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当初，咱们分别时，你们应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能有机会联系，就不会出现今天的变故。”李勇说。
小杰不同意他的观点。
“我们是有几个远程联系的法术，就像你们的手机一样，不过，不给你讲那种法术，是为了你好。”小杰说。
“为了我好？”
“对，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我的安全？”
“打我们主意的人，不止咱眼前的这一个。如果，你能联系上我们，某种意义上，你的风险就大了，还不如再不和我们联系，从此相忘于江湖，你平静的生活也不会受打扰。”小杰说。
小杰连相忘江湖这词儿都知道，李勇有点佩服了。
小杰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也读你们的书。不过，我读得不太好。”小杰说。
“这么复杂的词儿，你都会，还说读得不好呀。谦虚。”
“是不太好。小翠姐姐就比我强多了，她读的书比我多。”
即使是抱着小杰，面对面贴着，也看不出来她粉嫩的脸上有任何瑕疵。
关键是，这么漂亮，还这么谦虚，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
“那个老胡说，我给你封过仙，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你的主人。他说得对么？”李勇问小杰。
小杰点了一下头。
李勇一阵激动。
能当这么个美人的主人，实在是太走运了。
他本来还以为，那是老胡忽悠他的话呢。
“真的啊。”李勇说。
“恩，也可以这么说。”小杰说。
“什么叫也可以这么说呢？”
“你给我封过仙，有大恩于我，你吩咐我干的事，就算是丢了性命，我也会去干。这是我们的传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说得对。”小杰说。
“哦，是这么回事。”
“可你们人类却喜欢说，是我们的主人，反正也对，你让我干的事，我一定会干，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
这么说，小杰只是纯粹为了感恩，才会听李勇的话？
而不是出于什么法律上的从属关系。
李勇略有失望。
“血脉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点燃了我的头发，念了那个咒语，你就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李勇问。
小杰尝试着给李勇解释。
“你给我封了仙，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就有了血缘关系。你燃烧自己的头发，就等于燃烧自己的血，燃烧自己的生命，念那个咒语，实际上，你已经处于危险之中，无论如何，我会立刻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燃烧自己的生命？有这么夸张啊？”
小杰点头。
“血脉咒不能轻易念。对于我们来说，会失去几年功力，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恩，”小杰停住不说了。
“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会失去几年的寿命。”
“几年呢？”
“准确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念那个咒语，不好吧。不能轻易念。”小杰说。
“我处于危险之中，你就会现身，真的吗？”
“是的，你处于危险中，我会自动有感应。你给我封了仙，我们就建立了某种联系。”
“哦，还这么复杂啊，你当初应该告诉我的。”
小杰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知道得越少，就越幸福。”小杰说。
这倒也有道理。
要是当初就知道这么复杂，恐怕会睡不好觉。
十八
这么一直搂着小杰，李勇渐渐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有了生理反应。
小杰也觉察到他身体的变化，她尽量躲着他。
李勇突然吻住了小杰的小嘴。
小杰没有拒绝他，但也没有迎合他，只是被动地接受。
李勇搅动着小杰的香舌，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充满了他的全身。但他想有进一步动作时，小杰制止了他。
“不。”小杰说。
李勇是那么的不甘心。
“怎么了？”李勇问。
小杰回答得很简单。
“对你不好。”小杰说。
“嗨，没事，不好就不好呗，我不在意。”李勇说。
但小杰的态度很坚定。
李勇劝她。
“我们可能活不了几个小时了，就算是对我不好，也没关系，反正马上就要死了，临死前快活一下呗，抗拒一下死亡。”李勇说。
“只要是对你不好的事，我就不能干。”小杰说。
“嗨，反正就要死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
小杰摇着头。
“正因为马上就要死了，不对的事更不能做。我要干干净净地去死。”小杰说。
“哎呀，干嘛这么死心眼呀，来吧，既然要死，那我们就做个风流鬼。”李勇说。
李勇似乎并不在乎死亡，能和这么个尤物春宵一度，死亡也没什么可怕的。就算是立刻去死，也值了。
可小杰就是死心眼。
一点也不配合。
李勇换个角度劝她。
“你刚才不是说，我可以算是你的主人么？那么，我就行使一下主人的权威。我现在命令你，别拒绝我了，好吧？”李勇说。
“那对你不好。对你不好的事，我是绝不能做。”小杰说。
“嗨，没啥好不好的，都快死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
“不。”
李勇终于忍受不住了，他要霸王硬上弓。
他使上了蛮力，他突然发现，小杰并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在这网里，小杰真是法力全无啊。
他更肆无忌惮了。
眼看着他就要得手了，小杰在他的腰间摸了一下，李勇全身就僵住了，动弹不得。
也就是舌头还能动，还能说话。
“怎么回事？”他问小杰。
“对不起。”小杰说。
“别说对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怎么动不了了？”
“我点了你的一个穴位。”小杰说。
“你不是说你法力全无么，怎么还能点我穴位？”
“点穴不需要法力。”小杰说，“只要能认准穴位，小孩子也能点。”
是这样啊。
“那你给我解开穴位呗，动不了，我挺难受的。”李勇说。
小杰摇头。
“我保证不再动手动脚了，麻烦你给我解开呗。”李勇说。
小杰并不相信他。
“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杰说。
“我保证能控制住自己。”李勇说，就差赌咒发誓了。
小杰还是不同意。
“我是你的主人，我现在命令你，给我解开穴位。”李勇说。
他使上最后一招了。
“不，解开了你的穴位，你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也会控制不住自己，那样，就对你不好了。对你不好的事，我不能干，即使你命令我，我也不能干。”小杰说。
真是个死心眼的小姑娘啊。
“唉，一点也不能动，我可难受呢。”李勇说。
“没事。忍忍就好了。”小杰说。
“可我不舒服，很不舒服，太不舒服了。”李勇说。
小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给你唱首歌吧？”小杰提议。
“唱什么歌？”
“我们的歌曲。”
“你们的歌曲？”
“是啊。我们喜欢唱歌，站在山头，在月亮下面，对着旷野，我们就唱歌。”
也好吧。
反正什么也干不了，就听听呗。
小杰是低吟。
歌词一句也听不懂，但声调极其舒缓，如泣如诉。
李勇等她唱完，一句也没打断。
“真好听。”李勇说。
小杰微笑。
“谢谢。”小杰说。
“确实好听，不是恭维你。虽然我听不懂，但觉得好听极了。”
“是，这首歌是好听，是我们一个经典的曲目。”小杰说。
“歌词是什么意思呢？”
小杰的表情有点暗淡。
“是有关生死离别的内容。”小杰说。
怪不得呢，听着那么肃穆。
“有没有欢快一点的歌曲呢？唱一首听听呗。”李勇说。
小杰唱了。
确实是欢快，调子调皮、活波，李勇的心情舒畅多了。
“这是首什么歌呢？听着好舒服啊。”李勇说。
“桂花歌。”小杰说。
“桂花歌？”
小杰给他解释。
“我们有个桂花节，说我们最盛大的节日，有点类似你们的春节，这一天，我们就喜欢唱这首歌。”小杰说。
大仙们还有节日啊。
跟人类真是没什么区别。
“你们有爱情歌曲吗？”李勇说。
“有啊。”
“唱一首呗，我想听听，你们的爱情是什么样子。”
大仙们的爱情有点慵懒。
听她们的爱情歌曲，李勇甚至有点画面感。
月亮高高挂在枝头上，一对情侣赤身露体的搂在一起，慵懒地接着吻，调着情，逗弄着。
“好听，再唱一遍呗。”李勇喊。
可小杰拒绝了。
“麻烦再唱一遍呗，我喜欢听。”李勇要求。
小杰笑着指了指。
李勇才发现他的生理反应太强烈了。
“不唱这个了，换一首吧。”小杰说。
小杰一直给他唱歌。
不停地唱。
而唱歌大概太消费体力吧，李勇突然发现，小杰好像有点精力不济。
“别唱了，歇一会儿吧。”李勇劝她。
“不，我要继续唱下去，这样，你就不会无聊，我呢，也就不会想东想西。”小杰说。
李勇很好奇。
“你会想什么呢？”李勇问。
小杰的脸有点娇羞。
“不告诉你。”小杰说。
李勇恍然大悟。
“原来，你们也有想法啊。既然你也有想法，那就别再憋着了，干嘛要对不起自己呢。”李勇说。
可小杰这时又死心眼了。
“不，那不好，不能做。”小杰说。
李勇还想再劝她，小杰用小手捂着他的嘴，又开始了她的歌曲表演。
到最后，她真的快筋疲力尽了。
“别唱了，歇一会儿吧。”李勇说，他真心疼小杰。
“不，我要再唱一首催眠曲，让你睡着，让你不再觉得不舒服。”小杰说。
那歌好像有魔力，听了一节，李勇就觉得眼皮打架了。
十九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勇才醒过来，可他一醒过来，就发现不太对劲儿。
小杰几乎是完全瘫在李勇身上。
眼睛闭着，气息微弱。
李勇还是全身不能动，他只能对着小杰的脸吹气。
“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啊。”他喊着小杰。
小杰总算是睁开了一点眼睛。
能看出来，她的眼睛一点神儿都没有了。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啊？”李勇有点着急。
小杰苦笑了一下。
“没什么，我只是没气力了。”小杰说。
“怎么会没气力呢？是不是唱歌把你累着啦？”
小杰摇着头。
“跟唱歌没关系，”她说，“我只是该吃贡巴了。”
“贡巴？那是什么玩意儿？”
“是一种丹药。我们变为人形以后，需要大量的能量，贡巴能解决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我们每隔三个时辰就得吃一粒。”
“哦，不吃就不行吗？”李勇问。
小杰笑得略有凄惨。
“不吃不行，就会全身没一点气力。”小杰说。
“就类似我们人类的低血糖？”李勇说。
小杰不明白什么是低血糖，李勇详细跟她解释了一下。
“差不多吧。是那种感觉吧。”小杰说。
李勇紧张起来。
“可低血糖会致人死命的。”李勇喊道。
小杰笑。
“我们不吃贡巴，也会死。”小杰说。
“那怎么办呀，快想想办法呀。快。”李勇说。
“唉，没什么办法。”
李勇批评小杰。
“既然每隔三个时辰就得吃那什么贡巴，那你身上应该备几粒呀。我们人类有低血糖的，都会随身携带几块糖。”李勇说。
小杰没分辨。
李勇又反过来替她说话了。
“是不是我念血脉咒时，你没来得及带那丹药？嗨，还是怪我，瞎念个什么咒啊。还有那个老胡，他明明知道没有那什么贡巴，你就有生命危险，他怎么就那么离开了。真他妈的该死，那个老胡。”李勇说。
李勇大骂了一阵子老胡。
他也只有骂他了，别的，他也做不了什么。
“老胡太他妈不像话了，他就一点也不在乎你的生死。”李勇说。
小杰摇着头。
“他是在乎的。我死了，他就没有什么可吃了。”小杰说。
“那他怎么就那样离开了？至少，他该给你留下几粒丹药吧。”李勇说。
小杰微微笑了。
“有你，他恐怕就觉得，不需要留什么丹药。”小杰说。
李勇有点懵。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有我，就不需要丹药了？”李勇问。
小杰的脸上一阵娇羞。
李勇突然又明白了。
“这么说，我的那个什么，也能给你提供能量？”李勇说。
小杰点了一下头。
李勇有点难以置信。
“真没想到啊，我的那个什么还这么厉害呀，居然可以替代丹药。”李勇说。
小杰纠正了李勇的看法。
她是个老实姑娘。
“不是可以替代贡巴，而是比贡巴更有效，更好。”小杰认真地说。
李勇竭力想瞪大眼睛，虽然，他的眼睛一点变化也没有。
“真的啊？这么厉害？”李勇说。
“当然。要不，小翠姐姐干嘛要掳走那三个小伙子呀。”
说起自信男那三个小伙子，李勇有了点自己的想法。
“其实吧，我觉得，小翠纯粹是找借口掳走那三个小伙子的，你看哈，那三个小伙子虽然想吃掉你，可他们当时只是觉得你跟兔子差不多，他们只是凡人，实质上对你们产生不了什么危险。小翠吧，就上纲上线，说他们威胁你们生命了，就掳走了他们。既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又没有违反你们的规矩。”李勇说。
小杰也默认。
小翠果然是钻了这个空子。
“那三个小伙子对小翠姐来说，是非常宝贵。”小杰说。
“我其实也宝贵。”
“恩？什么？”
“我能救你的命，来吧。”
“干嘛？”
“嗨，能干嘛，来，快给我解开穴位呀。”他说。
小杰的脸又暗淡下来。
“不。”她说。
“还说不，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生命都有危险了，还这么死心眼。快，快解开我的穴位。”李勇说。
小杰不是没有思想斗争。
可很快，她就做出了决定。
“不，那对你不好，我不能做。”她说。
“嗨，咋这么倔呢，生死关头，也这么倔。”
“死就死吧，也没什么，让那个道士一场空吧。”小杰说。
她真是固执。
宁愿一点一点死去，也不改想法。
李勇没招儿了。
到后来，李勇哭着求她，给他解开穴位，她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眼看着，一切就要结束了，老胡回来了。
他把网放下了下来，二话没说，就往小杰嘴里塞了两粒丹药。
小杰并不服帖。
老胡硬钳着她的嘴，逼她服了下去。
小杰的脸上立刻就有红晕了。
老胡这才喘了口气。
他捏着小杰的嫩脸蛋儿。
“你这个小丫头真是倔啊，宁愿万蚁蚀骨，也不愿意欢度春宵。嗨，幸亏我想到了这层，以最快速度赶了回来。要不然，你可坏了我的大事。”老胡说。
李勇挺好奇。
“怎么会万蚁蚀骨？”李勇问老胡。
老胡瞪了一眼李勇。
“她不吃贡巴，就会有万蚁蚀骨的感觉。真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还能承受得住那种痛苦。”老胡说。
这么严重啊。
比低血糖严重多了。
李勇对小杰有了一种敬意。
老胡训李勇。
“你这个小子也是，抱着个这么美的姑娘，你就没什么想法？本来，想让你享受享受，提高一点她小心脏的质量，你倒好，啥也没做。”老胡说。
李勇只觉得冤枉。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只有舌头能动？”李勇说。
老胡打量着李勇，噗嗤一下笑了。
“她点你穴了？嘿嘿，这小丫头居然连这事也做得出来。”老胡说。
没等李勇请求，老胡就解开了他的穴道。
李勇能动了。
他觉得，他的每块肌肉都在酸痛。
老胡看着李勇，笑着。
“好好活动活动，一会儿你还要干活儿呢。”老胡说。
李勇本来不知道老胡让他干啥活儿，可看到老胡笑得那么淫荡，李勇猜到了。
他骂老胡。
“你他妈的真是下流。”李勇说。
老胡反击他。
“怎么？你难道不想吗？”他问李勇。
李勇哑口无言了。
他真想。
而且，还非常强烈。
虽然，他也知道，老胡让他干坏事，是为老胡他自己着想，他也恨老胡，不愿意让老胡的计划得逞，但在那个事上，他更愿意老胡逼他。
逼他，那就顺水推舟呗。
可是，他嘴上还很硬。
“我不想。我就不干。”他说。
老胡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
“真的吗？”老胡问他。
他又语塞了。
老胡哈哈大笑。
“我把你们搬出去，让你们晒晒太阳，恢复恢复体力，然后，你们就可以欢度春宵了。”老胡说。
李勇还是对着老胡怒目而视。
老胡又在李勇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别担心，这次我帮你。”老胡说。
“帮我？帮我什么？”
“帮你点了小可爱的穴道，让她没机会再点你的穴。”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