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还能租么,刚住一礼拜,昨晚帅房东就带哥们回家过夜了!!

  一
  
  赵赵氏叹了口气,陈恳地拉着我的手,说:“咪阿,妈这把错了。你别上火,我跟你爸这就搬走,我俩还回去住宾馆哈。”
  我拍拍大咪妈的手,道:“不怪你们。你们也是听信了他伯父的谗言。来,我帮你们收拾行李。”
  三个人默默无语地打包行李,赵赵氏憋了半晌,终于憋不住问道:“咪阿,跟妈说实话,你跟这房东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无力地看着她,说:“没有一毛钱关系。”
  “他爸爸为啥不喜欢你呢?”大咪妈又问。
  我耸耸肩:“一言难尽。总之他不光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们俩,他歧视所有黑土地上的劳动人民。”
  老赵同志立即就不干了:“他以为他是谁呀!”
  我赶紧安抚道:“岛民,愚昧,目光短浅,夜郎自大,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哈。”(宗师:册那,真以为老子这一季没戏了是伐?!)
  又停了一会儿,我看到赵赵氏在一边欲言又止and欲言又止。
  我只好大度地说:“妈你有啥话就直说吧,别怕我受不了,我皮糙肉厚,抗造。”
  大咪妈讪笑了一下,才道:“不行咱给他家送点礼呗。”
  靠!我气得跳脚:“妈你有完没完了?!你姑娘是有多困难,你非得到处送礼往外推销!”
  “不是。”赵赵氏连忙解释道:“妈在寻思怎么能挽回嘛,不送礼也行,想点别的招儿。”
  “没必要。”我正色道。心说,同性恋连医学都治不好,你一个家庭主妇挽回个球。
  “唉。”赵赵氏叹息道:“要不就别让我看见这么好的小伙儿,现在这样让人怎么放的下哟!”
  差不多行了吧,人都不在跟前,有必要这么往死里夸么?!
  哪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厢老赵同志就倾情抚着那台拉轰的液晶大电视,闷声道:世界杯就快开战了。
  “没事,宾馆的电视也挺好,到时候我陪您看哈!”我开解道。
  好不容易连哄带劝连威胁带强迫的把二老从房东的家里请了出来,一直到坐上出租车俩人还在那频频回顾,流连忘返。
  我清清嗓子,用一副孝子贤孙的腔调讨好道:“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想去哪儿玩呀?我周末带你们去。”
  “美国。”赵赵氏头也不回的说,显然还停留在房东的温柔乡里没回魂呢。
  “爸,我带你们去爬长城好不好?不到长城非爷们。”我转而进攻较为理智的亲爹。
  亲爹没吱声。
  “不想去长城?奥体鸟巢水立方怎么样?还是故宫北海颐和园?想去哪您吱一声,姑娘鞍前马后各种效劳!”我亲昵地拍拍亲爹的胳膊。
  亲爹抬起无神的眼睛看了看我,半晌终于从鼻腔里挤出了两个字:“南非。”
  我抖动着嘴唇,悲愤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是要造反呐,这年头连亲爹妈都伺候不起了~动辄就要出国,还哪热闹往哪奔,完全不管子女承受得来承受不来。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冷笑一声,通牒道:“这位妇女,美国你是去不了了,楼下有个美廉美超市,你没事可以去吹吹空调。还有这位大叔,南非已经客满,男澡堂子还有空位,还能一边看球一边搓背。”
  
  二
  
  安顿好二老,讲好晚上等我下班一起吃饭,一看表,一点多了,我马不停蹄地又往办公室折返。
  路上还很有统筹方法地给萝卜打了个电话。
  “你叔叔婶子来了,你不表示表示?”接通电话我如是说。
  “我靠,普天同庆!”萝卜很上路的说。
  “不用搞这么大场面,太虚,要低调。这周末带他们出去转转,你的明白?”我问。
  “太明白了!冬雷震震夏雨雪组合随时恭候征用。”萝卜嘻嘻哈哈道。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两口子该干嘛干嘛,饭局呀聚会啊远足啊旅行啊,一个都别推。把车给我留下就行。”我大言不惭的说。
  “我谢你啊。我必须贱了吧呲的随车给你配一个司机和一个导游!”萝卜豪爽的说。
  “啧啧”我装模作样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带上你俩吧。不过丑话说前头,食宿自理哈!”
  “咋不抠死你个死变态!”萝卜愤愤地结束了通话。
  哎呀,各种一帆风顺,我倚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不禁绽放出了胜之不武的微笑。
  腹黑伯父,飙戏我不行,耍狠你不行。哼哼,跟我斗?!
  正所谓好事成双,刚刚在与他伯父不见面的斗争中大获全胜,回到办公室,又接到了另一个劲敌的短信。
  “赵大咪同学,我是彭木。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太忙了,刚跟你联系。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反反复复研读着这条短信,忍不住在办公室里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彭大树,彭!大!树!
  终于送上门来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个龟孙!(你妈贵姓:赵大咪,你的心眼是以纳米计的吗?)
  我擎着手机笑的花枝乱颤,最终一个标点符号也没给丫回!
  忙碌着,阴笑着,很快便到了下班时间。
  我一边哼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吉祥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哈皮!一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不由色变。万恶的彭大树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
  狠角色,又是一个狠角色!
  我咽了口吐沫,竟一时慌乱到不敢去接电话。
  赵大咪!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怕他个球,你虽然十多年前输给他一回,但是以你现在所向披靡孤独求败的泼辣神功,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一雪前耻的机会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死不死谁儿子!果断地摁了接听键。
  喂,你好,哪位?我一副office lady的公事公办官方交际范儿。
  赵大咪你好,我是你的小学同学,彭木。那边有礼有节的说。
  哼,我心说,彭大树就彭大树,还彭木,装神马斯文人!
  嗯?彭木?我好像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小学同学。我说。(你妈贵姓:无语,又演上了!)
  “我三年级没读完就转学了。不过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我家住你家隔壁。”别说,律师彭大树还真是循循善诱。
  “你家住哪条街?”我审犯人一样问道。
  “亚麻西街。”彭大树老老实实道。
  “哦。读的什么小学?”我继续审。
  “中山路小学。”彭大树有问必答。
  “哦。你爸叫什么名字?”我蹬鼻子上脸。
  “彭建国。”(你妈贵姓:唉,大树啊,你也太实在了一些吧!)
  “哦。老彭啊!你妈嘞?”我有不要脸神功护体。
  “王娟。”彭大树还没觉出有恙。
  “哦。小王啊!”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不住地点着硕大的头颅。点着点着,时候差不多了……
  那边刚想说什么,我突然大喝一声:“你打错了!”就毅然决然地挂断电话关机抠电池。
  
  三
  
  想起下午的胜利,我在餐厅饭桌上还忍不住嘴角上扬,嘴里的汤都流出来了还浑然不觉。
  赵赵氏拍过一张餐巾纸,剜了我一眼,怒道:“想什么呢,笑的跟喝了尿似的。”(你妈贵姓:粗俗会遗传啊!)
  开玩乐,我会告诉你我玩弄了彭家小子吗?你还不把我给扒皮生滚了?
  “哦,下午工作做得好,被老板在办公室点名表扬了。”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好姑娘!”老赵同志赞扬道。
  我不要脸地浪笑道:“没办法,就是这么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切!表扬有什么用,有奖金吗?”大咪妈世俗依旧。
  “妈,钱不是万能的,您能不能偶尔稍微脱俗那么一点点?”我无奈的说。
  “你一没脱贫,二没脱困,三没脱光棍,你妈我能脱俗得了么我?”赵赵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又来。不跟你说了。”我把头扭向亲爹,亲昵道:“老赵,世界杯啥时候开始啊?”
  老赵一听来了精神:“11号揭幕战。”
  “谁跟谁啊?”我假装很感兴趣。
  “南非对墨西哥。”老赵说。
  “他们厉害吗?”我问。
  “一般话吧。”老赵说。
  “英国队啥时候比啊?”我问。
  “啥英国队,英格兰!”老赵嫌弃地说。
  呃,不小心露怯了。我跟老赵唠地热火朝天,完全没在意一边的赵赵氏接了个电话。
  “那谁,贝克汉姆是英格兰的不?他是队长吗?”我继续投其所好。
  “他上不了,伤了。”老赵略有遗憾道。
  “对对对,没错!”赵赵氏的大嗓门引来众人侧目。
  我看她一眼,示意她接电话声音小一点。
  “那老帅弗格森爵士呢,他是英格兰的教练吧。”我继续跟老赵交谈。记忆力就是这么好,背的几个人名到现在都没忘。
  “人是苏格兰人。”老赵继续嫌弃。
  “什么?!不可能!”赵赵氏嗷号一声表示接受不能。
  我赶紧安抚一下周边桌上的群众,频频环绕立体式点头表示歉意。
  赵赵氏则满脸阴沉,只顾得听电话那头的人跟她说,自己不作声。
  “哦,原来曼联是苏格兰的呀,我一直以为是英格兰的呢。”我重新捡回话头,匪夷所思道。
  “什么乱七八糟,跟你没法说。”老赵彻底崩溃,打算放弃对我的启蒙。“你……”
  “个混蛋玩意儿!”赵赵氏毫无预兆地勃然大怒,厚实的手掌在桌上猛地一拍,震起菜汤茶水点点。我跟老赵训练有素条件反射地就把身子往桌子底下躲。
  “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现在就在北京呢,这事儿我来办!”只听得赵赵氏在桌面上声色俱厉道。
  直到这个时候,一半桌上一半桌下and离死不远的我才惊觉,擦,这通电话莫不是跟我有关?!
  果然,赵赵氏挂了电话径直朝我甩过来一地冰碴:“赵大咪,你干的好事!”
  同在桌下的老赵用懵懂的眼神向我讨教:你干了什么好人好事还留名了?
  我朝他苦涩地笑笑,忍不住在心里狂骂道:彭大树,老娘跟你不共戴天!
  
  今天没了
  三更是有点拿不出手
  但没办法就只有这么点存货了
  
  今天没了
  三更是有点拿不出手
  但没办法就只有这么点存货了
  
  
  今天没了
  三更是有点拿不出手
  但没办法就只有这么点存货了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