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还能租么,刚住一礼拜,昨晚帅房东就带哥们回家过夜了!!

  有事提前更
  one
  我挑了个人少清静的角落,咯吱窝夹着盒子,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戏霸。
  “生日快乐啊,大咪。礼物收到了吧?”戏霸一上来就情绪饱满,显然他早就预料到我会打给他质问。
  “刚收到。还没拆。我跟朋友们在外面吃饭呢,快递直接给送到饭店来了。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急赤白脸道:“重点是这真是你侄子送我的吗?你要是再自作主张假借他人名义造绯闻胡撺掇来玩我,我可真恼了!”
  “我对灯发誓,这次绝对出自李程的手笔,我只是个中转站。”戏霸信誓旦旦。
  “你这中转站具体是怎么运行的,说来我听听。”我不为所动。
  “中秋节之后吧,我正好去美国出差。”戏霸娓娓道来。
  “正好?”我打断他,满腔狐疑。
  “当然本来不是那么着急,可谁让他说什么要独身的鬼话来气我。”戏霸现在说来还是没有释怀。
  “所以你就杀到美国,找你侄子当面理论。”我替他叙述道。
  “总之我到了美国,找到他,跟他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彻夜促膝长谈。”戏霸颇为回味:“收获颇丰啊。”
  “就在这儿打住吧,我不想共享你的所谓收获。”我阻止道。
  “大咪,他现在日子真的不好过,一方面是学业和家业的压力,一方面是感情上的纷纷扰扰。他的心里很乱,你要体谅他。”戏霸完全不理会我的拒绝,仍旧自顾自说深情控诉道。
  “很生活,很真实,很有人性,但你应该去找宗师聊,请咱们这位暴脾气老祖体谅。”我再次敬谢不敏:“麻烦你直接说礼物的事儿吧,我时间不多,你就别在紫禁城内外来回绕圈了。”
  “唉,”戏霸有些失落:“看来中秋家宴真的伤了你的心了。礼物是我要走的时候李程拿来宾馆给我的,托我务必在你双十节生日的那天送到。结果我这几天还真有点忙,差点给耽误了,幸亏最后来得及。”
  我低头看看夹着的盒子,问道:“他送的是什么?”
  “你自己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戏霸还在卖关子。
  “咱们都是舞台上混的,你好歹给我打个预防针呗。”我讨好道。
  “话都不让我多说,念点台词就说我绕皇城。”戏霸记仇道:“还好意思跟我提舞台。”
  我掂掂盒子,又摇了摇,不重。
  “对了。”戏霸开口道:“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好礼,只是这礼物现在不能提取,过一段时间你会收到的。”
  “嚯,一听就充满恐怖。”我皱眉道:“我能不提取直接退货吗?”
  “不能。但我可以给你包个红包,压压惊。”戏霸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你还是给我求个开光护身符吧。”我无奈道。
  “我个人建议你拆李程礼物之前,在舌下压两颗保心丸。哈哈哈。”戏霸留下这串充满威胁冷作之意的狂浪大笑,就挂断了电话。
  我双手擎着盒子,对着天花板的灯光看成了斗鸡眼,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支票?现金?银行卡?房钥?车钥?飞机钥?不走寻常路的他东哥啊,你到底送了我个啥么子!
  
  two
  
  最终我还是没敢拆。只抱着完好无损的盒子三步两步走回座位,礼物往座位上一撇,掐着腰气势汹汹地问愣住的老几位:你们刚刚谁在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接我电话了?
  刚遭到点名表扬的前台mm带着压抑的欣喜,弱弱地举起手来。
  有包裹啊?谁寄的?萝卜就是个是非王。
  半染迅雷不及掩耳地冲过来,抢过盒子一看,惊呼道:米斯特 兰德络德!
  什么?人事mm对娱乐圈出品的日式英语很不习惯。
  她房东来的!半染默默地把盒子放回原处,小声道,还很体谅地给了我身边的彭大树一个同情的目光。
  天可怜见,老娘明明清白做人,舍身渡河,结果还是几乎弄出了脚踏两条船的局面,情何以堪!
  我愤愤地拿指头虚晃前台mm半晌,气得说不出话来。
  前台mm羞涩而自豪地一笑,对着彭大树名为抱歉实则挑衅道:不好意思啊帅哥,我一直是坚定的东咪派!
  灵魂飞赴现场的你妈贵姓唾弃道:呸,就是你把我们家的地址告诉彭大树的,你是东咪派里的叛徒,败类。老子作为本派派主,要全球封杀你。
  前台mm嚎哭诉冤道:青天大男宠,我不是叛徒,我是卧底来的!派主你可以查我的档案啊,我的代号叫峨嵋大粉刺,我的上峰叫判官眼线笔。
  你妈贵姓点点头:原来你就是峨嵋大粉刺啊,幸会,我是你的终极领导流星剪子包袱锤。嘘,本大人微服私访ing,低调!
  我知道在永垂不朽的东咪派们看来,房东不落人后飞跃重洋踏浪而来的生日礼物实在是太带劲了。但是当时那样的场景下,却给我搞得如芒在背。群众们刚刚才不遗余力地爆炒了我跟彭大树的绯闻,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又要配合着织造我跟房东的花边。作为女配角们,戏份需不需要这么富有层次啊,搞得我这个影后很有压力!
  我把房东送的大盒子放在桌下,催着服务员上了蛋糕,插上蜡烛,想赶紧蒙混过去。刚被你妈贵姓晋升为东咪党光明左使的前台mm第一个不干了:嘛呢!树的都拆了,凭什么不拆东的啊!
  我幽怨又警告地看她一眼,示意她差不多行了,给姐留条后路。
  前台mm没有完成党派交给的任务,虽然很不甘心,但也知道她彪悍的大咪姐向来不是与人为善之辈,惹急了没有她的好果子吃,只好撇撇嘴不作声了。
  点蜡烛,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一系列既定程序搞下来,再配合海底捞友情赠送的面条舞,总算是让尴尬的气氛得到了一定的舒缓。
  我切了蛋糕,分给众人。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沉默了。我知道正在精益求精地吃着蛋糕的每个人其实都憋着一肚子问题和心眼,但谁都不愿意冒着忤逆我的风险,率先出手。
  最后还是憋屈了半天的纯爷们雷阵雨忍耐不住了。可能他身为在场唯二的男性之一,对彭大树的处境有种本能的感同身受。“我觉得,公平起见,还是把大家的礼物都拆开看看吧。”雷阵雨如是说。
  雨啊,作为一个女配角的家属,你抢戏也不带这么没眼力价的吧。我面黑心冷地抬眼看看他,直接拒绝道:我从来就不是个公平的人,偏心眼子是我的日本名儿。
  
  three
  四个妇女互相交换了目光,异口同声合唱道:可我们实在很想看!
  我拿纸巾擦了擦嘴,把美妙四重唱全当耳边风。
  他们齐齐把拉票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彭大树。我多么希望这货能体贴一次,说句:我尊重大咪的决定。
  然而,他没有。死不要脸的彭大树还是遵从了内心卑鄙但却真实的意愿,添加筹码道:心中无鬼,但拆无妨。 
  我心里无奈的一声长叹,彭大树啊,这么个笼络我心的好机会还是被你给搞砸了。非得要什么自行车啊你!
  内心深处忍不住怨妇道:苍天啊,我一贯待你不薄,你为咩总是弄些智商巨高情商巨低的奇男子来折磨我啊!
  事已至此,不拆怕是出不了这个门了,我拉下脸来,一把薅过最下面的那个大盒子,带着满腔愤怒刷刷两把给撕了开来。以我对房东的了解,他决不会送什么感天动地的奇货,我只是很怕打开盒子看到的是我以前送给他的东西被他还回来。不过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在他手上。
  围观的群众寂然无呼吸,我忐忑不安地打开了盒子。等到看清盒中的物品,脑袋凑堆的众人发出了一声整齐划一的失望的“切!”,而我却顿时泫然欲泣,发挥出所有的内力外功才好不容易死命hold住。
  怎么是一顶帽子啊。人事mm率先表示不给力。
  前台mm拿过来,仔细看了商标,叫道:哇塞!正品的XX,很贵的好不好!
  半染接过去,鉴定了半晌,发表评论道:以姐混娱乐圈数年,阅A货无数的经验,姐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是真的!
  帽子传到萝卜手上,萝卜放在雷阵雨脑袋上比量了一下,不满意道:好看是好看,可是更适合爷们戴啊。不过你房东确实够了解你,你育龄妇女的躯体里着实住着一个十分荤腥的爷们灵魂。
  我朝她们艰难地笑了笑,把帽子拿回来放回盒子里,盖上。除了我之外,谁都没有看见,帽子下的盒底,还有一个小信封。
  突变袭来,我再也没有心思过生日,胡乱说了几句,就草草结束了这次爬梯。彭大树有意送我,被我坚定地拒绝了,我安排他先送人事mm后送半染。冬雷震震夏雨雪组合也是一样的待遇,他们负责送前台mm。至于我自己,等到众人终于都在我不怒自威的目光中离去了之后,我才打了个车,抱着一大堆礼物,径直杀回了家。
  我拼了老命,才按捺住在出租车上就拆开那封信的冲动。主要是我从来未曾在的士后座上演嚎啕大哭以泪洗面,还真有点儿怯场。
  我抱着礼物,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眼前滚动播放着一组短暂的镜头。
  [闪回]机场。我啪地贴在了房东的身上,把脸藏在了他的肩胛窝里。房东以非常着痕迹的手法,把我从他身上推了开来。他面色阴沉,我也不开口道歉,站在他对面促狭地偷眼打量他的表情。发现我在看他,房东恨恨地瞪了无赖的我一眼,转身大步就走。我一边奋力捣腾两条小短腿狂追,一边腆着老脸聒噪道:“东东,你生气啦?哇塞,从后脑勺看,你的帽子好好有型呢,我也好想要一顶啊。”
  
  我靠着车窗,头有点儿晕,还有点疼,但神智却无比清醒。这正是微醺的感觉。我也没喝酒,看来真的是汤不醉人人自醉。
  
  唉。帽子,帽子!我长叹一声,这只不过是我不着调的一句玩笑,亏你听得倒真切,还很应景地找了一顶新的来,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一切都很让人感动,除了一点:东啊,那天我真正喜欢的东西另有其他,可惜你怎么偏偏没有记住。
  
  明儿见
  剧透一个:多情种泡儿即将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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