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扒到巧荪身上穿的黄背子,因为深夜昏聩,我草率地说“背子”是相当于不系扣的马甲。其实是不妥的。更准确讲是不系扣也不交领敞着的外套,如下图:

巧荪虽然在金国,但是当时金国允许汉人穿汉服,甚至金国人自己也以汉服为时髦。
就像外套在现在很普遍一样,背子在宋代也是很普遍的。穿着方便,披上就是,又可以御寒。
前面还提到“面油”(又称“面脂:),即现在的所谓面霜。下面公布方子,方便大家自制,大部分应该都可以在中药店买到:
杜蘅、杜若、防风、蒿本、细辛、白附子、木兰皮、当归、白术、独活、白茯苓、萎蕤、白芷、天门冬、玉屑,以上各一两;
菟丝子、防己、商陆、栀子花、橘仁、冬瓜仁、蘼芜花,以上各三两;
藿香、丁香、零陵香、甘松香、青木香,以上各二两;
麝香,半两;
白鹅脂,半升;
白羊脂(羊油),牛髓(牛油),各一升;
羊茞,三具;
一共三十二种(楼主认为不必那么齐全)。首先把上面的油脂用水浸泡五天,换水,再浸泡五天,再换水,如是浸泡二十天;
用一升酒(糯米酒),把羊茞捋入,注意去筋脉;将上面的香料切细,放在酒中一起浸泡,密封一晚上(防走失香气);
天明后捞出,用之前泡过的油脂上火煎,大火小火轮流来,直到里面的酒水等蒸发殆尽;用棉布滤去渣滓;放入钵内不停捣碾,变成细腻的糊糊为止,其色白如雪。
每晚睡前涂面。早上则洗去昨晚的,重新再涂。十日之后,面如桃花,美哉!令人滴口水哉!
前面妓女处又提到“唾盂”(又称“唾壶”),唐宋以来都有的,大多是用瓷器或琉璃制成。形体有如今天的痰盂。宋代唾盂多半是和底座上下分离的。
宋人不像现在随地吐痰那么严重,使用唾盂很普遍,甚至皇帝出行,旁边要有人捧唾盂。皇上随地吐痰很没面子的。必须说的是,不像现在的痰盂,放在地上吐。唾盂往往是捧在手里吐。这样才有型。
@宁小雪 678楼 2014-03-23 09:35:55
记号记号……
等我考完该考的试再细看~~~~~~~~
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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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考试通过!
@一亩1羊 687楼 2014-03-23 14:4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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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伤我扒帖的兴致。。。今天再观察一天。如果不被删,再继续。否则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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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爱妈妈 697楼 2014-03-23 16:46:22
口味越来越重鸟。。。还会有更劲爆的么?剧透一下嘛这位亲。。。给5星好评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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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大喇叭悄悄告诉你,现在只是小儿科,真正的重口味在后面。不过今天我不扒了。谢你五星。
@一亩1羊 691楼 2014-03-23 16:10:46
我又鬼鬼祟祟上来查看了。。。表示满意,还没被删。
我承认,那段的确过于重口了,被删也是情有可原的。
自作虐,是不能怪人的。
还是那句话,不能深更半夜扒。一来大脑迟钝;二来,相信扒长贴的人会有相关体验,独自在深夜扒帖,某些欲念会变得异常强烈,随着深夜意识控制能力的降低,会失控写出比较淫邪的文字。当然,对巧荪等的角色设定的确是那样的。但是可以在文字上收敛一些。我没有注意收敛。我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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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日子天天快乐 698楼 2014-03-23 16:56:59
嗯 我觉得没有重口啊...........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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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很有希望跟本贴一直走到最后。我们就笑看肠胃弱的人一个个扶墙出帖吧。
@白菜你个胡萝卜 709楼 2014-03-23 19:11:18
继续吧,口味更重都能接受~~~万一这个帖子被不开眼的版主封了,你就私信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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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即使被封了,我也撑着把这故事扒完,不扒完不舒服。还没到高潮呢。
走之前再回来说一下。【琉璃肺】是真有这道菜,不是楼主胡诌的,做法同样如此。
但是,除此之外的那些,都是楼主自己揣度、分析顺便加一些胡诌的。大家不要太当真。
同样,面油以及成分也是真的。但是关于催情作用,是因为我看到里面有些中药本身有催淫功能,自己揣度的。通过亲脸,嘴唇沾上面药,再通过亲嘴喂服女方催淫,是我胡诌的。楼主错了,不该戏弄大家。千万不要当真。不过,也许真的可以如此,也未可知。。。(作鲁大师沉思状)
@一亩1羊 711楼 2014-03-23 19:22:44
走之前再回来说一下。【琉璃肺】是真有这道菜,不是楼主胡诌的,做法同样如此。
但是,除此之外的那些,都是楼主自己揣度、分析顺便加一些胡诌的。大家不要太当真。
同样,面油以及成分也是真的。但是关于催情作用,是因为我看到里面有些中药本身有催淫功能,自己揣度的。通过亲脸,嘴唇沾上面药,再通过亲嘴喂服女方催淫,是我胡诌的。楼主错了,不该戏弄大家。千万不要当真。不过,也许真的可以如此,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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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爱妈妈 712楼 2014-03-23 20:09:43
好吧。lz真是能对一款纯天然环保面霜展开大胆地假设,细致的推理,lz你去搞销售的话肯定是个人才啊!还有重口味是相对lz扒的前文说的,觉得lz刚开始扒的带小清新呢,后来开始有点带h起来,再后来有点sm情节隐约浮现了。。
寡人还不是女汉子的时候,经常和爱妃们看各种禁片,一边看一边欢快的煮着方便面,所以口味练的还比较重的。 。。如果帖子被删了,lz一定私信我后面的故事啊!!!!!!我会一边留着热泪一边吃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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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做销售啊,那会害死人的。不过“面油”还罢,“琉璃肺”才是我的得意之笔。仅仅对着菜谱就在那里神侃了,从肺的取材到配料的使用,搭配的理由以及企图达到的效果,最后一高兴了,再杜撰出切丝时一头略大一头略小这样人们用筷子夹时会潜意识为防滑掉而把大头朝上,从大头吃起,等等。^_^
其实那段最后一句是我想要的,说吃后会有不尽哀伤之意,扣响大家心弦,楼主赶紧把葆成在北斜街上走着去妓馆那段插进来,就是为了借这股哀伤之意。然后这段最后又回到隐约的哀伤只是加了一份静寂,楼主又赶紧把巧荪在镜台前化妆插进来,延续这股静寂的哀伤。巧荪这段最后她突然把狗尾巴插上,学狗爬去受辱,估计吓到各位了,原本很压抑的氛围更压抑了,楼主于是把葆成再插进来,一来延续之前妓院以及草原,达到呼应和贯联,二来就是为了那一声喊。压抑的读者需要喊一喊,刚好里面人物也需要喊,他们就替你喊了,发泄一下郁闷。我不知道我的效果达成没有(毕竟昨晚状态不够好),但是安排就是这样的。
唉,楼主真是得道之人啊。
虽是笔墨游戏,楼主总还希望在讲故事之余,让大家欣赏一点艺术。艺海无涯,与诸君共裸游~
@一亩1羊 711楼 2014-03-23 19:22:44
走之前再回来说一下。【琉璃肺】是真有这道菜,不是楼主胡诌的,做法同样如此。
但是,除此之外的那些,都是楼主自己揣度、分析顺便加一些胡诌的。大家不要太当真。
同样,面油以及成分也是真的。但是关于催情作用,是因为我看到里面有些中药本身有催淫功能,自己揣度的。通过亲脸,嘴唇沾上面药,再通过亲嘴喂服女方催淫,是我胡诌的。楼主错了,不该戏弄大家。千万不要当真。不过,也许真的可以如此,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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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爱妈妈 712楼 2014-03-23 20:09:43
好吧。lz真是能对一款纯天然环保面霜展开大胆地假设,细致的推理,lz你去搞销售的话肯定是个人才啊!还有重口味是相对lz扒的前文说的,觉得lz刚开始扒的带小清新呢,后来开始有点带h起来,再后来有点sm情节隐约浮现了。。
寡人还不是女汉子的时候,经常和爱妃们看各种禁片,一边看一边欢快的煮着方便面,所以口味练的还比较重的。 。。如果帖子被删了,lz一定私信我后面的故事啊!!!!!!我会一边留着热泪一边吃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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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亩1羊 713楼 2014-03-23 20:38:14
所以我不做销售啊,那会害死人的。不过“面油”还罢,“琉璃肺”才是我的得意之笔。仅仅对着菜谱就在那里神侃了,从肺的取材到配料的使用,搭配的理由以及企图达到的效果,最后一高兴了,再杜撰出切丝时一头略大一头略小这样人们用筷子夹时会潜意识为防滑掉而把大头朝上,从大头吃起,等等。^_^
其实那段最后一句是我想要的,说吃后会有不尽哀伤之意,扣响大家心弦,楼主赶紧把葆成在北斜街上走着去妓馆那段插进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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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爱妈妈 715楼 2014-03-23 21:55:35
lz写的容娘子和巧荪都看得我好心酸怎么破!容娘子让我想起了我的 女神 阿佳妮塑造的种种悲情人物!巧荪姑凉最后带上狗尾巴开始觉得口味略重后来觉得好心酸!有点小时候看汤姆叔叔的小屋时为老黑奴汤姆爷爷受到虐待有种忿忿不平的感觉。lz写的我好有代入感,无限同情他们!恨不得把它们帐号要过来一人捐5块钱那种感觉!!!!!!!!我的关注点都有点已经不在你描述的食物里了。不过话说我一般看书都是关注点在人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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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心酸就对了,我写到此处时也有怆然感。巧荪并不是简单的SM。很可能,她的确会从SM中感受到乐趣,但同时,她也感受到巨大的屈辱。为让自己可以承受这屈辱,所以她每次那样做之前,都要踌躇着做准备积蓄起力量(看镜台前那段)。。不过你也不必太把我文章当回事,毕竟这个只是网帖,笔墨游戏,还夹杂了一些哗众取宠。。
@世界末日姐姐 719楼 2014-03-23 23:14:44
凭两个帖子爱上露珠,我重口吗??还是我爱上了你的才华,哈哈??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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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只是传说。。。
@一亩1羊 501楼 2014-03-18 21:52:00
提一下“麻腐鸡皮”(加熟鸡皮的芝麻豆腐羹)。古代的鸡不像现在用特殊饲料等催肥的,鸡没有那么多的脂肪,鸡皮不是很油。且因为是自然生长,长得没有那么快,所以鸡皮相对更有韧性,更厚。你可以想象成不是很油的烤鸭的脆皮。
豆腐是类似于现在的日本豆腐,细嫩如冻。
下次大家有机会吃烤鸭时留些脆皮回家。把日本豆腐烫熟,放在碗里,加点麻油,最后拌入烤鸭皮,应该可以约略还原一下这道宋代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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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白露 588楼 2014-03-21 01:07:43
看到这个有点想吐了,前面的都是小意思,关键在于联想到了北京烤鸭著名的一口稣,入口即化的肥腻感加油腻的香油,还有日本豆腐~~呕~~
马一个,lz够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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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andgg1991 721楼 2014-03-24 00:14:35
楼主说反了,土鸡的油才多那,土鸡汤上面都不带透热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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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般土鸡汤是很多油。看超市里卖的开膛土鸡,的确肚子里都是大团大团的黄色鸡油。不过那土鸡其实都是饲料喂养的,缺乏野外奔跑锻炼燃烧脂肪。不过我也忘记真正的土鸡是不是也是这样了。可能你说的是对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古人比我们更能吃油吧。毕竟鸡皮拌豆腐,现在很多人听着就不想吃。虽然实际上也许真的很美味也未可知,哪天我亲自试验一下。。
@一亩1羊 2楼 2014-03-11 22:45:14
【生炒肺】:
汴京特色小菜。主料是动物的新鲜肺,獐肺为上,兔肺次之。不过这两种通常货源不足。一般都是用羊肺替代。
一具完整没有破损的肺叶,小心捧住,用嘴“叭叭叭”吸咂,上下左右,咂尽血汁。用凉水浸泡。
泡出里面的血水后,再咂再浸。直到血汁去尽,晶莹如玉叶为止。
把肺切丝,加入蒜末,快炒断生,起锅。
但是,真正知味的人,往往不要求下锅炒,直接拌蒜泥生吃风味更佳。
推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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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支祁 724楼 2014-03-24 00:49:34
吧唧吧唧。。。这个真得不会传染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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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自己是和葆成接吻。和葆成接吻会得传染病吗?至于葆成,只要羊健康,没得肺结核等肺病,和健康的羊肺亲吻估计也是没问题的吧。所以,葆成吻羊肺,你吻葆成,这样的流水线作业是不大会有问题,符合国家安全标准。
@早安兔森森 730楼 2014-03-24 12:54:04
完全不觉得重口味啊……怎么破……
还是我口味太重…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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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舌头麻木了。。须割。
@怪胎秦凡 2014-03-21 22:43:30
@浅蓝轻红 201楼 2014-03-14 12:40:00
LZ你写的故事
是 自己原创呢还是有出处
有出处请告知
我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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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姐姐 626楼 2014-03-21 22:48:40
我打赌一支冰淇淋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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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亩1羊 630楼 2014-03-21 23:23:13
很不好意思要从你手里拿走冰淇淋了。。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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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久仰大名 731楼 2014-03-24 13:43:54
有种感觉楼主是同志吧??言语唐突,冒犯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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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冒犯。我倒是很想尝试一下做同志的风味,只是做久了异性恋,养成坏习惯,改不过来了,也懒得改了,毕竟做同志要从头做起,一切都陌生,需要各种的适应,太麻烦了。也许我是一个潜在的同志?我不知道,即便我桌面上是逢泽莉娜的清凉照片,也不能证明我不是一个潜在的同志或是一个潜在的同志。然而,但是,but,我帖子的字里行间,都隐约透露出YY女色的踪迹啊,比如上次写葆成“叭叭叭”那个妓女,那刻我真的很兴奋啊,好想一把推开葆成,喝道:禽兽!让我来。。。^_^
@516eileen516 732楼 2014-03-24 14:05:33
没了没了没了?就这么没了???!快写啊楼主!多多写呀 上班写下班写回家写睡觉写!快满足我们吧!重口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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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写。现在时间紧。的确重口味。写完后我必须拿起棒子把自己敲晕,否则睡不着。如果你们明天后天都看不到我更新,那就是我挥棒时用力过猛了。。
【芥辣瓜儿】:
本道菜最重要的是制作“芥辣”。
芥辣是宋代普遍的调味品,普及度大致相当于现在的红尖椒。
首先,取两年以上的陈年芥(菜)子——最好是采自生于岩石缝隙的山芥,味最正。为什么必须陈芥?因为芥子隔年才真正出辣味。
将芥子在钵内碾细,加水调和,放入大碗内,压实,盖上质地坚韧的纸(有点类似熬中药时用纸袋封罐口);
然后架在火上,煮沸,关火,冷下后再煮沸,再关火,如是三至五次,煎泡出黄水;
在阴凉处放冷;少顷,碗内噗噗放气(俗称“介子放屁”)。这时一定不要害怕,加一点淡醋(没有淡醋的可用适当凉开水兑醋),便可止住气;
用布滤去渣,留下黄色芥汁,装入瓶内密封。
取黄瓜或木瓜或菜瓜或甜瓜等,切片略焯水,放冷,把芥汁浇在上面。
本菜为宋代汴京夏日夜市广受欢迎的小吃。又特别适宜作为筵席的开胃凉菜。
碧空如洗。巧荪乌油油的发髻上夹戴镂金云月冠梳,冠梳前后各插一枚白玉簪,身着珍珠镶边的大红背子,坐在后院和葆成回忆起汴京的春天。一点莲钩从罗裙下隐隐露出尖来,
她手里翻来覆去拈拿着一支大红牡丹,葱指间歇梳理略为缭乱的花瓣。她为什么不把这朵牡丹插在发髻上,像汴京妇人习惯上的春日装扮呢?
葆成伫立在不远处,叉手不离胸口,执礼甚恭。下视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落在那点莲钩上。他在想象里让这点莲钩又缩回罗裙内。
于是他们谈起牡丹。谈起汴京的这个时节,牡丹以及芍药、棣棠、木香等纷纷上市之时。
汴京卖花者甚众,铺着长排的马头竹篮,姹紫嫣红,各种歌唱般的叫卖之声,清奇悠长。
午间帘影摇晃的宁静院落,晨晓帷幕低垂的朱红高楼,宿酒未醒的人,好梦初觉的人,正在迟疑自己究竟身处何处时,忽听到依稀的卖花声传来,宛如哀歌,幽恨油然而生,心头惆怅不已。
葆成暗自想起,那年他不知怎么便在妓馆耗尽了青囊里的钱,还欠了一身烟花债,不得不留在妓馆做杂工抵债。他劈柴时,粉墙外正是那清亮如哀歌的卖花声。巫姊姊和贵家公子游春出去很久了。
巧荪想起那时节乘小轿去池苑游玩。她们这些贵家妇女,喜欢把轿的帘幙都掀起来,上下插满各种花,一路留香。她看到,那些卖花人像木偶似的呆呆立在街旁,脸庞僵硬,机械唱着凄美的吆喝。后来她想,他们必须从早到晚立在街头吆喝,如果不保持这个姿态,恐很难坚持下去。现在想起来,或许在那时,她已经感受到了一丝不祥之气。
“你应该也是去过游苑的?”巧荪道。
葆成当然去过。汴京人基本上都去过。皇家游苑从三月一日至四月八日开放给汴京士庶,各色人等。即便有时有风雨,游人依旧不绝。
葆成记得,自己有回和家人在那里“关扑”(赌掷财物的博戏,理论上像现在的丢圈套物),赌了半日,终于赢得一些,用竹竿挑着赢来之物回家。一路上,陆陆续续都是用竹竿挑挂关扑赢来财物的行人。
肥硕的乳娘抱着巧荪的孩子蹒跚走来。她也是汴京人,偶尔来寻葆成忆旧。见夫人在,便坐在一边给孩子哺乳。
提到汴京,她总念念不忘的是,某一年,一个独脚鬼变化成翩翩少年,送他们夫妻一个银盏,而他们居然不知道这银盏本来便是自家的,还糊里糊涂拿去市集贱卖,买了酒肉谢神灵。“为何我会那么糊涂?”言下总是凄然。巧荪和葆成听她说起这故事好多次。
乳娘听他们提起牡丹,便想起自己官人曾经讲给她听的一个传闻,道:某一年春日,太祖(赵匡胤)在后苑赏牡丹,召后妃们都来饮酒赏花,有个他最宠的妃子说自己月经来了,恐玷污好风景,推辞不来。太祖再三召唤,还是不来。太祖于是亲自折一支牡丹去她宫舍,为她簪在发髻上。众妃皆欣羡不已。但回过头来,太祖觉得自己蝇营狗苟,为取悦一妇人低声下气,猥琐至此,很没意思。喝酒也失去了兴致。于是离席转身去那宠妃的宫舍,从她发髻上扯下自己之前簪上去的牡丹花,掷在地上,道,我千辛万苦得来的天下,居然为一女人昏聩到这般地步,难道我是想要亡国吗?抽出佩刀,斩断宠妃一只手,丢在鱼池中。
葆成忽然想起那天,头发已然苍白的父亲踏遍全城,终于在那家妓馆找到蓬头垢面做杂工的他。替他付了钱领他离开妓馆。他愧疚地跟在父亲身后。回头看时,巫姊姊立在小楼的扶栏后,脸隐没在檐角的阴影里,看不分明。
“唉,要是太祖爷爷在,我们又怎么会掳来这里?”乳娘叹息。从孩子嘴里拔出自己皱巴巴如椰菜花般的奶头。
离这里数百里处,是五国城,被金人封为“昏德候”的徽宗,羁旅于此,倚栏南望,同样在回忆汴京的春天。
背后有闪烁的微光。回头,是正在垂泪的乔贵妃。叹道:妃子,妃子,还记得头簪红牡丹之时么?贵妃哽咽点头。
那年春,徽宗依惯例召集后妃于宫苑内赏牡丹盛景。乔贵妃姗姗来迟,以昨夜徽宗赏赐的九颗南海大珍珠戴在头上做首饰,准备夸炫众人,灭一下某些贱人的威风。
徽宗看到她,假意以袖掩面,调戏道:啊呀,满头白花花的,朕还没死便戴孝了,不知道忌讳?
乔贵妃不意被自己男人泼了一头冷水,羞惭之极,摘下头上的珍珠首饰,顺手从雕栏外折了一朵红玫瑰,簪在自己头上。容颜一时更为娇羞。
徽宗见状大喜,便令其他妇人头上也都簪一朵红牡丹。
从此宫中妃嫔人等皆忌讳,不再戴珍珠。因徽宗每五至七日必幸一处女,宫中女眷甚多。自从宫中女人不再佩戴珍珠,市面上的珍珠价格大减。
乔贵妃和南宋的高宗之母韦氏以前都是郑皇后的侍女。两人曾相约,先被皇上看中的,一定不要忘记提携对方。乔贵妃得幸后,极力向徽宗宣传韦氏小身子之美妙,于是韦氏也得幸,生下康王(即高宗)。乔贵妃反倒一直未孕。
正当徽宗和乔贵妃双双垂泪思念汴京之时,韦氏正在离他们不过百米的马厩,双眼饧然,蠕动着保养甚好的小身子,咿咿呀呀和一女真马奴交欢。自从她身体被女真人开发,欲求泛滥不可收拾。
马奴爽极而骂道:老骚狐,如何牝中吸力甚大?
韦贤妃喘喘道:我们宋人有言,三十狼,四十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妾身正是坐地吸土之年,自是力大。好弟弟,妾身都吸不住你猛小蛇,比我家皇帝老儿那条懒真龙勇猛百倍。言罢蠕动更欢。
(按:以上出自金人所撰之韦氏秽史,在南宋屡遭禁毁。为便于理解,语句略有改动。)
那点莲钩突然真的缩回罗裙内。葆成正思忖间,巧荪已经站起,和抱着孩子的乳娘一前一后离去。白玉簪在艳丽的日光下一晃一晃。
坐着的地方,留下一点幽香,随即又被沛然的春风吹去。
忽然,葆成看到巧荪掉下的一缕青丝,被风扬起,晴日下袅袅娜娜。在将要飞走之极,葆成用手拉了下来。
正待低头细瞧,一根草叉猛地直冲他脖颈而来,似乎要取他性命。他连连后退,被草叉抵住脖颈,背墙动弹不得。
——————————
今天不断被电话打断,其中两个都半小时,把心中那一点音乐氛围破坏。我往往要借助音乐来的。写文如作曲。
@早安兔森森 730楼 2014-03-24 12:54:04
完全不觉得重口味啊……怎么破……
还是我口味太重…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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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亩1羊 733楼 2014-03-24 14:30:59
是你舌头麻木了。。须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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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兔森森 740楼 2014-03-24 18:52:04
也有可能是因为楼主写的比较文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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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今天又文艺了一把。后面将会是重口味和小清新交替——楼主最喜欢把相互犯冲的融合在一起而尽量不使其有违和感的了,哈哈
有心看帖的,今天到此为止吧。我待会抽空再扒一下,明天接着扒一扒,凑足一个较长的篇幅,明天一起发。让大家看个尽兴。
@消灭巧克力 738楼 2014-03-24 15:39:03
从刺客帖看到这个帖最让人惊悚的就是,楼主居然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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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梅兰芳去国外演出。贵妃醉酒。一洋男甚为倾慕,捧了一大抱花在后台口等着准备求爱。结果出来的都是男的。。。
@Panda桑胖哒 764楼 2014-03-25 04:17:37
楼主有看过《饕餮娘子》么,也是讲食物的,加了些志怪在里面,很不错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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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我很少看小说(看诗反而多)。所以现在是摸索着写,干脆把影视的一些表达手法都用过来,毕竟看影视更多。你可以看到本帖中一些镜头运用的痕迹。
@飞鱼and热带雨林 774楼 2014-03-25 09:48:13
看完一段,忍不住留下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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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就在你小脚印里签名留念。。。“一亩1羊”。你自己用黏土把脚印连签名拓回去珍藏。
谢谢各位,不一一答复了。我可能会在晚上更新,所以不必来得那么勤。另外给喜欢剧透的同学(不喜欢剧透的赶紧闭眼,跳过去)——
荣娘子已经是悲剧了,所以我不会让巧荪也悲剧。以此表明我不是虐待狂,不把女主人公一个个整死心里不舒服。。
一根铁制双头草叉将葆成的脖颈卡在青苔斑驳的土墙上。葆成动弹不得。
顺着草叉长长的杆子向那头望过去,依次是一只满是疤痕的大手,汉人的短后皂衣,骨肉凹陷的脸,阴鸷的双眼。
葆成愣了好一会才把这些视觉断片依正当顺序拼凑起来,形成一个人。又过了一会,才识别出这人是银朮哥,阿楞大王的第六子。
阿楞大王一共十三子,夭折八个,战死两个,只剩下二子、六子(银朮哥)和九子。
夭折而死的多半和脾气乖戾的阿楞大王直接有关。九子在自杀之际被人救下,后随自己母亲逃回娘家,逃过一劫。
于是人们说,做阿楞大王的儿子,还能活着长大,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二子和六子(银朮哥)必非凡人。
不过,银朮哥还是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那是他九岁时和阿楞大王一道去白头山围猎,银朮哥坚称某只鹿是他先射中的。阿楞气急,咆哮一声,一矛刺在他大腿上,从另一侧血淋淋贯穿出来,挑着甩了出去。从此银朮哥走路一瘸一拐。
半个多时辰前,巧荪见春日和煦,便抱着半岁的儿子左乞马在外面露台坐着,拿一只拨浪鼓逗他。一段雪白的脖子从她低头的领口后面露出来。
突然,脖子碰倒一簇冰凉的东西,回头看,银朮哥正拿着一抱红牡丹蹭她脖子。
巧荪顾不上愠怒,被长久没见到的牡丹花惊住了。
原来正是银朮哥重金托人从汴京连夜快马送来。
巧荪把怀里的小左乞马放在露台的台阶上。
银朮哥抽出一朵,道:想要么?
巧荪点头。
银朮哥一松手,花掉在地上,他用脚慢慢碾碎。
然后又抽出一朵,问巧荪:想要么?
巧荪点头。
银朮哥便又把那朵花碾碎。
接着,又抽出一朵,问巧荪:想要么?
巧荪摇头。
银朮哥一松手,那朵花掉在地上,依旧用脚碾碎。
他道:是你说不想要的。
巧荪于是拒绝再回答。
银朮哥道:心里明明很想要,嘴上却又不说,装模作样,这便是你们女人。
陆续把那抱牡丹花在地上碾碎几乎殆尽,惟留下一朵。
巧荪默默下视地面。乍看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你不过是想让我心疼罢了,”巧荪道,“那我告诉你,我的确很心疼,你高兴了吧?”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糊涂的想法呢?”银朮哥道,“我连心疼是什么感受都不知道,那么,看别人心疼又有什么快活可言呢?”
他若有所思道:或许在九岁以前,我可能知道心疼痛起来到底是怎样的,但是隔得太久,完全都不记得了。
银朮哥端详着手里那朵牡丹道:“有时候我想,到底是为什么人们称这样的东西是美丽的。于是我盯着这样的东西,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吸着要陷入进去,陷入没有尽头的黑暗里,孤独无依。于是我明白了,美丽的东西不过是黑暗的化身。人们之所以拜倒在美丽脚下,其实是屈服于黑暗的强大力量。人们无耻地赞叹美丽,不过是害怕这黑暗的强大力量摧毁自己,不得不跪下来阿谀奉承它,谄媚歌颂它。看这柔嫩的花瓣……”银朮哥屈指轻轻一弹,一片花瓣悠悠坠地,“这般弱不禁风,轻轻一碰便会掉下来,这正是那黑暗力量的狡猾之处。它本身足够强大,却依托在这般柔弱之物身上。正因为柔弱,轻易可被损坏,才让人落入圈套,一旦损坏它,便担心黑暗力量的报复,于是不安,乞求原谅。我想,这便是你们称之为的‘心疼’。或者说是良心的不安,不过是害怕自己被强大黑暗力量报复、摧毁的担忧。于是你们战战兢兢向这强大的力量祷告,请求宽恕,自愿让自己更加屈服于这黑暗力量,落入它的圈套。这便是我和你们的不同。我从来不崇拜这些美丽之物,因为我不害怕那黑暗。我对‘心疼’一点感受都没有,黑暗对我无计可施。它摧毁不了我。”
银朮哥又屈指轻轻一弹,一片殷红的花瓣随风飘坠,从巧荪白皙的脸庞飘摇经过。
银朮哥道:我们女真人从前有习俗,男人都是在外面抢女人,特别是抢其他部落的女人。先奸后抢。族里的长老对我说,那些被抢的女人下面常常都异乎寻常的湿。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对她们而言,那些突然出来的陌生男人是自己部落的敌人,她们害怕被杀,于是身体分泌阴液来自救。用阴液的气味吸引、安抚敌人,使他们和自己交配,以求活命。有人说,你们女人,特别是你们宋国的淫贱妇人,看到牡丹这样的花便会很兴奋,是因为花是草木的性器,有一种神秘的生殖气息撩动你们淫贱的本性。但我认为,是因为隐藏在花朵这般美丽之物背后的黑暗力量,令你们恐惧。愈美丽,愈黑暗,愈令你们害怕,愈是担心被摧毁。于是你们的身体便学着自救,让自己春情发作,让自己分泌阴液。男人们以为送花给你们,使得你们为男人催情,殊不知你们是为那黑暗力量催情,无耻地把自己身子献给黑暗,只求能够苟活。
银朮哥俯身把手里那朵牡丹簪到巧荪乌油油的发髻上。
巧荪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浓烈的男性气息,身子一下子骤然发紧。居然不自觉微弱呻吟了一声。
银朮哥在她耳旁低声道:“知道当初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在想什么吗?那就是扯下你的罗裙,狠狠干你!在床上,在牧场,在露台,在马厩,在任何地方狠狠干你。”巧荪呼吸急促起来,胸脯剧烈起伏,只觉得下体一阵阵发紧,某处蠕动着汩汩流淌。
“因为我看到你身上隐藏的黑暗力量。”银朮哥道,“你也是美丽之物,比这朵牡丹花更美,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正是黑暗力量的化身。我要把黑暗力量从你身上去除。就像我们女真人的萨满教驱魔那样。我不断要狠狠干,还要一点点割下你的鼻子,挖去你的眼睛,切下你奶子,把你身上这光滑的皮肤剥下来……只有让你的身体丑陋不堪,黑暗力量才会被驱除。”
巧荪大为恐惧,起身准备抱起左乞马离去。但是腿发软。也许是她内心不想离去。
银朮哥强而有力的手在后面按住她,道:贱奴,看你有多湿。
突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请夫人指点晚宴菜单。
来人正是葆成。叉手不离胸口。
银朮哥恨恨盯着他,又瞥见乳娘从屋内出来,估计是到要给左乞马喂奶的时候了。于是一瘸一拐,悻悻离去。
葆成看了巧荪一眼,转身往厨房后院方向而去。
刚才挣扎之际,巧荪头上簪着的红牡丹掉到地上。
她犹豫了一会,把牡丹拾了起来。
赶来的乳娘给左乞马喂奶,嘀嘀咕咕又谈起银盏来。
巧荪稍坐了会,拿着牡丹花,向厨房后院走去。
以上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
银朮哥远远望见巧荪、葆成和乳娘在厨房后院交谈什么,猜想他们又在怀想汴京。
等巧荪和乳娘离去后,他一瘸一拐走到后院,顺手拿起一根草叉,架住葆成的脖颈,将他抵在墙上。
银朮哥恶狠狠道:“如果你之后再像之前那样,我便杀了你。”
葆成虽然头被叉住,依旧作礼,叉手不离胸口,道:“我只是禀告夫人,晚宴如何安排而已。这是我做奴仆的本分。”
银朮哥:“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敢说出去……”突然银朮哥眼睛一亮,“最近外面有一些女真小孩失踪,是不是你干的?”
葆成不便摇头,只好摇手,接着继续叉手不离胸口,执礼甚恭。
银朮哥:“如果我愿意,我完全可以告诉长老是你干的。因为你们是宋人,仇恨我们女真人。知道他们会如何对待你吗?他们会当众在台子上剥下你的皮,两边拉开像鸟的翅膀,钉在左右柱子上。等着乌鸦来啄食。你是奴仆,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本分。”
停了一会,银朮哥看到旁边的架子上,用布吊着一团东西,慢慢沥着黄绿色的汁液,滴落在一个陶碗里。
银朮哥:这是什么?
葆成便说是在制作芥辣,以便用在晚宴的前菜——“芥辣瓜儿”等之内。
银朮哥:什么是前菜?
葆成解释道:这是我们宋人筵席上的第一道菜,多半是开胃凉菜,在主食之前呈上。
银朮哥:为何不直接上主食?
葆成一谈到菜,不自觉话多起来,道:正如人们谈话时必先寒暄,乐曲开始时必有前奏,诗词文章开头则常写景起兴,画山水时往往先在视线开始处画几棵树,前菜便相当于上面这些作用。我们宋人认为,直奔主题往往显得粗鲁不文,有寒暄有前奏有起兴有前菜相当于是礼仪,起到缓冲作用。
银朮哥:你们宋人假模假式,便喜欢捣鼓这些虚礼。
葆成:礼仪皆源自于实,是前人经实践归结为的对待事物的最佳方式。只是担心后人不能领会奥妙,便制定为礼仪让人遵守。就拿寒暄来讲,甚至你们女真人都是有寒暄的。为什么呢?人们从自己的地方来,来之前有各自的经历和心事,作为残念留在心头。如果一开始便谈正事,往往难以立即进入状态,所以需要寒暄,调整心神,慢慢地把自己带入相处一处的融合氛围,这样便有利于后面谈正事。前菜亦是如此。拿我要做的这道“芥辣瓜儿”来讲,芥辣有通肺、开胃、利气、止嗽、明耳亮目的功效。人们在筵席之前,可能因为某些原因,食欲不振、心闷神昏,身体可能因为疲乏导致肠胃不能到达最佳状态,以这样的心身,恐不能充分接受并领略美食,失去享欲之乐,不但糟践美食,也糟践制作美食的厨子的心力,是为不仁。所以需要芥辣瓜儿这样的前菜作为先导。通过芥辣的作用,打通闭塞的身体肠胃,心神豁然。前人恐后人不能理解这层道理,所以制为礼仪,开筵时必先上前菜。非虚礼也。只是一般厨子不知前菜之妙用,胡乱为之,有违先贤的良苦用心。
银朮哥:这便是你们宋国灭亡的原因。极尽于享乐之能事,把生活都浪费在这些雕虫小技里,吃便是吃,何须那么琐碎,虚耗心智。
葆成:在下记得我们汉人的大圣孔子曾道,“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意思是,人不是飞鸟走兽,人只能作为人本身去生活。从吃上面讲,人不能像鸟兽那样吃东西,所以才会有一套套的饮食之道,酒筵之礼,我们宋人只是发展得更为精致。既然作为人,有能力发展更精致的文明,又何必放弃?岂不是辜负自己人之为人?
银朮哥:贼奴大胆,你的意思是我们女真人是禽兽?自欺欺人,看看我们双方谁才是禽兽,谁才是真正的人,问你是谁被我们作为奴才驱使,是哪一方的女人被我们像狗一样奸淫?
葆成:这只是人的悲哀。
银朮哥大笑,用力把草叉一抵,叉头深深嵌在墙内。一瘸一拐扬长而去。
葆成反手用力把草叉从墙上拔下来。长喘了一口气。
巧荪把那朵红牡丹放在檀木几案上。
阿楞大王摇摇晃晃进来,准备喊巧荪上酒。
看到几案上的那朵红牡丹,拿起来奇怪地看了看,道:这是什么东西?
闻闻似有甜香。于是把牡丹放进嘴里,一点一点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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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晚了点。刚才上面一段是楼主显摆来伤大家脑细胞的。等一下吃个夜宵,坚持今晚把后面一段最荒淫的部分扒出来。明天歇息一日。
我又来扒了。大家多等一会。今晚有福利放送。有被删的危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