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

  第一百零九节 玉山
  
  
  持匕者脱身出来,虽受重伤,所幸性命周全,才刚暗叫一声侥幸,耳中便突听侧旁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只见适才施法所放的鬼藤,竟被姹女飞叉一击而溃,森白枯槁的碎骨泼洒一地。那飞叉破却鬼藤,余势未减,声威犹壮,呜呜风响,破空而来。水鹿虽是惊骇恐惧,然腿脚不便,脱逃不能,闪避不及,一时无计可施,只得硬了头皮,将头一低,生生以一对鹿角抵挡。但听“砰”得一声,水鹿一声惨叫,摔倒在地。硬如磐石的鹿角双双断折,爆裂的飞叉将其头皮刮去三分,现出皮下白骨,鲜血汩汩,竟是淌了一脸。
  当此之时,持钩者那狗头乌鸦也已自挟烈火迫近姹女背心。这狗头乌鸦有个名目,唤作荣余尸,其齿之利,当可切金断玉,其火之烈,足能涸泽焚林。这姹女沉着冷峻,听闻背后声响,身形未动,两臂宛如无骨,猛然一折,掉转过来,劈手一抓,脑后如生有眼睛,准头奇准,一左一右,却是将这荣余尸的两只翅膀,捉个正着。
  这荣余尸鸦爪乱蹬,双翅乱扑,却是撼动不得分毫。惶急之中狗眼一瞪,狗嘴之中忽喇喇一声厉啸,却是“呼哧”一下,喷出一股赤红邪火来。邪火一生,这姹女登时通身发黑,两臂双手,只一眨眼,便燎起了千百银色水泡。持钩者一声冷笑,骂道:“妖女!看你还能作怪!”喝骂声中,这姹女果然身子发软,一张绝美的脸庞已自扭曲开来,眉眼耷拉,口鼻歪斜,只怕再挨片刻,便要融化殆尽。这持钩者欣喜之情才起,得意之色才生,那姹女突地脖子一扭,整张脸便别到了背后。她双目一瞪,两牙一咬,猛然一扯,但听“噗嗤”一声,可怜这荣余尸出师未捷身先死,只一照面,便被撕作三块,现了铁钩原形。杀伐功成,姹女喉头“呜咽”一声,却也瞬时瘫软,化作一团银光烂然的墨黑之水,胶着在地。
  这边同归于尽,那边狗头蛤蟆同持刀者却也一前一后,扑将过来。这狗头蛤蟆唤作黾犬,后足无趾,只得两坨肉墩,弹跳起来,快如飞箭;前脚无蹼,既宽且厚,四根趾头爽利颀长,倒像是插了钢针的蒲扇。其通身上下,满是血脓一般的黏液,此物有个专号,唤作相思尽,但凡触碰,莫说木石金铁,便是阴鬼冥兽,也绝无生理。它来去如电,只一眨眼,便已然飞至马面头顶,两只毒爪,贯风而下。持刀者两柄弯刀泼风一般斩来,其刀之快,已然不见刀光,只得一片迷蒙白影,席卷之下,只怕铜墙铁壁,也要化作齑粉。
  钟离魅立于危下,却是浑然未惧,两臂一抖,双手紧握,只一眨眼,那拳头便化作了一对斗银流星锤。神锤在身,钟离魅一声怒吼,“呼”一声响,左右开弓,一上一前,两锤如流星赶月,激射而出。持钩者睹见此景,却是又惊又喜,这黾犬何等神物,这马面不知死活,竟敢以肉身所化的飞锤迎敌。两相一撞,慢说这黾犬指爪尖利,开碑裂石不在话下,便是它折损指爪,被这飞锤砸作肉泥,其身上的相思尽,也能叫这马面化作灰烬。
  那持匕者悬吊半空,看得真切,心中却如祈雨道士扶乩不稳,乱作一团。果然“砰”得一声,两相一撞,那黾犬“呜哇”一声咆哮,非但前爪碎作齑粉,胸口一般被钟离魅一锤击裂,断了扶持的术力,现出铁钩形容。然经此一撞,这黾犬血脓喷涌,倒也的的满洒斗银飞锤。其相思尽之名名不虚传,只一晃眼,这飞锤便斑斓破败,腐蚀朽烂。持钩者瞧在眼中,欣喜不尽,大叫一声:“倒!”孰料喝叫之中,钟离魅两手一甩,那破烂流丢的斗银飞锤竟是齐腕而断。两锤落地,“嗤嗤”数声,顷刻之间,便被相思尽蚀作腐液,将磐石之地,蚀得千疮百孔。
  持钩者见他手腕虽断,却是一血不滴,虽是惊愕,却也欢喜,讥道:“好个断腕之雄!”嘲讽之中,却见持刀者已然迫近,朝钟离魅兜头砍下。两刀霍霍,快如疾风,势如飞虹,叫人无躲闪之机,招架之力。钟离魅杀灭黾犬,已是无暇迎敌,但见白光一闪,瞬息之间,便被双刀碾作血肉模糊的一团肉泥。这肉泥破碎在地,被刀身之上的邪火灼烧,片时之间,便烧得焦糊刺鼻,黑烟乱扑。持刀者一击得手,藐视道:“马面之身,也不过尔尔……”一语未完,却见那黑烟倏突翻滚,须臾之间,竟化出钟离魅的真身来。其骨肉皮相,完好俱全,便是断去的双腕,一般周全齐整。
  说时迟那时快,钟离魅甫一回身,便已双手并作掌刀,一左一右,如双风贯耳,削向持刀者两颊。其动手之时,兀自奚落道:“好个法炼神刀,好个孤阳萤火!如何却是中看不中用!”持刀者惊诧之中,百思不得其解,慢说已自粉身碎骨,单这萤火倾覆,却是如何还能死而复生?惑然之中,已自间不容发,他一声怪叫,身子陡然一矮,却在眨眼之间,变作了一头黑毛猪猡。这猪猡肚腹着地,后腿半跪,前腿蹄子却是夹了双刀,霍然一声,横刀斩向钟离魅的双腿。挥斩之中,刀刃便悄然而生一抹暗青——却是已然淬毒。
  钟离魅乃是识货的行家,一望而知,这暗青之毒,唤作华池神水,却是妖精唾液炼化而来,倘或中刀,便是金铁,也要蚀作朽木。他嘴角一抿,施然一笑,两肩一耸,其人陡然消散,猪猡仓皇之下,却也不曾乱了阵脚,知他有穿墙之术,摇身一变,化回人形,一声大喝:“兽罟!”倏歔之间,便生出一张黑风之网,将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钟离魅电光火石之间,本已迫近其后,乍见黑网,“呸”得一声,弹跳开去,骂道:“修道千年,如何倒修成了个乌龟!”持刀者两颊一红,左手并指捏诀,右手朝持钩者微微一招,持钩者与他千年同修,同心会意,一声应诺,两人齐齐咒道:“青蚨!”
  
  回来了。可是真够辛苦的。现在天气冷起来了。。。写起来很恼火啊,手脚膝盖,都是冷冰冰地……顺便再脸红的辩解——我觉得这斗法的过程不交代,显得头重脚轻啊……
  呵呵,这个我明白。这个小说斗法的场面确实挺多的。唉,我个人觉得这法术是个性的一部分,要简略写的话总觉得怪怪的。估计我是改不掉了。。。可能是大家等的时间比较长,等很久看到的都还是斗法的场面,情节没有进一步推进,会觉得心焦,所以就觉得啰唆了吧。但是原谅我,每次一写到斗法的场面,我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个云天缥缈,妖风四起的世界,里面的人衣袂飘飞,神色决绝果敢……一想到这个画面我就热血沸腾,刹不住车……多担待担待吧。
  至于那个狗头乌鸦和狗头蛤蟆,那确实是一个人放出的来吧,我记得是那个黑狗精的妖术。一对黑铁钩变化来的。这个荣余尸我是根据记忆从山海经中某个山神的形象衍化来的,算是半加工。今天去找了下,居然自己找不到了。惭愧啊。那个狗头蛤蟆下面会有交代。慢慢看吧。谢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等待。我会继续努力!
  咒声一动,两人登时身子一矮,一前一后,化作了两只巨蝉。两蝉身躯肥硕,眼大如斗,全无半分垂緌饮清露的风雅。其一化身,立时双翼扇动,呼啸声中,却是自两翼之下,放出百十来枚火光烨烨的铜钱来。钟离魅骂道:“妖精,你便是搬来金山,今日也容不得情!”喝骂之中,那铜钱已自接二连三飞旋而来,其来快甚,如飞沙射影、白驹过隙。钟离魅嘿然一笑,忖道:“好不糊涂,分明知晓我有穿墙之术。”思忖之中,形容一灭,瞬时穿身而过,落在持刀者背后,孰料才刚定身,尚未施法,却猛听背后“乓乓”作响,倏突之间,便觉背后灼痛刺骨。扭头一看,但见肩胛脊背,不知何时,竟是铜钱满布。
  这铜钱附在皮上,烈火翻滚,只一霎时,便烧得皮焦肉烂。持匕者哈哈大笑,讥刺道:“青蚨之钱,也是躲得开的麽?”钟离魅剧痛钻心,咬牙切齿,骂道:“不将你这一伙剥皮剜心,我便算不得英雄。”一语毕,却是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小匣子,启开来看,内中却是一片金色羽毛。钟离魅翻检在手,沉声喝道:“玄泉幽关,鬼神摽形!”咒法一动,这羽毛便飞扬起来,倏突化出千百赤金羽绒,将钟离魅包裹起来。钟离魅一声怪啸,倏忽间便化作一个独脚鸟人,正是钟离魅的独门神术——精卫化身。
  变化一成,其脊背之上的烈火便陡然熄灭,消弥于无形。那铜钱也附着不稳,“叮叮”作响,掉落一地。钟离魅冷笑一声,双翼一展,骂道:“畜牲!看你而今还有甚么压箱底的本事!”喝骂之中,独脚一曲一伸,双翼一展,人便拔地飞起,其两手之下,呼啸有声,却是各各放出数百条乌青之风交构而成的锁链。这锁链夭矫飞腾,却似灵蛇狂舞,一时间铺天盖地,翻涌而下。声威之盛,竟如银河翻波起,恶龙出海来。持刀、持钩二妖,炼法多年,均有几分见识,目睹此术,登时蝉脸变色。原来这乌风锁链有个名堂,唤作苍龙缚,其气为道家真人丹田之火所化,为正阳之法,向为妖精忌惮。
  持匕者摇曳在空,不敢近前,只管放声喊道:“快跑!”孰料持刀、持钩二妖,齐齐退得一步,却并不肯走。两者并肩而立,“呼哧”一声,双双变作了一头黑甲巨龟。化身一成,其四肢一收,尾巴一蜷,头颅一缩,倒也藏得妥当。钟离魅瞧得分明,冷笑一声,骂道:“无知妖孽,眼浅至此,看你这老龟壳可能顶事。”讥讽之时,那乌风锁链已自接连扑至,“铛铛”声中,无一虚发。这锁链一撞之下,便爆作乌压压的黑烟,一时间黑气乱扑,满地翻卷,众人眼力再好,却也看不出内中究竟。
  持匕者心中发急,连声呼唤,钟离魅微微侧头,细眉瞄望,悠然道:“小妖精,你这两个兄弟,只怕是没了。你若情长,就地自戕,钟离多情,替你等收尸立碑,可还使得?”持匕者两眼通红,却又不敢近前,只管在高空四下飞荡,满口乱骂。正没个开交,却突听黑烟之中,传来持钩者嘶哑之声:“泼皮猢狲,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狂傲放肆,上门寻衅,今日却是触了血霉,保管你来得去不得。”那持刀者一般骂道:“蝥道士,仗着有几分本事,目中无人,看你而今,还能傲到几时。”
  他喝骂之声断断续续,有气无力,钟离魅闻之,哂然一笑,浑然未放在心上,耻笑道:“便是你两个,只怕还说不得这话。”说话之际,却见黑烟飘散,现出两妖形容。两者为苍龙缚所击,已自散了巨龟之形,露出本相。只见他两个衣衫褴褛,面目焦黑,蜷缩在地,浑身血污,哪里还有半分风采可言。然两者之后,还另有一人。此人一袭黑衫,长袖委地,双眉斜飞,玉面朱唇,竟是个丰神秀逸的风采儿郎。那持匕、持戟二妖一见此人,登时大喜,齐齐奔赴过来,跪伏在地,口中只管唤道:“哥哥,为我等复仇!”
  钟离魅斜看过来,此人面目清雅,并无半分妖气,诧异之中,忖道:“难道此人,竟是贺云城不成?世人均道此人有天神之态,如何一见,却是这般的弱不禁风?”疑惑之中,又听持匕者道:“适才已自逃了两个!这伙道人来去无影,哥哥可别叫他漏落逃了!”黑衣人却轻轻一笑,道:“巨源,你鼻子原也好使,那遁形的两个,一个焦糊刺鼻,一个甜香沁心,你便闻不出来麽?”持匕者脸庞一红,回头望了钟离魅一眼,道:“这人尸气深重,有他在此,倒闻不出。”又道:“却不知他两个藏在何处,哥哥伸个指头,将他两个一并杀了,才是痛快。”
  这黑衣人轻捋耳发,笑道:“那妖道遁形之法厉害非常,我虽能扑风捉影,闻得零星气息,但定位现形,却是不能。”持匕者“啊”得一声,大失所望,怏怏道:“他两个既有这等本事,如何一不制敌,二不远逃?”黑衣人笑道:“我看他这不是遁法,倒像迷阵。这迷阵藏身虽可,却是潜行不能。只怕他两个身有重伤,虽是有心要走,却是不敢现形。”钟离魅见他侃侃而谈,全然未将自己放在眼中,心中动怒,口中却是“啧啧”一声,慢声道:“贺道兄,久闻盛名,而今一见,果然闲情逸致,大有野风。”
  这黑衣人闻说此言,却是哈哈一笑,道:“你这瘟鬼,好没眼力。贺云城又粗又野,倒也配同我相提并论。你能伤了我四位兄弟,恐也是有几分来历之人,好叫你做个明白鬼,哥哥姓涂,小字玉山。阎王面前,你可要勾销清楚,莫记一通糊涂账。”钟离魅心中疑惑,将“涂玉山”三字念了半晌,陡然醒悟,立时骂道:“原来是个狐精!你也好脸皮!但不知轩辕氏有知,认不认你这杂毛亲戚!”涂玉山微微一笑,浑未动怒,只轻轻拍手,道:“人之将死,何必出口伤人?投胎在即,何不积点阴德?也好叫阎王心软,送你落个上好人家,也免如今日,死无全尸?”钟离魅“呸”得一声,两翼舒张,乌风之链满空飞扬,冷道:“大话拿人,却是不中用。便看你这轩辕远亲,有何等本事,竟张狂至此!”
  
  
  第一百一十节 氾林
  
  
  其奚落之中,乌风锁链已然飞扑而下,这苍龙缚为正阳之术,其气刚烈,此刻钟离魅全力施展,锁链之内,竟渐见火星明灭于内;四下里也满是空响之声,其声尖锐,如急撕纸帛,其声错杂,如乱弹琵琶,其来煊赫,如银河飞流,其来崩急,如云山倾轧。持匕者眼浅,神术之下,见之心怯,闻之腿软,忙忙道:“哥哥小心。”涂玉山嘴角一抿,笑道:“萤火之光,也敢同皓月争辉!”说笑中左手捏作法印,望空一抛,咒道:“赤鯥!”一语喝毕,五妖头顶,立时凭空窜出一头牛身鱼鳞,鹰翅蛇尾的赤鯥兽来。
  这赤鯥翅下生风,立在半空,“哞”一声叫,大嘴一张,却是“呼哧”一下,一般放出一道乌黑的旋风来。这旋风形如漏斗倒悬,盘遒而上,同苍龙缚撞个正着,但闻砰砰数声,两风散漫,倒灌的余风如利刀乱刮,赤鯥鱼鳞护体,虽是羽翅凌乱,倒也还稳如磐石。只可怜钟离魅一身金羽,竟是七零八落,狼狈不堪。持匕者哈哈大笑,两柄匕首“哐哧”交刮,嬉笑道:“脱毛的凤凰不如鸡,黑鬼,磕头自戕,我替你说项,留你个全尸。”
  钟离魅骂道:“骚羊疙瘩,看爷爷丳了你!”喝骂之中,脖子一扭,化回真身,收却金羽,又自袖中捧出一朵已然枯萎的赤箭金灯花来。持匕者“吃吃”笑道:“乖乖,慢说这等破烂,你便是搬来洛阳花海,祖宗今日也饶不得你。”语音之时,却见钟离魅单手捏印,默念咒语,其身望风而长,顷刻之间,竟变作了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婆子。这老婆子身背佝偻,高约五尺,左手杵一七尺龙头拐杖,右手端有一个青瓷茶碗。茶碗之中,尚有两口茶水,乌漆麻黑,底不知究竟为何物。
  那持刀者瞧得真切,忍不住耻笑道:“我的儿,你娘我已嫌弃殆尽,如何倒变作奶奶来,老爷哪个眼睛瞧得上哩……”话尚未完,那涂玉山却是反手一个巴掌抽将过来,骂道:“猪猡,颠三倒四,胡说什么!”持刀者莫名其妙,持匕者却也骂道:“呆货!你是要认他作儿子,还是要给他作儿子!哪里来这一通鬼扯!”钟离魅哼了一声,冷道:“要认孟婆作娘,你们也配!”奚落中一声尖啸,将拐杖望空一抛,但听轰然一声巨响,拐杖消散,却是凭空滚出百十来根数人合抱的落木来。这落木如在浪中,急湍而下,抛掷翻滚,四下乱撞,声威之壮,倒像是泰山崩之于前。落木一成,其右手一挥,“嗤嗤”两声,却自那茶碗之中,泼出一天雨水来。这雨水腥膻,臭气刺鼻,持匕者虽是疑惑,倒也知道不是正经路数,沾染不得,正觉叵测,那雨滴“噗噗”作声,却是接二连三,爆裂开来。
  五妖定睛一看,那雨水之中,非是别物,却是指甲大的虱子。这虱子通身乌黑,尾后黑烟袅袅。一见此物,那持刀者顿觉头皮发麻,骂道:“好泼皮东西!”持匕者一般下意识的在头皮一抓,骂道:“这婆娘原是虱子老娘!倒亏她下这许多蛋!”涂玉山眼见此术,倒也不敢小觑,心中沉稳,口上却道:“慢说孟婆,便是请来十殿阎罗,今日你也是死路一条!”说话之际,那赤鯥陡然变化,倏忽之间,便生得有数丈之巨。五妖齐齐挪步,藏于赤鯥腹下。那一干落木滚滚而来,这赤鯥两只牛角交相挑拨,竟是撩拨大半,虽有漏落,但其鱼鳞坚如金铁,硬如磐石,不过稍有皲裂,却是不曾伤了元气。
  那虱子如雨窜来,这赤鯥却是抵挡不得。涂玉山口鼻并用,放出一篷孤阳萤火,将五妖罩护于内。然烈火虽炽,却抵不得这铺天阵势。片时之后,这火罩便矮了数尺——玉山虽是自保无虞,余者四妖却是周护不全,只一眨眼,四妖便通身被这虱子咬了个遍。这落咬处乌红刺痛,却又恶痒难耐,四妖齐齐惨叫,手足并用,又蹭又挠,又刮又抓,片刻之间,竟是弄得浑身血污,不成人形。钟离魅哈哈大笑,奚落道:“话说满了,却是难得收场……”一语未毕,却突听脑后生风,其声急切,已然近在咫尺。悚然之中,侧目一望,却见身后一物,高有数丈,其身如鲤鱼,尾似巨蟒,颈生九头,头如鹰隼,却是个说不出认不得的厉害妖兽。
  这妖兽而今九头悄然窜来,临到近前,陡然发力,一时间上下左右,竟是面面俱到。钟离魅骇然一惊,仓惶之下,一声怪叫,猛然捏印施法。他穿墙之术,向无差池,咒法一成,立时落身这妖兽脊背,不待停稳,手下立时发力,指掌之间,顿时放出数个债聻。这债聻本只得核桃大小,此一现身,却是变作丈余高的鬼影,这鬼影如同一件凌风飘扬的莲蓬衣,帽中无头,却有两个暗红色的眼珠子。袖笼无手,却有十根短剑一般的指甲。
  这债聻飘扬而下,“噗嗤”作声,指甲果如利刃,齐齐扎入妖兽背脊。甫一得手,立时呼呼而啸,猛然撕扯。那妖兽虽是皮厚,却也吃紧不过,九头乱摆,不过须臾,便自轰然倒地,扭曲一阵,化作一团污黑血污。钟离魅心惊肉跳,脱口骂道:“果然是个狐狸,竟知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话说一半,却突觉后腰隐隐生痛,侧头一看,只见左腰之上,衣衫皲裂,破口处弯弯曲曲,却是拖有半寸长一道伤痕。这伤痕一未露骨,二不流血,却是乌青发黑。钟离魅心中“咯噔”一下,暗叫糟糕,再是心思如电、手脚如风,还是慢上一步。急切之中捏指施法,急急咒道:“六神推命!”孰料喝令之中,所蕴先天真气却自创口中泄漏而去,周天不完,那债聻保命替身的法子,却是不灵。
  
  呵呵,那些桥段我是写不出来的。这样的桥段需要文化素养,需要对其他艺术领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我知识面比较匮乏,生活阅历也差了很大一截,如果加入这样的东西,会有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呵呵,因为有差距才会有学习的动力。我一直在努力呢。
  
  涂山氏,大禹之妻,传说为九尾狐狸精。中国上古神话中,夏族的始祖神为涂山氏,夏族就是日後建立中国第一个王朝夏的一个部落集团。据《淮南子》记载:"禹治洪水,凿轘辕开,谓与涂与氏曰:’欲饷,闻鼓声乃去。’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化为熊,惭而去。至嵩山脚下化为石,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
  
  禹,姒姓夏后氏,名文命,号禹,后世尊称大禹,夏后氏首领,传说为帝颛顼的曾孙,黄帝轩辕氏第六代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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