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一直以来为许多人所诟病。
很多人只知中医望闻问切,不知中医实乃道门医家脱胎而出的一门济世普度之法。
道门医家,对人体从灵性,到生理都有一整套完整的解释。
然后由此,诞生了,极少为人所知的道医。
可现代社会,行医需要执业医师认证的资格证书,否则便是非法行医。
如此,就扼杀传统道医一脉的传承了吗?
有幸,我遇到了一个这样的年轻小道医。
然后,他的经历非常有趣。其中既有红尘美女的纠缠,也有佛道高人的指点。
最后,这里面涉及许多,不为人知的养生,强体的法门。
其中不乏男性壮身,女性养颜驻容乃至美体,保健的法门。
我呢,只是介绍,并不能保证这些内容完全的真实。
只想借这个方式,让大家开一下眼界。
知道,这世间还有道医,这么个隐秘的职业。
既然写的是文字,故事,就得有趣味性,不然,按真实来写,人家可是会找我麻烦地。
毕竟,看病和生病,都是涉及人隐私的东西。
所以,内容上,自然是按小说故事之类的套路来安排。
术法,真假,道医,究竟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咱们,一起看,读,然后再研究。
文章用第一人称我,来口述。
内容安排上和时间背景,我跟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定在现代,当下,这个时代感更强一些。
好了,费话不多说,现在开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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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坦白一下,我是个素质不高的人。用文艺的词来形容我,就是我这人比较的庸俗。用老百姓的话讲,我这人想法儿多,挺坏,挺龌龊。
我现在是个保安,我知道保安这活儿在很多人眼中是社会底层人士。
我们处于业主和物业公司的对立关系中间,忍受随时随地会出现的夹板气。 唯一能让我们感觉心里好受的东西,就是工资卡上那点可怜的数字。
除外,就是夏天,尤其是很热,很热,热的人不想穿衣服的夏天……
我所在的这个岗位是物业公司旗下负责的一个酒店式公寓大楼地下停车场的保安岗。
跟我搭班儿的是另一个保安小刘。
我们俩都不是正规军人出身,而是参加了一次提供食宿的十五天保安培训就上岗的嫩保。
当然,我们这类保安的薪水,是没办法跟人家正规退伍军人比的。人家气宇轩昂,一身肌肉,精气神十足。
哪像我们,一天到晚只知道提溜两个眼珠子,从一个女业主,移到另一个女业主的身上。
我们很龌龊,这事我们自个儿心里知道。
事发那天傍晚一切都挺正常,小刘站停车场门口的岗,防止外来人员,强行突破门口,进入内部骚扰喜欢在车上做运动的男女业主。
我提拎个破橡胶棍,人模人样儿地,在停车场一排排的豪车间巡视,防止哪个熊孩子,心理变态者,仇富者拿业主的豪车泄愤!
巡了三圈后。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乐凤’手机(又名Lephone),用标准动作划开屏幕,扫了眼上面数字。
现在是京城时间,晚上21:30分。
放下手机,我目光习惯性地向我身体的左前方,十一钟方向望去。
一个穿了牛仔热裤,扎了大大马尾辫的小妹妹在手里握着一根顶花带刺儿的青绿大黄瓜,正心急火燎地朝一辆天蓝色死巴撸走去。
我认识她。
她叫小乔,一周前她趁爸妈不在家,招来一群狐朋狗友到家中开派对。还是我和小刘帮她往楼上扛的啤酒。
她家教很严,但行为却极叛逆。
现在,她提拎着一根大黄瓜,想上她妈妈的死巴撸里面干什么?
我悄无声地过去。
然后,欠腰,眯眼,定睛,一瞅。
我看到她熟练地把黄瓜塞到某个地方,然后向下一压。
喀嚓,一根黄瓜就被分成了几十个小片片,接着她心满意足地伸手从切片机中取出黄瓜片拍在脸上,同时不忘将车里音箱的声音放大。一边听歌,一边躺着让小脸享受黄瓜片的滋润。
我扭过头。
原来手机上说的都是骗人的!这才是妹子和黄瓜的真正关系!
我又悄无息地撤步,与此同时,我听到一阵急刹车的动静。
身后,两点钟方向。
我扭了个身,两点钟方向刚刚驶进来的是一辆奥迪S8。
奥迪S8是在A8基础加以改进的运动版车型,车子典雅,大方,低调之余不失运动的先锋精神。
另外,凭我对此车的了解,我知道,我就算把身上全部零件切巴,切巴卖了,我都没可能拥有这辆车。
可这不妨碍,我对S8车主人的 YY。
这车的主人是个喜欢穿一袭雪白长裙的长发妞儿。
她很漂亮,宛如不食人烟的小仙女儿。又很红润,好似心中梦想的小苹果儿。
这妞儿是两周前,刚刚出现在这幢大厦的。
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唯一了解的资料就是,她独自一人居住于此!
最后!
她是我的女神!
我心目的女神一直在改变,很久前,我刚步入社会,在网吧做网管的时候。那会儿,我的女神姓苍。
后来,又陆续换了几个,包括有外国的,但大部份以东洋泥轰国本土出产的妹子为主。
最终,直至见到S8,我告诉自已,我不会再换了!
我痛恨乐凤的像素,那低到令人抓狂的像素根本无法把女神的倩影捕捉。
所以,下个月起,我要攒钱!
然后,换一部大华为!
我朝S8走去,我心跳很平静,显不出一丝的慌张。这份本事,源于我强大的脸皮力量。
我脸皮很厚!
一锥子扎不透,做鞋底子绕地球走三圈儿都不带磨烂地!
快接近了,我摸了摸大脸蛋子,咽了口唾沫,加快脚步!
突然,S8的车门开了。
但奇怪的是,女神并没有探出曲线玲珑的小布鞋!
并且不仅如此,更让我为之惊异的是,车厢内居然发出了一丝,让我联想到不好东西的叫唤动静!
“嗯……啊!”
“嗯,哎……”
我听到这叫唤音,全身的血,呼的一下,就沸腾了!
女神,你怎么了?
我加快步子,嗖嗖嗖!瞬移到S8,驾驶室敞开的车门旁。又稍微收了下凌乱复杂的小情绪。抬头,坦露一个嫩保儿应有的犀利爷们儿味儿目光,不失温和地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车厢散发了一股子格调高贵的茉莉香。
这股子香气有区别于,茉莉花茶和茉莉香水的气味,它显的很幽,微冷,淡淡的,不失柔和与温润。
在这一团温和香气中,女神微仰头,一袭凌乱长发盖住她三分之二的脸庞,但即便如此,我仍旧看清她高耸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以及略显苍白的粉润嘴唇。
她高达一米七二的身躯,蜷缩在向后微放倒的座椅里。她两只纤细白晰的手掌十指相扣,交叉着紧紧握紧。由于用力过大,以致于手背上显露了一片淡青色的血管。
她的向后微仰,并不时用一侧的太阳穴,用力摩擦椅背,鼻腔发出一记又一记的嗯嗯音……
这时,她好像对我的问话没有反应,只是不停地把两只交叉在一起的手,抬起,放下,抬起,又放下。
于是,我又问了一句:“小姐,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她沉重地喘了口气,接着用颤抖的声音说:“电,电池,电池,快……我要电池!”
我喜欢看段子,手机上的流传的小段子一直是嫩保们打发无聊时光的最佳手段。
而对于一个看了无数小段子的嫩保来说,此情,此景,此女,此态,此电池……
意味着什么呢?
在温和茉莉香的刺激下,我不可抑制地魔鬼了。
我深吸口气,我咬牙,拿出十分的英勇,我对女神说:“几号的?”
“不,不是几号,是,电池,是这个……”
女神松开紧握的双手,把左手奋力向胸前左侧摸去。
她显的很吃力,手碰到左胸位置,用力按了两下,两道长长的弯眉又不由自主地拧在了一起。我疑惑……
难道女神有不可告人之特殊爱好,然后喜欢将某电动玩具放在左胸玩儿?
“快!电池……算了,不行,快帮我打120!“
没有哪个段子讲过‘这事儿‘跟120有什么关系。
但我还是魔鬼了,于是我又问:“小姐,有什么事你直说。那个,你知道我一个小时前刚在住处冲过澡。还有,这地方虽然到处遍布监控,但我保证,我随时可以删除任何对你不利的画面。”
说完这话,我两眼落在女神长裙里那两条拧成S状的大腿上。
同时我使劲抽动鼻子,然后闻以了一股淡淡的酸涩江酒味儿。
哼!
我闻到这味道心中就泛起了一丝既悲哀又冲动的小情绪。
红酒,迷离眼神,扭曲双腿,还有神马电池。
女神呐女神,枉我将你在心目中建立起了冰雪清纯的玉女形象。我万万没想到,冷漠高贵的你居然也是一个三俗女青年!
“傻保安……”
女神偎在座椅里嘟囔一句,小手又在旁边一胡拉,拿起了一部泛着香槟色的5S手机,轻按解锁,正要输入号码却又犹豫起来。
恰在这会儿,她小手微微一抖,5S悄无声息滑落座椅空隙,整个人随即就是一抽……
她头拼命向后仰着,胸口剧烈起伏,嘴微张,大口喘息,同时两手胡乱在胸口撕扯着什么。
我先是眯眼冷静注视这一切,又迅速扫了眼四周,最终在0.3秒后,我大吼了一声:“快!来人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喊出一嗓子救人,而不是奋不顾身,头脑发热跟个二逼似的钻进S8里吗?
因为,在这一刹那,我眼前浮现了一头小野猪!
别问我是怎么认识小野猪的,这事儿回头再说。总之,我遇到了它,而它那个时候,正突发心脏病!
眼下,我果断掏手机出来,正要用我的乐凤呼叫120急救中心。不想女神突然把仰下的头抬起。
“你,你个傻保安,你要敢打120,我,我就投……投诉你!”
我委实是搞不懂真相了!
好吧,我之前误会女神了,我以为她受控于某种邪恶的电动玩具。实则,她是急性的心脏病发作。现在,我要帮她打120,她却又以‘投诉’来威胁我!
女神!
你这到底是在闹哪样啊?
我焦急的语气说:“你心脏病发作了你知道吗?”
女神一皱眉,手捂胸口喘息:“该死的心脏起搏器,早知道就换一款内植式的了。“
我不懂什么心脏勃起器。
我现在只知道,我的女神,她生命危险了。
可眼下,既然不让打电话叫120,看来我只有使用隐藏不用的庸医手段啦!
没错!
我就是传说中的庸医!我没证儿,我每多救治一个病人,我的非法行医罪就会加重一分。
但现在,我不管了!
我用低沉声音对女神说:“小姐……“
“别……别叫我小姐,你才小姐呢!“
女神微恼。
好吧,那咱改口:“御……御姐……“
女神要哭了。
我:“我个人对祖国古代流行的医学技术比较感兴趣,加上小时候一些比较奇特的经历。所以,我得以读完十二年制的南山医学院全部课程。但问题是,我没有行医资格,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为你提供一次免费的心脏救治服务。”
女神呆了,已经变的微青的小嘴张着,然后她喃喃:“那,那你还等……什么?”
我抻脖子进去,弯腰伸手先把女神系在在胸口的安全带给脱了。
最后,我拿起女神的右手。
女神微愣:“干嘛?”
我正色:“救你的心!”
医家中,手上五指分别对应五行。
其中大拇指为土,食指为木,中指为火,无名指为金,小指为水。
五脏之中,心属火。所以,如果你认为我要动女神的中指,那你就错了。我要按的是中指下端对应的掌骨第一截,手相情感线的那个位置。
这个地方,对应人体的心脏。并且,它绝非传统意义中的‘劳宫’穴。它是‘心穴’的一个反射点。
另外,掐按时,不要用手指肚按,要用屈起食指,用指关节用力点压到疼痛极限后,再猛地一旋!
“咝,哎哟,疼,疼……啊!”
女神全身大力收缩手掌,跟我对抗。
我回说:“别急,忍一下,很快,很快就过去了。”
“你轻点呀,咝,嗯……”
中指下的掌骨只是重点,除了重点外,还有食指,无名指,小指的第一节掌骨都要分别按到。
点按压揉心穴,对非昏迷,窒息性的心脏病发作,具备一定的缓解作用。而相反,如果病人因病出现昏迷,呼吸困难等症状,则要将其放平,躺下,应用最为原始有效的心脏按摩术,同时拨打120急救电话才OK!
在女神的大呼小叫中,我把五根掌骨用自家的食指关节一一压揉按掐完毕。
当我结束最后一个狠按后。
女神额上的汗,唰!
流出来了。
我伸手在她额头轻轻一抹,指肚触到的汗液微微发粘。
汗出似油,这是心阳暴脱的症状。眼下,心悸,心慌,胸闷,气短的症状消除了,这心阳暴脱,还需要药功才行。
“你有速效救心丸吗?”
女神喘了几口气,然后很是疲惫地把头斜靠在座椅上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有,在后备箱……”
我就不是女神身边的什么熟人,我要是的话,这会儿我绝对会骂她。
你怎么回事儿呀,你有心脏病你不知道吗?速效救心丸,常备用药,应该放在手边呐,你搁后备箱里,你当古董存放呐?
我黑脸对女神说:“你把后备箱开一下。”
“我,我没力气了,你自已开吧。”她伸手指了下开关位置。
我过去,开了后备箱,转身走到车后边,打开箱盖。
里面收拾的很整齐,除了几双女孩子的高跟鞋,再就是一个精致的小皮箱。我试着打开皮箱的锁扣。
叭嗒,箱盖弹起,我一掀。
我先是闻到一缕茉莉香,然后眼中出现了一堆叠放整齐的女生衣服。
我伸了不厚道的手掌,在一堆衣服中一通翻,最终于箱子边角找到了那盒速效救心丸。
我关了后备箱,挪步到驾驶室,倒了几粒,放在手掌又将掌心凑到了她的唇边。
“你……你洗手了吗?”
她没抬眼皮,而是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我觉得这是对我个人卫生习惯的一种变相看不起,于是我撒谎了,我说:“洗了!”
接着不由分说,把药丸给她喂到了嘴中。
“别吞呐,这药是要放在舌头下边含服的。”
我嘱咐她。
她好像很无奈地轻轻叹息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知道……”
时间嘀嗒。
二十秒后,我问:“你,要不要喝点水。”
“谢谢,不用了!“她伸手轻轻摆了下,又在身上一阵摸索,最后把手从真丝衬袖小衫的下摆向上掏进去,完事儿,她拿出了一个连了好几条线,类似手机那么大的一个东西。
我看了一眼:“这什么玩意儿?“
她仰头靠在椅背上:“心脏起搏器,外置的!需要更换电池。“
我微懂之余,我说:“你有心脏病?“
她白我一眼:“你才有心脏病呢,哼!我只是心脏不好。不过……“
她眼睛望着车棚顶,眨了眨眼,复又吃力坐正身体对我说:“真的谢谢你!这次要是没你,我可能就过去了。“
我宽厚咧嘴傻笑着说:“不客气。”
她想了下,自顾又摇头叹叹气,末了忽然抬眼看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宽厚:“范剑仁“
她忽然就噗嗤一笑。
“剑仁,剑仁,你的名字好武侠呀。“
我继续笑:“老师给起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叔叔叔……”
啊!
我一呆,然后特意凑近问:“你叫什么?”
“苏素姝,苏轼的苏,素菜的素,姝,是女字加个朱。”
我无语。
这,这恐怕是我听到的,有史以来最难叫的名字,苏女神,你,你太强大了。
于是,我又咧嘴一笑,正要说几句什么话。忽然,苏女神一抬手,一张名片突然就掉到了地上。
苏女神瞬间变色,伸手要抢夺。
我大献殷勤地弯腰,抢先一步,将名片捡起,同时扫了一眼上面的字。
苏素姝。
XXX医院心脏外科医师。
彼时,素素同学正用一对惊愕的眸子打量我,三秒后,她果断伸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名片从我手中夺过。
“不要把你今天看到的告诉任何人,否则,我,我跟你同归于尽!”
素素瞪了一双美眸,麻利拔下车钥匙,匆忙跳下车,然后一拧带,用长发打了我的大脸蛋子一下,接着就闪身按车锁,遁人了。
好吧,我现在知道了一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胸外科年轻女医生的秘密。
她有心脏病!
一个胸外科医生患有不可逆的心脏疾病这对她的职业生涯意味着什么?
答案很简单,如果公开,就意味她不再有职业生涯,她有的是职业悬崖!
我望着素素狼狈逃窜的小背影,我沉浸在掌握别人隐私的强大快感中……
“哎!傻保安!说你呢!”
我猛一扭头。
地下停车场昏暗灯光中,一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正微仰45度小角,用凌厉的气势喝问我。
我咬牙恨恨回:“小丫头片子,还有比你更变态的吗?人家都是在自已家卧室贴黄瓜,敷面膜。你可好,你跑到地下停车场捯饬你这套家什事儿,你想干啥?你究竟有什么目地?”
“切!”
小乔一抬小白爪,对空挥了一下,又转身,一屁股靠在一辆宝马7系的发动机盖子上对我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变态爸妈根本不让我用这些东西,说什么,年轻轻,还读大学,弄那么漂亮让男生喜欢上可就耽误学习了。切!老传统,老脑筋,干脆给我弄一面具套上得了。”
我背手走近,正色说:“其实我觉得你爸妈的担心纯是多余。”
“就是啊……”
“什么,你说什么?”
小乔一把撕了面膜,咬牙切齿:“死保安,你敢说本大小姐没男人喜欢,告诉你,约我的人,都排到X安门那头去了!”
“得了吧你!”我白了一小乔一眼说:“就你这能搁胸口放战斗机的绝世柴禾妞儿,还约你的人排到X安门,哼!”
小乔拧了小嘴,微微咬牙说:“死保安,你记着啊!你记着!对了……”
小乔忽然神秘一笑:“刚才你挺爽吧!哎哟,那叫的,爱情动作片好像也不过如此呀。”
我没好气地白小乔一眼说:“行了吧你!还挺爽,爽个大头鬼呀!那个……”
我正要说跟素素干了什么,却又觉得不能暴露她真实病情,于是我改口:“她开车门,脑袋给夹了一下,我帮她揉揉头……”
小乔:“编吧,你就编吧,哼!”
我摊手:“崴到脚了,我帮她揉脚丫子总行了吧。”
小乔抬了两只手胡乱摇:“行了行了,不听你瞎编了,反正估计你也沾不到人家什么便宜。我呢,有个事儿要求你!”
我抱臂:“你要再开派对,让我找人帮你搬啤酒箱子,我跟你急啊!”
小乔咧嘴一乐:“不是派对,这次啊,是求你帮我见网友!”
我十分无奈地扭头幽叹口气:“见网友!忒俗了吧!十年前你要说见网友我还能说你新潮,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见网友,现在那网友是见的吗?”
小乔皱眉:“不是见的,是干嘛的!”
“是房儿的!明白吗?房儿一个!”
我一挑眉。
小乔伸手就掐过来了:“流氓!”
我一躲……
没掐着!
小乔抱臂抬头正色说:“我们不是一般关系的网友,他是我老公,我在撸啊撸里认识的老公!”
小乔告诉我,她撸龄一年,同样跟这位老公相识也有一年了。
一年多来,她跟这货保持了冰清玉洁的柏拉图式关系,她没有跟那人通过话,也没有私底下联系过,只在游戏和战斗中,时不时地调个情啥地。
小乔意思很明确,她让我替她去见这人。
如果,对方是个高大帅气的美男,那啥说没有,我给她发个小信儿,然后我就撤了。
如果,对方是个普通男或屌丝男,小乔希望我用委婉的语气告诉对方,这其实是一场误会……
我听完小乔同学讲了整个前因后果,要求布局什么的,我眯眼盯着她,然后我说:“小乔啊小乔,我得罪你了吗?你找这么个坑爹差事让我干!你说,万一这人是个渣男,火了掏刀出来,要跟我行凶你说咋办?”
小乔果断回:“你不是保安嘛?”
我晕了:“谁说保安就得给你干这个呀,谁说保安还得替你见网友啊。物业公司没这规定,你这是胡扯!”
小乔委屈,长眼毛眨呀眨:“保安哥哥,求求你了,好不好嘛,我让同学帮我去,他们都不敢。我自已又害怕,但是又想见。保安哥哥,哥哥……”
随之在长达三分钟的时间里,小乔同学各种撒娇卖萌装可怜。
我心软之余,看着小乔的模样儿,我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个主意。
这个世界上,主意多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坏人,一种是精神病。
我是坏人!
所以,我想到了点子……
“哎!好吧,就答应你!对了,你……拿什么报答呀?”
我抱臂用一种微下流的目光,从小乔的脸,移到歼七轰炸机的跑道,又移到浅蓝热裤,然后又是大豆腐一般白的腿腿儿,外加那双套在凉鞋里的小脚丫,最后又移到轰炸机跑道上了。
小乔微仰个下巴,然后说:“行了! 这个当算是福利了!你看也看了!该答应帮我办事了吧。”
我服了!
“我,我这看什么了,就你那跑道,我,我自家跑道都比你那个有起伏你知道吗?”
小乔:“就这么定了啊,大不了完事儿,请你……请你撸串儿,啤酒,怎么样?”
“好吧!”我勉为其难。
接下来小乔交待我,她的名字叫,钢铁小辣椒,那位的名字叫,枪挑大黄瓜!
见面地点在距离这儿五站地的一个露天冷饮摊子上。
约会见面的方式,我拿一根小辣椒,对方拿一根大黄瓜!
时间呢,是明儿下午的13:30分。
正好,我这个月值的都是晚班儿,时间上能安排开。
小乔和我商量妥了,具体的计划,方法,又交换了手机号,面对面加了微信。结束后,小乔长呼口气双手合十说:“这老公是我一块心病,我没喜欢过什么人,希望……希望老天爷能赐我一个美男。”
我凝视手中的LEPHONE手机,又打量了下身上散发了淡淡小汗味儿的保安服。
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不在任何妹子的候选名单里……
但我对自已有信心!
是的,我需要舞台,一个能让我尽情释放自已的大大舞台!
挥手告别的小乔妹子,我提拎着破橡胶棍,再一次用低沉的目光巡视停车场里的豪车。
它们做工都很精致,漂亮,小乔家的死巴撸算是低档的了。
这里有法拉利,有迈巴赫……
我每天看着它们低调且不失奢华地从入口处徐徐驶来,我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这个世界,钱不是万能,钱不是一切。
但是,钱却能说明一个人能否将这个世界的规则把玩的淋漓尽致!
我是一个猥琐没素质的小保安。
但我有信心,找到自已的舞台,玩我擅长的规则游戏!
可我以前……
以前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儿。今晚,这是怎么了?我神经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难道,是素素?
我不得而知!
一晚的班儿很容易就熬过去,天亮时候,小刘出去买了两个煎饼果子,我俩守在停车场岗楼儿里头,凑在一起,面对一场突然降临的小雨将散发了油腻香气的煎饼果子塞进胃里。最后,等到接班的人来,我们这才得以返回弥漫了浓郁臭脚丫子味儿和汗酸气的住处。
小屋儿不大,放了四个上下铺,共住了八个人。
条件那是相当的嗨皮!
据老保安说,在我来之前,这屋子里曾经住过十个人,其中两个是轮换着拼床睡。
听这么讲,一定会有人动脑子去编一些内涵的基友段子了。可是,谁又会想过这些拼床兄弟心里边的辛酸呢?
我个人对环境什么的不挑,当初刚从南山医学院毕业的时候,我曾经睡过江边的水泥椅子,还在那儿给江船扛过一个月的甘蔗。
所以,目前环境已经很不错喽。
不过,个人卫生一定要搞的,我端了脸盆子去洗手间,冲了一个凉水澡.。回来后,又将旧的床单拿洗衣粉泡了,换上一条干净的军绿色床单,这才落了蚊帐,躺在床上睡觉。
说是睡觉,其实就是小睡一会儿。
十点半,起的床。
然后,看天放晴了,就把泡的床单给搓出来,端到公用洗手间,洗干净后,晾在了窗口处的小阳台上。
搞定我转了身,拉出床底下那个搁二手旧货市场淘来的破皮箱,从里边取出一身干净的便服给自个儿换上。
生活需要情调!
我从不因为我是个穷困无比的社会底层人士,而觉得自个儿就该矮人一头苦大仇深似地活着。
我轻轻舒展雪白T恤上的V字领。
我对着镜子中的自个儿猥琐一笑,然后我拿过充满了电的乐凤儿,开始去迎接新的一天。
起床的第一顿饭就在距离我住处不远的那个小面馆里进行。
老规矩,一碗葱花面,一个茶叶蛋。
昂贵,奢侈的茶叶蛋。在吃的时候,一定要先用筷子将它分离成若干零碎的小块儿。接着,蘸一点调了香醋的酱油,放到嘴里后,快速地吃一口面条。让面条的香气和茶叶蛋的滋味在口腔内融化。
这感觉,棒极了!
在我享受完最后一小块茶叶蛋的时候,手机响了。
小乔在催促我不要迟到,我回了个OK,然后跟面馆老板要了一根尖梢泛红的小辣椒在手里提拎着起身,结帐,走人。
京城的公交系统永远都是那么拥挤,尤其我坐的这条线,根本不分闲时和忙时。
晃过了五站地,到达地方,我环视四周,锁定了位子,果断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咖啡馆弄的露天餐饮场子。
格调看上去非常的小资文艺。
我到了近处,扫过一圈,五秒后,我微微呆了一下。
在一张铺了蓝白相间格子的咖啡桌上,赫然摆放了一根顶花带刺的大黄瓜。就在黄瓜后面,它的主人,正戴了一个大大的LV帽子,用掩藏在太阳镜后面的双眼打量我手里的小辣椒。
她是个妹子!她居然是个妹子!
我在判断出对方性别后,我果断走过去,亮出辣椒,然后微笑说:“你好,我就是钢铁小辣椒!”
我在心里构思了一万种可能,但我就是没想到,小乔LOL中的老公,竟然是个准妹子!
同样,我相信‘枪挑大黄瓜’亦在心里构思了一千种可能。但她,万万没想到,曾经游戏中的小娇娘,她是一个纯种的小爷们儿!
我用一个在老式黑白胶片电影里学来的一个绅士动作,非常礼貌地将小辣椒放到咖啡桌上说:“你好,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我在刻意的模枋一种范儿。
但欣赏的人永远不会想到,这个范儿是从哪里来的……
想像一下,在宽大的,晒粮食的土场上,用两根竹竿支起一块银幕。星光下,赤膊的老少爷们儿用品味的目光欣赏黑白片‘魂断蓝桥’!
那里很落后,小时候,黑白胶片电影是乡亲们的唯一爱好。
而我就混在乡亲们的中间,用稚嫩的目光,从电影男主角身上学来了那股子绅士范儿。
“你……是?钢铁小辣椒?”
对面女孩儿很吃惊,粉红的小嘴微张口,坦露洁白牙齿。并且,由于过度惊讶,太阳镜稍微向下滑落了一些,得以让我看到她那对非常带劲的眼睛!
很大,有神,漂亮。没有加以任何的假睫毛修饰。
另外,她素颜,零妆。因故,她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在阳光下泛着一丝病态的苍白美感。
医家中,将这类妹子归于气血两虚的类型。
怕冷不说,有趣的是,她们外在通常表现的很强势,实则内心比豆腐还软。那种外在强悍,只是让她们觉得,该给自已一些安全感。
“叫东西喝了吗?”
我发现妹子面前只摆了那根大黄瓜,顺口问了一句。
“啊,没,没有……”
我熟练地拿过点单卡,扫了眼上面让我心惊肉跳的数字,然后我说:“喜欢什么?”
“呃,圣,圣代吧!”
我一挥手:“服务员!”
一个系了白围裙的小妹,幽幽过来。
“一个草莓圣代,外加一杯清水!请注意,是清水,不要加冰,不要加热!”
我格外强调了一下,然后咧嘴朝对面的女孩儿笑了笑。
这是我在广州跟一个老骗子学的来的,装逼技巧!
一定要点清水,但是倘若只说清水,显的你没品。所以,还要格外强调一下,不要加冰,不要加热。
又如果,被人问到怎么说?
你要熟练,并且无所谓地答;清水除了代表心境,还能锻炼我们的味蕾。我喜欢清水,就是这样。
但是……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分钟后,服务员小妹,居然端来了一个杯子,还有一瓶的依云!
依云!
并且还是,玻璃瓶装的依云!
玻璃瓶就玻璃瓶吧!
估计,我口袋的里的钱,应该买下今天这单的饮品。
其实,原本我打算的是,假如对方是个帅哥,我就说是小乔的哥哥。如果对方是个挫男,我就说是小乔的朋友。
哥哥可以用教训的口吻,将我摆在一个主动位上。朋友,可以让我跟挫男一起谈心,然后共同大骂现在的女人物质,现实!
之前我没对这件事儿抱什么结果性的打算,这充其量只是无聊生活中的一道开胃小甜点罢了。
可是,我没想到,这是个妹子!
而随着这瓶昂贵的依云被端上来,我预感今天的事态好像要朝某个我不知道的失控方向发展了。
这时对面女孩儿挖了勺圣代,探了粉嫩的小舌头,抿过一口,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你真的是,钢铁小辣椒?”
“嗯,是的,我就是他!不过,你也让我很意外,没想到,你是个女孩儿。”
我满不在乎地开了瓶盖,用熟练动作将水倒到杯子里,小啜了一口。
心痛的滋味……
对面女孩儿摘了太阳镜,又很是轻松地摘下棒球帽,一甩长长的马尾,抱臂靠在椅子上说:“跟你说明啊,我可不是什么LES。”
我挑了下眉:“我也是个标准的异姓恋者!”
女孩儿噗嗤一乐。
阳光下,她笑的很漂亮。
如果说素素是知性范儿,小乔是邻家萌萌态,那么她就属于标准文艺妹子了。
当然,我指的是她的长相,气质,很文艺,但不代表她的内心文艺。
“哎……”女孩儿抻了个小懒腰说:“咱们这种见面真的是满有趣,你造吗?五分钟前,我还以为你是个很疯的小妹妹,可没想到……”
女孩儿摇头一笑,伸手撩了下头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男生。不过,你看起跟网路那些男生不太一样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低沉:“我姓范,请叫我剑仁。”
噗……
她捂了下嘴,没让圣代喷出去。
我温和问:“你呢?”
“林月祺,月亮的月,衣补旁加个其实的其。”
“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了手。
月祺伸苍白小手跟我小握一下又反复用奇怪目光打量我皱眉说:“你当真是那个钢铁小辣椒?你的人格,太分裂了吧。”
我品了口水,微忖一下。
然后我抬头笑说:“其实,那个妹子态的小辣椒,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是个女孩儿,而那个汉子态的小辣椒才是我。”
林月祺微张了小嘴,呆了呆后,她伸手指我说:“哇,就知道,两人玩一个帐号,对吧!”
讲完,她一耸肩说:“其实我也经常这么干,你见到的我,至少三分之二的时间,是我弟弟在玩。”
我吃惊:“你弟弟?”
林月祺撇了下嘴:“国小二年级!”
我倒吸口凉气:“传说中的小学生?”
“没错!”
“强大!”
“别提了,太顽皮!
“对了,你怎么想起要跟我见面?”我喝了口水问。
“其实……”
林月祺表情忽然很纠结,她看了看四周,接着说:“其实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就是这样。”
我心中砰然一动,却又装了无所谓的样子问:“找人干嘛?”
“这个……“
林月祺埋头吃圣代,忽然不说话了。
我没再继续追问,而是慢慢地品水,估价……
十五秒后。
“你等下有没有时间?”林月祺抬头看我。
我没好意思掏手机,而是直接回答:“有啊,从现在到晚上八点,我一直都有时间。”
说完这话,我突感面前文艺妹怪怪的,尤其她说话,好像跟咱们京城,还有伪京城人都不一样。
林月祺这时把挂在椅背上的一个灰色帆布包拿过来,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夹在书页中间的照片,然后抬头看了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原本打算麻烦计程车司机载我去找这个地方,但我想找网路上的朋友似乎更好,于是我就约了你。所以,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带我找到这个地方呀。”
我接过照片,扫了一眼。
这是幅日落的风景照片,拍的就是以前皇上住的那个大院子。
我反复看了几眼后,我对林月祺说:“这是紫禁城,古代皇上住的地方,你是想去这里玩吗?”
林月祺摇了摇头:“不是的,我跟人约了,今天下午五点,在照片拍摄的地方见面。”
我心略怅然……
“麻烦你了啦!我对这里不熟,刚刚下飞机都不到三个小时的样子……”
林月祺拿小勺轻轻搅着圣代,语气略显一丝小女生的委屈。
好吧!
这没什么!照片的拍摄地,我倍儿清楚。那地方叫景山,是一个可以观看紫禁城日落的绝妙地点。
同样也是京城为数不多的几大浪漫地之一。
我猜想,这位妹子应该会是跟她的心上人见面吧……
正想着呢,我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来扫一眼,发现是小乔打过来的。
我给林妹妹做了个手势,起身转到一边接电话。
“傻保安,你在跟哪个美女聊啊,我的男神呐?”
电话里,听上去小乔的声音略急。
我笑了:“小乔同学,我郑重通知你,你的男神,其实不存在,这里有的只是你的女神!”
“啊……人妖?”
我撇了下嘴:“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对,就是你看到跟我一起坐在咖啡桌聊天的人。”
“晕死!怎么会这样。”
我说:“网络爱情是虚拟地,不可信呐。对了,这姐姐想去景山,你在哪儿,要不要一起陪她去?”
小乔嚅嚅:“算了,我可不想见光死。那个……傻保安,这次居然让你捡了个大便宜。哼!那个,回头有时间,你可要好好感谢我一顿大餐,知道吗?”
我无奈说:“好的,小乔同学,我知道了。”
小乔:“哼!这还差不多,不然,有你好瞧的!”
我听到小乔那边撂了电话,无所谓地摇头一笑,转身走到林月祺面前说:“那个,我安排好了,咱们走吧!”
林月祺一笑说:“好啊,好啊!真的要感谢你呢,谢谢你,谢谢你了。”
结帐时候,林月祺坚持要买单,我不干。她又要AA,我仍旧不干。我说,你是外地人,好不容易到京城来一回。我虽然也不是京城本地人,但起码待的时间比你长,这次就让我请吧。
付了帐,我又招手栏了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目标地,就这么离开了咖啡馆。
车上,林妹妹告诉了我,她是来自海那边的湾湾人!
一路走过,林妹妹像个刚进城的乡下丫头,不时地用好奇目光打量车窗外的一切。
司机大哥也很合时宜地跟林妹妹介绍京城的变化,还有好吃,好玩的地方。
于是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我们到达了目标地。
结帐下车,买票,进公园。我领着林妹妹登上了景山。
我迫切地想带着这个妹妹,找到那个地方,然后将她交给要见的人,接着闪身遁人。
可没想到,刚比量着照片,找对位置,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哎哟。
“咝,哎哟,不行了!我……”
我一扭头。
只见林月祺不知何时蹲在地上,双手捂住了小腹,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一怔,唰,闪到她身边。
“你怎么了?”
我蹲下来,伸手握了她冰凉的小手。
“好痛喔,我,我突然来生理期了,不行……我……“
我眨了眨眼,我说“你,你痛经?“
林妹妹眼圈含泪,不无悲哀地朝我点了点头。
妹子这种精灵式生命的几大伤不起中,痛经居于第一位。
当然,不是所有妹子都有这种痛不欲生的感受。有些妹子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痛经是个啥滋味。但有些,可能一辈子都要跟这种恨不得去死的剧痛做斗争。
可怜的林妹妹极不幸地成为了后者。
同样,这跟她身体基本素质有很大关系。她属于是,气血两虚型的痛经。当然,气血两虚也不一定随时会疼。关键,这妹子她不久前刚刚干掉了一份冰意十足的圣代!
“不行了,疼死我了,你,你快帮我翻翻包里,那里面应该有药。”
林月祺弯腰蹲在地上,吃力地把背包拿过来。
我手扶着她的肩,接过背包,打开拉链,在里面找出了一瓶繁体字标明的‘芬必得’止痛剂。
我帮忙把瓶盖子拧开。
林妹妹可怜兮兮地伸小手来接药片。
可是……
我倒了半天,都快把瓶底儿倒出来了,里面一粒药片都没有。
她吃光了。
“不会吧,我……”
妹妹眼眶全是泪,其中三分之二是疼的,三分之一是绝望的泪水。
我不能再继续伪装了,我必须撕开我保安的面具,坦露出江湖大庸医的本色。
“那个,林月祺,你要是不介意,我知道一些手法,可以缓解你的证状。”
我一边吃力扶起她,一边朝不远处的长椅走。
“我……我不管了,只要你能让我不疼,随便你怎么样了……”
我撇了下嘴,抱起她,缓步走向了长椅。
坐下时候,我又抬头瞅了瞅四周,咦,没人!
好吧,现在该研究体位的问题了。
对付痛经,南山医学院主张的是,以汤药调理五脏六腑,再配以导引术来行气导引,最后,纠正其不良的生活饮食习惯,从而达到根治的目地。、
但现在是急症,急症通常情况下,有三种方法来对付。第一是我那狗皮膏药老师亲手研发的姨妈贴!第二是针术,第三则是手法按摩。
个人条件有限,我没药,也没制药的家什事来做什么姨妈贴。另外,手头也没个针。只好用第三种手法了。
第三种,揉肚子吗?
错了,不是!
这是气血两虚型的,揉肚子没用!
只有气滞血淤型的痛经,才会用到小腹的几位穴位,进行止痛点压式按摩。
“我现在需要按你后腰的几个穴位,你能爬下吗?”
我扶着林月祺问她。
“这,这椅子好冰,我,我怕凉……”
怕凉还吃那么多的圣代,我摇了摇头,只好先坐下,然后轻轻扳了下林月祺肩膀,拉低声音问:“你要是不介意,就趴我腿上怎么样?”
林妹子犹豫一下,可终究是抵挡不了小腹传出的剧痛,只好斜坐长椅俯身趴在了我的腿上。
我让手指从林妹子小T恤的下摆伸到后背,先是探出手掌,让整个掌心牢牢贴在弹性十足的腰部肌肤上,对准命门位置,接着让手掌按极快的频率颤抖。
尽管我平时不止一次幻想过,让罪恶的爪子去触摸妹子们的身体。但只要一遇到施展医术的时候,我就半分的欲念也没有了。
我想,这应该是我的老师跟我施了什么迷魂汤吧。
总之,我严格按照按摩中的要颤法,来对激活林妹子的命门火。
气血两虚体质的人,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自身的火不旺。那些不懂的人,经常说上火,上火什么的。其实,人之一身活力全在一个火字上。
医家将火分了很多类,有君火,肾火,阳火,阴火,等等。
而我现在要激活的则是林妹子命门里的先天肾火。
颤法很累,不会用这道力的人,通常情况下坚持不了几十秒,整条小手臂都会发酸,发木。
还好,我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是以当下,足够应付。
但偏这个时候,我发现一个穿了一身白练功夫的老太太,正一步步朝这里走来了。
这老太太是什么人?她一个老人家,这个时间独自到这里来有什么目地?
我不动声色地望着,同时感觉掌心下的肌肤开始有了一丝温热,并且在热气中,还夹带了几滴细腻的汗珠。
这是寒气透出的表现。
“你怎么样了?”我目视老太太,不动声色地问林妹子。
“嗯,还好啦……”
我换了个手法,开始改用大拇指在林妹子后背的肾俞,肝俞两穴的位置,用不同的力道揉压。
肾俞用的是一个激醒的手法,力道要求,快,捷,迅,猛。
而肝俞,用的是舒展的手法,肝属木,木喜畅达,而恶抑,郁。
因故,用在肝俞上的手法,一定要以理顺为主。
正按着呢,我注意老太太眯眼,已经一步步径直朝我走来了。
如此近的距离,我得以看清楚这老太太模样儿。她六十多岁,很瘦,但保养的不错,脸庞气血充足,红润。行走间,脚步轻盈,迅疾,丝毫不见任何的拖泥带水。
眨眼功夫,老人家就到了我面前。
接着,她不错眼珠地盯着我给林妹子揉后腰!
我咧嘴淡然,不动声色迎接老太太直视的目光,同时手上动作丝毫不减,又从肝俞,移到了脾俞上。
脾喜燥而恶湿,冷的东西,多生湿邪。因故,脾俞一穴的按摩上,要用到一个化湿的手法。
化湿就是要用柔和的劲,深按下去后,不松开,再轻缓的揉按。然后感觉皮肤上渗出汗液了,这样就停下来。
老太太在看我。
我在看她。
稍许,老太太一乐:“年轻人好雅性啊!”
我淡然:“是啊,紫禁之巅,皇城之畔,古医保健,尽在其中!”
老太太嗯地应过一声,末了又抻脖子瞅了一眼说:“你按的可是脾俞。“
我答:“正是。”
“用的是什么力?”
我答:“深压慢揉,醒脾化湿之力!”
不想老太太摇了摇头说:“还差了一层,若以透劲直入脾脏,则可一招之间,醒脾活胃,驱除寒气!”
我目光一凛……
“透劲是武道功夫,轻易不能用,用了搞不好要坏了人的脏器。”
老太太微笑了:“医、武本就是一家。只有那不懂真解的凡俗之人,才会将医,武分开。”
我回问:“前辈,可是卖大力丸?”
老太太笑说:“老身已不在天桥摆摊多年了!”
我一怔,又说:“失敬!敢问前辈,现做何工作?”
老太太:“早已退休,仅在闲时约上三五好友,打打太极,聊聊人生,尽享晚年!”
这话一出口,我腿上趴的小娇躯突然微微一颤,接着林妹子扑愣着一头乱发,傻呼呼地坐起来,直勾盯着老太太问:“你,你是太极珍?”
老太太露白牙笑了。
“你是,小林子的女儿吧。”
林妹子伸手拨弄下乱发,站起来激动说:“是的,是的,爸爸特意让我远道来找你,拜你为师,你,你还给爸爸邮寄了这样一张照片,说是只要能在今天这个时候,找到这里,就证明我们是有缘人!”
林妹子兴奋地举起了她手中的那张风景照。
老太太微笑中,接过照片,又打量了下林妹子说:“好好的姑娘家,不去上班,工作,怎么想起要学太极拳这种老人家的运动?”
林妹子兴奋:“不是的,奶奶,我,我知道太极不是外人想像的那个样子,你放心,我有信心学,真的。”
老太太:“嗯!也好,满不错。对了,那个小伙子,你是师从哪一门的?”
我好不容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敢情这老太太就是林妹子要约见的人,并且还玩了这么一出神秘的约见方式。
现在,老太太问到我身上了。
我忙起身说:“哦,我是南山医学院的毕业生。”
老太太狐疑:“南山医学院,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哪年毕业的?”
我答:“三年前。”
“你考执业医生证了吗?”
我咧嘴憨厚一笑:“我还没那资格,人家要求正规大学的毕业生考。我这,我这学历,人家教育部不认。”
“哦,这样啊。”
老太太想了下,她忽然伸手从口袋里掏了一张名片,复又递到我手上说::“这是一张名片,你要是对行医有兴趣,不妨找个时间去XX街175号,XX古茶会所,找一个姓董的人,他或许会给你一点建议。”
我接过名片。
扫了一眼发现上面什么地址,电话,头衔都没有,只有三个非常工整的手写毛笔字“孙学珍”!
我揣好名片。
这时,林妹子一脸惊讶地扭头看我说:“哇,你好神奇耶,我真的不痛了,你看,这里……你按下,真的不痛。”
我在孙学珍前辈的注视下,小心按了按林妹子柔软的小腹。
林妹子:“手法真的好专业,真的好好,对了,你是学医的,是医生,还是按摩师?”
是啊,我是什么?医生,我没证儿。按摩师,好像我也没证儿。我算是什么呢?
我刚想要回答。
不料,孙学珍前辈搁一边说了:“他就是医家,修的深了,就是道医。修的浅,过不了世俗红尘一关,他就是个庸医!”
林妹子持续惊讶,微张个小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我说:“好厉害,真的好厉害……”
我没太在意看林妹子的目光,也没太注意孙老太太的话。
我只是想!
我那医学院老师讲的红尘历练,可能要拉开一个序幕了……
孙学珍前辈好像要故意提点我。
她走过,跟我并肩站立,共同眺望夕阳下金灿的紫禁城。尔后,她说:“如果把人身因果五行造化,比喻成一锅汤的材料,那灶底的火,就是这红尘。”
她微微一笑,拧头看我说:“小伙子,你现在刚刚立了个灶基,那火苗都还没生出来呢。接下来,怎么旺火,怎么拾薪捡柴,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PS:
因果五行为料,灶基之火为红尘。
天地是否就是一个大大的炉鼎,我等凡人,是否就是那鼎炉中的丹丸呢?
红尘为火,拒红尘,不食火,不能成丹。
醉心红尘,贪恋火功,到最后,这一副好材料又会烧成黑灰一堆。
火候恰当,锻了杂质,方能脱胎出尘,了却因果。
老太太一番言语,不知看本帖的你,有可感悟。
烟灰,恳请大家各抒已见。
这段是回楼上飘飘的-------------
提到中医,论到火,很多人会说这个是炎症。
火不是炎症,但火不足,火有余,皆为病。正如兄台所问,何为不足呢?
火不足,表现在身体,则为机能衰弱,减退,自身的阳力不够。
已过则为,火相浮出。
什么叫火相浮出?就是这个火体现出来了。
道家休倡润物细无声,大象无形。
比如咱们人体吧,心脏跳动,呼吸,消化,等等一切的生理活动。
如果你体会不到它们的存在,那说明它们正在按道的规则来运行。
反之,如果有一天,你明显体会到你的胃了,你的肠子了,你的肺,你的心。
那则是这些脏器,机能出现问题的时候。
火,就是这个道理。
在医家中,火平时不会我们所发现。但当,我们身体浮现出火的一些表症时。
就意味,我们的身体机能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举个例子,相火。
相火为肾经之火,很多年轻人,看了刺激的片子,会想交媾之事。这个就是相火动了。
而引动相火浮动的原因,在于外界刺激。
这种刺激多了,自然引发命门火旺。
旺,则加速新陈代谢的循环,则催生脏器,产生一系列不良的病变。
是以,长久接受这种刺激,人难免不会生病。
而君火则司掌人体一身脏器的运作。
肝,脾,胃,心,等等脏器在运转的时候,冉要一个力。
这个力,就为君火。
平时,我们感觉不到君火。而当君火过的时候,则是身体机能亢进之时,这亦为病。
同样,身体又不能没有君火。
所以,我引一句,计算机程序中的术语来讲。
这个火,可以称之为身体大程序的一个变量。
这个变量过了也不好,不足也不行。
怎么来调,怎样来运转。非一句两句能说清。
还请兄台,以及朋友在拙作中,找出根源。
---------接下来断续正文,看文中人怎样红尘炼心。
我抬手挡了夕阳一抹刺眼余辉,然后用一脸迷惑表情问孙学珍前辈。
“老人家,那个,你认识我吗?”
是啊,说的好像她对我多么了解一样,她认识我吗?她知道我怎么回事儿吗?
孙前辈笑了笑:“小伙子,不错,我老人家就是见的人多,大概相了你几眼。行!往后你要有兴趣,就去那个茶馆坐坐。”
说过这句,孙学珍一扭身向林月祺说:“小祺是吧,这段时间,你就跟我住一些日子吧,行李呢?”
林月祺笑说:“行李还在机场寄存呢。”
“嗯,咱们先回去,回头儿我安排人帮你把行李拿出来。”
交待结束,老太太最后瞟了眼我说:“小伙子,我们走了!往后有机会,再见吧!”
“哎……等等!我,我们还没有留什么电话号码呢。我……”
林月祺闪身扬了扬手机,同时她说:“你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回了句:“有缘,网上再约吧,电话就不必了!”
林月祺略伤感地一步一回头,跟着老太太就这么走了。
这事儿倒不是我装逼,而是我真的就认这么一个理儿。如果两个人有缘份,你就算是藏起来,躲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你该遇见她,你一样会遇见。
无缘即便是住在一层楼的左右邻居,你都不在道她姓什么叫什么。
缘分呐缘分!
我摇头一笑,忽又想起孙老太太讲的那么一番道医,庸医的话。
我的老师,也曾经提起过道医。不过他说了,我命里五行缺美女,如果不投身红尘,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儿成道医。
我对老师的话感觉迷糊,道士什么的不是高大上,不沾烟火,杜绝女色的人吗?
这怎么又跟美女扯上了?
这里面,究竟是一个神马关系呢?我不知,我期待,我渴望亲自去了解这一切……
夕阳无限好,天色已不早,我该下山了!
紫禁之巅,咱改日再登!
我微微一笑,伸脚将一个不知谁扔起的矿泉水瓶子向上一勾,又轻轻一踢,嗖!瓶子准确射入了垃圾箱了。
好吧,哥不是踢足球的,哥是练过的,吼吼!
下山!
搭乘地铁,我在晚饭前回到了工作的地方。
接班前,在附近胡乱对付了一口晚饭,然后又接了个电话,跟小乔妹子胡扯了一通。
小乔说了,她很伤心。那是她投入的感情,可她没想到,她老公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她不是蕾丝边儿,她也从没想到当什么蕾丝边儿。
所以,她希望我能找个机会,把林月祺约出来,她要从对方身上讨回她损失的感情!
女孩子嘛,就是喜欢唠叨,可能她并不是真想干这事儿。但是呢,她是一定要找个人说出来。因为,只有说了,她心里才会痛快,舒服。
我拿着手机,默默倾听了她长达四十五分钟的讲述。最后,小乔喃喃说:“傻保安,你真是一个好人!”
我目光一凛,忙说:“别,别,我坏着呢。你知道吗?我没事儿就想偷窥你,我这人特下流,你千万别把我当好人,我真不是好人!我对年轻貌美的漂亮女生来说,非常,非常的危险你知道吗,我的小妹妹,嘿嘿!”
“傻保安,果然没看错,你也是个下半身动物,哼!”
小乔生气地撂了电话。
我则长舒一口气,好危险呐!这跟女人交往,可千万别让她当你是好人,你要是好人,那可就真的啥戏都没喽!
但是呢,男人又不能太坏!一定要小坏,所以全部玄机,就在一个‘小’字上。
我反复在心里拿捏该怎么小坏的同时,我在停车场巡视,发现S8今天回来的挺早,车已经安稳停在那儿了。
我拐过S8,又走了两步,突然,一阵急匆的高跟鞋动静就传到我耳中,我猛一拧头。
我立马就小吓了一跳。
只见昨晚儿的心脏病女医生素素姐,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过膝盖的白色丝质睡衣,披散了一头长发,踩了一双高跟鞋,手里拎个包包,满脸醉态,神情紧张地扑愣,扑愣着往S8的方向跑。
我眯眼死死盯着她那双白藕般曲线极赞的腿腿,又一路向西,让视线跟着移到了S8的附近。
接下来,我确定,这姐姐一准喝多了。同时,她打算开车驾驶。此外,通过她迷离的眼神和微醉的表情分析,她嗑了不少的酒。
咱都先不说,这姐姐喝这么多酒,小心脏居然没事儿,这本身是奇迹不谈。就她现在这状态开S8?
这种运动性能极好的车子,会在三秒内让她发飘,一路飘,最终,轰!
世界清静了!
单纯个人出事儿,还没什么,撞到花花草草,造的孽也不大。万一撞到人,那后果,可真的不堪设想!
做为一个跟她略熟的小保安,我个人感觉我有义务阻止这姐姐一个人干傻事儿。
于是我快步过去了。
“嗨!好巧!”
我主动打了个招呼。
素素扭头,长发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用迷离小眼神儿飞快瞥了我一眼说:“别烦我,我有急事!”
说完她伸手猛一拉车门。
结果,由于用力不当,加上喝多了,脚底发滑,素素身子一仰,左脚高跟鞋,嗖的一下飞起来,砰,撞到车上,又快速跌落。然后,整个人就势要跌坐在冰冷水泥地上了。
我移贱步,上前,到她背后,伸两手从她肩下穿过,同时腰跨前挺,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她继续向后跌倒的小蛮腰儿。
“你放开我!”
素素两只手臂,胡乱一挣扎,小蛮腰儿顺势就向后一拱。
我一咧嘴。
咝……这地方撞的……
“苏医生,你现这个样子根本开不了车,你喝这么多的酒,还有你的身体……”
我关切告诫她。
素素拧带一下,奈何小身板力量有限,无效。
于是她说:“我知道,我没喝多,我就,我就喝了五瓶红酒,我,我真没喝多。“
我无语:“苏医生,我是在为你的生命负责,你现在最好是回到房间休息。”
“不行!我,我要去,我必须去!我一定要……要去!”
素素耷拉脑袋,手臂无力拍打空气。
我闻到素素脖子后边儿那一小块凝脂肌肤散发出的幽幽茉莉香气,我说:“天大的事儿也不行,你真不能走!”
素素好像难得的冷静了一下,然后她说:“小保安,如果你能松开我,我们是能做好朋友的。”
我很正义地回答她说:“对不起,苏医生,我不能松开你。”
“你……”
素素又拼力摇了摇头,最后她一扭脸,牙齿轻轻咬着粉嫩的下唇,用一种介于屈辱和微恼的目光注视我三秒后,她说:“好!你够狠,够冷酷无情。这样,你松开我。然后,你来开车!”
我眨了眨眼说:“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议,不过你得先把车钥匙给我。”
我会开车,倒不是因为我想买一辆车。
而是我下山时,做的第二份工,是在家乡那个地级市给人家开出租。
一共就干了三个月,接着又去了南方,在南方浪荡了半年,在与车有关的行业,干的最多的是在酒店门口给人泊车,当然,还有洗车!
素素听我讲过,她无奈地把手中紧攥的车钥匙拍到了我手上。
我接过,同时松手。
啪!
我心中的女神呐,可怜的苏医生就这么坐了个大腚蹲儿!
“你快扶我起来!”
素素拖着哭腔儿,坐在地上,跟个撒娇的小丫头似的,手脚并用地踢打着。
我伸出手,给她拉起,又搂了她腰,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混合了茉莉香气的小酒味儿,将这醉妞儿塞到了副驾,又助她系上安全带,我才坐到了驾驶椅上。
关上车门,打着火儿。
我问她:“苏医生,我们去哪儿?”
“门头沟……XX村……快,越快,越好,越快,越好,有病人……我,我要往诊!”
收到,没问题!
我摆弄了下车里的导航,接着发动车子,调头,在过门岗的时候,我落下车窗跟小刘说了一声:“兄弟,今晚拜托了!”
讲过,油门走起!
我开的很快。
还好,京城这个时间,车流已渐归于平稳。并且,我走的路线,也不是很拥挤。
十五分钟后,我遇到第一个红灯。
我停车,盯着跳动的红字数字,我对素素说:“你怎么老是没完没了的喝酒,你这心脏本就不行,你再喝酒,还要去往什么诊,你……”
我讲到这儿,忽然感觉身边人不对,随之,我听到了一阵低微的小呼噜音。
她睡了……
她头斜靠在椅背,凌乱长发盖住了脸。
昏黄路灯,透过车窗打在她脖子下方那一抹雪白上。
略显凌乱的睡衣吊带很三俗地耷拉着。而坦露的一切,让我不由自主就想起老家一个非有趣的山区。
那片山。
放牛的人,管它叫,大奶子顶!
大奶子顶海拔两百多米,山峰圆润挺秀。另外在山顶处,还耸立一个微微隆起的小丘陵。远远观去,这座圆润挺拔的小山映了蓝天白云,真的是妙不可言,令人神往之而血液沸腾!
现在,我借了昏淡的路灯打量熟睡中的女医生……
我只能说,实物远胜山峰十倍不止!
红灯数字在飞速跳动,我伸了手,拿两指捏住三俗吊带儿的蕾丝领口,向内稍稍给整理了一下。
我不想因为这个分心!
因为我在开车!
而很多车祸中的男女主角就是因为这个‘作死’的!
绿灯亮了,我一脚油门。
行进途中,我一边专注开车,一边在脑子里分析素素这次往诊的对象究竟是谁?
公子哥,各种二代,亦或又是哪个亿万家资的富豪?
这女人是个谜,同样,今年我要往诊的对象也是一个谜。因为据我所知,素素今晚要去的那个地方是京城地界鼎鼎有名的城中村。
那里聚集的大多是外来京城的务工人员……
“嗯……好渴,好热呀!”
耳边忽然就响起了医生姐姐梦呓似的自语。
我斜眼瞥了下。
左胸腔里那颗火热的小心脏忽然就扑通,扑通,胡乱跳了个不停。小腹亦跟随发热,口中唾液急剧分泌,全身的血液在迅猛加快着流动。
我看到了什么?
你可以想像,一个刚洗过澡,突然接到电话然后根本来不及穿衣服,就胡乱套了个件三俗吊带儿小睡衣匆忙出门的醉妞儿,坐在车上轻轻扭动身躯是副什么样子。
沁人的茉莉幽香混合了淡淡的红酒气味,再加上素素的这副娇躯。
轰的一下!
一颗威力十足的粉红炸弹就搁我脑门子里炸响了!
我深吸口气,强烈抑制了想要干点什么的冲动,我一脚油门,加速!
再加速!
吱嘎!
刹车踩落。
前面遇到一个红灯。
我停车的同时,在中控台一番查找,找到了空调开关,然后将车内空调,调到了最低温。
接着,我又低头左右看了下,找了瓶素素搁在车上的矿泉水,拧了盖子,递到她手上说:“先喝点水吧!”
我没太敢继续看素素,就这么,只管盯了路面,专心开车。
半个多小时后,素素貌似醒了几分的酒。
她先是伸手整理了下胸口凌乱的小蕾丝,又抱臂护胸,接着将头靠在驾驶椅背上,拿一种奇怪的目光凝视我。
我专注……
素素忽然:“小保安,想不到你开车的样子还挺帅的。”
我咧嘴笑了笑,没说什么。
心中却有一万头神兽在咆哮!
哥开车这么帅,为啥老天爷不给哥一辆车啊,我要一辆好车啊啊啊!
其实,坦白讲就我目前的积蓄来说,一辆电动车,我绝对买得起。
当然不是那部名叫特斯拉的电动车……
我在保持平稳驾驶的前提下,我问了素素一个问题:“你干嘛呀,我承认我是个保安,没经历过什么上档次的生活。但你现在的样子,很不好,真的!怎么,你好像跟酒特别亲的样子,你没事儿老喝它干嘛?还有,你的心脏……?”
素素听这话,忽然收回目光,耷拉脑袋说:“你别管我,现在谁也别管我。我是要死的人了……”
我笑了:“你失恋了?”
素素:“哼!都没恋过,哪来的失恋?”
我:“那你这是闹的哪样啊?”
“我要死了你知道吗?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我面对的是即将毁掉的职业生涯。我的事业,我的事业完蛋了!我没了事业,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素素发丝凌乱,拧了头,让一双含了泪的漂亮眼睛,动容地凝视我。
她凝视了五六秒,忽又一抬手说:“算了,你懂什么,你就是个保安。算了……”
我轻轻拍了下方向盘,咧嘴一笑,仍旧是不说话。
时间静默五分钟。
素素:“过了前面那个弯道,你停下车,我去后面找几件衣服。”
我微笑:“OK!”
车子轻松拐过一个弯道,我靠边停车,打开后备箱,素素下了副驾,光着脚下车,一颠一颠地走到了后边。
我等了两分钟,看着她抱了几件衣服和一双布鞋钻进了副驾。
“我要换衣服!”
素素说着,伸两手捋了下头发,同时拿一根皮筋将长发束起。
我知趣地按下车窗,打开车门,又反手关门,然后背朝车窗,倚在了车身上。
我眺了会儿,黑呼的星空。
突然又拧头四十五度,同时让视线放低四十五度,眼珠子以一种斜的发酸的姿势,仔细看了下车里的情况。
这里说明一下,我下车的时候,车窗是开的,然后我后背堵上了车窗。嗯,就是这样。
0.3秒后,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真的很漂亮!
大概看就行了,看多了,顶多也是把眼珠子撑死,解决不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 。
过了一分多钟。
我喊:“好了吗?”
“嗯,好了!”
我拧身,钻进了驾驶室,同时看到素素把一个比香烟盒大不了多少的黑色物品放到了座椅旁。
女人呐女人!
天生神经戒备的小精灵!
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个电击防狼器,近身状态下,啪一下子,就能让一个体重九十公斤的壮汉口吐白沫地躺下。
当我重新发动车子的时候。
素素坐在椅子上说了一句话:“小保安,你是个好人!”
我坏笑了:“我不是,真的不是!因为……”
我拧头比划了下自个儿右胸下方的一个地方说:“你这里的那颗小红痣真的很迷人,真的,很漂亮!”
我咧嘴露白牙笑过,一脚油门,走起!
素素坐椅中,任车窗风吹过,独自凌乱,凌乱,再凌乱……
车很快到门头沟了。
这时素素凌乱完毕,她咬牙说:“你……你竟敢……“
我正色:“你要医治的是什么病人?对了,进村后怎么走,导航这里好像标的不是很细。”
素素……
我又说:“你知道,我个人懂一点医术,如果有必要的话,等下你可以让我给你打个下手。”
素素……
二十秒后。
“小保安!你!好!我记住你了,你这个大坏蛋!“
我继续开车,同时心中的贱人语录又增加了一条新内容。
想让一个女孩子对你产生兴趣,在地位,各方面都悬殊的前提下。让她恨你,是个很好的方法。但要切记的是,要让她恨,而不是让她讨厌,厌恶。
记好的这条语录,我拿起素素喝完的水瓶子,对口咕咚喝了一大口的水。
素素呆:“你不怕我有病?你……”
我微笑:“心脏病不传染!”
讲过这句,恰好车子钻进一条小路,我扬手一丢,空瓶子顺势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前面,就到了吧!”
素素目瞪口呆,喃喃说了句:“到,就到了……”
车子刚拐出这条小路,迎面一个岔路口的路灯下,就见到了几个蹲在马路伢子上吸烟的人。
一看到我们的车,马上有个中年男丢下烟头,快步走过来喊:“是苏医生吗?是苏医生吗?是你的吗?”
素素示意我停车,然后她第一个拉开车门,跳下来,同时不忘拎了手中的一个大包。
“孩子怎么样了?你说你们也真的是,我电话里讲的很清楚了,让你们打急救电话,你说……哎!”
素素一阵抱怨。
中年人显的很不好意思地说搓了搓说:“苏医生,这不,这……医院贵,还有,俺们都信你,你上次来给俺们义诊,效果可好了。”
素素:“行了,大叔你先别说了,快去屋里看孩子吧。”
这时,我停好车已经下来了。
中年人看到我,他惊讶了下,然后又说:“哎,苏医生真是地位高啊,这都给配专职的保安。”
素素嘴角一阵抽动,没说什么。
我低头不说话,径直跟在人群后边,快步往巷子里走。
走了三十多米,拐到了一个小院中。
院子不大,里面堆积了各种的瓶子,废纸等等的杂物。
小心穿过杂物,进到了一个点了灯的小屋儿
进屋先是一个仅有一平米大小的小厨房,朝左拐,便是一个屋子,屋子不大,却摆了三张床。
床与床之间拿破旧的床单隔开,就在第二张床上,赫然躺了一个面色发青的小女孩儿。
就在小女孩儿的邻床上还睡了一个三岁左右的白胖男孩儿。
女孩儿床头,守了一个面色泛黄的女人。
女人显然哭过不止一次了,眼睛红红的。她看到素素后,瞬间起身,然后她做了一个惊人的动作。、
她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苏医生啊,活菩萨啊,你快救救我的孩子啊,她要不行了,你快点救救她啊。”
在这里,我要讲一点的是,不要说农民愚昧,也不要说他们怕花钱。
农民对医生有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信仰!
只要他们信一个医生了,就算是再好医院,再好的大夫,再先进的设备,他们也不去理会。他们,只信那名医生!
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相反,很多地道的城里人,有的却是一个疑。即,不相信,任何医生说的任何话。
这种现象的产生,有很复杂的因果关系。
我们就不深究了,我说的是,素素看到这个女人给她跪下后,她第一时间就是吓傻了。
我没吓到,我同样没理会女人,而是夺步过去,分开众人,来到床前,伸手轻轻探了下孩子的脉门。
孩子的小手冰凉,腕间的脉象极其微弱,凑乱。
我又看了下孩子的小脸,脸上全是一层细密冷汗,嘴唇,手臂,腿,脚很多地方泛了青紫。
“这孩子中暑了!”
根据外在的症状,我判断了小女孩儿的病情。
中暑分好几个阶段,并依据个人体质不同,其外在表现的症状也大不一样。小女孩儿的情况在医家中,视为比较麻烦的一类。
她属于‘脱症’。
脱症表现就是休克,大汗,嘴唇,四肢,皮肤多泛青紫。
而面对脱症的时候,不可以再服用什么十滴水,藿香正气水之类的药物。另外,也不可以刮痧,那样只会加重病情。
眼下,我说了一句中暑。
中年大叔马上用惊讶目光打量我说:“你,你也是大夫?”
我指了下素素很是轻松地回答:“哦,我是苏医生的徒弟,这是我师父,我是她的弟子,我跟随苏医生学医。“
“啊……原来这样啊。“
大叔恍然。
素素先是木然,随之一脸恨恨地瞪我。
素素没说什么反驳的话,然后,她拿出包,打从里面取出了一瓶葡萄糖,又拿了输液了管子什么的,准备要给小女孩儿输液治疗。
我主动闪到了一边。
素素跟我擦肩的时候,我见她咬了小牙,恨恨说一句:“庸医,小骗子!“
我咧嘴一笑,转身让过。
素素弯腰,先是拿听诊器,听了小女孩儿的心跳,又掏出一个电子血压计,测了下血压。
随后,她拧眉说:“血压这么低,不行啊,需要用激素,不行!这里绝对不行,我们要马上带她离开这里去医院。”
中年大叔惊讶:“啊,有这么重吗?“
素素严肃说:“必须马上送医院,这孩子血压特别低,心跳非常微弱,我手上没有必备的急救药物,如果拖延久了,极可能发生猝死。“
一个死字出口。
小女孩儿母亲受不了了。
“啊……我的孩子,我的闺女啊,你……啊!“
偏在这个时候,床上的小女孩儿头一歪,身体猛地就一挺!同时,她原本紧闭的眼睛,竟然突然睁的浑圆,直勾勾地望着棚顶。
围观人见到这一幕,立马有人喊:“啊,这是邪病,这是撞到东西了,邪病,邪病……!”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绝对不是邪病。
这是真阳脱尽前,所谓回光返照的症状。这孩子,要再不抓紧医治,可能真的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素素她在医院可能是一个好医生,因为有大量的器械和药品供她使用,但现在,面对缺少辅助器械和抢救药品的情况下,她显的有些发木……
我抢步过去,推开素素,坐在床畔,不顾众人的惊叫,伸食指屈指让指关节直接就压在了人中上。
先是人中,下一步素髎。复又至足三里,最后涌泉。
人中以重手掐按为主,素髎等同,足三里在掐按的东西,要用拇指的指肚行拨筋的手法,最终归于涌泉,涌泉要透,即把劲打进去。
四个穴位,一个不能落,掐按捋揉,应用不同的手法,目地只有一个,就是提升血压。
脱症患者最基本的表现就是血压低。
血压这东西,高了不行,低了更要命!
是以抢救之道,先要以升阳压为首要。做过这个,再行回阳手段。
回阳之术,无外乎四个穴位。内关,合谷,足三里,复溜!
此四穴,应用普通手法很难达到效果,一定要重按!
普通情况下,我们进行的所谓穴位保健按摩,一种不敢用力,二种是用死劲,猛劲,蛮劲。
两个手段,前者起不到按摩治病的效要。后者,很容易一下子把人给按坏了!
按摩之道,跟武术差不多。
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按摩,若是不练基本功,掌握不了内家拳劲的种种用法。终究还是白学一场,只不过能起到些许保健的作用罢了。但要论到治病,非内家劲道功夫辅助,再无二法。
我在拳道上的造诣和领悟远没有老师精妙,但大概拳劲,还是能发出来的。
是以,前后两组,共八个穴,转眼功夫,一一掐按捋揉完毕。原本已是瞪了眼要阳气脱尽的小女孩儿,竟忽然又头一歪,沉沉的‘睡’过去了。
请注意,我这里用了一个睡字。睡,不等同于休克。前者是肌体极度疲劳的休息状态,后者则是病理性的反应。
前后用时不过十余秒功夫,但已是将一个重症脱阳即将失去生命的病人给抢了回来。
回楼上。
这本书,不言鬼神,不言符纸。
书中,若有一处言之鬼神邪术之说,我便将这笔记本烧了,哈哈。
书中提的是经络,是药,包括,经脉针法,天地药物产地不同,与人有何不同。
还有,五行先天禀赋不同,居住环境不同,
家庭环境不同,等等的不同,形成的个体差异,从而形成的不同病症。
此为道医。
道医绝非画符烧香,拜神敬鬼之流。
要说敬,道医,只敬三处。
一为天,二为地,三为病!
兄弟,书刚开始,慢慢看吧。
中华古老道医。
看病之前,都要一一详细问过居住环境,八字,家庭风水,祖上遗疾(遗传病),再亲自见面,以望闻问切来诊病。
另,道医也非是什么神医。
得了癌症,除非是极早期,再加上八字命中有转机之象,再合以风水,在隐瞒病情的前提下,加以药物辅助,方能治愈。
当然,这种例子很少。
大部份癌症,目前都只能是尽可能地延续生命,而非治愈。
道医
讲究未病先治,是在人没得病之前,将病扼杀于萌芽。
健体方法,强身之术,心理疗法,等等都是道医手段。
而绝非鬼神之说。
现代西医科学,是以精细学科为手段,再辅助以现代化的诊疗设备,以直入病灶的方式,来进行治疗。
道医,更强调的是人本身的修为,这里面含的东西很多。
而治病原则,又是从大局发出。
未病先治。
药食治病。并且道医不排斥西医,相反,很多急病症,道医第一时间会告诉患者,最好是去正规医院接受西医治疗为妥。
因在外科和肿瘤科领域,西医已经发展的很好了。
道医为慧能医学,西医为智能医学。
一个以大局为切入点,一个以细微为切入体。
两者合参,并用,方是王道。
而绝非一家独大那样。
而神棍之流,三句话离不开鬼神。
道医,敬鬼神而远之!
同样,一个真天上医家,是绝不会近鬼神的。
你看张仲景,孙思邈,等前辈,哪一位?常常念叨?
以下继续是故事正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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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看不出什么。甚至不懂的可能还会说,这小子搁这瞎捣鼓什么呢?
内行人,见过应该就能说出这功手法的来历。
没错,我刚刚施展的就是道门医家,最为基础的抢救手法‘追阳八绝’。
咱们老祖宗,在给一些东西起名字的时候,特别的形像。追阳八绝,指的就是,一定要快。
其中手法施展要快,下手要快,要果断,不犹豫,一气呵成后,方能将脱陷的真阳给追回来!
我见女孩儿已经睡去了。
就托了她的头,将其轻轻落在枕头上。
彼时,孩子父亲一脸狐疑地看我,接着他问:“小大夫,你,你把我家孩子咋地啦,她刚才还好好睁眼,现在,咋突然又闭眼了?啊?”
大叔问这话,很在情理。普通人不懂医术,以为人挣扎坐起是好事,其实不然,坐起后,可能还会走动,但转眼,可能就真的没救了。
我正要跟这大叔解释清楚孩子病情。
忽然,聚在门口的人堆里,有个人嘟囔了一句:“道家的追阳八绝,这小医生,不简单呐!”
我朝门口瞥了一眼,见人群中走过来一五十多岁穿了破旧白色大背心的男人。
我朝这人一笑,又扭头对素素说:“孩子血压回来了,你快过去给她输液吧。”
素素一脸呆愕。
“你……”
我淡笑,无视,伸手轻轻拍素素香肩三下,加以暗示,复又迎着走来的背心男而去。
孩子父亲这时也凑过来,对背心男说了一句:“冯老师,你怎么来了?“
背心男摇着手里一把破蒲扇说:“这不听说你家女娃娃病了,饿就特意过来瞅瞅。噢, 这个小医生,很了不起的。以前饿在陕西,见过一个到村里讨水喝的老道,就是用这样的手段,给一个让疯牛吓坏的小娃娃救好咧!不简单,不简单呐。”
“是这样啊!”大叔恍然之余,一脸感激对我说:“小大夫,谢谢,俺们全家,谢谢你救命之恩。”
我淡笑,看了眼素素,我说:“我这点医术没什么,不值一提,我懂的只是皮毛。再说了,这些全是苏医生一一教导我的。”
正在给女孩儿配药的素素听这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跟小苹果一样,通红,通红的。
冯老师听说我的医术是素素教的,急忙大惊:“哎哟,了不得哟!这是贯学中西呀,这,这可真是大人才呀。”
我接过大叔递来的水杯,喝口水说:“可不是嘛,人家苏医生,才是真正的神医呐。”
瞬间!
一屋子的人呐,全以无限景仰之目光凝视忙碌的素素姐。
素素微慌,先是拿电子血压计,测了下女孩儿的血压,后又咦的惊了一声。完事儿,她狐疑地看了看我,然后摇摇头,动手开始忙碌起来。
趁姐姐忙,我跟大伙聊天。
然后了解到,冯老师是附近一个农民工子弟小学的老师。当然了,目前学校还只是民办学校。毕业了,学生也不可能在京城读初中。
冯老师老家陕西,是跟村里一个民国的老私塾学的文化。所以,古中国的东西,就比现代的老师们懂的要多一些。
我知道冯老师是明白人后,我又嘱咐他,让他提醒孩子家长。明天帮忙给孩子买几支生脉饮喝。
另外,这两天控制下饮食,不要吃生冷油腻的东西。一天三餐,多给孩子喝些小米粥。
冯老师一一记下。
我很喜欢跟这些人聊天,尽管在我们现代‘城里人’眼中,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不可否认,无论什么病,都无法掩饰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那股子纯真质朴。
两个小时后。
输液结束,孩子醒了。
“爸,妈……”
当原本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儿,睁了眼,弱弱地叫了声爸妈后,我微笑起身,拉着素素离开了屋子。
冯老师老家陕西,是跟村里一个民国的老私塾学的文化。所以,古中国的东西,就比现代的老师们懂的要多一些。
我知道冯老师是明白人后,我又嘱咐他,让他提醒孩子家长。明天帮忙给孩子买几支生脉饮喝。
另外,这两天控制下饮食,不要吃生冷油腻的东西。一天三餐,多给孩子喝些小米粥。
冯老师一一记下。
我很喜欢跟这些人聊天,尽管在我们现代‘城里人’眼中,他们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不可否认,无论什么病,都无法掩饰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那股子纯真质朴。
两个小时后。
输液结束,孩子醒了。
“爸,妈……”
当原本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儿,睁了眼,弱弱地叫了声爸妈后,我微笑起身,拉着素素离开了屋子。
我们走的很急。
再加上离开时候,正好屋里仅有的几个人正和孩子父母一起凑到床头照顾小女孩儿,是以没人注意我们。
出了门口,我拉了素素,奔在漆黑夜里。
素素一边跑,一边说:“你干嘛呀,你!怎么不跟人说一声你就走啊,你……”
我没说话,而是紧紧抓了她小手,奔到车前,开了车门,给她塞进去,复又启动车子,调头……
这时,我看了眼倒后镜,发现身后人有喊:“大夫,大夫,给你钱呐,给你钱……”
我没说话,直接一脚油门走人。
五分钟后。
我对素素说:“他们赚钱不容易,但如果你不要,好像看不起他们一样。”
素素端坐车椅里,似懂非懂地对我点了点头。忽然又端正转身,手托腮一脸企盼问我:“小保安,什么叫追阳八绝呀。”
我含蓄笑了下:“武林失传以久的内功心法!”
噗嗤……素素一笑说:“你呀你!”
笑过,她又一拉脸,老大不乐意说:“以后不带这样的啊,你说你给我捧的那么高。这万一人家要是问起来,你那个什么八绝,九绝的,我要回答不上来,我,我太没面子了。”
我拍了下方向盘说:“你完全可以讲,这个东西,我无需解释。有什么不懂,你可以问我的弟子啊!”
素素脸微红……
我嘿嘿一乐,看了看她说:‘好怪呀,今天你喝这么多酒,心脏病怎么没发?”
素素冷不丁听这话,神情忽地一下又变的极黯然。
沉默三秒,她摁下车窗,让清冷晚风吹了吹头发,然后她不无伤感地说:“我这不是普通的心脏病,这个病……很怪,很怪……”
我看了眼素素:“怎么个怪法,说来我听听?”
素素抱臂冷然陷落椅子里,目光低垂自语般喃喃说:“我九岁那年,第一次发病时,差点没死在学校,多亏我们班主任老师懂得一些心脏病的急救知识,给我做了心脏按摩,把我从鬼门关里救出来了。”
“爸妈为我的病,操碎了心。好在,我家境还算不错,能担起昂贵的医疗费用。可让人无语的是,我们在英国,美国这些最发达的医疗机构里检查,可最终还是没有一个定论。”
讲到这儿,素素摇了摇头:‘我还真就不明白了,那帮子医生,教授,博士凭什么就说,我的心脏非常健康?可一轮到我发病了,他们讲不出理由,就说这是心理导致的疾病!”
素素冷笑:“我爸妈那几年至少让心理医生拐走了十几万,搞的我现在都是半个心理医生了。后来高中报志愿,我一狠心,索性报了医学院。”
“我就不信了,我查不出自个儿的病是怎么回事儿!”
素素咬牙切齿,一副恨恨模样儿,跟自个儿较着劲。
我拐了个弯道,插过一句:“你讲了来头,你还没讲,这病怪在哪儿呀?”
素素撩了下头发,一副很认真样子回忆说:“你说这病,准准的,一个月犯两次,多一次不会有。”
“你说我一胸外的医生,轮到我手术的时候,我再戴一心脏起搏器,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呀?一年前,刚进医院的时候还行,能瞒住。院领导对我也挺重视,还特意找了个资深医生带我。现在,我差不多行了,能主刀了。偏这节骨眼,院里知道我有心脏病的事儿。”
“就在那天,咱们刚见的那天,院领导找我谈话,给我调住院部去了。”
“行!疗区,我也没意见。可他们居然给我安排到内科疗区……?我主攻胸外,现在去了内科,我……”
素素揪了揪头发:“老娘我的事业毁了,身上还有这让人半死不活的怪病跟着,我,我真是不想活了!”
我看了眼素素的颓废绝望样儿说:“可别轻易别做傻事儿,你说你,男朋友没处过。对了你是真没处过,还是假没处过?”
素素白我一眼:“拉手算吗?”
我果断:“拉手不算,拉手顶多是爱情启蒙。如果没上升到亲嘴儿的境界,都不算是真正恋爱。”
素素跟着一句:“如果亲了呢?”
我微哆嗦:“怎么亲的?亲嘴也分很多种你知不知道?不用舌头,光搁嘴唇浮皮潦草意思,意思亲一下。那也不算。但是用上舌头,两个人互相都不嫌弃对方刷没刷牙,然后没羞没臊地搂着胡乱啃,那……那算是真恋上了。”
素素用一对微惊讶的目光凝视我,些许,些许,然后她说:“那……那我的好像不算,我的只是浮皮潦草地意思了一下,用舌头?”
素素换了一个非常夸张的表情说:“多脏啊?”
我果断:“不脏!真不脏,两个人真要好的没你没我,甭说舌头了,还有……”
没等我说完,素素伸手挥了一下:“别讲了,我知道!大学时候,好奇看了同寝妹子在她男朋友那儿弄来的动作片儿,哎哟,那给我恶心的,算了,我不敢想,一想就吐。”
我正色:“你看的哪个公司拍的?欧美还是东洋扶桑岛国?其实吧,有些很唯美?比如……”
素素又挥手打断我:“行了,你别说了。还有,你们男生儿是不是都对那种片子特神往啊?是不是没了那种片子滋润,就跟没了魂儿似的呀?”
我:“跟你们女人喜欢来自大猩猩的某人一样!”
素素不屑:“切!跟个二愣子似的,还什么教授,我可不买他帐!”
我摸了下鼻子虚伪地说:“其实我一直对那种动作片非常的厌恶。有些时候,我欣赏它们,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深入地研究一下人性!”
素素凝视我……
三秒后。
她咬牙恨恨:“装逼犯!挨雷劈!”
我嘿了个嘿嘿嘿……
我跟素素贫了会儿嘴,又拐回到她病情上。
我仔细问了下,素素告诉我,她每月妥妥的发两次病。并且,日子也不是很固定。是以,她对这个病,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在南山医学院那个草台三无办学机构中,学习到了一种,不同于常人的跳跃式思维法。
这种思维的好处,就是在考虑问题的时候,经常会想到一些,普通人无法想到的东西。
比如现在,我没问素素发病时的确切情况,我问的是:“苏医生啊?你每月计算发病日子,是公历,还是农历?”
素素:“当然公历了!”
我想了下说:“今在是辛卯日,昨天是庚寅日。并且,昨天是农历的十五日。那么,你想下,上次发病,距离你倒数第二次发病,间隔了多久?”
素素:“你等下啊。”
她伸手掏了手机,打开了一个记事的APP,然后查了下日子说:“上次是六号!”
我说:“妥了,六号……我算算啊,六号应该!我的天呐!”
素素紧张:“怎么了,你查到什么了吗?”
我说:“六号是初一!你再看看,以往的日子……”
素素翻了记事本,一路的查找,然后报给我日子,我按照农历推算法,在心中一路默默算过。最后,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可怜的苏医生,每月但逢初一,十五,这两天她的心脏,就会出问题!
农历的,初一,十五!妥妥儿的,一准不会差!
可关键,这是个什么病啊?
我估计,除非我南山医学院的老师亲自瞬移遁到我身边,否则以我目前功力,真还没办法断出,素素的病根儿是什么。
“唉!初一、十五!苏医生啊,以后,每逢这两个日子,你可要当心了。你这……人家女孩子,每月有一次的大姨妈造访。你这呢,你这应该是,每月来两次大姨奶了!”
素素噗嗤一乐,捂了胸口指我说:“你个死保安,你,有你这么说的吗?大姨奶,亏你想得出来!哎……”
笑过,素素幽然叹息说:“不管怎么说,你能算出来我病发的准确日子,已经很厉害了。其实,一开始得病的时候,就有人劝我爸妈找知名的中医看下。可他们不信中医!”
我皱眉说:“不信中医,他们……他们什么思想?”
素素摊手说:“说是老学究也差不多,他们是公派的英国留学生。思想,特别的那个,古板,科学吧,反正我说不清楚。总之,他们不仅不信中医,反而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中医就是庸医,巫医!是旧时代的糟粕,国家早就应该给铲除了!”
我闻言,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个东西,我没办法说!只能靠自个儿的力量,一点点努力去做了。
彼时,车已经到了停车场前面。
我减速,在我过岗楼的时候,我朝坐里边立正的小刘打了个手势,可这货却跟没看到我一样,腰杆挺的笔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不对!
肯定有什么事儿!
我脑子一转,很自然就想到了我的死对头,我们的保安队长,谢大头!
保安这行,也有潜规则。当然,这个潜规则不是捡肥皂什么的。而是我们下边的小保安,每月在结算工资的时候,都要给队长意思,意思。
一两条烟,超市的购物卡,或者是水果店的代金券。
总之,就是这类的东西,二三百块钱吧。每月都要意思一下才行。
我不知道别的保安队伍是否也流行这个规矩,但在谢大头手底下,必须这么干才行。
谢大头不是一般人,早年听说给夜总会看过场子,是道儿上混过的。这是洗白了,披上保安衣,当上了队长。
我到这里来,没惯他!
因为,我觉得这个规定非常的不合理。我们的工作,付出,薪水,本身已经完全不成正比了。完事儿,月底还要给这货上贡献媚?
正因如此,谢大头才把给我分配到了这个大楼条件最艰苦的保安岗。
停车场,场内这个流动岗非常不好做。
因为,一旦车主记忆不好,本是在路上刮蹭的伤。他们很容易推到我身上。除外,还有像丢东西呀,忘锁车门呐,等等。
总之,这活儿,非常的不好干!
另外,我的岗,原本应该是流动换班性质。但由于我个人没上贡,所以,自打我来了后,这个班儿就没有换过。
眼下,车已经进到场子里了。
我刚找到素素的停车位,刚好这时,我见到打从停车场一个小门里,嗖嗖就出来了三保安。
一个光了头,穿了一件敞开怀没系扣子的保安服,手里提拎个橡胶棍,一手只手掐了烟,满脸横肉的家伙走在最前面。而他就是俺们的队长,谢大头同志。
我今晚这是脱岗了!
谢大头算是抓到了我的一个把柄,不过脱岗的话,按规定,顶多扣我三天工资。
可他的架势,好像不是扣工资那么简单!
思忖间,我停车,刚打开车门,以谢大头为首的三保安,唰一下就给我堵住了。
“你干啥去了?”
谢大头眯眼,拎起橡胶棍,一脸杀气地盯着我!
我礼貌地迎上谢大头目光说:“这位女业主之前喝了点酒,但是她有要紧事必须开车出去。所以,我就做了她的代驾。”
谢大头扬起他的大脑袋冷言问:“你干什么吃的,你不知道吗?代驾,代你个傻B!范剑仁是吧!告诉你,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你被开除了!”
我对被开除这种事,一丁点也不意外。
谢大头是保安队长,他所在的物业公司老总是他的一个叔叔。所以他有真接开除我的权利。
而我呢?我只是一个小保安,我在这样一个裙带关系盘根错节的公司,想要树立并保持自已的个性。
我站着挣钱,那是万万不可能地!
想挣地,就得跪着!
至于我,就是因为弯不下去两条腿,是以这三年时间,我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工作……
这接下来,又得去找工作了。
至于说住的地方,还好,我有一个应急的备用地点。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搬到那儿去住。
这刚在心里盘算了下往后的生存计划,静立一旁,冷眼观看一切的素素突然就不干了。
“你说什么呢?今天晚上是我叫他帮忙的,你凭什么开除他,啊?还有,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停车场丢东西了,还是谁的车让人给砸了?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小心我去物业公司投诉你!”
素素根本不像个患了心脏病的女医生,她气势很强,抱臂,一副霸道的女汉纸模样儿,连珠炮式的向谢大头发问。
谢大头不以为然地打量素素说:“新搬来的吧。哼!实话告诉你!我他妈就是瞅他不顺眼,我就要把他给开了,怎么地吧!有种你投诉我?告诉你,没用?你告到哪儿都没用!”
素素气极,瞪眼咬牙,抬手指着谢大头说:“你还无法无天了,你,你,你算是什么东西,你这样子,简直就是土匪,流氓!”
“哟……您还真说对了,我真就是流氓,不仅我是,我们家祖上八代全是流氓,你怎么着吧!”
谢大头仰头,斜愣眼珠子,一副不服天不服地的青皮混混劲儿。
素素恨恨:“你,流氓,好,流氓!你……我打你!”
啪!
一记脆响的耳光,就搁谢大头的脸上响起了。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素素会动手打人。
谢大头更加没想到,今天晚上,他会让一个妹子给打了!
男人被女人打,得看是什么关系。正常恋人关系,只能说是这两人比较有‘情趣’,要两个人是互不相识的普通人,这事儿就大发了。
因为这涉及男人面子的问题。
身为流氓界中的一员,谢大头怎甘心被一个妹子抽耳光。
这货捂脸愣了两秒后,他一咬牙,发狠说:“你打我!你,你敢打我?”
素素毫不退缩!
“打你怎么着,我打的就是你!”
抢步,上前,唰!啪!又一记响亮耳光。
“我次奥,你敢打我,我真敢打我?”
啪!
素素反手又抽了一耳光。
谢大头这次是真怒了,他嗷一嗓子,张口骂过一句:“我次奥你妈!”接着,他抡起手中橡胶棍就奔素素的头上砸去!
我没练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拳术,同样自打下山,我也没跟人打过架。眼下,我看到谢大头抡棍子要砸素素,我本能第一反应就是必须出手。
脑子里闪过这念头的同时,接下来,我不知怎么动的,一下子就闪到了素素和谢大头两人中间,手一抬自然搭在了谢大头胸口上,然后我一推,同时感觉手臂好像变成了弹簧,先是受到对方身上的力往后缩了下,随之又猛地一弹。
嗖!
某人飞了!
谢大头跟只撞到弹簧上的大兔子似地,身体倏然倒退了两米多后,脚跟落地,站立不稳,扑通一屁股坐倒地上,又顺势向后一仰,砰!
后脑门就撞到一辆陆虎揽胜的后车轱辘上了。
事发很快,就是一眨眼功夫。
等我和素素反应过来,谢大头已经微晕了。
而他领来的两保安一个劲地吸着凉气对我说:“兄弟,你这,你摊事儿了,他,他黑白两道都行。他……他回头得整死你啊。”
我没太理会这俩兄弟的话,而是抢步过去,蹲在谢大头身边使劲儿给他扶起来。
我检查了下这货的脑袋,又翻了下眼皮,看看瞳孔。
还好,没见红出血,估计只是轻轻的撞一下,晕过去了。
素素这时跟着过来,蹲在我身边跟着一起查看保安队长的伤势。
两分钟后,素素说:“没什么大事儿,轻微脑震荡引发的昏迷,估计再有十几分钟,他就能醒了。不过,他的头得疼上几天。”
我低头想了下,又抬头看了眼素素说:“走,跟我上监控室,对了,你身上有U盘吗?“
素素:“车里有!“
我说:“好!”
两保安一听这话,他们立马明白了,当即拦了我说:“你想干什么,你……你……你动了监控,你让我们怎么跟队长交待?”
我望着他们说:“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我不想为难你们。我现在想说的是,一会儿我拿到监控,我知道该拷贝什么,该删了什么。你们……懂的!”
两人恍然,旋即啥话不说,直接就扭身走人。
我笑了下,拉上素素先拿了U盘,又直奔监控室去了。
监控室是刚才谢大头领人出来的那个门。
我和素素进去,很快找到了事发经过的视频资料。当即用U盘把视频拷到了里面。
当然,我没忘了帮那两个兄弟摆脱干系,顺手将他们溜走的视频给删了。
搞定后,素素手里U盘跟我说:“你不用担心,他不敢炒你。我一会儿回去,就把视频给放网上!“
我想了下说:“别冲动!网友愤青多,你这视频里,先动手的是你。并且,保安一直是社会底层,你这样就放上去,很容易让人误解。转尔,大家以为这是一个有钱女人仗势欺人呐。”
素素微张了个嘴,惊讶:“不会吧!”
我笑了笑说:“我在网吧干了好几个月,我太清楚这网上是怎么回事儿了。网上,只有你有钱!只要你活的比别人好,你就是被喷的对象。反之,你越穷,越倒霉,越底层,越是受捧的对象!”
素素喃喃:“这个……这个……”
我说:“网上人看东西,有一个模式,就是特喜欢表面!越是不用过脑子的东西 ,越是被他们喜欢。没人会去挖掘背后的内涵,即便挖出来也少有人理会。而这个视频的表面,对你是不利的。至于这个视频资料,你先留好,然后,你可以联系业主委员会,通过正当途径解决。”
“因此相对来说,你目前是比较安全的。这谢大头,胆子再大,他也不敢去报复业主!”
讲过,我对素素说:“我得走人了!没办法,我一个小保安,人单势薄,人家分分钟能断咱的根呐!“
素素听了这话,她忽然动容:“你走了,你去哪儿,要不,你……“
我知道素素要说什么,我打断她话说:“你放心,我有地方去。“
“可,你……“
我笑了笑:“留个电话吧,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联系。“
“好,你等下!”
素素很快告诉了我四个电话号,一个是家中座机,一个是单位座机,两部手机,一部是私人专用,一部是对外社交用的。
我一一记下。
接着跟素素在电梯口分手,转身径直去了宿舍,把几件随身物品装到一个大包里,拎包直接走人。
当我行走在凌晨大街上时,老天爷还很应景儿地给我来了点小雨。
细蒙的雨雾中,我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素素打来的,她请我到她家里住一晚,然后天亮再走。
我微笑婉拒了。
第二个是保安队长谢大头打来的。
意思很明确,范剑仁,你出不了京城,三天内,我要断你一条腿!
两个电话,一个诱惑且让人浮想联翩。另一个,却又是让人心惊胆战。
对此,我既无过份期待,也没有感觉到一丝害怕。
我太清楚自个儿现在是个什么货色了。
屌丝都不是!
屌丝不管怎样,至少还能有一个回去的家,可我的家呢?
这个不提了……
我一无所有!
除了这三年来,卡里积攒的那一点点可怜积蓄,我真的一无所有!
而正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我无法跟地位远高于我的素素同处一个屋檐下。
那样,会彻底地迷失自我。
好吧!就是现在,我拎了大大的背包,独自行走。
过了大约半小时,我找到一个公交站,然后我放下包,坐在长椅上,静等黎明到来。
寂寥的大街上,车流很稀。
我静静地观着,心如古井般平静。
小雨已歇。
东白渐渐浮了鱼肚白,街上的人也多起来了。
一个推了煎饼果子摊的老大爷出现在我身后,我过去,买了一份,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对着手机看时间。
六点半的时候,我拿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喂,卢大爷吗?”
“啊……你是?”
“我是小范呐……”
“小范,哪个小范?”
“就是之前在公园,您打太极拳时突然跌倒,然后我帮您把肩关节复位的小范。”
“啊,哎哟,是你呀。哎哟,这大清早的。对了,你有什么事吗?“
“卢大爷,我想知道,您儿子留的那个房子,现在有没有租出去?如果没租的话,我想租那间房子。”
“什么,你要租那房子?那屋子住不得人,真不能住!”
我微笑:“没事,我没事,大爷,麻烦你了。你看我一会过去,行吗?”
“好,好,你来,尽管来就行。”
我跟卢大爷认识非常富戏剧性。
老爷子是组织上退下来的老干部。他比较喜欢打太极,一天我去公园,恰逢他一个动作没到位,脚底发滑跌倒了。
由于摔的过程中,他手掌先拄的地面。肩关节受力不均,老人家当场就脱臼了。
事发是清晨,又是在公园里头,附近都没什么人。正好遇见,我就扶了老人家,顺便给做了关节复位。
出于感谢,老人家请我吃了一顿丰盛早餐。
期间,不知怎么就聊到房子上,然后老大爷说他儿子,一年前入手了一处小户型的住宅,可没想到那房子根本不是人住的。他儿子只住了不到两个月,就不得不忍痛搬离了。
当时正好我刚来京城,就跟老大爷去看了眼房子。
房子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风水上的问题。
原本想租下来住,刚好我的保安面试过了,马上要集训,然后又有提供的住宿。
想着可以省下一笔钱,我就没租。
眼下这是没辄了,我就又想到了卢大爷的这处房产。
这边跟卢大爷说好了,我扛起随身行李。搭上公交车,到了地点又下车转地铁,然后再搭公交车。这样倒了三次车,又步行约半个多小时,这才来到了我要租住的房子。
这是幢建成很久的四层小型居民楼,产权什么的我不太清楚,知道的就是里面全是小户型。
刚推开楼下小院的一个破旧铁门,老远就看到一个穿了灰质唐装的老爷子正拎了鸟笼在那儿仰头打量楼房。
我走过去,远远叫了一声:“卢大爷!”
老人家转身:“哟,小范,你来了。来,怎么回事儿。这是没地方住了,还是怎么着。”
我笑着过去:“刚在原来的物业公司辞职了,一时找不到地方,就想着到这里来。”
卢大爷关切说:“干嘛住这里呀,不如你先找个旅店住下。完活儿,大爷再给你找个差不多点的房子。”
我打量眼前这幢灰色的小楼说:“不了,就这儿吧。”
卢大爷低头想了想:“嗯,也行,这样啊。反正这屋子现在也是闲着,你呢一个月就给我五百块钱,算是个意思。水电什么的,我就不管了。“
我说:“行啊,谢谢,那真是谢谢了。对了,五百是吧,我这就给您。”
我伸手在兜里一阵摸,翻出了五张毛爷爷,数过,递给了老爷子。
卢大爷接过,又领我去铁门外边的小超市,借了纸笔,给我写了一个收条。这就算完事儿了。
走出超市,卢大爷说:“那什么,屋子里,床,还有厨房电器什么的都有,你只管用就行。只是电视让我儿子拿走了。另外,再有别的什么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好,好,没问题。”
由于我知道房子在哪儿,也就没让卢大爷领我上去了。
老爷子直接给我拿了钥匙,又告诉了我,怎么来缴这个水电煤气费,叮嘱一番后,又说了,今后有空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客气话。最终,老爷子提拎鸟笼子撤了。
我目送老爷子走人,拿了手中钥匙,一步步挪到了楼院儿里。然后我一直走,走到最后一个单元,我停下来了。
我面前就是一堵墙,墙外边是一条胡同,胡同通的是一家物流公司。
我要住的这个房子是在四单元东侧二楼。
四单元东侧没有一楼,一楼就是胡同子。
当初建楼的时候,开发商直接就将一楼建成了一条拱形的大楼道,每天的车,都在楼里边穿过。
这样的房子,在风水上讲,就属于犯了一煞。
而居住在上面的楼户,基本上都会发生消化道,泌尿系统的疾病。
卢大爷的儿子和儿媳就是这样,先是儿子重症前列腺炎,差点没去医院割了前列腺。然后儿媳又流产……
风水在医家上同命理一样,都占了很大比例。
一个人生病,病是怎么来的?
一是跟居住环境有很大关系,二是自身命理问题 ,三才是一些外感的杂七杂八邪气。
做为医家,不懂风水,不问命理,难成一脉宗师!
现在,这个单元三四两层楼,都租给别人做仓库了。只有二楼还空着。因为,风水实在是太坏了,做仓库都有损主人的财运。
我打开楼宇门,迈步上到了二楼,开了东侧的防盗门,一个窗户正好呈现在眼前。
开门是厅,且还在厅的东侧开了个窗子,这种设计,亦是一病。
我没脱鞋,直接进屋,锁门,到窗子那儿对外一瞥。
我的脚下是供车流而过的胡同,我面对的窗子外面,正好可以看到一间新建成的,太平间!
当初卢大爷儿子买这房子时,原本是想给卢大爷住,因为离医院近,老人家身体有个不舒服,可就近去医院解决。
普通人这么想无可厚非,但在风水上讲,同样亦是一煞。
搬来了,还没太平间,可不久后,正好在这个窗子的外面,就新建了一个独立的太平间出来。
每天,都能搁这儿听到医院的哭声,看到死人从那里拉进拉出。
我绕过厅东侧的这个窗子,又拐到了南边的卧室。
卧室靠窗摆了一张双人床,窗子外面,正好可以看到一个锋利的楼房棱角,正对着窗子。
端端正正,角度一丝一毫都不差。
卢大爷的孩子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之前认为风水根本就是封建迷信,是旧时代的糟粕。
是以,即便这么明显的一道刃角煞,他们都视若无物。
结果呢!
两人搬进来,就开始不停地吵架,打,动手打,后来都差点离婚。
就是这么间房子,凶煞重重!
但却没有鬼神之力作怪,有的只是自然环境的不良气场引导。
气场是个很微妙的东西。
有些时候,富丽堂皇的高档场所不一定有好气场。同样,鸡鸭鹅狗猪牛羊马混居一院的破旧农家屋子,也绝非就是坏风水。
风水一术,微妙绝伦。我目前懂的也仅是皮毛而已。
我没那本事,将这间屋子的煞气给化掉。
恰恰相反,当初吸引我的正是这宅子附近的煞气。
我的老师曾经跟我讲过,我身上仁慈过重,讲白了就是有点伪善。骨子里缺了不少的煞气。
当医生,断病,开方,行针,甚至剖腹破肠,行刀术。等等一切,都离不开一个威风凛凛的‘煞’字!
骨子里没煞,没说一不二,果敢刚决的劲头儿。
根本当不了医生!
是以,老师交待过我,下山后,一定要找个具足煞气的地方,好好地修补下身上的这股子煞气!
而这个宅子,正和我意!
接下来,差不多一整天的功夫,我都在打扫屋子。
除积尘,擦地面。收拾整洁,又去买了睡觉用的被褥,以及居家过日子的必备品。
全套购置齐了,晚上我给自个儿下了一锅龙须鸡蛋面。、
电视,电脑都没得。
我掏出手机,无聊地玩了会儿上面游戏,感觉食儿消化的差不多了。便开始去练那许久都不曾碰过的功。。
九阴真经,九阳真经,乾坤大挪移,这些我全都不会。
什么这个拳,那个武,咱也不会。
说来可笑,我跟随老师在南山医学院学了十多年,在医家功夫一块上,就学了两个东西。
一个是四平大马步,另一个是松静桩。
两个东西,是人只要一教就会。
但我一站就是十几年。
老师说了,越是简单的东西 ,越是要花费大力气琢磨。
扎马步,松静桩,我琢磨了十几年。
实话讲,没琢磨出什么真气心法,唯一感觉就是稍微会用那股子所谓的劲儿了,另外再就是力气比别人大。
在屋子里摆开架势,两脚平行,约两肩宽,沉腰坠马,虚领顶劲,两拳拳心向上,合并沉肩坠肘。目视前方,眼帘微低,直视正前面既不专注,也不分心。呼吸自然,就跟正常情况下呼吸一样自然!
这就是扎马步的基本要诀,非常简单。
但在长期练习中我发现,脚趾扣紧抓住地面,似乎更能用上劲儿。另外,如果提肛收臀的话,负担在大腿上的力量就会分散给全身。
当初发现这个窍门的时候,我为之惊喜不已。因为,我的两条腿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累了。
老师对此没提什么异议。
随后,我又发现,如果身体向后微仰,亦就是让腰身完全直起来,合并蹲下的同时,保证膝盖不超过足尖。这样的话,身体就会处于一种微妙的静中求动的状态。而这个时候,两条小腿前边的肌肉是最累的。
当我找到这个感觉的时候,老师告诉我,马步有小成了。
后来,又站松静桩。
松静桩,老师讲过,叫法有很多。大体样子,跟太极拳的起手式差不多。
松静站起来不累人,它是个养人养气用来合道的桩。
两臂抬起,想像两条胳膊中间搂了一个大球,又或是一个娇嫩的小萌娘儿。
然后,要领跟马步差不多,稍有不同的是,两脚不能开那么宽,腰身不必蹲太深,身体要松,并且是极致放松的那种。
站这个桩,开始有那么几次,我扑通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本来很狼狈一件事,老师却说,我入了松静桩的门儿了。
打从那儿以后,我站这个桩,就一直在追求松、静的境界。但恰恰相反,我没练出老师讲的‘全身一团虚灵气’的极致松静功夫。这桩,反倒越站,越生龙活虎,站到后来,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股股的劲在奔腾。
于是,老师说了,
我要入红尘,要寻人中真凤,行龙虎合济之法,调和阴阳,方能有所成就!
啥意思呢?
讲白了就是,找一个真正优秀出色的女人,然后……结婚!
没错,既然当了男人,那就注定,离不开女人!(这是医武一术上的说法,道家更深一术,可自行调合龙虎,但那个术法太过于深奥,并且不仅需要自身用功,还需要命里有那机缘才行。自身龙虎合济,调配阴阳,那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事儿。)
桩功行到子时,又打坐,按老师讲的法子调息入静,末了上床死觉。
一夜无梦。
天亮起床,对付做了顿手工早餐,收拾利索后,我翻出孙学珍老太太给我的名片,掂量一番,遂决定去那个什么茶楼,碰碰遇气,看看这次能否合法地行医!
回几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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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意淫的真心写不下去,原本开了篇东西,打算按那个思路来写,但后来废掉了,因为朋友说了,那思路,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后来想了想觉得也是。
我写小说这东西,也不是一两次了。
这次,是在天涯发,选择鬼话,是感觉现在很多人但沉迷鬼神一说。
鬼话里,水也很深,一些披了佛衣,道衣的外道,经常在这里装神弄鬼。
而真正谈道的几乎没有。
我这篇文,不取上层建筑,直讲实用主意。
道在世间,世间万象,皆归于道。
商有商道,医有医道,武有武道,工有工道,农亦有农道。
生活,更是有生活之道。
远鬼神,而重道法于世间,就是我的本意。
另外,会多写一写儿女情长,这方面曹雪芹是我敬仰的前辈,一纸红楼,道尽了世间女子。
我比之前辈,差的远了,只求,能写出心中所想就行。
回飘飘
会的,但现在,基本上很多人都不供奉先祖灵位了,所以阴宅风水的力量也在日益减弱。
阴宅风水要成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家中先祖灵位,要一直立住,不能倒,不能断了香火。
至于阳宅风水,门道很多,流派繁杂。
我知道的不是全部,但求能抛砖引玉吧。
但关键第一条,气场,那种感觉,感觉好与不好,不用太多的学问,常识,感觉就行!
阴宅风水成宅的几个关键,
土葬,先祖灵位,配合八字的阴宅风水位。
一定要配合八字才行。
太好的风水,命不行,一样担不住。
所以,一定要配合才对。
如此,才能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