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的天机之长生密咒

  墨墨瞪着那鱼缸,着了魔似的前后左右一通乱瞅。平平常常一个鱼缸,水清,鱼也欢腾,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有啥动静?”我挠挠后脑勺,莫名其妙的看着墨墨,问了句。
  我话刚出口,墨墨触电似的一蹦三尺高,气急败坏转过身,弯着腰,像个大虾米似的,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看他疑神疑鬼的架势,愈发迷糊了。
  墨墨撇撇嘴,嘴角边浮起一丝坏笑:“小妖精,不给你来个刺激的,你就不知道你爷爷姓墨。”
   他在黑包里好一阵掏索,翻出一块古色古香的桃木牌。牌子暗褐色,正反两面,刻着两个彪形大汉,怒目圆睁。
  我趴到跟前好歹看了个清楚,那两汉子,一个是神荼,一个是郁垒,竟然是俩门神。
   “师兄,到底是干啥?”我小声问了一句。
  墨墨白痴似的瞪我一眼,压低声音骂道:“降龙木,专治各种不服,这都他娘的不懂?!神荼、郁垒,保家门清静,这还他娘没见过?”
   我让他骂的一阵脸红,讪讪一通点头。
   他气哼哼甩甩头发,一脸恨铁不成钢,摆足了师兄的架势,一边嘀嘀咕咕的骂着,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把三寸的小刀。
  那小刀寒光闪闪,一看就是把利刃。
  墨墨右手拿刀,左手伸出食指,脸上满是委屈:“娘的,老子赚点钱容易嘛。”
   他脸一歪,手下使劲,小刀刷的割破食指,划出一道刀口,血瞬时流了出来。墨墨手下不停,拿起那块桃木牌,正面刷刷刷三下五除二,一道符咒画了出来,龙飞凤舞。
   “茄子,记账!”他瞪着眼压低声音喊了声:“血书‘小清净咒’一幅,要价五千。”
   “啊,不,五千忒少,娘的,一万。”
   他咧咧嘴,瞬间改了价。
   我掏出小本本,傻愣愣的记了下来。
   墨墨翻过桃木牌背面,又是几下乱画,一边画着,一边说道:“血书‘去三尸符’一幅,要价一万五。”
  他瞪着眼,咬着牙,一脸狠劲,十指连心,似乎疼的不清。
  “师……师兄,您想好再说了。”我好言提醒。
   “是少了点,”他惦着那块写满血咒的桃木牌,小眼睛连眨巴几下道:“三万五!”
   “回头,把那账本给姓马的,得让他知道,墨大爷滴血值千金!”墨墨嘿嘿嘿坏笑几声,脸上写明了奸商俩字儿。
   他猛然直起身子,左手一甩,桃木牌啪的扔进了那鱼缸里。
   原本平静的鱼缸,顿时溅出水花,一缸水煮沸了似的,咕嘟咕嘟冒起了水泡,水缸上面雾气腾腾。缸里,五尾金鱼惊慌的游走着,竭力避免桃木牌沾身。
   “古有张生煮海求真爱,今儿有墨天师煮鱼缸求真妖,千古美谈,千古美谈呐。”墨墨背着手,站在那鱼缸边上,一阵摇头晃脑,沾沾自喜。
   就听哗的一声响动,猛然间,一条红尾金鱼刷的从鱼缸中飞了出来。墨墨似有意,似无意,手一挥,一把抓住了那尾金鱼,死死攥在手中。
   “妥了,就是你这小妖孽!去了邪气,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墨墨手一甩,三寸小刀亮在手中,刀尖瞄准那金鱼腹部,划开一道口子。我目瞪口呆看着那金鱼肚子里,竟然藏着一片暗黄的小铜片!
   “瞅仔细了,师弟,这‘铜片诅咒’,如今会的人可不多了,这可是门好手艺。”
   墨墨潇潇洒洒的把那尾死金鱼扔给我,我翻出那沾满鱼腥味的小铜片,铜片一面若隐若现刻着马千里的名字,一片密密麻麻刻着看不懂的字符。
   就听身后一身哀嚎,马千里翻了个身子,吐出一口黑血,竟然醒了过来!
   “师弟,记账,药到病除,手艺费,十万。”墨墨甩甩长发,扯着嗓子一声怪叫。
   我瞅瞅小本子,半小时不到,十五万的帐就算这么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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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加就加~~~
  闪了。
  明儿见。
  @非你莫属也 2011-8-20 20:41:00
    茶凉了,再要烧出好味道还要几天。
    感觉味不对了。开始的文字苍凉沉郁,有种神秘的味道。现在好像油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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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就对了,墨墨当然油。我生怕没写出这油滑味来。
  @非你莫属也 2011-8-20 23:14:00
    @八刀红茶 2011-8-20 20:51:00
      @非你莫属也 2011-8-20 20:41:00
        茶凉了,再要烧出好味道还要几天。
        感觉味不对了。开始的文字苍凉沉郁,有种神秘的味道。现在好像油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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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故事。
  @米兰的下午茶 2011-8-21 4:07:00
    回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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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肥来了
  墨墨背着身,站在我眼巴前,一头卷毛披散在肩上。我实在看不透这个亦正亦邪,玩世不恭的师兄。我总觉得,与其说他是活着,不如说他是混着。
  他把自己打扮的不男不女,他说话尖酸刻薄,他似乎永远不知轻重,可他又似乎事事都拿捏得当。他就像水纹中的一个倒影,亮亮堂堂摆在你眼前,一枚石子下去,瞬间变幻了身形。
  唯一可肯定的,他在乎符咒门的名头,是那种刻在心头的在乎。没有哪个有身份的人会和一个街头骗子叫真,不是不敢,不是不愿,是不屑,生在骨子里的不屑,王侯自由王侯路。可这个酷似八十年代假文青、视钱如命的男人却这么做了,在他扯掉我竹竿子上的白麻袋招牌时,他暴露了他的心思。
  现在想来,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墨墨。
  
  马千里醒了,吐在地上的那滩黑血散发着浓郁的恶臭。墨墨掩着鼻子开了屋里的窗户,凉风扫过,房间里一阵通透。
  都是聪明人,马胖子自打睁开眼的那一刻就知道,药到病除了。
  他晃晃荡荡站起来,肉球似的滚到墨墨跟前,抱着墨墨嚎啕大哭,嘴里不住念叨着墨天师。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让这个整日算计地皮的胖子多少存了点儿惊惧之心。
  墨墨对他的殷勤毫无反应,冷冷推了他一把,啪的打了个响指:“师弟啊,给马老板看看账本,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别跟我打马虎眼。”
  他懒洋洋的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眼睛半闭着,一派宗师范儿。我满是同情的把账本递给马胖子。
  马胖子嘴角抽搐几下,沉吟半晌:“天师,这价……”
  墨墨手指头捏着那小小的黄铜片,冷冷瞪了马胖子一眼:“救命钱嫌多?瞧见没,‘铜片诅咒’。正经八百的下三滥黑巫术门道儿,这正面可就刻着您名字呐。我要再晚来三天,这小铜片儿再多在那鱼肚子里待三天,您啊,就留着这点钱儿给自己买棺材吧。”
  墨墨一通数落,马胖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珠子咕噜噜乱转,脸颊上的肥肉哆嗦两下,终于狠狠点了点头:“这救命钱,该出!该出!墨天师放心,明天我把钱备好了,给您送到店里去。”
  墨墨满意的一笑,伸手掐死了半截烟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马老板,明天我可在店里恭迎大驾。”
  他站起身,拍拍手,背起小黑包给我做了个手势就要出门,似乎想起了什么,墨墨转过身来,眯着小眼睛瞅了马胖子两眼。
  “马老板,您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他这句话问得突兀,马胖子打了个激灵,连连摆手,胖脸上写满了委屈:“天师,咱是正经人家,哪会坑蒙拐骗,杀人放火的勾当。”
  墨墨高深莫测一笑,拍拍马胖子肩膀:“知人知面不知心,马老板,做事儿可得悠着点,举头三尺有神明呐。”
  马胖子让墨墨唬的一愣一愣,小媳妇儿似的点点头。
  “班师回朝——”墨墨捏着鼻子摇头晃脑,迈着猫步,转身要走。
  猛然间,我觉得客厅一暗,一股凉气直吹脖颈。
  房间里,几声怪笑传入耳中,那笑声干涩嘶哑,听的我心里一阵发毛。
  “符咒门的黄毛小子,当家的都快死绝了,你们还敢出来招摇,真不怕灭门么?”
  那话说的突兀,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狠戾。我瞅瞅房间内,里里外外只有我和墨墨、马胖子三人。
  墨墨眉头一皱,右手捏出那把三寸小刀,眼睛定在了阳台处。我顺着他眼光瞧去,阳台一片灰暗,原本是个大晴天,瞬间就变了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影靠在阳台的角落边。
  我恼那人说话无礼,作势欲冲,墨墨左手一把把我拽住,朗声问道:“敢问朋友哪条道上的,留个名儿呗。”
  那靠在阳台上的黑影再笑几声,森然道:“咱姚家几十代传下来,靠的就是做事儿敞亮。黄毛小子听好了,回头给你师傅打听打听江南姚家的名头,这单买卖,不是你们符咒门能接的,生财的道儿千万条,可别在这条道儿上走死喽。”
  那人话里话外贬低着符咒门的名头,一向冲动的墨墨,却定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马胖子眼巴巴看着墨墨,一脸可怜相。
  就听那阳台上的黑影冷哼一声,接着道:“姓马的,既然这点儿小手段让你给找人破了,我也就把话说明了。南郊二十里外,白云山上的姚家庙堂,你要再敢拆一砖一瓦,那就别怪咱姚家手黑了。钱是好东西,可别有命挣,没命花!言尽于此,想怎么着,随意吧。”
  那人影说完最后一句话,陡然在阳台上消失了。原本灰暗的阳台,渐渐有了光亮,片刻恢复了正常。
  马胖子脸色灰白,哆哆嗦嗦的拽住墨墨袖子,结巴道:“墨天……师,妖……妖怪啊。”
  墨墨面无表情的看了马胖子一眼,径直走到阳台上,阳台窗户上,挂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枯黄草人,一根长长的头发一头串在那草人身上,一头挂在了窗户把手上,草人随风飘荡,摇摇摆摆,说不出的诡异。
  “传音草人?!”墨墨眉头一皱,咦了一声:“都是他妈的老手艺啊,茄子,别找人了,本尊压根儿没来,全靠这物件传话呢。”
  墨墨抽出那根头发,原本紧绷绷的草人,顿时松散了许多。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东西揣进黑包里,满有深意的瞪了马胖子一眼。
  “马老板,说说那白云山是怎么回事儿?”
  “业务,真是业务,”马胖子苍苍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着,脸上写明了欲盖弥彰四个字儿。
  墨墨靠在阳台上,点了根烟,大咧咧喷了马胖子一脸烟雾,马胖子捂着鼻子咳嗽两声,没敢发作。
  “想救你小命儿,你还他妈不知好歹,自己备棺材去吧。”
  墨墨作势欲走,马胖子一把抓住墨墨,彻底没了脾气:“墨天师,墨天师,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他抿抿嘴,就差哭出来了。
  “那个,白云山,墨天师您知道吧。就在南郊那片儿,前几年通了路,但一直没开发,环境不错。交通方便了,去年我们公司就立了个项目,准备在那白云山上建个别墅群,山高水清鸟鸣的,打着原生态招牌,指定是个好买卖。”
  马千里说着自己的老本行,侃侃而谈。
  “为了要那块地,我们公司没少费周折,今年年初,好歹算是求爷爷告奶奶给批了下来。我们前期投入太大,全靠把别墅盖起来收本呢,”马千里狡黠的小眼睛骨碌碌转了两下,接着说道:“万事俱备,本来定的是上个月动工,结果开工那天,出事儿了!”
  马千里一拍大腿,痛心疾首的哼了声,本就没长几根头发的圆脑袋来回摇晃着。
  “那天,就是上月的十号,我特地还查了查老皇历,宜动土。那天早晨九点多吧,我刚在办公室里坐下,下面就给我打了电话,说白云山出事儿了。我以为是安全事故,不敢怠慢,现在这帮民工胆儿多大啊,断条胳膊就敢跟你要一百万,不给就给你上新闻曝光!一准儿的刁民!”
  马胖子咬牙切齿甩出刁民俩字儿,一副周扒皮的架势。
  墨墨笑眯眯的没吭声,低头只顾着跟手里那支烟较劲了。马胖子见没人接茬,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继续说:“等我到了山上,才知道,不是什么安全事故。那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了个小庙,不大,没人,可香火总是不断。那庙里供奉的也是稀奇古怪,反正我是说不上名字来。总之,那庙有点邪性。”
  “那小破庙,整好处在山顶正中央,要想动工就得扒。也不是什么文化遗产,当时管事儿的没在意,招呼人就要开拆。邪乎事儿就出在这里,那天刚把门拆了,不知道怎么着,那破庙前后左右庙里庙外,猛的钻出许多蛇来。”
  “蛇?”墨墨抬起头,疑惑的问了句。
  马胖子点头如捣蒜:“是蛇!前后左右庙里庙外,全他妈的满了,当场咬伤了俩人。好在没毒性,要不就是两条人命了!为这事儿,我赔了三万块钱呢!
  一说到钱,马千里又来了精神。
  “我觉得事情邪性,就让人停了。说来也怪,活一停,蛇就没了。我琢磨着可能是山里的事儿,准备找人勘察勘察呢,第二天,我这心口就疼上了,一天比一天糟。命都快没了,我那工程也就放下了。如今这么一想,还真是一回事儿。”
  “墨天师,您可不能见死不救,这事儿,我可全靠您做主了。”马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墨墨,哀求道。
  “你他妈就是活该,”墨墨瞪他一眼,“山庙虽小,也不是你个俗人随便就能挖的!”
  “墨天师,只要您把这事儿查明白,能让咱动工。钱,咱绝对不少。”
  马胖子刚好了心病,又操心上了自家工程。
  我心里叹息一声,世人多愚。
  眼前的马胖子,心是治好了,魂却早没了。马胖子不所谓笨,甚至算的上聪明,可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几十年的打拼,拼出了家业,拼没了信仰和敬畏。
   在我眼前的马胖子,再也不能称之为人。
  只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PS:那个,明天继续,还是这个点儿,字数嘛,不知道了。
  本书交流群 妖门红头 166810856
  @非你莫属也 2011-8-21 21:09:00
    嗯~~~~,好茶……
    八刀,给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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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看着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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