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刻碑人》那些不能惹的匠人,讲述最后一个刻碑人

  等全部精力转过去后,什么也没有,坟包上长满杂草,那人消失不见了。


  他之前出现过一次,加上这次已经有了两次,可是,这两次我什么也没感觉到,我可以肯定的说,它不是地府里的东西,就算是,绝对不是小鬼。


  那是人吗?就算是人,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不发出,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真的好面熟,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可惜怎么也想不起来。


  绕着坟头转了两圈,什么也没有,只好下山。


  王亮家前天把喂了一年的大肥猪给宰了,等我刚到他家时,王亮跟着他爸刚从镇里卖肉回来,农村孩子没有城里小孩那样娇生惯养,当然也没那么矫情,顶着个大扇暖帽,就是日本兵的那种,左右两个扇扇,现在已经绝迹了,也不戴个口罩,围个围巾,等回来时,冻的鼻涕都快要过河,脸通红通红,不过,这爷两高兴的不得了。


  砰砰砰~~~~~


  手扶拖拉机的声音传来,我老远就听见这是王亮他爸的车,只有他这破烂延安180牌手扶拖拉机冒死黑死黑的烟。


  王亮老远看见我,满脸欢喜的喊我,“邪琴,邪琴。”


  等我过去一看,车厢里的蛇皮袋子上只剩下几串猪肠子没卖出去,其他的卖的干干净净。


  我也很惊喜,“叔,全卖完啦?”


  王亮爸带着秀琴婶给用毛线织的耳刮子,顺手摘了下来,嘿嘿一笑,“今儿年三十,没想到镇里赶集的人很多,我和王亮去了没多久,卖的就剩下这点猪肠子,现在的人看来都有钱了啊,买肉连价都不讲,邪琴,你知道今天镇里肉价多钱?”


  一脸懵逼,“前两天我听说是四块。”


  王亮接过来,“我爸得亏听了我的话,不然,要少卖几百块钱,今儿镇里开集,一下涨到7块,就这,都是供不应求。”


  王叔也高兴的说道,“对啊,多亏我家亮子,我本来说昨天拉出去卖,亮子说今天出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没曾想,还真的让亮子说对了,比昨天牛娃足足多卖了二百块钱。”


  王亮听父亲难得夸自己,激动的不停的挠头傻笑。


  “哈哈,王亮没少读书啊,都知道什么是供不应求了。”


  “行了,外头冷,进屋说去,今晚你就待我家吧,吃好喝好,咱们飘三叶。”
  王亮一听飘三叶激动了,“爸,我也要来,我手气好的很。”


  “滚滚滚,去年给你五块钱压岁钱,你拿去一晚上输的干干净净,今晚你再给我胡闹腾,小心你的腿。”


  王亮瘪着嘴,进了屋。


  秀琴婶在做饭,七个碟子八个碗,王亮从镇里回来还带了两大桶可乐,什么瓜子,花生,水果糖应有尽有。


  王亮爸脱掉军大衣,秀琴婶准备好热水连手都没洗,坐到桌子上开始数钱,王亮眼巴巴的凑到跟前,看父亲能不能高兴赏自己几个子。


  王叔裂开嘴笑着,秀琴婶看着这爷两,“你两赶紧洗洗手,先吃点垫吧垫吧。”


  王亮喊着他妈,故意让他妈知道,“妈,你知道今天咱家猪肉多钱卖出去的吗?”


  厨房里传来,“不都是四五块吗?”


  “今天咱家的七块?”


  “这么贵。”


  “今天集里没肉了,都是前两天的茬子肉,没咱家肉新鲜,咱家肉刚到那,就被人抢了。”


  王亮爸怎会不知道儿子打着什么算盘,抽了两块钱出来,“给,拿去花。”王亮没有嫌少,而是高兴的接过来,两块钱在那个年代,各位懂,你们那会估计都是一毛一毛的要。


  大年三十我不知道南方人怎么过,西北人都是一个模子,炸油饼。


  秀琴婶这油饼炸的倍儿香,酥嫩可口,我和王亮站在锅旁,等着第一个油饼出国。厨房突然滋啦一声,一股臭味传来,扭头一看,原来是王叔在烫猪蹄。


  “王亮,别顾着吃,过来帮我摁住,我把角里的毛烫掉。”


  全村上下,忙的不亦乐乎。
  7点多钟的时候,我借口上厕所回了一趟家,今天大年三十,我不能忘了我们朗氏碑匠的供奉神,泰山将军。


  房子很通灵性,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注意到,一间破房子,只要有人住在里面,好多好多年都不会破败,相反,再好的房子,只要没人住,很快就锈迹斑斑,这里开缝,那里塌陷,摇摇欲坠。


  各位要相信,气场是绝对存在的。


  家里的房屋已经破败不堪,塌陷的那边盖上一层彩条布,用大木桩子压住,积雪压在上面,又结成冰溜子。


  进了屋,好冷啊,一股霉味冲鼻而来,屋里如同冰窖一般。


  小心翼翼打开香柜,把黑布包裹的石碑取出来,放在香案上,泰山将军四个字历历在目。


  立案,焚香,叩拜。


  一年一次,自从我继承手艺之后,就再也没差过。


  只不过,以前是父亲带着我,而此刻,却是我独身一人。每年上香祭拜时,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就仿佛我每年的大年三十,在泰山将军跟前做年度总结一样。


  滋啦~~~


  外面门开了,我凑过脑袋看了一下,是风吹开了大门,其实我明白,父亲回来了。


  这一年,我经历了好多,固然,成长了好多,郞邪琴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可爱的郞邪琴,他,确确实实变了,变得……呵呵。


  收拾好之后,去了王亮家,帮衬一把,好好过完这个年。
  大年初一,村子的小孩撒丫子闹腾着,王亮自从上了中学后,学好了很多,要是搁在以前,肯定把擦炮扔进老头的火堆里,砰的一声,炸翻了火盆里煎熬的茶叶,引起老头不带任何生气,仿佛还有一些想笑的谩骂。


  要不就是气女生,说他们不能站着撒尿,结果人家尿了一裤子,引起女孩妈妈拎着扫把撵着王亮满庄子跑,回去之后王叔一顿胖揍,哇哇大叫。


  现在的王亮,可谓是变了一个模样,就连村子人都说,王亮这娃儿念了书多了,人都换了模样,可是这不代表所有人读的书多了,就能换了模样。


  我们村拴科叔家的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小时候腼腆可爱,三字经背的一个顺溜,可越大越蔫儿,越大越蔫儿,自己蔫儿不说,还带着村里一些小屁孩一起蔫儿,这大年初一,村里看不见他的人影。


  拴科叔家的小子叫罗浩,比王亮高一个年级,可足足比王亮大四岁,就小学读了8年,你自己想想,这得多老大难。


  这读书老大难不代表人家就是笨人,这蔫儿起来可是一套一套。


  我要在这里强调一下,为什么这里要用蔫儿,而不用坏,这两者有什么本质上区别。


  不是人人都可以坏,坏,需要资本。


  为什么这么说?


  大坏之人,比如说我家有钱,我家有权,我弄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你就算告到哪里,找到哪里,我也不怕你。比如像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坏人,赵高,是不是?魏忠贤,是不是?就近一点的说,我们班方世玉,坏不坏?


  你得有资本你才叫坏,不然你当天杀人,第二天就被枪毙,那不叫坏,那叫傻,那叫疯。你要真的坏,杀人放火别让人逮住!
  老实讲,我一点都不恨坏人,坏人坏透了就是好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杀一人是贼,杀十人是盗,杀百人是匪,杀千人是军,杀万人是皇帝。你能说皇帝坏吗?


  当然,这些都是大坏,达到那种境界的人咱们这些小人物接触不多,那就说说小坏。举个例子,前天,腊月29,别的孩子放的是一丁点大的擦炮,牛娃哥家的臭小子可不,胆大,要放就放胳膊粗的雷王,当众把炮仗塞进乖花奶奶的烟囱里,那是用泥糊的,通在厨房外面,朝天而冲。


  乖花奶奶正在煮肉,结果砰的一声,锅台炸塌陷了……


  这叫小坏,没有魄力的人坏的出来吗?别人一问谁干的,牛娃儿哥家臭小子挺胸抬头,我干的,咋地,要杀要剐来啊。虽然后来被牛娃哥打的屁股都肿了,这小子愣是没吭一声,这叫坏,虽然没有物质资本,也得有人格资本。


  那又为什么说是蔫儿呢?


  坏人与蔫儿人不同,要是一百个坏人和一百个蔫儿人放在一起,我肯定把那一百个蔫儿杀的干干净净,那种人就是社会的蛀虫。老实讲,社会秩序不是让坏人搞乱的,反而,坏人还会对社会秩序有一定的调整和促进,就是这些蔫儿人,TMD搞坏了这个社会。


  越喷我 说明我越火 一阴一阳谓之道 哈哈
  娶老婆要娶贺秀莲 嫁丈夫要嫁孙少安 当官要当田福军 当作家要当孙少平
  @meachia 2017-03-25 19:09:00
  @我是牛山云 4114楼 2017-03-25 18:41:00
  娶老婆要娶贺秀莲 嫁丈夫要嫁孙少安 当官要当田福军 当作家要当孙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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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你这样宣导也无用,每个人需求不一样,缺什么补什么,补什么受什么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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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叹而已
  蔫儿人,是没有人格的,比如说,小偷,骗子,尤其是现在的电信骗人,还有碰瓷的,假装乞丐要饭的,现在,我还得再加上一点,众所周知的绿茶婊,这种人还要恶心。这些人你们说,他有人格吗?他算人吗?他够资格称坏人吗?够吗?他就是一个蔫儿人,一个猪狗不如的蔫儿人。这些人你拉出去要单干,一个比一个怂,杀了不带一点同情的。


  这罗浩,就是这样一个蔫儿人。蔫儿在哪呢?


  偷鸡摸狗,骗同村孩子钱,溜门撬锁就不说了,咱们就说说大年初一这天发生了什么。


  当然,有什么样的树就结什么样的果,一切都不是平白无故的。咱话又说回来,蔫儿人都是有一定家庭因素的,罗浩也不例外。拴科叔早年穷的连黑面都吃不起,不过这个人勤劳能干,艰苦扎实,种了一百亩玉米,这两年玉米价格上升快,家里前景不错,可就在前两年,娶回来的媳妇出去打了一年工,被外面的大好美景迷的一塌糊涂,说什么也不肯回来,就这样,跟着城里人跑了。剩下一儿一女,老大罗倩,老二罗浩。本来在他们母亲没走之前,这两个小孩就有这方面毛病,按老理咱说,小孩子不懂事把别人家的小物件拿回家里,纵然是不值钱,做家长的也得好好教训,不能让他留下这个根,否则后患无穷。


  可拴科叔家那媳妇,勤快是勤快,这都没毛病,只不过农村妇女,小学没毕业,估计也是他爸他妈没教育好,把这种事情看做是副业。


  你还别说,真的有这种人,正儿八经的,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不信。小孩子拿回东西,夸小孩干的好,下次要有机会再拿点,小孩一听,家人没打骂还夸赞,心里美滋滋的,觉得你看,我拿别人家的东西还有理,这就把根子给落下了。


  现在罗浩长大了,目的也就多了,蔫儿起来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村子一旦没什么好事,肯定第一个就是怀疑是罗浩干的。
  早上我和王亮还在被窝里,秀琴婶就喊我说他们要去庙里祈福了,饭在后锅,有菜有肉随便吃。


  没一会儿,拖拉机发动起来,开走了。


  睡到快十点的时候,终于睡不住了,王亮说他今天要把自行车收拾好,这就穿上起来,洗了脸刷了牙把后锅里饭端出来一吃,我紧随其后。


  起来也没什么事情干,正在屋里看电视,那会还是老黑白,拧的换频道那种,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王亮冲了进来,“邪琴哥,不好了,罗浩把二妞,丫丫她们几个带后山地道里去了。


  “啊?”心中怒火油然而生,本来我是和罗浩没有交集的,一是我们的环境不同,二是,没有哪个明白事的人会和这种人做朋友,就算有,家长也会强行拆散,这就是一个溜光锤,谁碰砸谁脚。


  “去地道了,去地道干嘛了?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是被罗浩骗取的,邪琴,快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原来,大年初一,罗浩早就闲不住了,自从他偷看了从拴科叔柜子私藏的录像带后,好多个夜都无法入眠,脑子里全是那种画面,怎么也摆脱不掉,想起男人征服女人的场面,他就遏制不住内心激动澎湃的情感,那种快,感,可比从别人家里顺东西好多了。


  已经17岁的罗浩,他身体与智力发育都很健全,所以很快这种事情成为他生活中的困扰,他一直想尝试一下,可惜,没有机会。


  初一早上罗浩第一个起来放了炮仗,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村里的人今天都会去庙里烧香,孩子因为煞气薄,怕去了庙上头疼,就留在家里,这给了罗浩可趁之机。


  二妞是金科叔家里的,丫丫是红娃家里的,一个在上六年级,一个在上初一。罗浩专程去找了她们,说后山的地道里发现了好东西,要她们去看看。


  罗浩说村子的孩子们都去了,要她们也一起去,反正家里没人,闲着也是闲着,加上农村孩子也单纯,看看就看看,就算没有啥,回来就是。


  丫丫还留了一个心眼,“罗浩,我去带上二妞,我两一起去。”叫上个伴,胆儿也就大了起来。


  罗浩一听,只好如此。


  这后山的地道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那日本鬼子没有打来,因为他们跨不过秦岭这道坎。由于咱们这里山大沟深,一到战乱年代就闹土匪,川陕大土匪王三春知不知道呢?


  土匪闹腾的凶,他们杀人倒不杀几个,除非你们有什么大的过节,主要是抢粮,那会儿,粮食才是硬通货,有了粮,就有命,有了命,才能有队伍。


  村里逼的没办法,只能想办法。


  现在村里人都是从后山搬出来的,以前村里的老址是在后山的窑洞里,那会儿人哪有钱还盖个房,盖房的那都是地主。家家户户为了藏粮食,就在窑洞里打了地道,有些地道无意间串成一片,从窑洞底下一直修阶梯,修到山顶,所以,后山的山体里面都是地道。


  我们小时候也瞎闹腾,组成一个专业探险队,男生走前面,胆小的女生跟在后面,用一根绳子牵着,在地道里探险。


  我记得我们那会在地道里没少发现东西,像什么马灯,箩筐,生锈了个王八盒子,还有一些老套筒,汉阳造,运气好还会发现一两个银元。


  王亮是去二妞家借气管子给家里的老加重自行车打气,家里的气管子扔在拖拉机车厢被王叔开走了。


  因为从初二开始,就要走亲戚了,农村人家里亲戚都离得比较近,有的翻个山头他二舅家,垮个坎子又他三婶家,家家户户人还挺多。


  王亮现在大了,一些亲戚可以让他自己走,所以他得把气备足喽,挣压岁钱就全靠它了。王亮刚去二妞家,并未看见二妞人影,就剩下他弟弟满院子也一群人疯。


  “三强,你姐呢?”


  “罗浩来了,说是地道里发现什么东西了,带我姐去看了。”


  “你怎么没跟着去?”


  抹了一把鼻涕,“我才不去,我妈说那里面有鬼。”


  “呵呵呵,小兔崽子。你家气管子呢?”

  “在粮仓,自己拿。”


  “气管子我拿去用一下,等会给你拿来,你妈回来你说一下。”


  三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了。”又玩他的去了。


  走的时候又问了一句,“你姐还有谁?我姐和丫丫,罗浩说村里孩子都去了。”


  开始王亮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问题,可是走了几步越想越不对劲,今天初一,都在家里待着,罗浩这是要干什么?


  去问了其他几个在家的孩子啊,没人去地道啊,这罗浩壶里卖的什么药,一想到是罗浩,肯定没有好药。


  罗浩带二妞和丫丫进地道,这能有什么好事?赶紧跑回来叫我。


  快到后山窑洞口,二妞巡视一周问道,“罗浩,其他人呢?”


  罗浩勉强回答道,“哦,都在上面地道里呢,你们进去就能看见了。”丫丫胆小,跟在二妞屁股后面一言不发,罗浩眼睛咕噜咕噜转动着,仿佛预谋着什么。


  三人走进窑洞,窑窝里黑压压一片,三人都准备了手电,一起打开,里面静悄悄,什么声音也没有。


  丫丫开始怀疑了,“罗浩,你不是说有人吗?怎么这么静?”


  罗浩嘿嘿一笑,“都在上面呢,你在下面咋听得到,你们不会小时候没来过这里吧。”


  “谁说没来过,我邪琴哥那会儿没少带我来。”妈的,在这里想歪的同志请你面对墙壁画圈圈,真没我什么事,我是带着大家一起来的,好吧,我知道我说不清了。


  窑窝里有草席遮挡的地方,掀开草席就是地道口,两个姑娘还是太单纯,草席没掀开,说明压根就没有人上去,不知道她两想什么,就这样被忽忽悠悠上去了。


  上到一半的时候,二妞率先被罗浩骗了,可是已经晚了。


  两人同时回头,手电筒的光芒打在罗浩脸上,只见罗浩邪恶的微笑冲着两人。


  啊~~~


  二妞和丫丫吓的后腿勾到在地,惨叫一声。“罗浩,你要干什么?”


  “继续往前走。”


  “我不看了,我要回家。”说着,要回去,被罗浩又是一把推到在地。


  “罗浩,你要干嘛,小心我告诉我爸。”罗浩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出来,“你告啊,你告一个试试看。”


  二妞还以为罗浩开玩笑,“罗浩,你开什么玩笑,我要回去了。”又被一把推到,此时此刻,两个女生再也不觉得罗浩是开玩笑。


  怕了,“罗浩,你,你到底要干啥?”


  “乖乖往前走,否则,别怪我刮花你们的脸。”含着无助的泪水,傻站在原地。


  “还等什么,往前走。”在罗浩的威逼下,慢慢向前挪动,后面的罗浩现在已经变成魔鬼。


  “快点。”


  “罗浩,你到底要干嘛啊?”


  “别废话,谁废话,我就划谁的脸,让她变成丑八怪。”


  在这里,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二妞和丫丫也固然明白这个道理。再说,地道里的空间狭小,就算想跑也跑不开。


  两人一直被赶上山腰间的开的小窑洞,这是以前藏粮的地方,地方宽广些。


  罗浩一把抓住二妞的辫子丢过去,二妞被绊倒在地上,嘴唇磕破,留着鲜血,红肿的眼眶盯着罗浩,谁也没想到,这人与畜生的变化就在一瞬间。


  “你放开,你放开。”丫丫由于年纪小,不断的挣扎着,罗浩身强力壮,两个女生一起被推,翻在地。


  这藏粮的地方为了不让粮食变质,凿了几扇窗户,因为在山腰上,肉眼根本看不见。在这里,光亮立刻明显起来。


  “罗浩,你小心我回去告诉我哥,我哥打人可很凶的。”没等丫丫威胁,罗浩一个大嘴巴子抽过来,他感觉这种征服感简直太刺激了。


  匕首对着两个女孩,“脱,脱衣服。”


  两个女孩傻了,这意味这什么?谁不知道这是羞羞的事情。


  “快脱,你们要是不脱,我就先把你们脸划烂,让你爸和你妈认不得你。”说着,亮晃晃的匕首逼过来。
  感谢大家的支持 还望再支持一波棺命 鬼道之峦山秘法虽然也是我的作品 但写的实在不行 不推荐大家看
  他先要确定一下,到底事情是不是这样。


  二妞见红娃叔带着丫丫来了,赶紧转身回屋里去,“二妞,二妞,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后面是丫丫,哭哭啼啼一路跟着。


  金科叔还不明事理,“红娃,你这是咋地了?”


  “金科哥,你把二妞叫出来,我有话问她。”


  原以为是二妞犯了什么错,金科叔赶忙赔礼,“红娃老弟,我家二妞要犯了什么错,你说,我一定好好管教,给你一个答复。”


  红娃一肚子火,没工夫跟金科在这BB,一把拨开,“你起开。”说着冲进屋里去,一把拉住二妞的手,二妞泪水已经留下。


  二妞妈急了,“红娃,你这是咋地了吗?”


  红娃叔没理,“二妞,你说,是不是罗浩那个畜生逼着你们脱衣服。”


  二妞委屈的点点头。


  金科事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娃儿他爸,你咋地了。”二妞妈哭哭啼啼喊叫起来,终于对上号了,就说怎么女儿老是闷闷不乐,满脸泪水。


  “罗浩,你这个挨千刀的,我跟你没完。”红娃叔没管金科叔死活,拎着钢条子去了拴科叔家。


  一个叫拴科,一个叫金科,这两个没什么关系,只是那会儿人起名字就喜欢这样起而已。红娃叔猫着这劲,今儿看来不卸罗浩一条腿是野的。红娃叔前脚刚走,后脚金科叔也跟了上去,今天必须要从罗浩家讨要个说法。


  等到拴科家时,他正在劈柴,见有人来了,还热情的去打招呼,结果被红娃叔一把推,翻在地,冲进家里去。


  一看这阵势不对,自己养的什么样儿子自己能不清楚,肯定是罗浩这次闯大祸了。


  “红娃,红娃,有话好好说嘛。”


  没等拴科拦住,红娃叔一脚踹开,房门,罗浩正在里面看电视,还没反应过来,钢条子劈头而下。罗浩脸上瞬间多了一条印子,火辣辣的疼痛盖上身上,罗浩哇的嚎叫起来。
  一时间,拴科家里鸡飞狗跳,一看儿子挨揍,拴科叔顾不了那么多,错对大不了有法院,先拉开这个吃了炸药的红娃再说,要这样打下去,以红娃的土匪劲儿,今天自己儿子不被打死才怪,无论这小子犯了多大的错,那也是自己的骨肉。


  拴科冲上去,搂住了红娃的腰,罗浩一看有了空隙,撒腿就跑,红娃还在大声吼叫着,“狗日的别跑,我今儿不打断你一条腿,难解我心头之恨。”


  ……


  ……


  事情现在一清二楚,拴科也认为自己是管不了这个儿子,既然出了这种事情,报警吧,让法院处理。


  这边事情还没商量下来的定数,那边出事了。


  怎么回事?


  罗浩死了。不错,他死了。


  他离家不到两个小时,从沟里翻下去摔死的,沟边发现了一根烟头,正是罗浩身上揣着的烟,与此同时,在罗浩的肩膀上发现一个黑色手印。


  警察判断是被人推下沟里去的,可是没有确切证据,再说这沟也不深啊,滑下去最多摔个骨折,可偏偏罗浩就死了,更加离奇的就是那个黑色手印,这到底是谁的?


  如果说是凶手的,但是雪地里只发现一个人的脚印,并没有第二个人,这脚印就是罗浩的,那么这手印又是从何而来?根据技术部门坚定,这手掌大小对应的应该是一米七五左右的大个。


  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只有一个人有嫌疑,那就是红娃叔,但是所有人都能够证明,红娃叔在罗浩死亡时间,一直在我们村跟拴科叔谈论罗浩的事怎么处理?


  我和王亮都去了罗浩死亡的地点,那个地方就是一道坡度在70度左右的沟,高度大约在三四百米,因为沟下面树木众多,加上人的求生能力,摔下去肯定摔不死,除非你七老八十。


  但是,罗浩的死因就是摔死,没有其他理由,身上那道被红娃叔用钢条子打出来的印子只是皮外伤,不是构成死亡的理由,可就算摔死是巧合,但一个好好的人为何会从沟里滑下去?


  这很难用常理解释,直到我们看见罗浩衣服上的手印,这道手印也很快在村里传起来,被称之为死神手印。


  大家都说,罗浩这个娃儿作孽太多,老天爷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找了个小鬼把他从沟里推下去摔死了。


  其实,听着很是合理,是吧?那么这小鬼也总不能凭空出现吧。凡事没有因,哪来的果。


  罗浩的尸体已经被解刨,用村里的老话说,真是死的连渣都没有。拴科叔就把遗物带了回来,这两天,拴科叔丧子之痛,整个人苍老了许多,整日拿着儿子生前穿着的那身衣服,傻不愣愣坐在门前。


  罗浩的姐姐罗倩借此大发雷霆,把罗浩的死嫁祸到红娃叔头上,天天拉着花圈去门上闹,村里年还没消停,又是鸡犬不宁。


  我发现我这个人真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哪里鸡犬不宁。


  红娃媳妇是个善良的老实妇女,见罗倩跪在她家门前,顶着花圈,毕竟都是女人,这人家死了人,人之常理,不过,这件事的凶手又不算红娃,红娃媳妇只好也跪在罗倩面前,想把这件事说清楚,让她赶紧回去吧,这大过年的,人连年都过不好。


  没想到,罗倩很直接,走可以,弟弟没钱安葬,五十万安葬费,出了立刻走。


  真是家里有什么样的老的就有什么样的小的,都这份上了,现在的人呐……
  @看鬼尸婆婆专号 2017-03-27 15:32:00
  是不是跳了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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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吗?
  感谢大家支持
  红娃叔一个人坐在家里吸闷眼,几次准备冲上去赶走这个女人,可都被媳妇拦住了。可现在罗倩就要五十万,这钱不给,他们谁都别想安稳。


  话说,这吃屎的还把拉屎的难住了。


  红娃终于按捺不住了。“你让开,我今儿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干啥?”说着,在厨房抽了一根柴火棍子,要往出走。


  “红娃,你干啥。”媳妇一看,丈夫的牛劲又犯了,一把打掉手里的柴禾棍子,话说一物降一物,媳妇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红霞,你别拦着,今儿她要是还不走,我非砸碎她不可。”


  “红娃,你老老实实坐着,哪都不许去,你砸碎她不要紧,你有为我娘儿两想过吗?”丫丫出了这事,已经送去姥姥家了,媳妇眼泪珠子瞬间掉下来,眼前这个五尺高的汉子也心软了,话说闯过江湖的人,都重感情。


  红娃一肚子回肠荡气憋不出来半个屁,心里还是郁闷,“那就任由她天天堵咱们门口,好像是我害死罗浩一样。”


  媳妇抹了一把眼泪,“红娃你先别急,我去找拴科叔谈谈。”


  “谈啥谈,他们罗家什么人你不知道?你还去跟他谈,要我说,那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就消停一会儿,不行我找村长,找村支书,再不行我去镇上找镇长,你别那么激动。”


  ……


  ……
  红娃暂时被制住,不过,红娃这脾气,要是事情不尽快解决肯定要出大事。


  我和王亮来到拴科叔家里,拴科叔双目痴呆,摸着罗浩身前的衣服,嘴里念叨,“浩啊浩啊,快回来,快回来吃饭了。”


  老实讲,看到这一幕的确也很心酸,可是话又说回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拴科叔,我是王亮,你别难过了。”拴科叔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缓缓的起身,“哦,亮子来了,叔给你们做饭去。”


  看来罗浩之死对拴科叔打击太大了。“叔,我们吃过了。”


  “哦,那你们是找罗浩玩的吧,罗浩出去了,还没回来。”


  “你们坐,这大过年的,我去给你们拿两个油饼。”在西北的农村过年,那时候都这样,来家里没啥给你吃的,就把自家油饼拿出来,就这,有些人家仍然吃不起。我记得我们那会儿走亲戚,也很少买什么礼品,都是把自家的油饼一带,家里有小孩了,买两包方便带上,不知道你们是否也跟我一样。


  就在拴科叔进去拿油饼的时候,王亮赶紧把衣服拿起来,果然在外套的肩甲部分有个手印。手印很明显,用手抹了一把,仿佛烙印一般,抹不掉。


  王亮很是惊讶,“这哪里是拍上去的手印,这明明是烙上去的,你看。”


  这种事情也太神奇,不行,得问一问丫丫和二妞,或许他两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情。本来我也没在意,只不过听人说这手印太过诡异,年轻人好奇心多,跑来一看,果然如此。


  这人哪,一旦要他心里有点想不通而又有能力去查探的事情,他会不由自主往那边靠,直到发掘出事情的真相来。


  不错,我就是这样。要说我对这方面不懂,那好吧,我最多当故事听听,可我偏偏懂,不仅懂,见的多,遇到的也多,自然而然就想发掘一下真相。


  我的存在好像就是来发掘真相来了,哈哈,这就是人生,一个从无知到有知再到无知的过程。


  “王亮,放下衣服我们走。”拴科叔迷迷糊糊拿着油饼跑出来时,我们已经走掉。


  ……
  王亮家,一场声势浩大的家庭会议开始了。


  王亮先是谈论他大舅他二舅给他吃了啥,又给他多钱压岁钱,再谈加重自行车就是没人家轻便自行车好使,最后才把话题引到罗浩的身上。


  王叔知道我们朗氏碑匠对这一行是能人,率先发起追问,“邪琴,你怎么看?现在罗浩这事都传疯了,说是被鬼退下山沟的。”


  秀琴婶急了,“呸呸呸,你没啥说的了,这大过年的什么鬼啊鬼啊的,邪琴,你甭搭理你叔,他这人啥事都好打听。”


  “去去去,娘们家家知道个啥。”


  我笑了笑,“王叔,我昨天和王亮去拴科叔家看了,那衣服上的手印果然诡异。”王亮接过来,“对对对,邪琴哥说的没错,你们知道吗,那手印就像是手被烧红了,烙上去的。”


  秀琴婶笑了。“王亮你瞎说什么,这人的手还能烧红,那早都烧熟了吧。”


  王亮急了,怕没人相信,“真的,你不信你问邪琴哥,邪琴哥对不对。”


  “哦,对,王亮说的没错,那手印的确像是烙上去的。”


  “邪琴,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或许,二妞和丫丫知道点什么,因为那天我们去地道里救人时,二妞和丫丫目瞪口呆看着正前方,似乎受到什么惊吓。”


  王叔点上烟,“那种情况,怎么能不受到惊吓,那肯定吓坏了。”


  “不不不,当时我也这么想,可是现在我想想,不对劲,王亮你还不记得,那天二妞和丫丫的表情。”


  王亮挠挠头仔细一想,“也的确有点怪异,按常理来说,罗浩走后她们应该第一时间穿上衣服,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她们傻傻的坐在原地,的确有点怪怪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地道里肯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王叔叹了口气,“爸,你咋了,叹什么气。”


  “王亮,你以后没事别往后山那地道跑,你看村里谁家小孩往那里跑。”
  “没事啊,我们小时候经常去那里探险啊。”


  秀琴婶撇了一眼,“王亮,你听你爸的没错。我刚嫁过来那会儿,还没有你,也跟你爸去过那地道,那里面阴森森的,太可怕了。”


  “妈,你还去过地道啊。”秀琴婶顿时觉得自己说错话,王叔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小时候也没少去过,我记得那会一去都是全村几十号小孩结队而去,好是热闹,我还在那里面找到过银元。”


  “邪琴,全村有一个算一个,谁没去过地道?我小的时候也去过,可是,咱们都是仗着人多,两三个人,没什么事可千万别去,我记得我小时候地道里就出过事。”


  一听,故事来了。“爸,出什么事儿?”


  这件事有些少ER不宜,王叔不想讲,可是提起话题了,又不能不讲,实在不行就跳过那段吧。


  “记得是76年,我那会15岁,那会儿村子已经从上面老窑洞搬下来,那一年唐山大地震,咱们这震感也相当强烈,吓的人们都不敢在家睡觉,抱着秸秆在外面搭了窝棚,那会儿正好是夏天,天也热,睡外面凉快,生产队人也多,大家热热闹闹蛮有气氛。”讲到这,王亮爸实在有些不好讲了,下面的故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在媳妇跟前说说还想,在小孩面前……


  秀琴婶一看丈夫难了,噗嗤笑了出来,“妈,你笑啥。”


  “我笑把你爸憋屈的,还是我来讲吧,你爸都给我讲无数次了。”放下手中的针线,接着说道,“听说那地道里有马灯,还有板凳啊什么的,还有粮食,那会儿家家都缺粮,反正去地道里淘物件,那也是为社会主,义增加财富,减轻生产队负担,弄点粮食回来还能填肚子。”其实,这都是秀琴婶瞎编的,稍微有点常识就知道这是为了救王亮爸,看他刚才脸红脖子粗,现在突然顺畅许多,在心里给老婆默默点个赞。


  “开始都是大家结伴而行,一大伙人去地道淘点物件,可是那会有生产队长带头,大家相互监督,淘到什么东西要登记,上交,再等生产队按照三六九等分配,有些人因为成分不好,淘到东西也不给他。没办法,那只能晚上去,刚好那会闹地震睡在露天外,出入也方便。这天晚上,村里有地主成分的赵小明和她爷爷给国M党当过校长的马娟偷偷摸摸进了地道,可是,这一去,出了事情。”


  “什么事情?”王亮已经被带入剧情,“赵小明和马娟第二天失踪了,因为他两个出生成分不好,所以突然失踪那就是反对社会主,义的深刻改造,临阵脱逃分子,抓住是要被判刑的,事情闹大了,枪毙都有可能,而且也会对生产队有影响,不能评先进,第二天村里能出动的人都出动了,一定要把那两个人揪出来,终于,在地道里找到了,两个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去的人说,两人手指甲里充满泥土,面目狰狞,墙壁上还有很深刻的抓痕,尸体已经僵硬,搬都搬不开,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
  现在谁都知道,这孤男寡女去地道干什么!只不过,秀琴婶拐了个弯,不影响故事主要剧情就行。


  王亮爸也忍不住了,“是啊,打出过那事后,村里大人都对那里面有忌讳,告诫自家小孩千万不要去,要去也是等大队人马凑齐,去里面淘点东西,等时间一长,这里面的东西基本也淘的没有了。”


  “邪琴,你说,那地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妖孽?”


  秀琴婶又急了,“你这大嘴巴,啥话都说,这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句好听的。”


  王叔烦了,“去去去,你一老娘们整天唧唧歪歪烦不烦,赶紧收拾饭去,那人过年,鬼就不过年了?”


  气的秀琴婶也不管了,针线篮子往桌上一甩,“你们爱咋地咋地,老娘我犯得着跟你们生气。”说着,去做饭。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我们谁也不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王亮去问问题。”


  你想想,王叔比我大那么多,他都不知道地道里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曲曲折折,现在问我有没有妖孽,我怎么知道。


  “问问题?”王叔不解,傻愣着看我。


  我看着王亮,“你不是跟丫丫关系好吗?你去问,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捡重要的问。”


  王叔有些替儿子犯愁,“邪琴,这种事情,让王亮去问一个女孩子,有些不妥吧?”


  “叔,你就放心吧,王亮肯定有他的办法,对不对?”


  “我,我有什么办法。”


  “王亮,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可快点要给我答案。”


  “对了,王叔,那地道里以前有过什么传说吗?或者说发生过什么事情?”
  最新剧情:

  王亮爸摸摸脑瓜子,倒吸一口气,“嘶,发生什么事?除了76年那件事,之前我也没听说过地道发生过什么事啊。刚解放不久,老庄子就搬下来了,我爷活那会儿也没说过老庄子有啥事?”


  “没事,王叔,我也就随口问问。”


  “这样吧,我改天碰上牛娃他二爷,我问问他,咱村老史就他最清楚。”


  “行。”


  ……


  今天已经是罗浩死去第七天,罗倩还在红娃家闹腾的不行,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红娃媳妇找了村长,找了拴科,可怎么劝也劝不下去,就是要钱,别的什么都免谈。


  这种事情村里人也不好说,因为罗浩死前的确被红娃来了一钢条子,这无意间就把联系建立了,要不是罗浩被红娃吓跑,也不会死,虽然刑事责任不在红娃身上,可这于情于理多少意思点吧,不然你让罗倩闹腾到什么时候。


  中国人就是这样,哪里事情闹的大,就往哪边靠,完全是人情社会,法制也是建立在人情上,这事要放在老美,你试试,警察用枪顶着你离开。


  我可没说咱中国人就不好,这其实最能体现咱们中国人以人为本的思想,只不过,总有一些蔫儿人利用老祖宗给咱们建立下的道德体系,成为他们达到一己私利的办法。这种事情,你真的没法说。


  如果罗浩要没死,现在肯定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可是罗浩死了,这样一来,事件的重要程度在某种情况下盖过了罗浩猥,亵二妞丫丫的事,大家也就各退一步,别说什么五十万了,红娃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连一半凑不下,在村长,书,记的好说歹说下,五千块钱。


  罗倩咬住一万不松口,五千太少,你想想,97年在农村一万块钱是什么概念?万元户,我滴乖乖。


  本来五千块钱就已经让红娃恼火的不要不要,要不是叔叔婶婶死劝住,他真敢出去把罗倩活埋了。


  可罗倩就要一万,原以为红娃叔今儿要干出大事,亲戚朋友不敢离他三米,死死看住,家里的锄头,菜刀什么全都收起,就怕他一时犯楞,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谁也没想到,红娃叔痛快答应给他一万块钱。


  太阳打西边出来啦?红娃媳妇以为丈夫气傻了,“红娃,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骗你干啥,把家里积蓄拿出来,不够我去老王家借点。”


  还是不放心让他去,“那行,建林哥家我去借,你老老实实待着,哪都别去。”


  “你放心吧,我想通了,我不会对她咋样,不就一万块钱吗,我给他。”


  丫丫他奶奶看着儿子,老泪纵,横,“红娃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不闹,事?”


  “妈,你放心,我要闹,我就出门也翻沟里摔死。”妻子急了,“你乱说什么呢?”
  “行了,你们待家里吧,你们妇道人家去了肯定不好,还是我去借,你去镇里把存折里那点钱取了。”


  村主任为了确保安全,“啥也别说了,你们都在家,我跟着红娃一起去。”这样大家心里才稍稍放松下来。


  红娃大摇大摆出了院门,罗倩一看主家出来了,正要上前抱腿哭喊,“还哭喊个啥,我给您大爷筹钱去。”村主任也连忙说道,“行了,罗倩,闹腾闹腾差不多了,我们这就给你筹钱,晚上把钱送你家。”


  罗倩一听,哎呀,这么多天终于没白熬,这寒冬腊月的可不好受。


  今天是罗浩头七,罗倩为了要钱没回家,是拴科叔捧着罗浩的遗物去了后山,随便找了个坑给埋了。这是规定,未自立门户或未成年并且没有伟大功勋的人横死之后,不得修坟,不得立竖碑,不得入祖坟。


  “娃儿呀,你这是报应,你好好歇着吧。”说完这句话,拴科叔头也不回就走掉了。


  王叔这两天没什么事,打打小麻将,玩玩一毛钱一个底的飘三叶,这刚刚准备出发战两把,手里准备了五块钱的零钱,出发前洗个手,让自己运气好点。


  “建林,建林在屋不?”


  “哎,村长,红娃,你们来了,快,进来坐进来坐?”说着就去沏茶。


  两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肯定有什么事,茶端上来后,村长先打的头,“哎呀,建林,这两天你看,自从罗浩这事出了到现在,咱们村是一天也没消停过。”


  “罗浩她姐,这姑娘道理不通,整天堵在红娃家门前,这事你也知道,张口就要五十万,这,这不是开玩笑嘛?”说着,双手一摊。


  “这也是没办法,谁让咱红娃打了罗浩一钢条子,五十万肯定是痴人说梦,后头说了一万,我寻思着,看从你这里能不能先倒三千块钱,等红娃开春把玉米卖了就还你,我来当担保人。”


  村长捅了红娃一下,红娃立刻反应过来,“这样吧,建林哥,我给你立个字据,三个月内保证还你,你看好不好。”


  老实讲,王亮家这些日子从头到尾我或多或少都有描绘,大家也看得出来,自从王亮爸拉沙,逐渐到镇里去揽活,再到后面承包小型工程,家底也逐渐殷实起来,那会儿人也老实,一笔一笔钱结算的很清楚,很少有拖欠或者不给的,加上王亮家在秀琴婶的操持下,这一年下来,王亮家也攒了点。


  王亮爸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财政大权在老婆手里。“你看是这,你把这借条放下,秀琴出去串门子了,等下回来我两一合计,我晚上给你把钱送过去。你看?”


  “行,咱也不多耽误这一阵,那我就和红娃先回了。”


  “哎,留下来,咱喝两盅呗?”


  “喝啥,红娃家那事,唉,把人头疼死了。改天,改天我请你喝酒,好吧,那我们先走了。”


  “那我不送了啊。”


  ……
  下午,我和王亮玩够了回来,王叔和秀琴婶在商量什么。


  “叔,婶,咋地啦?”


  “你红娃叔要借钱,我跟你婶子合计一下?”


  “红娃叔借钱?”王亮很诧异,“还不是罗浩他姐罗倩,堵在你红娃叔门前没日没夜的闹腾,不就是要钱嘛,这下你红娃叔答应了,给一万块钱。”


  “一万块钱?我滴乖乖,这么多。”


  “谁说不是呢,你红娃叔也倒霉,自己女儿被人家……唉,自己还搭上一万块钱,这理在哪里说去呀。”


  秀琴婶同意了,“那行吧,咱家卖猪肉的钱,还有年前收的那笔款子,我给你凑凑,应该有三千,你给拿过去吧。”


  一听老婆关键时候一点都不含糊,“他妈,还是你明事理。”说着,用报纸裹了三千块钱拿去红娃家。


  红娃把凑够的一万块钱给了罗倩,“拿着钱快走吧。”罗倩用眼睛翻了红娃一下。这罗浩他姐真心的丑,人家说丑人多作怪,我觉得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过分。


  就当罗倩收拾东西要撤退时,红娃叔冷不丁来了一句话,“这是你用命换来的钱,赶快花吧,小心没时间了。”说完,嘴角微微扬起,进了屋。


  罗倩又是一个白眼,装样作态哼了一声,离去。她压根就没把红娃说的这句话放在心上,只要拿到钱才是她的目的。


  ……


  罗倩一走,在姥姥家待了一周的丫丫终于回来了,也正是王亮大显身手的时候。


  王亮专门去镇里买了块发卡,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市里读了一学期书,这有些东西还是学了点,套路。


  “行了,快进去吧,磨磨蹭蹭。”
  “邪琴哥,我怕。”


  “怕啥怕,你今儿要是问不清楚,我真是看错你了。”被我一把从红娃叔家门口推进去,还回头一脸难堪的看着我。


  “邪琴,我真,真……”


  “赶紧去啊。”


  王亮被我坑了。


  拿着发卡走了进去,红娃叔没在,剩下红霞婶和丫丫在家。红霞婶刚出来倒刷锅水,“哎,王亮来了啊,快快快,屋里做,吃了没,婶给你再做点去。”


  “不了,我刚吃过,我爸让我来看看丫丫。”


  “丫丫在屋里,这孩儿出了这事,唉,现在整个人都……行了,你进去和她好好谈谈,好好开导开导。”顺口往屋里喊了一句,“丫丫,你王亮哥看你来了。”


  “好的。”


  掀开门帘,丫丫一人坐在炕上一言不发,虽然眼眶已经消肿,但是从脸色上看出来,这巨大的阴影仍旧挥之不去。
  王亮嘿嘿一笑,轻声喊了句,“丫丫。”丫丫的魂这才收回来,“哦,亮子哥来了,我给你倒水去。”


  “不了,你坐着吧,你看这是啥?”说着把发卡拿出来,丫丫眼睛里稍稍有点亮光,看来她是喜欢的。女孩子嘛,哪能不爱美。


  “亮子哥,你给我买这干啥?”


  “你先带上看看,好看不。”


  “嗯。”我把镜子给拿过来,照着她,“你带这个很好看的,我听我邪琴哥说,现在市里的女孩子都流行带这个。”


  “嗯。”丫丫高兴的点点头。


  “我爸让我来看看你,没啥买的,就买个发卡给你。”


  “谢谢亮子哥。”


  王亮试探性的问道,“丫丫,那件事,在你心里还过不去,罗浩已经给老天爷报应了。”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丫丫似乎不愿意在说这件事。


  “哦,没事的,你亮子哥我这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不过你这样,别说我,你爸妈心里得多难受啊。”


  “你看咱村在镇里上学的哪个不担心你,亮子哥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有其他事。”


  这是我教王亮的,先入为主,丫丫没说话,眼泪珠子一闪一闪,看来是说到心坎里去了。


  “亮子哥,我给你说了,你能给我保密吗?”


  “你放心,我绝对给你保密。”


  那天,罗浩把她和二妞逼进地道的藏粮口里,撕扯着她两衣服,可就在这个时候,罗浩身后多出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人?”丫丫说到这里,开始哽咽,是强大的恐惧使她哽咽。
  “那个人,他没有眼珠,两个黑窟窿,也没有鼻子,惨白如霜的脸,死死的站在罗浩身后冲着我们笑,每一次笑,黑窟窿里流淌着鲜红的液体,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血,我那会已经吓傻了,任由罗浩撕扯,那人缓缓抬起左手,我看见他的手如同炭火烧过一样,在罗浩肩上拍了一把。罗浩吓跑了,它看了我两一眼,就跟着罗浩走了。”


  别说丫丫看见,王亮听着都浑身发抖,脊背发凉,头发都快竖起来。


  咽了一口唾沫,嘴巴都有些颤抖,“丫丫,你说的都是真的?”


  “亮子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看见丫丫失望的脸庞,可并不像胡说八道,再说她也犯不着胡说八道,王亮赶忙说道,“信,我信,我当年也遇到这种事情,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要不是施林叔,今天有没有我还是另外一回事。”


  “施林叔?”


  “我邪琴哥他爸。他可是个厉害的角色,什么妖魔鬼怪,全都能降服。”


  “真的吗?”丫丫问的很诚恳。


  “当然是真的,现在虽然我施林叔去世了,但我邪琴哥也一样厉害。”王亮一说起我,还是有底气的,一会儿胆儿就上来。


  ……


  “什么?地道里果然有猫腻,罗浩肯定就是被……”王亮气喘吁吁,从丫丫家撒丫子跑回来,把事情告诉我。


  与此同时,王叔也回来了,他带来一个特大消息。


  “邪琴,快来坐。”王叔进门也是迫不及待找我,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讲。


  “我今天碰见牛娃他二爷了,你知道他说什么?”


  “爸,你别卖关子,快说吧。”


  “老庄子不是因为地势不好而搬下来,而是,而是……”说到这里声音压的小小的,“而是挖地道挖到古尸。”


  差点没震翻在地,“古尸?”
  当年村里人为了防土匪,在窑洞里打地道,结果打着打着,打通了一溜儿小道。因为窑洞,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那种概念,大山地下刨出个洞来,地道一般也不是往下打,而是往上打,往山体里面掏。


  村里人还以为挖到宝贝,接着沿着小道一直走,是一间密室,密室里什么都没有,就停放着一口棺材,棺材板没有盖上去,而去侧放在旁边。


  棺材里面,就是一巨古尸,古尸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因为村里没几个文化人,分辨不出来,只知道古尸打扮的很奇怪,穿着一件青色的布衣,尸体还带着一顶帽子,不仅如此,尸体栩栩如生,压根没有一丝丝要腐烂的迹象。


  “那后来怎么处理?”


  王亮爸说的自己也可能有些脊背发凉,端起桌上已经凉了的水喝了一口,“尸体被人用木棒戳烂后拉出去烧了,棺材被人分解了,板抱回家做家具的做家具,做不家具的劈柴烧了。”


  “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干。”


  “这不是我干的,牛娃他二爷说,这种尸体要是不处理会变成僵尸害人,这才想出这个办法。”


  瞬间感觉到不对劲,青衣带冠,但愿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个吧,不然,事儿可就麻烦了。


  又出事了。


  真的应了红娃叔说的那样,这是罗倩用命换来的钱,还没等罗倩买几身新衣服,她死了。而且死的比罗浩更加莫名其妙,也更加惨不忍睹。拴科叔晚上烧炕,秸秆塞的太多,炕着了,引燃了窗帘,罗倩被活活烧死。


  要不是拴科叔跑的快,连他也一起烧的渣都不剩。等全村人到的时候,拴科叔家那三件房已经烧的剩下个空架子。


  村里人又开始议论,罗倩这钱要的不应该,又得到报应了。


  “啊,罗倩又死啦?”我得到消息,惊的一个颤抖。


  拴科叔家里一儿一女离奇死亡,真的算是断子绝孙,这件事瞬间传播,一时影响很大,镇派出所也来人调查。


  可是这都是自然原因,非人所为,警察也只能简单了解做过笔录后离开。


  “邪琴,这事蹊跷啊,我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可现在,不由得人啊。”王叔也跟着一起担忧。


  “这样吧,我去一趟地道看看。”


  一听我要去地道,王亮也要去,“邪琴哥,我跟你去。”王亮爸急了,“兔崽子,你要上哪去,你要敢乱跑,我打断你的腿。”
  “邪琴,我说你就别去了,这又不关咱的事情,再说人家也没请你去啊,是不是,咱们还是老老实实过咱的日子。”


  “叔,你错了,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叔,我担心那具古尸。”


  “那古尸都过了多少年了,那是我爷那辈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王叔,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我必须得去一趟,等我回来再跟您解释。”说着,就要出发。


  “哎,邪琴,你这孩子怎么不听人劝,那地道年久了,我倒不怕那里面东西把你怎样,这要是坍塌了,你说我咋跟你父亲交代。”


  “放心吧叔,我们朗氏碑匠就没有怕这个字,老天爷要真的收我,早在多少年前,我就一命呜呼了。”说着就要走,王亮爸一拍大腿,“我真是嘴欠,说这干嘛。”


  “邪琴,你等等,算了,叔陪你一起去吧。”


  “叔,你老实待家吧,我一个去没事的,你要去,我还要照顾你。”“嗨,这孩子,可真是没办法。”王亮渴望的眼神在一旁瞅着他爸,“行了行了,去吧去吧,小心点,跟紧你邪琴哥,听见没有。”


  “知道了。”


  “哎,王亮,你爸不是不让你去么,你咋又跟来了?”


  “我爸还不是不放心你,让我给你做个伴,走吧。”两人开往后山,后山已经荒芜,两座山中间夹着一道沟,这沟就是我们村的老庄子。


  由于地质自然原因,窑洞口下陷,黄土涌了上来,硕大的窑洞口只露出一半,一排排看过去,有大有小,地势高的窑洞依旧很大,有些已经塌陷,窑洞已经被掩埋了一半。


  上次罗浩选择的是地势高的大窑洞,没有坍塌没有掩埋,洞口也大,黄土没涌上来,自然安全一些。


  “走吧。”


  进了窑洞,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和王亮打开手电筒,顺着窑洞的墙壁扫了扫,里面熏的黑乎乎,应该是烧炕熏的,动物的粪便什么就不用多说。


  走到窑窝,从侧边的洞口进去,爬上一个塄坎,就是地道,地道是一直向上的斜坡。“邪琴哥,上次咱们救丫丫二妞,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


  “那咱们这次来还有用吗?”


  “找找看,上次咱们没仔细找,这次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反正,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跟王叔说的那具古尸有问题。”


  “可我爸说着古尸过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也没见出什么事啊,咋你这么敏感呢?”


  “王亮,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爸说那古尸栩栩如生,并未腐烂,而且是青衣带冠,你知道青衣带冠一般都是什么吗?”


  “什么?”


  “没看过西游记啊,猪八戒偷吃人参果?”


  “哦,你是说,神仙?”


  “神仙个屁,修道之人。”


  王亮仔细想想,“对啊,那也不一定啊,咱们现在也只是瞎猜。”


  “希望不是吧,不然,村子估计要出大事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心里已经有种感觉,那古尸就是道士,棺材板没有盖,古尸死而不化,这是人家在渡劫。


  你毁了人家肉身,现在,村里的报应要来了。

  沿着地道慢慢往前走,地道里开始有些拥挤,为了防止坍塌,两边还立着木桩子,突然之间就宽敞很多,连木桩子也没有,毋庸置疑,这就是密道,一直没有仔细观察,如今再次进来,这洞里的地道就是有些与众不同。


  再往前走,向左手边拐,就是一间密室,原以为是藏粮的洞子,现在看来不像是那么回事。“王亮,你拿步子量一下,看这里有多长?”


  王亮数着步子,“五步。”量了一下宽,也正好三步。


  “八方天马?”脑子里忽然闪现出这个词来。


  王亮见我一个人瞎嘀咕什么,扭头过来,“什么马?”


  “哦,先等等,再找找看,看还有其他什么线索没有。”和王亮一起在这屁大点的密室里找起来,密室里全是土质的,没有经过一点点装修,不像地宫里铺地砖,汉白玉柱子什么的,通通都没有,可以说是纯天然,墙壁上还有铲子留下的痕迹。


  “邪琴哥,你快看,这是什么?”手电筒照过去,泥土里镶嵌着一块瓦当(瓦当又称"瓦头",指的是陶制筒瓦顶端下垂的特定部分,呈圆形,就像寻龙诀电影里那个彼岸花一样。)因为是陶瓷,镶在土里跟土是一个颜色,要不是王亮运气好,拿手在墙上摸了一把,感觉有凹,凸感,这才发现的。


  说着,就要抠。


  “别动。”大喊一声,王亮吓的一个激灵,“咋啦?邪琴哥?”“你先别动,我仔细看看。”


  果不其然,真的是八方天马,瓦当里的图腾就是一匹马。


  东方震宫,为青骢马。南方离宫,为赤兔胭脂马,又为天马。西方兑宫,为金马,又为白马。北方坎宫,为乌雕马。乾宫为御史马,又为天马。艮宫为状元马。坤宫为宰相马。巽宫为抚按马。


  “邪琴哥,你真是神了,这,这里面真是一匹马?你是咋知道的?”


  风水学中所指的“马”,并非真正的活马,而是在大自然的山水中,自然形成的山峦、坡岭、形体似马的“天马砂”。由于“天马砂”在风水中的特殊地位,它对阴阳宅中起到催富催贵催名等吉利作用,因为形神有异,然而它的另一面也会起到催祸、催凶、催灾等不吉利的作用。


  闭着眼睛,仔细回想这座大山的构造,正是南方离宫,赤兔胭脂马。此马全身似锦缎火炭、脑门有撮白月光,有股棕毛覆盖其上,耳下有骨突起,腹侧四处旋状棕毛,四蹄之下弯曲如钩。此谓头上长角,肚下生鳞,蹄下有爪。山冈之上犹如猛虎,沧海之中犹如蛟龙。


  在这山中心掏出这样一间密室,是想骑马飞天。


  一般的天马砂是对于常人所用,而我们朗氏碑之人里面直接讲的就是八方天马,对此有过详细的解释,并且配有图样,凡是有巨大功勋,民间集体推崇的人物去世,如果要立碑的话,就要根据情况雕刻八马中的其中一马,象征着骑马飞天,有资格位列仙班,举几个典型的例子,包拯,尉迟恭,秦叔宝,关羽,近代的薛岳,杨靖宇等。


  这些人都是功勋盖世,被当代人推崇,风光大葬。
  “糟了。”见我神情变幻莫测,“咋地啦,邪琴哥?”


  “真的按我想的来了。”


  还有一种人,就是修道者,他们自修成仙,比如左慈,葛洪,杨筠松这些人,这些人要想成仙,就要提前给自己物色好渡劫的位置。


  比如说葛洪,他渡劫的位置位于现在的陕西省宝鸡市麟游县石臼山,各位离那里近的话,可以去溜达一圈,上山顶看看,山顶有块巨石,大的不要不要,站在石头上可以看见乾陵,那里的风水格局正是八方天马的御史马。


  “啊,真的是个道士?”


  “嗯,没错,只有道士修炼到一定程度,想成仙的话就要渡劫,提前给自己物色好位置,这里就是他渡劫的最佳位置。”


  王亮惊着了,“那当年的古尸就是人家道士的?”


  “对,你爸说当年找到这个密室时,棺材板没盖,就是准备着等老天爷降下劫数,然后骑马升天,可现在看来,他得道没成仙,被村里的人捣毁了。”


  “那咋办?”


  “咋办?我也不知道咋办。”


  “邪琴哥,你可别吓我,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为什么前些年没有出事,偏偏现在出事?”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跟你说吧,道士修炼到一定程度,他脱胎换骨之后,地府就把他除名了,为什么呢?这种人就如同古代的状元郎,底层百姓的生活跟他已经没有关系,肯定是步入仕途,至于以后发展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可他把试卷都交了,阅卷人也把卷子改了,确定他就是状元,就等着皇帝来检验试卷以便于对他封官加爵,偏偏这个时候你把人家卷子烧了,那你说这种事情怎么办?”


  “怎么办?重考呗。”


  “哼,你说的轻巧,重考,你以为是你期末考试,这学期不成还有下学期,可对这些修道人来说,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这次机会没了,就永远没了。”


  这样一说,王亮明白了,“那这样说,是咱村的人毁了人家的成仙的机会。”


  “嗯,是这个意思。现在,它是成仙不得,下到地府投胎也不得,只有一个出路。”


  “什么出路?”
  “鬼仙。”


  “鬼仙?”


  “不错,我爸在的那会给我讲过,有些人本来不想作恶,可是没办法,被形式逼的他要作恶,因为只有作恶,才是他唯一的出路,否则,只有永远沉沦在万丈深渊里生不如死。我一直不能理解,可今天我算明白,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多无奈。这密室里的人只有不断修炼,只有吞噬人的魂魄才能壮大,摆脱这八方天马的束缚,重新轮回。”


  王亮爸说76年那件事,一男一女吓死在地道里,就是被这里面的家伙吞噬了灵魂,可有件事我很纠结,那会一男一女进地道,棺材也没有被捣毁,肉身也没有被焚烧,为什么会出事?难不成在这之前就已经出事了?还有就是为什么丫丫和二妞会完好无损回家?难道,这道士觉得他们年纪太小,不舍得下手?


  越说,王亮越怕,靠的我紧紧的,“那咱们快点走吧,还待在这里干啥。”


  “等它。”


  “等它?邪琴,你,你疯了?你不是说他会,会吞噬人的魂魄。”王亮说话都开始磕巴,“怕什么,有你邪琴哥在,放心吧,保证你没事,跟我安心在这等着。”


  为何会这么自信,是有理由的。


  第一,敢用八方天马渡劫的道士,肯定是个修为很大的人,生前也一定是普度众生,降妖伏魔,救人于水火之中,一辈子勤勤恳恳攒够了功德,就等这一天,最起码是个有良知的人,死了也是个有良知的鬼。


  第二,村里死掉的人是罗浩和罗倩,丫丫和二妞并未有任何损伤,我估摸着这家伙也是嫉恶如仇,不然不会放过丫丫和二妞。


  第三,修道之人与我碑匠有共同语言。要说76年那次一男一女为何会死在地道里,我想,这个问题只能问它了。


  “邪琴,你的腰牌!”王亮眼睛瞪的大大,惊奇的看着我腰间,说话间,低头一看,腰牌在黑暗的地道中发出微微红光,光芒越来越强。


  “王亮,它来了。”声音压的很低沉,王亮吓的打尿颤,死死攥住我的胳膊。


  砰!


  腰牌如同电焊猛然发出的强光,眼前忽然一黑,脑袋一愣,再看王亮,“王亮,嗨,王亮。”


  王亮迷迷糊糊倒在地下,啥都不知道,看来,这种情况,老天爷是不允许他看见。很明显,它已经来了。


  ……


  地道里传出一个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你是谁?”这种声音绝对不是小鬼可以发出来的,它们没那么大本事,而且,一般的小鬼在碑神面前,根本不可能靠近,


  “朗氏碑匠,郞邪琴。阁下请现身吧。”


  咣。墙壁泥土开始脱落,从墙里伸出来一只手,整个人爬了出来。黑如焦炭的手臂,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没有眼珠,鼻子塌陷塞进面部,“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东西是什么?”


  它很惧怕我的腰牌,站在远远的不敢靠近,腰牌上发出的光芒令他一只手堵着脸,另一只手抬起来指了指我的腰牌,又迅速收了回去。
  “哦,这个是我们朗氏的神,说说你的事吧,你生前是修道之人吧?”


  “你怎么知道?”


  “这八方天马是你用来渡劫的吧。”说着,把墙壁上的瓦当抠下来,“赤兔胭脂马,好马,好马啊。”


  “别动。”想冲上来阻止我,可腰牌发出的光芒将它打了回去。


  见拦不住我,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已经说过了,朗氏碑匠,怎么?没听说过?”


  “朗氏碑匠?你是郎成的后人?”


  大家还记得我四祖宗郎成吗?就是朗景那一集,尸碑冥咒。


  此言一出,立刻汗毛站立,“郎成?你认识我四祖宗?”


  “哼。何止认识,我两八拜之交。”
  用做有声的可以联系啦
  原来,这密室里的道士叫杨小钊,是峦山派一百一十八代传人,云游四方,1911年时,他已经六十四岁,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刚好云游到我们这一代,恰好路过我们村时,一时口渴想讨口水喝,发现这块好地,正好符合他所要的八方天马,就在这里驻扎了下来,与我四祖宗郎成相识,两人志同道合,很快就结交为好友。


  在四祖宗的帮助下,合力帮杨道长在山顶开了密室,杨道长自己躺了进去。四祖宗在外封锁了密道,为的就是想让杨小钊安安稳稳升天。那会儿四祖宗才四十来岁,正值中年。


  可谁曾想,76年唐山大地震,把密道口震开了一个口子,恰好那天晚上,一男一女为了偷吃禁果,做合交之事,误打误撞闯了进来,在离他棺材不远处发生了那种事情,就是因为那种事情,这八方天马被冲走,而那天离他渡劫成功就差三天。


  有人就要问了,为什么这种事情会把八方天马冲走?我要告诉你的事也就在这里,合交之事,尤为忌讳的重中之重。


  合交,普天之下没有什么事情比他更大了吧。从实际意义来讲,合交是人类繁衍生息持久不衰的根本方法,也是人类生活下去的最佳动力,老实讲,人一辈子无论是赚钱买房买车,不就是为了那点事,没有什么脸红的,我们都是动物,都是老天爷创造的我们,我们选择不了,只能顺应发展而已。


  每次合交,是阴阳混绕,人类合交,天地也合交,天地合交宇宙会给它种下一道劫,而我们生物界也一样,天地会给我们种下一道劫。


  要郑重声明一下,这场劫不一定就是坏的,时机对了就是好事,时机不对,那肯定完蛋。往大里讲,天地合交,宇宙会给大地一次劫,如果这次日月星辰按部就班,并且附有难得的祥瑞,科学上说的就是宇宙星系的运转刚好对地球有利,那不用说,大地五谷丰登,人民安居乐业,反之,要不就是大旱水灾,要不就是战争暴,乱。


  人也一样,人在这样合交之下,老天会给人一个劫,要是你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那你的运势将会因此噌噌噌上涨,反之霉运当头,死难之地。


  各位有没有发现一种现象,同样是去夜总会,洗浴中心,包括酒店茶客自带小妹开,房,或者是夹缝里的快餐,这些通通都算,有的人回来,感觉运势特别好,人也变的精神起来,干啥啥能成,打牌都能赢钱,相反有的人回来,却面黄肌瘦,精生萎靡,霉运之神好像就盯上他了,干啥啥倒霉?大家可以想想,这是什么道理?


  我在这里就在唠叨几句,希望大家能够警醒,这也就算我的小说对大家做出的实际贡献吧。


  举几个例子大家一看就明白。
  在农历每月的晦日和朔日,也就是每月的最后一天和初一,每月的弦日和望日,也就是初七、初八、二十二日、二十三日,大月的十六日,小月的十五日,这个时间万万不可进行男女之间的合交之事,损伤人体的元精和血气不说,在这个时间怀孕并生育孩子,一定会被杀戮或者成为残疾。这就是劫。很多人问为什么?因为根据玄学数理,这个时间正是属于天旋地转,也就是说天地运转速度为最快的时间,老天爷就是选择这个时间,该轮回的轮回,该成仙的成仙,谁也不耽搁谁。


  马上你们就会明白,为什么八方天马被冲走,就是因为那对男女在这个禁忌的日子里发生了合交之事,而这个场合却是天马的孕育地,天马就准备在这个时刻蠢蠢欲动,一飞冲天,谁料想,因为这对男女导致老天爷的劫来了。对于天马来讲,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它都会跑掉,更别说这么大的劫,很无奈,冥冥之中或许老天爷不要他吧,他这次成仙的机会就这样失去。


  重中之重来了,大家一定要切记下面这点。


  每年农历五月十六日,是天地之气合交之日,男女切记绝对不可行房,因为前者有补救的可能,而这个日子,连补救的可能都没有,凡不听规劝,合交者不出3年必死。


  很多人绝对不相信,我只说一句话,够胆儿你就试试。


  其实,这个可以验证。取白色新布一尺,于当晚悬挂东面墙上,第二天早上观看必有血色,如果有,请你相信我的话,如果没有你来骂我,我绝对不还口。但是不准打脸,哈哈。


  老实讲,对于这种规劝,许多人是不信的,这都没关系,但我也知道很多人知道这件事后,后又未必敢以身试法,这样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哈哈。


  农历5月16日子夜观天象,天呈淡红色。子时是23时至1时,不是出晚霞的时辰,此时天色红必有原因。


  这个里面的真实事例我就不一一举例了,我那个国家山川地理研究协会的朋友,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前文有提到过,他对这件事专门做了验证和研究。


  他们在五月16日这天蹲点,他说很神奇,明明5月15日像夜总会,洗浴中心,休闲娱乐场所场子爆满,突然之间到16号人数骤减,也不知道是冥冥之中的事情,还是咋地,很神奇。当然,有一些大的娱乐中心,他们也有高人,在这天不会营业的,为的就是生意长久不衰。


  可是,去玩的人还是有的,同时在多个地方蹲点,做试点调查。他跟我讲,一个在上海,白领阶层,一个在长沙,包工头,两个人没有逃脱死神的魔爪,三年内纷纷死去,死去的原因不是暴病,一个出车祸,一个得了抑郁症安眠药吃过量了。谁都不想死,但谁都得死。


  由此可见玄学对我们生活的重要性吧,懂合交的人,会把这件事处理的很好,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生活中常常有一些老板,小三,2奶一大堆,人家这运势,这赚钱速度不仅没有减,反而增加了。可有的人,出去找个小妹花五百,第二天早上钱包被人拿走了,回家还挨老婆打,父母骂,丈母娘口水,唉,这人生哪,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所以我的观点,好色不是谁的错,谁都没错,因为这是基因造化,老天爷创造了我们,我们也是动物,我们无法改造自己的基因,相比动物只不过多了意识形态和思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可是,你要会好色,好好色,让好色成为你家庭和睦,事业成长的一种助推器,这就需要你好好的研究一下了。


  生活中越是看起来简单,越是看起来无所谓的事情,其实都是影响你生命的东西,这些东西里全是道道。所以很多人难以想象,说修道成仙到底是什么样子,等你把这些搞的差不多了,你也快了。现在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种感觉,要是有的话,说明你有慧根,哈哈。


  所以,大家可以结合玄学观点去理解孔老夫子的那句话,好德如好色,其实,你好色好到一定程度,就是好德。


  你还会把合交当作一种很随意的东西来做吗?相信你不会的。牲畜合交跟人一样,也是会遭天劫的,也是有好坏,但是我们不知道是好是坏,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沾惹他,看见扭头不要管,该干嘛干嘛,或许你会倒霉,或许你也会走运。


  可是对于有些人的做法,我不得不申斥,合交如此庄严而又神圣的事情,有的人把它拿开开直播,给别人欣赏,那些傻乎乎的人还边看边给人家刷礼物,你知道那天什么日子?你知道他的劫是好是坏?还有一些家里养猫养狗的,哎呀,我看见就来气,他们愣是把狗狗合交的视频拍下来上传到网上供大家欣赏,所以我常说一句话,老祖宗的东西丢完了,我看你们还能蹦跶多久。


  中心思想终于表达明确,继续往下走。(看到这的还不给波道具啊,哈哈。)


  杨小钊一时暴怒,百年修行毁于一旦,吸了一男一女的魂魄,这魂魄不是他吸的,是天马飞走的时候一起把他俩的魂魄带走了,不管怎么样,也正是如此,村里人才找到他藏棺的位置,一切被捣成稀巴烂,因为村里人说,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直到前两天,罗浩强迫两个小女孩进了地道,杨小钊本来没想把他们怎么样,可罗浩的行为引起他的愤怒,之后才发生这样的事情。


  于此同时,罗浩的姐姐因为罗浩的事情闹腾的正凶,杨小钊托梦给红娃。


  梦里对红娃说,让他把一万块钱给罗倩,这是她用命换来的钱。只要红娃肯付钱,罗倩剩下的命一天不差就给红娃了。


  你以为红娃睡了一觉想通了,呵呵,不过人家的确付钱了,这么好的机会,白来的寿命,多少人求之不得,该拿还得拿,只要合理就行。这是她罗倩作的,怪不得被人。


  正是如此,罗倩一场大火终结了她的生命。


  老牛的话,最近时间的确有点紧,更新不及时,7号的都没有更新,早上五点起来更新,杂种写了三千字了,直接在网站写的,按CTRL+C说复制到WORD,结果他妈的CTRL没摁下去,整篇文章就变成了一个大写字母C,把我气的差点吐血。网站直接写又不能返回,害得我重新打了一遍。今天会更新四章,弥补昨天的,等11号后,年底给员工把工资结算了,忙完了就好了,稳定更新,感谢大家的厚爱,谢谢,给大家拜个早年,祝你鸡年大吉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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