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

  第一百二十五节 新晴
  
  
  秦道一给她这静谧无声的架势唬得头皮发炸,不敢作声;待到日沉月升,冰砚才道:“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你带我去找淮南。找回他后,今日之事,那也就罢了。”秦道一忙不迭点头,点头之后隐隐觉得不甘,明明是自己救了她的性命,怎么倒似自己欠了她的恩情……
  秦道一的凌烟诀飞行如电,却不能带人,只得驾驭法器飞行,他这法宝甚是奇特,乃是一对薄如蝉翼的红色小刀。那刀大不过巴掌,刀身之上却满布细细的鲤鱼鳞甲一般的细纹。冰砚道:“你这法器叫什么名字?倒和别的昆仑弟子大不相同。”
  秦道一微微一笑,道:“这叫双鱼。相传原是王母瑶池中的一对鲤鱼。这对鲤鱼深得王母喜爱;常得王母亲手喂食;一日王母喂食之际,掉落一根头发在瑶池之中。这对鲤鱼分而食之。虽只是王母的一根头发,却也长了这双鲤鱼的道行。双鱼便渐渐有了化龙之像,不甘再作池中物。于是双鱼自瑶池潜入人间,兴风作浪。王母得知,大是震怒,令九天玄女以玄门道术将双鱼收服,化作一对白石,沉在西南之山。后有晋人范文,为人奴隶,入山牧羊,无意中见这一对白石。因天下暴雨,山涧多水,那白石一没入水中,即化为鱼龙两条,待到山洪退却,那鱼龙却又化作一对白石。范文大是惊异,起白石冶炼,得刀一对,就是双鱼。”冰砚点头道:“想是宝刀。”
  秦道一微微一笑,并不多言,不一刻,两人便到了当日冰砚恶斗通天之处,冰砚略瞧了瞧,当日她的落日熔金,将这山头烧去大半,如今是满目疮痍,山上的松木被烧个精光,只留下焦炭一般的枯林。冰砚只瞧了瞧,便指了方向,秦道一载了她飞去,道:“你这是什么术法,能看到过去的残像?就不怕有假吗?”冰砚道:“这原是我师叔传的离魂大法,能窥见万物元精。但凡人之听闻,自然记在脑中;草木山石虽无脑,却也有灵性,能将曾经之所见,化作细纹,脉在体内;人之心术,或狡或诈,多不实诚,我这离魂大法的影痕术,虽能看见,却难以辨别真伪;这草木山石,却是不会有心眼的。瞧来自然都是真的。”
  秦道一微微颔首,突然想起冰砚能瞧见人之心思,不免有些惴惴,他虽心胸坦荡,但心里所想,能被人窥视审度,并不愉快;冰砚略有所觉,当下淡然道:“你也别多想。如非必要,我也不想瞧人家在想什么。这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秦道一一窘,倒不便分辨,只得默然带了她飞行。两人飞行甚远,渐渐离了南禺地界,入得禺槀山界内。禺槀境内山势陡峭,非寻常山峰可比,数十峰峦直插霄汉,峰顶仿佛一片孤岛,浮在云海之中。这高空之中,便是一派雾霭弥漫,群峰叠嶂之像,甚有仙家气象。孰料秦道一瞧着崴嵬景象,竟是大皱眉头,沉声道:“有妖气。”
  说时迟,那时快,一处峰顶乍然间“砰”一声巨响,弹出一股黑烟来,那黑烟之中,赫然有一头怪物,这怪物身形与人无异,却是高大异常,其背上生有一对纯黑的羽翼,伸展开来,直有丈余,而其一头头发,却是赤红之色。这怪物形容粗狂,尚还知道羞耻,腹下以兽皮遮拦,他飞行之际,摇摇晃晃,似乎身受重伤。在他之后,“嗖嗖”有声,竟飞出一干道人来。为首一人乃是个女子,只听她高声叫道:“前方道友,烦请拦住那妖物。”秦道一不及细想,单手捏指,只听“嗤”一声响,其指尖之上立时弹出一纸符文来,那符文立在空中,无火自燃,符光一照,那怪物身形立时一缓,秦道一见状,再次结印,轻轻念道:“玄元,角木蛟!”瞬时秦道一身上红光一闪,在其身侧,立时放出道道红光,那红光立马结成一星宿法阵,法阵之中,猛然听得一声嗷叫,一条浑身青油油的蛟龙腾空而起,“嗖”一声便缠住了那怪物,将那怪物缚得铁紧。
  那怪物立时一声怒吼,不住挣扎,一对黑翼之上羽毛凋零,被刮掉好些。那追它的道人此刻却已经飞到。冰砚皱眉瞧去,不想竟是老相识,却是青城山的周灵璩和她的师弟师妹们。周灵璩显是认识秦道一,飞得近了,瞧见是他,立时眉开眼笑,道:“原来是秦师兄。难怪这般了得。”说话间她瞧见秦道一背后的冰砚,立时脸上变色,半晌才稽首道:“程师姐。想不到天下竟然这样小。”冰砚却不则声,不过微微抬眼,瞄了她一眼。
  秦道一见冰砚神色倨傲,冷如寒冰,心头不解,倒也不便询证,只向周灵璩道:“你们竟从青城山追到了禺槀,这几千里追了过来。倒难为了你们。”周灵璩哼了一声,望着那怪物道:“这畜生偷偷上我们青城山,意图难测,幸亏被我师尊察觉,将它打得半死。可惜这畜生机灵无比,竟然逃了出来。我们师兄妹无能,追了它几千里,今日若不是秦师兄。怕是得让它逃了。”秦道一愣了愣,道:“竟然有这样胆大的怪物,不避开地仙,竟然还敢寻上门来。奇怪。”周灵璩干笑一声,道:“妖孽的心思,自然不能以常理推之。”说着飞出她的青莲宝色旗,道:“让我灭了这畜生。”
  被角木蛟缠住的那怪物立时死命挣扎起来,冰砚顺眼瞧去,只见那怪物双目之中,竟有泪光点点,她微微皱眉,陡然盯入那怪物脑海,只一瞧,立时心中不忍,附在秦道一耳边道:“你这色鬼。真是见色忘义。不准动那可怜人。把他要过来。”秦道一一愣,脸色一红,心中抗议道:“我不是色鬼。哪里有什么可怜人。那明明是个怪物,哪里是人,要是人,怎么倒不说话?”冰砚却显是正在他心底瞧着,当下接口道:“我不管。你得救它。不然要你好看。”秦道一无奈,只得上前,他颇有心智,反应极快,不露声色的一稽首,道:“周师妹,还请留步。不知道师妹可知道这是什么怪物?”
  周灵璩一愣,瞬即笑道:“不知道。即是家师,也瞧不出它的来历。依我看,管它那许多作甚,将它打死,直是一了百了。才是干净。”秦道一立刻接口道:“周师妹有所不知,我们东海之外的一种灵兽,唤作夜骥。专能看护园林。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夜骥竟然跑了。我们昆仑山上,如今正没有灵物守山。我看这怪物颇有灵性,假以时日,一定能驯服收敛。不如请师妹送给我罢。”周灵璩一呆,好半晌,这才回过神来,瞟了冰砚数眼,突然格格一笑,道:“若是别人,我们倒也罢了。既然是秦师兄开口。师妹岂有争强之意。那就依师兄。还请师兄将它严加看管,不然他日这怪物若再跑到我们青城生事。小妹难以向师尊谢罪。”
  
  秦道一立马连声道谢,周灵璩心中甚是恼怒,面上却笑靥如花,和秦道一告辞,带了众人离去,走不多远,灵璩单身一人飞回,对冰砚道:“程师姐,不知道左师兄的毒解了没有?”冰砚瞄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周灵璩心中发恼,忖道:这妖女自恃貌美,眼高于顶,真是万人嫌的妖孽。心中虽恼,口气却也照旧羸弱娇糯,朝冰砚道:“程师姐不必担忧。左师兄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即便天不长眼,有程师姐这样天仙般的师妹,左师兄也不枉这一生了。”冰砚立时大怒,眉毛一挑,喝道:“你要再敢说我师兄一个字,我教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周灵璩见识过她的厉害,冷哼一声,转头对秦道一道:“秦师兄,你是老实人,可别她给骗了。她心里哪里还容得下你。”说完,转身飞起,电也似的脱空飞走。
  秦道一脸面发窘,打个哈哈,对冰砚道:“她还小,胡说惯的。你别恼。你让我留下这个怪物来作什么?”冰砚白了他一眼,道:“这不是怪物。这是那个周灵璩的师弟,叫作闻新晴。”秦道一一怔,转头瞧向那怪物,却见那本来死命挣扎的怪物突然呆如木鸡,死死的盯住冰砚;秦道一心中虽觉匪夷所思,却也由不得不信,讶然道:“你不是说人心叵测,难辨真伪吗?你如何知道它不是妖孽冒充的?”冰砚摇摇头,道:“我记得他这眼睛。”说着瞪了秦道一一眼,道:“你还不收起你的大蛇,要将人困到什么时候?”秦道一立时一弹指,“嗤”一声响,附石符立时燃尽,化作一片黑烟;那角木蛟也化作一道红光,慢慢消散。那怪物得了自由,展开羽翼,立在空中,对着冰砚发出“唧唧格格”的一阵怪叫。
  未等冰砚说话,秦道一却陡然一震,皱眉道:“好大的杀气。”说话之间,猛然抬头,却见天空之上,竟然盘旋一物,这东西长有数十丈,宛如巨蛇,却浑身生满铁爪一般的钢足,其头尾之上,都有一对巨大的螯钳。冰砚一怔,脱口道:“是蜈蚣。蜈蚣!好大的蜈蚣!”那蜈蚣盘在云上,虬须飞扬,“吱”一声怪叫,俯冲下来,铁口一张,便朝闻新晴咬来。闻新晴身受重伤,且声音嘶哑,说不出话来,无法结印施法,只得一展黑翼,“嗖”一声斜斜飞开。秦道一一把将冰砚扔到背上,喝道:“抱紧。”喝叱间,指尖上飞起一纸符文,正是昆仑山的玄元道法,附石符。
  附石符一出,那蜈蚣飞扑之势立缓,秦道一单手结印,叱道:“玄元,翼火蛇!”话音一落,他身上立时放出道道红光,红光瞬息间结出一个星宿阵法来,阵法一成,其中立时轰然一声巨响,一条长有数十丈的火蛇立时翻腾而出,因附石符之故,那蜈蚣行动缓慢;这火蛇一出,立时将那蜈蚣紧紧盘住,箍得铁紧。那蜈蚣“滋”一声怪叫,“啪”一声响,居然裂成了数千节,那千节蜈蚣立时脱离翼火蛇。每一节都舞动着寒光凛然的铁爪扑向闻新晴。秦道一眉头一皱,双鱼瞬时飞起,但听秦道一合掌结印,叱道:“玉清,月照!”“嗤嗤”两下,破空之声立起,双鱼卷出一片湛然刀光,恍如冷月清辉,徐徐照人。只听“啪啪”之声不绝,那蜈蚣的千节虽未被刀光削成肉泥,却也给弹出数十丈远。解了闻新晴的性命之忧。
  蜈蚣被弹飞,无数断节齐齐接龙,从新化成一只张牙舞爪的铁甲蜈蚣。秦道一的火蛇一声嘶叫,张口“呼”一声喷出一股火焰来,那火焰铺天盖地卷来,煌然有如火树大放银花,奈何这火蛇放出的乃是凡火,那蜈蚣钢爪铁甲,全然不将这烈火放在眼中,反倒是怒气冲天的回转头来,猛然一口咬下,咬在那翼火蛇的脖子之上,一口咬中,这蜈蚣立时千爪齐动,将那翼火蛇紧紧抓缠,越裹越紧。翼火蛇虽是坚皮硬鳞,却哪里抵得这钢爪铜牙,顷刻之间,便“啪”一声给这蜈蚣箍成了一团青烟,在空中袅袅散去。
  那蜈蚣“咝咝”怪叫,千爪齐动,朝三人游来,冰砚忍不住道:“让我来。”秦道一却脸色一沉,喝道:“别乱动。就这么小瞧我么?”说话间双手结印,双鱼瞬时飞起,卷起如一片红霞的刀光,将三人齐齐护住,秦道一眼见那蜈蚣忌惮刀光,漫天盘旋,等待空隙下口,一声冷笑,道:“好畜生,看你能猖狂多久。”说话间一声暴喝:“玄元,昴日鸡!”喝叱声中,猛见秦道一身上红光大炽,红光闪烁中,半空之中一声鸡鸣;这鸡鸣声震九霄,震得众人均是耳根发麻。鸡鸣声中,一头巨大无比的五彩斑斓的雄鸡,自秦道一身上的红光之中踱了出来。
  
  
  二牛生孩子这个想法...
  
  我承认我被雷焦了。。。。
  第一百二十六节 影痕
  
  
  
  这雄鸡高有十丈不止,一身羽翎流光溢彩,便是凤凰,也没这么锦绣斑斓。雄鸡一出,那蜈蚣显是有几分忌惮,退出十来丈,不住的发出“咝咝”的叫声,似是挑衅,又似是试探。那雄鸡猛然翕动双翅,“咯咯”一声高昂长鸣,瞬时扑来,一口啄在这蜈蚣的尾上,猛然一甩,那蜈蚣“呼”一下被甩出数十丈,“轰”一声撞在云海中的一处孤山山顶之上。那山顶立时分崩离析,碎成数十块巨石,朝山下滚落掉去。
  那蜈蚣给这一撞,生生撞成两截,只是这蜈蚣断则断矣,却未毙命,两截都挣扎扭曲,似乎一瞬时便化作了两只蜈蚣,却见那两截分别一左一右朝雄鸡游来。雄鸡全然不惧,轻轻一拍双翅,盘旋飞起,那蜈蚣的后半截立时弹起,螯钳夹向雄鸡的小腹,那雄鸡却早有所料,巨爪一弹,立时将那半截牢牢拽在掌心。那半截蜈蚣一阵扭动,却扳不动分毫。那上半截眼见如此,飞速游来,雄鸡哪里将它放在眼中,狠狠一口啄下,快逾奔雷,迅如惊电,正咬在那蜈蚣的脑袋之上。那蜈蚣虽是铜铁一般的甲片,偏生遇到命中克星,那雄鸡的尖喙何等锐利,立时“噗”一声闷响,那脑袋给啄穿开来,脑浆四溅。
  雄鸡脚下的蜈蚣警醒非凡,觉察有异,“啪”一声响,裂成数百小节,自巨掌之中立时掉落。那雄鸡“咯咯”一声高鸣,几乎一叫之下,颈项处赫然生出数百个鸡头来。那鸡头“嗖嗖”乱啄,一口一个,将那数百断节一节不留,尽数啖去。雄鸡的主头却“可达可达”数声,将那上半截的一颗脑袋之内的肉浆一般的物什啄食一空,末了似乎未曾尽兴,显是不曾吃饱,朝秦道一叫唤两声,瞬时化作青烟,袅袅散去。
  秦道一哼了一声,道:“是谁,给我出来!偷偷摸摸,放这种畜生出来偷袭,算什么英雄。”冰砚冷笑道:“别嚎了。真不是什么英雄。就是你的周师妹。”秦道一摇头道:“不可能。他们峨嵋一派,哪里有这样的妖法可以召唤这样邪气冲天的妖物。你对她有成见。”冰砚懒得和他争辩,转头瞟了瞟闻新晴,道:“你怎么了?”秦道一瞄了闻新晴两眼,对冰砚道:“你直接到他脑子里看一看不就对了。问他作什么。”冰砚噗嗤一笑,道:“胡说。你这人瞧来倒精灵,怎么时不时的要蠢材蠢材。他满脑子都是东西,乱七八糟的,比不得动物草木,简单明了。他一脑子东西,谁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他做梦的,哪些是他想象的。我不问他,他怎么能顺着我想知道的去想?”
  秦道一这才恍然,放冰砚在双鱼之上虚凌,不再背她,冰砚瞧着新晴,道:“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那个新晴一脸哀色,却是说不出话来,冰砚却点点头,又道:“你怎么说不出话来了?”那个新晴立时一脸怒色,冰砚却轻轻一声叹息,道:“你这个周师妹,倒真是有些毒辣手段。”秦道一大是好奇,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冰砚便将前事告知,当听到周灵璩和殷毓黧为了争夺轩辕残篇,杀人灭口时,一脸的震惊与不信,待听说闻新晴掉入火潭,当下便道:“他掉到那火潭之中,自然再无生理。哪得活到现在。”冰砚摇头道:“那火潭之下,却并非地心熔火,乃是一个小小洞天,正是通天教的老巢。那洞天之内,早已经荒芜,我从闻新晴的脑海中还能看到那洞天的残破之像,坍塌破败,随时都会消亡。这洞天之内,万物死寂,看不见活物。新晴惧怕周殷二人,藏在洞天废墟之中很久。却在那废墟之中发现一座早已经坍塌的神庙,神庙之中,神像早已经腐化破败,但神案上神龛之中,却还生有一株奇异的小草。那草叶之中,生有一颗像樱桃一般的红果。那果子样子很诱人,这个小子一糊涂,就把它给吃了。这一吃下去,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秦道一怔了怔,道:“那是甘渊果吧。”冰砚一脸诧异,道:“你倒真是见多识广,甘渊果是什么东西?”秦道一难得被冰砚称赞,莫名有几分得意,道:“上古传说,帝俊娶了东海的羲和氏。羲和生了十个儿子,便是十个太阳。羲和常在甘水中为这十个太阳沐浴。那甘水之中沉积的太阳的污垢,渐渐聚集,竟然生出一种草来。这草光华灼灼,能映日生辉,被称为甘渊草。这甘渊草长到数千年,便会开花结果。传言人若吃了这甘渊之果,便会化为妖物。看来这传言竟是真的。”
  冰砚瞪了他一眼,道:“少胡说八道。闻新晴虽换了个样子,却也说不上是妖物。他自变了形貌,便回青城山找他师尊。不想他一上山,便给周灵璩瞧见。周灵璩自得了那轩辕残篇,想是炼成了什么妖法,乘闻新晴不备,竟将他剪去了半截舌头。他说不出话来,师尊却也认不得他,反将他打成了重伤。不得已逃下山来,给追了几千里。幸得遇到了你我。”
  秦道一摇摇头,道:“这毕竟是别人门户中事。你我其实不便插手。”说着转头对闻新晴道:“我看你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的养伤。将来的事情,将来再打算吧。我们帮不了你。”闻新晴闻言,垂下头来,口中呜呜作声,却说不出话来,想是致谢之词。孰料冰砚却狠狠的瞪了秦道一一眼,道:“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怎么当日我有难,你倒舍得救我。如今这青城山的师弟,你倒放手不管了呢?”秦道一一呆,道:“昆仑峨嵋,乃是世交。岂有坐视之理。”冰砚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道:“强词夺理。你要救我,不过是瞧……”说着突然一顿,转口道:“若我是个奇丑无比的小道士,即无身份,又无来历,你便要坐视不理了么?”秦道一半晌答不上来,即不敢否认,又不敢承认。
  
  感谢楼上的提醒。。不过发出来的就改不了了吧。。。。顺带说一个。。。这个峨嵋青城我长期写错。。。。长期写到写到就犯浑。。。难道是靠太近了。。。。
  冰砚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算不得什么好人,一肚子的鸡肠子。”说着转头望向闻新晴,道:“虽然这姓秦的满肚子坏水。但他说得也在理。不管如何,你和你师妹师姐的事情,都是你青城山门户之中的事。我们虽救得你一次性命,却也不能带了你回青城山替你剖白分证。你那本截舌头,我们虽替你接不上。但你的伤,我看这个秦师兄医术高明,定能替你医治。你只管放心。”秦道一嘀咕两声,道:“你倒是会替我答应。要把他给治好了。可要得罪……”冰砚一听他这唧唧歪歪的磨开了,只冷冰冰的回头瞄了他一眼,秦道一立时闭嘴,乖乖的御起双鱼,带了两人飞起。
  每飞得一段距离,冰砚便要停下来以影痕术查看一番,确认没有追丢,孰料追到禺槀边境,冰砚却显是吃了一惊,脸色阴晴不定。秦道一大是惊异,却见冰砚问道:“你仔细瞧瞧。这些是什么人?”说着手指轻轻一弹,那地面的一干草木之上,立时弥漫出淡淡的水汽,水汽氤氲成形,化作一面薄薄的水镜,水镜之中,赫然现出十来个个子甚高的人来,这十来个人身着葛色长袍,手中都握有一截紫色的竹杖。跟在他们身后,竟是数百条巨蛇。
  这影像甚是清晰,却甚是短暂,一闪就灭。却也够让秦道一瞧个仔细。秦道一道:“这是金庭山的道士。他们擅于驭使爬虫长蛇。这里是禺槀山,满山都是巨蛇。想来是找蛇的。碰上他们也算不得稀奇。金庭山的道士行为虽则怪诞,但却乃是玄门正宗之一,并不邪秽。”冰砚闻声却陷入了沉默,秦道一大是不解,道:“他们怎么了?”冰砚瞧了他两眼,才道:“他们被一个怪人抓走了。”秦道一一愣,道:“什么怪人?”冰砚再轻轻一弹指,那水镜再次浮现,镜中浮现的人物,却叫秦道一吓了一跳,脸色煞白。一旁的闻新晴见状,大是好奇,转头盯向那水镜,却见水镜之中,晃动一个人影,瞧不太清晰,只隐约可见乃是一个中年男子,身形甚是高大,粗粗一看,也并无异常,细细一瞧,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男子上身为人,下半身却是一段蛇尾。
  那水镜此刻从新化作了水汽,渐渐蒸腾,消灭了镜像。冰砚对秦道一道:“这又是什么人?”秦道一沉默片刻,才道:“是被放逐的神农后裔。”冰砚皱眉,半晌才道:“神农后裔是什么人?你要再给我说话说半截,我掐了你的舌头,以后也别说话了。”
  秦道一赶紧道:“想来你也听说过,我们乃是神人女娲以泥水捏出来的。女娲造人,并无定数,有些便是我们这样的人,有些却是人身蛇尾,和神人一样。两种人混居大地,不分彼此,相安数万年。然过得久了,那些人身蛇尾的,自恃与神人形貌相似,渐渐厌弃生脚之人,双方至此开始决裂,不过短短数百年间,人身蛇尾的人,便完全自我们中间孤立了出去。居住在西南三苗之中。他们本是自愿离群索居,独处天南,孰料过得几百年,在神农氏的带领下,却又想要重回中土。当时,中华大地正被轩辕氏一统,轩辕氏和神农氏大战。最后神农氏战败,轩辕氏号称黄帝,有厚土之德,只要神农氏归顺,就可以让他们重回中原。然而神农氏中的一个部族,在其头领蚩尤的鼓动下,反出了神农氏的统御;向轩辕氏再次宣战;当然,蚩尤也战败了;蚩尤一族彪悍凶狠,在其战败之后,其后人刑天、共工等人继续和轩辕氏作战,最终,所谓的神人后裔一败涂地。为了永久的获得安宁,轩辕氏向神秘的氏族九尾借用了道德天尊的无上法器,虚空镯,打通了从神州到异世大荒境的混沌之界,把所有的神人后裔放逐到了大荒境。从此,神州大陆,再也没有见过神之后裔的踪迹。而中华大地之人,却从来没有忘记他们那一族,称呼他们为神农后裔。”
  冰砚摇摇头,道:“奇怪。照你说那个大荒,没有虚空镯是过不去的。难道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神农后裔身上带有虚空镯吗?可是,虚空镯不是在那人身上吗?怎么会又到了神农后裔的身上?”秦道一摇头道:“你说的那人是谁?是九尾一族的后人?传说千余年前九尾的后人现世,带着传说中的虚空镯。但是后来不知所终,难道峨嵋知道他的下落?”冰砚瞟了他一眼,冷道:“装什么糊涂。”秦道一脸一红,在冰砚面前,果然是半点心机都用不得的。他一听冰砚之语,就猜到了七八分,想再套点口风,结果却给她好一顿抢白,只得摇头道:“不去管他。各人自扫门前雪。金庭山的道人,自然有金庭山的人去找。咱们别多事。”
  冰砚却一声叹息,道:“由不得我们不管。那个什么金庭山的道士,跟那个全身是毛的男人像是死仇。一见就动起手来。他们把淮南他们当蛇给抓了。而神农后裔,怕是跟咱们会走路的都有仇,把他们一起给捉走了。”秦道一一怔,道:“神农后裔用的什么法器?你可瞧的见?”冰砚摇摇头,道:“他没用法器,只用了几个妖术,就把人全都擒住了。我瞧他的术法,十分了得。咱们一个废,一个伤,剩下一个半壶水响叮当,还能救出人么?”秦道一倒没为冰砚看自己是个半壶水而不自在,只是干笑一声,道:“那不如我们在这里等两天。你们峨嵋有人追上来的吧?我看你一路都留有记号。他们早晚会追上来的。”冰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亏得我还用激将法,你真是个没刚气的。”秦道一无奈,扁了扁嘴,道:“好吧。咱们上吧。管他是神农后裔还是玉皇大帝。咱们上。不把你弟子抢回来。我给你当弟子得了。”
  
  
  第一百二十七节 异人
  
  
  
  冰砚带了两人过得禺槀边界,入得仑者山来。仑者山绵延百里,山上多有金玉之矿,山下却全是风化十分严重的青色山岩。秦道一见了,笑道:“这是青雘石呢。”见闻新晴一脸茫然,嘻嘻一笑,道:“这东西可以用来做颜料。”冰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秦道一吐了吐舌头,驾起双鱼,不敢多说,径直前飞。一行过得仑者,到了令丘地境。
  令丘山乃是凡人不敢到的绝境,满山无一草一木,山石之间,全是乱蓬蓬的野火。一山之上,火光冲天,几乎将天都烧成赤色。冰砚领了两人,在令丘山群峰之间盘旋,终是到了山之南麓。南麓之下,却是一处山谷。那山谷之中并不见火气,只有十分凛冽的风自中肆虐而出。这风又干又冷,吹在身上,与刀刮无异。
  冰砚寻得一个所在,却是山谷中一处隐晦之处,这里山石陡峭,林木阴翳,等闲不容易瞧见人影。冰砚对新晴道:“你身上有伤。就在这里等我们。我一路留有记号,我们峨嵋山的人会找到这里。你……”却突然睁大了眼睛。闻新晴和秦道一一怔,顺了她的目光瞧去,不由得齐齐吓了一跳,却见旁边一株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的老树树干之间,探有一人,那人只露出一张脸来,正目光炯炯的望着三人。
  若只是人,倒不至于将三人吓一跳,却是这人晃眼一瞧,倒也算得五官清秀,容貌恍如十七八少年,细细一看,却有四只眼睛。他那本该是眉毛的地方没有眉毛,乃是一对细长的凤眼。秦道一下意识的飞出双鱼,喝道:“什么人?”那人却显是也给秦道一吓了一跳,“哗啦”一声,自树干中飞了出来,竟是一只硕大的身形却似乎猫头鹰的人头怪鹰。
  秦道一松一口气,嘀咕两声,道:“原来是顒鸟。倒给它吓了一跳。”冰砚摇摇头,与闻新晴交代一番,拉了秦道一向谷中寻去。两人低低飞在林木之中,飞行数里,那山谷渐渐开豁,谷中满是奇花异卉,高树低蔓,秦道一忍不住道:“这些神农氏族倒会享受。居然找得这样一个好地方。”说话间,却见前方路上立有一碑,那石碑高有十余丈,其上有两个古篆字,若是别的字,两人未必认得,偏这两字十分简单,一望可知,豁然是“中谷”二字。
  绕过石碑,再向前行,行不过数里,那谷中林木豁然一空,前方竟是一湖碧水;但见绿水碧波,涟漪层层,竟是说不得的美妙景致。秦道一却甚是眼尖,在万顷碧波之中,瞧见一点阴影,不由得叫苦道:“难道这些神农氏是住在湖底的吗?”冰砚道:“你不是有双鱼吗?双鱼得水,岂不是妙事?”秦道一干笑一声,道:“是,是。妙事,妙事。”说着便带了冰砚飞行而去,飞到湖心那阴影处,却是一个已经坍毁的神庙。那神庙当初似乎建在水面,年岁久远,已经坍塌,而今早瞧不出究竟是神庙塌在了水中,还是神庙坍塌后湖水涨水,将废墟掩埋。
  那废墟目今在湖面之上,只留得几十方巨大的石块。那石块之上刻有神像,虽浸泡水中多年,却犹自残存,瞧得出来乃是女娲伏羲之像。石块之下,却显是一道门户,那门户在水下丈余处,其后依稀是一道狭长的走廊,只没在水中,瞧不实在。秦道一飞出双鱼,单手结印,轻轻念咒:“阳符,借形化身!”立时“嗤”一声响,他指尖之上立时冒出一道金光,金光闪耀处双鱼乍然消散,化作一对金光烂漫的光球。那光球慢慢移动,附在两人身上。冰砚只觉双腿微微刺痛,略有发麻,倾俄之间,陡然身子一软,“啪”一声摔倒在地,低头看时,不由得目瞪口呆,却见自己自腰以下,竟然化作了一条长蛇。蛇尾翻转处竟是自己的一双布鞋。
  转头看去,却见秦道一也已然化作了半蛇半人的怪物,他也显是完全无法适应变身效果,歪歪拧拧站不直腰来,一条长尾翻来弯去,几乎打结。冰砚忍不住“噗嗤”一笑。秦道一却正巧抬起头来,一眼瞧见她这笑容,忍不住一呆,尾巴却瞬时一滑,“咚”一声掉进了湖水之中。孰料一入水,那尾巴倒起了作用,一摇一摆之间,倒也似模似样。冰砚微微动了动尾巴,便滑入水中。一入水来,冰砚却乍觉耳后甚是不适,伸手一摸,竟摸到了鱼腮。秦道一伸了伸舌头,冰砚在他脑中一瞧,倒也明白过来,他是在说:没有腮岂不是给淹死了。
  冰砚点点头,在水中说不得话,只拉了秦道一顺着那狭长的走廊游走进去。那走廊在水下不过数丈,倒算不得黑暗,走廊之后,乃是一间巨大的石室。那石室当年想来不过是神庙的神墀,石室中倒有一个巨大的石鼎。石鼎摔成了几块,静静的躺在水中,似乎正缅怀曾经的辉煌。幸得冰砚和秦道一都算得修真有成的道士,目光比常人强上无数倍,否则这石室深在水底有二十来丈,全不见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难保两人不会在石鼎上撞个头破血流。
  石鼎之后,乃是一道十分宽广的石阶。石阶两旁,乃是曾经显得无比庄严,现在瞧来却显得无比颓丧的石像。那石像全都残破不堪,或只剩得一个基座,或还残留半身蛇尾,石像基座之下,散落有无数破碎的石块,若肯细细辨认,还可认得出是些残肢断臂。游上石阶,游得十来丈,前方陡然一亮,冰砚和秦道一莫名其妙,不明白水底何以会有光亮。再上得几丈,两人竟然破水而出,却见那石阶依旧向上尚有十来阶,却已经无水。
  石阶之后,却又是一间更大的石室。石室门口窄小,从门外瞧进去,只见室内高有数十丈。冰砚忍不住“咦”了一声,道:“奇怪,为什么这么高的东西,水面上瞧不见?”秦道一摇头道:“这不在水面,这一定是个另辟蹊径的法术洞天。并不在五行常界之中。倒是十分巧妙。外面瞧来是个破败的废墟,谁能想里面居然……”冰砚却早已摇着长尾游了进去,接口道:“谁能想里面居然还是个废墟。”
  
  秦道一一怔,跟着进来,却见这石室甚大,乃是个圆形的石室。其直径想来有三四百丈。石室之中空无别物,放眼一瞧空荡荡白茫茫,倒是干净。石室左右还各开有一门,那门与入口一般,相对于这巨大的石室,小得可怜。秦道一嘀咕两声,四望数眼,无意间一抬头,却“哇”一声叫,吓得“噗”一声摔倒,冰砚立时抬头,心头立时一窒,几乎说不出话来。却见那石室顶上,赫然盘有一条巨蛇。这巨蛇盘踞了整个石室的顶端,密密匝匝不知道盘了多少圈,一颗蛇头正张开大口,作势欲扑,那巨口之中,白牙森森,红信掉出,一对褐黄色的眼珠怒目视人。
  冰砚瞧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秦道一拖起来,道:“胆小鬼。站直了。那是石像。”秦道一吞了口口水,道:“荒谬。我看它是活的。不过是暂时给人定住了罢了。”冰砚又好笑又好气,道:“少胡说八道。”说着以影痕术瞧了瞧,道:“跟我来。”便游入左边那门中。那石室左边门后,乃是一条甬道,甬道之中,并无尘灰,每隔六丈余,就蹲有一具骷髅,那骷髅靠墙蹲立,都被人揭去了头盖骨,颅骨之中点有一苗火焰,将整个甬道照得透亮。冰砚大是奇怪,对秦道一道“你瞧那骷髅,已经腐朽至此,不知道有多少年头,那火焰却尚能不灭,是何缘故?”秦道一神色大不自在,道:“这是很残忍的鬼道法术,那火焰被叫作赤鬼灯。施法之人将活人定住,以虚妄无名之火炙烤其魂魄,却又不会将那魂魄烧灭。那魂魄被这妖火烧得久了,身子就会发白发亮,变作你现在看到的灯火。”
  冰砚皱眉道:“这还得了。什么人竟用这等妖术害人。你快把那些灯火灭了。放他们去转世轮回。”秦道一却摇头道:“那倒使不得。这被炙烤过的魂魄,虽不会灭,却已经被烧得怨气冲天,若是放了出去。倘若不投胎,不过做个恶鬼,害些人,终究会被道士灭得灰飞烟灭。但要是投了胎,这一腔的无名怨火无从发泄,仇天恨地,万般机构;将来不是国贼,就是民害。必然会贻害千年。放不得的。”冰砚咬牙道:“难不成就白放着见他们受苦而不管吗?”秦道一苦笑道:“岂有不管的道理。以你我而今的修行,管不起难道也要乱来吗?等咱们将来道法有成,再来救他们也罢了。”
  冰砚叹一口气,默然不语,游走每一刻,冰砚奇道:“你怎么老是大不自在的样子?”秦道一指了指头顶,并不答话。冰砚不看也知道是什么东西,道:“不过就是一些石像。”秦道一干笑一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它们是活的。随时都会冲下来咬我们一口。”冰砚哼了一声,道:“瞧你长得周吴郑王的,怎么倒这样胆小。”正说着,却乍听前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秦道一立时鼓大了双眼,冰砚自他脑中瞧来,赫然是:它们活过来了,怎么办?
  冰砚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拉住秦道一,尾巴一卷,尾梢立时勾住掉在头顶的石像上,轻轻一扯,便悬空而起。须臾,只见甬道另一端摇晃而出两个人影来。这两人赤了上身,肌肉遒劲,膀粗腰圆,手中均持有一根铁棒,铁棒之上,满是细碎的铁钉。两人下身乃是蛇尾,且均是黑鳞白环,瞧来似乎剧毒之蛇的蛇尾。两人蛇一般的逶迤滑行,不住的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这两人全然没有发觉冰砚和道一,缓步而去。待两人走远,冰砚再放下身来,瞧了瞧秦道一,道:“走罢。”两人沿甬道缓缓而进,一路之上遇到数十队异人,均是借用悬顶之策,一一避过。待那甬道走完,前方又见一巨大石室。两人悬在石室入口的甬道道顶悄然窥视。
  那石室没有头那一个石室大,小得许多,直径不过百十来丈。且这石室比甬道地面低了十来丈,乃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大厅。大厅四旁有许多逡巡的异人。在大厅的一角,坐有十来个赤条条的男子,正是起先在冰砚幻象之中所见的那几个金庭山的道士。这些道士神色委顿,浑身瘫软,显是中了术法。在他们身边,有一方高起的墀台。台上乃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巨大王座。王座之上,雕有九龙之图,那雕龙虽是死物,却因施了术法,各个逶迤游转,或盘或踞,或绕或缠,与真龙无异。
  王座之中,正坐了一个十分妖冶的男子。这男子肩头护有金光凛凛的金色铠甲,其肤色似乎古铜,却又光滑紧致,且其眉目生的十分异样,乃是十分少见的吊梢眉、斜凤眼,他下身亦是蛇尾,却是一尾金鳞,只末梢处生有一对漆黑的鳞甲,晃眼一看,倒像是在蛇尾上又生有一对眼睛。他斜斜躺在王座之上,金尾兀自盘旋微晃,一摇一晃之间,竟是别样的妖艳妩媚,摄人心智。在他下首,站有两人,正是舒行难与袁知易;而两人正扶住一人,那人脸色苍白,像是受了重伤,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冰砚弟子,而今的通天教主,杜淮南。
  
  
  1729猜对了。。。并非所有的洞天都有峨嵋的流火金铃。。。。
  作者:qqwest 回复日期:2009-10-27 16:13:00 1789#
  
    ‘冰砚叹一口气,默然不语,游走每一刻,冰砚奇道:“你怎么老是大不自在的样子?”秦道一指了指头顶’这里是不是人名写错了一个地方
  
  ***************
  那个人名好像没错。。但是那个“每一刻”应该是“没一刻”。。。我坦白。。我这个里面错字别字很多。。。还有地名、人名、门派也长期有混淆。。。我自己都有点分不清。。。非常感谢指正。。非常感谢。。不过。。。我写得断断续续的,自己也没有时间回看,几乎是从来不检查,也从来不更正,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也是什么样子。。。而且是用拼音打字。。。。重音字长期出错。。。看官们要小心啊。。。非常遗憾啊。。非常抱歉啊。。。。。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