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江湖]这房还能租么,刚住一礼拜,昨晚帅房东就带哥们回家过夜了!!

  two
  
  哼着小曲走进我的办公室,我一下愣在了门口。灯女的座位空空荡荡,除了桌椅板凳电脑屏幕之外,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消失不见了。
  我一瞬间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在我过往五花八门的对灯女的诅咒中,还真没有被开除这一项呢。说走就走,人走茶凉,我在初秋的早晨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人事mm从走廊路过,看我站在门口,立即明白地走过来轻声说:“昨天下午直接被辞职了。”然后她警惕地四处看看,又凑在我耳边补充道:“秃头说九月份的工资不用给她做了。”
  我叹了半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句什么才好。
  人事mm看我的反应,纳闷道:全公司你俩是最大的仇人,怎么她走了你反倒好像最难过呢?!
  我抬眼看看人事mm,故意痞痞道:她还欠我一个下跪和道歉呢!再加上昨天挨那一巴掌。老娘上哪追去。
  人事mm一听我这么说豁然开朗,大笑道:看来只能一笔勾销了。
  我无奈地笑着,走进了办公室。关门,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开电脑,泡一杯茶,干活。对于灯女,我最多也就只能圣母到这种程度了。
  当天下午,就有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作为实习生被安排进了我们部门,一把手带一个,我带一个。顺便说一句,这俩实习生都是男的。
  狗血告一段落,平淡卷土重来。
  过了大概一周,我在回家的地铁上突然收到萝卜发来的一条短信,四个大字:江湖告急。
  我一贯地戏谑回复道:怀了?!
  那边竟然在一分钟之内没有回复我。大事不好,我也没管停靠的是哪一站就奋力挤出地铁,站在黄色安全线以外就开始拨打萝卜的电话。协管员冲我直吹哨,我才反应过来好险没被开动的列车给裹挟着被动卧轨。
  我将手机贴着耳朵,走到一个人少背风的地方,焦躁地等着电话接通。
  “咪阿!”萝卜的大嗓门子终于传了过来。
  “几个月了?”我开门见山问。
  萝卜傻乎乎地嘿嘿了两声,才道:“差几天两个月。”
  我立即在脑中做算术,又惊又喜道:“亲娘来,万能的潭柘寺也太神了吧!”
  “是吧!”萝卜显摆道:“老神了。我觉得是那石鱼起作用了。”
  “明明是雷阵雨起的作用。”我调笑道。
  “去!”萝卜呵斥一声,兴奋地转移话题道:“我这是抛砖引玉,那玩意儿真的好使。你房东肯定能直回来!到时候我们两对儿,六人行,一起去还愿!”
  “你想象力的野驴还可以更脱缰一点吗?!”我无奈道。
  “你咋到现在还不信呐,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萝卜high道:“当天我一共许了两个愿,第一个已经实现了,第二个还会远吗?!”
  我不想跟她就这个问题掰扯下去,果断转移话题道:“你现在反应很强烈吗?让我拽点儿酸词儿帮你开胃止吐?”
  “让你失望了,根本什么反应都没有。”萝卜说。
  “你跟雷阵雨玩未婚先孕,奉子成婚,怕回家你那个一辈子致力于养一个真正淑女的妈打出你的五彩屎来,所以想让我递点儿手纸?”我又问。
  “我必然不能告诉我妈我怀孕了。”萝卜腹黑道:“从小到大我什么坏事没干过啊,我妈有一件知道的吗?安?!笑话,老娘可是瞒天过海界的大拿。不过结婚的事儿的确要赶紧操持起来了。”
  “你怕将来的孩子遗传先天性糖尿病,想问问我有没有华佗扁鹊大道公的电话?”我再问。
  “切!我们早咨询过了,遗传的几率并不是特别高。”萝卜斩钉截铁道:“就算会遗传,我们也肯定会生下来。雷阵雨不也活得好好的嘛,除了吃饭有点儿矫情之外没啥别的毛病。”
  “这位亲妈,我能否冒昧的问一下,你那江湖告急的英雄帖究竟是为咩而发?”我实在猜不出来了。
  “靠,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雷阵雨爹妈要见我。就在中秋节!”萝卜哀号道。
  
  three
  
  “乖乖”我张着吃惊的大嘴道:“敢情你还没见过人家二老,就让人当上祖父母啦!”
  “我不用他们谢我。”萝卜大言不惭道。
  “这顿谢还真逃不掉。老雷家为万能子宫悬赏了二三十年,谁让你去揭榜啦。”我嘻嘻哈哈。
  “你别拿我逗闷子了。我不想见他们!”萝卜任性叫嚣道。
  “没人性啊!儿子儿子让你给睡了,孙子孙子让你给装体内了,这都不见,你亏心不亏心啊!”我试图不走寻常路地开解萝卜。
  “可是我紧张!”萝卜都带哭腔了。
  “我不明白你紧张啥。母凭子贵,我只希望你以后在老雷家作威作福颐指气使的时候,别逼我去给你捧场。”我继续调侃。
  “如果他妈妈就是不喜欢我咋办啊?!完了非让雷阵雨跟我分手,雷阵雨受不过煎熬而叛变,完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完了我妈又誓死不让我打胎,我就只能把孩子生下来做个单身妈妈,再也没有人肯娶我,完了我的孩子从小就被别的小朋友嘲笑和鄙视,直到长大了都没有女孩喜欢,完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嫌弃的姑娘结果姑娘妈妈死不同意,因为她妈妈就是不喜欢我。”萝卜说着说着,嚎啕大哭。
  我满脸黑线,心说这人YY起来还带回环的呐,首尾相连。“你怎么知道雷阵雨的妈不喜欢你呀?”我趁着萝卜换气的当口赶紧递上疑问。
  “你傻呀!”萝卜一边嚎啕一边数落道:“婆媳是天敌!她能喜欢你,她也不会喜欢我呀!”
  我咬着后槽牙,怎么似乎听出了种族歧视的味道。“别哭了。”我安抚道:“优雅的我阿姨,也就是你妈,悉心培养了你二十多年,你以为那些玉女心经淑女宝典都是白练的吗?雷阵雨爹妈这种老一辈的同志,最喜欢你这款文静大方端庄典雅的了,到时候只要本色出演,绝对没问题。安啦!”
  萝卜的哭泣声小了一些,但还是没有自信地追问道:“我表里不一,这点你最清楚了。他妈妈肯定会讨厌我内心的三八、狂野和放荡!”
  我骂道:“你也是做妈的人了,装都不会装啊!”
  “可是雷阵雨知道我啥样,咋整啊?”萝卜只敢小声抽泣了。
  “你连食物链最底端的雷阵雨都摆不平?!”我怒道:“你现在打车,我在地铁二号线雍和宫站等你,你干脆过来卧轨吧!”
  “不用这么极端吧。”萝卜咕哝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的怕啦。”
  我放心又无奈地笑着问:“见阎王跟见公婆,现在知道哪个更可怕了吧?!”
  “你最可怕!”萝卜羞愤地大叫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摇摇头,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挤上地铁。
  萝卜要当妈了,我看着窗外飞驰过的一片黑暗,心潮澎湃,接受无能。窗玻璃上映出我的像,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说:赵大咪你落后啦!落后就要挨打,看来是命中注定要挨那一巴掌。
  打错了这事儿,我终于释怀了。
  
  病了
  顶着大风买药去
  就酱
  se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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