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阵紧张的搜查，孙明被刑警带上警车坐了下来，天空中烈日灼人，路彦站在门口，看着高大男人带着年轻人从自己跟前走过，两人登上了门口的奥迪车，路彦看着奥迪车逐渐远去，目光停留在车尾上的那个归属于西楠市的车牌号。
李茵走到了路彦旁边，见到他望着远方出神，不禁问道。
“怎么了？”
路彦摇摇头：“那个大个子不简单啊......”
“怎么看出不简单了？”李茵疑惑问道。
“他走路挺胸昂头，脚步轻盈，面颊紧颈部粗，肌肉线条明显，指骨粗壮，手上有老茧，皮肤明显是后天紫外线长时间晒成的颜色，他应该在南方接受某种军事训练或者是某种格斗训练......”
“真的假的？为什么是在南方？”
“因为他说话的口音，带着一些马来西亚华人说话的腔调，但又不是很明显，既然不是在那出生的就说明就是在那生活过很多年......”
“你这是侧写吗？我怎么听着觉得那么悬乎呢？”
路彦笑笑：“什么侧写，我不过是把观察到的事情衍生猜测一下吧，虽然我猜的一向都比较准......”
李茵仰头看着路彦，眨眨眼睛：“那你猜猜我的信息看看？”
路彦从远方的车上收回视线，他看着李茵，她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路彦歪歪脑袋：“我认识你也好些天了，要讲的话可比刚讲的要多多了，你确定要我说啊？”
“确定！”
“好，李茵你是一个生活在父权阴影下的女权主义者，出生在小县城但经历过大城市生活所以对现状生活淡定从容，你以前有过一场失败的感情经历，现在渴望恋爱，不乏追求者但因暂时找不到灵魂伴侣而保持单身，对待工作生活严谨认真，刑侦工作中虽然缺乏经验但是学习能力快，很有原则，一腔正义，但是你那信仰正义的力量好像不是因为你受到的教育，而是来源于你内心深处的某个阴影......”
李茵目瞪口呆地看着路彦，结结巴巴说道：“你是怎么知道......失败感情......还有阴影的......”
路彦看着李茵笑了：“平时观察出的......看来我猜的不错。”
“怎么......怎么观察出来的？”
“你能先告诉我你那个阴影是什么吗？”
“不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观察出来的？”
“等以后有机会跟你慢慢说！现在言归正传吧！”路彦收起笑容，回头看向渡仁诊所里：“还是什么都没搜到吗？”
李茵失望地摇摇头：“大家把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遍了，他的会诊室还有刚才的休息室，都重点搜了遍，完全没有找到那个电棍的踪影......”
“这样啊......”路彦低头沉思着。
“不过，我们问了他的员工们，好几个人都承认以前在他的会诊室里看到过那个黑色电棍！”
“什么？”路彦抬起头，眼露精光：“我们把那个几个员工也带回去做个笔录证明！”
“好！”李茵点点头，就要转身向诊所里走去。
“等等！”路彦喊住了李茵：“孙明的问诊室的墙壁上，有刘建华说的挂耳吗？”
“有的，我们拍了照片下来。”
“好！看来我们离真相不远了！”路彦觉得浑身上下都来了干劲：“我们抓紧时间，赶紧把孙明带回去审吧！”
孙明忐忑不安地坐在审讯室里，看着面前的李茵和路彦，眼神不停地躲闪，额头上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陈怡你认识吗？”李茵开口问道。
“谁？”
“陈怡，贺县二中的一个女生，她跟林依芸一样去你那看过病吗？”李茵拿起陈怡的照片放到孙明面前。
孙明盯着照片想了想：“看着有点眼熟，不过我们诊所里会诊过的病人太多了，对她印象不深......”
“再想想，可还记得她去你那看的是什么病？她有跟你聊过什么？”
孙明努力地想了会，然后摇摇头:“记不太清了，她好像是感冒，然后我让我诊所里其他医生给她开的药，对，好像就是这样。”
“没别的了？后来你跟这个陈怡还有接触吗？”
“没别的了，没有别的接触......”
“你确定？”
“确定......”
路彦看着眼前的孙明眯起了眼睛，这个孙明虽然眼神躲闪，神情紧张，但他不像刘建华那样，面对审问时不时会激动地大呼小叫，孙明的身上还是有着中年人的那种从容稳重，这种慢吞吞打太极的态度，显然要更难对付一些。
“那好，那这个女孩去过你那看过病吗？”路彦拿起吴蝉的照片给孙明看。
孙明蜷缩着脖子，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照片，连忙摇头道：“没有什么印象。”
“是吗？那我帮你回想一下，这个女孩她叫吴婵，今年十九岁，就读于贺县二中高三......你有没有想起来？”
“是吗？那我帮你回想一下，这个女孩她叫吴婵，今年十九岁，就读于贺县二中高三......你有没有想起来？”
孙明还是摇着头：“没有，我想不起来这个女孩到我那看过病......”
“真的吗？”
“真的......”孙明低着头，不敢看路彦和李茵两人的眼睛。
路彦和李茵交换一个眼神，路彦继续说道：“林依芸和陈怡两个被杀害的女孩子，都是在你那看过病，这真的是一种巧合吗？还是另有玄机？”
“路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到我那看过病的女孩子太多了，她们出事了要都和我有关系，那还得了？”
“那好，上次来我们这做笔录，你说刘建华曾在今年五月份咨询过你买电棍的问题对吗？”李茵翻开面前的笔录。
“是的。”
“那你给他的回复是什么？”
“我推荐说买一种德达牌子的电棍。”
“那他后来买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是买了吧.....”
“可是......”路彦凑近点孙明：“刘建华他说他没买过电棍，他倒是说在你的会诊室里曾见过一个黑色的电棍挂在墙上。”
“他......”孙明有些慌神，额头上的皱纹都堆积到了一起：“他胡说，警察同志，他诽谤我！”
“他跟你有仇吗？为什么好好地要诽谤你？”李茵皱起眉头。
“应......应该是见我向公安举报他买电棍的事，所以恼羞成怒反咬我一口！”
“你们两的说法互相冲突，很矛盾，我们该相信谁的？”路彦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