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知道你麻痹啊,你特么谁啊?姓猪的是不是在你旁边,让他接电话!”
对面明显一愣,安静了几秒钟后听筒里传出猪八戒的声音:“小赵,聪明啊,这都能猜出是你朱哥。”我笑了下说:“呵呵,那是,朱哥是啥人那?您这在哪儿呢?”猪八戒说:“行了,明人不说暗话,今儿算你运气好,不过你给我记住,敢打我的人,要么还没出生,要么已经死了,你不会是个例外,躲的过初一,你躲的过十五吗?”我想了想说:“您怎么把自己说的跟大姨妈似的?我要是提前知道您哪天找我,也许我就能躲过,是吧?比如今天。”
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说话时还隐约有些回音,时不时还有门开关的声音,听起来猪八戒他们像是正在我门外。
猪八戒接着说到:“哼,那我劝你最好赶紧搬家,搬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只要你还住在这儿,老子天天来,保证让你爽翻!”
忽然,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在电话那头响起,之后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哎!你们什么人?干什么呢?!”
声音陌生,音调中带着一丝凌厉,一阵短暂的嘈杂后猪八戒说:“哦,没事,过来找个朋友…”
到这儿,猪八戒忽然挂断了电话,手机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超哥疑惑的问:“是…谁?你邻居?”
我说:“我是1302,这两天我只见过1303那个老王,我那一层另外两户1301跟1304,我都还没见过,刚才那个声音…没听过。”
超哥想了想说:“报警吧,十有八九是你邻居,别猪八戒再一犯混伤及无辜可就不好了。”
我想了想点点头,拨通了110…
我以有人上门滋事的名义报了警,过后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思量来思量去,还是决定跟超哥一起回去看看情况,不怕别的,就怕伤到原本跟这事儿没关联的邻居。
打车回到小区门口,夜色下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我和超哥下车后小跑着直奔我住的那栋单元,坐电梯上十三层,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说真的我挺紧张,谁知道猪八戒带了多少人?楼下也没警车,不知道是不是警察还没出警。
可是电梯门打开后我一看,呀?咋一个人都没有?出电梯是个没几平米的小空地,空地往左手边几步是扇木门,门后一条狭窄的走廊,我们一层楼四户人家的正门都在这条走廊上。
我和超哥拐进走廊一看,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不光没人,地上也没有任何曾经来过人的迹象,很干净,脚印都没有。
我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没多做停留,我直接拿钥匙打开自家屋门,开门时我还特意看了下,门上也没有什么磕碰过的痕迹。
超哥跟着我一起走进房间,我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切正常,和我白天离开时完全一样。
“被警察带走了?”我喃喃的自言自语说。超哥说:“问问邻居吧。”我点点头说:“我自己去吧。”
说完我就出了门,走到老王门口我特意看了下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还不到八点,不算晚。
“梆梆梆…”
我敲响老王的房门,等了会儿,没人,我再次敲响,还是没人开门,但是门后却好像有说话的声音。我稍微把耳朵往前贴了贴,不对,是吵架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具体是什么内容,但是从语气上来判断,应该是在吵架没错,听起来…像是一男一女,老王在跟自己媳妇吵架?
忽然门被推开,毫无防备的我直接被门撞到了额头上,我额头这个位置在和猪八戒打架时就伤到了,这一下碰了个正着,差点给我疼晕过去。
缓了几秒钟我才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抬起头晃晃脑袋,看到一张冷漠的脸,是老王。
我第一次在老王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之前两次见面时他都是笑的谦卑到近乎猥琐的模样,一时间,我还真有点不适应他这副表情。
“你有什么事?”老王的语气冷的跟冰箱没关门似的。我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说:“咳咳,那什么,王哥,刚才是不是有帮人来过我家?”老王说:“不知道,我一直在家没出门,没听到有什么动静,还有事没?”
老王这语气实在是让人不爽,而且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只好耸耸肩说:“没事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我便转身往回走,老王的房门在我身后重重的关上了,“嘭”一声,吓了我一跳,回头看了一眼,我有点不爽的小声嘀咕到:“神经病啊?”
返回房间我跟超哥说了经过,超哥说:“不能吧?上次咱们在这儿隔着一堵墙都能吵到他,猪八戒刚才那动静怎么听也不小啊,他会听不到?”我说:“谁知道,说是为他老婆着想不让咱们吵,他自己不还跟自己老婆吵架呢?这人真是…”超哥说:“是不是他跟老婆吵架所以心情不好,所以刚才是瞎说的?”
我想了想,也有这个可能,于是和超哥说到:“不管他了,我下趟楼问问门卫,看猪八戒是不是被警察带走了。”超哥说:“一块吧。”
我点点头和超哥一起再次下楼。
这是我第一次跟这个负责看门的物业打交道,白天时没怎么留意,一到晚上,就能看到他黑着灯坐在门岗的岗亭里,这要是后半夜从这儿路过,非被他吓着不行。
借着路灯,我看到了岗亭里门卫的轮廓,敲了几下门,门卫站起身单手打开岗亭的门,却并没走出来,只踏出一只脚冲我问道:“什么事?”声音和老王刚才如出一辙的冰冷,在这短袖裤衩的夏夜,他的语气竟然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黑暗中仍旧看不清他的相貌,我尽量礼貌的问道:“你好大叔,今天是不是有警察来过咱们小区啊?”门卫毫无停顿的回答道:“没有。”我有点意外,再次问道:“那有没有一个大胖子带着几个人来咱们小区,过了会儿又走了?”门卫再次答道:“不清楚。”我说:“您没看到吗?”门卫说:“没注意。”
我还想问点什么,超哥拽了我一下,我回头看超哥,他冲着门卫说:“知道了大叔,打扰了。”说完就拽着我离开了门岗。
我俩边走我边问他:“你干啥呢?”超哥说:“人家都说没看见了,我估计猪八戒要来找你肯定不会走正门,毕竟现在打架成本挺高的,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我说:“你的意思是…”超哥指着和正门对应的小区后面的出口说:“也许他们是从那头进来的,那边没有门卫。”
我想了想问道:“那警察呢?小区要进警车只能从正门进。”超哥说:“你瞎啊?这小区不是有自己的社区派出所吗?”说完超哥还抬起手指了指那个只有一间办公室,建在物业办公室旁边的社区派出所,我说:“你瞎啊?你没看哪儿黑着灯呢吗?人家一到六点准时下班,出警肯定是从外面来警察啊。”超哥耸耸肩说:“那我就不知道了,算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我说:“着啥急,要不咱们去后面看看?我自从搬进来还没看过这小区后面啥样子呢。”
超哥无所谓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若有所思地跟着我一起朝小区后面走去。
这是一条直路,正门到后门,竖着把四栋楼切成了两半,正门有门岗,后门也有个门岗,但是后门这个门岗只是个摆设,并没有人看守。我和超哥从后门走出小区,溜达着看着四周围的环境。
没什么特别的,和大多数普通生活区一样,有些已经关门的店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不早了,周围透着一丝别样的荒凉。
遛了会儿超哥始终像是在想心事,我看着他的样子问道:“超哥,你咋了?”超哥说:“你说…猪八戒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我说:“你啥意思?”超哥说:“一点他来过的痕迹都没有啊。”我也有点纳闷,不过想到三番五次给猪八戒当探子的李小萌,我说到:“不能吧?这小区不难找,而且…而且有李小萌帮他盯着,可能就是警察把人带走了,或者猪八戒没等到我自己走了吧?”
超哥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说:“你想多了吧?有啥不对劲的?”超哥想了想略有自嘲的笑笑说:“是啊,可能我想多了,怎么着,咱们往回走吧?”我也有点困了,于是点头答应一声,和超哥一起返回我的住处。
一直回到我住处的门口,超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猪八戒是个大烟鬼啊,刚才他要是真来过你这儿,等这么半天,不可能一根烟都不抽,他那人又是随时随地扔烟头的人,你门外这走廊一根烟头都没有,十有八九猪八戒是真找错地方了。”
虽然觉得有些不大可能,但是超哥说的又似乎挺有道理,我想,也许猪八戒真的是找错地方了吧?
第二天一早,醒来后超哥一脸郁闷地思考着还要不要去上班,我俩综合考虑了好几秒,最终他还是决定先去单位看看,毕竟昨天他跟我在一块这事儿猪八戒并不知道,他最多对超哥也就是略有排挤,不会明着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超哥走后我继续收拾家里卫生,寻思着什么时间去家具市场把床拉回来,作为一个正常独居老男孩,没张大床怎么行?
忽然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还是邻居老王,猫眼里的他脸孔有些变形,看不清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晚那一出后,我好像对他多了一丝反感,也许是因为他变脸的功夫跟我那些阴阳脸的前同事们太像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还没说话就觉得有点别扭,门外的老王又露出了前两次见面时那种过度客气的虚伪笑容,我问道:“王哥,有事?”老王笑道:“哎呀,小赵兄弟早啊,王哥有点事想找你帮忙。”我心说,难怪这么客气呢,想到毕竟以后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便尽量客气的说:“哦,王哥您说,都是邻里邻居的,有啥能帮上忙的您别客气。”
老王脸上的笑意瞬间多了几分,连忙对我说:“哎呀,小兄弟就是懂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是这样,这不是你嫂子现在正怀着孕嘛,医生说安胎很重要,所以想请你帮个忙…不是什么大事,你看,你最近能不能不要开火做饭?”
我有点愣,这要求…老王似乎是看出了我脸上的不解,他补充道:“是这样,因为呀,油烟这个东西对人体是百害无一利的,咱们住的这么近,您要是一开火,这油烟飘到我家来,熏到你嫂子…这…不大好吧?”
我觉得老王不是在找我帮忙,我觉得他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底线。
我尽量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王哥,那您的意思是…我最近别吃饭了?”老王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绝对不是那意思,你不吃饭还不活活饿死啊?是这样,你看,这段时间您能不能不在家吃?或者就跟您刚来那天扰民时那样,从外面买现成的,不是一样吃吗?”
其实之前住在猪八戒给租的那个集体宿舍时,因为条件限制,根本不能开火做饭,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同事们还真是或者在外面吃,或者买现成的。而且说真的,我租的这毛坯房厨房根本没拾掇,我自己又没有现成的家伙什,所以我就算是想开火做饭,这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到。
但是我做不做饭是我的事,轮不到邻居来指挥,何况刚刚老王说话的用词实在是让人不爽,什么‘饿死’‘扰民’的,怎么听着这么扎耳朵?
我收敛了笑容,转移话题问道:“王哥,昨晚跟嫂子吵架了?”老王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问起这个,他轻轻的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没有,就是和你嫂子在一些事情上有点分歧,我们聊了聊,你听见了?”我说:“昨晚上您气色看着不是特别好啊。”老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反问道:“有吗?”
不知道老王是在装傻还是真没听懂,他昨晚那德行真的是让我很不爽,尤其是搭配上此刻的反差,更是让我一阵恶心。
看着他的样子,我忽然有种少看一眼就少恶心一会儿的感觉,于是打发他到:“王哥,我这边厨房都还没收拾,本来暂时也不会开火做饭,您放心,我要是开火做饭的话,肯定提前通知您,行不?来,您退后一步。”
老王不明就里的退后了一步,我看他站的位置合适了,猛的把门一拉,“嘭”的一声,把他关在了门外。
返回卧室继续收拾,敲门声再次响起,我没理,这次只响了几声,老王便不再继续敲了,大概他也知道害臊吧?
忽然微信响起,我拿起来一看,是李小萌发来的文字信息:你知道朱总在哪儿吗?
直到手机屏幕自动变黑,我都没明白李小萌这条微信的用意。
试探我?或者要和猪八戒联手做个新的套套坑我?还是她真的跟猪八戒失联了?想了半天我都没想明白,干脆直接给超哥打电话,问问他单位里的情况。
拨通超哥的电话老半天,他才接起来问到:“喂?千哥,咋了?”我问他:“你在单位不?”超哥说:“在啊。”我再问:“猪八戒在单位不?”超哥说:“咋了?你想他了?”我问:“你周围有人没?”超哥说:“没有,看到是你电话我就直接出来了,要不你以为我为啥这么久才接?到底啥事?”
我告诉超哥李小萌给我发的那条信息的内容,超哥说:“猪八戒今天还真没来,我还以为他又去医院养伤复查了呢,你这意思,猪八戒不见了?”我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想法打听一下?”超哥想了想说:“行,你等我电话,拜拜。”
挂断电话后我重新打开微信,李小萌没有再给我发信息。
我放下手机继续收拾,脑子里的思绪却有些停不下来,猪八戒这是啥意思?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超哥才给我打过电话来,一接通就听超哥说到:“哎,千哥,猪八戒可能真有事儿嘿。”他的语气有点奇怪,像是有点幸灾乐祸,我追问到:“啥情况?”超哥接着说:“是这样,我找了个茬说急需猪八戒的签字,然后让财务妹子帮着找他,结果你猜怎么着?猪八戒的三个手机号,还有他家的座机,统统打不通。”
我说:“这说明什么?他是不是在医院?然后正好手机没电?”超哥说:“你这才离职几天咋就不记得了?咱们在这里干活这么久,猪八戒什么时候三个手机同时关机过?而且你别忘了,他老婆可是全职太太,猪八戒为了自己在外面干点啥都方便,而且怕他老婆像他一样乱搞,所以平时根本不让他老婆出门的,没理由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吧?”
我想了想说:“有没有这种可能,猪八戒回医院复查,他老婆去医院陪他,碰巧他三个手机都没电…”超哥直接打断我说:“不能!刚才刘正光拎着一筐水果回来了,李小萌去套他话,他才说他一早联系不上猪八戒就怀疑他又去医院了,所以自己买了水果想去献殷勤,结果在那家猪八戒上次治伤的医院找了个遍,都没发现他,猪八戒家附近就那一家有点规模的医院,他那人又不可能去小诊所,总不至于为了复个查穿越半个城市去别的区医院吧?”
我说:“超哥你先冷静一下,你这么兴奋我怪不好意思的。”超哥哈哈一笑说:“说正经的,这都中午了,猪八戒失联起码半天了,你猜会不会跟昨晚他去找咱有关?”我说:“屁,他都没找着咱,再说这也才半天而已,还不至于用‘失联’这词,何况咱俩对他干啥了?”
超哥把情况跟我说完,他语气中的兴奋才仿佛终于降低了一些,喘了两口气对我说:“不管咋说,猪八戒这事儿不太正常,他这人贼拉抠的,要没什么特殊情况,不会做这么影响工作的事的。”我说:“是啊,像上次他家死了亲戚这种‘小事’都没耽误自己赚钱,得,明天再说吧,这失踪才不到一天,你报警人家都不给立案。”
和超哥聊完,我挂断电话有些心不在焉,手机通讯记录界面最上面显示的三个号码,一个是超哥刚刚打的,一个是我始终没接的李小萌的轰炸电话,还有一个,是昨晚猪八戒和我通话的那个号码,这号码,就是猪八戒叫的帮手的号码吧?这号码的主人会知道猪八戒的下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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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机屏幕自动变黑,我都没明白李小萌这条微信的用意。
试探我?或者要和猪八戒联手做个新的套套坑我?还是她真的跟猪八戒失联了?想了半天我都没想明白,干脆直接给超哥打电话,问问他单位里的情况。
拨通超哥的电话老半天,他才接起来问到:“喂?千哥,咋了?”我问他:“你在单位不?”超哥说:“在啊。”我再问:“猪八戒在单位不?”超哥说:“咋了?你想他了?”我问:“你周围有人没?”超哥说:“没有,看到是你电话我就直接出来了,要不你以为我为啥这么久才接?到底啥事?”
我告诉超哥李小萌给我发的那条信息的内容,超哥说:“猪八戒今天还真没来,我还以为他又去医院养伤复查了呢,你这意思,猪八戒不见了?”我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想法打听一下?”超哥想了想说:“行,你等我电话,拜拜。”
挂断电话后我重新打开微信,李小萌没有再给我发信息。
我放下手机继续收拾,脑子里的思绪却有些停不下来,猪八戒这是啥意思?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超哥才给我打过电话来,一接通就听超哥说到:“哎,千哥,猪八戒可能真有事儿嘿。”他的语气有点奇怪,像是有点幸灾乐祸,我追问到:“啥情况?”超哥接着说:“是这样,我找了个茬说急需猪八戒的签字,然后让财务妹子帮着找他,结果你猜怎么着?猪八戒的三个手机号,还有他家的座机,统统打不通。”
我说:“这说明什么?他是不是在医院?然后正好手机没电?”超哥说:“你这才离职几天咋就不记得了?咱们在这里干活这么久,猪八戒什么时候三个手机同时关机过?而且你别忘了,他老婆可是全职太太,猪八戒为了自己在外面干点啥都方便,而且怕他老婆像他一样乱搞,所以平时根本不让他老婆出门的,没理由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吧?”
我想了想说:“有没有这种可能,猪八戒回医院复查,他老婆去医院陪他,碰巧他三个手机都没电…”超哥直接打断我说:“不能!刚才刘正光拎着一筐水果回来了,李小萌去套他话,他才说他一早联系不上猪八戒就怀疑他又去医院了,所以自己买了水果想去献殷勤,结果在那家猪八戒上次治伤的医院找了个遍,都没发现他,猪八戒家附近就那一家有点规模的医院,他那人又不可能去小诊所,总不至于为了复个查穿越半个城市去别的区医院吧?”
我以前一直很喜欢李小萌身上的那股纯,这事儿我没刻意表达过,也没刻意掩饰过。超哥最懂我在想什么,他也知道我对李小萌有好感,所以时不时会开我俩一些暧昧的玩笑,李小萌从来没有反驳过,这一度让我误以为李小萌也对我也有着同样的好感。
直到那件事之后,我才明白,李小萌同学只是演技比较纯熟而已,当然,她床上功夫肯定也比我以为的要娴熟的多。
看着手机我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给她打个电话。
李小萌接的很快,我想她也在等我…或者猪八戒的电话。
接通后我直接问她:“小萌?你刚才给我发那条信息什么意思?朱总不见了?”李小萌似乎早就想好了措辞,她答到:“嗯,千哥…你还好吗?”我心里立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只是还没来及仔细品尝,就听到李小萌说:“是这样,朱总昨天上班时交给我一份资料,让我昨天必须整理出来,晚上时我整…”我打断她说:“说正事。”
李小萌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到:“昨晚我因为工作和朱总联系过一次,他说他去找你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后来他跟我说今天大家正常上班,可是自从昨晚他给我打过那个电话后,我就没再能联系上他,他今天也没来单位,按那个电话的意思,他最后是在你那里…”我说:“他最后出现在我这里,然后就失联了,所以你觉得我会知道他在哪儿?”
李小萌没否认,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李小萌这么上心猪八戒的事,她不会是真的喜欢上猪八戒了吧?
不会不会,我跟超哥分析过,除了母猪,没有生物会真的喜欢猪八戒这种人,李小萌只有可能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的。
我依旧没揭穿她出卖我住址的事,只是对着手机说到:“昨天我根本没见过猪八戒,他来没来找过我我也不知道,真的,只跟他通过一次电话,他用的还不是他自己的手机,除此之外,昨晚我跟他没有任何联系。”
对于这个答案,李小萌肯定是不满意的,但是她似乎也并不觉得意外,她也只是对我说了句:“哦,知道了,打扰你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难道真的冒出个唐僧,带着八戒取西经去了?
我理不出个所以然,盯着昨晚猪八戒跟我联系的那个号码,要打吗?
算了,他失踪才好呢,我操这心干啥?
我收起手机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准备去拉我的床。
站在电梯门外等了好久,两部电梯,一部一直停在一楼,另一部从20楼往下降,奇怪的是显示着电梯所在楼层的数字每降一个数就停一停,仿佛是每层楼都有人进出似的。
这楼有那么多人吗?
一直到电梯终于到达我这层,当电梯门打开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电梯里有人,一对母子,那个母亲看不出具体年纪,三四十岁的样子,那个小男孩,看上去八九岁,电梯门还没打开时我就听到了“砰砰”的声音,一打开就看到,那个小男孩正在电梯里练习立定跳高。
我没说话,走进电梯一看楼层按键板,果然,13层以下的楼层指使灯都是亮着的,熊孩子还在一边跳一边乱按着。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扭过头微笑着看着他妈妈,心想这当妈的这么惯孩子,活该累成这样啊…
熊孩子的母亲正艰难的抱着非常厚的一大摞书,书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些散,这女人只能用两只手外带一只膝盖把那些书顶在电梯舱的不锈钢舱壁上。看起来这女人完全不能动,她只要稍微一动,这些书就都会散落掉到地上。她用来撑着地的那条腿已经有些颤抖了,看到我进来,她用一种很让我意外的眼神看着我,不是求助,而是…似乎是在责备我,责备我怎么还不帮她忙一样。
我欠你的?
看了一会儿,我把视线转向熊孩子,熊孩子还在乱按电梯按钮,其实这会儿我心里已经想好了,只要她开口制止住自己的熊孩子,我就出手帮她搬书。
然而她并没有说一句话,任由自己的孩子胡闹。
很好,反正我不赶时间,而且我也不累。
现在很多电梯都有防止按错楼层的设计,按错了,只要双击一下就能取消。既然熊孩子他妈妈不管,那我也不管。
过度缓慢的电梯让我有些无聊,无聊之余就想找点事打发时间,想了想,我冲这个大姐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说:“您孩子真可爱。”
大姐没理我。
我继续说:“您孩子长得真好看。”
大姐依旧没理我。
我继续说:“您孩子一看就很聪明。”
大姐还是不理我。
我继续说:“您这孩子,一看就是天赋异禀,加以时日必成大器,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大姐终于又看了我一眼。
“叮咚~”
终于到一楼了,我自顾自的走出了电梯,走出几步后我回头一看,熊孩子还在乱按电梯按钮,熊大姐还在保持着那个怪异而吃力的姿势。
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这母子二人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是没来及出来?还是本来就要去地下车库?可是熊孩子好像并没有按下B1或者B2层的按钮啊。
说起来也有趣,这小区一共才多少户?竟然有两层地下停车场,真是…可以说是相当宽敞了。
唉,想想这对母子,真应了那句话,每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对熊父母,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刚走出单元楼防盗门,忽然手机响起,我看了一眼直接接通对着手机说到:“喂?咋了超哥?”对面传来超哥的声音:“千哥,猪八戒可能真出事了。”我问道:“怎么说?”超哥说:“就刚才,猪八戒他闺女学校的老师把电话都打到他办公室了,你猜怎么着?他闺女一天都没去学校不说,猪八戒两口子也没跟学校请假,学校老师联系猪八戒还有他媳妇,竟然完全联系不上。”
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猪八戒他闺女学校的老师掌握的猪八戒的联系方式跟我们这帮人是不太一样的,我们这些猪八戒的下属,都知道猪八戒的三个手机号和他家里的座机,他闺女学校的老师可能只知道猪八戒一个手机号,但是他们比我们多知道一个号码,就是猪八戒媳妇的号码。我对着手机说:“你的意思是…猪八戒的老婆也失联了?”
超哥在对面说:“是啊,看这意思,猪八戒是一家三口集体失联啊。”我说:“组团出去旅游了?”超哥说:“屁,这冷不丁全家都关了机,对了,他闺女也有个手机,也关机了,你带你全家旅游会这样啊?跟谁也不打声招呼,就全家‘咔’的一声全都消失了?”我说:“那肯定不会,最多就是‘duang’的一声,绝对不‘咔’。”超哥说:“不跟你逗,反正这事儿挺蹊跷,你留点神。”
我有些奇怪的问:“我留什么神?”超哥说:“没啥,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反正吧,这事儿透着古怪,等等看再说吧。”
和超哥又闲聊了几句,我挂断电话,一头雾水的去拉我的床。
在家具市场我顺便淘了点衣柜啥的,反正是一趟的活儿。
和拉货师傅一起把床和柜子都弄进了新家,毫不意外,我和师傅刚搬了没几下,隔壁老王就出来了,一个劲儿冲我打手势,示意让我小点声,看着我时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没搭理他,和拉货师傅按我们的节奏搬完了所有的家具,之后结账送师傅走,师傅离开后我刚关上门,老王就来敲门了。
我都没看猫眼,直接打开门学着老王的那种虚伪的笑说:“哟哟,王哥,这怎么话说的,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老王愣了一下,脸上仿佛有一丝尴尬一闪而过,但他随即说到:“小赵啊,你看这…”我直接打断他说:“王哥放心,一张床就够我睡的了,不会再搬什么大家具了。”
老王想了想,然后探头探脑的打量着我身后的房间,我随着他脑袋的摆动,也摆动着自己的脑袋,严丝合缝的遮挡着他的视线。
老王和我这么舞蹈了一会儿,连我都觉得尴尬了,他竟然还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冒失,在第27次摇摆时,我用双手扶住他的双肩说:“王哥,还有事没?”老王这才停止摇摆说:“啊,没事了,那老弟你忙,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