后,大家就把这条蛇当成鬼神来膜拜了。
  初一十五上大供,三牲祭品备齐,敲锣打鼓送到河堤。
  如此热情的招待,却没换来大蛇的友好。这哥们依然隔三岔五的出来吃个人。。。
  当时我老太爷刚二十岁出头,还在跟着曹锟混饭吃呢。二次直奉大战,他们败了,老太爷就跑回家里来了。
  在家里生生孩子,种种地,本来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成想那条大蛇主动来找他谈人生理想了。。。那天傍晚,老太爷从地里往家走,经过一片果园时,他发现自己会飞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天上飞,他很诧异的抬头往天上看,俺滴个神啊,一条大蟒蛇盘在一颗大树上,张着大嘴正在召唤他。
  蟒蛇一吸气,他就往天上飞一段,蟒蛇一吐气,他就往地上落一段。
  就算他是征战过沙场的爷们,见了这情景也怕啊。人一旦怕到极点,就会变成怒。奶奶滴,一个畜生也敢戏耍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他瞅准机会,在蟒蛇猛地吸气的时候,他用力把手中的锄头砸了过去,蟒蛇被他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巴。他趁这个落地的空当,转身就钻进树林里,在树林里来回穿梭着跑。蟒蛇没有追,老太爷顺利的跑回家,翻出他的枪和剑,转身又往回跑,得回去继续跟蟒蛇聊天啊,有来有往才是朋友之道嘛。。。
  一来一回,也没用几分钟,蟒蛇还在树上趴着,老太爷端着枪就给了它一下,蟒蛇身上被打了一个洞,被打疼了,蜿蜒着就从树上下来了,直奔他冲来,老太爷扔下那破枪转身又钻进树林,大蛇狂追啊,但是它确实有点大,树林里的树之间空隙也不大,所以它行动不便,老太爷就时不时的趁机拿剑往那个伤口上扎,一点点的豁大那个伤口。一人一蛇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大蛇不动了,失血过多,头晕耳鸣,恶心呕吐,心率不齐,腰酸背痛,月经不调。。。
  最后,老太爷用那把剑把大蛇一点点的活剐了,在它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完全消化的人的尸体。。。
  二六年,北伐时期,他告别妻儿,拎着这把剑跑到南方去投国民革命军。他是孙中山先生三民主义的忠实信徒。
  七十年代,他死在台湾。九十年代,他的三夫人托人把那把剑带回来了。
  现在每到过年,祭拜祖宗牌位的时候,族长都会捧着这把剑主持仪式。估计这把剑以后会成为传家宝吧,也不知道值不值钱,哇哈哈。
  手在写故事,脑子里一直在琢磨中午吃什么。。。写的语句不通顺,感情不饱满,罪过啊。原谅吃货的苦衷吧。
  报告,今天大舅哥来访,我得当三陪,木空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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