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陈道长流浪那四年的真实经历。

  459,在观里住了几天,居然相安无事,石床下面的大蟒蛇没再折腾,罗家也没人过来找麻烦。
  不过,有那么一句话,闲人出余事,啥意思呢,也就是说,人在闲到无聊透顶的时候,自己就会没事找事儿干。
  这天一大早起来,我在心里核算了一下日子,已经是农历八月二十二了,距离九月九重阳,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
  这时候,我心里有点儿按捺不住了,想出去走走,还想到罗家那里看看动静儿,只是,我找不到出去的合理理由,因为陈辉这几天一直在反复的叮嘱我们,农历九月之前,不许踏出观门半步,他是怕我们出去节外生枝,这几天的食物都是他一个人出门找来的。
  傻牛还行,呆在观里还挺老实,我跟强顺可就不行了,都是属猴子的,坐不住,再加上这几年心都跑野了,几天不让出门,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吃过早饭,我在心里合计着理由,问陈辉,“道长,您之前为啥说这里现在是最安全的呢,那妇女说不定就在罗家,罗家人肯定知道咱们住在这里,难道您就不怕他们过来害咱们吗?”
  陈辉看了我一眼,不过,并没有看出我问这话是有目的的,陈辉说道:“这几天不是也没事嘛,那妇女在这里吃了亏,还敢再过来吗,再说他们不傻,这里既然已经被他们发现,他们会认为咱们还住在这里吗?”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说的也对,我们住的地方给罗家人发现,我们肯定要换地方,罗家人指定想不到我们还留在这里,难道说,这几天罗家没找过来,就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不可能再住在这里了么?
  我旋即转移话题,循序渐进,又对陈辉说道:“罗家现在也不知道咋样儿了,咱不知道他们家里现在的情况,感觉心里很没底。”
  话音没落,陈辉顿时把脸沉了下去,“你是想出去吧?”
  我连忙摇头,“不是,我在观里呆着挺好的,清净还没人打扰,我就是觉得吧……让您一个人到外面找吃的,心里过意不去。”
  陈辉打量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顿了顿,陈辉说道:“我这几天,倒是找到几颗果子树,上面结满了果子,只是树太高大,我爬不上去,你们今天可以跟我出去,摘些果子。”
  “真的呀!”我一听,想咧开嘴笑,但是又怕陈辉坐实了我的心思,把笑脸憋回去,绷着嘴点了点头,不过,强顺在旁边一听,裂开嘴笑了起来。
  几个人拿上一个大单子,跟在陈辉后面离开了道观,朝道观的西南方向,走了能有两个小时,前面出现一座小山头,这时候,天上居然稀里哗啦地又下起了雨,整个山头被雨一淋,看着碧绿青翠。
  陈辉朝山腰一指,对我们说,那几棵果子树就在半山腰上,结的是一种拳头大小的青色果子,但是几棵树长的又高又别扭,对他来说,想爬上去很困难。
  等我们随陈辉爬上山腰一看,奶奶的,几棵树长的果然别扭,一般山体上的植被,山体虽然是倾斜的,但是植物却是笔直朝上长的,这几棵果树倒好,顺着山体的倾斜角度,斜着长的,这导致树冠上的果子离山体距离特别远,如果顺着树干往树冠上爬,不小心掉下去,直接就摔到山底下了,怪不得陈辉说不好爬,他那老胳膊老腿的,爬起来肯定费劲,就算勉强能爬上去,等下来的时候就费劲了。
  我们走过那么多的山、见过那么多树,还从没见过这样儿的,而且几棵树都长得这副德行,难道是物种的原因,也或许不想人够到它的果子?
  陈辉、傻牛、强顺,三个人拿着单子绕到树下面,把单子在树下展开,我小心翼翼爬到树上,摘掉树干上的果子,一个个扔到展开的单子上面。
  说真的,当时爬上树冠摘果子的时候,有一种在悬崖边上摘果子的感觉,下面是悬空的,自己孤零零地踩在树上,感觉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而且,这么一个倾斜的角度,让我把整个小山下面看的一览无余。
  差不多摘完一棵以后,我从树上倒退下来,换到另一棵上面。在另一棵树上正摘着果子,突然,我发现山下绿色丛中出现了一条不协调的黑影子,影子一闪而逝,我以为我看花眼了,居高临下又仔细一看,透过无数绿色间隙,我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似乎在草丛里蹲着,感觉上来说,个头还不小,好像是个人。
  第二棵树上的果子摘完以后,差不多大半单子了,陈辉招呼我可以了,下树回去。
  从树上下来以后,我又朝刚才那地方看了看,看不见了,视线完全被茂密的植被遮挡住了。
  一边帮着陈辉他们三个用单子包果子,我一边对他们说道:“一会儿下山的时候,咱都小心点儿,我刚才在树上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山下的草窝里蹲着,好像是个啥厉害的动物。”
  陈辉闻言说道:“这个可以放心,这里没有能攻击人的猛兽,你看到的或许是一只穿山甲。”
  “穿山甲?”我顿时不解,“穿山甲有黑色的吗?”陈辉瞥了我一眼,居然没再理会我。
  果子包好以后,几个人抬着单子下山,来到山下,我刻意让陈辉他们停下,自己在山地下找了找,还算不错,被我找到了那片地方,不过,那黑东西已经不见了,等我把地面上翻到的植被仔细检查一遍,心里顿时一跳,根本不是啥穿山甲,是一个人留下的痕迹!
  这下雨天的,那人蹲在山下草窝里干嘛呢?我又把附近找了找,周围的植被并没有被挖掘的痕迹,要说下雨天来这里挖草药,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周围的植被除了被踩倒一些以外,全都完好无损。难道是蹲在这里守猎的?这恐怕也不太可能吧,下雨天动物一般也都不出来的。我心里随即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弄不好是在蹲守我们呢。
  在返道观的路上,我把自己的想法跟陈辉说了一下,陈辉一脸愕然,低声问我,“你是说,咱们被罗家人盯上了?”
  我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您想,疤脸回去以后,肯定会跟罗老大说咱们在监视他们,咱们能监视他们,他们也有可能过来监视咱们呀。”
  陈辉蹙起了眉头,我又说道:“他们现在可能不想和咱们硬的来了,跟着咱们,可能就是想趁机弄到铜牌,之前我被老道士和妇女抓住以后,他们没在我身上找到铜牌,肯定会认为铜牌在咱们包袱里,咱现在全出来了,他们会不会去拿咱们的包袱呢?”
  陈辉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铜牌现在在哪儿呢,真的在包袱里吗?”
  我摇摇头,笑了,“不在我身上,也不在包袱里,我藏在道观里了,我就怕罗家人找来把咱们给堵上。”
  陈辉闻言松了口气,“眼下看来,咱们真的要换地方了。”
  我说道:“罗家人要是一直跟着咱们,咱换到哪儿都不行呀。”
  陈辉扭头看向了我,“你说怎么办呢?”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也想不到啥好办法。
  回到道观,已经是晌午时分,几个人拿出果子当午饭吃,这果子不是太好吃,又硬又酸涩,里面还有个圆圆的核,这果子具体叫个啥名,连陈辉也说不上来,反正是没毒能吃。
  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着吐核,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心想,要是真有人监视我们,会不会也是二十四小时蹲守呢,那他们,也总得吃东西吧……
  吃完果子,我跟陈辉商量,现在还不能真的确定咱们被罗家人盯上了,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点,您跟傻牛在道观里等着,我带强顺到外面转转,他们要是蹲在某个地方监视咱们,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要是能找到一些痕迹,说明咱们真的被监视了,到时候咱再想别的办法。
  陈辉这次没有反对,吩咐我要多加小心点儿,罗家虽然只剩下了罗老大,还是不能小觑的,再者说,这么几天过去了,罗老大搞不好又到外面请人了。
  陈辉说的没错,我点了点头。
  带着强顺出了道观大门,俩人围着道观转悠了起来,我们俩可不是瞎转悠的,主要以我们自己为出发点,要是我们监视道观的话,会把地点选在哪儿呢,我们把我们自己感觉视线好、又隐蔽的地方,全部检查了一遍。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其中一个点上,我们找到了一串脚印,还有一些包装食品袋啥的残留物,从脚印和残留物来看,应该是这两天才过来监视我们的,而且,对方只有一个人,我个人感觉,不是疤脸就是皮包骨。不过,我们出来这么一转悠,监视我们的这个人,应该能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了他。
  我心下一合计,他现在会怎么做呢?要换成是我,我会再找个地方继续监视,要是这人胆子小,可能就会返回罗家,跟罗家人商量另想对策。
  回道观里,跟陈辉一说,几个人一合计,感觉我们四个不能再呆在一起了,得兵分两路,监视我们的只有一个人,要是他现在还在外面,我们分开以后,那人监视我可能性很大。
  陈辉这时不想我脱离他的视线,但是,眼下也没啥好办法,他跟傻牛一起,我和强顺一起,他们俩继续留在道观里,我跟强顺赶去罗家,他们在监视我们,我们也过去再监视他们。
  罗家想要的无非就是铜牌,铜牌在我身上,我离开道观以后,他们再监视道观就没多大意义了。
  我跟强顺回到罗家那里,监视我们的人要是没离开,肯定也会跟着去,他一旦发现我们又回去监视罗家了,肯定会想办法给罗家通风报信,我们在罗家门外守着,他只要一回去报信,就把自己给暴露出来了,我们就会由被动,再次变成主动。
  天擦黑的时候,我们回到了罗家所在的山谷,这一次,我们重新又回到了村头那座房子里,这房子紧挨着路,又能监视到罗家门口,只要有人进村,我们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即便来人从别的地方绕过去,那他想进入罗家,也得从大门进去。
  我还刻意交代强顺,咱们俩现在就像秃子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要是那人还跟着咱们,肯定看见咱们进了这座房子,咱俩都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一见情况不对,就赶紧扔下行李闪人,而且,我还让强顺把阴阳眼弄开了。
  460,罗家这时候,大门依旧敞开着,不过还是一副静悄悄、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让强顺在窗户边上盯着,自己从屋里出来,围着房子转了一大圈,感觉上,监视我们的人好像也跟着过来了。
  随即转身返回房子,在刚要进门的时候,我大声冲里面的强顺说了一句,“强顺,现在没啥事儿了,你先睡吧,我守着!”
  强顺闻言,转身离开窗户,真就要躺下睡觉,我赶紧进门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你还真睡呀,那人应该跟着咱们过来了,他肯定会想办法给罗家通风报信。”
  强顺瞥了我一眼,说道:“你到底啥意思呀,到底还叫不叫我睡觉咧?”
  我没理会他这句话,继续说道:“咱现在在路边守着,他肯定不会回去,一回去咱发现他了,肯定想等咱们睡着以后,要不然,就是用另一种方法回去。”
  “啥方法?”
  “魂魄出窍,那人要是用魂魄出窍回罗家,等你睡着了,我可看不见他。”
  强顺闻言,嘟囔了一句,“你叫我把眼睛弄开,就是因为这个呀!”
  我说道:“不止是因为这个,罗家人也知道你有阴阳眼,我刚才进门让你睡觉,其实是说给外面那人听的,他要是真能魂魄出窍,一听我让你先睡,他肯定会放心大胆的把魂魄出窍进入罗家。”
  强顺一听,疑惑地问道:“你是说,监视咱们的这个人,就是那个皮包骨么?”
  我微微一点头,“不是疤脸就是他,那小年轻年龄太小,罗老大又不可能离开罗家,只有他们俩了,疤脸现在刚回到罗家,我感觉罗老大应该不会这么快让他出来,只剩下皮包骨了,要真是皮包骨的话,他听见我要你睡觉,肯定会用魂魄出窍进入罗家的。”
  强顺又问:“要真是的皮包骨,他魂魄出窍去罗家,咱该咋办呢?”
  我一笑,“该咋办咋办,你听我的就行了。”
  一转眼的,夜深了,四下里静悄悄的,我和强顺都瞪大着眼睛,站在窗户边上朝外看着,大概又过了能有半个小时,强顺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黄河,来咧,真是的那皮包骨……”
  我眨眨眼睛,朝路上一看,啥也没有,不过,真的给我猜着了,监视我们的家伙正是皮包骨,我们现在又回来了,他必须回到罗家,通知里面的人。
  我对强顺说道:“等这家伙走进罗家以后,跟我说一声。”说完,我转身走到自己的包袱那里,从包袱里拿出一样儿东西。
  这时候,就听强顺低低地说道:“进去咧。”
  我连忙走过一拉他的衣裳,“快跟我走。”
  “去哪儿?”
  我把从包袱里拿出来的东西塞进了裤兜里,说道:“去找那家伙的肉身,应该就在附近。”
  “啥?”强顺顿时一脸愕然。
  两个人迅速走出房子,可着房子附近找了起来,不过,并没有找到,我连忙吩咐强顺,看看罗家门口,看那家伙出来没有,强顺扭头朝罗家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俩人又继续找了起来,在我们所在的这座房子旁边,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竹屋,也就一人多高,三四平米大小,竹屋似乎已经被人废弃好多年了,具体这里过去是弄啥的,不清楚。
  竹屋屋顶上的竹杆都发黑了,整个不但破烂不堪,还被周围茂密的野草吞没了一大半,存在感很低,要是不留意的话,谁也不会在意这里。
  我朝竹屋瞥了一眼,感觉越是被人忽略掉的地方,越有可能,随即一拉强顺,两个人朝竹屋走了过去。
  竹屋之前可能有房门,不过可能早就烂掉了,走到门口朝里面门口一看,黑漆漆的,里面空间非常狭小,在竹屋的中间位置,盘腿坐着一个人,腰板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我们俩快速走进屋里,朝这人一看,正是皮包骨,我们俩进去,他依旧一动不动,我伸手在这家伙鼻子下面探了探,没有气息,魂魄应该全都出来了。
  我迅速从裤兜里拿出鱼骨针,给自己手指头上扎了一下,又从另一个裤兜里拿出之前那东西,用指血在那东西上面写起了“禁”字符,强顺不明白我这是要干啥,低声问了我一句:“黄河,你想干啥呀?”
  我这时候正聚精会神地写字符,没有理会他,强顺朝我手里看看,又问:“你手里拿的这是个啥呀?”
  这时候,我终于把字写好了,长长松了口气,答非所问:“别问那么多,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强顺居然又问:“那你这是想要干啥呀?”
  我看了他一眼,“皮包骨不是喜欢魂魄出窍么,那我今天就叫他有去无回。”
  “啥?”强顺顿时一脸愕然。
  我抬起手把那东西往皮包骨的天灵盖上一拍,原本盘腿坐着的皮包骨,身子立马儿像没了筋骨似的软了下去。
  强顺看看瘫软在地上的皮包骨,又问了我一句:“黄河,你到底是在干啥呀?”
  我不乐意了,“你今天咋这么废话呢,别问了行不行!”弯腰把皮包骨的肉身从地上抱了起来,解释道:“人的魂魄都是从头顶的百会穴进出的,我把皮包骨的百会穴给他封了,他的魂魄再也回不到肉身里了,这就叫有去无回!”
  “啥?”强顺顿时把眼睛瞪大了,“那、那他不就等于死了么?那你你你……你这算不算杀人了呀?”
  我瞥了他一眼,“啥杀人呀,我可没杀他,这是他自找的,你快过来,把这家伙背到身上离开这里,罗家人应该一会儿就找来了。”
  强顺顿时磕巴着叫道:“我我我……我才不背死人嘞!”
  “还没死呢!”没办法,我只好把皮包骨背到了自己身上,这家伙身材不大,又瘦的根麻杆似的,最多不过六七十斤,对我来说,背上他轻轻松松的。
  两个人没敢再停留,用最快速度离开了山谷,来到谷外以后,见没啥动静了,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看,并没有人追过来,估计皮包骨这时候还没发现他的肉身不见了。
  强顺一脸不自然地问我,“黄河,咱、咱背着个死人,要去、去哪儿呀?”
  我一寻思,道观指定不能回,要是让陈辉知道我让皮包骨变成了孤魂野鬼,肯定会不依不饶,这可比烧老鸹窝严重,这是条人命,我其实就是在变相杀人。
  至于我用什么东西封住了皮包骨的魂魄,在这里我就不写了,这不是我们家的正术,是我从蓉蓉那里学来的邪术,顺便说一句,最近这几天呢,有好些人问我,怎么用法术给自己报仇,我听到这些就特别的反感厌恶,我个人认为,只有心术不正、心理阴暗的人,才会想用邪术给自己报仇,但是,不管你用邪术针对的好人还是恶人,都是在违背天道、都是在验证你这个人阴暗心理的另一面。
  背着皮包骨,带着强顺,我朝道观的反方向走了起来,不过,走的不是很快,倒不是因为皮包骨的身子重,是因为我还有别的打算。
  一边走,我一边让强顺不停地朝身后看,强顺问我,到底要他看啥,我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约莫走出去能有几里地,突然,强顺冷不丁地一缩脖子,把头扭向身后看了一眼,随即大叫:“黄河,皮包骨追过来咧!”
  我没回头,问道:“他一个人吗?”
  “一个人!”
  我顿时笑了,停下脚步,背着皮包骨的肉身,缓缓转向了身后,强顺这时候又冲我说了一句,“皮包骨在骂咱们俩呢,骂的可难听了咧。”
  我笑道:“咱把他弄死了,他不骂咱们才怪呢?”打眼朝身后看看,啥也没有,低声又问了强顺一句:“他现在离咱俩有多远?”
  强顺回道:“大概……有十来米远吧。”
  我说道:“你叫他过来,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强顺扭头瞅了我一眼,“说、说啥呀?”
  我舔了舔嘴唇,“你叫他过来就行了,你就说,只要他过来,我就还他肉身。”说着,我把皮包骨的肉身从背上弄下来,放到了地上。
  强顺又朝我看了一眼,“你不会是想把他骗过来,把魂魄也给他弄住吧?”
  我说道“别废话了,快点儿吧,罗家的人说不定也在后面追着呢。”
  强顺随即冲着空荡荡的路上喊道:“哎,你过来,俺们把肉身还给你。”
  喊罢停了一会儿,强顺冲我摇了摇头,我又对着空荡荡的路上喊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过来咱俩商量点事儿,只要你表现的好,我就把肉身还给你。”
  喊罢停了一小会儿,强顺低声对我说了一句,“过来咧。”
  我低声又问了他一句,“现在离咱们有多远?”
  “四五米远。”
  我随即冲着四五米远的地方说道:“你的肉身已经被我用法术封住了,想拿回肉身,你就得听我的话。”
  强顺说道:“皮包骨问你,想叫他干啥?”
  我说道:“我也不想叫你干啥,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强顺说道:“他没吭声儿。”
  我随即问道:“罗家家里,现在还有几个人?”
  强顺回道:“加上皮包骨他自己,还有四个。”
  我点了点头,罗老大、疤脸、小年轻,再加上这个皮包骨,四个,看来他们并没有再到外面找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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