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壮 2014-08-25 21:38:00
秃顶有法否,三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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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多,要辩证来治。
接昨天的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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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好漂亮,美呀,美……”
赵先生眼珠子发直,盯着小仙女,一口一口咽着口水,同时哆嗦着手,浑身抖着说:“打,打我,我,我是罪人, 我有罪,打,打我……”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
是的,我们万万没想到,这病人,一见面,他就疯了!(这个疯了,不是西医中的真正精神病,而是中医上的一股子邪火冲了脑子。)
担忧中的意外终于出现了。
现在怎么办?
我们撤人,那赵先生往后可真就要颜面扫地,无法抬头做人了。
我们不撤?
关键,这对付疯子,我是头一回呀,经验不是那么多呀!
怎么下手呢?
闻骗子显然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眯了眼,反复打量赵先生,然后小声提醒:“赵先生,赵先生……”
可人家丝毫不为闻骗子的提醒所动,两个眼珠子先是直勾落在小仙女儿的身上。十五秒后,他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子提溜一转。唰!
就瞄上了一个端了餐盘,路过这里的年轻女食客。
为啥?
因此,天气热,那个年轻女食客她就穿了一件很小的牛仔热裤。
我就不用过多笔墨描写女食客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了。这个,反正呢,人家有穿的自由,况且天儿也的确是热。但是呢,这裤子,是不是太小了一些呢?
说实话啊,短裤,裙子这些东西,设计师们,你们不能像这样,意思一下放块布搁那儿就完事儿了,这太不负责了,真的,不负责任。
赵先生盯眼瞅了三秒后,他就跟一只大毛猴子似的,身体猛地向上一蹿,两只手牢牢按了座椅后背,紧跟着,整个人发力,嘴里还念叨:“要,要,我,我要……”
邪火,生出来,得看邪火根源是什么。
是急的,乐的,还是怎么着。赵先生这个,我粗断他是让异性给刺激的,这个病,最怕见到漂亮女人,还有穿衣服不注意的女人。
看见了,心中邪火就会愈发的生旺,然后……
正常的理性约束力就会崩溃,下一步,他就得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来。
想到这儿,我起身一把就给赵先生肩膀头子给按了。
“别的呀,赵叔,这不是咱的,你想要,她,她也不给呀。”
赵先生跟我较劲:“我要,给我,我……”
这会儿,我注意到,邻近几个卡座里的食客已经对我们注意了。
不行,这地方,呆不下去了。
我一咬牙,递给闻骗子一眼色。
然后,伸胳膊就给赵先生脖子搂了,同时另一只手顺势就把他的嘴给捂上。
“叔啊,喝多了,想吐,这也不是吐的地方呀,快,咱们回家,回家吐去啊。”
闻骗子会意,紧跟着我上来,一起把赵先生给控制住。
“快走,离开这里!”
我低声跟小仙女儿说了一声。
勒起赵先生的脖子,跟闻骗子一道儿,低头就往外走。
一路走,有几个好奇的抻了脖子望,但闻骗子一念叨,顿时就打消众人念头了。
“叔啊,不能喝酒,就别喝了,你看你,要是吐这儿,给人添麻烦呐。”
闻骗子反复念叨了这句话,到门口时,他伸手在赵先生身上背的小包里一翻,翻出个车钥匙,然后到外边,一摁。
门口一辆黑色凯雷德叫唤了。
直接架人到凯雷德那儿,拉开后排座,给赵先生塞进去。
这会儿,小仙女儿着急忙慌跟过来问:“范范,咱们一会儿去哪儿呀?”
我说“你跟月祺在后边那辆车里盯着我们,我们去哪儿,你们就去哪儿。”
“好的,还有,他,他这是怎么了?”
小仙女指了指车上扭曲翻滚的赵先生。
我说:“让邪火给冲了,并且,这个邪火还不一般,这是让人坑了的节奏。啥话不说了,马上走人吧,我上车,看能套出来对方住处不。”
十多秒后,我坐进了凯雷德的后排,闻骗子开车,小学副驾。
车动的时候,我问骗子:“知道,咱这叔住哪儿,跟谁住吗?”
闻骗子:“这还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画室搁哪儿。”
我想了下又问:“他那画室,大不大?“
闻骗子:“大,特别大,且还有住的地方。“
“哪地儿?“
“大山子!“
我一愣:“大山子?“
闻骗子说:“就798,艺术家扎堆儿的地界儿。“
妥了,走起吧!
闻骗子开车技术马马虎虎,好在这高档车,好开,摆弄一阵,顺当,车速渐行平稳。
我一手摁了咱赵叔的胸口,一手掏手机出来给小仙女儿打过去了。
“跟上了吗?“
“跟着呢!“
我:“798艺术区。”
小仙女:“明白!”
撂电话,小学在前边弱弱来了一句:“哥哥们呐,这人,这,这要是砸手里,可咋办呢?”
小学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身上唰一下子就透了一层的冷汗。
是啊,现在我们面临两条路,一条是把人送医院,到时候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生死跟我们根毛关系也没有。第二条是借这个病,直接下手来医。
但问题是,万一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这个小团伙,极可能要上头条喽!
我狠了狠心!
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至于说,俩妹子,一会儿下车跟她们讲清楚。不行,让她们闪人,别趟这个浑水!、
想妥了,我对小学和闻骗子说:“兄弟们,考验我们的时候来了。现在,这笔买卖我是打算接了。但凶险不用你们说,我想你们也知道,这赵叔,能不能治好,治好了以后能不能反咬咱们一口,这可谁都不知道!”
“所以,兄弟们,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小学犹豫了。
闻骗子这会儿却轻拍方向盘,说了一句:“一念之间,就是天堂和地狱。小学啊,你想好了,你的出身,你的水平,你的个人情况……”
我能看出来,田小学正身处他人生当中最大的十字路口上。
他犹豫,纠结,咬牙,叹气!
五分钟后。
小学一拧脖子,不无狰狞地说:“干了!妈蛋!这世道,不剑走偏锋,活不下去了!”
狠狠地说过这句话后,小学忽又长舒口气,不无疲倦地说:“要不又能怎样?我没证儿,就算我运气好,考下来证儿,又能怎样?进不去大医院,去小医院,小诊所,东一家,西一家,受人眼色,指使,开假药,睁眼睛说瞎话……算计,勾心斗角?”
“我不想那么活,虽说我没啥大本事,但我也不想那么活。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光景,我想活他个明白,透亮,干净利落,我行吗?范哥,你说我,行吗?”
小学声嘶力竭地跟我嘶吼!
我狠狠说:“你行!兄弟!你绝对行,谁他妈的要说你不行,我跟他打,打到他说你行为止,你行,你绝对行,我的兄弟!”
小学笑了,笑的眼含泪水。
我伸了手,拍了拍他肩膀。
小学说:“我比你大,但我得叫你声哥,因为,你只用了十几块钱,就治好了我几十年的毛病。就凭这,我信你了!”
闻骗子哈哈大笑,他腾了一只手出来说:“兄弟!以后,咱们三就是兄弟了!谁他妈的,欺负咱们的哪个人,我闻某人,打不过,咬也要咬死他!”
“兄弟!”
“兄弟!”
三只手,搭在一起,紧紧握了!
这一刻,我知道,我们三人的关系,从朋友,变成了兄弟!
就这么简单!
却又让人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静。
“热啊,热……好热……“
恰在这会儿,赵先生缩在车座上,不停地伸手揪着胸口的衣服领子,反复地念叨,热,热……
一说念叨了热,这赵先生竟开始不由自主地摇起了脑袋,反复,左右地摇。
自顾这么摇了两下,他又长舒口气,然后斜斜在靠在椅背上睡去了。
小学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惊讶说:“他,他是不是摇头丸吃多了?“
我说:“不是,除了毒品,还有许多的热病,在发病时也有摇头的症状,咱们不能根据这个,就说他吃了什么药。等会儿,到他的画室,我们再说吧,相信,我们会有发现的。”
车行疾速,而在路过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时,我让小学下去,买了一些葡萄糖,外加一些相应的输液工具。
买完了东西,上车,我问小学说:“你从西医角度,讲下,面对这个症状,临床该怎么处理?”
小学果断:“镇定剂,首先就是镇定剂,让病人先安静下来,接下来,观察……然后安排化验,检查血,尿,常规。如果白细胞过多,就说明有炎症,然后抗生素介入。如果,心肺功能弱,就用抢救手段,肾上腺皮质激素,西地兰……”
“倘若,病人再继续狂躁,不安,精神恍惚,那就转精神科。”
我问了下:“精神科,怎么来用药?”
小学:‘基本就是大剂量的镇静剂,反复的吃,进一步观察,再观察……当然了,这里面还有许多,类似像什么营养神经的,维生素类药物,等等,全都是直接式的介入治疗。再不好,就要电击了。或干脆,手术切除脑白质。“
刚讲到这儿,赵先生咧嘴又乐了:“好玩,漂亮,真好玩儿,真好看……“
他闭眼,一边乐,一边把手伸向了自个儿的裤裆。
我果断伸手过去,按住了他的两只手,接着,又将他腰袋抽出来,把两只手背过去绑了。
过程中,赵先生不断挣扎,嘴里发出一道又一道恶毒的叫骂。
但我没管,愣是用尽了力气,然后将他绑了。
绑完了人,我对闻骗子说:“咱得改道,马上去王大夫那里,然后你下车,把门叫开,问他买紫雪丹!”
闻骗子说:“怎么个意思?难道得用重药?”
我说:“有备无患,紫雪丹是备用的!”
闻骗子:“明白了。”
赵先生体内的火太大了,这股邪火,目前表现为阴虚症,但施手法医治之后,极有可能,让虚症转为实症。到了那时,如果不备强药在手边,可就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紫雪丹是应对实热火症,高热症状引发的精神系疾病的强药。
但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市面上卖的紫雪丹不行,因为一来药材不够地道。二来制作手法不能完全的遵循古法。
紫雪丹的制作,需要用到一道非常重要的药引。
它的名字就是黄金!
当然了,这种贵重金属并非是吞下去服用。
按道门医家的理论,是要借黄金中的气来化药成丹。
医家中,药字一诀里。
采药,种药,炼药,制药这些全都是一门门非常严格复杂的学问。
一味药,从野生采摘,到炮制为药,这其中,不知浸入了多少人的心血!
正因这个过程,太过于复杂了,是以现在大多是工厂规模化生产,怎么省力,怎么提高效率怎么来。
这样做,虽说可以提高产能。
但不可否认,药中蕴含了的那一丝微妙灵气也就此消亡了。
讨论的人挺多的,就建了一个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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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的时候,注明天涯网友,另外,进群发广告的,一定会踢的。
王遁之的诊所距离798不是很远,充其量也就十多公里的路。我跟闻骗子说过后,他摆弄几下,调出导航,锁定了位置。这边我打电话,跟小仙女儿说明了相应的情况。
这就改道而行。
途中,我时不时地关注赵先生的情况。
这货,眼珠子发直,大口喘息的同时,嘴里不停含糊念叨什么神女,什么仙人,什么赐我福瑞,助我成仙的虚无缥缈话。
我没太注意话里的内容,只一心关注赵先生的体温情况。
还好,他目前的体温没有升高,只是心跳快,意识混乱。
路上车不堵。
我们跑了半个多小时后,闻骗子说到地方了。
我回了句:“我就不下去了,你先谢谢王大夫,另外呢,你再问一句,他要是有针,顺便借一套针具来用,这样的话,就省得我们再奔回去找针了。”
闻骗子回了个明白,这就开门下车。
一切都挺顺,大概十多分钟后,我远远看了一个中年人跟闻骗子并肩走到马路边,然后闻骗子跟他挥手道别。
我借路灯打量了下。
昏黄灯火中,我看到的是一张无比清瘦的脸庞。
王先生,谢过了!
倘这次顺利,我再登门来谢。
转眼,闻骗子上车。
我问:“药拿到了吗?”
闻骗子关上车门说:“喏,就在那个小方便袋里。“
我伸手拿过,抖开袋子一瞅。
里面放了两个木盒 ,一个是正方形,另一个呈的是长方的扁形。
打开长方的盒子,映入眼中的是一排排的针具。再开那个正方的小盒 ,眼中出现的便是一枚包裹在蜂蜡中的药丸了。
闻骗子边开车边说:“王大夫特意讲了,咱们来的真是巧。今年,他一共就制了十枚紫雪丹。丹刚做出来,,南方就有个贩药的过来高价买走了七丸。一个月前,他去石家庄给人治病用了一丸,手中仅有两丸,就给我们拿了一个过来。”
我感慨说:“运气啊,运气!行了,咱快点,奔这赵叔的家里走吧。到时候,咱好好看看,赵叔他是怎么折磨自个儿的!”
“齐嘞!”
闻骗子说了声好,一脚油门,直奔798。
就这样,50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位于798附近的一个画室。
画室门面设计的很赞,都是用木头一点点雕刻堆砌出的中国古典主义风格。
下车前,我在赵叔身上一通翻找,拿出了钥匙。紧接着,闻骗子主动过去,把画室落下的卷帘门给开了。
抱歉,中午临时有事,没抽时间跟大家说清楚。
白天的更完,晚上继续。
谢谢大家支持。
到这里,顺便提一下。
民间医家,是个大杂烩,什么样的都有,什么样的野路子都有。
有用上吊绳子的,有要女人月事之血的,有要死人天灵骨的。
同样,也有旧时候传下来的邪路子。
俗称医骗。
医骗最可骗在于哪里,就是利用一些,人心理,信仰上的弱点,再披以大师的头衔。
把好端端的人,弄病了。
再说主角,后边会陆续交待,主角随老师往返山野给那些居住在交通不便地区人行医的事。
所以说,主角不是没有临床上的实践。
同理,主角入了红尘,一路坎坷,游荡,流浪了三四年的光景,做了无数职业。
这番经历,太苦,太苦,我不想沾染过多的笔墨,是因为,很多人也是一样,活的很苦。所以,仅在前文稍加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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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下突出的是什么,第一,主角是在非法行医,这本身就是个非法的勾当。虽然他有很好的医术,但这种医术却不被主流认可,他只能是心里有数,然后,下手医治。
第二,非法行医,怎么来做。这就是一个大大的江湖了。
故事,讲的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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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江湖很大,这里边,好多东西,且与佛,道,民间本土信仰,东北的萨满,两湖川,贵,云地区巫,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环,是在后面交待的藏医,有很大很深的关系。
本身我挺讨厌中医这个称呼,我更喜欢,医家,大夫。这样的说法。
因为,本身医字一门,囊括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绝非一个中医能讲清。
此外,中医还分了无数的流派,南方,北方,补肾派的,脾胃派的,针灸派的,推拿派的。
书中也提点了,现世,打从民国那儿,流下来很多东西,仅太极一道,合医理的,就有很多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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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高手们,一部份在民国晚期去了海外,还有一部份在八十年代中后期,通过关系,去了海外。
本土还有一些,但已经很少露面给人治病了。
关键,就是一个证儿和主流医学冲突的关题。
国家放开,不搞执业医师许可,那不行!因为,国人的根性会造就更多的假大师。
而治病不是开玩笑,搞不好,就会死人!
所以,国家索性就把这一关卡死死的。
但国人是擅变通的民族,因此。
就有了这大大的医家江湖!
主角,不是神医。
他现在,只是小小地熬出头罢了。
那个,继续白天的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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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过门后,闻骗子过来,我对他说:‘你先扶咱叔进叔。我跟姑娘们说几句话。“
闻骗子当即跟小学一起扶住了不停胡言乱语的赵先生,我则下车迎上小仙女和月祺走了过去。
“美女们,事情稍微有点麻烦啊。”
我面对两女孩儿,把赵先生的病情大概说了一下,末了我说:“这个病,我有了针,有了药,可以说基本上已经有了九层的把握,但现在就怕这个姓赵的,病好了以后,反咬我们一口。所以,你俩想想,要是能退出的话,现在还有时间。”
小仙女儿一听这话,她立马不高兴了。
“说什么呢,范范,大家有难同当,有福,那个一起享,怕什么!天塌下来,我,我帮你扛!”
我一笑,又看月祺。
月祺想了想说:“范哥,我是这样想的,你真的有把握吗?如果没有,我觉得最好还是给他送医院去。这样……”
月祺说:“这样,对他,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不得不说,月祺的确是够冷静。
她这不是害怕,不是胆怯。
正如她所说,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最好是送医院……
的确,倘若没有紫雪丹,可能我只有六成的把握,但现在,有了这个药,九成,绝对没问题!
我想了想说:“九成把握!”
月祺目光一亮:“好,范哥,我信你了!”
一行人这就进屋。
一楼是个大教室,兼画室。里面摆了许多的大桌子,另外,还有一堆水墨画用的工具。除外,画室边儿上,有一个小厅,厅里放了几幅咱赵叔亲手绘制的国画。
我对国画研究的不是很深,但看了,觉得,画的真挺好。
这时,闻骗子闪身从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处出现了。
“快,上来,这家伙一回来,他就疯了似的,要往一个屋儿跑,我觉得不对劲儿,就让小学先制了他,你们快上来看看吧。”
我说:“你下来,把门关了,对了,小仙,月祺 ,咱叔现在对女孩儿特敏感,你说你们,长这么漂亮,让楼上那叔上火呀,你俩先在一楼赏画吧。”
两女孩儿回了个没问题。
我闪身,夺步,嗖嗖就上了二楼。
二楼应该是赵先生的工作室。
很大,放了不少的东西,当中央有一个大书案。眼下,咱赵叔正跟小学撕扒到一块儿,在书案下的地板上,滚啊滚。
“不要,叔啊,我男的!”
小学完全懵了,伸手阻挡发疯的赵先生。
我上去,一把拉起了赵先生,然后我低声说:“叔,这真是男的,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赵先生裤子掉到脚脖子上,伸手搂了我一只胳膊,跪地板上喃喃说:“神女 ,女神,我的主,我要,我的主……”
这是让什么人把脑子给洗了呀。
我疑惑间,闻骗子嗖嗖上来了。
“门关了,咱接下来怎么办?”
骗子喘粗气问。
我说:“来,先给咱叔绑了,免得他见人就说仙女儿。”
“好!”
尽管赵先生心里边一万个不乐意我们绑他,但我们是三个大活人呐,一番动作之下,扯碎了他的裤子,拧成布条,就给他绑在了地板上。
搞定,我问闻骗子:“刚才咱叔,要往哪个屋钻来着?”
闻骗子一打量,指着东北方向说:“就那屋,上锁的那屋。”
我说:“翻他钥匙。”
闻骗子低头一阵找,翻出了一串钥匙。
我跟他直奔东北方向,骗子开始找,挨个的试,试到第五把时候,终于给这门打开了。
推开门的刹那,我瞬间就闻到了一股子很奇怪的香味儿。
这香味儿很怪,像什么呢,就好像把一堆花揉把揉把混在一起,完事儿撒一泡尿,再用棍子给搅合到一起。
就是这个味儿。
香不香,臭不臭的。
细闻,好像还挺熟悉的样子。但冷不丁,又想不起在哪儿闻到过。
骗子伸手在门边墙壁上一阵摸,找到了个开关,叭,将灯就给开了。
屋子不大,充其量二十来平,地面上全是高档的木质地板,四周墙壁上是淡黄色的壁纸,墙角处摆了两个古董柜子,上面有真假不知的花瓶,罐子之类的东西。
除了这些,就是放在屋中央的一个大大的茶几了。
茶几是木制的,上面用红布罩了一个四十来公分高的东西。那东西正对的是一个青铜的小香炉。
推开门的刹那,我瞬间就闻到了一股子很奇怪的香味儿。
这香味儿很怪,像什么呢,就好像把一堆花揉把揉把混在一起,完事儿撒一泡尿,再用棍子给搅合到一起。
就是这个味儿。
香不香,臭不臭的。
细闻,好像还挺熟悉的样子。但冷不丁,又想不起在哪儿闻到过。
骗子伸手在门边墙壁上一阵摸,找到了个开关,叭,将灯就给开了。
屋子不大,充其量二十来平,地面上全是高档的木质地板,四周墙壁上是淡黄色的壁纸,墙角处摆了两个古董柜子,上面有真假不知的花瓶,罐子之类的东西。
除了这些,就是放在屋中央的一个大大的茶几了。
茶几是木制的,上面用红布罩了一个四十来公分高的东西。那东西正对的是一个青铜的小香炉。
茶几附近,摆了一个用来打坐的那种垫子,离垫子一米多远,是一个垃圾桶,桶里头堆满了一团团用过的纸巾。
闻骗子拿眼珠子四下一打量,接着他说:“咦,咱叔这是搁这地方修仙呐?”
我一指那垃圾桶:“修仙好像不用费这么多的纸吧。”
闻骗子:“那咱叔……”
我挪到茶几那儿,指了拿红布罩住的东西说:“你敢不敢,把这红布揭了。”
骗子咧嘴乐了:“你要不说,我还敢,你这一说,我这,心里还挺忐忑的。”
我嘿嘿一笑:“揭吧,没事儿,蹦不出小动物来。”
闻骗子:“那我揭了啊。”
说话就伸手,捏了红巾一边,唰,一掀。
“哎呀我去!”骗子惊了一声,接着他说:“这小人,整的也太那个了吧。”
茶几上放的东西,是个四十来公分的小玉人。
玉质,不是特别好,只是普通的青玉。
但小人本身挺稀罕,这是个女人,五官雕的比较模糊,给人以无限遐想。另外就是,这女人身上没穿多少东西,露的比较多。此外,工艺精湛,手啊,脚啊,皮肤小纹理呀,都给弄的精细,再精细。
这赵叔,他对着这么个小玉人,他都干了些什么?
我心里一掂量,又去看香炉。
这香炉,不是寺庙那种插上香的炉子,而是把香料放到里面,盖上盖子,慢慢点的那种。
点着了,熏这个香,叫玩香。
这种行为,我听说过,很贵,并且还是文人的雅好。
我这边,矮身下去,往香炉里一瞅,里面还有点没烧干净的香渣。我伸手指,捏出来,细细一辗,一截指甲长短,直径一毫米左右的草棍就呈现我手中了。
我捏了草棍,细看一番,又放到嘴里,搁牙咬了咬。
咦!尝出来了,这赵叔,他这路子玩的野呀!
草棍是我们那边山上产的一种道地毒药,当地人俗名‘疯羊草’。学名,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无论哪种动物误食了这种草,都会瞬间嗨起来。
它们四蹄翻飞,狂野地在山林间奔行,直至力量耗尽的那一刻,才会瞪着双纳闷儿的眼睛,躺在地上想,我这是他大爷地,肿么了!
疯羊草与大家熟知的曼陀罗科植物一样,本身具备极强的致幻作用。
但由于这是山野林间,野产的地道毒药,是以除非老山民,普通人对此知之很少。
赵叔玩的很高雅!
普通的好奇小伙伴玩这个,充其量不过心惊胆战地在网上载一部什么,什么人演的片子。
又偷摸好奇地做完了后,躺在床上后悔刚才自已的一番行为。
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可咱叔不同啊,咱叔是大雅之士,他玩的这个路子野。
之前在那个海鲜餐厅,我听到一只耳跟赵先生说什么观想之类的修行术语。再结合这个,可以断定,咱叔是先观想这个玉制的曼妙小人儿,观着观着,心里就有了这个影儿了。接着,他点烟,来熏。
烟儿里有强致幻草药。
吸了这个药,再加上观想的小人……
妥了!这人就活了!
老师给我讲的病例中,古代人的确有这么干的。
大多呢,都是穷书生。他们相中了哪个富家姑娘,追不到手。心里犯了相思病,然后就咬牙凑几两银子,找个无良画工,把那姑娘的小模样,小身段儿给画下来。
拿了这个画,到家里,用香,供上。天天对着行礼,说些亲热话,寄托相思之情。
久了,这画中的人,就成精,飞到这穷书生梦里,就跟他好上了。
医家角度讲,是这画儿,成精了吗?
非也!
不是画儿成精,是这书生,精神了!
有很多时候,人不愿意接受自个儿主观上的认识错误。所以,有些个道门的高医,遇到这样病,就会说,嗯,这画儿,成精了,附上了一条万年白毛大狐狸精。
实质上呢,这是精神疾病中的人格分裂。
即,自个儿的精神,又分出一个人来。然后跟这个人说话,聊天。日久了,这个人,也会按病人的思维和意愿,长的有模有样,好像活人一般。
医家中有两大难治。
一是精神病,二是癌症。
癌症早期还行,晚期,靠的只能是运气了。
精神病……
成因很多,疯了容易,好了,难!
闻骗子这会儿见我打量草棍,他凑上来问过一句:“有门路了吗?”
我说:“咱这叔,没轻祸害自个儿呀。来,下手给他治吧!”
闻骗子:“怎么治?”
我说:“放血!”
闻骗子一怔说:“这个,不会搞出人命吧!”
我摇头一笑说:“不会,绝对不会!”
接下来,我让闻骗子先把这小玉人给收了。
这玩意儿,搁唯物主义视角讲,就是块雕工不错的青玉工艺品。但在唯心的世界观中,这东西,多少已经有了一丝的邪气儿了!
这个,往深了,理论的角度,可能又要扯上一通玄幻小说了。但老师讲了,世间万物,无论什么,跟人相处久了,多少都会有一丝邪邪的灵性。
这打个比方,比如别人一块戴了几十年的手表,一下子落你手上了,你看着那陈旧的表盖子,表链,你能感觉出什么?
别细想,细想皮肤真心起鸡皮疙瘩。
闻骗子索性拿那块红布给小玉人罩了,笼好,又在外面找了一根用来系画轴,纸张的绳子,给这玉人捆了个密密实实。
估且,先这样吧,这东西,回头再研究怎么安置。
先治病再说。
我和闻骗子奔到小学那儿,见赵叔还在地上胡言乱语呢,并且说的全是一些咬文嚼字的古话。
这文人就是不一样,疯起来,都透着一个雅字!
“除衣!”
我一声令下。
哥仨就跟三土匪似的,把这赵叔扒了个精光。
“上绳子!蒙眼睛!”
绳子到,眼睛拿破布条蒙上了。
开工,干活!
应对这种邪火攻心上脑的精神类疾病,第一招就是揉血!
我让闻骗子在屋子里找了个调墨的小碟子,把小学买来的酒精倒里面,又跟骗子借了火机,点着了酒精。
接下来,伸手在酒精中一撩,然后将滚热的酒精,撩到赵叔的皮肤上,同时再用手,快速来回地搓磨。
以火为功,助毒,攻入经脉,这是老师教我的手法。
原始手法,用的不是酒精,而是农村作坊里加工的纯粮高度白酒。
这个手法,一定要快,疾,稳。
不快,不疾,既烫伤自已,也会把病人皮肤给烫伤了。
所以,下手一定要快的不能再快!
三十秒后,赵叔从脑瓜子到脚丫子都让我给搓了一整遍!
而这时,他全身的皮肤都泛出了一层的紫红色。
这招儿做过了,必须马上用下一招,否则,这病人的性命,搞不好就得交待了。
三棱大枪刺!
哦不,三棱针,出场!
中医,三棱针,多用于放血,扎针手法,讲究一个,鸡啄米。
小鸡儿怎么来啄米,注意观察就会发现,小鸡身体很稳,头唰,一下,米到嘴中,进肚子里。
就那么快,唰,一下。
三棱针也是一样,你要是扎进去,搁里边瞎搅合,病人打你眼眶子发青这都是轻的。
“来,哥几个,按住!”
我让骗子和小学把赵叔按牢了,手执三棱针,先行消毒,接着,找到手太少阳三焦经脉,查寻腧穴,而破肤放血!
腧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穴位。而是病情在经脉中的反射点。
这些反射点,根据病情不同,它所呈现的直观样子也不一样。
比如,赵叔现在的腧穴反射点,呈现的就是一种,类似黑紫之气聚拢的模样儿。
这个东西,肉眼直观不好说,得凭感觉。
就好像,中国菜一样。都知道,咱中国菜用上地道的材料,不加地沟油,不搁添加剂,做出来后,非常的好吃。
但无论哪个大厨做菜,包括家里人做菜也是一样,基本上没有拿量杯,量勺来配比调料的。
炒一盘好菜,煲一锅靓汤 ,凭的全是两个字,感觉!
有人会说了,这不科学。
但不可否认,追求科学的西方人永远成不了一名优秀的中国大厨!
道门医家就是这样,你可以说它是巫医,你可以说这不科学。但一样,你以西医的理念来理解它,你永远成不了一名优秀的医师!
我们是中国人,这,就是我们骨子里那份远优于西方人的灵性力量!
嗖嗖嗖!
找准了位置,几针下去,黑紫泛红的鲜血,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这给小学看的。
“啊啊,范哥,血呀,出来了,血……”
我瞪了小学一眼说:“你个西医,见血都晕,你解剖课是闭着眼睛晕过来的吗?”
小学倒吸口凉气:“不是,可那,那全死人呐!”
我无语,嗖,又一针。
手少阳三焦,一共落了九针。
接下来是,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
后又回归到,手太阴肺,手厥阴心,手少阴心。
接下来,又转后大椎,风池来放血。
然后掐头维,揉人中,下行膻中穴,插入一根定心针。
这根针,用的是普通针具,膻中为要穴,破肤插入时,一定要掌握好的分寸,浅了不治病,深了病人就挂了。
针入,还要行针,施逆转,推拉,顿,颤等手法,对穴位产生一定的刺激。并且,行针的时候,就算是技术再熟练,也一定要凝神,缓息,意守针尾,用手指来感知这个针尖与肌肤的摩擦。
老师教我这个针术的时候,说实话,满玄幻的。
他说了,病气,会从穴位中,沿了这个针,放出来。
医家,要用手指捏了这个针,用自身正气,与这个病气,做个转化,争斗。
病气,正气,邪气,等等这些东西,都太唯心,抽象了。
我下山,曾经有段时间在街头摆摊搞过这个。
结果就是差点没让人抓了。
当时,我还纳闷。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江湖庸医惯用的治病理论。
一条臭鱼,腥了一锅的好汤。
国粹中医,就是让这一个又一个的大庸医给活生生地作贱坏了!
而我了解了这些以后,我再没跟人讲过什么病气,邪气之类唯心的说法。
因这,极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定心针插入,还要在头上插一系列的头针。
头针不长,破皮即可。
老师曾经用过长的头针,拿的是拳劲,破开头骨,直插脑中。
但老师说了,用那个针,没精深的内家拳劲修为,就是在杀人!
给赵叔脑门上插了一排的针。
我又去放,椎等穴的血。
恰在这会儿,我听到身后不久传了一记小惊呼。
“啊……你们?”
我一扭头。
恰在这里,喀嚓,外面一道惊雷。
窗口映入雷火中,我看到了两个颤颤发抖的女孩儿正一脸惊骇地指着我。
我低头打量。
宽大的画案上,赵叔浑身是血,而按了赵叔的小学,闻骗子,包括我在内,我们仨人的双手,都沾满了黑紫的鲜血!
小仙女儿弱弱说:“范范,你们,你们是在杀人吗?”
我咧嘴乐了。
恰在这时。
闻骗子低沉了一句说:“兄弟,他……好像是睡着了!”
呼……
听这话,我长舒一口气。
借屋内灯光,我打量画案上赤身睡去的赵叔,我在心里要感谢三清,感谢师尊,感谢所有我认识的人类和小动物……
虽说我心里非常有底,有把握来医好赵先生身上的疾病。
但我毕竟是少年,经验上显的不是很足。
要说一丝忐忑没有,那纯粹是扯。
万幸啊,万幸!
这股子邪火,终于让我给泄放出来了!
不过,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却是比治病还要麻烦的工作。
那就是,摊牌!
怎么跟赵先生讲这件事儿,如何拿捏这个尺度和分寸。
这非常重要。因为,倘若有一丁点的险失,今晚在座这几位兄弟姐妹可真要进去吃号子饭了。
这时,小仙女和月祺俩人哆嗦着走过来了。
仙女妹子看了眼满身是血的赵大叔,她倒吸口凉气,颤声问:“范范,这,这是治病吗?“
我郑重说:“这是治病,只不过手法比较霸道了一些。行了,你们是女孩儿,对这个接受的能力有限,先搁一边旁观吧,小学,老闻,来,咱们给这叔身上的血擦擦……”
小仙女吐了下舌头,拉上月祺移小碎步,到一边远观去了。
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虽说学的是医,但胆气上小了一些,这等血腥的场面,她们见了,自然会害怕。
我们三男的,就不怕这些了。
拿棉球,蘸了生理盐水,这就动手清理赵叔的身体。
搞定后,小学又拿医用胶带,加棉球,还有生理盐水,做了简易版的创口贴,给赵先生身上让三棱针刺出的小口,一个个细心贴好了。
收拾利索,闻骗子又在东边卧室找到了一身睡衣。接着,给赵叔换上。
给换好了衣服,我一使劲,给咱叔抱起来,一路抱到了东边卧室,就这么扔在了床上。
当我给他盖上被子后,我试了试他的体温。
还好,温度不是很高,现在是低热。不过,需要进一步观察才行。
“弄一开水,一会儿等他醒了,咱们给他喝了。”
我对小学说的同时,我注意到闻骗子搁手里拎了一个方便袋过来。
“兄弟,你看,咱叔平时,玩的那个香是不是这玩意儿?”
我接过方便袋一瞅。
里面放了一堆,差不多一两斤,直径有五公分的香柱。
香柱做工很粗,肉眼都能看到一根根的疯羊草混合着其它不知什么名字的猛药在里边掺合着。
我看着这东西,又抬头看了眼闻骗子。
老骗子的脸上,这时浮了一丝坏坏的笑意。
同时,我脸上也浮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会儿小学告诉我水开了。
我又让月祺下楼去找盐和白糖,然后连同一个小碗端来,兑过一碗糖盐水,扶起了赵叔,拿小勺喂给他。
赵叔仍在半昏迷状态,所以这喂食过程挺麻烦,要先掐两腮,然后再点按脖子跟胸骨相交的那个地方。
这样,费了半天劲,总算让他把一小碗的糖盐水给喝去了。
这期间,赵叔微睁眼,打量了我们几下,但好像意识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没说什么话,喂过水,倒头又睡去了。
小学搁边上,见我这么做了,他不解说:“病人虚弱,干嘛不直接给用葡萄糖?”
我说:“一来病人有低热,不适合挂针,二来葡萄糖太容易吸收了。”
小学反问 “容易吸收有什么不好?”
我摇头说:“真的不好,太容易吸收,人本身的一些代谢器官,就无需运作了。道家讲,人体内部到处都是神,你让这些神闲久了,功能自然就衰退了。所以,要适当吃一些不好吸收,但又无害的东西。这样,可以锻炼我们的后天五脏之神,比如,粗粮,粗纤维青菜……”
讲过,我又试了试赵叔的脉。
还好,虽弱,但已经不乱了。
“让他睡会儿吧,咱们出去。”
说话间,这就起身,然后到外面,大家围着大画案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