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我三岁那年,背着爹生生害死了我娘

  @我是tanke 2016-10-25 09:15:00
  从早上看到现在看完了,想知道什么时候更新。好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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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更i
  @ljmayong 2016-10-25 13:04:00
  等哭了,你倒是更新啊,等的好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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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更不久呢
  @小包的架子鼓 2016-10-25 12:48:00
  lz更得太少了,看的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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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跟多啦
  @houmengting 2016-10-25 12:03:00
  这是我第一篇追的文,看小说以来的第一次,看好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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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谢谢支持
  @吉首二中 2016-10-25 09:45:00
  从来没这么入迷的追一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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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SUENHANGJIAN 2016-10-25 09:30:00
  书不错就是叫人等的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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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哦,慢慢看
  @orangedoris 2016-10-25 10:16:00
  追的焦心,等的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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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常来看哦
  道教的这些历史我们一窍不通,他说的也玄之又玄,只能当做旁观者。
  不过江离接下来一句话,把我也拉入了其中,他说:“天师油、阴童心都有了,剩下的就是鬼王魂,鬼王为鬼中之王,传说只有阴司才有鬼王存在,想要在阳间找到鬼王及其不易,除非……用人体养魂。”
  爹听明白了江离的话,盯着我的肚子看了起来,瞪着眼睛大惊道:“江师傅,你是说陈萧肚子里就是他们养的鬼王?”
  江离面色沉重恩了声:“是我大意了,这么多的鬼童子进入他的肚子,肯定不会和平共处,这跟苗疆养蛊是一个道理,将所有的蛊虫放在一起,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蛊王,而陈萧肚子里最后活下来的,也将是那个鬼王。”
  我低着头看了下自己的肚子,心噗通噗通的跳。
  江离却按着我的肩膀说:“你放心,只要有师父在,就算是九幽阎罗来了,我也不会让他们动我一根毫毛的。”
  我点点头,江离随后跟我爹和奶奶说:“你们先在家里待着,我带陈萧出去有点事情。”
  他们现在把江离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江离说什么就是什么,放任我们离开。
  出了门,我才微微抬头看着江离问他:“师父,我爷爷真的是天师么?”
  “是。”江离很肯定地回答,“有件事情,不得不告诉你,因为你爷爷,阴童子才出生,这件事情你爷爷逃脱不了干系,或者可以这么说,你爷爷就是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之一。”
  我马上说:“可是我爷爷让我们杀掉那个婴儿。”
  江离想了想:“或许,是他后悔做这些事情了吧,不过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是没法结束的,即便他不做了,也有人接着做。”
  “那他们想要复活谁?”
  江离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指了指天说:“天知道。”
  我跟江离说着走着,不觉间已经到了这水沟的尽头。
  水沟尽头是一方石壁,上方是个堰塘,也是我娘带着我跳下去的那个堰塘,平时堰塘水满了后,就会打开闸门,把堰塘里面的水放出来,常年累月就冲刷出了这样一方石壁。
  我和江离站在这石壁前面,江离说:“这石壁并不是水冲刷出来的,而是人为凿出来的,我所说的更恐怖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这石壁足有十米高,且光滑平整,要是人为的话,很难凿出这种效果来。
  况且石壁前面是个水潭,水潭很深,以前还有小孩在这水潭淹死过,后来家里大人都把这里当成禁地,不准我们来这里玩耍。
  当时还有好事的村民来这里用竹竿测量过,这水潭足有五米深,下方都是石头。
  如果是人为凿出来的,很难想出他们凿这东西出来做什么。
  “憋住气不要呼吸,跟我一起下去看看。”江离突然跟我说,然后让我深吸了一口气,他捂住我的口鼻纵身跳入了这水潭里面。
  ?
  虽然不是寒冬腊月,但这谭中的水是流动的,跳下去也冷得刺骨。
  江离一直捂着我的口鼻不准我呼吸,我因为紧张根本顾不得睁开眼睛看,周围全是水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连水的声音都没了,我都能感觉出我要昏厥的时候,江离提溜着我出了水中。
  我冷得打哆嗦,但是四周黑黢黢一片,看不见半点光,一把揪住了旁边江离:“师父,这里好黑。”
  “跟我来。”江离拉着我走了几步,也不知做了什么,旁边几支蜡烛被点燃,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里。
  我这才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我后方是个水潭,潭中水还泛着涟漪,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个密封的石洞,约莫有两米高,宽有三四米,石洞周围都是人为凿动的痕迹。
  我用湿哒哒的衣服裹着自己,打了个哆嗦,江离看了我一眼,弯腰从旁边地上捡起了仅有一件衣服递给我:“湿衣服脱了,穿上这个。”
  我拿着衣服问江离:“这里怎么会有衣服?只有一件,师父您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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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wggrbdya 2016-10-25 13:19:00
  支持你!!!上班很无聊,抽空就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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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肯定是值得你看的
  @lzrwb 2016-10-25 13:34:00
  这是我第一篇追的文,看小说以来的第一次,看好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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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记得常来看哦
  江离笑了笑:“开凿这个石洞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这么久了都没被村里人发现,开凿石壁的人肯定是住在这里面的,这衣服就是开凿石壁的人留下的。”
  江离没有说他冷不冷,他说话的同时,我也换好了干燥的衣服,江离只是把他道袍上的水拧干,然后说:“我们要去前面看看,你跟紧我,不要走丢了,这里地势复杂,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石洞两边置放着不少的蜡烛,是以前挖洞的人留在这里的,除了这些,就是一些生活残杂了,我在这山村住了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这水沟的尽头还有这样一个石洞的存在。
  甚至村里上了年龄的老人都没提起过这石洞。
  “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受不了这里的死寂,我打破安静发问,这洞中紧接着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的回声,显得格外恐怖,下意识又揪住了江离的衣角。
  我问完,江离却停住脚步,因为前面出现了一个垂直分叉,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边,江离看了会儿说:“道教九宫阵,一共有三百六十八万两千零八种走法,一旦进入九宫阵中,只有五千零四十种走法能离开这九宫阵,一旦走错,就很难再出去了。”
  五千零四十种正确走法,听起来很多,但是跟总共走法一对比,这个数量微乎其微,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希望的。
  我不由得吞了口唾沫,顺便听着从这通道传达回来的回声。
  江离左右看着这两个入口,顺便又说:“能完整摆下这九宫阵,除了龙虎宗掌教,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这个九宫阵,极有可能是你爷爷摆下的。”
  虽然没能窥见这九宫阵全貌,但想来也工程浩大,我爷爷怎么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就凿出这个浩荡工程来?我自然有些不信。
  江离打量了儿,蹲下身来,在地上画了个九宫格出来,指着最中间的那方格说:“九宫阵阵眼一般在中宫,就是这个位置,想要弄明白你爷爷摆出这个九宫阵到底想干什么,就得走到中宫位置。但是这四周诱导的通道太多,很容易走入其他方位,你一定要跟紧我的脚步。”
  我将江离的警告记在心中,然后指着他画出的九宫格说:“那我们要怎么出去?”
  “九宫阵可进不可出,出去的路肯定不是我们刚才来的路,如果我们是从乾宫进,那就要从巽宫出,具体你听我指挥就行。”江离扔掉手里石头站起身,从都里掏出一枚铜钱,往上抛了下后扔在地上,而后指了乾字所指的方向,“走这边。”
  “这有讲究吗?”我问他。
  江离笑了笑:“个人爱好,听从上天指引,完全随机。”
  我有些无语,跟着江离走了约莫十来分钟,终于见到了第一个岔路口,岔路口不知通往何处,江离停下脚步,皱了皱眉:“你爷爷到底是怎么在别人毫不知晓的情况下挖出这么大的一个九宫阵来的?有些令人费解。”
  我看着这黑黝黝的通道,说:“师父,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好吓人,背后好冷。”
  江离恩了声:“碰碰运气。”
  说完带着我折身进入这岔路口,走了几分钟,前面通道越来越宽敞,我惊悚打量着四周,江离则专心点着旁边的蜡烛。
  等蜡烛点亮,我突然愣住神,拉了拉江离,磕碰着牙齿断断续续说:“师……师父,地上有红毛……”
  这通道周围堆满着红毛,长约五厘米左右,而且这里的空气还飘荡着一股很奇怪的臭味,与一些上了年代的坟墓味道一致。
  江离恩了声:“我看到了。”
  说完我抬头看去,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前方是个数十平方的石室,石室周围摆满了生锈的铁锹锄头,地上红毛已经堆积了有膝盖高了。
  而在石室的顶上,倒挂着密密麻麻的尸体,他们的脚被嵌入了顶上的石壁中,尸体服装各异,但是他们的身体一致发黑,地上的红毛,就是从他们身上掉落下来的。
  我当场吓得几乎昏厥过去,这种场景我哪儿见过,倒挂着的尸体少说也有一两百个。
  江离见我眼睛泛白,敲了敲我:“怕什么,他们都被石壁卡住了脚,动不了的。”说完后又笑了笑,“我明白了,你爷爷是利用这些行尸才开辟出了这样一个九宫阵,九宫阵完成后,把他们封在了这里,这种手段,果然只有天师级别的人才能做出来。”
  我捋直舌头艰难地说:“这些都是红毛鬼吗?”
  江离恩了声:“对,僵尸没有魂魄,他们需要吸纳地精才能行走,现在双脚被卡在顶部的石壁中,纳不了精气,也就没了行动能力,身上红毛会慢慢脱落,这手段叫倒置阴阳。难怪那段时间你们乡的红毛鬼特别多,原来是你爷爷招来的,你爷爷是个人才。不过百密一疏,你爷爷虽然用倒置阴阳手段困住了他们,但是这上方风吹雨打,红毛鬼的脚偶尔会在外面露出来,被你们村的人发现后伸手去拔红毛鬼的脚,红毛鬼一旦接触到人气,就会苏醒,口中发出的声音跟牛的哞哞声差不多。”
  江离所说的,跟我们村之前流传的红毛鬼传说基本是一模一样的,都说下雨后,红毛鬼就把头钻进土里,留一双脚在外面,伸手去拔,土里就会传来牛叫声,只是之后就没了,应该是爷爷发现后,又用手段处理了这个纰漏。
  这石壁周围用圆木支撑的,不至于倒塌,石壁周围还贴着不少符纸,是用来镇这些红毛鬼的。
  “我们离中宫还有多远?”我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上面上百具尸体,想想都心悸。
  江离说:“乾为天,隔绝地气,这里应该就乾宫,乾宫前方应该就是中宫,不用害怕他们,我们大方走过去就是。”
  @水晶冷玫瑰 2016-10-27 12:01:00
  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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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再说就别过了 2016-10-26 15:25:00
  做个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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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回来看哦
  @一蓑烟雨20160506 2016-10-26 23:34:00
  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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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多多支持哈
  @青丝塚 2016-10-27 10:46:00
  坐等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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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更哦
  江离说完迈步向前,我马上跟了上去。
  不过才走没几步,身后传来咚地一声,江离马上按住了我的肩膀,对我摇摇头:“不要回头。”
  我恩恩点头。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我身后站着一个人。
  江离盯着我看了两秒,突然回身就是一脚,只听得砰地沉闷一响,有一重物狠狠摔在地上。
  我回头看去,却见是一个浑身长满红毛的家伙,龇牙咧嘴盯着我们,刚才江离那一脚并没起到任何作用,他迅速又爬了起来。
  “看来你爷爷为了防止别人进来,还刻意留了个僵尸镇守这里。”江离说着一把把我揽到了身后,“站我身后。”
  我到他身后,江离与那红毛鬼对视起来,红毛鬼是没有意识的东西,江离不可能跟吓唬鬼魂一样吓唬住他,只不到三秒钟,那红毛鬼突然纵身跳跃过来。
  眼见着要扑中江离,却停留在了半空,双脚悬空动弹不得,定眼一看,却是江离早早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大拇指顶住他的下巴,他连张开嘴的动作都做不了。
  “就凭你小小跳僵,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江离说完手一用劲,卡地一声,这僵尸竟然活生生被他给掐断了脖子,再一拳狠狠砸在他喉部,一股黑气从他嘴里吐了出来,江离把这僵尸丢在一旁,没了半点动静。
  我松了口气,催促着江离赶紧走,江离却抬头看了看悬挂在石壁上的这些脱了毛的红毛鬼说:“暂时走不了。”
  话音刚落,刚才那股尸气竟分均进入了这些红毛鬼口中,他们中一部分睁开了眼,开始挣扎起来。
  我看得慌了神,忙喊:“师父,我们快走。”
  江离说:“你先去前面等我,我马上去找你。”

  我在这里肯定帮不上他的忙,他让我离开我自然要离开,就拔腿往前面跑去,等完全见不到光之后才停下,回头等江离。
  刚才那石室在这时突然传来轰第一声,紧接着火光传来,那里炸开了。
  我身体一下就软了,因为江离还在那里,哆哆嗦嗦往那地方去,江离那么厉害,他肯定不会在那里出事的。
  才走了几步,黑幕中却有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臭小子,你干嘛呢?叫你往前走,你往回跑干什么。”
  ? 江离就跟鬼魅般,我完全没听到半点声音他就出现了,不过不管用什么方式出现,知道他从刚才的爆炸里走了出来,始终是好事,就拍拍胸膛说:“师父我还以为你被炸死了。”
  江离顺手点燃了旁边的蜡烛,然后过来拍了我脑袋一下:“臭小子会不会说话,跟我来。”
  继续往前,路过不少的分岔口,江离都没有走进去,无视这些分岔口径直往前,我有些不解,问他:“为什么我们不进去看看?”
  江离说:“从入口到乾宫入口约莫一百五十步,九宫阵最大的缺陷就是各个宫之间距离等同,从乾宫往东是兑宫,绕过兑宫就是中宫,我们还需要走七十多步。”
  反正他说的东西我很少有能听懂的,我只要按照他的意思办就可以了,原本这黑黢黢的地方我是十分恐惧的,但是刚才那么多的红毛鬼都被他解决了,接下来的路再可怕,我也没之前那么胆寒了。
  我数着步子往前,过真只走了七十多步,就看见了一个入口。
  江离站在这入口看了看里面,说:“兑为泽,泽为阴,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兑宫的正上方,就是你娘的坟墓。”
  江离说完点亮蜡烛,提着蜡烛走了进去。
  这里的石室比之前的乾宫还要大一些,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进去首先就看向了这石室的顶部。

  不过这石室的顶部除了石头就是手臂粗的树根缠绕,并没其他东西。
  “这里比刚才那里要好一些。”我舒缓了口气说。
  江离哼哼笑了笑:“道教阵法分为三类,幻阵、困阵、杀阵,这九宫阵最为独特,囊括幻阵、困阵、杀阵为一体,你应该庆幸你爷爷建造这九宫阵的时候很仓促,只摆出了九宫阵中困的精髓,其中杀和幻他没来得及布置,不然就算是我进来,也得小心翼翼才敢行走。”
  江离说话的时候,我打量着这石室里面的布景。
  这里比之前要湿润很多,不断有水从石壁上浸下来,石室底部已经积起了至脚踝深的积水。
  在石室的正当中,摆着一个青铜小棺材,棺材没有盖子,远远看去,能看见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我和江离踩水过去,到青铜小棺才旁边看了几眼后江离说:“难怪你爷爷要把你娘的坟墓修在这上方,原来这下面还有这样的手笔。”
  “这里怎么了?”
  将里指着头顶的树根跟我说:“那树根,就是你娘坟前的老槐树的树根,世间万物都分阴阳两种,桃树属阳可以用来驱鬼,槐树属阴极容易招鬼,这老槐树已经有上百年了,所有阴灵气都聚集在树根部分,要是这东西在棺材下面,四周阴气就全都汇聚到棺材里了,棺材里的东西想不变鬼都难,这叫聚阴。”
  “那这些水呢?”我又问。
  江离说:“水属性阴柔,这水流经坟茔各处坟墓,汇聚到你娘坟墓下方,这叫汇阴,最重要的手段当数这青铜小棺材了,棺材里的东西叫紫河车,是生孩子后的胎盘,将这东西放在棺材里供奉着,明显是想招致婴灵到这地方来,从而进入上方死者的肚子里,这叫招灵,只要能生成骨肉,这些条件,完全可以造出一个阴童子出来。”
  我算是明白了,我娘生出一个阴童子,完全是因为这地下这些东西的原因,盯着看了会儿我说:“我想把它掀了。”
  “恩。”江离点点头,我马上二话不说就把这小棺材给掀翻在地,里面的胎盘掉落在了水中。
  江离笑了笑:“解恨了?”
  被江离看穿了心思,我削微有些窘迫地点了点头。
  江离没在这里多停留,弄明白这里的形势后马上离开这里,继续往前,行走一百五十多步,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中宫。
  中宫是九宫阵的阵眼所在,也是最为重要的地方。
  还没到中宫,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前面传来的炽热。
  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早早就有火光传来,越靠近中宫,这种炽热感来的就越强烈,真正站在中宫门前,才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中宫里面堆满了煤炭,在正中间用三脚架置放着一口铁锅,铁锅下面煤炭烧得及其旺。
  因为这里是个相对密闭的环境,煤炭燃烧的热量不能立即散去,这里面的温度极高,如同火炉,活人很难进去。
  往顶上看了看,我顿时恍然大悟:“那是我爷爷的油。”
  难怪爷爷的棺材会那么的热,原来这下方就有一个火炉烤着,爷爷身上的油被烤出来后,就顺着凹形石壁滴进了下面的铁锅。
  “天师油。”江离看着那铁锅紧蹙着眉头说,“你爷爷一手建造了这九宫阵,最后自己却没能逃脱被炼成油的命运。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爷爷早就把自己算进去了,他自己来提供天师油;另外一种是你爷爷被人阴了,反倒成了天师油的原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江离。
  江离思索了会儿:“走吧,暂时还不能毁了这里,我们来过这里肯定会被人发觉,不过只要不破坏这里的核心构造,对方还不至于撕破脸,静观其变就好。”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不直接把天师油倒掉?”
  江离揉了揉太阳穴,颇为苦恼看着我:“这一路上你问了我多少问题了?也就我脾气好。你身上还被他们种着鬼王,我有信心能破坏他们要做的事情,但是没有信心在他们的手下保住你们一家三口。”
  @u_113621545 2016-10-27 23:07:00
  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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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更
  @syw801214 2016-10-27 21:58:00
  看到43章就看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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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重新刷新一下哦
  @鑫鑫的鑫鑫 2016-10-27 16:27:00
  楼主快快的更,养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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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马上更哦
  江离的说法合情合理,我也不再追问。
  江离随后让我呆在外面,他要去里面拿一种叫做阵盘的东西。
  阵盘是一个阵法的核心东西,阵法的变幻完全可以在阵盘上体现出来。
  或许是爷爷他们建造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料想过会有人进来,所以阵盘他们放置得十分随意,江离进去没到一分钟,就拿着一个四方形的铜盘走了出来。
  铜片上画着的是跟之前江离在外面画的那九宫图差不多的图案,不过这个铜盘上的纹路更加复杂,多了很多支路环绕,稍不注意就能走到其他地方。
  虽然不大懂这阵盘,但也明白,我们刚才是有多险。
  要是走错一步路,就可能会彻底迷失在这九宫阵中,后怕了好一阵。
  江离笑了笑:“道教阵法万变不离其宗,全是依照阴阳衍生而来,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十方,只要了解清楚八卦的属性,就算走错,也能摸索出九宫阵的正确方位,以后这些东西,你都要牢牢记着。”
  江离说完把那阵盘随意就丢在了身后,指了个方向让我跟他前行。
  这次走的时间比较长,走了好一阵,才看见外面有点点亮光。
  完全靠近亮光后仰头一看,却发现我和江离身处一地窖之中,我认出了地窖外面的景象,大惊道:“这是二爷爷老屋里的地窖。”
  爷爷他们分家的时候,祖父把这屋子分给了二爷爷,但是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屋子及其不牢固,很快就坍塌了,爷爷他们就帮忙给二爷爷重新修建了屋子。
  这老屋就彻底的荒废了,平常根本没人会来这堆废墟这里,也根本不会有人会下这废墟的地窖里面去查看。
  “那就去拜访拜访你二爷爷。”江离淡淡说了句,然后取出红绳勾住外面,把我一同拉了上去。
  上去后径直赶往二爷爷家。
  幺爷爷家就在二爷爷家和老屋的中间,到幺爷爷家门口,我和江离准备进去坐一下,进屋的时候,幺爷爷正坐在椅子上抽闷烟,斜着看了我一眼,马上取出烟枪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狠狠一烟枪抽在了我身上,吐着唾沫星子开口骂:“背时的短命鬼,穿你爷爷的衣服做啥,嫌命长了?赶快给我脱了。”
  ?
  幺爷爷几乎用尽全力敲我,疼得我当场就啊呀惨叫了起来。
  这衣服就是普通的中山装,我还真不知道幺爷爷是怎么认出这件衣服就是我爷爷的,不过这都不重要,爷爷他们三兄弟从小一块儿长大,他们三人对对方的了解比我们更为深刻,幺爷爷说这件衣服是爷爷,那么它九成九就是爷爷的,这也印证了之前的猜测,那九宫阵阵的是我爷爷凿出来的。
  江离马上对我使眼色,我怕再挨打,就赶忙脱下了这衣服,丢到了一边。
  幺爷爷看了下江离,又愣了下说:“江师傅你身上咋都是湿的?这样可不行,要感冒,我去给你们找件衣服来。”
  幺爷爷说完就进了屋。
  进屋后江离看着我笑了笑:“疼吗?”
  “当然疼。”我反手摸着刚才幺爷爷敲我的地方说。
  我以为江离会关心我一下,不过他听完只是微微一笑:“挨顿打也好,富养女,穷养儿,男孩就要穷生贱养,穷生贱养活得长。”
  这个世界就根本不是公平的,江离这话就可见一斑。
  幺爷爷很快从屋子里拿出了他以前的衣服,让我和江离换上,我们换衣服期间,幺爷爷提着保温瓶去给我们泡了两杯热茶递给我们,这才坐在凉椅上问我们:“你们这是干啥去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江离说:“不小心掉水里了。”为不让幺爷爷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马上转移话题继续问,“我听陈萧奶奶说,您和陈萧爷爷还有陈萧二爷爷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过,那段时间你们在一起吗?”
  幺爷爷听了这话叹了口气,又把刚才已经灭掉的烟枪点燃,吧嗒吧嗒抽了起来,神色怅惘地咦了声,说:“那个时候到处都不好混,出去就是个死。我们仨还没出咱们乡,遇到个老瞎子,老瞎子说我们仨要是一起走的话,连县城都走不回去,非得让我们一个人往东,一个人往西,再一个人往北,这样才能有活路。”
  “老瞎子?您认识他吗?”江离对这个老瞎子很感兴趣。在川渝这边儿,一般都把算命先生称呼为瞎子。
  在这前两年,我家也来过一个年轻的瞎子,算命的,算出我有个贪水关,要扎个稻草人到堰塘边上烧掉才能破解了这贪水关。
  贪水关在《百关秘诀》中有记载,会落水就叫贪水关,会被开水烫或者被火烧就叫贪火关,会流血就叫血光之灾。
  我那时候听错了算命瞎子的话,以为他让爷爷把我抓到堰塘边烧掉,吓得哇哇大哭,边哭边骂他死瞎子,之后算命瞎子解释说,算命的窥视天机,一定会遭报应的,五弊三缺总会报应几样上身,为了不祸害家人,他们在当算命之前都会弄瞎自己眼睛,这也算是报应了,不至于祸害自家人。
  江离发问,幺爷爷摇摇头说:“不认识,以前没见过。当时他跟我们说这话,我们当然不相信,结果那老瞎子跟我们说了三件事儿,说完后第二天我们三兄弟就各奔东西了。”
  江离继续追问:“哪三件事儿?”
  幺爷爷说:“这第一件事儿,就是关于陈萧爷爷的,他告诉陈萧爷爷,晚上找睡觉的地方时候,千万要睡屋里,不能睡外面。”
  幺爷爷说着又抽了口烟,呼出一团白雾,满脸满足表情,顿了会儿继续说:“那时候交通没现在这么便利,要进县城得走一整天的路。路上有歇脚的地方,但是得花两分钱才能住进去,当时我们仨身上就五分钱,陈萧爷爷比我们大,就让我们进屋去睡,他剩下一分钱可以在门口的褥子上将就一晚上。”
  @九包子 143楼 2016-10-24 12:52
  奶奶恩了声:“看了,就是一件袍子和你们手里的两样东西,他爷爷断气那天托梦给我让我把箱子烧掉,我心说留个念想就没有烧,哪儿晓得今天早上一看,箱子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
  我们细细听着,奶奶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爷爷他们三兄弟外出三年,出去后没人知道发生了啥,但是很明显,这天师法印和这乾坤法剑,就是我爷爷的东西。
  江离听完恩了声说:“看来你爷爷就是龙虎宗的掌教陈天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开了龙虎宗,到这小山村隐匿了起来。”
  这个消息让我颇为震惊,在我印象里,爷爷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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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木大王 2016-10-28 22:53:0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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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青丝塚 2016-10-28 21:20:00
  楼主,楼主,呼唤楼主,呼唤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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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更哦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幺爷爷说:“那天晚上下大雪,睡屋子外面的就陈萧爷爷一个,结果睡到半夜又来一个人,哆哆嗦嗦站在他爷爷旁边,他爷爷当时年轻,又是个老好人,就把褥子让给那个人了,到旁边稻草上将就一晚上,结果第二天就出事儿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旁边那个人不见了,雪地上是豹子的脚印。”幺爷爷说到这里,拍了下手再摊开,动作有些滑稽,再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昨天睡陈萧他爷爷褥子的那个人被豹子叼走了,豹子吃了一个人就饱了,没有吃陈萧他爷爷,那个人实际上是救了陈萧他爷爷一命。后来我们去看,看到那个人留在旁边的衣服,就是我们白天看到的那个老瞎子的衣服,这不巧了。”
  江离释然点点头:“您是说,那个老瞎子算出晚上有豹子来,又知道陈萧他爷爷要睡外面,就专门过来救他的?”
  “可不是。”幺爷爷一摊手。
  江离又问:“这是陈萧爷爷的事情,那么您和陈萧二爷爷的事情呢?”
  “那老瞎子跟我说,晚上有人找我借烟袋,我千万要借给他,不然就要出事儿。”幺爷爷继续说道,“那时候路上饿死的人多,见到死人很正常,当时我们仨赶去找住的地方,天都已经黑了。因为我们摸黑走路,看不见路上有啥,走半路烟袋一个不小心就掉坎下去了,当时天太晚,他爷爷不准我去找,怕有长虫。等第二天我去找,不得了,坎下一个死人,我那烟袋就夹在他胳肢窝里。要是晚上我去把烟袋捡起来了,指不定那死人就找上我了。”
  我听着觉得玄乎至极,只觉得那个老瞎子太神了,这么两件事情都被他说中了。
  我问:“那二爷爷呢?他跟二爷爷说了啥?”
  幺爷爷愣了愣:“跟你二爷爷说了啥,我们还真不晓得,当时他是偷偷跟你二爷爷说的,我们去问你二爷爷,他啥也不说。”
  “后来你们去了哪儿?”江离正身发问。
  幺爷爷笑了笑说:“我去了北边儿,陈萧他爷爷去了南边,他二爷爷去了东边,我去在黑煤矿干了几年,至于江离他爷爷和二爷爷去做了啥,我也没问,他们也不说,你们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来了?”
  江离说:“想了解了解。”
  说完之后江离开始跟幺爷爷道别,说不放心我爷爷和我爹在家里,要回去看看。
  幺爷爷起身送我们,到门口的时候,幺爷爷突然开口说:“江师傅,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儿跟我们仨有关呐?”
  我和江离都愣了神。
  农村人都很圆滑,就算看出来也不会直接问出,幺爷爷这么一问,我都觉得尴尬了,不知道江离要怎么回答。
  看了江离一眼,江离回身说:“我只是问问,另外您手上的手链已经变黑了,说明您身上阴气重,您家那块石头可以克制一下阴气,您最好把那块石头也带在身边。”
  我顺着江离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之前江离送给幺爷爷的手链已经变黑了。
  幺爷爷低头看了眼,眼睛恍惚了下。
  江离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讳莫如深笑了笑,带着我离开这里。
  往回头的时候,我问江离:“师父,幺爷爷手链怎么变黑了?”
  江离深吸了口气:“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记得之前在杜海村子里,那个想要勾你魂魄的人吗?”
  “记得。”我连连点头。
  江离说:“会勾魂的人除了方外之人,就只有阴间的勾魂使者。我怀疑你幺爷爷就是阴间的勾魂使者。”
  江离这话太大胆了,幺爷爷看起来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是阴间的人?
  “师父,您搞错了吧。”
  江离笑了笑:“还只是猜测,是不是,很快就知道了。”
  这些事情,江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要跟着他的脚步走就可以了。
  回家还是老样子,爹和奶奶都颓靡着。
  爹抽着闷烟,奶奶靠在椅子上盯着房顶哼唱着,江离进屋后端把椅子坐在了奶奶旁边,跟奶奶说:“老人家,陈萧他爷爷的箱子,能给我看看吗?”
  奶奶头也不回指了下之前爷爷死的那房间,说:“就在柜子顶上,你自己去瞧吧。”
  江离恩了声就站起身去偏屋看爷爷那箱子去了,等江离进屋后,奶奶神神秘秘招手让我过去,我挨着奶奶坐着,她又掏出了身上那张照片,指着爹娘身后那个盯着摄像头的小姑娘说:“萧娃子,这个女娃娃我真的让她给你当媳妇了?你要不要?”
  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要是真的是我家亲戚,或者我家认识的人的话,我肯定是愿意跟她一起玩儿的,以前孤独习惯了,现在急于想要个玩伴,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媳妇。
  就笃定点头说:“我要。”
  奶奶笑呵呵摸着我的头:“那我就跟她说道说道,你可不能犯浑欺负她。”
  我说:“晓得了。”
  我跟奶奶说话的这期间,江离也从偏屋走了出来,奶奶一看见江离出来,马上闭口不再谈这件事情,有意无意避着江离。
  江离有所发觉,但是却不戳破这层膜,笑了笑走过来拍了下我的头:“睡觉去吧,今天累了一整天了。”
  我哦了声,屁颠屁颠跑到屋子里躺回到了床上,江离留在堂屋跟爹和奶奶说话。
  现在睡觉比之前安稳不少,躺下就睡着了。
  晚上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见奶奶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的那个小女孩就站在我房间的墙角,低着头,我就躺在床上盯着她。
  这个梦还没做完就被江离叫醒了,醒后闻到床上一股臭味,再仔细一瞧,我竟然在睡梦中吐了,满床都是污秽物。

  我马上掀开被子满脸尴尬坐在了床边上,不忍看床上的恶心玩意儿,江离皱了下眉,然后上前摸了下我的额头,掰开我眼睛看了看,并没说怎么回事,而是说:“走,去给你洗洗。”
  现在已经是深夜,爹和奶奶都已经歇息去了,烧热水也来不及,江离就舀了冷水放在盆里,让我脱了衣服给我搓了起来,边搓边抱怨:“我江离这辈子还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也就是你,换做别人我直接提着就丢出去了。”
  我本来就很尴尬,他这么一说,我脸红到了耳根。
  不过就快要洗完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个缝儿,咚地一声,一团黑色的东西被人从门缝外丢了进来。
  农村装的都是大开大合的木门,就算插了门闩,也会留下一条缝儿,稍微推一下,门槛和门之间的缝隙就更大了。
  江离马上站起身去把那坨黑色的东西捡了起来,拆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坨黑乎乎的鞋子。
  我从盆里出来,自个儿裹着江离道袍走过去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江离说:“鞋谐音邪,有人往你家丢鞋,就等于往你家丢了邪,你们家被报复了,今晚怕是有东西要找上门来,去帮我把我的桃木剑拿来。”
  我马上屁颠屁颠跑去把江离带来的那些东西全都拿了过来,江离有备用的道袍,他取出一件披在身上,吱呀打开大门,端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可以继续去睡觉,我守着,要是害怕的话,就站在我后面。”
  我咧嘴一笑,马上越过门槛站在了江离身后,跟他一起面对起了这漆黑的夜晚。
  我呆站了会儿,并没发觉有什么动静,就问:“师父,我们是不是搞错了?根本没人来呀。”
  江离笑了笑,对我勾了勾手,我弯下腰去,他用手指在我眼皮上抹了下,我再睁眼一看,顿时心里颤动起来。
  这屋子外面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比我们之前去杜海他们村子的时候还要多,少说也有上百个,他们围聚在屋子外,虎视眈眈看着江离。
  我有些怕了,江离头也不回对我说:“怕什么,师父在这里,谁也进不了屋。”
  我说:“到底是谁把鞋子丢进来的?”
  江离说:“这也是黑巫术中的一种,名叫降实,有时候说的话被人利用会成为现实,就叫降实话。有些东西被人利用,发挥其作用,就叫降实物。这种诅咒术跟张端公中的诅咒术是同出一门的,由此看来,那个人就在村子里,他之前没有明目张胆对我们动手,现在却等不及了,说明我们已经触及到了他的身份或者利益,你猜猜还能有谁?”
  我想都不用想,今天我们就去见了幺爷爷一个人,江离还戳破了幺爷爷手上手链已经变黑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幺爷爷的话,他肯定知道江离已经怀疑他了,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可能性最大。
  “幺爷爷。”我说。
  江离笑而不语,依旧端坐在门口,外面围着的这些孤魂野鬼愣是不敢往前半步。
  坐了约莫有半个小时,外面围着的那些孤魂野鬼才渐渐散去,等他们全部走了,江离才站起身来整理了下道袍,才刚要进屋,屋子旁边传来火光,紧接着就是村里人的喊声:“江师傅睡了没?”
  江离凝神看了下,确认是村里人后就回答:“没。”
  火光渐进,村里两个老人小跑着上前来,气喘吁吁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出事儿了,萧娃子他幺爷爷出事儿了。”
  我和江离都愣了神,我们才刚刚猜测那鞋子是幺爷爷丢进我家的,这才没多少时间,幺爷爷竟然出事儿了。
  江离马上问:“他怎么了?”
  村里人说:“死了,你快去瞧瞧吧,看看还有没有救。”
  村里人的声音惊醒了我爹和奶奶,他们穿好衣服出来又问了遍到底怎么了,明确是幺爷爷出事儿后,马上跟着他们往幺爷爷家里赶。
  死了人是大事儿,村里不少人已经聚集在了幺爷爷的屋子前,二爷爷也在。
  见到江离来了,他们让开路让江离进去。
  我紧跟着江离,走进屋子看见幺爷爷仰面靠在靠椅上,眼睛瞪着房顶,身子都已经僵硬了。
  江离伸手去摸了摸幺爷爷的尸体,然后说:“死了有几个小时了,老人家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
  村里老人说:“我半夜起床撒尿,看见陈家兴屋子灯还没关,就以为他没睡,过来看看,推门一瞧,就看见他死在了椅子上,我也不晓得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幺爷爷在几个小时之前就死了,那么往我们屋子里丢东西的就绝对不是幺爷爷了,我微微抬头看着江离,想知道他怎么看这件事情。
  江离说:“连魂魄都没了,正常死亡不会这么快,能取人魂魄的要么是鬼神,要么是方士。”
  村里人马上就说:“村里不就江师傅你一个道士吗?”
  他们不带半点隐晦就明说了这件事情,自然会有人多想,不过江离毫不在意,站起身在屋子里走动起来,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幺爷爷碗柜里面。
  碗柜里面是幺爷爷晚上没吃饭的饭菜,还有一口锡锅,江离在锡锅面前站了会儿,然后把锡锅端了出来,打开盖子说:“里面是尸油,老人家是吃了尸油才死的。”
  这句话顿时让村里人都炸开了锅。
  我老陈家,不止是公公日了儿媳妇,现在又来一个吃死人身上油的。
  “陈家兴看起来挺正常的,怎么会糊涂到吃尸油?江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有村民质疑江离说的话。
  旁边的爹这会儿眼神涣散开口:“这是我爹的油。”
  ?
  村民原本就不能安静,我爹这话说出来,他们都呆了,看着我爹又看看死去的幺爷爷,忙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原本江离是不让我们说爷爷被人烤油的事情的,不过爹这会儿被这事儿打击得神志不清了,就把爷爷棺材里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村民原本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听了爹的话,他们都迷糊了,因为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了。
  包括爷爷被人炼油,幺爷爷又吃了尸油的事情,没一件事情是他们能想透的。
  为避免村里人继续在这里吵闹,江离转过身说:“这里阴气重,你们都先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呆着了,不然会招惹霉运上身。”
  农村人虽然看起来邻里和睦,但是真的遇上要命的事情,就各是各家人了,江离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马上转身就走,不在这里停留。
  村里人全部离开,爹扶着墙到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忖着额头懊恼地说:“我们家这到底是咋了,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啥就偏偏挑上我们家不放了。”
  二爷爷一直在场,看见爹颓废的模样皱着眉头吼了句:“家里男人还没死光呢,你爹死了,你幺爸死了,现在就靠你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江离这会儿干咳了声:“人死后,魂魄会在身体上呆上一天才会离开,陈萧他幺爷爷魂魄这么快离开,应该还在附近,可以试着找找,只要找到他幺爷爷的魂魄,没准儿能问明白是怎么回事。”
  二爷爷听了江离的话,马上对江离说:“那就麻烦江师傅了,这事儿一定要帮我们搞清楚,我这俩兄弟不能白死啊。”
  江离恩恩点头,马上从身上取出一罗盘来,并指念了几句,罗盘的指针随后开始转动起来。
  我们都好奇盯着罗盘,不过罗盘只转了没几圈就停了下来,江离神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我见他表情不对,问他:“找到了吗?”
  江离说:“就在刚才,你幺爷爷的魂魄还在附近,但是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他说话的同时把罗盘收了起来,“看来这屋子里有人不想让我找到你幺爷爷的魂魄。”
  连上死去的幺爷爷,这屋子里也就六个人。
  而我奶奶和我爹都是自家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最后的矛头自然落在了二爷爷的身上。
  二爷爷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江离的意思,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气愤地说:“咋地,江师傅,你觉得是我干的啊?我陈家富行得端,坐得正,再怎么也不会对自己兄弟做这样的事情。”
  江离说:“我没这么说,不过我有两件事情要问问您。”
  “你问。”二爷爷满脸坦然地说。
  知道幺爷爷死了,我也想过这件事情没准儿就是二爷爷做的,但是看二爷爷的语气和表情,我有些怀疑了,或许这件事情跟二爷爷没有关系,这么多年来,他对我们家一直挺照顾的,要是有心害我们的话,早就应该动手了。
  江离问他:“之前陈萧爷爷和您以及陈萧幺爷爷三兄弟出去闯荡过,路上遇到的那个老瞎子跟你说了什么?我很想知道。”
  二爷爷眨巴眨巴眼盯了会儿江离,说:“他们跟你说了这事儿啊?这事儿没啥好说的,那个老瞎子跟他们俩说的事情都实现了,但是跟我说的事情没实现,我就一直没说,你要是问了,我告诉你也没事儿。”
  “恩。”江离淡淡点头,静候下文。
  @幺幺翎 2016-11-01 14:47:00
  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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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加油
  @AAA落叶无痕 2016-11-01 11:49:00
  怎么还没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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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爷又说:“那老瞎子说,等磨剪子不要钱、斧子砍了田中树、公公日了儿媳妇的时候,他再回来找我们。当时我看大哥和老幺的事儿都成了真,我也没怀疑老瞎子说的话,就跟老大还有老幺分开走了。哪儿想到,现在这三件事情都成了真事儿。”
  农村人最宝贵的几样东西中,剪刀算一样,斧子算一样,以前剪刀钝了,就会拿到专门磨剪刀的人那里去磨一下,这是要收钱的。不过现在各家各户都有了些钱,外加一把剪刀并不值钱,剪刀钝了大多会花几块钱重新买一把,专门磨剪刀的人也不存在了,偶尔帮忙磨把剪刀也不会收钱。
  农村人把田地看得十分重要,怎么会让田里长出树来,斧子砍了田中树,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却成了现实,现在很多人不种田了,田里长满泡桐树,缺柴火的时候,就真的会拿着斧子去种粮食的地里砍树,这第二件事情也成了现实。
  至于第三件事情更不用说,农村人伦理观念十分看重,原本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在我家实现了。
  所以,老瞎子跟二爷爷说的三件事情都成了现实,就说明老瞎子快要来我们村了。
  江离细细听完,听完后问了句:“那老瞎子不是为了救陈萧爷爷,已经被豹子叼走了吗?”
  二爷爷摆摆手:“这我哪儿知道,不过那老瞎子挺神的,没准儿还真的会来咱们村,江师傅你不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吗?快问吧。”
  江离恩了声,继续问:“您以前住的那屋子里的地窖,您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二爷爷想了会儿才说:“没啥不对的,那地窖之前一直是陈萧他爷爷在用,我都没怎么经管过,那地窖咋了?”
  “陈萧爷爷在用?”江离不太相信地问。
  @幺幺翎 2016-11-02 1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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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爷点点头:“那会儿就陈萧爷爷家粮食多,自家地窖堆不下了,就找我借了地窖,把红苕、洋芋堆我屋里那地窖,后来屋子垮了,他爷爷才把东西搬走,我就没去那里看过了,怎么,那地窖也有问题?”
  江离满带歉意地微笑着说:“我知道了,之前有想过可能是您做的,不好意思。”
  奶奶也在旁边应和着说:“陈家富家的那地窖,确实是我们在用,屋子垮了就没用了,江师傅,那地窖咋了哇?”
  江离也不再继续隐瞒:“那地窖下面有个洞,通往坟茔地的,之前我和陈萧去坟茔地下面看了看,那下面古怪的很。”
  二爷爷马上缠着江离问具体怎么回事儿,江离把这个重要任务交给了我,让我跟二爷爷他们说清楚,他自个儿到幺爷爷尸体旁边摆弄了起来。
  等我跟二爷爷他们说清楚这事儿,天都亮了。
  江离他们开始给幺爷爷布置灵堂,我因为帮不上什么忙,就在旁边坐看着他们忙活。
  死了人,附近村子的人都会前来吊唁,灵堂的人渐渐多了,江离他们也忙不过,就指挥我说:“你去买些黄表纸回来。”
  江离说的事情我自然得做,马上就拿着钱去了邻村的小卖部,卖完东西回来,遇到几个去幺爷爷灵堂吊唁的村民。
  因为我在后面,他们并没注意到我,只顾着说自己的事情,但是他们说的事情却让我气愤不已。
  一个原本跟我家挺亲近的女人说:“我看陈家这事儿不怪任何人,就是那个姓江的道士搞出来的,他没来的时候,事情没那么多,一来,这陈家就跟炸了锅一样,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来。”
  另外一人马上应和:“我看也是,我听说陈家兴死之前,姓江的那个道士给了他一个链子,链子原本是红色的,陈家兴没戴几天,链子就变黑了,依我看呐,那链子就是吸人命的。没准儿就是姓江的道士搞出来的鬼,得赶紧跟陈萧他爹还有奶奶提个醒,早点让那个姓江的走,不然肯定还要出事儿。”
  ?  我听到他们的谈论,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愿意他们在背后诋毁江离,干脆快步上前喊了声,“叔叔婶婶!”。
  我这突然来的一声,弄得他们都尴尬不已,互相使了眼神,闭口不谈这个话题,笑呵呵跟我打招呼,问我做啥去了。
  我简短干脆回答了句:“师父让我买黄表纸。”
  去灵堂的一路上,我都闷声不语,他们也看出来了,也都不说话了。
  回到灵堂,他们直接奔着爹和奶奶去了,我提着黄表纸到江离旁边,把东西交给了他,江离接过黄表纸瞥了我一眼:“怎么了?吃苦瓜了?”
  我想了想,没把这些事情告诉给江离听。
  之前跟我一起来的那几个邻里乡亲,这会儿已经到奶奶跟前跟奶奶说起了话,或许是没有注意到我和江离就在这里,他们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能传过来,我和江离站在旁边看着那边儿。
  那几个姑婆在跟奶奶嚼舌根,“他奶奶呀,这江离师傅不是本事那么大吗?怎么来了以后你们家的人都接连死了,你倒是长个心眼吧!”
  另外一个姑婆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谁知道那人家打着什么心思呢!毕竟是外人,肯定不会真心真意帮我们,别到时候把陈萧也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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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但是脸色已经变了,我了解奶奶,她是个很排外的人,江离虽然为我们家做了这么多,但是在她的眼里,江离的话始终比不上这三姑六婆的话。
  我以为江离听了这些话会生气,不过江离却笑了笑,伸出手在我头上摸了摸:“方为处世之道,圆乃立身之本,方圆做人才能长久不倒。愚人除事不除心,智者除心不除事。自己修为够好,就不会被别人的话影响,不去看,不去想就好。”
  我恩了声,心里却还是有些不痛快。
  江离又说:“我有些累了,你陪我回去一趟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之前从没听过江离说累,我以为他这个人是不知道累的,所以听到他这话稍微有些诧异,不过而后一想,他这么尽心尽力,却还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换做是其他人也会心力交瘁,他累是正常的。
  我和江离离开灵堂回了家,回家后江离并没有休息,而是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铁制的圆印来,用这个圆印在问我所买的黄表纸上敲打起来。
  敲打一下,黄表纸上就会留下一个铜钱模样的印记,我在旁边看着奇怪,问他:“师父,这个是什么?”
  江离说:“这叫钱印,你们平时买的黄表纸以及外面印刷的阴阳钱,在下面根本没法使用,只有印上钱印的黄表纸才能在下面真正流通。”
  以前逢年过节,爷爷也会经常给死去的先人烧纸钱,不过大多都是外面印刷的那些面额较小的阴阳钱,我问过爷爷,为什么不买面额更大的,爷爷说面额太大,下面找不开。每次烧纸的时候,爷爷还会额外烧一叠,说是收买下面的人,让下面的人把阴阳钱送到先人手上。
  江离在摆弄着黄表纸,直到凌晨,江离看了眼哈欠连天的我,将那些印好的黄表纸装在一起交给我说:“你今晚凌晨一点钟去你幺爷爷的灵堂,把这些阴阳钱都带过去。”
  我点点头,“要把这些阴阳钱烧给幺爷爷吗?”
  江离摇头说,“这个阴阳钱可不是拿来给你烧的,你幺爷爷的魂被别人藏起来了,阴间勾魂的人找不到他魂的话,今晚肯定会到灵堂闹事,有些事情我不适合露面,这件事情你去处理。”
  我眨巴眨巴眼,以为江离说错了,这么大的事儿让我去处理?就面带苦相说:“师父,我不行……”
  江离见我满脸不自信,就跟我详说起来,“阴间的人也是人变的,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你把他们当成跟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就好了,如果今天下面的人捣乱的话,你就用这些阴阳钱收买他们,我再教给你几句话,一会儿见到他们用得上。”
  江离随后跟我说了几句一会儿见到阴间那些人要说的话,然后拍拍肩膀让我去灵堂。
  这是江离第一次把事情交给我独自做,虽然心虚,可又觉得是件特别得意的事情,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带着一袋阴阳钱跑到幺爷爷灵堂去守着。
  这个点儿已经没多少人在灵堂了,一般能守夜守到这个点儿的,也就平时比较亲近的一些亲戚。
  之前灵堂还挺热闹的,现在基本上安静下来,我一路小跑到灵堂,站在灵堂门口往里面里面瞧了眼,果不其然,在幺爷爷棺材正前方看见俩人高马大的黑袍人,个头起码有一米八,黑色袍子将他们遮盖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张冷冰冰的脸出来,他们肩膀斜挎着一条黑黝黝的铁链。
  二爷爷、爹、奶奶以及其他的一些邻里乡亲都站在两旁惊恐盯着这俩人。
  看到他们两个正脸的时候,我都惊呆了,不是因为他们是阴间使者,而是因为我在两年前见过他们俩。
  @无泪之殇lyx 2016-11-03 1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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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_105550182 2016-11-03 22: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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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以前就经常流传有勾魂使者的事儿,之前村里有老人得了胃癌,已经到弥留之际,村里所有人都去老人家看老人最后一眼,我们在老人床前守到半夜,我尿憋得慌,一个人又不敢出去撒尿,就让爷爷打着手电筒陪我。
  农村没那么多讲究,我站在屋檐下撒尿的时候,看见老人家牛圈旁边有两个黑影子,连忙指给爷爷看,爷爷打着手电照过去,那两个人跟我对视了眼,我也记清楚了他们的样子,就是在灵堂里面的这两个人,衣着打扮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不过他们那时候看见我就走了,等我和爷爷回屋,床上的老人喊了句‘莫拉我,我不走’,然后断了气。
  这是我亲眼见过的一次勾魂,我听过的阴间使者勾魂的事情就更多了。
  我都认出了他们俩,二爷爷和村民他们自然知道这两个是什么人,活人哪儿敢跟阴间的人斗,万一惹怒了他们,把自己魂儿勾去了,不划算。
  没等我多想,这两人中其中一个开了口:“陈家兴食亲兄的油,罪大恶极,城隍爷点名要我们带他下去。不过我们俩在这附近找了一圈并没找到陈家兴的魂,只可能是你们给他藏起来了,人鬼各行其道,劝你们还是尽早把他的魂魄交出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二爷爷,很明显,他们认为是二爷爷把幺爷爷的魂魄藏了起来。
  附近村民哪儿遇到过这种事情,以前只是听说勾魂使者的事情,现在亲眼见了,他们连话都不敢说。
  倒是二爷爷,胆大回答了句:“我也不晓得我兄弟魂魄去了哪儿,我晓得你们两个是来勾魂的,你们看能不能先让我们把我兄弟送上山……”
  “不行。”二爷爷还没说完,他们就断然拒绝了,“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就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们陈家三兄弟个个都有些本事,藏人魂魄的事情,也就只有你能做到,再给你们几秒钟时间考虑考虑,如若不然,就把你们陈家的人全都勾下去,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陈家的人都做了什么,如果不是有人庇佑着,我们早就带你们下去了。”
  二爷爷看了爹和奶奶一眼,脸色很为难。
  在我娘那件事情上,爹和奶奶做的要多不光彩就有多不光彩,要是阴间的人真的要拿这件事情来说事儿的话,爹和奶奶能不能保得住,都不一定。
  眼见那两人要动手取身上铁链了,我深吸几口气,壮着胆子就走了进去。
  我刚进去,二爷爷就冲我吼了句:“狗日的,你进来做啥?赶快给老子滚回屋睡觉去。”
  二爷爷吼着让我走,是怕阴间的这两个人把我也盯上了。
  我不敢看那两个人,只顾着按江离说的做,走到幺爷爷的棺材前,抓了一把香全都点燃,插在了香坛里面。
  顿时屋子里烟雾缭绕,我再看了眼那两个人,他们在这烟雾中果真露出了满足的神情,有些贪婪的吸着这些烟雾。
  江离跟我说,人吃饭,鬼闻香。勾魂使者也不例外,他们也要靠闻香补充能量,但是阴间对勾魂使者颇为苛刻,他们很难得到足够的香烛,所以这个时候,要是能有足够的香烛给他们,或许能让他们暂时冷静下来,不至于那么快翻脸。
  ?
  二爷爷和爹不断对我使眼色,让我不要呆在这里。
  我点完了香,提着装满阴阳钱的袋子站在这两人面前,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俩,说:“你们不要着急抓我幺爷爷的魂魄,过来一定很累了,先闻点香。”
  二爷爷一看,这还得了,上来一把就把我扯到了后面,然后笑呵呵跟这俩勾魂使者说:“小娃娃不懂事。”
  这俩却开口:“他比你懂事多了。”
  说完其中一个走上前来,蹲在我面前,先吸了口这屋子里的烟雾,然后才开口:“小娃娃,是哪个教你这么做的?”
  我要说是我自己这么做的,他们肯定也不信,我这个年龄哪儿懂这些事情,应该是看见他们就吓得屁滚尿流才是,就直接说了:“我师父跟我说的。”
  他恩了声,站起身来再吸了几口,又对着二爷爷说:“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这些香烛我们无福消受,赶紧让陈家兴出来,我们好带着他去见城隍,是非功过有下面判定,我们帮不上忙。”
  二爷爷知道是江离让我过来的,眼见着这俩勾魂使者又开始谈那事儿了,就偷摸着拨弄了我一下。
  我马上就从身上掏出了一叠事先准备好的阴阳钱,直接丢在了旁边火盆里,然后说:“这是我师父给两位大叔的,还希望两位大叔通融通融,我们真的不知道我幺爷爷的魂魄去了哪儿。”
  烧阴阳钱的时候一定要说明是烧给谁的,这样就能到指定的人的手里,我指定烧给他们俩,但是他们俩看了看阴阳钱,却不屑地笑了笑,不过当阴阳钱全都烧完后,之前那一叠却突兀出现在了后面那勾魂使者手里,他拿着那叠阴阳钱,先前脸上的不屑改变了,走上前来扒了扒我面前这个勾魂使者:“你看。”
  他俩看了眼,眼睛顿时亮了。
  江离说过,以往我们烧的阴阳钱都是不带钱印的,这样的阴阳钱到下面根本流通不了,他们肯定以为我烧的也是不带钱印的阴阳钱,不过看见这阴阳钱的真实面目的时候,他们的不屑改变了,因为这阴阳钱能用。
  不过,除了惊奇,他们眼中还多了几分贪婪,随后面带为难开口说:“这事儿是城隍亲自交代下来的,我们有心帮你们,但是却实在无能为力,阴阳钱还给你们。”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马上又掏出两叠丢了进去。
  江离告诉我,千万不能一次性烧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不能想着一蹴而就,对人对事都是如此。
  这两叠阴阳钱如约而至到他们手中,他们之前脸上的惊奇已经变成了惊喜,但是很快掩盖了这种惊喜,贪婪看着我的包里,说:“下面交代下来了,我们一定要带一个人下去交差的。”
  听他们说完,我直接把包里的阴阳钱全都丢到了火堆了里,说:“这附近孤魂野鬼那么多,两位叔叔可以先去附近找一个孤魂野鬼替代我幺爷爷,这些阴阳钱,就当是两位叔叔的辛苦费了。”
  所有阴阳钱都到了他们手上,这下他们喜出望外,拿着阴阳钱满脸惊喜,甚至有个还蹲下身来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笑呵呵说:“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帮忙,但是事过之后,你们一定要把陈家兴的魂魄交给我们,否则被下面发现,我们也没好果子吃。”
  “一定一定。”我点头答应。
  他们俩满带笑意,拍了拍我肩膀起身准备离开。
  但是就在他们刚要转身的时候,我肚子里咕噜一声,然后鼻中流出了鼻血,我伸手摸了下,弄得满脸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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