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十年的邻居哥哥结婚了,我拒绝去喝喜酒!


  他说:“现在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
  听他这样说,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想到这边离家里确实很远,而且这个时间段公交车已经下班了,如果打车的话,肯定特贵,想着还没发工资,手里的存款不多了,也不想问父母要,有顺风车搭更好,便欣然答应了。
  我跟着他从餐厅出来后,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齐镜将车拉开,我正要上车时,后面忽然传来一句熟悉的:“宴宴!”
  我弯身进入车内的动作一顿,直起腰往后去看,便看到站在饭店门口的赵毅。为我拉开车门的齐镜见我表情,也回头看向我身后的赵毅,笑着说:“我需要回避吗?”在他这句话落音,我说:“不用,齐叔叔,我需要你帮助。”
  他听了我这句话,似乎是明白了我话。
  刚才那场大雨过后,此时天还并未干净,依旧下着毛毛细雨,司机从车内拿了一把伞出来,齐镜接过后,他忽然牵住了我手,将我揽在怀中,动作亲昵的为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
  上一秒温文尔雅,有礼绅士的齐叔叔,下一刻在我毫无预兆中,忽然化身为体贴温柔的男友,在动作上也做得无比有水准,让我有些淬不及防,全身僵硬。
  站在饭店门口的赵毅看到后,果然变了脸色,他朝着我们一步一步走来。
  在这间隙中,齐镜对我说:“放松,齐叔叔会帮你。”
  他这句话的语调含情量特别高,仿佛和心爱的女人说着缠绵的情话,语气内满是缠满与情意,听得我身体与心脏一颤一颤的,还在心里想着,这种男人真可怕,稍微不注意点,大约就会被他勾了魂儿,还好,我只是把他当成叔叔,要是换成别人,肯定会无力招架。
  赵毅已经从饭店阶级上朝我们走了过来,他没有撑伞,而是站在毛毛细雨中,灯光照射在他脸上,让他表情有些虚,可他声音却又无比响亮,他说:“宴宴,我等你很久了。”他说完这句话,忽然看向我身边的齐镜问,声音有些底气不足问:“他……是谁?”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齐镜对赵毅笑着说:“我是宴宴男朋友。”他说完这句话,垂眸看了我一眼,放在我肩膀的手非常自然的捂在我被风吹红的耳朵处,对赵毅问:“你是?”
  齐镜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赵毅问得手足无措,他脸色在白光内惨白一片,他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是宴宴朋友。”
  齐镜微笑说:“是吗?找她什么事。”
  赵毅再次哑口无言,此时的赵毅在齐镜面前就像一个毛头小子,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观齐镜,始终温和有礼的微笑着,刚才那些话看似平常,却轻巧的打中了对方的七寸与命脉。
  我眼神始终冷冷看向赵毅,他被我眼神看得越发开不了口,齐镜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赵毅的回答,便笑着说:“抱歉,宴宴最近有点小感冒,不宜在冷风中待太久,如果没有事情,那我先带她离开了。”
  齐镜说完,便揽着我将车门打开,正要将我送入车内时,赵毅忽然在后面语调有些激动唤了一句:“宴宴!”
  我弯腰进入车内的动作一顿,赵毅在寒风中说:“宴宴,我们能不能聊聊。”
  我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
  我转过身看向赵毅,冷冷看向他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毅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他动了动唇,看到我被齐镜握住的手,他眼睛内弥漫了忧伤。
  我死死握住齐镜的手,对他语气无比冷淡说:“现在你也有了妻子,我也有了最爱的人,那件事情过后,我就说过,从此以后我们两人就当做互不认识,赵毅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我也希望你别再当着众人的面来见我,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又会以为是我在勾引你,倒打一耙的事情我已经尝试过了一次,我不想在尝试第二次。”
  我说完这句话便要拽着齐镜上车,可刚转身,赵毅忽然伸出手要来拉我手臂,在他指尖刚触碰到衣袖时,齐镜便已经将赵毅的手从我衣袖上拂掉,动作不算太用力,可也不轻,总之赵毅没有成功拽住我。

  齐镜语气没有先前的和气,脸上也没有笑容,语调微有些生硬说:“赵先生,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和宴宴以前曾有过怎样的故事,可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告诉你,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就证明赵先生对于宴宴来说,只是过去,过去的事和现在的人纠缠,双方都不会太开心。”齐镜低眸看向我:“而且,现在的宴宴很开心,可能是年龄层次不一样,宴宴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孩子,我希望她快乐,悲伤并不属于她。”
  齐镜话语再次停了停,眼神有点锐利看向赵毅:“你们的事情我同样了解了一点,宴宴就不说了,她年龄本身还算小,很容易因为自己的一时昏头,而产生冲动,可你也不小了,身为成年人,如果无法用脑子去实际性思考问题,那就暂时性冷静一下,别拿自己满腔热血去伤害别,如果有人再试图用自己的鲁莽拉她下水,我并不介意用自己的处理方式来杜绝对她的一些伤害。”
  虽然明知道齐镜的话不过是配合我演着戏,可听了还有点小小的脸红,我在心内想着,齐镜这样的男人果然是情场老手,连假话都说得入木三分,让人面红耳赤。
  我正发着呆时,齐镜有些微沉的脸已经转化为柔情,他柔声对还在发愣的我说:“上车。”
  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想起时,我身体抖了抖,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我快速又胡乱的点点头,随着齐镜的动作进入车内。

  司机站在门外接过齐镜手中的雨伞,车门关上后,车子从赵毅身边开走,我回头去看车后的赵毅,他站在蒙蒙细雨中,路灯在他身上洒上金色的光影,他握着拳头站在那儿,低垂着脸,有阴影覆盖住他脸,我看不到他是怎样的表情。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这样绝情的与冷酷,对我们双方都好,我们双方都会过的很好,真的,会特别好。
  车子开了好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赵毅身影,我也依旧保持望向窗外的动作没动,直到身边的齐镜开口问啊一句:“舍不得?”
  我才转动了自己僵硬的颈脖,对他故作轻松说:没有啊,有什么好伤心的。”
  我说完这句话,忽然低垂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确实很难过,这种难过并不是因为赵毅,也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觉得以前的自己从来没想过以后得我们都会变成陌生的仇人,难过是必然的,并没有不舍得。
  我沉默了一会,车子绕了一个弯后,坐在副驾驶前的米诺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她手中握着一只黑色的手机,回过头对齐镜说:“齐总,黛西小姐来电话,让您接听。”
  齐镜伸出手,米诺将电话递过过去,齐镜接听后,第一句话便是:“我刚开完会,之后还有事,别等我,早点休息。”
  我坐在他身侧隐隐听见电话内传来微妙的女声,齐镜嗯了几声后,便将挂断,将手机重新给了米诺。
  大半夜女人打电话给男人,不是情人就是老婆。
  为了不妨碍齐镜时间,我非常善解人意指着车外不远处的路灯对齐镜说:“齐叔叔,您去陪女朋友吧,将我放在那儿,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反正这里离我们家住的小区不远了。”
  齐镜笑了笑,没有答我,车子一直将我送达到我家门口,外面已经从毛毛细雨发展成倾盆大雨,马路边的树在一片狂风中嗖嗖作响,车子停下后,我对齐镜无比有礼貌说了一声:“齐叔叔,麻烦您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伸出手要去推开车门下车,可手刚碰触车门,齐镜忽然在我身边说了一句:“等一下。”
  我动作一顿,侧脸看向他。
  齐镜的手,慢条斯理解着自己西装扣子,他将外套脱下后,里面紧着一件白色衬衫,将外套罩在我身上,笑着说:“今天降温了,明天同样是,记得穿棉衣,别感冒。”紧接着他又将一把黑色的伞递给我说:“齐叔叔就不送你了,注意安全。”
  我望着他手中握住的黑色雨伞,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脑袋说:“谢谢。”才伸出手接过雨伞。
  他握过的地方还有余温,我莫名觉得这种感觉很微妙,根本不敢看他眼睛,拿着伞推开车门,便撑着伞站在雨中朝车内的他挥了挥手。
  车内的他透过半开的车窗看向车外的我,他微微一笑后,车子引擎重新发动,消失在一排排路灯中。

  *******
  我偷偷摸摸到达家里,客厅内的灯在我即将进入卧室房门后便亮了,我妈披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开口问了一句:“怎么才回来……”她这句话一出,眼睛内寒光一闪,忽然定在我身上披着的外套,在她开口之前,为了杜绝我妈乱想,我将身上的衣服从肩头一扯,往怀中一抱,对我妈解释说:“这是公司同事的衣服,你别瞎想。”
  我妈朝我走来满脸暧昧问:“这大半夜的,什么同事送得你?”
  我说:“反正就是同事送我回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又清了清嗓音说:“你要是没事我就去休息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先发制人快速将我妈给关在了门外,我妈被关在门外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不死心在门外热情叮嘱了一句:“宴宴,如果公司内有有好的男同事追你,你别一口拒绝,和人家多接触接触知道吗?如今你也不小了,有好的,千万要把握住机会。”
  她叮嘱完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后,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关门声,许久,才抱着怀中的西装转身来到床边,将衣服摊平在床上。
  我站在床边研究了那件西装好一会儿,又重新拿起那件西装穿在自己身上,抬手看了一眼长得过分的衣袖,又看了一眼无比宽大的腰身,在心内想着,男人的衣服怎么比女人大那么多?
  我抬起衣袖鼻子在宽大的袖口处四处嗅了嗅,当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独特淡雅的木香钻入鼻子内时,我脑海内在那一霎那忽然闪现齐镜宽大的手掌捂住我耳朵的画面。

  浮想联翩三四分钟,我回过神后,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大声说了一句:“周宴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便三下五除二快速将身上的男士外套往床上一扔,揉着有些发疼的脸,快速入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后,因为那件男士外套在刚才回来的路上,被雨打湿了,我拿着外套想扔进洗衣机内清洗时,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里面是一些少量的现金和卡。
  我拿着皮夹在手上掂量了几下,将外套扔进洗衣机内搅拌着,便出了浴室,想着,反正索利目前正在收购宝文,以后齐镜就是宝文公司的老板,这几天他肯定会来宝文处理事情,到时候我找个时间还给他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后,昨天因为收购而引起小小的骚乱,只一天便恢复了原样,所有人仍旧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该工作的工作,该干嘛就干嘛,对于我们这些普通员工来说,只要不是裁员与政策变动,谁当老板其实都差不多。
  反而是那些大大小小的领导和主管,过得比我们没有安全感多了,虽然脸上没表现什么,可很显然都有些人心惶惶,以前还时不时都要喊我进他办公室内坐坐,调戏一下我的曾源都没了这般闲情雅致,这几天他非常忙,经常一天时间不见人。
  大约一个星期,宝文被索利完全收购成功后,员工福利与政策方面并没有改变,只是非常大手笔换掉了几个部门的主管,重要的五个部门中,动的人很少,除了行政部换掉了几个大小员工后,其余四个部门,基本上没有裁掉什么人。
  人员替换最厉害的部门反而成了采购部,听人说裁员通知下来后,上面动的第一个部门就是采购部,无论上到主管下到员工,统统换了个底朝天。
  我曾经听老同事议论过,听说采购部是宝文公司内一大毒瘤,部门内主管和员工抱团得非常厉害团结,不仅官官相护,贪污与吃回扣腐败的非常猖狂。以前的宝文集团老板也曾想过动采购部,可一直忌惮采购部主管手中庞大的客户资源,迟迟都没敢动。
  可这次新老板的做事方法似乎和以前宝文的老板并不一样,宝文被索利收购,以前不能动的大毒瘤,轻而易举便被扫荡完毕,没有任何预兆与情面。
  而齐镜自从签合同那天来过宝文,之后再也没见他出现过,掌管宝文的是一位新的区域经理,专门掌管宝文一切大小事务,相当于宝文的老板。
  我每天抱着西装望眼欲穿的等,可最后才得知,齐镜虽然收购了宝文,可并不管宝文的任何事情,而是全权交给下属去打理。
  2018-02-28 31
  下午快要下班时,策划部的老员工借泡咖啡的时间,在茶水间谈论着采购部被换血的事情,其中一位资质比较牛,掌管策划部上下五千年八卦史的老员工陶大姐压低声音说:“采购部被新老板杀了个片甲不留这是咱们早就想得到的事情,如今公司易主,肯定是要吸收原公司的优点,补齐缺点,要我说,采购部被人换血不足为奇,我更好奇,赵副组长和曾组长之间的明争暗斗。”
  三四五个同事全部看向陶大姐,陶大姐警惕望了一眼茶水间门口,再确认八卦中的当事人并不在门口后,她才放心大胆开口说:“我听人说,咱们策划部虽然没有裁员,可也会有人事调动,你们没注意到最近老曾很少在办公室吗?”
  所有人一并点点头,陶大姐将手中咖啡杯放下,杯底碰触瓷砖,碰撞出清脆的响声,陶大姐断言说:“不过大家也别忘记,曾源上面还有一个樊部长,樊部长出差两个月,听说这几天就会回来。”
  她说完,便从茶水间内走了出去。
  所有人听了这句话,各自非常了然对视一眼,便纷纷从茶水间散去,剩下我和小谢还有另一位新员工排队等着倒咖啡,小谢接完后,轮到我,我将咖啡杯放入咖啡机下,小谢轻轻推了一下,我抬脸看向她,她忽然挨在耳边满脸花痴说:“新老板……好帅啊啊啊啊啊。”

  我满脸黑线看向她,伸出手在小谢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好帅也不是你的,说不定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醒醒吧。”
  我端咖啡杯从茶水间内离开。
  下班后,我从桌下拿出一个袋子,小谢正好走过来,看到我手上的袋子挺大的,她疑惑问:“这袋子你可是拿来公司好多天了,里面放了什么?”
  她伸出手就要来拿,我立马死死护在怀中,对她说:“没什么,一些资料而已。”
  小谢见我一脸紧张,倒也没再问。
  回到家我将那袋子放在自己房间内的沙发上后,便去浴室内洗澡,从浴室出来,我妈正拿着一件黑色西装仔细研究着,我心内一咯噔,不过没有任何动作,当没看见,想要去开电脑,我妈忽然挡在我面前说:“宴宴,这件衣服的牌子好像并不便宜啊,和你一样职位的员工好像穿不起。”
  我擦脑袋的手一顿,立即笑着说:“这牌子是杂的,我那同事肯定穿不起。”
  我妈疑惑说:“是吗?”
  我说:“肯定是真的,而且这同事是我另一同事的男朋友,那天他们送我回家时,因为天太冷,别人借给我穿的。”
  我妈听到我解释,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失落,她将那件西装放在沙发上后,说了一句:“好吧,你早点休息。”便从我房间内离开。
  等门关上后,我快速捞起那件西装塞在一个隐秘的角落,才觉得安下心来,在心里暗自决定,这件衣服绝对不能久留,如果让我妈知道这西装是齐镜的,那就代表我老爸也会知道,我老爸好像并不喜欢我和齐镜有来往。而且我妈经常为我爸买西装,暂时性骗她是杂牌子,可有一天难保她不知道是真的。
  可我应该怎样联系齐镜呢?这还真是一大难题。
  第二天早上我去公司内上班,在电梯门门口撞见了赵雅婷,我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进入电梯内,两人都没说话,各自听着电梯一层一层往上上升的声响,在电梯到达策划部应声而开时,赵雅婷最先比我出电梯。
  我们到达策划部后,所有人全部到齐,曾源便来策划部通知,说是早上十点准时开会,是两个月前出差的策划部樊部长回来了,要对策划部进行一次工作制度改革。
  我们新员工基本上没见过策划部部长,一直以来策划部都是曾源和赵雅婷在呼风唤雨,现在忽然出来一个部长到让人值得新奇,到达十点后,那樊部长来主持会议,我们才见到其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长得还算过得去,说话也还算幽默,至少策划部的所有人对于他的话服从性比曾源还有赵雅婷都要高。
  会议开了一个小时后,他宣布散会后,忽然特定点了赵雅婷的名字,让他来一趟他的办公室。
  赵雅婷抱着文件进了部长办公室后,所有人都散掉,正准备去工作时,曾源忽然唤了我一句,他说:“周宴宴,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在所有人的异样眼光中到达曾源办公室,他正在抽烟,看到我后,殷勤的给我拉了拉椅子,说:“宴宴,你快坐下。”
  我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工作上不得不服从,我还真不想进来。
  我坐下后,曾源眼光色色的在我身上流转了几圈,他说:“上次我的提议,宴宴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笑着说:“什么提议?”
  曾源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口,他说:“宴宴,你别装傻。”
  我说:“曾组长,我还真没装傻,我嘛,天生没什么宏图大志,也一直感谢曾组长对我的照顾与培养,可不好意思,我天生就是混吃等死的类型,曾组长还是把这机会给值得培养的人吧。”
  我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就是让他丫的别老对我动手动脚,他不是我的菜,我也更加不会做他的菜,去找一个有需要他特殊照顾的人,来施行这项政策,你情我愿,皆大欢喜。
  我以为曾组长会发怒或者直接对我说一句:“周宴宴!你可以滚蛋了!”毕竟电视剧内的职场潜规则都是这样演的,没吃到的东西,那只能毁掉,免得给自己留祸害,可曾源不知道是爱我太深了,还是他太变态了,反而笑得猥琐,手还时不时抓着油亮亮的发丝,一大把年纪了还满脸害羞说:“宴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个性,有什么话不拐弯抹角,性子直爽,我不急,有一天你迟早会接受我,会被我感动的。”

  我看到他那娇羞的表情,和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胃内翻江倒海,我笑的隐忍说:“那曾组长,没事的话,我先去工作了。”
  我抱着文件走到门口时,曾源说:“对了,宴宴,你帮我去策划部发个通知,今天夜晚七点我们策划部一起吃个饭,欢迎樊部长出差回来,为他接风洗尘。”
  夜晚六点我们策划部所有人全部下班,曾源在烤肉馆内定好了桌,所有人到了后,樊部长也紧接来了,没带自己的秘书,就一个人。
  樊部长到达餐桌前,第一件事情便让服务员上几箱啤酒,他端着酒杯豪气万丈说:“最近公司发生了很大变化,可并不影响我们策划部,也希望大家一直保持良好的工作态度,今天没有部长也没有什么组长之分,大家都是朋友,今天就尽情喝,这顿我请!”
  樊部长这些话彻底点燃了所有人情绪,又加上最近公司内的气氛高度紧张,在轻松的氛围刺激下,不管男女每人人手一杯啤酒,相互敬酒。
  在酒这方面我造诣颇深,和林安筎还有季晓曼年轻时候,曾被学校内人称,新四大金刚,千杯不醉。
  遇到了我在行的技能,我便和身边的小谢还有一位老员工玩着骰子,其余人也分成几组,相互猜拳玩色子,喝到后面,他们嫌饭店包厢内太过碍手碍脚,便换场子去了KTV玩,又在那闹腾了两个小时,一直到半夜一点,喝到最后,之前还热情高涨的同时横七八竖倒了一片,包厢内只剩下一个没怎么喝酒的同事,抱着话筒在自我陶醉瞎吼吼着。

  我在沙发上倒了一会儿,便从横七八竖的人堆内坐出来,起身出了包厢后,我在走廊内迷迷糊糊找着洗手间,到达洗手间门口时,我在走廊处看到了樊部长正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压在墙上,两人正面红耳赤接着吻,而那女人甚至还忘情般用腿暧昧蹭着男人小腿。
  樊部长也不差,手在女人纤细的腰上来回抚摸着。
  我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就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些什么不该看的事情,掉头就想离开,可谁知撞上一个酒保,那酒保手中的酒瓶在地下摔了一地,我身体一僵,樊部长身下的女人听到声响后,错愕抬起脸看向我。
  她起初大约没看清楚是我,正一副醉眼迷离的模样,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
  她忽然大惊,本能反应推开樊部长,有些意外的唤了一句:“宴宴……”
  我一秒都不敢停留,用尽全身力气从KTV跑了出去,到达楼下后,我回头一看,便正好看见赵雅婷踩着高跟鞋脸色焦急追了出来,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对司机说了家里地址,将车门关上,便再也没有管身后的赵雅婷。
  到达家里后,我爸妈都睡了,我洗漱完后,满身酒气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去公司内上班,在公司大楼看到了赵雅婷,她似乎专程在门口等我,看到我来后,朝我走来,亲切笑着问:“宴宴,你吃早餐了吗?我给你带了一份灌饼。”

  她将手中的早餐递给我,脸上是小心翼翼的热情。
  我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别过她从公司大堂内走去,赵雅婷跟在我身后上了电梯,电梯到达策划部后,赵雅婷忽然拽着我出来,到达一处隐蔽的楼梯间,她对我说:“宴宴,那天我们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当时都醉了,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任由她拽住,笑着说:“雅婷姐,既然当时你可以在第一时间叫出我名字,大约也应该分辨得出压着你的男人是谁吧?”
  赵雅婷被我的话噎住了,她迟疑了一会儿,又说:“不管你信不信,昨天我们都喝了酒,并没有实质性关系,这次我来,只是拜托你别处去乱说,本来就是一次酒后误会,我不希望你影响到我和赵毅的感情,这件事情我会主动和赵毅解释。”
  我语气无比散漫说:“你把我想得太过关心你们了,你和樊部长那些事情,我还真没空管。”我将她手从我手臂上给拉开,说了一声:“借过。”
  我到策划部门口,樊部长正好带着他秘书从策划部内出来,他看到门口的后,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不过还是和气对我笑了笑,又抬起脸看向我身后站着的赵雅婷说:“赵组长,这小姑娘新招来了的?”
  赵雅婷回答:“我们以前还邻居,来公司没多久。”
  赵部长说:“挺机灵的,好好培养。”
  赵雅婷对樊部长笑容端庄说:“樊部长,我会的,您放心。”
  等樊部长一走,赵雅婷满脸复杂看向我,不过她没再说什么。
  我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坐入属于自己的办公桌开始工作。
  中午吃饭时,小谢让我陪她一起去楼下沙县小吃店吃炒面,我去抽屉内拿东西时,发现那只黑色的男士钱包正安安静静躺在那儿,我觉得不行,必须尽快还掉,在小谢来找我之前,我抱着试一下心态给齐镜别墅内的座机播了一通电话。
  当时我住在齐镜别墅内时,用过座机打过电话,隐约记得号码,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可没想到这通电话竟然通了。
  是保姆接听的,我刚开口那接听电话的保姆就听出了我声音,居然在电话内还有些小激动问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怎么没来这里玩了,面对保姆的热情,我有点无力招架,只能尴尬笑着说,这段时间有点忙,所以没怎么去。
  那保姆又问我打电话来是不是找齐镜,她这句话正中我下怀,我立即开口说:“对,齐先生在家吗?”
  那保姆说:“在家呢,齐先生今天休息。”
  我说:“可以让他接听电话妈?”
  那保姆让我稍等一下,便放下电话去找齐镜,我听着电话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很快便传来脚步声,电话被人拿起,里面传来齐镜富有磁性的声音,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宴宴,你找我。”
  他的声音传递到我耳朵内时,我下意识握紧手机,莫名有点紧张说:“齐叔叔,你今天有空吗?上次你把外套给我后,我回家发现你钱包也落在衣服内。”
  齐镜像是记起来这件事情,他说:“我有空,需要我派司机来接吗?”
  我立即拒绝说:“不用,我自己打车来就好。”
  齐镜说:“好,我等你。”
  我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午休,这次不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我赶紧拿好东西,背着包便对茶水间出来的小谢说了一句我没办法陪她去吃炒面了,让她自己随便吃点,便快速离开了公司。

  我到达齐镜别墅那儿时,铁门是关闭的,门口有几个门卫和保镖,我和他们说明我身份和来意,门卫部的人打电话进去询问后,才将我放行。
  我进入别墅后,是一个陌生的仆人为我开的门,她看到我后,询问了我一句是不是周小姐,我点点头说我是,那仆人没有说话领着我上楼。别墅内静悄悄地,虽然阳光非常充足,照射在屋内每一个角落,可太过安静反而让屋内有种诡异的错觉。
  那仆人一直将我送到一间卧室房门,她对我说:“先生就在房间内,您进去就好。”那仆人说完,便从我面前退身离开。我没有多想,看了一眼房门,握住门把手后,门开出一条缝,我正要进去时,忽然动作一僵,呼吸一滞,整个人呆住了。
  房间门口是对直卧室内阳台,阳台上站着一男一女,男人身后的女人正缓慢解着自己上衣和裙子,当上衣落地后,露出白皙的上半身,紧接着她裙子也被她解掉,身姿曼妙的女人抱着自己光裸的身体,从后面轻轻抱住那男人,而那男人从始至终只是背对着她,看向阳台远方。
  那身姿曼妙光裸着全身的女人在男人后背蹭了蹭,我看见她精致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她手缓慢游走进男人衣服内,手又从男人腰上缓慢行到男人腰间的皮带处,她声音在静逸的房间内带了一种勾魂的诱惑,她声音内带了一丝哀求说:“抱我好吗?”
  那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终于侧过身,身体懒懒靠在阳台上,那女人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在那男人转过身后,她白皙的手臂像两条蛇一般缠着男人的颈脖,全身赤裸的依偎在男人怀中,红唇便吻了上去。

  静逸的房间内,连急促的呼吸声与衣服摩擦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而那男人至始至终只是没有表情靠在阳台处,任由女人像滩水一般撩拨着他,诱惑着他。
  在那女人纤长的手缓缓解开男人腰间的皮带时,我心被这惹火的画面冲击得躁动无比,我在心里想着,妈妈呀,我还是个孩子啊天真不谙世事啊,这浮夸的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我很想观战下去,可我知道,如果在此种情况下,还闲情逸致偷窥,那简直太太太缺德了!
  我捂着发热的脸,作贼一般想将门轻轻关上,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时,房间内忽然不高不低传来一句:“宴宴。”
  我关门的动作一顿,以为是自己幻觉,想继续自己关门的动作时,里面再次清晰传来齐镜一句:“宴宴,进来。”
  这句话是命令,甚至语气比上一句沉多了,也就是说不是我的幻觉,齐镜真打算让我此时进房间内。
  不要吧,如此花前月下,如此良辰美景,如此良宵,让我一个黄毛丫头进去干啥?
  咦,莫非让我去指点指点的?可叔叔,我还是一个孩子……
  我在心内千回百转,最终还是站直了身体,推开门走了进去,站到房内后,我目瞪口呆看向里面的一切,之前像条蛇一样缠在齐镜身上的女人,正抱着全裸的自己站在那儿,她低垂着脸,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脸。

  齐镜衣服完好无缺站在那儿,这次他没有笑,而是朝着呆愣的我走来。
  他站定在我面前,看到我表情后,忽然无表情的脸溢出一丝春暖花开一般的笑意,他修长白净的食指在左颊的酒窝处戳了戳说:“傻了?”
  我回过神,刚想开口说什么,他食指忽然印在我唇上,薄唇朝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瞪大眼睛有些没明白他过来他的动作。
  他将我拥入怀中,手抚摸着我后脑勺,语气带笑说:“宴宴,我知道你生气了。”
  我脑海内此时几大问号,外加一句:“why?弄啥子咧?”
  不过,在他手摸了我后脑勺三下后,我脑袋内忽然灵光一闪,深层面反应过来后,我伸出手将抱住我的齐镜用力推开,愤怒的指着那全身赤裸的女人问:“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
  我像个泼妇一般,冲到那女人面前,叉着腰愤怒问:“你干什么偷我男人?!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那女人忽然看向齐镜,带着哭腔唤了一句:“齐先生……”
  当我看到那女人的脸时,忽然愣了一下,这不是出差那次,在游泳池内和齐镜接吻的女人吗?
  齐镜面对那女人楚楚可怜的脸时,神情却淡淡地说:“黛西,三种女人我不碰,贪得无厌,死缠烂打,带有目的性。”他看向黛西,语气微微加重:“还有来历不明的女人。”
  那叫做黛西的女人听了齐镜这句话,始终咬着唇不说话。
  啧啧,真是我见犹怜,亏齐镜竟然还忍住了,多可惜啊。
  我正这样想时,齐镜已经走到我面前,微倾着腰和我平视,笑着说:“身为我的小女朋友怎们能这样小气?”
  我看到齐镜黝黑瞳孔内的自己,抱着手将脸一仰,高傲的哼一声,然后又清了清嗓音,转过脸看向黛西警告说:“大姐,你给我听好了,齐镜现在是我周宴宴的男人,也是我周宴宴罩着,我不脱他衣服,就没女人有资格敢脱他衣服,你下次要再敢对他动手动脚,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哦。”
  齐镜听见我彪悍的宣布自己的主权,在一旁笑得一脸纵容与宠溺,那模样真是入木三分。
  我输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演技,输给了一个男人。
  黛西当着我们面有条不紊穿好衣服,又将头发扎了扎,没有说一句话离开了,她咬了咬唇是哭着从这里离开的。
  虽然明知道女人为难女人是缺德的行为,可我也没办法,自古以来忠义难两全,有男人在的地方,就有女人的江湖。
  有些缺德的事情迫于无奈还是要干上一点的。
  不过我挺佩服黛西素质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做到穿好衣服,不发一言离开。
  黛西离开后,我立马恢复正常,小跑着到达齐镜面前邀功问:“齐叔叔,我刚才演技棒不棒?我告诉你,刚才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演技给震惊到了。”
  齐镜脸上的是和煦的笑,他说:“不伤心了?”
  他这句话问出来,我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并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可仔细想了一下,才参透出他问的其实是上次我在饭店门口被赵毅拦住的事情,我没想到他现在还记着那件事情。那天回去的路上我确实高兴不起来,可是过了这么久,再深的感情也得淡啊,现在早已经不介意了。
  我笑嘻嘻说:“早就没事了。”
  我们到达楼下后,这里的仆人端了很多糕点上来,这些糕点在市面上很少有卖,齐镜见我眼馋的模样,便让仆人再去给我榨了一杯果汁,让我尽情吃,有他这话,我也就放心了,加上中午没有用午餐,我吃得非常起劲,齐镜只是坐在那儿看着。

  我接二连三吃了几块水晶糕点后,又满足的喝了一口橙汁,我忽然想起黛西的事情,有些好奇问:“齐叔叔,黛西不是您女朋友吗?”
  齐镜细细端详着手中的咖啡杯,他说:“不是。”
  我说:“可上次在游泳池的时候,我以为你们认识。”
  他似乎不怎么想谈这件事情,简短回答:“并不是。”
  他这样明显简短句式的话,透露着拒绝,我也不好再问下去,便没在多管闲事低头吃着糕点,我吃完后,在要离开前,从口袋内掏出钱包给他说:“齐叔叔,您看一下,是否有少什么东西。”
  他接到手中,并没有翻看钱夹内的东西,我又将袋子内的衣服递给了齐镜,他接过后,看到皱巴巴的外套,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也没有说什么,而是随手递给了仆人,仆人看到那件不像样子的外套,脸色有些僵硬的接过,从客厅内离开。
  既然东西都还了,我也不好在这里多有停留,便和齐镜说告辞,他也没有留我,因为他也恰巧要出门,听说是要去公司处理事情,顺便可以送我一程,他的车一直将我送到宝文后,我下了车,齐镜坐在车内对我说了一句:“宴宴,星期天有时间吗?”
  我推门的手停了停,对齐镜说:“有,那天我正好休假。”
  齐镜说:“夜晚一起吃个饭。”
  我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说:“行,那天我有时间。”

  他点了点有,车窗门才缓缓关住。
  我也不宜久留,东西还了也算是了却了心内一桩事,虽然齐镜今天所坐的车非常低调,可还是怕引起公司内同事的注意,在车离开后,我也快速进了宝文大厅到达策划部个后,才发现自己迟到了一个小时。
  如果是平时,赵雅婷一定又会拿公司的规章制度对我进行教育,可今天,她并没有,还非常亲切问我这么晚回来,去哪里了,有没有吃饭,顺带帮我点了外卖
  就连小谢都感觉到赵雅婷对我态度转变,等她离开后,小谢私下里还偷偷问我,赵雅婷是不是转性了,以前我稍微有一点事情做得不对,她就逮着我进行为难。今天迟到了这么久,不仅没说什么,还如此体贴为我点了外卖。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小谢这个问题,打开办公桌上的文件,便开始工作。
  我非常清楚赵雅婷为何对我这么好,她现在只不过是在巴结我,巴结我别说出这件事情,其实我觉得她的顾虑完全多虑了,就算我有心想要她和赵毅的婚姻黄掉,把他和樊部长接吻那次的事情说出来,她当事人死不承认,我又拿不出证据,对她也无可奈何啊,而且我也不会那么蠢,不关我什么事,反而去多事插一脚惹自己一身骚。
  反正她赵雅婷偷人,偷不到我身上来,也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八竿子打不着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多事插手?
  嗯,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她作死就好了。

  在公司连续上了三天班后,到达齐镜约我吃饭的那天,我一大早起床换好衣服,为赴约做好准备时,齐镜的秘书提前打电话告诉我,说是我和齐镜约好夜晚吃饭的事情需要推迟到下个星期五,还和我说,齐镜目前正在国外出差,暂时回来不了,让我不要介意。
  我知道像齐镜他们这样的男人每天日理万机,赶不回来就赶不回来吧,我也没多说什么,和他秘书客气的说了几句没事,让他好好工作,挂断电话后,我便想起很久都没有和季晓曼还有林安筎联系过了,便主动打了一个电话,约她们出来玩。
  我听说季晓曼最近也忙得很,她目前正盯着一个大单,每天夜晚加班到深夜,和我们差不了多少,而富太太的林安筎在我电话到达后,她便在电话内对我进行咆哮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混蛋已经从这个地球消失了呢!你们已经两个月零两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要割袍断义了?是不是觉得友谊走不下去了?寂寞的时候才想起我?我告诉你们,我林安筎也是有尊严的!这段时间你们别来约我,我很忙。”
  说完,便啪的一下将电话全都挂断。
  我和季晓曼在一家咖啡店见面后,便对视一笑,她高深莫测拿出电话再次给了林安筎一个电话,告诉她,如果她没来,那我们各自就去公司加班了。
  季晓曼这通电话挂断后,在等林安筎间隙中,她忽然和我聊起了宝文公司的事情,因为她们公司和我们公司有几个小项目在合作,我们这边起了什么变化,她这边肯定第一时间一能够收到消息。

  聊了十几分钟,在约定的时间内,之前还在生气放狠话说不会出来的林安筎,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现,我和季晓曼为了哄她开心,便对她说,今天我们两人的时间全部由她主宰,她想干嘛就干嘛。
  生气的林安筎,听了后,冷笑说:“这才像句人话。”
  于是,我和季晓曼的时间被林安筎主宰后的下场是,血战商场,从早上十点一直逛到下午三点,我和季晓曼手上的购物袋已经重到无法承受时,林安筎还意犹未尽,一直到夜晚八点,我和季晓曼几乎要虚脱了,林安筎才算是罢休,带着我们去餐厅内吃饭。
  这饭也磨磨蹭蹭吃到十点,等着齐珉金主来接我们空隙中,我和季晓曼都发现林安筎有点不高兴,起先我们以为她是因为我们很长时间没联系她,才导致她一直心有介怀,可到后面我们才发现并不是。
  季晓曼第一个开口问林安筎不高兴的原因,林安筎起先不愿意说,最后才开口告诉我们说最近齐珉的大老婆又来闹了,直接闹到了林安筎亲戚那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林安筎给人做了三。
  林安筎这些事情我和季晓曼听得也不少,听林安筎说过,齐珉的大老婆是个厉害的角色,没完没了的缠着她,阴魂不散,时不时来闹闹她。不过林安筎本来就是图得齐珉的钱,也确确实实是个小三儿,侵入人家家庭大老婆来闹,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们也出不来什么招,便只能象征性安慰她几句。

  在齐珉来接我们之前,我拎起包便站了起来,对林安筎说:“你也知道你家那齐珉对我的意思,为了防止我们有交流,我还是先走了。”
  林安筎倒也没有挽留,她说:“那你小心点。”
  我挥了挥手,出门拦了一辆车赶回家。
  回到家后,我脱掉衣服,缩在暖和的被窝中醉生梦死,夜晚晚饭,我妈煮好饭菜,喊我起来吃,我第一次觉得,家原来是这般温暖。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与信仰,有时候我会羡慕林安筎有花不完的钱,可有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努力换取的金钱,用起反而更有成就感。
  我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星期一准时上班。
  公司在这段动荡的时间内也平静下来了,我们这些新来的员工终于学着做策划方案,日子充实无比,时间也就转瞬即逝。
  转眼到达星期五,那天策划部内的人下班都比较早,小谢约我夜晚去看电影,我拒绝了,我说:“我和别人约好了,夜晚一起吃晚饭。”
  小谢听了,忽然暧昧兮兮问:“是不是和男朋友?”
  我瞪了她一眼说:“没有,只是一个叔叔。”
  小谢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怎么就没叔叔约我吃饭,哎……”
  我拿起手中的包,推了小谢一把说:“走吧,我赶时间。”
  我和小谢走到电梯门口时,正好碰见老曾,他笑着问我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小谢在一旁立即说:“曾组长,今天宴宴没时间,好像要和家人吃饭。”

  那曾源一听,又说:“那宴宴,帮我和你父母问声好啊。”
  曾源走后,小谢挨在我耳边,有些幸灾乐祸说:“那老曾对你有意思公司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宴宴,你好福气啊。”
  电梯开了,我将小谢推进电梯内说:“这福气我宁愿不要。”
  我和小谢说说笑笑到达楼下后,便在公交车站兵分两路,我按照手机内的地址坐公交去饭店,不知道运气太背还是怎样,十年都难得坏一次的公交车忽然坏在了半路,修了好久都没修好,我只能半路转车到达约定好的地方,已经是傍晚七点。
  等我气喘吁吁到达包厢门口时,便正好看到米诺正没有紧皱打着电话,她看到我来了,将电话给挂断,我和她解释说路上车坏了,又堵车所以来了晚了,又问她:“齐叔叔到了吗?”
  米诺表情有些怪异看了我一眼说:“在里面。”
  她听了推门就要进去,米诺忽然伸出手拦住了我,我动作一停,侧脸困惑看向她,米诺说:“周小姐,您暂时还是……”
  她这句话没说完,电话又响了,可她并没有立即去接,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米诺见我还在等着她的话,她最终想了想,干脆说了一句:“没事,齐总已经在里面等你了,进去吧。”
  我听了这句话,也没有再多去深究什么,推开门走了进去,齐镜背对着我坐在餐桌前,我看不见他脸,只看见他手有些用力的握着一杯冰冷的纯净水坐在那儿。
  我放下手中的包,朝他唤了一句:“齐叔叔?”
  走到他面前,他抬起脸对我笑了笑,我在他对面坐下问他是不是等很久了,又低头看到面前半杯热腾的茶,我以为是服务员提前给倒好的,觉得有些口干,正要端起来喝时,齐镜忽然一把握住我手,声音满是隐忍说:“宴宴,不能喝。”
  他握住我手臂的手非常用力,掌心有些异常的滚烫,我疑惑看向他脸,才发现他满头大汗的模样,我大惊问:“齐叔叔?你怎么了?”
  他立即松掉我手,起身后退几步说:“宴宴,你暂时别靠近我。”
  我有些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
  米诺忽然推门走了进来,她没有看我,而是问齐镜:“齐先生,需要去医院吗?”
  齐镜说:“先送我回家。”他说完,便又看向我说:“找人把宴宴送走。”
  米诺听了点点头,齐镜便没再理我,脱掉身上的外套后便出了包厢内。他从走廊消失后,我还没彻底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米诺对还在愣怔中的我说:“周小姐,今天齐先生身体有些不适,我先送你回家。”
  我这才回过神来问:“齐叔叔是不是生病了?”
  米诺简短回答说:“算是吧。”她又催促我说:“我们先走。”。
  我们刚走到饭店内的大厅处,门口便走进来一位气质与服装都比较特别的女人,她身后带着两名保镖,手上提着一个名牌包包,脸上墨镜遮住她大半边脸。米诺看到后,拽住我就想往另一方走,那女人忽然唤住了米诺,明显是已经看见了我们。
  米诺拽我离开的动作一顿,大约是逃不掉了,她只能转过身自然的去面对,对着那朝我们走来的女人笑着说:“邹小姐,好巧,您怎么来了?”
  那名字叫做邹小姐的女人,到达我们面前后,将墨镜摘掉,露出一张白皙的脸,她挑着眉打量米诺身边的我,我被她视线看得有些不适,她抹着口红的唇溢出一丝讽刺的笑说:“刚才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说是,你们齐总在包厢内私会美人,其实我只是顺道在这边逛街,有些感兴趣来看看,这幽会算是完了还是没完?”
  米诺陪着笑脸解释说:“邹小姐,您误会了,齐总只是来这边和别人谈点事情。”
  那女人纤长的手指指着我问:“这女人怎么回事?你别告诉谈事情还要带上个小学妹。”
  我也不算蠢,这女人一看便是来查齐镜,她所说的每一句完全都是正宫娘娘才能说的话,难不成?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正主儿?
  想到这一层,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为了不使正主儿误会,我立即开口解释说:“这位小姐您误会了,我和您先生只是普通关系,我爸爸是索利的律师,我们只是普通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邹小姐一听,脸色一变,忽然语气拔高几个音量说:“谁是我先生?我告诉你!他才不是我先生。”她又看向米诺说:“我不会同意我爸爸和他订婚的!我会告诉我爸爸他今天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有染的事情。”她指着我说:“这个女人就是证据。”
  米诺解释说:“邹小姐,请您不要乱说,您和齐总是否会订婚,我们做下属的也不能决定,可我身边这位小姐与齐总并无多大关系,如果您只是不想订婚,借题发挥来污蔑齐总的名声,我认为您这样的做法很不妥。”
  邹小姐说:“不妥?污蔑?我告诉你,是有人正儿八经给我发短信说齐镜和别的女人厮混,现在人也被逮着了,你还狡辩什么?而且我并不觉得他和一个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女人有什么好聊,我们还没结婚呢?他就给捏花惹草,如果结婚了怎么办?”
  米诺还想说话,那邹小姐手一伸,示意不想听米诺说话,她扔下一句:“总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会和他结婚,我会亲口告诉我爸爸这件事情。”
  她说完这句话,戴上墨镜转身便离开了。
  米诺眉头紧皱站在那儿,视线一直看向离开的邹小姐。
  我站在她身旁有点摸不清楚头脑问:“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米诺说:“没有,这邹小姐本来就是个麻烦的主。”
  她看向我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我们到达门口,有一辆车停在那儿,我和米诺一起上车,车子开了一段路后,米诺接了一个电话,她脸色非常不好的挂断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更加帮不上忙,只能沉默的坐在一旁。
  车子开到拐弯处时,米诺忽然对我说:“周小姐,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说:“什么忙?”
  米诺说:“齐总身体不适,我现在有急事要离开,您能帮我去照顾一下他吗?”
  我想了想说:“行,反正明天我不用上班,不过我不可以照顾太久,夜晚十点我就要回家。”
  米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她说:“谢谢你。”
  我笑着说:“没事,毕竟齐叔叔对我也挺好的,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米诺便吩咐司机改道,车子行驶了一会儿,我想起什么又问:“对了,齐叔叔哪里不舒服?我们要买点药吗?”
  米诺说:“普通的感冒,在路边买点退烧药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
  车子缓缓停在一间药店前,米诺买了一盒退烧递给我,和我说按照说明上的剂量给他就好,她叮嘱完我这些,便从车内下车,没再同我去齐镜的别墅,吩咐司机将我安全送到目的地后,她便转身拦了一辆车出租车离开。
  我坐在车上总觉得齐镜不像单纯的感冒,可当时他握住我手时,体温高的异常,而且还满头大汗,这些症状又像是高烧所致。

  车子到达齐镜的住处后,我来不及多想,便快速下车到达别墅内后,仆人来为我开门,我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让她们给我一杯温热的开水,那些仆人似乎也知道了齐镜不舒服,动作很快速给我倒了一杯,我端着水杯上楼去了齐镜卧室。
  我将门打开后,走了进去,卧室内并没有看到齐镜,我唤了一句齐叔叔。
  卧室特别大,我绕了一圈,最终视线定在浴室门口,那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我刚想放下手中水杯等他出来时,门已经被人推开,齐镜赤裸着上身,全身湿透从浴室内出来,他头发上并没有热气,浴室内也没有热气,反而像是用冷水淋的浴。
  他正紧皱着眉头揉着眉,揉了一会儿,他动作一顿,抬起脸看向我,忽然冷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目光在他赤裸的上身看了好一会儿,有些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是来、照顾你的……”
  他目光阴郁说:“谁让你来的?”
  我说:“米、米诺。”
  他没在看我,朝着床上走了过去,背对着我说:“我需要休息,你先离开。”他说完这句话,便拿起床上一件衬衫穿好,我端着手中那可要凉透的水杯,感觉卧室内居然比外面还要冷,抬头要看才发现暖气口出输送出来的风是冷气。
  我没有理会齐镜的话,在沙发上找到遥控器立即将风调成制热,又端着水杯走到齐镜身边,我没有管齐镜此时冰冷的脸,握住他滚烫的手,便将药和水放在他手上,我说:“我也还要回家呢,你吃完感冒药我就走,而且你高烧不能洗冷水澡,也不能吹冷空调。”

  齐镜握住手中的水杯,眼神内有什么神色涌现,特别复杂,他说:“宴宴,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瞪大眼睛没听明白看向他,齐镜忽然放下手中水杯,将床上被子揭开,他躺在床上说:“听不明白没关系,你先走。”
  我说:“你还没吃药呢。”
  齐镜背对着我躺在床上没有动,也没有理我,我想到自己好心好意来照顾他,他却对我凶巴巴的,真有种好心没好报的感觉,便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就要离开,可走到门口时,躺在床上的齐镜忽然无比温柔唤了我的名字,他说:“宴宴。”
  我开门的动作一停,回头去看他,他仍旧背对着我躺着,没有变化。
  许久,他说:“宴宴,你过来。”
  我总感觉他声音内有着异样,像是在极力在隐忍着什么,我只能重新将门给关上,走到床边端起那杯水说:“齐叔叔,如果你真不舒服,那咱们先把药了,我打电话给……”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全,躺在床上的齐镜忽然伸出手握住我手臂,用力将我一扯,我人便狠狠摔在了床上,那杯水摔在了地下,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我人便被齐镜给压在身下,他身体非常火热,他便用力在我颈脖处吻着。
  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整个人彻底傻了。
  我只感觉昔日温文尔雅的齐镜在这一刻像个恶魔一般啃噬着我,他吻着我脖子的每一处都非常用力,甚至是疼痛,当他手从衣服内握住我胸部时,我终于反应过来,像个疯子一样对他又抓又打,我尖声说:“你个臭流氓!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我爸爸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坏人臭流氓!你放开我!不放开我的话,我现在就报警了!”
  可齐镜此时却像是失去理智一般,他根本不管此刻大叫的我,而是有些不耐烦一把按住我对他抓打的手,他撕开我身上的衣服后,在我胸部用力吻了上来,我吓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感觉胸部被他又吻又咬特别疼。

  那些地方就连我妈妈都碰过,可此时却如此毫无保留暴露在他面前,我双手动弹不了,双腿被他长腿压制得死死的,我在只能声嘶力竭大喊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可我喉咙都喊破了,房间门口始终没有动静,我从救命又换成求饶,我在他身下哭着说:“齐叔叔,我是宴宴啊,您不认识我了吗?齐叔叔,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妈妈还等着我回家呢。”
  齐镜听到哭声,他吻着我胸部的动作一顿,抬脸看向满脸眼泪的我,他风云暗涌的眼睛内闪过挣扎,只是许久,他松开我双手,动作轻柔的抹掉我眼角的眼泪,我看到他动作停止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嘶哑着声音说:“齐叔叔,我是宴宴。”
  他擦掉我眼角的眼泪,他勉强笑着说:“我知道啊。”
  我说:“那您放开我好不好?”
  他说:“宴宴,对不起。”
  他这句话刚落音,身体忽然动了一下,我感觉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那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对他推搡着,尖叫着,大哭着,他一把按住我身体,唇一把吻住我发出尖叫的唇,很快便缠住了我舌头,我呜咽了几声,他将我所有疼痛全部封锁住,我疼得全身都是颤抖的。
  可身上的齐镜早已经不管我的疼痛,他吻着我唇后,便在我下身处深入着。
  那天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我从小没受过多少疼,很少摔跤,也很少生病,就是因为从来没怎么接触过疼痛,所以无比惧怕疼,可那一天夜晚我却像是受尽了这一生的疼,他压在我身上一次又一次,无论我怎样求饶与嘶喊,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理会我。

  到最后,喊着爸爸妈妈来救我,可每一次的呼救都被一声一声喘息声压过,到最后,我没有力气再去呼救与挣扎,到最后我有些死心躺在他身下,一直到达半夜三点,外面一片平静。
  房间内一片狼藉,床上被单上凌乱不堪,有很多血,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齐镜靠在一旁抽了三根烟,他抽到第四根时,那烟没有抽完,他掐灭掉了。
  他看向他身旁的我,忽然将我抱在怀中,在我脸上吻了吻,声音沙哑说:“宴宴,还疼吗?”
  我躺在那儿没有表情,也没有动,只是一味的流着眼泪。
  他脸上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看到我眼角的眼泪后,手指擦拭了一下,他说:“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抱歉。”
  他见我还是没有反应,最终叹了一口气,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进了浴室,他为我清洗了身体,自己随便洗了一下,抱着我重新上床,用被子将我们两人全都盖好,便将我抱在怀中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这天夜晚他是否睡着了,反正我没有,我一刻也没有睡着,一直睁着眼睛望着屋内从漆黑化为天明。
  我忽然意识到,昨天夜晚我被强奸了。
  屋内的光彻底天明后,齐镜才睁开眼低眸看向怀中的我,他见我还睁着眼睛,他手指在我眼睛周围一寸一寸抚摸着,他说:“宴宴,我们该起床了。”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重新闭上眼睛,他低笑出声,抱着我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一直到门外敲门他才起身为我盖好被子离开。
  齐镜再次进来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我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床上,他端着一份早餐和一杯水进来,看向坐在床边的我,他来到床边抚了抚了我凌乱的长发,声音温柔说:“醒了?”
  他见我还是没有回应他,他也没介意握了握我冰凉的手,伸出手想去床上为我拿外套,可当他看到被单上暗红色的血时,动作顿住了。
  2018-03-01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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