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哭丧,被鬼缠上,该咋办?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院门响。我心里一动,忙偏腿下炕迎了出去,屋门开处,三妮子裹着围巾,穿着蓝呢子短大衣,提着一个小包袱闯了进来。
  “哎呀,外面真冷呀,冻死了。”她把手凑到嘴边哈着气,说道。
  “我来,我来……”有了一根筋的提醒,我心眼早歪了,上前伸手接她胳膊弯上的小包袱的时候,趁机摸了下她的小手,肉肉的,冰凉,“呀,你手这么冻呀,跟个冰块似的,快进屋插被窝里暖和暖和……”
  我说着接过包袱,趁机扯了下她的胳膊。心里激动的咚咚直跳,紧张的要死。
  三妮子对我的举动不知是没在意,还是咋的,并没拿眼瞪我,而是顺从地进了里屋。
  “仙爷,我来给您送猪头肉。”她冲坐在炕头上闭眼假寐的一根筋说道。
  一根筋慢慢睁开眼,好像才发现是她,忙咳了一声:“好,好,妮子,来,快上炕暖和暖和,看把你脸冻得,鼻子都红了,唉,这天气呀,老这么冷……”
  他的热情,反而让三妮子不好意思了,忸怩着把半个屁股坐到了炕沿上。
  我便从篮子里端出一盘切好的猪头肉和一小盆猪肝,放到一根筋面前时,才猛然想起还忘了买酒了。
  生怕他又生气,尤其还守着三妮子,我不愿挨斥责,说道:“仙爷,我这就买酒去。”
  转身刚要往外走,一根筋突然叫道:“慢着。”
  我一愣:“咋了?”
  他边伸腿往炕下出溜,边道:“我正好出去还有点事,你和你姐先在这说这话,我去去就回……”
  一根筋,好人呀,不但给足了我面子,还趁机让我和三妮子单独在一块。这老头,心眼贼着呢。
  一根筋出了门,我和三妮子一边一个坐在炕沿上就尴尬起来。不,准确地说是局促,俩人谁也不敢看谁,但心里都在心思着不可告人的美事。
  屋里的空气凝固的让我喘不上气来,心跳也加速了,热血冲在头上,把脸都憋的赤红难受。
  “姐,”过了好一会,我终于鼓足勇气,打破了沉默,抬头看向了低着脑袋,手捏着衣角的三妮子。
  “咋了?”
  三妮子应声抬头,和我四目相碰。轰的一声,两人同时颤了一下,急急低下了头。
  气氛更加局促起来。
  我想过去抱抱她,可又怕她恼,不过去吧,心里又痒痒的,不甘心。
  这特娘的咋办?唉,能有一根筋那样的厚脸皮就好了,逮着张富贵老婆就日,不让都不行。
  “姐,你冷不?”好不容易找出这句话,瞬间又后悔了,外面冷,屋里不冷呀,这不是废话吗。
  “不冷。”三妮子低着头说了声,又转头望了眼窗外,道,“我回去了,我爹还等着我呢。”
  说完也不敢看我,偏腿下炕就往外走。
  我一下子急了:“姐……”
  “咋了?”她仍不回头,背对着我,轻问了一声。
  我心里一颤,一股热血呼地就冲上了头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步奔过去,从后面一下就抱住了她。
  她猛地一愣,忙挣扎:“别,别……”
  我已经下手了,哪能放过,紧紧搂着她的腰,头拱着她的脖颈,急促地颤声道:“姐,我喜欢你……”
  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钻入了我的鼻孔,这是女人特有的体味。
  “别,别让人看见。”她仍在挣扎,但并不强烈。
  我道:“没人,再说,你,你是我媳妇,怕啥……”我抱着她的腰,愈发搂的更紧。
  她的脊背是那么肉实,屁股是那么的翘凸,肚腹……
  我娘,这就是女人吗?今生第一次这么零距离的接触一个女孩呀。
  我呼吸急促,心脏跳的要死,脑袋被血冲的发闷,手就不自觉地往她上面摸。
  她身子猛地一颤,忽然一下子挣开了我,拔腿就往外跑去。
  我一愣:“姐……”
  刚要追,屋门从外面咣当就推开了,一根筋出现在了门口,她低头一个闪身就冲出了屋,,一根筋错愕地回头望了望三妮子远去的背影,冲我怒道:“你把她咋的了?”
  “没,没呀……”我又惊又怕,苦着脸站在那儿惶惶不知所措。
  “没摸她的奶?”他拎着两瓶酒,边问边来到里屋,脱鞋偏腿上了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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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不敢承认,再说想摸也没摸到呀。感觉心里慌慌的,既沮丧又有些莫名的*奋。
  “剩子,泡女人呀,心不要急,得慢慢来,必须要有滴水石穿的耐心,若闭眼猛然出手,不把人吓跑了才怪。”一根筋两茶碗白酒下肚,教导起我泡妞的学问来,“磨,只有把她的心理防线一点点磨掉,让她对你有了安全感,才能下手拿兔子……”
  切,你跟张富贵老婆也没那样啊,不就是直接下手了吗?再说我也没对三妮子那么急呀,磨叽了好一会才动的手呢,要怪就怪她欲迎还拒,可能是太害羞吧。当然也不排除她心里抗拒这种粗鲁形式。
  唉,女人的心思俺真不懂呀。
  自她走后,我心里一直鼓颠着,怕她回去把我的恶行告诉她爹大棒槌,那样我就惨了。
  不过还好,直到第二天早上,一根筋早早把我推醒了,大棒槌也没来。
  我不由暗暗侥幸,也感激她的守口如瓶,暗暗叮嘱自己,以后绝不能再这么冒失了,奶没摸着,还提心吊胆了一晚上,何苦呢。
  一根筋站在炕下,见我慢腾腾地穿衣服,有些火了:“赶紧的,小小年纪咋这么磨叽呀。”
  “这么早起来干啥呀。”我嘟囔道。
  “城郊,牛家庄公干去。”他粗声说道。
  我猛地一愣,忽然就想起了他昨天对我说的话,疑惑地问道:“去,去哭丧?”
  “人还没死哭啥丧。”他一瞪眼,“赶紧的,今天的任务多着呢,特娘的,为了你们爷俩,老子费心又费力,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可怜你们了。”
  我见他火了,也就不敢再吭声,急三火四地穿好衣服,戴帽蹬鞋,跟着他就出了门,一路往东北方向的县城奔去。
  路上,我就琢磨一根筋说的话,暗斟这次去牛家庄,肯定是要鼓捣那个土豪牛大力了。
  如果说郭玉江死的太冤的话,那姓牛的这小子就死得其所,太特娘的狂妄嚣张了,看他那性格脾气,即使一枝花嫁给他,也不会享福。不定新鲜过后会被赶出家门呢。
  我们村距离县城有四十多里,一根筋带着我硬是在冰天雪道上跋涉了五个多小时,天过晌午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城郊。
  我不知道牛家庄的具体位置呀,只是跟着一根筋瞎走。
  “剩子,饿不?”他带我走到城郊南边路口处的一个小饭馆前,停步问了一句。
  从昨天下午吃了顿饭,这快一天了,米水未进,哪能不饿?肚子早咕噜了。
  “你想吃什么?烤红薯还是烧饼?”他打量着街两边的店铺,又问道。
  我靠,弄了半天就想让我吃这个呀。
  我不悦地道:“随便,你吃啥我就吃啥。”
  “那就吃两个烧饼吧,唉,这年头,无一食品没毒呀,出来办事最好别下馆子,净特么渣油毒物,时间长了,咋死的都不知道。”
  从一根筋的话里,我能听出他对当今社会某些事情的不满和不忿。
  于是,我们走到路边一烤红薯的小摊前,买了几个,当街站着热热地吃了,就又往前面走去。
  其时,大约已是下午一两点钟了,路人人来人往,车流不息,但都行色匆匆。
  “牛家庄在城西边,那牛大力的店铺嘛应该在他们村的附近,地头蛇知道不?”一根筋边走边神神叨叨地说着,也不管我听没听到。
  县城不大,我们沿路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西郊河边大坝上。
  远远地望见前面一座很大的村落,从房屋占地规模上看去,估计至少有七八百户。
  “那村就是牛家庄。”一根筋说完,眯眼朝四下望去。
  前面是牛家庄,左侧是河对岸,右侧是正在建设的楼宇,塔吊林立。后面自然是我们来的方向。
  “剩子,你去工地周边看看,有没有批发建材的店铺?时候不早了,看完后早点回来。”一根筋面无表情地道。
  我应了一声,顺着坝顶一溜小跑窜下来,朝着不远处的那片塔吊方向奔去。
  这地方我是第一次来,也不敢乱走,来到工地南侧后,便沿街走着搜寻建材店铺。
  街道很宽,也很烂,路上的积雪被车轮子碾压的成了泥浆,坑坑洼洼,车子路过,就会溅起一片扇形泥水。
  沿街的店铺多是平房,且多是卖建材的,偶有几家小饭馆间杂在其中,因已过了午饭时间,饭馆里食客很少,偶有人出来,也是醉醺醺,邋邋遢遢地一副民工妆扮。
  我正往前寻着,一饭馆门口突然就闪出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来,依着门框朝我笑嘻嘻地招手。
  我不知道她要干啥呀,就愣在那儿疑惑地看着她。
  这女人约有三十出头,不高不矮,有些胖,大冬天的还穿着短裙,腿上的黑丝袜把腿勒的分外粗壮。
  上衣是红羽绒服,开着拉锁,胸前两个鼓囔囔的大奶分外惹眼。
  “小伙子,进来吃饭吧,俩大肉包子,包你吃个饱,嘻嘻……。”那女人嬉笑着冲我抛了个媚眼。
  我娘,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
  我心一紧,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那一百块钱,摇头慌慌地逃离了这鬼地方。
  一圈转下来,每个建材店我都进去瞅了瞅,却始终没看到牛大力的身影。门头上也没“大力”或“牛家”等字眼的招牌。
  这特娘的咋回去交代?
  我愁的低着头,站在路口犹豫不决,是再回寻一圈,还是直接回去挨一根筋的苛?
  就在这时,前面一辆白色轿车迎面驶来。
  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心里突然一颤,发现那车牌最后一个数码是“9”。
  咦,那个牛大力的白轿车号码最后面也是个“9”呀,难道会是他?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假装挠头,眼光却乜向了驶来的轿车,因为是逆光,我看不清车里人的模样,不过大体能看出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
  轿车驶过,我跟着转过头去,见它在几十米远的一个门店前停了下来。
  车门开处,从里面钻出一个高大魁梧,头顶有些秃的男人。
  我靠,这不就是那个牛大力吗?
  我心开始咚咚急跳起来,呼吸也急促了,感觉腿都在发颤,眼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一家店铺,便撒丫子往南边的大坝窜去。
  大坝上,一根筋正依坐在一块石碑后眯眼晒太阳呢。
  我急急跟他说了,他眉头一蹙:“你确定那个店铺就是他开的?”
  我一下子懵了,是呀,那姓牛的进去,店也不一定是他的,咋办?赶紧回去打听打听别人吧,等确定后再汇报。
  一根筋吼了一声:“别得瑟了,今晚我去瞅瞅。”
  我只好应了,跟犯了罪似的挨着他坐下,虚望着河里泛光的冰层,暗暗后悔自己做事太毛躁,以后的多长个心眼。
  冬天日短,下午四点多钟,太阳就落到了西山尖上,余辉映的河里的冰层光怪陆离,给人一种梦幻般的错觉。
  “剩子,那一枝花就是个灾星呀。”他淡淡地叹了口气,虚望着河对岸的树林,眉头皱成了个疙瘩。
  就是个巫婆也得拿下呀,要不我那二杆子叔肯定活不成的。
  我小心地道:“仙爷,那个姓牛的太嚣张,看不起咱,还骂我二叔是缺胳膊少腿的穷猴子……咱不要他的命,只把他折腾穷就行,看他再得瑟。”
  一根筋冷哼一声:“折腾那得需要时间啊,老子也没那么多精力,还是直接让他见阎王吧。”
  一根筋要弄死牛大力,这让我吃了一惊,也才终于明白过来,他昨天说的来牛家庄驱鬼,就是要驱牛大力呀。
  我娘,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汉子能瞬间死掉?不会还用车祸的手段吧?
  天色刚黑,一根筋便领着我来到了那条建材街,这儿仍是土路,也还没安装路灯,晚上只有那几家饭馆灯火通明,其他店铺都已打烊。
  “剩子,他进的那个门?”一根筋让我搀着,眯眼观察着周边,低声问道。
  我指了指前面路南侧的一个门头。
  他哦了一声,带着我走到那店铺门前,仰头瞅了瞅招牌,上写:通天建材批发。
  我靠,名头还不小呢。
  一根筋撇了下嘴:“通天,通你娘的地府吧。”
  说完领着我就来到隔壁一家饭馆门前。
  饭馆里灯火通明,十几个民工打扮的人正围坐在几张桌子旁大口喝酒吃肉,扯闲篇呢。
  “进去喝两碗吧。”一根筋说着就往屋里走去。
  我晕,你不是说饭馆里的饭菜不能吃吗,这咋又要进去?不怕被毒死?
  不过,既然他要进去吃,我也乐的开开荤,中午那两个烤红薯早消化没了,肚子里感觉空空的,没力气。
  一进门,灯光刺的我下意识地皱了下眉,抬手罩住了额头。
  “老板,一瓶烧酒,一条花鲢,两碗米饭。”一根筋冲着后门厨房喊着,便坐到了墙角空着的一桌子边。
  后门应声出来一个干巴瘦的,嘴上还蓄着短胡子的四十来岁的男子。
  热情地先用抹布给擦了桌子,又问了遍我们要的菜肴,便又回了后厨。
  一根筋盘腿坐在凳子上,眯眼瞅着桌子上粗糙的纹路,好像在思考啥。他这是一种习惯,或许除了睡觉外,无一刻不在思索吧。
  不大一会儿,酒菜米饭就上来了,我吃饭,他喝酒,也不说话。
  而旁边几桌民工们酒足饭饱后,就招呼老板过来,问有业务没?打一次洞多少钱?
  瘦老板也不避嫌,伸开五个指头,说昨天来了好几个新鲜的呢,每次五十,想做的话,用车拉你们去租屋,不过每人还得加十块钱的油费。
  几个年纪大的民工一听,就不愿去了,说太贵了,人家都三十,你们五十,杀人呢。
  而几个比较年轻的汉子则很痛快地应了,起身吆喝着就跟着老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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