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马房东说。
小姑娘“哦”了一声,收回探出的身子,回屋关上了门。这时候马房东才感觉不对劲,低头看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
刚刚他拿在手上的针筒,因为摔倒,针头正扎在马房东的大腿上。马房东迅速拔出来,几乎快要崩溃了,针筒里残留的药液已经不见了,马房东压住腿上的针眼,拼命往外挤,但没效果。他站起来赶紧下楼,没走出几步,一只腿开始不听使唤。马房东喉咙发干,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扶着墙一瘸一拐回了家,哑着嗓子喊家人赶紧送他去医院。
住院的第三天,马房东双腿发黑,医生最终控制住病情,生命危险是没有,但是腰以下的知觉永远也恢复不了了,怕是要彻底瘫痪。
马房东得知实情当场痛哭流涕,他说不想下半辈子一直坐在轮椅里啊。
马房东的家人去查过那家卖防腐药的厂家,准备告他们,但是厂家拿到针筒和药瓶检验后说,这东西根本不是他们厂的,他们也不会卖这种毒药。当时马房东确实打过电话要订货,可不久厂家收到订单取消的消息,所以他们压根就没发货。
那这针筒和毒药是哪来的?马房东说不清楚,他突然想起来,当初他也奇怪这寄来的包裹,竟没寄件人的任何信息。
老郑听到这个消息后,终于咧嘴笑了,看来他离开城里的前一晚,他在路边烧纸,给姑娘的鬼魂说的话,她应该是听到了。当时老郑自言自语说的话,其实是在教鬼魂如何躲过道门法术,因为老郑早料到马房东不会罢休,那也算是最后的一点补救。那之后老郑心里没底,怕鬼魂没能收到他的叮嘱,现在看来是收到了。
老郑感叹说:“活该啊!做坏事终会有报应的。现在有个词叫‘化学阉割’是吧,那房东也算赶上了!要不然,怕是还有无辜少女被他祸害。”
《黑尸绿毒针》到这儿就结束了,明早给大家讲另一个故事,叫《夜半歌声》,敬请期待yo~~!
几个长的终于讲完了,今天来个短小精悍的,叫《夜半歌声》。
最近物业闹得是浑浑噩噩,大家都向物业投诉,说总能从楼上听到歌声,而且都是在半夜三更一直唱,这个让业主无法忍受,特别是那些有幼童孩子的家庭,孩子太小,一整晚的哭闹不止,家长们也是精疲力竭。
物业挨家挨户的敲门排查,每户人家都说自家没有人唱歌,就是偶尔有些孩子学习一些声乐兴趣,也是十点左右就早早上床休息了,这让物业很是为难。
物业有一名清洁工老陈,老陈已经几次向主管反映,自己想涨工资,可是主管每次都说要考察,这一晃就是考察五年,这次老陈再次向主管申请涨工资,主管说可以,只要老陈能查找出那个唱歌者,立马涨工资,老陈屁颠屁颠的接受了。
老陈按照住户说的从12点开始,一层一层的走楼梯往上排查,一点左右的时候,老陈确实听到了歌声,而且是低沉的男高音,半夜里,楼道静悄悄的,老陈听着有些头皮发麻。
老陈在每一层的住户门口,都会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一阵子,还差点被醉酒而归的男人当成贼,幸亏老陈熟门熟路,一口气跑到了楼顶,老陈找了一个角落想让自己躲起来,不料还没等老陈一屁股坐下去,就听到老陈一声尖叫,一蹦跳起了老高……
“一把年纪,跳的还蛮高”一个女声传出。
老陈吓得差点魂不附体,他喘着粗气,你到底是鬼还是人啊,我这辈子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老妇人说自己是人是鬼凑近看看就知道了,老陈犹豫着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声音照过去,远远的看去,一个老妇人躺在地上,下面铺了旧毯子,身上也盖了一块旧毯子,老陈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近老妇人。
还没迈出步子,老陈就被老妇人喝住,老妇人让老陈赶紧走,自己还忙着,老陈说自己一会再走,担心楼下的醉鬼追打。老陈好奇的问老妇人为什么睡在这里?老妇人说自己喜欢,老陈知道老妇人没有说实话。
老陈没有再追问打算离开,不料老妇人毫不客气的说,既然老陈吓跑了老伴,那么晚上就必须留下来陪自己,老陈很诧异,问她耳朵老伴去了哪里,自己可以帮她找回来,老妇人却说老伴很胆小,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老妇人说自己原来是一名女工,老伴是学校的音乐老师,老伴一辈子不争不抢,默默无闻,可能因为小时候家里成分的原因,他有些胆小怕事,而自己却恰恰相反,仗着老伴的宠爱,甚至有些张扬跋扈,就算是自己后来下了岗,老伴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
直到有一天,老伴突然脑溢血倒在讲台上,没有抢救过来去世,老太太像被抽了魂,精神变得不正常,一次乱跑的时候摔断了腿,还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是老伴在和自己说话,正在上初中的孙子被老太太吓得不轻,晚上睡觉开始噩梦连连,儿子和儿媳不得已,商量之后把老太太每晚偷偷的送到楼顶的拐角,并且一再嘱咐不许出声,不然就把老太太推下楼。
老太太就这样每天晚上被儿子抱上楼顶,凌晨孙子上学走后,再被抱回家,开始老太太还很害怕,但是又不敢出声,她还真害怕儿子把她推下楼,就只能偷偷的哭,再后来她的老伴来了,老伴每晚都会陪她说话,然后再唱歌哄老太太入睡,至于老伴什么时候走的,老太太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每晚上老伴都会来陪她,等她睡醒了,老伴已经走了,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