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陈道长流浪那四年的真实经历。

  165,据我所知,道家很少用纸人收鬼,他们一般用的都是符箓或者陶罐之类的,当然了,我说的是走偏门的道士,正统道士连鬼都不会收,画符驱鬼啥的,在正统道家看来,那就是旁门左道、不务正业,不过,现在很多出家人都是利欲熏心,尤其是和尚。有一些正统道家也打着驱邪驱鬼的旗号,给人看事儿、画符卖咒啥的,但是,真正有效果的并不多,全看他们的祖师爷乐不乐意帮忙。还有和尚,有些和尚甚至也卖起了符咒,什么保命符、观音符之类的,还有和尚会开光的,开玩笑呢开,就算得道高僧他也不会开光,只听说过和尚用佛法加持的,从没听说过和尚用佛法开光的,开光是道家干的事儿,和尚根本就不懂,有一些说是啥高僧开过光的是啥好东西,纯粹哄人的,真正的开光是需要用到鸡血的,真正的高僧,会拎着一只鸡宰了开光吗?就算让别人宰,他也是在杀生,跟他们佛教学说背道而驰。跑题了,言归正传。
  老道士这时候拿着纸人稀罕的不得了,问我到底是怎么收住的,我回他说,就这么往上一摁就收住了,老道士不信,说我肯定有啥法门,不过我没再跟他多说啥。
  其实,当然是有法门的,用纸人收鬼的时候,还要配合我们家收魂的口诀,不过我就算告诉老道士,他也学不会,将来他要是照猫画虎的弄,搞不好还会出事儿。说白了,用纸人收鬼这个,等于是往自己身上招鬼,不过,你跟鬼之间,隔着一个纸人,鬼原本是想上你的身,但是给纸人一挡,钻纸人里出不来了,这在外人看来,好像用纸人收鬼很轻松,其实是很凶险的,而且,能把纸人收鬼运用自如的,我们家祖辈就我一个,因为我身上阳气最足,即便用纸人收魂失败,那些东西也不敢近我的身。所以,我在这本书和末代1里,从来都没写过用纸人收魂时念的口诀,因为我怕有人拿去尝试,弄这个必须有天赋,要不然,我高祖我太爷我奶奶,收鬼的时候,也用不着拿着柳条红线啥的先去引魂了。
  这时候,老道士拿着纸人还是感叹不已,我对他说道:“道长,这都后半夜了,一会儿天就亮了,咱还是赶紧把无头鬼送走吧。”
  老道士闻言,连忙回了神儿,把纸人小心翼翼递给我,老道士说道:“小兄弟呀,先前只怪贫道有眼无珠,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说着,冲我拱了拱手,我冲他笑了一下,老道士随即又说道:“这次的无头鬼,就有劳小兄弟动手了,贫道想看看你是如何送魂的,可以吗?”
  老道士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冒光,他似乎对这行特别感兴趣,好像已经痴迷了似的。
  我把纸人又递向了老道士,说道:“道长,您道法高深,还是您来送吧。”
  老道士连忙摆手,“贫道惭愧,你才是真人不露相,还是你来吧,祭案上我那些法器,你若有用得上的,可以随便用。”
  这时候,那看庙的妇女过来了,对老道士说道:“老仙家,水烧好了,茶也泡上了。”
  老道士冲她点了点头,转而问我,“小兄弟,要不要先喝口茶、吃点东西呢?”
  我摇了摇头,妇女见老道士突然对我这么客气,狐疑地朝我看了一眼。
  拿着纸人,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让老道士把地上的铜钱收了起来,随即,我在原来的地方画了圈儿,圈没画实,在正对着尸体的位置,留下个口子,口子正对着这具干尸。
  站起身走到祭案跟前,看了看上面放的那些物件儿,只有黄纸跟五色线还能用的上,其它的符咒、铃铛啥的,对我来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拿起一沓黄纸,回到圈子那里放下,纸人放到黄纸上面,我对着纸人说道:“我现在就送你走,以后,别再祸害任何人了。”
  说完以后,我把黄纸点着了,眼看着黄纸就要烧到纸人身上的时候,朝纸人使劲儿吹了口气,纸人给我吹到了圈子口儿上,再使劲吹一口气,纸人贴在了干尸身上,我连忙招呼旁边的强顺,把祭案上的五色线拿过来。
  五色线分成几条,把纸人跟干尸牢牢捆在了一块儿,招呼傻牛,背上干尸离开这里。
  包括那个看庙的妇女在内,几个人一起离开道观,朝南走了大概有一里地,路边出现了一片空旷地带,妇女说,过去这里是一片砖窑厂啥的,这时候已经废弃了。
  走到里面找了块平坦的地方,我又在地上画了个大圈儿,让傻牛把干尸放进去,然后,吩咐众人一起找柴禾。
  很快的,几个人从四下找来一些枯草跟干树枝,我用黄纸引燃枯草放到干尸身上,然后给上面添柴禾,其实不把尸体架到柴禾上面,是没办法把尸体彻底烧掉的,不过,我也没打算真烧,只要把干尸身上的纸人烧着就行了,烧干尸只是象征性的烧一下。
  奶奶说过,尸身见火魂就飞,啥意思呢,也就是说,火为阳热,魂为阴寒,火克魂,用火一烧尸身,鬼魂就在尸身上呆不住了,立马就会离开,而且,会彻底舍弃它这具肉身,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其实就跟活人跳火盆、跳火堆辟邪差不多,活人要是给啥东西跟上了,连续跳几下火盆或者火堆,那东西受不住阳热,就会转身跑掉了。当然了,跳火盆火堆这个,具体操作起来没这么简单,以后会提到的。
  柴禾烧到一半的时候,把纸人引燃了,这时候,莫名其妙刮起了风,呼呼有声,刮得柴禾里的火星子乱飞,我赶忙给纸人身上扔了一沓黄纸,压住了纸人,冲干尸说道:“拿上钱走吧,别留在这里了,要不然没你啥好果子吃!”
  说完,风却没有停,我心里顿时一沉,看来这无头鬼怨气并没有消,不过,已经到了这时候,它怨气消没消都得走,呸呸朝尸身上吐了两口唾沫,风旋即小了很多,紧跟着,一点点风平浪静了,我暗自松了口气。
  等柴禾跟黄纸彻底烧完以后,我冲老道士点了点头,说道:“道长,已经送走了。”
  老道士看看我又看看干尸,又是一阵感叹,说道:“贫道从未见过如此送魂之法,轻松有效……”
  我苦笑了一下,其实一点儿都不轻松,我后背都快给汗湿透了,只是老道士看不见罢了。
  老道士问我,“小兄弟,这具干尸该如何处理呢?”
  我舔了舔嘴唇,还能咋处理,找地方埋了呗。老道士随即吩咐妇女,回村里找几把刨坑用的工具过来,妇女转身离开了。
  老道士似乎还懂点儿风水,朝周围看看,给干尸找了块地方,老道士说,这块地方阳气重,就算干尸身上还有阴气,也不用再担心它了。
  妇女很快把家伙什儿拿来了,几个人齐动手,把干尸、连同之前陈辉从干尸兜里掏出来的那几样物件儿,全埋在了地底下。
  等几个人折腾完了以后,天色也蒙蒙亮了。
  几个人回到道观,男道士醒了,老道士挺高兴,对于他来说,无头鬼送走了,徒弟也醒了,皆大欢喜了,非拉上我们到他们观里坐坐。
  老道士他们师徒三个,是看庙妇女在别的道观里请来的,我们几个架不住老道士的热情,原本打算到他观里坐坐的,不过后来我一听,老道士的道观在东边几里地以外的,我一想,老道士那道观,应该离着抢我钱那老头儿的村子不太远,我们要真的跟着去了,不是自找倒霉么。
  当即一口又给老道士回绝了,老道士没办法,带着两个徒弟悻悻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以后,我立马儿就后悔了,因为啥呢,因为我前后一合计,这不对呀,刚才只顾着送无头鬼了,依着老道士的意思,送完无头鬼,他们村里就没事儿了,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就说那个瞎子老头儿,瞎老头儿在撞棺材的时候,老道士已经把无头鬼抓住了,也就是说,附在瞎老头儿身上的,根本就不是无头鬼,还有在古墓里的时候,男道士也跟瞎老头儿一样,用头撞棺材,也跟无头鬼没关系,老道士还把剑祭炼了一下,这时候,他咋就这么走了呢?
  难道说,他这时候认为,我用尿泥把古墓里那窟窿堵上以后,就没事儿了么?
  对了,我突然想了起来,我身上还有一个用红线捆好的纸人呢,身后往裤兜里一摸,把纸人掏了出来。这个纸人,是给我挂在老婆婆西屋窗户上的那个,后来因为发生了很多事儿,一直没时间拿出来看。
  把纸人上面的红线解开一看,我顿时一愣,就见纸人上面啥都没有,也就是说,在老婆婆家里的时候,这个纸人应该啥都没收住。
  心里顿时暗叫了一声不好,我们四个全离开了老婆婆他们家,之前那东西,会不会再去祸害老婆婆两口子呢?
  眼下看来,他们村里这些事儿,跟无头鬼关系并不大,也可以说,无头鬼只是个替死鬼,正主儿还在呢!
  老道士这时候已经带着俩徒弟走没影儿了,我想把他们喊回来,但是转念一寻思,还是算了,看来这回的事儿,还是该着我来管,现在就算把他们喊回来,估计也帮不上啥大忙。
  看庙的妇女这时候,对我们几个恭恭敬敬的,因为老道士都对我们客客气气的,更何况她呢。
  妇女给我们做了顿早饭,几个人吃过饭,朝老婆婆家里赶了过去。
  一会儿的功夫,这就来到了老婆婆家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哭声,是老婆婆的哭声,我心里顿时一沉,不好,真是怕啥来啥,看来老婆婆他们家,真的又出事儿了!
  谢谢各位的积极响应!我再上传一章。
  166,老婆婆家院门大开着,四个人赶紧迈脚进了院子,哭声居然是从西屋传来的,这时候,西屋的房门也大开着,我跟陈辉快步走到西屋门口,打眼往里面一瞧。
  就见老婆婆在棺材旁边的地上坐着,瞎老头儿在棺材旁边的地上躺着。老婆婆这时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很伤心,瞎老头仰面朝天,双眼紧闭,额头上一个鸡蛋大小的血窟窿,一道道血迹从窟窿里流下来,流的瞎老头脑袋下面、肩膀下面,全是殷红的鲜血,整个儿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跟陈辉赶紧进了屋,我走到瞎老头儿跟前蹲下身子,拉过他一只手腕,搭在脉搏上一把,没脉了,又伸手一探鼻息,气儿也没了。
  抬起头朝陈辉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瞎老头儿已经死了。陈辉旋即叹了口气,走到老婆婆跟前慢慢蹲下身子,安慰起了老婆婆。
  我又朝瞎老头儿额头上的血窟窿看了看,像是撞在啥上面撞出来的,而且好像撞的还不止一下。
  下意识朝瞎老头身边的棺材看了一眼,就见棺材板上面,有一片血迹,血迹上面,似乎还粘连着一些稀烂的肉皮,瞎老头儿无疑是撞在棺材上撞死的,这个不用想也能明白,一定是在我们几个人离开以后,瞎老头儿又给啥东西附上了。
  看现在弄的,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完了,老婆婆跟瞎老头儿看上去都老实巴交的,不像是啥作恶的人,但是他们家,为啥会遭这报应呢?难道真的是好人没好报吗?
  陈辉这时候,正在劝老婆婆,不过,越劝哭的越伤心,老婆婆一边哭一边对陈辉说:“俺家这是造了啥孽咧,儿子死了,老头子也死了,留下俺这个孤老婆子,以后可咋过捏……”
  见老婆婆声泪俱下,想想也是揪心,以后一个老婆子孤苦伶仃的,她可咋过呢。
  扭头朝棺材看看,又朝地上的瞎老头儿看看,家里成了这样儿,恐怕搁谁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眼下看来,这好像不是仙家在报复他们,没听过有这么小心眼儿的仙家,这个,应该是啥成了精的畜生在作怪,我估计,弄不好就是古墓里那玩意儿。不过,它就算报复,为啥非要附到瞎老头身上撞棺材呢?之前在古墓里,男道士也是给附了身,也是不停撞棺材,难道撞棺材这个,有啥说道儿么?
  我从地上站起了身,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儿,把棺材上上下下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别的倒也没啥,就是这棺材还没钉口,没钉口也就是还没把棺材盖用棺材钉钉上,棺材盖在棺材上面活放着,一抬就抬下来,看到这个,心里顿时灵机一动。
  随后,走到老婆婆跟前,跟陈辉一起劝起了老婆婆,强顺见状也过来了,三个人一起劝老婆婆,傻牛呢,见我们劝老婆婆,也蹲下身子,他不会劝人,心里知道咋回事儿,但是嘴上就会反复的说那么一句,奶奶别哭捏。
  最后,老婆婆终于止住哭声,我跟强顺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从西屋又扶到堂屋,让老婆婆在堂屋椅子上坐下。随后,我带着强顺跟傻牛又返回西屋,在西屋里间找到几块破布,把瞎老头儿额头上的血迹擦了擦,又给瞎老头儿额头缠上一块布,窟窿看着挺恐怖的,缠上以后,至少让尸体看着有点儿尊严。
  瞎老头儿呢,死了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额头的血已经不再流淌,三个人又一起动手,把西屋床上的铺盖啥的揭下来,只留一张破席子,把瞎老头抬进屋里放到了床上。
  等我们安置好瞎老头儿返回堂屋,老婆婆在堂屋椅子上坐着,一边叹气,一边抹眼泪,儿子没了,男人跟着又死了,就跟天塌了差不多。
  我这时候,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我想跟老婆婆商量商量,因为瞎老头儿为啥非要撞棺材,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琢磨着,是不是老婆婆儿子这棺材里有啥问题呢?我想把棺材弄开看看,要是有问题,想办法解决了,要是没问题,我也就死了这条心,不再往这上面想了,不过,眼下真要是揭棺材,无疑是在给老婆婆伤口上撒盐,跟她商量起来还得小心点儿,别叫她难过。
  我想了想,走到老婆婆身边,小心翼翼对她说道:“老奶奶,您先别哭了,我想问您个事儿。”
  老婆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给自己鼓了鼓劲儿,问道:“老奶奶,您……您儿子的棺材,啥时候下葬呀?”
  “啥?”老婆婆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把嘴咧开了,带着哭腔说道:“本来是想今天下葬的,这时候……这时候只能等把他爹也成殓了,一起下葬咧……”说完,老婆婆呜呜呜又哭了起来。
  我砸了砸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这话真有点儿没法儿再说下去了,咬了咬嘴唇,又对老婆婆的说道:“老奶奶,我觉得吧……你们家这些事儿,可能跟您儿子的棺材有关系,您看……您能不能叫俺们把棺材弄开看看。”
  “啊?”老婆婆立马止住了哭声,错愕地盯着我看了起来,我干咽了口唾沫,很没底气的说道:“您儿子的棺材,最好打开看看,我感觉……邪乎事儿,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老婆婆随即愣过了神儿,叫道:“不可能,俺儿子不会害俺们的。”
  我又说道:“打开看一眼就行,没事最好了。”
  陈辉这时候朝我看了一眼,虽然他不知道我想干啥,不过,他也过来劝老婆婆,“黄河想打开棺材看看,也是为你儿子好,你儿子若是死不瞑目,你这做母亲的,心里能安心吗。”
  老婆婆又朝陈辉看了一眼,踌躇起来,停了好一会儿,老婆婆叹了口气,冲我们一摆手,“开吧,那就打开看看吧。”
  我顿时松了口气,冲陈辉点了下头,“道长,您在这里陪着老奶奶,我跟强顺傻牛过去就行了。”
  随后,招呼傻牛强顺,三个人来到了西屋,陈辉留在堂屋安慰起了老婆婆。
  院子里有一把锄头,我把锄头拿过来伸进棺材缝里,把棺材盖撬开了,随后,三个人一起把棺材盖从棺材上抬了下来。
  安置好棺材盖以后,三个人走到棺材跟前,同时打眼朝棺材里一瞧,傻牛倒没啥,我跟强顺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见棺材里躺的这个人,看着能有三十岁左右,模样跟瞎老头儿很像,身材瘦小,老婆婆家里应该也没啥钱,衣裳都没给他换,看着还是平常穿的衣裳,这些倒是都没啥,就是他这张脸,竟然是绛紫色的,一双眼睛居然还是睁着的,而且睁得出奇的大,眼睛珠子上面全是红血丝,嘴巴张的也极大,里面的舌头看着都干了,整个儿看上去十分吓人。
  强顺“妈呀”一声躲到了门口。我看着里面的死者心说,老婆婆这儿子,到底是咋死的?之前听老婆婆说,好像说是晚上上不来气儿,憋死的,这时候看来,咋好像是……像是给啥东西又吓又掐,吓死的呢。
  我又把棺材里的尸体整个儿看了看,瘦小的身材,普通的衣裳,不过,冷不丁地,我瞅见他右手手指上好像带了个啥东西。把他右手拽起来一看,就见中指上面居然带了个戒指,翠绿色的,戒指上面是个圆疙瘩,指甲盖大小,也是翠绿色的,这个挺奇怪的。
  我把戒指从死者中指上撸了下来,拿在手里一看,这戒指像是一块玉石打磨成的,戒指环跟上面那个绿疙瘩是一体的,整个看上去,碧绿青翠,对着屋外的阳光一照,晶莹剔透,别说带着了,拿在手里都叫人感觉特别舒服。
  强顺这时候站在门口直想出去,我对他说:“你去把陈道长喊过来吧。”
  强顺顿时如获大赦,撒腿就离开了,没一会儿,陈辉过来了,我把戒指递给了他,说道:“道长,您看看这戒指,我咋感觉好像很值钱呢。”
  陈辉把戒指接到手里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我看这戒指确实不一般,虽然看不出是啥材质,但是从手感和色泽上来说,应该是个老物件儿。”
  我随即问道:“老婆婆家里这么穷,能有这么好的东西吗?”
  陈辉走到棺材跟前,朝棺材里的死者看了看,估计见死者模样恐怖,也是一皱眉,说道:“我看这戒指,恐怕有些来头的。”
  听陈辉这么一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赶忙又问:“会不会是那个座古墓里的呢?”
  陈辉点了点头,“十有八九,走,到堂屋问问那老婆婆去。”
  来到堂屋,陈辉把戒指放到了老婆婆手边的桌子上,问道:“大妹子,你认得这戒指吗?”
  老婆婆这时候已经在看戒指了,听陈辉问她,连忙点头,“这是我儿子的。”
  陈辉又问:“从哪儿弄来的,是你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吗?”
  老婆婆摇了摇头,“不是,听我儿子说,是他捡来的。”
  “捡来的?”
  这么好的东西,谁会让它丢了呢?我跟陈辉对视了一眼,我忙问:“从哪儿捡来的?”
  老婆婆摇了摇头,“儿子没说。”
  我又问:“那,啥时候捡来的呢?”
  “啥时候捡来的?这个、这个……”老婆婆蹙起了眉头,似乎在回想,停了好一会儿,老婆婆说道:“捡来有一段日子了,他一直就在手上带着,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就是烧了庙以后,捡了这戒指,我还问他,从哪儿弄来的,他说,路上捡的,对,还带回来一只死黄鼠狼,说是在路上遇见,给他逮到的。”
  黄鼠狼?老婆婆一提到黄鼠狼,我忍不住想起了古墓棺材里那只小黄鼠狼,赶忙又问:“老奶奶,您还记得烧过庙以后,您儿子都干过些啥吗?”
  老婆婆说道:“这个记得,烧过庙以后,那几天吧,那个风水先生说,跟我儿子有缘,要带着我儿子出门找活儿干,还说要收我儿子当徒弟,对,还有东院那孩子。”
  “东院?”
  老婆婆抬手朝东边指了指,“就是我们东边邻居家的孩子,比我儿子小几岁,这不搬走了么,就是那风水先生走了以后没几天,他们全家都搬走的。”
  我点了点头,“您接着说。”
  老婆婆接着说道:“庙烧过以后,那风水先生就带着他们两个,整天晚上出去,白天回来,我问儿子都去干啥了,他说,风水师父给他找了个活儿,干完了,就能给他很多钱,将来娶媳妇儿……”
  老婆婆说到这儿,我跟陈辉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就快要对上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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