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配合的往外推了他一下,然后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继续收拾,铺床,整理。
忙活了一天,到天傍黑时,终于把这新房整的有点人气儿了。
怎么老觉得还差点什么?
倚在床上边看手机我边想着,好像差了很关键的一点,是什么呢?看着手机上的网络连接标志,我忽然想明白了,WiFi!
这两天忙的没顾上,这年头,没WiFi跟没水有什么区别?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挨个给各大运营商打电话咨询装宽带的事,问了一圈,最后发现还是某某宽带好,便宜又便捷(此处广告位招租…)。
肚子一阵叽哩咕噜,我边出门准备觅食,边打电话联系让人明天来给装宽带。
下楼后想了想还是给超哥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超哥说,猪八戒全家仍旧联系不上,同事们已经在考虑是要报警还是先去猪八戒家里看看了。
超哥的语气依旧是幸灾乐祸中透着更深层的幸灾乐祸,我却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毕竟万一猪八戒要真是失踪了,那…我是不是有嫌疑?毕竟现在从方方面面来看,猪八戒失踪前最后找的人就是我…
挂掉电话我随便找了家馄饨馆,简单打发完晚饭后就回家休息,心里盘算着明天装宽带的事。
夜里十点来钟,我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忽然又是一阵敲门声。还是老王吗?又啥事?不会是另外那两户从没露面过的邻居吧?或者是超哥?林小萌?猪八戒?
不想了,起来看看不就是了。
猫眼里仍旧是老王那张不招人待见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微笑着问道:“王哥,时间不早了,您又有何贵干?”
老王一如既往的笑着说:“哎呀,是这样小赵啊,我听说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装个什么无线辐射发射器,对人危害特别大,你这儿装了没有啊?”
“无线辐射发射器?什么东西?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猛了吗?这是什么高科技武器?”我一头问号的问道,老王说:“就是,就是那个什么,说是有了那个东西,就是让你们年轻人可以直接通过手机联系,还能上网,但是会有很强大的辐射,会要人命的那个!”
明白了,这孙子说的是无线路由器,这孙子说的辐射是指特么WiFi信号。
你是刚才偷听到我打电话了吗?我在心里想着,但是这句没说出来,我尽量平和的说:“王哥,您说的是无线网络吧?之前您说不开火做饭啥的,怕油烟熏到嫂子,说真的,虽然这要求已经特么很过分了,但是我多少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无线网络的辐射还没个电视机大,您这点常识还是该有的吧?再者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谁家没有无线网络?您这…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这两天本就琐事缠身,有点心烦意乱,老王这么没事找事,我已经决定不再配合他的虚伪假客套,这世上就有这么种人,越惯着越上脸。
说完这些话我冷冷地看着老王,等他的反应。
老王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苦大仇深相冲我说:“哎呀,小伙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怎么这么没公德心?”我说:“不是说全世界都为你着想就叫公德心,公德心是相互的,你老婆怀孕又不是我的功劳,你不让我开火做饭我都听你的了,差不多了吧?”
老王脸上的苦大仇深也消失了,他忽然换上一股无赖相,一边抖腿一边用鼻孔斜睨着我。
人才啊,这三变脸的演技比那些面瘫星们起码强出好几条街零一个好莱坞啊。
“怎么的?还说不听了是吧?”
老王的语气变得跟个小混混似的,流里流气的腔调透着一股欠揍:“说真的,本来不想说这话的,你们这帮外地土老冒啊,真特么让人糟心,怎么就非得这么自私呢?唉,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好声好气给你脸你不要,怎么?觉得自己自私还有理了是吧?你们这帮外地人,真特么没教养,你爹妈怎么教你的?没告诉你做人要讲文明礼貌?”
我笑了下,往外走了两步关上了自己的家门,免得一会儿砸坏我家东西,就在走廊打就行。
老王看着我的动作,继续着他的演讲:“唉,你老家是农村的吧?你们这些外地乡下人,说真的,素质差我可以理解,毕竟一看你就知道你老家的人素质肯定都不高,自私,归根到底还是你们这些乡下人太自私。但是你也不该一点教养都没有啊,毕竟教养是爹妈给的,是吧?哎,你有爹妈吗?算了,就你这样的德行,你爹妈肯定也…”
“我去你大爷的!”
我没让老王继续说下去,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老王冷不防被我一拳打中,后退了几步,我指着老王的鼻子骂道:“你特么再敢说一句试试?”老王啐了口血,忽然扯着嗓子喊道:“外地小王八犊子打人啦!快来人那!外地人欺负本地人啦!”
哎?我擦!这特么是倒打一耙啊?
我连忙看看另外两扇门,依旧死死的关着,没有任何动静。
这层一共就四户,这节奏…另外两户要是都不出来人,其他楼层更不会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吧?
妈的,已经这样了,干脆先打一顿出出气再说,大不了我特么舍了一年房租搬家!
我上前几步连打带踢,捎带着骂道:“让你恶人先告状!让你黑白颠倒污蔑老子!”
打了一阵,老王始终没还手,但是我却觉得越来越怪异,怪异的是我好像根本打不到他。
每一拳,都明明是打中了,但是落拳处却感觉空落落的,就仿佛是只打在了老王的衣服上,根本没办法透过他的衣服打到他的身体。
每一脚也大抵如此,要么根本踢不到他,要么踢上了也跟没踢上似的。
老王练过?
我越想越心寒,妈的,老王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啊?这么打下去,一会儿老王没事,我先累死了。
不知何时,我俩已经打到了电梯门前的那片小空地,就在我打也不是,停也不是的无限尴尬时,忽然电梯门开了,三个中年男人从电梯里一出来就直接开始拉架。
总算有台阶了,我赶紧收手,我跟老王很轻易的就被拉开了,拉开以后,两个男的连推带搡的把老王弄回了他自己家,另外一个中年男子掏出根烟递给我,我摆摆手说:“谢谢,我不抽烟。”中年男子没多说什么,直接把烟放到自己了嘴里,点着后问我:“我是物业的,你们这咋回事?”
我看了一眼他胸前别着的胸牌,上面写着他的职位,真是物业的。
物业费当时和房租一起交给了中介大姐,由她代我上缴,所以这之前我并没跟物业打过交道。
一瞬间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忙跟这位物业大哥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物业大哥静静地听完后却说出了一句让我无比震惊的话:“哦,知道了,你刚来不了解情况,你别跟老王计较,他老婆死了好多年了,当时受了点刺激,脑子有点不正常。”
这世上有善人就有恶人,有庸人就有强人,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我多少都接触过,所有的人中,只有一种人是让我有些心怀恐惧的,那就是精神病人。
对这种人的恐惧源于两点,一是他们做事没有逻辑可循,随时有可能做出任何事;二是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定的那条法律,精神病人不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享有最高法律豁免权,放在古代这就是丹书铁券免死金牌御赐黄马褂尚方宝剑一样的存在啊,谁要是被精神病人一不留神弄死了,那跟被雷劈死一样,按倒霉处理。
所以我此刻彻底傻眼了,我跟这位物业大哥确认到:“物业大哥,您是说,老王…他是个精神病人?”物业大哥笑笑说:“是啊,好几年了,你别介意啊。”我说:“大哥,这不是介意不介意的事儿…”物业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他打断我说:“你放心,老王这情况啊,用咱们老百姓的话说,他就是‘文疯子’,不是‘武疯子’,你也看到了,你打他他都不还手,他不会主动伤人的,你在这儿放心住着就行。”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古宝贞,一个有点怪怪的名字,是这家物业公司在这个小区的总经理,应该是物业在这里最大的领导了吧?
我抬头看着这位物业大叔询问到:“古经理?”物业大叔笑了笑点了点头。忽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古经理是物业的,那如果猪八戒来过,他会不会见过猪八戒?
我刚想问他,那两个负责送老王回家的中年人从老王家出来了,后出来的那个人还很细心的关上了老王家的防盗门。
这两人一出来其中一个就冲古经理说:“古总,都弄好了。”另一个接着说:“他家有现成的安眠药,人已经睡下了。”
听到这两人的话,古经理点点头冲我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再有什么事,上物业找我,或者打这上面的电话都行,我要不在就找我同事,都一样。”
说完三个人就转身按下了电梯按钮,“叮咚”一声,不等我有所反应,电梯门就开了,三个人走进电梯后,古经理冲我微笑着告别说:“小赵再见。”我条件反射的也挥挥手说:“古经理再见。”
电梯门缓缓关上,我低头看了下手机,都十点半了,真的是不早了。扭头刚想往回走,忽然一个激灵,古经理怎么知道我姓赵?我刚才自我介绍过吗?
不对,还有不对劲的地方,怎么那个电梯自从他们三个人上来后,就一直停在13楼,虽然现在时间不早了,但是在这种季节,在滨海城这种夜生活还算繁华的城市,这个时间不算太晚吧?刚刚这段时间,整栋楼就没有一个人外出或者晚归?没有一个人用过电梯?还是说…整栋楼只有我这层有人居住?
还有,这古经理怎么来的这么巧?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将近零点,还是毫无睡意,不知道是因为平时工作太忙,忽然闲下来有所不适应,还是刚才的事让我思绪有些纷乱,我再次拿起了一旁床头柜上那张古经理的名片。
这个时间这位古经理他们肯定是已经下班了,但是他们在接到电话后这么快就能赶来,看来他们也住这小区啊。那社区派出所那些警察呢?也是这小区的内部人吧?这么说的话,要是猪八戒那晚其实找对了对方,真的找到了我现在的住处,那我报警后是不是本小区的警察负责出警呢?
不知道,有点乱,先睡觉吧,不管有啥事明天再说,我关掉闹钟准备明天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一早,我依旧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昨晚只想着关闹钟,忘了给手机静音。
我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说了声:“喂?”电话那边立刻传来超哥的声音:“千哥!猪八戒好像真失踪了!全家!”
我还没完全睡醒,一时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看我没反应,超哥有点着急的催促到:“哎?!你死了?在没在听电话?”我缓了缓说:“你…啥意思?”超哥说:“从哪个角度来讲,猪八戒全家失联都已经超过24小时了,他闺女学校那边急了,报了警,刚刚他们老师又打了猪八戒办公室的电话,碰巧我接的,老师跟警察一会儿就来单位。”
我这会儿差不多完全清醒了,但是清醒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件事,却不是跟超哥说的猪八戒有关的事,而是我现在正在面对的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的邻近是个独居的精神病。
而现在,在我心底最恐惧的,这个精神病老王都只能排第二,排第一的,是我刚想起来的,之前我听见老王和媳妇吵架的那晚,那晚真的有个女人的声音,那是谁?他媳妇不是已经死了吗?
想着这些事,我有点烦躁的冲超哥说:“兴许是全家出车祸死了,平时作孽太多报应了呗。”超哥说:“呸,你嘴咋这么损?正经的,你要不要来跟警察交流交流?”我问:“我跟警察交流什么?”超哥叹了口气说:“唉,你忘了?目前来看,你是猪八戒临全家消失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
真特么都乱到一块了,我有点怀疑的说:“不能吧?这…我这都跟他没什么交集了,那晚我也没见到他啊,而且…对了,大爷的,你小子别犯坏,那晚我没见过他, 那晚在一起的是咱俩。”
超哥哈哈一笑却忽然问道:“唉,千哥,遇到啥事了?我能帮上什么忙?”我一愣,旋即答道:“没有啊,啥事也没有啊,咋了?”超哥不屑的‘切’了一声说:“你可拉倒吧,你要是没遇见什么事,听说猪八戒全家失联,你特么早跳着脚跑来看热闹了,我还不知道你?”
我想了想,有点尴尬的说:“不愧是超哥啊,还真有点事,有点复杂…”超哥直接打断我说:“除了借钱,其他都好说。”我看着屋顶翻了个白眼说:“德行,哎,正好,那我跟你说说咋回事吧,你也帮我想想。”
我讲完了昨天晚上的事,停了片刻,超哥问到:“讲完了?”我说:“啊,你不觉得奇怪吗?”超哥说:“是啊,好奇怪,怎么精神病人还能好好的在家住着没人管?怎么不送精神病院?”我有些无奈的说:“靠,这是重点吗?你不觉得更奇怪的是物业知道我的姓,还有老王房间的女人声音吗?”
超哥用他的思维方式解释道:“嗨,那咋了?我估计是你自己主动跟人家说的,你自己忘了而已,再说那个女声,说不定是老王家的电视机发出的啊。”我说:“老王跟电视机吵架?”超哥说:“那有啥?我还见过给新闻联播对词儿的呢,既然是神经病,也许他把电视里的某个女人当成自己老婆了也说不定啊。”
我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一时有些无语,超哥接着说到:“哎,不过邻居是个精神病,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儿,你说房东能把房租退给你不?”我说:“肯定不能,我都没见过房东,钱都是中介代收的。”超哥说:“那你先住着看看吧,正所谓精神病人欢乐多,说不定老王哪天一犯病直接把自己存折送给你呢。”我说:“你可拉倒吧,人家是精神病,又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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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超哥又简单聊了几句,挂掉电话后我躺在床上琢磨着,可能确实是我想多了吧?昨晚我可能真的一见面就跟物业的人做过自我介绍吧?
正想着,忽然手机又响了,我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对面是来给装宽带的,已经到楼下了。
起床用门口的对讲系统直接打开了楼下的防盗门后,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索性上电梯门口等着。
很顺利的装好了宽带,不知道老王是不是还在睡觉,直到装宽带的工作人员离开,他都没出来找事。
我把手机连上无线网络,悠哉的躺在床上浏览着各种各样那样的网站,心里盘算着啥时候去开始找新工作。
给猪八戒打工这两年,一年到头加起来休息不了俩星期,平时连个礼拜天都没有,也不是完全没有,其实有好几个礼拜天都是休息的呢,只是这样的礼拜天,前一晚肯定是加班到天亮。
先歇个三两天再说吧。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猪八戒失踪的事,心想等下午得给超哥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要不还是给他发微信吧?现在有无线网络了,流量不花钱…
无线网络?我忽然又想到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我打开手机搜寻网络的界面…怎么…只能搜到我这一个路由器信号?这里的墙隔绝信号的本事都这么强吗?还是说…邻居们都不上网?
我又冒出了最扯的那个想法,不会这楼一共就我这层有人住吧?
不能不能,之前不还在电梯里碰见一对熊母子么?
有些想法一旦形成,就会跟心里长草一样,完全刹不住车。我越想越觉得这小区有点人烟稀少的味儿,想的心烦,干脆出去走走吧。
电梯在19层,我按下呼叫按钮后,就一路直线的降到了我这一层。
“叮咚”一声,电梯门一打开,我直接吓得后退了半步,电梯里站着个造型很奇怪的人。
满头白发,皮肤也白的有些过分,毫无血色的感觉,纯白的衬衣,纯白的裤子,这老头…是在cosplay白雪公主还是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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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老头正用凶恶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就冲他这过分失真的颜色,我都能把他当成个掉色儿的塑料人。
没错,这老头盯着我的眼神就是凶恶的,就仿佛我跟他有仇一样。
我长得像欠他钱的人?长的像拐跑了他女儿的人?还是长的像用橡皮把他擦掉色儿的人?
“你到底进不进?!傻站着干什么?!”
我还没从被这老头奇异的外表造成的震撼中脱离出来,他就用训斥的语气冲我吼了这么一句。我忙回过神说:“啊,不好意思,刚刚脑子不在家。”
说完我忙大跨步走了进去,电梯门缓缓合上,我背对白老头站着,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都不用回头我就知道,他肯定正在盯着我,从我的后脑勺一路盯到我的后脚跟。
“哼!”
老头忽然很重的“哼”了一声,哼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在这些贴广告的,真不是个东西!贴的哪儿都是,难看死了!”老头还是保持着那样的语气,电梯里就我跟他两个人,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我说话?
我猜不出来,不过出于礼貌我觉得还是该回头看他一眼,我刚回过头,他立刻就把自己的视线从墙上的广告海报上转移到了我脸上。那海报不是牛皮癣款式的广告,那是合理合法有相框的电梯广告。
看到我在看他,老头盯着我的眼睛,又是那种不共戴天的眼神。
我缓缓扭回头,心想自己刚才不进电梯多好?跟这样的怪老头一起坐电梯,每一秒都如坐针毡啊。
“叮咚~”
终于到一楼了,我如蒙大赦般快步走出电梯,走了几步我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礼貌,毕竟老头也没真的对我做过什么,于是放慢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电梯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怪老头却并没出来,他仍旧站在电梯里,直到电梯门完全关闭前,我还能透过门缝看到这老头还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怪老头要去地下车库?不对啊,他明明没按B1的楼层按钮啊,还是说他临时决定不出来了,要回楼上他自己家?
呀?电梯怎么…不上也不下?
电梯门边的显示器一直显示电梯就停在一楼,没往上,也没往下。
怪老头在干吗?
忽然脑子里一道绿光闪过让我想起一个细节,刚才我进电梯的时候,好像…电梯里所有楼层按钮都是暗着的,是我动手按下的一楼按钮。
怪老头刚才在电梯里,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去任何一个楼层?他只是在电梯里呆着?
神经病啊?精神病啊?跟特么我隔壁老王是病友啊?
我觉得有些抓狂,这栋楼的原住户,我一共就见过这么几个,这么一对比,那对熊母子反倒像是最正常的人啊。
忽然电梯响了一声,接着楼层显示屏上出现个一闪一闪的向上箭头,楼层数也开始往上涨,电梯上去了…
电梯一直到了顶楼才停下,过了一会儿,开始重新下降。
怪老头还在电梯里吗?
我很好奇的想等电梯下来,又有点害怕,万一那老头真在呢?
算了,在这里等等吧,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要是老头还在电梯里,我就假装自己刚从外面回来,反正他又不知道我下楼是要干嘛,要呆多久。
十…九…电梯缓缓的朝一楼降了下来…
算了,我还是走吧。
好久没听梁静茹的歌了,也没人给我勇气,万一这怪脾气的白老头刚才表现出来的只是他的平常状态,那看到我在等他,会不会转换成暴走状态?
他暴走了会怎么样?冲他这颜色…会不会一抬手就能来场暴风雪把我变成速冻饺子?那我岂不是会很好吃?
我边想边朝门外走去,小区院子里一片祥和,有晒太阳的,有遛狗的,还有不晒太阳不遛狗的。
我没离开小区,就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忽然看到那个把我带进这小区的中介大姐从一个单元里走了出来,一如既往的满脸笑容,身后还跟着一对情侣模样的人,看起来也是来这里租房子的。
中介大姐也看到了我,她笑着和我远远的招了招手,我也招招手算作回应,然后继续散我的步。
来看房的那对情侣看上去对新房也很满意,不住的点着头,中介大姐也是一副已经看到中介费在向她招手的表情,三个人正往外走着,忽然,一个晒太阳的大妈冲中介大姐叫了一声,随着这声叫,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那个大妈叫完又冲中介大姐招了招手,中介大姐连忙一路小跑的跑向大妈。
大妈周围还有几个大妈和老大妈,在中介大姐走近以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些大妈都不是很高兴,个个拉长着个脸。跟中介打招呼的那个大妈小声在中介耳边说了些什么,中介听完忙解释着什么,声音不大,但是看得出来中介大姐像是想说服大妈,但是大妈也不甘示弱,两个人都在各说各的理。
中介大姐也看到了我,她笑着和我远远的招了招手,我也招招手算作回应,然后继续散我的步。
来看房的那对情侣看上去对新房也很满意,不住的点着头,中介大姐也是一副已经看到中介费在向她招手的表情,三个人正往外走着,忽然,一个晒太阳的大妈冲中介大姐叫了一声,随着这声叫,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那个大妈叫完又冲中介大姐招了招手,中介大姐连忙一路小跑的跑向大妈。
大妈周围还有几个大妈和老大妈,在中介大姐走近以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些大妈都不是很高兴,个个拉长着个脸。跟中介打招呼的那个大妈小声在中介耳边说了些什么,中介听完忙解释着什么,声音不大,但是看得出来中介大姐像是想说服大妈,但是大妈也不甘示弱,两个人都在各说各的理。
说了有五六分钟,颇有些僵持不下的意思。
忽然,一个坐在长椅上看上去年纪最大的老太太,把手里那根仿古木拐杖用力的往地上顿了一下,同时鼻子里发出很重的一声“哼!”,大妈跟中介大姐立刻噤若寒蝉般的闭上了嘴。
呀?这老太太不会跟那个电梯里的怪老头是两口子吧?怎么感觉这声“哼”完全是同款呢?不过这老太太可没那个老头白,皮肤不白,头发也不是全白,穿的也花花绿绿的,看服装风格透露出的年代感,感觉就像是老太太十八岁出嫁那年买的一样。
老太太这声表态过后,似乎像是个宣判,中介大姐立刻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之后冲着老太太很恭敬的说了句话,说完便走向那对看房的情侣。
那对情侣和我一样,一直很迷茫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中介大姐回到她两人身边,三个人又说了会儿话,中介时不时的摇头,那对情侣却像是在求情一样,其中那个姑娘甚至抓住中介大姐的胳膊摇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情侣中的那个小伙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靠近中介大姐耳边小声说了句话,说完后中介大姐的表情立刻变得无比震惊,那对情侣的脸却同时红了起来,表情略有尴尬。
今天就到这儿了,小伙伴们明天见,顺祝大家周末愉快~周末可能更的少一点,大家放心的玩儿吧→_→??
中介大姐上下打量了小伙子一眼,忽然重新换上了她那副习惯性的笑脸,又一路小跑回那个老太太那里,在老太太面前恭敬的说了些什么,距离他们十来米远,能听到中介大姐说话,但是听不清内容。
这回中介大姐说完话后,老太太面无表情的静止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刚才冲中介打招呼的那个大妈也跟着说了句什么,另外一个大妈忽然指着我住的那个单元说了句话,中介大姐会意的点点头,开心的跑回那对情侣身边,带着他俩朝我新家所在的那个单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