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我是守法守信的好公民，而他是个犯罪分子，你们怎么能相信犯罪分子的话？”
“现在我们一切都还在调查阶段，尚无定论，就算你是清白的，你又凭什么说他是犯罪分子？”路彦看着孙明的闪烁的眼神，皱起眉头。
孙明低下头没有回应，李茵接着追问道：“可是我们问过了你们的员工，有不少人都承认曾在你的问诊室里面看见过墙壁上挂着有黑色电棍，难道这么多人也都是诽谤你吗？”
孙明死死地低着头没有开口，路彦观察着孙明，他发现孙明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一直面颊上扬，嘴角下垂，这是一种心理内疚的反应，他又弓着身子缩着脑袋，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眼神闪烁，嘴唇微抿， 跟刘建华当初说谎话时候的细微反应是如出一辙，路彦认定孙明极有可能一直在对他们说谎，正当他准备戳穿孙明的时候，孙明突然抬起头，率先开口了。
“我承认，我是有个电棍挂在我的会诊室上......”
“你刚刚为什么不承认？”
“因为......因为.......”孙明又低下头：“我有一个电棍这不违法吧，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林依芸和陈怡尸体上都发现了电击伤，你说有什么问题？”李茵“砰砰”地敲击着桌子。
“有电棍的人很多吧......难道因为我有一个，就要和你们的那个案子扯上关系？”
“你......”李茵一阵语塞，一旁的路彦开口了：“你一个医生，好好地买电棍是干什么？”
“你......”李茵一阵语塞，一旁的路彦开口了：“你一个医生，好好地买电棍是干什么？”
孙明昂起脑袋，一脸认真看着路彦和李茵：“防身。”
“你员工好些个，还需要电棍去防身？”李茵显然不相信孙明的话：“老实交代！你到底拿过那个电棍做过什么？”
“我确实是买来防身的，但是我没有用过它，只是挂在墙上做个样子而已......”
“你是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吗？那电棍现在又被你放哪里去了？”李茵一脸的不信，追问道。
“前段时间我见没用我就把它扔掉了......”
“你扔哪去了？还能找到吗？”
孙明摇着头：“扔街上垃圾桶里了，早就被清洁工打扫走了......”
路彦盯着孙明沉思着，其实他怀疑孙明，与其是说因为刘建华的话，更多是因为孙明自己的表现，先是否认跟林依芸认识，后又突然承认跟林依芸发生的一切，除了证实了刘建华强奸还提供他杀害林依芸的线索，路彦总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反常了，太反常了。
“噢！我记得上次李队长带人去你们店里问林依芸和药的事情，你一开始矢口否认，等我去的时候，你又全部承认，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真的都像你所说的那样良心突然发现吗？是不是在这之间的时间，你知道了什么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立马决定改变对警方的回答呢？”路彦意味深长地看着孙明。
“我之前是怕惹麻烦才跟李队长那么说的，后来真的是我良心发现了想交代清楚......”
路彦皱紧眉头看着孙明，他感觉这个家伙每个回答都像假话，但是细想想每个回答又感觉都有些合乎情理的地方，路彦接着问道：“林依芸身上有电击伤的事情，除了警方之外就只有凶手才知道，你是怎么能就那么巧合的在我们面前，举报刘建华曾经买过电棍的？是不是你就是凶手！你知道林依芸身上有着电击伤，然后故意拿这个去栽赃刘建华？”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真的是个巧合？”孙明第一次失去了从容淡定，他慌张的大喊道。
“巧合！那么多作案工具，偏偏巧合到你知道用电棍这个事情来污蔑刘建华吗？”
“我真没有污蔑他，这是事实呀！他真的给我打电话咨询过的！”孙明大声地说道：“我哪里知道林依芸有什么电击伤！我完全是因为你们问我刘建华的事情我才想起来那个他咨询我的事情啊！”
孙明的话说完，路彦又陷入沉思，这个孙明和刘建华两个人说法互相矛盾，到底是谁在说谎呢？这孙明胆子不大，看上去比刘建华更不会撒谎，从他的样子来看上，路彦总觉得他对警方欺骗或隐瞒了什么。可是孙明事业成功，吃穿不愁，跟林依芸和陈怡看上去也只是普通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诊所老板跟两个少女能有什么恩怨？作为妇科领域的医生，他会因为性去杀害林依芸和陈怡两个少女？比起刘建华，孙明看上去要更没有作案动机一些。难道说，这案子真的如刑警张进所说，凶手是不需要动机的一个变态杀人狂？难道在孙明伪装出来的成功人士面目的背后，隐藏的是一种变态人格？
想到这里路彦咳嗽了一声，接着问道：“你家里什么情况，给我们讲讲吧。”
想到这里路彦咳嗽了一声，接着问道：“你家里什么情况，给我们讲讲吧。”
“我跟我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了，我们有一个女儿，现在在北京读博士。”
“你跟你妻子感情怎么样？”
“很好啊，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
“据我所知，你以前是大城市医院的挺厉害的一个医生，听说你精通妇科和妇产科，作为一个妇科的男医生，你的妻子没有因为这个跟你有过间隙？”
孙明笑了，脸上的皱纹都堆积到了一起：“我老婆也学过医，她是理解我的职业的。”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李正伸进脑袋：“路彦，你出来下。”
路彦对李茵使 了个眼神，走了出来，看着李正一脸的疲惫，他开口问道：“孙明的家里有什么发现吗？”
李正摇着头：“我和伟诚带人，把他家里都搜了一遍，没有找到那个东西，也没有发现其它可疑的东西。”
路彦点点头：“诊所那边呢？陈怡和吴蝉去过他的诊所吗？”
“我之前就去他诊所里调了记录，没有发现陈怡和吴蝉去他那里问过诊和开过药，我带人也问了他店里每一个员工，也没有人说见过陈怡和吴蝉过......”
路彦只好失望无奈的点点头：“噢，那好吧......”
“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事的，孙明的委托律师到了，我们去见下。”
“需要我一起去？”
李正凑近了点说道：“听说是省城德升律师事务所的知名律师，跟我去见一下吧。”
这个德升律师事务所在省城很有名气，路彦也有所闻，宣传号称没有他们赢不了的案子，律师代理费收的特别高。走出走廊，路彦跟着李正见到一个穿笔直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带着一副黑色全框眼镜，手拿一个公文包，看到路彦和李正走来赶紧伸出手来握手，自我介绍他叫孙胜，刚从省城风程仆仆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