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追凶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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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孙明不见了？”路彦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冲着手机喊道。
“一接到你的消息，我立马就让他们进诊所里拿人了！结果他人在诊所完全没有了踪影！”电话那头，李正的声音气急败坏地说着。
“怎么回事？不是一放他出来就派人跟着他的吗？”路彦靠着自己的桑塔纳焦急地喊道。
“我们一直跟着啊！傍晚的时候他出了公安局就上了一个车，我们的人立马就跟上去了，他在他诊所门口下车，然后进了诊所就再也没出来，我们的人一直守在他们的前门和后门，也一直没看到他离开过！”
“那他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李正沮丧地说道。
路彦脑海浮现李正劝自己先放了孙明再派人盯着他的那些话的场景，他拿着手机深吸了一口气：“那孙明他家呢？”
“我正带人在赶去的路上。”
“行，那我等消息，对了，你刚才进诊所时候，久仁诊所里还有几个人？”
“还有两个值班的医生和几个打吊水的病人，他们都说不知道孙明去哪了，打孙明他电话完全打不通。”
“全都别让走了，我稍后就过去，一个个地问。”
“好，我这边已经派人去你那边处理吴蝉尸体了。”
路彦放下电话，站在石子小路上望向五十米外的孙明的秘密手术室，那个小房子正在黑魆魆的夜闪着妖异的光芒，刚刚的以为能抓到凶手很快破案的欣喜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恼怒，到手的嫌犯逃跑了，煮熟的鸭子不翼而飞，这个孙明从被放出来再到莫名其妙地消失，每个时间点都卡得恰到好处，路彦突然有种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路彦放下电话，站在石子小路上望向五十米外的孙明的秘密手术室，那个小房子正在黑魆魆的夜闪着妖异的光芒，刚刚的以为能抓到凶手很快破案的欣喜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恼怒，到手的嫌犯逃跑了，煮熟的鸭子不翼而飞，这个孙明从被放出来再到莫名其妙地消失，每个时间点都卡得恰到好处，路彦突然有种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可是路彦转念一想，又觉得非常不合理，按理说孙明逃跑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发现吴蝉的尸体，那时候警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在自己发现了吴蝉的尸体之后，在孙明的所知内，警方仍然还是没有证据抓他的，那他为什么要选择逃跑呢？
路彦深深了吸了一口夜晚咸咸的空气，这个夜晚，那种被人暗中偷窥的感觉再次爬上心头，好像有个目光躲在暗处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从自己来贺县第一个夜晚发现身后有个幽灵之后，路彦就一直十分警惕，但是自那之后，自己却没有再次察觉那幽灵的踪迹，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人在窥探自己呢？路彦站在寂寥无人的野外向远处望去，看着那浓稠的黑暗包裹着田野和树林，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见虫叫和蛙鸣，阵阵阴森和诡异徘徊在浓密的田间和树林间，黑暗，把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自己的身体里。
路彦扭头看向车里，他看到陈依梦和李茵两人仍然还是脸色苍白着坐在车里，陈依梦正两眼空洞地发着呆，而李茵则担忧地看着自己，很明显，她们还没从刚刚意外发现尸体的震惊和恐惧中走出来，路彦不禁心里一阵愧疚，早知道，就不该带她们过来。
李正的电话又打进来了，路彦连忙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李正低落沮丧的声音。
“孙明的车就停在他家楼下，车里空空如也没有人......”
“那他家呢？”
“他家只有他老婆在，他老婆说孙明从被我们抓去后就一直没回来，她也一直联系不上他！”
“好，我知道了......”路彦低沉地说着，他声音里的愤怒不见了，而是换成了着深深的疲惫，“大家都辛苦了，我等处理吴蝉的尸体的人过来。”
路彦挂掉电话，沉默地望向黑魆魆的天空，那些月亮和星星此刻好像都失去了亮度，贺县这里的夜又黑又长，好似都难以明亮，路彦不禁思索着，这个连环杀人案，怀疑对象从张霖到刘建华，再又从刘建华到孙明，现在终于找到了指向杀人凶手的有力证据。而案件发展到了如今的阶段，孙明莫名其妙的逃跑失踪更像是又验证了他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的事实。孙明啊孙明，你为什么要秘密地免费为那些女孩做堕胎手术？真的是你杀了那三个女孩吗？你又是怎么在警方的眼皮底子下逃之夭夭的？路彦望向车上的陈依梦和李茵，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92式手枪，暗暗在心里发着誓：不管你逃到哪，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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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蝉的法医检测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与她的失踪时间接近，身上多处电击伤，死于窒息，双手双脚被砍，被发现尸体时浑身赤裸，她与前两个女孩的被害特征多处相同，可以认定同一个连环杀人凶手作案。”王局长的办公室里，李正拿着法医报告面对着王局长一脸严峻地说道，路彦站在他的身边皱紧了眉头。
王局长愤怒地拍桌而起：“贺县有史以来都没出现过这么恶性的连环杀人案，这凶手真是丧心病狂！胆大包天！”
路彦瞥了一眼愤怒的王局长，又看了看一旁的李正，路彦明白案子走到这一步，案件的严重性和造成的恶劣的社会影响，早已跟一个林依芸的死亡案件不可同日而语了，王局长肩膀上的压力不会小，愤怒在所难免。
“吴蝉的尸体上有被性侵的痕迹么？”路彦沉声问着李正，从他手上接过了法医报告。
“有，报告上说下体有被撕裂的伤口。”
下体有被撕裂的伤口？路彦看着手中法医报告，不禁陷入了沉思，看来陈怡的尸体应该也有着性侵的痕迹，但因为腐烂程度太高而不容易检测出来，那么林依芸的尸体怎么没有被性侵的痕迹呢？陈怡和吴蝉尸体被发现的地方都不是她们真正的遇害地点，而林依芸的尸体却在遇害地点被找到了，为什么会有这个不同？路彦回想起林依芸当初遇害时候的案情，林依芸的死亡时间和张霖的邻居发现她尸体报案的时间比较接近，会不会是凶手在那个树林里杀死林依芸之后也想转移她的尸体，但是因为时间不够而放弃了？所以说，凶手原本也是想性侵林依芸，但是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才没有得逞？想到这里，路彦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个砍掉了女孩手脚还想着性侵的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恶魔和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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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局长皱紧眉头：“还有吗？”
“他的员工说曾在他的办公室看到过黑色电棍，孙明自己已经也交代了他以前有着电棍。另外，作为医生他也懂得乙醚的制作和调配，在这几点上，他都具备这个案件的凶手所要的条件！”
王局长拍了拍脑袋，一脸悔意地说道：“当初我们真不该把他给放了！”
李正瞥了一眼路彦，问道：“昨晚弟兄们搜查久仁诊所时候，跟我说那诊所没有能逃出去出去的窗子和暗道，后来你去了，查清楚孙明是怎么逃走的了吗？”
路彦摇摇头：“他没有从久仁诊所离开过，因为他就根本没进去过！我昨晚去诊所里，在那发现了一个打吊瓶的病人穿着孙明的衣服，身材相貌和孙明很接近，连秃顶的形状都是一样的，一逼问就问出来了，他是个贺县乡下的一个农民，被人花钱雇着跟着一辆宝马五系一起来了贺县公安局接到了孙明，在车上的时候他和孙明换了衣服，宝马车直接开到久仁诊所，然后就由他穿着孙明的衣服下车走进诊所，这种情况下我们跟梢的人在有一定距离的情况没有辨认出来，在我们的人停留在诊所门口的时候，真正的孙明却坐在宝马车里走了。”
“岂有此理，竟然敢在警方眼皮底下玩这种掉包的把戏！”王局长生气地说。
一旁的李正扭头看向路彦，急忙地问道：“跟孙明掉包的那个人你审过了对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审过了，他说昨天有个陌生人上门找他给了他五百块钱，条件是要他坐车去诊所，然后去诊所里打两瓶葡萄糖，他平时没有收入所以当时就高兴答应了，昨天出门，是那个陌生人开车来接他到公安局门口来的，从头到尾他连来找他的那个人名字和联系方式都不知道。” 路彦侧过身子，盯着李正的眼睛平静地说道，“现在我把他留在公安局了，让画像师根据他的描述画出那个找他的那个陌生人长相，顺着这个或许我们能发现到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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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审过了，他说昨天有个陌生人上门找他给了他五百块钱，条件是要他坐车去诊所，然后去诊所里打两瓶葡萄糖，他平时没有收入所以当时就高兴答应了，昨天出门，是那个陌生人开车来接他到公安局门口来的，从头到尾他连来找他的那个人名字和联系方式都不知道。” 路彦侧过身子，盯着李正的眼睛平静地说道，“现在我把他留在公安局了，让画像师根据他的描述画出那个找他的那个陌生人长相，顺着这个或许我们能发现到孙明。”
“车牌号！查那辆车的车牌号！”王局长高声道。
李正无奈地摇摇头：“接孙明的那辆车并不神秘，它就是孙明平时开的那辆宝马五系，正是因为来公安局接孙明的是他自己的车，所以我们盯梢的人就以为那只是他家人开来的而放松了警惕，但实际上并不是的，他老婆对这些毫不知情。”
“那辆车现在哪？”
“那辆车昨晚我带人已经找到了，它就停在孙明家楼下，车里没人，我们检查了车里，方向盘的这些地方竟然没有发现到指纹，明显被人处理过了。”李正沮丧地说。
“那辆车昨晚我带人已经找到了，它就停在孙明家楼下，车里没人，我们检查了车里，方向盘的这些地方竟然没有发现到指纹，明显被人处理过了。”李正沮丧地说。
“好一个孙明，竟然跟我们玩躲猫猫的游戏，我看天涯海角你能逃到哪里！“王局长激动地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现在来看，孙明早早地在昨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可是那时候我们完全没有证据抓他，他为什么要跑？这个阶段跑了不是更增加警方对他的怀疑么？”路彦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