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断更! 《北京诡实录:弯曲旅行》 是谁竟要水淹天安门?

  @lizify 419楼 2017-02-18 2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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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附近没车位,他就把夏利停在街边,车头正冲着禁停的牌子。
  他那破夏利不怕人刮,贴罚单也没事,有钱了不怕罚。
  到了家,金铁铃居然在。
  “你回来了。”金铁铃说。
  “嗯,你怎么来了。”
  “我在这住几天,跟以前的街坊聊聊。”
  “人老了就爱矫情。”
  “吃饭了吗?这是你李大妈包的饺子。”
  高峰从小就爱吃李大妈的饺子,还有她闺女做的炸酱面,看着饺子,心里头竟然有点酸。
  高峰没说话,用手拿起饺子就往嘴里塞。
  猪肉大葱的,真香。
  一连吃了好几个,高峰觉得嘴里不对劲。
  “你喝口水顺顺。”
  高峰还是没说话,接过水喝了。
  肉有点老,塞牙。
  高峰拿手剃牙,居然剃出一根头发,然后又剃出了几根头发,嘴里才算舒坦。
  “饺子你吃了吗?”
  “你大妈刚端过来,还没来得急吃。”
  “你别吃了,饺子不干净。”
  “哦。”老金说着,还是拿饺子往嘴里塞。
  高峰抢过饺子:“都说了不干净,还吃。”
  “我看挺干净的。”老人勤俭惯了,怕浪费。
  高峰也不说话,掰开饺子给金铁铃看。
  里边居然有一块带着头皮的头发。
  高峰差点吐了。
  “饺子到底谁做的?”
  “你李大妈做的。”
  “李大妈什么时候做人肉包子了?”
  “你别瞎说。”
  “我得报警。对啊,我就是警察。”
  “你小子别得瑟。别以为翅膀硬了,就能瞎说。你就是死了,也是我金家的孙子,也得有祖宗礼法。”
  “我已经和你们金家没关系了。”
  金铁铃被气的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高峰拿饺子去找李大妈,被金铁铃拦住了:“志峰,你别去了。”
  金志峰是高峰以前的名字。
  “干吗不去,这饺子是人吃的吗?”
  “她来的时候,就不对劲。我以为她岁数大了,也没往心里去。”
  “她怎么了?”
  “她脸上和手上长了很多斑,你见过死人吧,像尸斑。”
  “我是警察当然见过。你做首饰的,怎么见过尸斑?”
  “你爷我10岁就在菜市口看衙门砍头。没人领的死人,都拉到东安门外的乱坟岗。那些死人,执行前会给自已带一件值钱的东西算是陪葬,去了阎王那不至于空手。那会你太爷家遭了难,就让我去乱坟岗偷那些死人身上的东西。久了,看尸斑也就能看出哪个是刚杀的,那身上有料的机会就大。要死的久了,身上的料肯定就被别的孩子摸走了。”
  
  “吓我呢是吧?”
  “你李大妈走的时候,我看见她后脑勺少了一块头皮。会不会是这块?”
  “她有病啊,头皮的神经最多,弄一块下来,不得疼死她。”
  “我细想,她脸上要真是尸斑,那她就已经死一周了。她是死人,就不知道疼了。”
  高峰被老金说怕了,李大妈不会跟早上两个保安一样被附身了吧。
  “志峰啊,我想和你谈谈崔奸。”
  金铁铃话锋一转,搞得高峰一愣。
  “你怎么知道崔奸?”
  “看来他们还是找上你了。”
  “什么意思?”高峰问。
  “这么多年了,我没带你小子去过工美厂,你小子除了知道我做首饰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对你的工作不感兴趣。”
  “你现在怎么对崔奸感兴趣了?”
  “崔奸和你的工美厂有关系么。”
  “我和他是同事,你说有没有关系?”
  高峰一愣,他爷爷居然和崔奸是同事。
  金铁铃接着说:“他们除了让你找崔奸还让你干吗?”
  高峰没说话,他突然觉得平时少言寡语的爷爷,话特别的多。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和大唐贵妃有关吧?”
  高峰一直认为他爷爷金铁铃是个闷葫芦,在单位、在家里、在街坊那都是公认的老好人,他打心里就瞧不起这种人。
  他觉得他爷爷,“花儿金”金铁铃同志除了会做个金花,剩下就什么都不会了。他要是厉害点,他儿子也不会被女人拐跑,儿媳妇也不会跟老外跑了。
  “志峰,你别跟他们纠缠。他们不是人,是狼。”
  “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可以去查工美厂和当地派出所的档案。里边有崔奸的判决书和他的死亡报告。”
  “崔奸死了?”
  “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他还活着。”
  “我也知道,他还活着。不光我知道,崔岚也知道。”
  “崔岚是谁?”
  “是我的发小,打小就没人来过咱们家,你不认识也不奇怪。还有,他是崔奸的孙子。”
  金铁铃一愣:“崔奸不可能有孙子。”
  “为什么?”
  “因为他根本没儿子。”
  “有可能是私生子。”
  “那个时期,没有女人敢弄个私生子出来。既然他们已经找上你了,你一定要小心。谁的话都别信。尤其是你说的那个崔岚。”
  “你怎么知道崔奸还活着?”
  “他被黑袍子弄走的那天晚上,我就在现场。白天,厂长宣布完判决书,晚上我就去找崔奸聊天,必定改造的时候,我俩住一个屋,而且对于判决我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快到的时候,我正巧看到三个穿黑袍子的人,把崔奸弄到船上。那黑袍子的眼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在夜里跟猫头鹰似的,亮着贼光。”
  “也许黑袍子已经把他杀了。”
  “对于黑袍子来说杀人很简单。他们完全可以在屋里动手,根本没必要那么麻烦。”
  “他们把崔奸带哪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也许知道,但不打算告诉我。”
  金铁铃笑了:“人做事天在看。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人老了,竟说糊话。走吧,去看看李大妈。”
  李大妈和高峰在一个胡同,隔了三个院子。
  她男人死的早,闺女三年前嫁到国外,一直想着接她过去,但一拖就是三年。
  在门口喊了几声李大妈,没人应。
  高峰就推门进去了,后边跟着他爷爷金铁铃。
  小院不大,中间放了一口水缸。
  水缸放在院子中间是大忌。
  院子中间本就是阴气发源之地,加上一口水缸,更是阴上加阴。
  就是不知道风水的,到了这个院子都会觉得冷。
  “以前不这样啊。”高峰想。
  金铁铃劝高峰回去。
  他觉得院子阴气太重,压的他喘不过气。
  高峰从小吃李大妈饺子长大,他一定要看着李大妈才放心。
  高峰在院子里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
  怕屋里的人出事,就推门进去了。
  高峰差点没恶心死。
  床上的人,身上爬满了蛆,还有老鼠在胃里找吃的。
  高峰出来,金铁铃在门外压根没进去。
  “死了?”金铁铃问。
  “半个月前就死了。”
  “她刚才还送了饺子。”
  “饺子馅是她自已的肉吧。”
  “报警吧,必定死了人。”金铁铃说。
  “你回家吧,我留下来跟他们说。都一个系统的,好说话。”
  到公安局做了笔录,他们就把高峰送回来了。
  金铁铃留了张字条:我回家了。
  看着字条,高峰想:“这老金来这的目的,不是单纯的为了跟街坊叙旧吧。还有这现代化的首都北京,居然会有这离奇的事让自已撞见。到底是鬼怪作孽,还是有人在跟他玩障眼法呢?”
  
  第五章:复活的考古学家

  早上八点,高峰和崔岚在安定医院见面了。
  高峰给崔岚带了天兴居的包子。
  崔岚好睡懒觉,单位九点上班,他八点二十起,没时间吃早饭。
  崔岚一口气吃了几个包子,跟好几天没吃过饭似的。
  “香吗?”高峰问。
  “不是人肉做的吧?真他妈香。”
  “跟你真吃过人肉包子似的。”
  “你看以前,只要吃过人肉的人,根本就戒不掉,跟抽大烟似的。外国有部电影叫什么来的,里边那哥们,专吃人肉,人身上哪部分什么味,哪块最好吃,人都门儿清。你知道人身上哪最好吃吗?脸颊上有块肉最好吃,就跟鱼脸上那块肉差不多,最嫩、最香。”
  高峰想起昨晚上带着头皮的饺子有点恶心:“要不先给你挂个号?”
  “干吗?”
  “你成天琢磨着吃人,这不心里变态么。”
  崔岚上学那会,跟高峰逗惯了,不管有事没事、事大事小,总要贫几句。
  “你看咱能挂上号吗?”
  高峰看一眼都排出门外的挂号队伍:“以前来安定的时候,没那么多人啊。”
  “现在压力大,国家管的又严。不让赌、不让毒,不让嫖,都憋坏了。”
  “那是国家为了你好,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真为了我好,先把霾弄走了再说。别光只是开大会的时候,才玩真格的,才真查工厂,才真查大车。你看大晚上,六环以外,那大车一辆接一辆的,跟开坦克似的,跟开飞机似的。丫挺的,他们还把三元催化拆了,劲大呀,货拉的多,轮胎都不怕爆了。”
  “别瞎操心了成吗?”高峰心里装着事儿呢,没功夫跟崔岚扯。
  “那三人在哪?”
  “跟我走吧。”
  到了隔离病区,崔岚感觉确实和其他医院不一样。
  门外面是一层铁栅栏,里面又是一层很厚的铁门,跟监狱似的。
  高峰掏出警官证,说明了来意。
  办完ID卡后,护士就带着两人去了顶层的重症病区。
  小护士年轻、漂亮,又穿着护士服。
  崔岚和高峰两个大男人跟在后边,跟两头狼似的。
  小护士知道身后两个大男人在想什么。
  日本的爱情动作片她们护士什么样,她清楚着呢。
  小护士也调皮,就是想让你心里痒痒的,但你得不到,这才最让人惦记,才最让女人的虚荣心爆棚。
  小护士轻咳一声,很严肃的说:“你们去的是重症病区,一定要按照我们主任说的去做。尤其不要和任何无关的病人交流,包括眼神上的。”
  “我们一定听小护士老师的话。”崔岚边笑边随口应道。
  “德性。”小护士白了崔岚一眼。
  “你笑的太猥琐,让人误会了。”高峰说。
  小护士也没理高峰,把两人领到了顶层的重症病区。
  “负责重症病人的胡主任在里边查房,你们去找他吧。”
  “你不进去?”高峰问。
  “我是老年病房的,如果两位得了老年痴呆可以找我,我一定好好关照你们。”
  “精身病院的小护士不好惹啊。”崔岚小声对高峰说。
  重症病区有两道铁门,需要刷两次不同的ID卡。
  崔岚第一次进精神病院,还是重症病区,心虚的厉害。
  高峰当了几年警察,但没处理过和精神病有关的案子,也是第一次进精神病院。
  但他进过看守所,进过监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所以,比崔岚镇定。
  也许来的不是时候,病区里没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或护士。
  倒是看到一群人在大房间里安静的走来走去。
  当他们注意到崔岚和高峰这两个陌生人的时候,便慢慢的朝两人围了过来。
  就跟一群僵尸围过来似的。
  “高警官咋办,怎么也没个工作人员。”
  “头顶有监控,要有事保安就上来了。”
  “我怕保安没上来,他们就先把咱两吃了。”
  大概是因为吃药的原因,他们的反应和行动确实要比正常人慢很多。
  他们围过来以后,也没发生崔岚所说的可怕事情。
  只是想尽办法问崔岚和高峰要手机,或者说自已的QQ号,或者往他们兜里塞小纸条,上面写一个电话,让他们帮他联系这个人接他出去。
  
  崔岚和高峰被他们憋在门口好一阵,病房的一扇门才打开,里边出来了一名穿白大褂的大夫和两名男护士。
  在两名男护士的帮助下,崔岚和高峰才解脱。
  大夫冲两人伸手:“拿出来吧,兜里的纸条。”
  “您够厉害的,这都知道。”
  “这的病人,都渴望外边的世界。所以……”
  “原来是这样。”
  “还有你们应该先在门外按门铃。让我们的护士接你们。”
  “那小护士够坏的,也不提醒咱们。”崔岚小声对高峰说。
  “八成是人家忘了,或者刚来实习,她也不懂。”
  大夫接着说:“刚才你们在大厅碰到的病人已经吃过药了,所以我们才敢放他们出来活动。这有些病人攻击性还是很强的,有一个锤杀了自已全家,有一个专门强奸妇女尸体的,有一个……”
  高峰打断了大夫的话:“您别说了,我们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对了,你们来这目的是?”大夫问。
  “前天你们从我们派出所收了三名嫌疑犯,我们想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
  “那三名病人就是我接诊的。我们给他们做了脑部CT、脑部核磁、脑电图都没有发现头部的物理病灶。但做心电脑的时候,三人都出现了心脏停歇,时间长达一分钟,而后恢复正常心律。”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长时间的心脏停歇,人会休克,有的则是抽搐,口吐白沫,身体差点的,会直接死亡。”
  大夫从抽屉里拿出心电图,接着说:“他们每隔两小时就出现一次心脏停歇。”
  “您的意思是,每隔两小时,他们心脏就有一分钟是不跳的?”崔岚问。
  大夫点头:“如果他们是人,早该死了。”
  “您还知道其他情况吗?”
  “他们只要在活动区呆着,就会找纸和笔,然后画这个东西。”
  说着,大夫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幅画。
  上面工工整整的画着一个工程的早图。
  崔岚和高峰没读过建筑或设计,但图画的很标准,根据形状可以判断出一些建筑的作用,跟看地图差不多。
  像图中心的位置,最高、最大的,肯定是办公楼,楼前和广场之间,肯定是旗杆。
  右边的位置,一看就是足球场。
  再往右边,有很多一样的建筑,应该是家属楼。
  而办公楼左边,就有很多像Z型、U型、W型、Y型一类的东西。
  在高峰和崔岚的印象里,建筑图他们从来没见过字母形状的,一般就是方型、圆型的变体。
  
  更奇怪的是,图的左上角,标了很大的一个“叉”型区域,里边画满了叹号。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哪个地方的建筑图?”崔岚问高峰。
  “单看图的右边,和国内很多单位都差不多。部队、学校、还有一些工厂,都是这种布局。”
  “那看左边呢?”
  “左边那些玩艺儿,我也第一回见。画的跟玩行为艺术似的,没准是艺术区吧。”
  “那三个人不是扒寡妇坟的吗,怎么还当上设计师了?”崔岚问。
  “找他们聊聊吧。”高峰看了一眼大夫和崔岚。
  他们三人就坐在活动区的尽头,那有几把凳子、几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象棋、跳棋、五子棋,还有纸和笔。
  “他们来的时候不安定。不配合做检查,所以给他们服了药。”大夫说。
  “现在倒是安定多了。”崔岚看着眼神呆滞的三个人说。
  继而想到如果自已进了精神病院,该怎么证明自已没病呢。
  崔岚想了想:“太他妈难了。”
  “这个区域,病人是最多的。但他们来了以后,其他病人就都去房间对角的电视区了。就跟躲瘟疫似的,都不敢往他们这瞧。”大夫说。
  “人的潜意识里都有种默契,会本能的躲避危险。”高峰看着眼前的三人和离他们很遥远的另一群病人。
  崔岚怕了,但大夫在,在外人面前他不能怂。
  高峰搬了把椅子坐在三人中间,崔岚和大夫也坐在了三人之间。
  三个人没看他们,在纸上的“叉”区域,不停地画着叹号。
  “手速够快的。”崔岚说。
  “他们已经画烂了两盒纸。”大夫答。
  “不是吃药了吗,怎么还在画?”高峰问。
  “我们给药有一个医学的伦理值,绝对不能超这个量。而我给他们的药,已经超了这个伦理值。”
  “看他们的眼睛,倒是很安定。但看手,就跟在梦游似的。”崔岚说。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大夫说。
  “我能问他们话吗?”高峰说。
  “尽管问,如果他们能回答你的话。”
  崔岚插话道:“这三人的感觉,怎么跟昨天抬大唐贵妃的保安很像啊。”
  大夫一头雾水。
  高峰也觉得像。
  崔岚还想说什么,他旁边的一个人,突然转头直沟沟的瞪着他。
  大夫和高峰吓了一跳,崔岚更是吓的腿软,要不是坐着,早跪地上了。
  “这怎么回事啊?”崔岚用眼神指着瞪他的人,问大夫。
  “你刚才说了什么?”高峰抢话道。
  “我就说了保安啊,还有大唐贵妃。”
  崔岚说完,瞪他的人,还有另外两人,手里的笔突然加快了动作。
  胳膊都快甩飞了。
  而纸也早被他们划烂了。
  这的笔,都是蜡笔,要是圆柱笔、铅笔,会有危险。
  蜡笔不禁磨,三人手上的蜡笔很快就磨没了。
  光剩下手在桌子上划,划着划着就出血了。
  桌子上很快就被血划满了。
  大夫瞪了一眼崔岚,竟给他找事。
  他喊来六名男护士,两人一组,给三人打了针。
  迷迷糊糊的,其中一个人,突然说了句话:“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因为打了针,人很快会睡过去,所以声音不大,高峰和崔岚听得也不真切。
  但崔岚记得那句:“七月七日长生殿。”
  崔奸也说过。
  崔岚想:难道他们和大唐贵妃和崔奸有什么关系。
  “二位警官,你们看这个情况……”
  
  高峰从来没说过崔岚是警察,他就是想让别人以为崔岚是和他一起调查的同事。
  “人既然都这样了,我们就先走了。感谢胡主任的配合和帮助。”
  大夫一愣:“哦,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和胡主任握完手,崔岚和高峰到一楼去还ID卡。
  值班的还是刚才的小护士。
  小姑娘调皮,崔岚和高峰也没心情去逗她。
  小护士接过ID卡:“人见到了?”
  “嗯。”高峰答。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高峰和崔岚心里有事。
  小护士调皮,逗他们:“你们前两天来更有意思。”
  崔岚和高峰不解。
  “他们画的东西你们看了?”
  “嗯。”
  “有什么发现吗?”
  “这好像不是你该问的。”高峰没心情和小护士聊。
  小姑娘心眼小,有点生气:“他们都吃完药了,你们能问出来什么呀。”
  高峰不痛快,但在医院,还是精神病医院,是人家小护士的地盘,他怕闹甭了,医院找间病房关他禁闭。
  “胡老师跟你们说了吗,这三个人17年前在安定医院呆过。呆了三年,后来被人接走了。”
  崔岚笑了:“17年前你刚出生吧,你哪能知道?”
  小姑娘倔,最恨别人瞧不起她:“建档的时候,我查到了他们的记录。”
  “你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建档,还查他们的记录,就可笑了。”崔岚道。
  小姑娘更气了:“就是刚才你们见的胡大夫,他告诉我的。档案里,17年前,也是胡大夫收治的他们。”
  “胡大夫怎么没跟我们说。”崔岚问。
  “信不过你们呗。看你们那样儿,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高峰无语。
  虽然他黑的邪乎,但气质不坏啊。
  崔岚也无奈。
  他白的晃眼,但看着挺纯的。
  “你就骗我们吧。”崔岚说。
  “档案能给我看看吗?”高峰接着说。
  小姑娘扭头:“病人的医学档案是保密的。”
  高峰不想用警察的身份压她,给崔岚使了个眼色,崔岚心领神会。
  “小主任,我们也是着急了解情况。对于他们的情况早了解一分钟,那越能早一点的挽救人民的人身财产安全。你看这样行不行,为了社会的安定,人民的安全,帮帮我们,咱下班就去东来顺,你要不爱吃涮肉,咱就去全聚德吃烤鸭。”
  小护士乐了:“大叔,都什么年代了,还人民的财产安全。过来吧,我给你们查。”
  崔岚和高峰连声道谢。
  小护士没骗他们。
  医学档案是一人一档。
  而这三个人是在同一个档案里。
  名字是:李大光、赵建国、王刚。
  医学结论全部是:重度精神分裂、严重的角色妄想、恋尸。
  病情描述也很简单:李大光说自已是赵建国,赵建国说自已的王刚,王刚说自已是李大光;和尸体睡觉。
  还有医生签字:胡适。
  还有监护人签字:杨美丽。
  “这信息也太简单了吧,电话、工作、身份证、籍贯、政治面貌、身高、体重全没有。”崔岚道。
  高峰没说话,还在仔细看。
  “有地址啊。昌平县西山口200号—6。”小护士看一眼崔岚,“你眼神可真差。”
  高峰拉崔岚:“你看最后是谁把他们领走的?”
  “杨美丽,居然是她。”崔岚道。
  “老所长说过,国家在昌平十三陵的西山口建了一个研究基地,工程代号60-200#,内部人叫200号。”高峰道。
  
  “你昨天跟我说了,还有国安局杨雪丽的事儿。”
  “我以为老所长喝醉了吹牛逼呢,以前他喝醉的时候,竟吹牛说干死过越南鬼子。”
  “看来杨美丽和200号是真的,老所长没吹牛。”
  “那僵尸的事儿也是真的?”高峰问。
  “没准这三人就是杨美丽从定陵弄到200号的僵尸。”
  “别逗了。就是僵尸那也只可能是病毒导致的变异。”
  “唯物论够坚定的。”
  小护士在旁边一脸呆萌。
  “你们两个有病吧,要不要给你们查查,我看你们有妄想症。”
  被小护士一说,崔岚和高峰才意识到,还在精神病院呢。
  话不能乱说。
  崔岚和高峰又道了谢,便赶紧从医院出来了。
  两人上了高峰的破夏利。
  崔岚说:“可把我憋坏了。”
  高峰附和:“一进精神病院就浑身不自在。”
  “那三人的名字你记得吧?”
  “记着呢。我回所里拿系统查查,没准能查出来点东西。”
  “你说他们画的图,会不会是200号?”
  “有可能。”
  “要是200号,他们画它是为了什么呢?”
  “越狱?”高峰猜。
  “那片画叹号的区域,又是为了什么?”
  “有雷区,不能从那走?”高峰猜。
  “正经点。我觉得他们是在警告那片区域有危险。没准他们就是从那逃出来的,然后想警告大家,可是他们的神经已经受到破坏,不能和人正常交流了。”
  高峰咂咂嘴:“有这个可能。等我回去查查,查完了联系你。”
  “我觉得这几天跟演大片似的,但背后的导演却是只鬼。”
  “别瞎想了。回去睡一觉,睡不着就看片撸完了再睡。”
  
  @摩登男子 488楼 2017-02-20 21:09:00

  楼主的作品又是天涯数年难见的佳作

  我个人推荐了十几个爱好者共同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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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多谢,晚安~
  
  第六章:复活的考古学家2
  高风所在的十三陵派出所离北京市区60多里,加上堵车,高速路上又修了公交车道,他开了4个小时才到。
  一看表,已经快晚上9点了。
  山里的派出所事不多,人基本走干净了,只剩下一个值班的同事在看电视。
  “回来的够晚啊,约会去了?”
  高峰没心思跟他闲聊:“还有饭吗?”
  “连泡面都没了,要不你去老所长那找找。”
  老所长退休好几年了。
  越战的时候腿瘸了,提前从部队转业到地方。
  因为手里有一等功,地方照顾他,把他分到了十三陵派出所。
  可能是之前杀人杀多了,老所长脾气臭,没女人受得了,退休了也没成家。
  就住在所里的宿舍,一个人潇洒自在。
  有时候,食堂师傅有事做不了饭,老所长就替他做。
  老所长也不好钱,不好女色。
  无儿无女,他挣钱没地花。现在岁数大了,该硬的地方也硬不起来。
  所以,业余爱好,光剩下跟小同志吹牛逼了。
  其实,高峰挺服老所长的。
  好多上过战场立过功的人,后来都腐败了。
  能像老所长这样的,不多。
  部队9点30吹熄灯号,老所长就9点30睡觉。
  快九点半了,高峰实在是饿,赖着脸皮敲了老所长的门。
  高峰也不客气:“赵所,有口吃的吗?”
  “柜子里你自己找。”
  老所长叫赵刚,快睡觉了,所以只穿了件发黄发黑的白背心和松松垮垮的军绿裤头。
  柜子里有好几瓶红星二锅头,一塑料袋花生米。
  “赵所啊,都不顶饱啊。”
  “看来你小子是真饿了。柜子上面你再找找。”
  高峰笑了,就知道有好东西,还藏着。
  “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真好。”
  “我可不是抠,我是怕你们不好好吃饭。吃窝头也比吃这个强。”
  “您教育的是。暖壶在哪?”
  盖好盖,红烧牛肉面的香味在屋里慢慢扩散。
  “我也有点饿了。”老所长说。
  “要不给您再来一碗,算我请的。”
  “您小子到仗义。既然来了,陪我喝两杯吧。”
  “我吃完面就走,不吵您睡觉。”
  “你这破面把我馋虫勾出来了。别费话,拿酒去。”
  高峰听话。
  从柜子里拿了酒和花生米。
  酒是43度500ml的红星二锅头。
  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老所长是酒精考验的革命战士,他高峰胎毛还没长全,喝不了那么多酒。
  老所长给高峰和自己满上一杯。
  “你小子挺长时间没来找我喝酒了。”
  “不是怕打扰您吗。”
  “就不爱听你说这个,真他娘的假。你也别说忙工作啊,咱们所什么样我比你清楚。”
  “我忙着找女人呢。”
  “这算句实话,来,喝一个。”
  老所长一口一干。
  那会在侦查连,出任务的时候都是一人一碗特供的茅台。
  喝完再上路。
  能回来的,一人好几瓶茅台,一口一瓶,替回不来的兄弟喝。
  “老规矩,我一口你一杯啊。”
  老所长拿了几颗花生米,“不欺负你。”
  面泡好了,也不经吃,高峰几口就吃完了。
  “你别着急倒,喝完再去。”老所长说。
  “听说前几天你们抓了三人?”老所长又问。
  “您打听这个干吗?我得保密。”
  “小兔崽子。”
  “是这样的。那三人去思陵盗墓,被守陵大爷发现了。”
  “疯了吧,盗皇陵,在首都北京。”
  “我一哥们跟您说的一样。”
  “怎么交代的?”
  “他们说不是去偷东西,是去送东西。”
  老所长一愣。
  他七几年当所长的时候,逮到过一个人,也是挖思陵。
  那会人觉悟高,不偷东西,都内心光明。
  所以那人打了1个月的盗洞才被村民发现。
  也就是这件事之后,国家才找了专门负责守陵的人。
  老所长打越南的时候,没少抓越南的舌头,逮着了把人往死里整,基本没有不招的。
  被逮的人,骨头硬,老所长又不能用对付越南鬼子的方法对付他,必定是人民内部矛盾。
  所以审了几天才问出点东西。
  那人叫崔奸。
  他说也是去送东西,不是去思陵里挖东西。
  但问他原因,却怎么也不说。
  看眼神,老所长觉得他是害怕,不敢说。
  反正比他手里的武装带要恐怖百倍。
  “七几年,我们也抓到过一个盗思陵的。也说去送东西,不是偷。”
  高峰一愣:“问出点什么?”
  “只问出了名字和目的。”
  “然后你们就给放了?”
  “我们把他关在看守所,有人弄晕了值班民警,把铁栅栏掰弯,放走了他。”
  “弄晕,不是打晕?”
  “对,没一点外伤。”
  高峰想到前天晚上,在博物馆他也莫名其妙的晕了。
  还有黑袍子,他那手劲,也能掰弯看守所的铁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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