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六儿,小六!”马云拍着孟小六的脸叫醒了他。
孟小六哭丧着脸道:“怎么老是你叫醒我啊,真是扫兴。”
叶岚笑出声来:“你呀一醒了就胡说八道的,看来是没事儿了。”
小六翻身起来,头还是有点晕,浑身和散了架似的,估计是刚才从楼上跳下来摔得,脖子上稍微一动就皮肉连带骨头的疼。孟小六揉着脖子道:“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付尚云道:“大恩不言谢,孟小兄弟。”
叶岚也道:“真没想到小六这么英勇,二层楼说跳就跳啊。”
“其实从我们第一次碰到小六,他就是这般性格了。”薛东平笑着点头道。
孟小六被夸得有些脸红,挠着头说道:“这不算啥,以前付大哥不也帮过我吗?当时薛大哥还说都是江湖中人,无非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众人见孟小六居功不自傲,便更加欣赏了。马云这时说道:“这六人是得意门的杀手吧?”
付尚云捂着肋骨道:“嗯,应该就是太行六雄。”
“现在他们人呢?”孟小六问道。
马云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都被处理掉了,若是寻常仇恨咱们还能放他们一马,可他们是杀手,这就不得不杀了他们以绝后患了。更何况我猜之所以马家弟子没来支援,也是因为他们的缘故。”
付尚云点点头:“正是,当时我被虎蜂派去查探,结果正看见他们在追杀一个马家弟子,于是我就与他们打到了一起。没想到实在是托大了,差点就此折了。”
“那我家的那个弟子呢?”马云忙问道。
付尚云道:“当时我让他跑了,他已经身受重伤,究竟跑没跑得了这我就不知道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立突然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的好。”
“啊?杀手不是都杀死了吗?难不成是怕官府的人来?”孟小六道:“咱们一没偷二没抢,是不是怕官家麻烦啊?也是,官字两张口,咱们要是被缠上了的确是麻烦的紧。”说到这里,他不禁想到了当时救父亲孟安时所受到的重重阻挠。
马云却道:“小六,不是这样的。这里是河南境内,马家弟子最多,因为他们在自家地盘上练手比较方便也较为安全。可如今就付兄弟碰到的那一个人,只怕剩下的马家弟子应该是全部被害了,他们围点打援应该不止太行六雄这一伙人。如今付兄弟受伤,我一人孤木难支,咱们的确要尽快离开才是最为稳妥的上上策。”
“去洛阳,找马头求助。”薛胖子道。
马云点点头咬牙切齿道:“嗯,敢在马家地盘上杀我们的人,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对了,马兄弟,我想问一声你可知道究竟是谁要得意门的人杀你们的?”薛胖子眼眸中闪现一抹亮光问道。
马云一愣随即道:“事情紧急,此刻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过连累了薛大哥你们实在是报歉得很啊。”
薛东平摆摆手道:“这倒无妨,只是......只是在下知道马兄弟久与你们马家的另一位掌灯使马雷不睦,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总之要多加些小心,不可自投罗网啊。”
“薛大哥说得对,还能是谁,咱们从济南府搅了他们的.....”孟小六义愤填膺道。
马云却脸色一变喝道:“小六,不准胡说。”随即抱拳拱手对薛东平道:“薛大哥说的在理,但我们马家人是绝不可能自相残杀的,这一点我敢用性命保证。”
马云说完便领头去了后院,牵了马就要离开,结果还没出门就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他下意识的一低头一颗子弹打在了身后的马背上,马儿一声嘶鸣就栽倒在地。马云连忙闪身回去,与众人藏身于旅店当中。
远处的房梁上,两个男人正趴在那儿,其中一个持着长枪正在瞄准。这时有一人身手矫健的跃了上来,照着持枪者的头上拍了一下:“谁让你开枪的。”
“我让他开枪的。”另一个男人反打了回去:“太行六雄都完球了,不开枪你上啊?”
“大哥,嘿嘿。”刚来的男人讪笑道:“咱们这次出动了二十多人,就算折了六个,人数也是占优的,一股脑冲上去还怕他们不成。”
那大哥冷哼一声道:“可总要有冲到前面的,对手是硬茬子,谁冲前面谁就得扛着。再说了,咱们二十几个人中还有七八个在外面侦查拦截呢。听我的,盯准他们,谁出来就开枪打谁。”
此刻的旅店当中,众人齐聚一处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去却毫无办法,一个个愁眉苦脸起来。如今被人围困,敌在暗我在明,人家有枪这边也只是肉身,这下可坏了。往好处说就是撑到天亮,可人家万一有大队人马支援冲杀进来,到时候岂不是瓮中捉鳖?
为今之计逃出去才是最好的办法,后院的马死了一匹还有四匹,其中有三匹是他们两拨人的,剩下的则是这里居住的旅客的,情势危急也只得一并征用了。旅店中被困得共有七个人,他们根据体重分配好了马匹,一旦能够冲出去便是身材较瘦的张立和付尚云一匹,董姨和薛胖子一匹,马云人高马大独自占一匹,孟小六则“如愿以偿”的和叶岚一匹。只是如今这般局势,小六也无暇想别的。
“一旦冲出去,大家就一并往城西走,随即你们直奔洛阳而去,我负责引开他们。”马云道:“小六,你拿着我的掌灯印,如果遇到马家的弟子,就立刻求助请求支援。”
“马大哥,我和你一并吸引敌人。”孟小六道:“打虎还需亲兄弟,咱哥俩在一起多少有个照应。”
马云苦笑道:“不必多言,马不够了,这是最好的方案。而且我对这里地形较熟,应该能够把他们引开,你跟着反倒是目标增大有所不便。再说,咱们能不能冲出去还不一定呢,孰不知城里的人听到枪声谁也不敢出来,到了明天天亮官差敢不敢来还不一定呢。”
“他们估计怕是土匪吧,枪声.......”孟小六计上心来突然大笑起来:“谁他妈知道是别人打咱们的黑枪,这世道老百姓都爱打便宜人,如果我们.........”
一盏茶的功夫后,马云又一次探出头去,然后迅速闪回来,果不其然又一声枪响发出。这时候孟小六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抓采花贼了!我已经开枪打中他了!”
紧接着屋里众人齐声高呼:“抓贼啊,抓贼啊。”
果不其然,渐渐的大街上就有人从屋里出来了,人越聚越多互相壮胆也就不怎么害怕了。无非是个采花的流氓,又被枪打中了,又不是强人来袭这怕个球。大街上人们举着火把举着油灯,一个个叫嚷着,天老大地老二他们就是老三,好似刚才害怕的不是他们而是旁人一样。
孟小六猜得没错,这么多人一出来,就算有杀手在外面伏击,也会做贼心虚不敢久留。众人立刻依计行事纷纷上马扬长而去,一路奔出去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才渐渐缓了速度。马云赞道:“小六,要不说你小子是真聪明呢?这一喊就把这局给破了,大哥我都要佩服你了。”
小六此刻哪里还有空回话,他已然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小六出来北京后跟着马云不光学了江湖中事和不少方言,什么赶车骑马也是不在话下,而叶岚不会骑马,于是小六便把她揽在了怀里。马鞍上空间有限,马匹奔跑起来便会来回颠簸。叶岚害怕趴在马脖子上屁股就撅了起来,单骑中人需要脚踩马镫保持平衡,与马儿起伏保持一致,小六踩着骑马,叶岚就没得踩马镫,身子起伏的就更厉害了。如此一来,叶岚的屁股便一撞一撞的。
刚开始孟小六还只顾着紧张并没有察觉什么,跑出去一炷香的时间后孟小六这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便受不了了。如今天也不算冷,人穿的单薄,叶岚同样感觉到了小六的变化,她只是红着脸说不出什么。孟小六只觉得气血上涌,裤子顶的发紧,整个人都傻了。
马云一时间没明白问道:“小六,咋了?事后怕了?”
孟小六轻咳一声,话没说出来鼻血就喷了出来,一阵手忙脚乱险些从马上翻下来。一众人忙活半天总算是脱了险也是逃出升天了。马是驽马,众人疼惜马力,又慢慢颠着跑了一个时辰便翻身下马牵马步行。
孟小六先下了马,伸手去抚叶岚,叶岚也没阻拦被小六抱了下来。两人红着脸谁也不多言语,薛东平回望着身后道:“看来是真把他们给甩掉了,马兄弟,咱们人困马乏,且追兵到底有多少尚且不明,我的意思是不如就近联络马家的人。我知道,在河南你们都是有据点的。”
马云点点头:“正有此意,再走不到两个时辰,大约就能到一个大据点,只有大据点才有能够保护咱们的实力。否则也无非是徒增伤亡,枉费众兄弟的性命。”
说话间,马云却突然闭上了嘴,紧接着付尚云也是脸色一变。两人对视一眼,暗道一声不好,纷纷伏地倾听,然后站起身来急道:“快走!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有大批人马逼近,听声音少说也有五十几人。”
第二十章
人家人数众多,自己这边又是马力不济。孟小六他们的两匹马被打死一匹,剩下的本来就累的口吐白沫了,这才歇息了半个晚上还没歇过劲来,而剩下的几匹马也如孟小六他们的马一样,是拉车的驽马。这些马根本不是用来骑乘的,拉车干活还行,要是飞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过马如同人一样,术业有专攻,骏马良驹身子娇贵饲料讲究,体型和脾气也不适合拉车,驽马则不然泼辣好养并且能干重活。当时孟小六他们也是买不到好马,无奈之下才买了这个用来拉车,其他人则是图个便宜和车子的舒服。
总而言之,听后面马蹄落地声应该是好马,他们想要逃也逃不了多远。与其被人撵着屁股到处鼠窜,不如暂且躲起来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们弃马步行,还在马屁股上打了几下,让它们撒开蹄子跑去别处,尽可能的引开追兵。
这荒郊野外,唯一能够照亮的就是天上的月亮,一众人走的是跌跌撞撞,孟小六拉着叶岚的手,握得紧紧的生怕她摔着。不过落地后的叶岚可不似马背上那么胆怯了,她的功夫可比小六这连门都没入的要强上许多,脚底下扎实反倒是小六有些磕绊的时候,还得叶岚扶上一把。
他们翻山越岭照着难走的地方走,因为人都难走的地方马更是不好上,最终藏身于一片山林当中。此刻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马云藏身树后,露出眼睛观察着大路上的情况。
大约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几十骑高头大马就到了。为首的是个瘦高个的汉子,不过浑身倒是精壮,即便看不真着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股上位者的气质。只听一人道:“足迹到这里就断了,我猜云师兄应该是隐匿踪迹藏起来了。”
有人骑马而至报道:“启禀掌灯师兄,云师兄他们所骑的马匹已经找到,并没有发现尸首。”
为首那人点点头,马云此刻长舒一口气。薛东平也看见了知道来者身份,略有担忧的拉了马云一把,马云则是拍了拍薛胖子的胳膊让他不要担心。
马云站了出来,哈哈大笑起来:“师兄,你可来得够迟的,我们差点被人宰了。”
原来那个瘦高个就是马雷,马雷冷哼一声,连马都不下,满是嘲讽的说道:“呦,云师弟也有被人追着跑的日子啊,真是稀罕啊。”
薛东平如临大敌,他打心眼里就觉得马云被追杀应该就是马雷的问题,刚才小六没说完的那半段话更是有所蹊跷,所以他根本不相信马雷会救他们。这荒郊野岭的,若是马雷带的都是自己的嫡系,那么来个杀人灭口也说不准。马云此刻站出来实在是太冒失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只见马云尴尬的笑了笑,马雷则是又哼一声:“活该,有人拍电报说你坏了我济南府的生意,你这不是现世报吗?”
却道马雷话锋一转,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对身边众人道:“诸师弟听令,立刻发出消息,这伙敢伤我马家人的赖孙,一个也不能走出河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得令!”众人齐声答道。
一天后的马家门中,八骏马中的三人聚到了一起。马头下有三位马灯,马灯叫做掌灯使,掌灯使下分管具体工作和地域事务的叫做八骏马,分别以福禄寿喜安康平泰为名。在总家门中的是马喜、马平和马福。当然他们原先不叫这个名,成为八骏马后才以此为名。
马福为首,此刻心事重重的说道:“雷师兄这次做的也太过分了,你说马泰和马康也不知道劝一下。”
“雷云雨这三位师兄师姐,哪个是能劝得住的?”马喜道:“不说旁人吧,就说跟着马云负责联络的马禄和马安,得有两三年没见到过马云了吧?要不是这次马云让人打听什么方虹,咱们且还找不到他呢。”
马平道:“喜哥,少点埋怨,现在云师兄回来了听到了不好。”
马喜笑道:“虽然马云不着调,但办起事来能力倒是很强,再说他心胸宽广我说的都是实情,就是当着他的面也敢这么说,他万万是不会怪罪的。”
马平低声道:“说到云师兄回来,往日他云游四海也不光是性格潇洒所致,更重要的是雷师兄在,处处与云师兄敌对,云师兄的离开也未尝没有顾全大局的意思啊。如今只怕是.......只怕要龙争虎斗再起风云了。”
马福摇头叹道:“是啊,雷师兄把云师兄看作眼中钉肉中刺,很多事情不是云师兄想躲就能躲得掉的。如今马头尚且还能执事,云师兄还可以到处云游,但马头他老人家身体最近可不太好,万一.......万一到了那天,只怕云师兄就不得不应战了,否则必会被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马家门只能有一位马头,这一点毋庸置疑啊。”
“不能吧,争斗自然是争斗,但马家门从不手足相残,断不会拼个你死我活的。”马平道。
马喜则撇了撇嘴:“怎么不会,你看马雷做的那事儿,哪些是马家门该干的?反正若是真到了那天,我马喜是支持马云的,你们也得尽早站队,做出你们的抉择了。”
在洛阳城郊的一座道观中,一个看起来得有六十几岁的古稀老道坐在太师椅上,身边的小道童明眸皓齿十分好看,正端着茶水递给他,恭恭敬敬的说道:“马头,您喝茶。”
马头接过茶杯,挥手让小道童退下,左右无人后对跟前马云道:“你怎么看马雷这事儿?”
“必须制止,”马云没有像旁人那样叫马头或者家主,而是道:“师父,咱们马家虽然不如蜂门和缺门人多,可也是屹立千年的四大门之一。师兄他这样做,固然没有坏了马家的规矩,可却是捞过了界,犯了江湖的忌讳。到时候万一成了众矢之的,被长春会丐帮等群起而攻之,咱们马家也会麻烦得很。更何况师兄他涉足的都是一些丧天良的买卖,马家虽是骗术大门,可名声却很好,只怕他这般会有损害咱们的江湖声望。这就是我的看法,如何决断还得师父您来定。”
马头听后点了点头随即又道:“此事我还得考虑一番,你们都大了,也不能太伤了雷子的面子不是?毕竟他现在在马家的地位不一般了。云儿,你是知道为师想法的,我是看着雷子和小雨长大的,但师父最欣赏的人就是你。我这马头的位置本来是想传给你的,可你却丝毫不感兴趣,也不愿与雷子争。雷子如今变成这样,你也有不可忽视的责任,毕竟没人制衡他,他定是肆无忌惮。”
“师父,我本来就喜欢云游的日子,快意恩仇潇洒人生才是我的生活。”马云道。
马头笑道:“你这臭小子,别拿这些破理由搪塞我,又没人说马头就非得憋在道观里。对了,你被追杀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可曾怀疑过是马雷所为?”
“从不曾怀疑过。”马云很肯定的答道:“我之所以匆匆逃离济南府,那是因为我坏了不少人的营生,必定会遭人记恨,想杀我的人何止是一两个。师兄手下人可不少,事必躬亲事事亲为那是不可能的,便很有能会被人欺上瞒下,到那时他们铤而走险杀了我,再来个法不责众只怕师兄也没办法。
可你若说是他授意的,派人来杀我,我是万不敢相信的。我们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即便他恨不得把我杀之而后快,也绝不会杀我。”
马头用满是欣赏和赞扬的目光看着马云,过了片刻道:“为师没看错你,那你猜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云略一顿答道:“这里面透着古怪,如果是师兄手下的人,只怕拿不出这么多钱请动得意门的人。不过即便拿出几万大洋,甚至十几万,得意门也不该糊涂到与我们为敌,根本不值嘛,这一点上就有违常理。
究竟是见钱起意犯了迷糊,还是他们太过自信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我实在是没想明白。但想要杀我的人,肯定不只是想杀我这么简单。”
马头哈哈大笑起来:“所以说对手把你想简单了,把我想简单了,把我们马家也想简单了。我也不知究竟是谁在觊觎我马家,他们最终又是怎样的目的我也与你一样想不明白。但我猜现如今他们杀你就是为了分裂马家,如果你被杀,我肯定会对马雷有所怀疑,久而久之便会心生芥蒂。下面的人也会有所非议,同时人人心寒互相戒备,马家团结的局面就会为之打破。而马家失去你这么一员大将,本来就是一种折损。如果你没死,那这场戏便更好看了,你和马雷必定势同水火斗得不可开交。对手在你搅黄马雷生意后动手,按照人之常情做出推断,端的是一手如意算盘。”
“或许师兄把那些杀手抓回来后就会真相大白吧。”马云叹了口气道,
马头笑道:“那些人肯定不会知道雇主是谁,而且我猜设计者也没那么傻,这些人性格如何不好说,但马雷绝对抓不到活口。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就是做贼心虚,咱们的猜测也就得到了印证。”
马头拨着茶叶饮了一口:“哼,跟咱们马家动脑子,得意门还欠点。”
南阳卧龙岗,这古贤之地本该是清净素雅,却被几匹疾驰而过的马儿给打破了意境。
“大哥,马家的人是要把咱们赶尽杀绝啊,早知道这活儿给多少钱也不接啊。”早先打黑枪的老三说道。
老二闷声闷气道:“入了得意门,接不接活还能由得你做主?”
老大又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疼继续狂奔,他抽空道:“少说几句,小心马一颠咬断了舌头。再坚持一下,跑到湖北自然有人接应咱们。”
这次在项城设伏的共有二十几人,太行六雄被马云他们弄死了,后来他们追击中遇到了马家的人,两方当即火拼起来。这可是马家的地盘,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人家就是本地的盘龙呢。马家人多、好马快枪,交锋没多久,得意门这边就死的死逃的逃。
其中几个被围困起来,他们倒是硬气当场就自尽了。他们清楚,追杀马家的人如今落到马家的手里,肯定是生不如死,还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而这三人则很幸运的逃了出来,按照约定走南阳朝着湖北撤离。
不过马家的人咬得很紧,几次都差点追上。三兄弟宛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追的仓皇而逃啥面子啥疲惫也都顾不上了。
猛然乱枪响起,三兄弟纷纷栽下马去,其中老二还被马镫挂住,被拖行了很远。路旁一众人走了出来,割下了他们的头颅,然后一语不发的转身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马家人寻着枪声追到,眼前却只剩下三具无头的男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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