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手记》:十年记者生涯,从未公开的神秘采访手记

  快点啊怎么传不了稿子。
  亲爱的文友们刚才后台一直传不了稿子,好像现在恢复了,久等啦各位。
  晕,刚更新的稿子一下子全发出来了。
  听到网吧里传出嚎叫声后,谭原野心里就是一紧,双眼急急向网吧挪去。
  这时,他就看见网吧原本紧闭的大门“咚”地一声被踢开,一群如猫狗大小的黑影飞一样冲了出来。
  谭原野定睛一看,发现这群黑影浑身长满粗毛,都生了一张长脸,还有一个黑豆般的鼻子以及鼻子两侧细长油亮的胡须——这不正是自己才碰见过的大耗子?
  “莫让它们跑了!”这时,谭原野听到一声大喝,就见网吧里冲出十来个手握拖把和板凳的年轻男人,紧随着耗子群一阵穷追猛打。
  奈何人就算跑得再快,却也不如耗子腿脚利索——人群方才冲到门外,鼠群就已经作鸟兽散,向各个方面狂奔而去,旋即隐没进了茫茫黑夜。
  眼巴巴瞧着鼠群跑远,人群开始骂骂咧咧。其间为首一个大汉,正捂着手臂冲着耗子跑远的方向大吼:“妈的,哪里来的大耗子,竟敢咬老子!”
  这汉子谭原野倒也认识。他叫张大伟,生得满脸横肉、膀大腰圆,而且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生了一副风火脾气,是镇上出名的一霸。虽说脾气不怎么好,张大伟却不敢招惹矿上的人——和人烟渐少的镇上不同,矿场再怎么萧条,里面也还是有二三百号大老爷们,不好惹。
  谭原野立即跑到近前,朝张大伟吆喝道:“伟哥,你们半夜三更提着扫帚拖把做什么,搞卫生?”
  看到谭原野,张大伟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怒道:“谭宣传,你又跑出来吃宵夜?你不知道,刚才老子在网吧打《热血江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个大耗子,吓得老板娘一阵嚷嚷。你知道,我也算是侠义心肠的人,于是就伸手要捉那耗子,却不想它跳将起来,在我膀子上咬了一口。”
  谭原野“哦”了一声,定睛一瞧——就见张大伟圆盘般大小的右掌五指紧闭,紧紧捂住自己的左臂。阵阵血泉,正从他左手指缝间泊泊涌出。
  好啦亲爱的文友们,今天暂时就到这里,明天付夫有任务得早睡,明天再见啦各位文友。
  这时,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媚叫:“张哥,你伤得不轻,快快快,让妹妹我给你包扎一下。”
  一回头,就见一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女人,笑盈盈地凑到张大伟身旁。
  话到这里,谭原野脸上浮出一阵很三八的笑容,提起水壶又喝了一口水,这才又继续说道:“这婆娘名叫王丽,是镇上网吧的老板娘,虽说也有些姿色,但是平时总喜欢跟镇上和矿里的男人勾勾搭搭,因此也没老实男人愿要,于是就这么一直单身着。”
  闻言,付夫又点燃了一根烟,面无表情地问道:“然后又如何?”
  见付夫对这些三八之事没什么兴趣,谭原野旋即收住讪笑,正色道:“然后,张大伟就色眯眯地对王丽说,老子为了你被咬了,老板娘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王丽听了,就媚笑着回答,张哥英雄救美,报答是应该的。于是她就塞了三百元钱给张大伟。”
  “再往后怎么样了?”付夫又问道。
  “再往后,张大伟他们就回到网吧继续上网,我就到小饭馆吃了三两重庆小面。”谭原野说。
  “就这些?”付夫说。
  今天回家比较早,先更一点,等会吃了饭继续更新。
  “嗯,这天就这么过了——这就是我和鼠潮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谭原野说道。
  闻言,付夫又“哦”了一声,有些兴味索然地叹了一口气。
  见到付夫的表情,谭原野立即像明白了什么,继续说道:“付老师莫慌,后面还有。”
  “还有什么?”付夫双眼有光一闪。
  看到付夫彷佛又恢复了一些兴趣,谭原野也有了笑容,继续说道: “第一次碰到大耗子以后,我虽然觉得有些稀奇,却也没有当成什么大事——因为矿场附近的云雾山上有一些农户在搞特色养殖,当时我就以为,说不定这些耗子是从养殖场里逃出来的海狸鼠。可是,我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说到这里,谭原野忽然讪笑着停了一停,彷佛要吊一吊付夫胃口。
  看到谭原野讪笑的表情,付夫有些恼:“快说快说,卖什么关子。”
  见付夫不满,谭原野立即收住笑容,继续用很顺从的语气说道:“我第一次看到大老鼠后的第三天,对,就是第三天,我们矿里就出现了鼠潮——付老师,请注意,我说的是真正的鼠潮。”
  “什么意思?”付夫有些不解,急急地问道。
  “刚才我已经说了,我第一次看到的大耗子仅仅是一群,约莫着也就二三十只,还远远称不上‘鼠潮’——而三天后的这次,大老鼠真的成了‘潮’。”话到这里,谭原野的表情重新严肃起来——
  和大老鼠初次接触后,镇上和矿区里一切如常,就好像大耗子从来没出现过。
  谭原野也像平时一样上班吃饭睡觉,一直到三天后的清晨。
  这天夜里,谭原野又加了很久的班。一直到夜里十一点过,他才满面郁闷地迈出办公室,准备回矿工宿舍休息。
  谭原野迈出办公室时,天黑如墨。矿区道路上,到处是提着安全帽和矿灯上“大夜班”的工人。
  讲到这里,谭原野特意解释了一下:“我们矿的作息时间和煤矿比较像——每天有三班,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
  这时,付夫很不客气地插了话:“每天白天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是白班,下午四点到凌晨十二点是小夜班,凌晨十二点到第二天上午八点是大夜班——这些事我都知道,请你继续说重点。”
  见付夫口若悬河地说出了紫云矿的作息规律,谭原野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付老师真是见识广博,我这厢算是叩拜了……”
  闻言,付夫很得意地讪笑了一声:“不知道本人是名记者么?”
  谭原野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亲爱的文友们久等啦,刚才在弄其他稿子给耽误了一下,今天暂时就是这些,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这天夜里,瞧着熙熙攘攘赶去上大夜班的工人,谭原野揉了揉有些血红的双眼,忽然想起前些天宣传科长说要让他拍一组“反映基层矿工敬业奉献”的工作照片,说是要到省里大媒体上宣传宣传,拍得越脏越累越丑越好,因为要“用矿工的光辉形象激发城里人的敬仰之情和同情心,好让他们追随矿工的脚步,到矿场的旅游景区里来花钱”。
  想起这茬,谭原野原本轻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了起来。
  矿工们要前往的矿井是“云雾三号”井,距离当时谭原野所在的矿场生活区约莫有一公里。
  他于是急急回到宿舍,提起相机就往矿井奔去。
  二十分钟后,谭原野来到“云雾三号”井外的等候区。
  “等候区里面建有澡堂、饭堂……”说到这里,谭原野又开始当导游。
  却不想,他又被付夫抢了话头:“等候区就是工人下井前和升井后换衣服、洗澡和吃饭的地方——这些我都知道,请你说重点。”
  见付夫满面急切,谭原野也只好继续回忆——
  来到等候区,他很快换好了下井用的蓝色棉衣,拾掇好安全帽和头灯,提起相机就来到了矿井入口“候机室”。
  在“候机室”,他将和矿工们一起搭乘升降设备“罐笼”进入矿井。
  来到“候机室”,谭原野先找到安全员,在安全检查记录上签了字,然后就坐到“候机室”的一排长椅子上,等着“罐笼”从井下把小夜班的工人送上来,再把他和上大夜班的矿工送下井。
  很快,“候机室”一侧的矿井入口处,开始传来“罐笼”滑轮和缆绳的响动声。
  话说这矿井“罐笼”,实际上就是由一堆铁架子焊接起来的老式电梯,是矿工们来往“候机室”和井底集合点的交通工具。因为四面都没密封,矿工乘梯时甚至一伸手就能摸到矿井壁,因此被矿工戏称为“罐笼”。像这样的电梯,每台约莫能挤进一个班组、大约十名矿工。
  少顷,一辆挤满浑身黑灰的矿工的“罐笼”,慢慢升到了“候机室”。
  随着电梯慢慢升到眼前,谭原野立即发现了异样——电梯里矿工们的表情,完全没有平时升井后的轻松,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吵吵嚷嚷。他们沾满黑灰的脸上,一双闪着惊恐光芒的双眼圆瞪着,很是渗人。
  就在谭原野发现异样的同时,电梯里的矿工们也看到了“候机室”里的同事。
  就在这一瞬间,这些天天在黑暗里搏命谋生的硬汉,竟然发了疯一样往电梯外爬,还异口同声地喊出了三个字:“救命啊——”
  今天付夫又开始加班,更新得比较少比较迟,还要请文友们见谅啊,休息日付夫会努力加更,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尖利的呼救声响起之际,矿工们也手脚并用地往罐笼外爬,冲进了“候机室”。
  一触摸到“候机室”里坚实的地面,他们有的像被欺负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有的像一只大虾一样抱成团缩在地上发抖,还有的像买彩票中了大奖一样拉着其他人狂呼狂喊,却不知道喊的到底是什么……
  盯着这群矿工的反映,谭原野觉得他们就像一群在海上漂了八九个月后获救的沉船船员。
  而其他正欲下井接班的工人,也被眼前同事的模样惊住了,一时竟大眼瞪小眼,完全没了主张。
  还是谭原野比较冷静。他见这个小夜班里有一个叫齐仁的班长正趴在地上发抖,于是快步来到他面前。
  “齐班长,怎么回事?”谭原野急急问道。
  就见齐仁正蜷缩着抖成一团。看到谭原野凑了上来,他抖着双唇说了点什么。
  “齐班长,你说什么?”谭原野就看到齐仁双唇动了一动,却不知道他念叨了什么。
  这时,齐仁周围已经围拢了一群看热闹的大夜班矿工。其间有一个和齐仁相熟的,递过来一根点燃的烟:“老齐,莫这么怂——来,整根烟。”
  齐仁用颤抖的手接过了烟,深深吸了一大口,这才有重复了刚才念叨的词:“矿里……有鬼!”
  这话一出,周围的大夜班矿工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没人搭上话。
  这时,还是谭原野结过了话茬,问道:“鬼?什么鬼?”
  齐仁又深吸了一口烟,结巴着说:“是一群耗子,好大的耗子!”
  亲爱的文友们半小时后第二次更新哈。
  听到齐仁这么说,“候机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旋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老齐,你平时这么牛逼,怎么巷道里窜出个耗子,就吓成这样了?”
  “一个爷们竟然怕耗子,你们小夜班组的都是怂蛋?”
  “我操,老子倒要看看这耗子有什么能耐,能把我们小夜班组的弟兄吓成这样。”
  …………
  听到大夜班矿工的嘲讽,齐仁忽然就像疯了一样跳将起来,朝人群大喝:“真的,这耗子跟猫一样大——不,比猫还大!它们就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忽然就密密麻麻挤满了整个巷道,而且它们的眼睛还白花花的,看着就渗人!”
  矿工们闻言,本想接着再讥笑讥笑,却不想忽然听到一声大喝:“都莫吵!齐班长说的是真话——这些耗子,我也见过!”
  人群齐刷刷回头,就见谭原野表情严肃,面庞也涨得通红。
  话说这谭原野虽然就是一个毫无实权的小宣传干部,但是在五大三粗的矿工心里,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文化人。
  听到谭原野也这么说,矿工们登时住了口。
  这时,三五个和齐仁一起升井的矿工也站起来,双眼血红地对人群嚷嚷:“妈的,你们吵吵个毛球,有本事给老子下井看看,不吓尿你们就算牛逼。”
  见小夜班组异口同声,大夜班的矿工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亲爱的文友们今天暂时就到这里,明天见哈。
  听到齐仁这么说,“候机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旋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老齐,你平时这么牛逼,怎么巷道里窜出个耗子,就吓成这样了?”
  “一个爷们竟然怕耗子,你们小夜班组的都是怂蛋?”
  “我操,老子倒要看看这耗子有什么能耐,能把我们小夜班组的弟兄吓成这样。”
  …………
  听到大夜班矿工的嘲讽,齐仁忽然就像疯了一样跳将起来,朝人群大喝:“真的,这耗子跟猫一样大——不,比猫还大!它们就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忽然就密密麻麻挤满了整个巷道,而且它们的眼睛还白花花的,看着就渗人!”
  矿工们闻言,本想接着再讥笑讥笑,却不想忽然听到一声大喝:“都莫吵!齐班长说的是真话——这些耗子,我也见过!”
  人群齐刷刷回头,就见谭原野表情严肃,面庞也涨得通红。
  话说这谭原野虽然就是一个毫无实权的小宣传干部,但是在五大三粗的矿工心里,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文化人。
  听到谭原野也这么说,矿工们登时住了口。
  这时,三五个和齐仁一起升井的矿工也站起来,双眼血红地对人群嚷嚷:“妈的,你们吵吵个毛球,有本事给老子下井看看,不吓尿你们就算牛逼。”
  见小夜班组异口同声,大夜班的矿工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时,谭原野盯住机会,拉住齐仁又问道:“你们是怎么碰到这些耗子的?”
  齐仁吸了一口烟,用依旧有些抖的声音说:“今天,哦,不,昨天夜里十一点三十分,我们从三号采掘面回来,正顺着巷道回到井底的集合点,准备坐罐笼升井。可是巷道才过了一半,我们忽然就听到巷道后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一回头,不得了,竟然是一大群耗子——个个都有猫大,而且双眼全都白花花的,完全没见黑眼仁!看着这群耗子就跟潮水一样涌过来,当时我们就觉得来者不善,于是拼了命地往集合点跑。但是组里的林雪峰——就是个子又高又胖的那个——跑得慢了一步,立即就被耗子群给围上了。当时他还想用手里的铁镐打耗子,可是刚把铁镐横到手里,整个人就被耗子群被淹了!”
  说到这里,齐仁浑身又猛烈抖动起来:“我……我们就看林雪峰刚才站的地方耸起了一个爬满耗子的大包……然后就听到大包里传来林雪峰的嚎叫,声音就跟杀猪一样!我们当时就吓傻了,更是疯了一样跑到了罐笼,这才捡回了一条命来。”
  说着,齐仁竟然就跟个婆娘一样,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矿工宿舍里,谭原野停下话头,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又继续说道:“看到平时铁一样的齐班长怂成这样,大夜班矿工们也开始有些吃不准了——莫不是齐仁说的都是真的?”
  付夫闻言,皱着双眉问:“你们接下来做了什么?给领导汇报?”
  闻言,谭原野摆了摆手:“没有证据,我们就这么跑到领导面前说‘矿井里冒出了一堆大耗子,还吃了一个工人’——这不找骂吗?因此,我就琢磨着要下井瞧瞧这些耗子是不是真这么恐怖。”
  今天付夫正加班校对,大概一个小时后再更一次。今天看到有不少老朋友来了,付夫心里高兴啊哈哈。
  “哦,你还有这胆子?”付夫笑道。
  谭原野摸了摸脑门,讪笑道:“付老师莫笑,我也算见识过这些耗子的恐怖了。当时要让我下到井里,我还真没这胆子——于是,我想了一个妙计。”
  “什么妙计?”付夫急急道。
  闻言,谭原野忽然站起身来,从背包里掏出一台相机,递给了付夫,说道:“就是这个。”
  付夫接过相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到付夫表情,谭原野又笑了笑,说道:“当时,我将相机调成了定时拍摄模式,又把延时拍摄时间设置为最大值十分钟——十分钟足够让罐笼降到井底的集合点了。设置好了相机,我就把相机放到罐笼里,镜头对着巷道的一侧,又让安全员启动罐笼,把相机送到了井下。在相机自动拍摄之后,再把罐笼升上来。”
  听到谭原野的话,付夫一阵讪笑道:“看不出来,你竟然还这么有鬼点子。”
  闻言,谭原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门。
  “你拍到什么了?”付夫又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饶有兴致地打开了相机。
  看到付夫手里的相机,谭原野原本轻松的表情赫然紧张起来。
  少顷,他吐出了两个字:“鼠潮。”
  亲爱的文友们,明天就是礼拜五啦哈,付夫会如约加更滴,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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