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陈道长流浪那四年的真实经历。

  259,拿着地图我高兴的不得了,大叫道:“有了这个,咱很快就能回家啦!”
  强顺跟傻牛两个人一听,傻牛没啥感觉,跟着我一起傻笑,强顺从我手里要过皮纸,低头朝上面看了起来。
  我随即招呼他们两个,“收拾东西,咱现在就走。”
  “啥?”强顺把头抬了起来。
  我说道:“这上面有个地方,离咱这里很近,咱现在就过去把铜牌破掉。”
  强顺旋即露出一脸困惑,问道:“黄河,你、你今天中午不是刚刚破过铜牌么?”
  我兴奋地看了他一眼,“今天这次没破掉,再破它一次,我保证这次肯定能行!”
  “咋又没破掉呢?”强顺转而问道:“那你咋知道没破掉嘞?”
  我说道:“要是破掉了,瞎子还会着急跟我要铜牌吗,他要一块废牌还有啥用,今天这次,肯定跟上次一样,又是地形不对,你想想,瞎子刨老爷爷的坟,为了啥?”强顺摇了摇头,我说道:“不就是为了破那里的风水嘛,风水一破,铜牌到那地方也就破不掉了。”
  强顺闻言,看看我,又看看皮纸,又问道:“这东西是从瞎子身下掉下来的,瞎子会不会已经把上面这些地方,全都破掉了呢?”
  我一愣,这个,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我转念又一寻思,这张地图上面,总共有五个红圈,之前陈辉用罗家人的邪器做法查他们的时候,他们一直都没动静儿,也就是在这几天,他们才动身过来的,从时间上来算,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把五个红圈上面的地方全部破掉,而且这五个地方,都不在南边儿,最南边儿的,就是我们眼下所在的地方,另外几个都在北边儿,离我们这里看着好像还很远。瞎子他们两个从南边过来,他们不可能先把北边的地方破掉,我敢肯定,老头儿的这座坟,是他们破掉的第一个地方,其它四个地方一定还能用。
  眼下地图上面,离我们最近的另外一处地方,在正东偏北方向,虽然从地图上看不出远近,不过我估计,最多也就是两三天的路程,因为之前我们过来的那条路,也在地图上面标注着。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在这条路的西边,离我们最近的那地方,在这条路的东边,两个地方看着几乎是平行的,只是那地方稍离路远了一点儿,而且还稍微偏北了一点儿。
  我对强顺说道:“不管这些地方他们破掉没有,咱们都得过去试试,咱们背井离乡的大老远走过来,不就是为了找这些地方么。”
  强顺说道:“要是给他们破掉了,咱去了还有啥用呀。”
  “你跟我抬啥杠呀。”我有点儿急眼了,说道:“要是没破掉呢,咱现在有了现成的地图,总比之前两眼一摸黑强吧,说啥都得过去试试!”
  强顺砸砸嘴,不再吭声儿了,我从桌前站起身,再次催促他们,“都赶紧起来收拾东西,咱现在就走。”
  傻牛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对我总是言听计从,放下手里没吃完的馒头,二话不说,走到行李那里开始收拾东西。所幸瞎子他们两个没动我们的行李,衣裳啥的一样儿不少,就连那对镯子跟金钗也还在强顺的包袱里。
  强顺这时候坐着没动,一脸困惑地看看我,小声问道:“黄河,咱、咱是不是太着急咧?”
  “啥着急呀?”我把地图从他手里一把夺过来,冲他抖了抖,叫道:“你没看这上面画红圈的地方吗,这些都是能破铜牌的地方,早一天破掉铜牌,咱早一天就能回家,你不是早就想回家了吗,现在咋不着急了,别坐着啦……”我抬腿踢了他一脚,“起来,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强顺慢吞吞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又说道:“黄河,我咋觉得……”
  “觉得啥?”
  “觉得,你又有不对劲儿咧……”
  我立马瞪了强顺一眼,我这时候脑子很清醒,我说道:“我哪儿不对劲儿了?”
  强顺把脸一苦,摇了摇头,“说、说不上来,反正……反正你今天一天都不对劲儿。”
  我又瞪了他一眼,不对劲儿?这是因为有了这张地图,我心里高兴的,说我不对劲儿的人,他自己才不对劲儿呢。
  我说道:“你别废话了,你到底走不走,你要是不想走,就留在这里,等我把铜牌破掉以后,回来接你。”
  强顺连忙说道:“谁说我不想走咧,我是、我是想说……咱现在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咋不合适啦?”
  强顺抬手朝里屋一指,“老奶奶还昏迷着呢。”
  强顺这话叫我整个人顿时一怔,火热的脑子里瞬间有了一丝清凉,对呀,我咋一看见地图,整个人兴奋的把老婆婆这茬儿都给忘了呢。
  扭头朝里屋门口看了看,语气软了下来,对强顺说道:“那要不……要不等老婆婆醒了以后咱再走?最起码的也得跟老婆婆道个别,要不然,等她醒了看不见咱们,说不定还要替咱们担心呢。”
  强顺连连点头,“对呀对呀,我就是这个意思。”
  地图被我贴身收了起来,又招呼傻牛回到桌旁,继续吃东西,刚才那股子兴奋劲儿把我兴奋的,馒头都不想啃了,这时候,虽然还是火热,不过比之前冷静了一点儿。
  吃完东西以后,我到里屋又给老婆婆看了看,很不错,老婆婆身上仅有的一点儿阴气也没了,阳气也正在慢慢恢复,晚上十二点之前,一定能醒过来。
  给老婆婆看完,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强顺跟傻牛已经把我们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强顺对我说道:“黄河,要不咱今天晚上,就在老奶奶家里再住一夜吧,明天再走。”
  我看了他一眼,我这时候,心里依旧想着尽快破掉铜牌,我想了想,对强顺说道:“咱还是等老婆婆醒了以后就赶紧走吧,你看老婆婆成了这样儿,不都是咱们害的,咱要是不走,万一瞎子领着疤脸再回来呢。”
  强顺立马儿说道:“那万一咱走了以后,他们再回来呢?”
  我说道:“应该不会,那瞎子能掐会算,说不定能算出咱们已经离开了……”
  话说到这儿,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连忙拿出一根蜡烛,对着桌子上的蜡烛点着,拿着蜡烛从屋里来到了屋外,强顺跟傻牛见状,跟着也出来了。
  强顺问我,“黄河,你又想干啥呀?”
  我蹲下身子用蜡烛照了照地面,回道:“我想看看疤脸在地上撒了些啥东西,到底是做啥用的。”
  强顺大惑不解,“你咋突然想起这个啦?”
  我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儿,我这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啥,就好像鬼催的似的,心里想到啥就要干啥,刚才好好的说着话,心里突然想到疤脸在房子前面撒的这些东西,整个人就按耐不住,非得出来看看不可。
  不过,由于我们之前的一番折腾,给疤脸撒在地上的这些东西,已经乱七八糟,很多都已经给踩没了。我找到一片没给踩过的地方,用蜡烛一照,隐约能看到地面上有一层粉末,因为蜡烛光也不是太强,加上有风,烛光摇曳,就感觉这些粉末看上去好像是暗红色的。
  这到底是啥东西?我伸手往地上拨拉了几下,把粉末拢了一小撮,伸手捏起来用蜡烛照了照,确实是红色的,具体是啥,看不出来,仗着胆子放鼻子下面闻了闻,似乎有股子淡淡地腥味儿,又用手捻了捻,里面似乎全是细小的颗粒,使的劲儿大了还有点儿扎手。说真的,我就感觉这好像是用啥骨头磨成的粉,不过,好像没有啥动物的骨头是红的吧。
  扔掉手里的粉末,心里总算痛快了一点儿,举起蜡烛把房子跟前整个照了照,吩咐强顺,找把扫帚过来,把房前整个儿扫一遍,就算这些粉末对人无害,它应该也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老婆婆这座房子,东边跟东南边,都是山崖,山崖下面,就是湖水,我们之前跟着大黑蛇往东山走的时候,就是在山崖下面沿着湖水边缘走的。
  强顺没能找到扫帚,只在屋里找到一把笤帚,拿着笤帚把老婆婆房前整个儿扫了一遍,不管是灰尘还是红色粉末,全给它扫到了山崖下面。
  扫完之后,三个人回了屋,傻牛吵着困了,要睡觉,强顺也想睡觉了,就我一个人还在兴奋着,我让他们俩个躺床上先睡一会儿,等老婆婆醒了以后,再喊醒他们。
  两个人躺下以后,我坐到桌子跟前,把地图拿出来,平铺在桌子上,蜡烛放在旁边,又兴奋地研究起了地图。
  其实,这地图真没啥好研究的,除非我再有一张普通的地图,跟上面的道路山水啥的一一对照,要不然,根本看不出图上画的具体是哪儿,更看不出远近,看着这些一高一低的黑线条,就跟看天书差不多。
  不过就这样儿,我还是津津有味的研究着,就像魔怔了似的。
  研究好了一会儿,就感觉眼睛有些发涩,把目光从地图上挪开,使劲儿眨了几下眼睛,就在我眨眼的刹那间,冷不丁的,好像瞅见有个东西钻进了老婆婆的卧室。
  我一愣,连忙定睛朝卧室门口一看,啥都没有,又是一愣,心说,难道是我看眼花了,下意识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蜡烛,我朝老婆婆的卧室走了过去。
  走进卧室,老婆婆还在床上躺着,我举起蜡烛把整个卧室照了一遍,没啥异常,随后走到床边,把蜡烛放在床头,我又给老婆婆把了把脉,老婆婆这时候气脉很平和,身上的阳气也已经恢复了一大半儿,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见老婆婆没啥事儿,我拿起蜡烛整个儿又把屋里照了一遍,还是啥异常都没有,心说,看来,我刚才真的是看眼花了。
  走出卧室回到桌子跟前,我继续津津有味儿地研究地图。这时候,我主要是想弄明白离我们最近的这个地方,到底在哪儿,要是我们往那里去,该这么走,研究上面的路,那地方,在地图上好像没有路。
  研究了没一会儿,眼睛又干涩了,又把眼睛从地图上挪开,使劲儿眨几下,就在这时候,冷不丁地我好像又看见个东西,到底是个啥,说不上来,不过,刚才看着像是往老婆婆卧室里进的,这时候是往外出的,我赶忙又定睛往卧室门口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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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0,还是啥都没有,我愣住了,难道说,真的是我看眼花了么,从桌旁站起身,再次拿上蜡烛,准备再到老婆婆卧室里看看,不过就在这时候,从老婆婆卧室传来几个咳嗽声。
  我一听,心里顿时大喜,这是老奶奶醒了,拿着蜡烛赶紧走了过去,刚走到卧室门口,还没等我伸手掀门帘,门帘自己动了,老婆婆从里面把门帘掀开了。
  我们俩当即来了个脸对脸,全都是一愣,我先回了神儿,连忙问道:“老奶奶,您醒啦,您觉得怎么样呀?”
  老婆婆冲我笑了笑,很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我能怎么样呀,别担心,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老婆婆这话,叫我觉得挺意外的,好像她知道自己之前被附身了似的。
  老婆婆眼神一转,顺着窗户朝外看了一眼,“哟,这天都黑了呀。”
  我说道:“早就黑了,这时候都是深夜了。”随即,我试探着问了她一句:“老奶奶,您还记不记得今天都发生过啥事儿呀?”
  老婆婆又冲我一笑,“记得记得,咋会不记得呢,你们中午走了以后,那瞎子跟哑巴就过来咧,他们刨了我们家老头子的坟,我当然要跟他们拼命,谁知道,那瞎子不知道从身上拿出个啥东西,朝我眼前一晃,我就啥也不知道咧,就像睡着了,这一觉醒过来,就这时候咧。”
  我点了点头,不过,老婆婆跟我说上面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这叫我觉得有种诡异感。
  我说道:“老奶奶,只要您没事儿就行了,那瞎子以后要是再过来,您可别再跟他们硬干了,您都这么大数岁了,您可干不过他们。”
  老婆婆依旧笑着,“这个我知道,以后呀……他们恐怕也不会来咧。”说着,老婆婆整个朝屋里看了看,吩咐我,“小兄弟呀,你先到那凳子上坐一会儿,待会儿呀,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说真的,我感觉老婆婆这时候有点儿反常,因为啥呢,一般给鬼上身以后、刚刚醒过来的人,头脑都没那么清楚,就好像大病初愈似的,都要迷糊或者虚弱上一阵子。这老婆婆不但不迷糊虚弱,反而看着比之前更精神了,就好像被鬼上身等于是给她醍醐灌顶,叫她明白了很多之前不明白的事儿似的,不过像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老婆婆这时候,转身又回了卧室,我转身回到桌旁,悄悄把桌上的地图收起来,老老实实坐到了凳子上。我倒是想听听老婆婆待会儿能跟我说些啥。
  一会儿的功夫,老婆婆从卧室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捆香,走到中堂方桌那里,把香点着,插进了香炉里,随后,冲着“柏山神灵位”非常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磕完头,老婆婆起身走到我身边,坐在了我身边的一条小凳子上。
  我冲她一笑,问道:“老奶奶,您有啥话要跟我说呀?”
  老婆婆把脸色一正,对我说道:“小兄弟呀,刚才柏山老爷过来咧,跟我说了很多话,有几件事儿呢,它想叫我转告给你。”
  我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心里泛起了嘀咕,老婆婆说,柏山老爷刚才过来了,那我自己刚才眼花看见的那东西,会不会就是柏山老爷呢?虽然我没有阴阳眼,但是,我今天一天身子都很虚弱,就这么个半死不活的状态,看见一些平常看不见的东西,一点儿都不奇怪。
  就听老婆婆接着说道:“柏山老爷要我跟你说两件事,一呢,你们得罪的那个瞎子,不好惹,以后你们要多小心点儿。”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不好惹我们也惹过了,我看他除了会算卦,也没多大本事,他们跟我们碰过两次面了,每次都是被我们打跑的。”
  老婆婆一听,赶忙劝我:“你可不能这么说呀,瞎子的本事可大着呢,你知道他们当地人管他叫啥吗?”
  我摇了摇头,老婆婆接着说道:“他们家姓罗,他在家排行老四,在他们当地,认识他的人,都管他叫‘罗四眼’。”
  “啥,罗四眼儿?”我一听,差点儿没笑出声儿,忍俊不禁道:“老奶奶,他那两只眼睛瞎了一对儿,还敢叫四眼儿呀?”
  老婆婆一脸正色,不苟言笑,“你可别笑,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这些都是我睡着的时候,柏山老爷告诉我的。”
  我当即收了收笑容,一点头,“那您接着说吧。”
  老婆婆接着又说道:“柏山老爷要我告诉你们,可得小心这个罗四眼,他过去呀,并不是个瞎子,后来才瞎的,他不光有一双肉眼,还有一只天眼、一只地眼,四只眼睛能看人神鬼妖、通天彻地……”
  老婆婆说到这儿,我又笑了,打断她道:“老奶奶,您不会是在跟我说西游记吧,通天彻地,就算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不可能通天彻地呀。”
  老婆婆当即把脸一绷,“你这孩子,今儿个是咋了,咋跟昨儿个一点都不一样呢。”
  我顿时眨巴了两下眼睛,今天一直给强顺说我不对劲儿,现在老婆婆又这么说我,我忍不住问道:“老奶奶,我咋不一样啦?”
  老婆婆把手一摆,“咱别的先不说,你先听我把柏山老爷交代的事儿说完。”
  我又点了点头,“那您接着说。”
  老婆婆接着说道:“后来,这个罗四眼给一个算命先生看上了,收他当了徒弟,他不光学了他们自己家的一身本事,还跟着算命先生学了一套掐指卜算术,能算十步以内的人和事。”
  我一听,忍不住又打断老婆婆,因为老婆婆后面的这几句话,我听的不是太明白,我问道:“啥叫能算十步以内的人和事?”
  老婆婆解释道:“他给人掐算,能算出这人十步以内要发生的事儿,这还不算啥,还能算出这人在十步以内的其他人和事儿。”
  听老婆婆解释完,我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也就是说,罗四眼能掐眼下要发生的事儿,比如说,掐算我,我十步以内的前面,要是有块石头,我走过去要被石头绊一跤摔地上,这个他就能算出来,还有,有什么人在我十步以内,他也能算出来。
  不过,估计我写到这儿,可能没人会相信这是真的,世上哪儿这么神的卜算术,我当时就不相信,就觉得老婆婆这话有点儿天方夜谭,还有那什么“通天彻地”,应该“通天眼”跟“彻地眼”,不过,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这些,倒是听奶奶说过“通天眼”,但是,这不是凡人能拥有的。
  至于这个掐指术,后来我听说,这世上还真有,这是从南方一种古老的“打竹节”卜算法里面演变出来的,跟传统意义上那种掐指算是两码事儿。
  啥是“打竹节”卜算法呢,这个我也不是太了解,因为南方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奇术有很多种,不光有汉人的传统术,还有很多少数民族偏门别类的咒术跟巫术,别看我也是干这行的,但我也不可能啥都知道。
  “打竹节”这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取四根人腿粗细的竹竿,每根竹竿只要三节,两头架起来,排成一排,用一根木棍在每根竹节上分别敲击,敲击的规矩跟次数,我就不知道了,至于怎么卜算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从竹节上发出的声音、和敲击竹节后留下的痕迹,来进行判断的,具体的我也说不明白。后来,有人把这种卜算方法,演变成了掐指算,四个手指头,分别代替了四根竹竿,手指节代替了竹节。当然了,这种掐指算肯定又融入了别的东西,因为手指头不可能发出声音或留下痕迹。
  我疑惑地问老婆婆,“老奶奶,您说的这种掐指算法儿,是真的吗?”
  老婆婆笃定地点了点头,“柏山老爷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么?”
  我又问:“那,柏山老爷是咋知道这些的?”
  老婆婆轻轻摇了摇头。我转念一寻思,要依着老婆婆这么说,我好像明白之前大黑蛇为啥一直离我们四五米远了,十步的范围,差不多也就是四五米远,大黑蛇是怕瞎子掐算我的时候,把它也算出来。
  老婆婆又说道:“你们三个,以后要是去做啥事儿,最好分开,那瞎子,主要算的就是你,你们三个要是在一块儿,他们两个也会被他算出来。”
  我还是有点不能相信,又问道:“他又没有我的生辰八字,他是咋算的呢?”
  老婆婆又摇了摇头,“这个柏山老爷也没跟我说。”旋即,老婆婆把话题转移了,“这就是柏山老爷说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关于你一个人的。”
  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能有啥事儿?我看着老婆婆没吭声儿。
  老婆婆继续说道:“柏山老爷叫我提醒你,要好好控制自己的心思,不要胡思乱想,记住你要干的事儿!”
  我挠了挠头,感觉这话里似乎有很多含义,这柏山老爷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但是,让老婆婆给我传话的时候,又不想让老婆婆知道是啥事儿,就这么含含蓄蓄的。
  老婆婆问我:“你还记不记得,在小岛上的时候,你拔掉癞蛤蟆头上的角,从癞蛤蟆嘴里吐一股紫烟,钻进了你身体里。”
  我点了点头,“我记得,听强顺说,后来我就疯了,是您跟傻牛哥到东山给我喊的魂儿。”
  老婆婆摆手说道:“其实,你不算丢魂儿咧,那道紫烟,也是一个修行的仙家,被罗四眼他们抓住以后,剥掉肉身,拘出魂魄,封在了癞蛤蟆的身体里,成了一道怨魂,罗四眼把它埋在那里,其实就是为了对付你,那道怨魂钻进你的身体里以后,把你的主魂勾走了,你就疯掉咧……”
  我点了点头,这些强顺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丢魂以后,老婆婆请大黑蛇过来,强顺在外面偷听到的,当然了,老婆婆并不知道这些,她也不知道强顺有阴阳眼,还偷看过他们。
  “后来,柏山老爷把你身上的紫烟吸走了,叫我带着大个子去东山上给你喊魂儿,不过……不过柏山老爷当时并没有发现,你跟那道怨魂,有一个共同点……”
  我忙问:“啥共同点?”
  老婆婆看了我一眼,“回家……”
  “回家?”
  “对,回家。”老婆婆接着说道:“你打心眼儿里想回家,你吃了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你心里的目的,就是想要回家,对不对?”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对”,我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回家,回到家,就能从这场流浪奔命、食不果腹的噩梦里醒过来。
  “那位修行的仙家,被罗四眼他们抓住以后,他心里想的也是回家,这就是你们的共同点,就因为你们两个的共同点一样,所以有一些东西就纠缠到了一块儿,在你心里生出了一缕执念,柏山老爷虽然吸走了那道怨魂,但是,并没有吸走你心里那一缕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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