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阿姨是丽华的妈妈,特别会做饭,腌制的各种咸菜,做的好多种面食二哥吃了快三年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妈妈,倒是除她之外的所有人,一家三代连带她的旁属亲戚,却是熟悉的没法再熟悉了。今年夏天的时候,本来有见一次这位阿姨的机会,但是我一忙,完全忘了自己的年计划,没想到今天遇上了我的施主,施饭之主。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为了一个中医讲学班的事,去年一年经常出门,忙昏了头,西北人在外面,根本吃不饱,因为没有可口的面条吃,每次回到家乡,都觉得按部就班的读读书弹弹琴,想吃扯面有扯面,想吃馒头有馒头,想吃面皮油饼喝苞谷畛子随时都有,这样的日子太安宁美好,就给丽华说,等我忙完了这段,就去你们家,跟阿姨把她所有的老式做饭手段都学会,这是多麽的幸福啊。可是现实很骨感,根本没有时间去学,这样去年的这个特别美好的计划就没能实现。
这位阿姨是丽华的妈妈,特别会做饭,腌制的各种咸菜,做的好多种面食二哥吃了快三年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妈妈,倒是除她之外的所有人,一家三代连带她的旁属亲戚,却是熟悉的没法再熟悉了。今年夏天的时候,本来有见一次这位阿姨的机会,但是我一忙,完全忘了自己的年计划,没想到今天遇上了我的施主,施饭之主。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为了一个中医讲学班的事,去年一年经常出门,忙昏了头,西北人在外面,根本吃不饱,因为没有可口的面条吃,每次回到家乡,都觉得按部就班的读读书弹弹琴,想吃扯面有扯面,想吃馒头有馒头,想吃面皮油饼喝苞谷畛子随时都有,这样的日子太安宁美好,就给丽华说,等我忙完了这段,就去你们家,跟阿姨把她所有的老式做饭手段都学会,这是多麽的幸福啊。可是现实很骨感,根本没有时间去学,这样去年的这个特别美好的计划就没能实现。
二哥想想也是,这件事情不告诉丽华本人就可以了,就不能算是说话不算数。再说,万一被丽华知道,也情有可原,因为这是家务事,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要是家里的事,法令有所不受,那二哥就把这件事讲完。。。。。
阿姨见我做了保证,就说:“阿姨来找你是想求你帮个忙,我知道丽华他们一家特别信任你,我老伴孩子都找你瞧过病,你医术确实挺好的,所以你说话,他们一定会听.”
“什么事啊?我看能不能帮上忙?”现在看来,基本上不是治病的事了,那还会是什么事呢?如果是孩子不听话,那也好说,顶多给孩子们讲点什么事情,让他们明白一点,但是丽华夫妇我们好熟悉,虽然姑娘是个急性子,但不会是个不孝顺会惹老人生气的人啊。还是听阿姨倒到苦水吧。
果然阿姨下面的话这样开头了:“孩子九岁的时候我们一家就搬到了这里,阿姨那时候是个集体单位,后来单位解散了。。。。。他们现在都长大了,啥都好,就是有一件事老惹阿姨我生气。。。。。。”
“。。。。我这个人就是闲不住,看他们现在在外面买的那些菜和肉,那哪里能吃嘛?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打很多农药,我就在家属院后面的半坡上开了一点点地,每天侍弄侍弄菜,一到热天菜多的吃不完,楼上的邻居都吃我种的菜,多好,冬天还可以拿自己种的白菜萝卜腌酱菜,你们都喜欢吃,阿姨也挺高兴的,经常活动活动,你看我身体多好?可他们就是不让我种菜,经常为这个事惹我生气,你要帮我说说他们,以后不要在外面买菜了,就吃我种的菜,阿姨啥菜都会种。。。。”
哦,原来是这样,老人喜欢干点农活这是好事啊,为啥女儿女婿要反对呢?这不科学啊。而且丽华那是最喜欢美食的一个老师,从小被会做饭的妈妈惯得特别懂吃但不会做,经常和老公一起夸他妈妈的做饭手艺,这样一想,阿姨的这番话里一定另有隐情,不会那么简单。
我就问阿姨:“他们为啥不让你种菜呢?”
阿姨有点不耐烦的说:“不就是说我和你叔年纪大了,怕干活的时候摔一下碰一下要住院吗?你看看我这身体,怎么可能干不动嘛?要不你今天给我把把脉,看我能有啥病?”|提起不让种菜,阿姨显然生气了。作势要挽起袖子让我把脉,我赶紧说:“不用不用,你的身体比有些年轻人都要好。”
阿姨闻言一乐:“就是嘛,我们楼上的人家家都吃我种的菜。”言语之中颇为自豪。我发现情感丰富,豪气干云的人,经脉都比较通畅,阿姨就属于这种,所以很有点孩子气。
随后又加了一句:“那就拜托你说服丽华,让他们别管我种不种菜的事情,每天只管回家吃饭,还有你喜欢吃什么,就给丽华说,你喜欢吃什么阿姨就给你做什么。”
中医小哥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闻言卟哧一笑,他这个笑我知道是为什么,一是觉得阿姨特别逗,另一个他是在笑二哥呢?为啥?
二哥第一天上班那天,诊室里被新摆方了一个文件柜,这个不属于办公室的标配,在其他中医诊室是没有的,那是有个兄弟使了一点小动作弄来的,说二哥喜欢读书,以后可以当自己的书柜,把书摆在这个里面,其实我喜欢用整块的时间读书,但是既然代表了兄弟的心意,我也就留在这里了。
结果里面没有摆上书,却摆满了病人们带来的各种吃的,尤其是到了年关,坚果、点心、苹果、小米、结婚的喜糖、自榨菜籽油、一只羊腿。。。。。这个景象让中医小哥觉得好好玩,一是吃的东西太多太杂,二是只要来熟人,二哥就要给大家发东西或吃或令其带走再吃,结果搞得诊室气氛太欢乐,在这层楼里,有点另类。
但是我没有笑,我觉得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如果擅自答应,可能会中计,我问阿姨:“你种了多大一块地啊?”
“有篮球场那么大吧”,阿姨很自豪的回答。
天啦,我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知涯友中有种过菜的没有?我告诉大家,半个羽毛球场种的菜,到了夏天,好几个个家庭是吃不完的,因为种菜周期很快,常常是这个菜一过季,马上翻地,种下一轮品种的蔬菜,这和种小麦是不一样的,一年只收割一次,而且蔬菜品种不同,需要搭架子、打花、培土。。。要把菜侍弄好,劳动量相当大。
我又问:“阿姨,你种的菜地在什么地方?”
阿姨说:“在家属院后面的山坡上,不远。”不远?多远算远?
我心里暗暗一笑,看来这件事情不能怪丽华了。但是要弄清楚缘由,还得继续追问:“阿姨,你给我们做的菜都是自己种的吧?难怪菜香特别浓。”阿姨闻言,眼睛都亮了,高兴的说:“就是就是,自己种的菜就是好吃,我去年往地里埋了厚厚一层农家肥,请人从养鸡场拉来的。你们以后每家都别在外面买菜了,都吃我种的菜,别看你是医生,吃什么对身体好,这个你不一定懂。年轻人就喜欢乱吃”。
“嗯,就是就是,这个我确实不懂”为了让阿姨开心,我只有附和她。
再问:“阿姨,种菜那是特别费水,你从哪里引水呢?”
阿姨说:“山坡下面的河沟里有水啊。”
好了,不用问了,我全明白了,原来我们一起吃的很嗨的时候,饭后茶余嘲笑大棚蔬菜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后面的故事,突然觉得心里缩了一下,鼻子有点酸。这才是一家妈妈的事情,突然觉得这一代人是不是真的太晚熟品种了?很多担子还在让老人担着,这算不算另一种啃老?
过了腊八,家家都在准备过年了,二哥想调查一下,多少人是在自己准备年货,备战春节,而不是靠年迈的父母操办春节大餐?有的请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