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手记》:十年记者生涯,从未公开的神秘采访手记

  在认清杨万里的一瞬间,众人登时愣在当场。
  片刻后,张庆成双唇颤抖着念叨了一声:“诈尸了?杨……杨专家,你……是人是鬼?”
  话还没说完,杨万里仰头就发出“嗷”的一声长啸,好像在回答张庆成“你还看不出来么”。
  看到杨万里如张大伟一般,已经变得恍如野兽一般,付夫和申正义也是一阵发毛。
  特别是付夫,看到这个刚才还跟自己一起侃侃而谈的老人家变成了这样,在恐惧和悲悯情绪交织之下,一时间竟有些茫然无措。
  这时,就见眼前灰色的人影一闪,三两步就已晃到张庆成面前。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却已搞不赢组织防御,唯有朝张庆成大呼:“当心!”
  惊呼声中,杨万里已挥舞利刃般的长爪,朝张庆成脖颈处攻来。
  刹那间,张庆成一阵慌乱,手中铁镐也不知是该打还是该防,情急之下只能愣愣地横在身前,准备硬生生接下这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杨万里的利爪即将碰到张庆成之际,忽然就听到“当”的一声脆响——就见却那只细长利爪插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旋即,就见匕首迅猛一扭,将那长爪拦了回去。
  顺着匕首往上瞧,就见申正义正紧握匕首,双眼冒着寒光。
  逼退杨万里一击之后,申正义旋即将刀一转,就朝杨万里的手臂切削下去。
  面对劈斩而来的匕首,杨万里竟愣愣地并不退后,任凭利刃切入手臂,才将手臂一挥,弹开了匕首。
  申正义一防一攻之际,张庆成已急急退出一米,挥舞铁镐准备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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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付夫也已从震惊中冷静下来。
  就见他手握警棍,却没有慌着出击,而是眯缝着双眼,冷冷盯着杨万里。
  吃了申正义一击,杨万里已退回三米开外。身后的鼠群悉悉索索地围拢在他周围,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啸叫着扑上来。
  这时,杨万里又抬起头,但是这回却并没有啸叫,而是如菜市场里拉长了脖子等着主顾上门的家禽一般,尽可能地伸长脖子,将目光越过神情紧张的人群,远远地向后方望去。
  顺着杨万里的视线,付夫不禁回头观望。
  这时,他赫然发现,杨万里的眼睛正越过密密麻麻的人头,直直地望向了队伍之尾。
  在那里,钱利来等三名矿工,正紧张兮兮地看守着被五花大绑的张大伟。
  “他能感觉到同类存在?还是他……”付夫心里赫然一抖,脑子迅速飞转起来。
  就在这时,杨万里仿佛寻找到了什么,迅速缩回脖子,原本愣兮兮的表情也迅速狰狞起来。
  就见他像兽群里的兽王一样,将双臂一挥,浑身随之一阵猛烈抖动。
  立在杨万里周围的大耗子立即如得到命令一般,一个个竖起身体,发出一阵“吱吱吱”的尖利啸叫,随后就如潮水般向人群扑来。
  转眼间,耗子群已扑到近前。
  付夫心里大呼“不妙”——本以为杨万里会从上盘攻来,却不想这老头子让大耗子当炮灰,齐齐攻击下盘,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付夫再要挥棍重构身形也搞不赢了,于是借势将身形一侧,抬脚就是一踢。
  就听到“咚”的一声,一只领头的身材胖大的大耗子翻滚着飞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了一道“吱吱吱”的音弧。
  这时,就听到身旁传来另一阵“吱吱吱”得啸叫。
  一转头,就见表情狰狞的申正义满面涨红,正如讨要橡胶的大猩猩一般,蹦跳着抬脚猛踏地面。
  地面上,一只身长近一米的大耗子正翻倒在地,在申正义脚下扭动啸叫。
  “我靠,耗子这么大,你以为你能一脚踩死它?”付夫大喝道,“用用脑子行吧——能踢飞一只算一只!”
  申正义一转头,旋即讪笑着大呼道:“付记者高明!”
  随即他抬起脚就是一踢,将那只被他蹂躏了好一会的大耗子横着踢飞了出去。
  这时,其他大耗子也已涌了过来。
  “弟兄们,当心!”付夫频频挥棍,“当当当”一阵闷响后,三只耗子东倒西歪,躺倒在地,使劲甩着被敲得生疼的脑壳。
  再看左右,就见矿工们也嚎叫着挥舞铁镐铁锹,各自为战起来。
  混战之间,原本人群组成的一字长队已经被奔突的鼠群冲出了不少缺口。大批巨鼠迅速钻进这些缺口,不断涌入战阵。
  这时,付夫就听到身旁一声暴喝:“你们这些耗子操的,不知道老子属猫的吗!”
  一转头,就见张庆成将铁镐一横,如猛虎下山一般向前冲突,旋即已深入鼠群纵深,频频挥动铁镐,朝着奔涌的耗子一阵猛敲。
  一面猛敲群鼠,张庆成还一面嚷嚷:“我让你们吃老子兄弟,我让你们咬我们老专家,我让你们闹腾得矿井停了工减了产少了工资,我让……让你们赔老子的夜班工资!”
  张庆成的怒喝声中,就听到“咚咚咚”的闷响连绵不绝,他周围很快就躺倒了十来只大耗子。
  “好样的!张队长打地鼠通关啦!”不远处正挥刀砍耗子的申正义大呼道。
  这时,程鑫三两步就奔到了申正义近前,喝道:“瞎嚷嚷什么!你小子没瞧见张队长被围起来了?”
  说着,程鑫挥刀扑向群鼠,向张庆成所在位置奔杀过去。
  “程科长还真是赤诚忠勇之士。”付夫心里不禁点了一个大大的赞,旋即也飞身奔杀过去。
  “我靠,你当老子不仗义?”身后,申正义也嚷嚷着挥刀增援过来。
  让付夫觉得有些蹊跷的是,面对迎面奔来的三人,滚滚鼠群却没有停下脚步围而攻之,而只是从主力大队里分出了一小群巨鼠,冲向三人做象征性的攻击。
  面前情景,让付夫不禁心生狐疑:“与其说是攻击,他们倒更像是在防守……不,他们是在打掩护!”
  就在这时,前方狂敲群鼠的张庆成忽然一声大喝:“杨专家……你莫要逼我!”
  付夫积极抬头,就见张庆成面前,一个灰白色人影正急急逼近,瞬息之间就赫然奔到了张庆成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杨万里长尾已经伸出,旋即朝张庆成横向劈来。
  张庆成念及旧情,原本就对和杨万里过招有些犹豫,等到长尾挥到近前时,才被迫挥动铁镐格挡。
  就听到“咚”的一声,粗大的长尾径直击中铁镐木柄,尖端旋即向内一弯,实实惠惠地击中了张庆成胸部。
  “张队长!”付夫一声惊呼,就见张庆成斜着急退了三米,一下子瘫倒在鼠群中。
  一击得手,杨万里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转头直向人群奔来,一路上不断甩动长尾,将沿途碰到的人类一一击倒,却也没有朝倒地者展续继开攻击,而是腾跳着朝队伍另一头奔袭而去。
  刚才,看到杨万里朝队伍另一头痴痴张望时,付夫就觉得有些蹊跷。现在看到杨万里领着鼠群全力冲开防线、却又不对其他人展开攻击,他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就在杨万里领导鼠群冲杀到距钱利来等人还有十米远的地方时,付夫发出了一声大喝:“老钱,他们的目标是张大伟!”
  付夫喊声响起之际,疯狂奔突的杨万里和鼠群主力和张大伟之间,出现了一个吓得浑身发抖的人影。
  这人头发油油腻腻,鼻子上架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手里还紧紧抱着三个插入了引信、灌满汽油的啤酒瓶子。
  “谭宣传,当心!”程鑫和申正义异口同声高喊。
  付夫已经抬脚冲了过去。
  这时,人鼠接战才七八分钟。原本齐整密集的矿工队,这时已经在鼠群奔突下乱作一团。
  拥挤的巷道里,三十余个矿工各自为战,有不少人已经被大耗子咬伤,嚎叫声怒骂声响成一片。
  十来只大耗子已经被铁锹铁镐或者是匕首击中,躺倒在地抽搐着胖大的身躯。而巨鼠主力依旧如滚滚怒潮,朝张大伟狂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付夫频频挥舞警棍,三五步之间就已经冲过彼此缠斗的人鼠,奔到了杨万里后方七八米处。
  这时,谭原野看到杨万里和群鼠朝自己奔来,早就吓得面如土色,双手哆哆嗦嗦地握着燃烧品,缓步朝后退却。
  看谭原野这时的表情,已经是惊恐到了极点,仿佛随时可能转身跑开。然而,当他退到钱利来前方三米远时,却忽然稳住了脚步,惊恐地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杨万里,颤抖着抬起了燃烧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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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瞧见这幅光景,付夫心里不禁一紧。
  “我靠,著名大怂包谭宣传要当英雄了!”他身后,紧跟而来的程鑫和申正义大声喊道。
  这时,因为大耗子们一心朝着张大伟奔突,完全无心攻击倒地的人类,张庆成也趁机从鼠群中站起身来,蹦跳着躲开涌动的耗子,来到了付夫身后。
  看到谭原野高举燃烧瓶、仿佛就要喊出“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表情,张庆成立即慌了。
  “谭宣传,使不得!”他朝谭原野狂喊道,“巷道里拥挤狭窄,你用你那酒瓶子一烧,还不把周围的弟兄都烤成腊肉了!”
  张庆成喊声一响,谭原野身体不觉一振,高举燃烧瓶的双手随之僵住。
  迟疑之间,杨万里已和群鼠奔到了近前。
  谭原野两只手都握着燃烧瓶,这时也搞不赢从腰间拔出程鑫给的匕首,因此无法展开近战防御,唯有转身逃跑。
  而杨万里已经张开利刃般的长爪,向他后心发动了一记猛击。
  “当!”
  千钧一发之际,就见杨万里身后七八米处,一道七彩炫光赫然闪烁而出,如晨曦祥云一般旋转飞腾,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旋转着击中了杨万里的双腿。
  “嗷——”杨万里下盘不稳,嚎叫着朝前扑倒。
  而等他翻身再起时,付夫、申正义和程鑫已经扑到近前,张庆成也冲到了仅有三米开外处。
  这时,张庆成忽然停下脚步,朝周围一瞧,旋即大喝:“黄莽子,你和丘二,伍林全三个快给老子过来——我们一起困住这些耗子,让付记者他们腾出手来对付杨专家。”
  闻言,张庆成身后三个正和群鼠缠斗的矿工迅速围拢过来,四个人旋即向杨万里和耗子主力扑了过去。
  也不用谁下命令,付夫、申正义和程鑫同时发力,也向杨万里鱼贯奔突而来。
  面对这群勇猛且相互配合的人,杨万里身后的巨鼠急急转头回身准备迎击,却因为队形太过密集,彼此间相互拥挤起来,一时间竟乱了阵脚。
  凭借这个机会,付夫从地上拾起警棍,挥棍击退了三只扑过来的巨鼠,又奔到杨万里面前,抬手就是一击斜劈。
  就听到“当”的一声,杨万里抬手硬生生接下了一棍。
  付夫也不恋战,抽身急急跳向一旁。
  他身后,旋即出现了一张嬉皮笑脸的小白脸——申正义已经攻到近前。
  就见他紧握匕首,频频做出一连串八字斜劈,其动作之迅捷,攻势之凌厉,让付夫心里不禁感叹:“警察会武功,异形都得怂。”
  申正义密集的攻击,让杨万里只得持续抬起双臂抵挡。
  冷不防,程鑫已经阴测测地俯身逼近。
  就见程鑫趁申正义攻击杨万里上盘之际,猫着腰挥刀猛然向杨万里下盘攻来。
  杨万里赫然发觉之际,程鑫的匕首已经逼近到他宽胯处十厘米之外。
  话说这原本老迈迂腐的杨万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基因突变迎来了第二春,面对程鑫这样下作的偷袭,竟然迅速反应了过来。
  就见杨万里身后一条长鞭一闪,粗大的长尾赫然挥到了程鑫身侧。
  “我靠!”程鑫见侧面受敌,很不情愿地收住攻势,挥刀格挡已攻到近前的长尾。
  接下来八九十秒,三人围着杨万里持续缠斗着,让他不能再靠近张大伟一步。
  而在三人周围,张庆成领着三个矿工也越战越勇,上百只大耗子虽然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也迟迟不能成功突防。
  一个相对稳定的战场局面就此形成——以杨万里为圆心,付夫三人组成了第一个包围圈。他们外面,是张庆成和三个矿工,再外面,则是疯狂跳动的上百只大耗子。
  “再撑一会,等到一三号采掘面的矿工也下班了,我们说不定就能灭掉这群耗子。”付夫心里盘算着,手舞警棍发动了新一轮进攻。
  就在这时,战况忽然急转直下。
  付夫挥棍展开攻击之际,忽然听到战团不远处传来一声嚎叫:“妈啊——”
  付夫急急守住身形,向喊声传来之处张望。
  就见不远处,看守张大伟的一名矿工浑身颤抖,正愣愣地低头盯着自己胸部。
  就见他胸膛上,赫然被一根长尾尖端洞穿,鲜血正如泉涌出。
  而看守张大伟的钱利来和另一名矿工,这时已经被吓得三魂飞了俩,颤抖着向人群飞奔而来。
  “咚——”被洞穿胸膛的矿工愣愣地倒到了地上。
  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身材匀称、长相还算文静的男人。
  这男人同样浑身赤裸,身后一条沾满鲜血的长尾正在上下挥动。
  “我靠,又来了一个……”付夫看到这男人,心里就像被一只手大力揪紧。
  这时,身旁的申正义忽然用颤抖的声音冒出句话:“他……他不是刘长松吗?”
  好啦,今天暂时就到这里啦,新的一个星期,付夫又到了校对发稿的时间啦,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就在众人惊悸之际,就见刘长松将长尾凑近依旧躺倒在地的张大伟,轻轻一抖,绑在张大伟身上的户外伞绳就竞相崩断。
  张大伟旋即腾身而起,挥舞着少了一截的长尾,和刘长松站到了一起。
  这时,趁着付夫等三人迟疑之际,原本已被包围的杨万里一声啸叫,双腿猛然屈膝,而后向上用力一蹬,竟然蹦起了两米有余,直接跳出了包围圈,三两步就奔到了刘长松和张大伟面前。
  见两个同类顺利脱身,刘长松旋即仰头一声啸叫——大群巨鼠赫然从他身后的巷道涌出。
  见到战局逆转,付夫急急转头朝张庆成大呼:“张队长,快撑不住了——你快用步话机求援!”
  闻言,张庆成转身一掏,旋即发出一声惊呼:“操,步话机怎么不见了?”
  听到张庆成的喊叫声,付夫不禁一阵苦笑:“妈的,还有这么巧的事。”
  一转头,刘长松等三个异形正在转身跑远,好像准备要撤出战场。而在它们和矿工之间,如江海怒潮般的巨鼠正奔涌而来。
  见此情景,已经过长时间激斗即将脱力的付夫,心里不禁一声叹息:“老子怕是要光荣在这里了。”

  四十二.

  接下来十余分钟,付夫目睹了一阵血腥屠杀。
  刘长松领来的大耗子滚滚如潮涌,少说也在两三千只以上。就见它们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巷道,层层叠叠地向矿工们扑来。
  看到大耗子来了援军,矿工们斗志瞬间崩溃。加之巨鼠们出现的方向正好挡在矿工队和升井集结点之间,因此要拔腿突围也基本上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大家快往采掘面跑!”张庆成一声大喝,旋即急速向后方退却。
  闻言,付夫等人也开始且战且走,迅速向人群较密集的三岔口方向退去。
  这时,就听到岔道口传来矿工们的喊声:“队长,去不了采掘面啦——刚才跟着杨专家的耗子把‘蚊子巷’堵啦!”
  “什么?”听到矿工们的喊声,付夫心里又是一惊,“妈的,这不是两面夹击么?莫非杨专家他们突变后真懂战术?”
  正犹豫间,付夫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嚎叫:“救救我们!”
  一回头,就见钱利来和另一个矿工已经被鼠群赶上了。
  “你们快救救我们,快……”一个矿工话刚出口,脚下就被大耗子一绊,面朝下倒在地上。
  就见那个矿工颤抖着正想爬起来,却被随后赶到的鼠潮淹没。
  就见层层叠叠奔涌的鼠潮中,一只沾满鲜血的手臂绝望地向上伸直,放到想要握住救命稻草,却只握住了空气。
  很快,这手臂就像被抽空了力气,颓唐地倒了下去。
  这时,一只大耗子奔了上来,一口咬住手臂。就见这耗子将硕大的脑壳晃了一晃,粗大的手臂竟被它提了起来。
  原来,手臂和肩膀的结合部早已被咬断,本应该连接着肩膀的位置,如今只剩下外翻的血肉和白森森的骨头。
  看到眼前光景,跑在那名矿工前方三五米处的钱利来吓得三魂飞了俩,双脚就像被绑住一样,愣愣地迈不出步。
  “老钱!”看到钱利来即将被大耗子生吞活剥,张庆成急得跺脚,提起铁镐就要冲上来救援。可是他刚一抬脚,旋即被周围矿工一把拉住:“张队,你不要命了!”
  就在这时,钱利来身旁忽然传出“轰”的一声爆响,一团火焰立时翻滚升腾而起。
  就见已经扑到钱利来身后的十来只巨鼠,刹那间变成了十来个到处跳跃翻滚的火团,左右奔突之间,还引燃了不少同类。
  付夫定睛一看,就见谭原野右臂前伸,还保持着扔手榴弹一般的姿势。
  “谭宣传,好样的!”看到谭原野再一次用燃烧瓶救了人,付夫大呼一声喝起彩来。
  盯着身后赫然冒出的火团,钱利来竟像在看春节焰火,痴痴地迈不动步子。
  “老钱,你愣个毛啊!”这时,谭原野已经奔到他身旁,一巴掌扇了过来。
  就听到“啪”地一声闷响,钱利来脑壳一扭,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谭原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还在愣神的钱利来拔腿就开始向付夫等人狂奔。
  这时,燃烧瓶升腾的火焰里,再次传来了一阵“吱吱吱”的嚎叫。就见层层叠叠的大耗子竟直接冲过火焰,前面的耗子被引燃了,后面的又继续往前冲。很快,原本一人高的火焰就在鼠潮脚下渐渐归于熄灭。
  今天暂时就到这里啦,苦累的一个礼拜开始了,付夫还要继续努力啊,亲爱的文友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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