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手记》:十年记者生涯,从未公开的神秘采访手记

  犹豫了一会后,这个比李本信他妈还了解他的女人,深明大义地对情人说:“我知道你一直对野外研究很痴迷,你想做的话,就去做吧。”
  “再往后的事情,你们二位都已经知道了。”说到这里,李纯清停止了对父母艳事的八卦,又做出了一个很神秘的表情,“但是,当时我妈还有一个秘密没给我爸说。”
  “什么秘密?”康利民正努力吞下第十五个洋芋,伸着脖子问道。
  “当时我妈已经怀孕了——怀的就是小爷我啦。”李纯清笑道。
  “你爸到宝旺后就成了隐士——这么些年,你妈和你是怎么过来的?和你爸还联系吗?”付夫问道。
  闻言,李纯清心里一紧,仿佛一瞬间被碰到了内心的“软肋”。
  他愣了片刻才慢慢说道:“这话说来就长了。”
  对李本信这个老爸,李纯清也是高中毕业后才认识的。
  小时候,李纯清一直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
  虽然他也听何丽丽和家里长辈提起过,“你爸是一个疯子,但也是一个大英雄”。可对一个小孩来说,他并不明白这两者为什么会被扯到一起,而且还是扯到自己亲爹身上。
  为这,李纯清也曾不止一次问过何丽丽:“爹到底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小朋友的爹那样陪我?”
  何丽丽却说,你个小屁虫,跟你说了你就能懂?你懂个屁。
  慑于他老妈的淫威,李纯清也就不敢再问什么了。
  看到自己儿子怕兮兮的模样,何丽丽仿佛又有些不忍。
  于是,她在每天睡前将儿子要听的故事换成了对李本信的回忆。
  “你爸啊,眉清目秀,身材瘦高,很有文化,长得也很英俊。”
  “你爸是一个很优秀的科学家,正在大山里研究动物。”
  “他住的山太大太远了,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让你去见他。”
  …………
  刚到家,急急奔到电脑前,点燃一根烟,开了机,疯狂地校对更新了……
  这两天付夫做了一个有人牺牲的采访,心里有点抑郁,今天自己老爸又忽然住了院,一身疲惫地回到家,看到文友们加油和各种搞的留言,一下子就又觉得斗志燃烧了。还说什么呢——努力写故事,绝不断更!
  今天还会有一更滴,然后会逐一回复文友们的留言和配图,谢谢各位文友支持。
  从小听着这样的故事,李纯清也开始疯狂地希望快点长大。
  时间往往就像某个人的前夫或者前妻——你想要他或她胖点老点,他或她就非要瘦点美点,总之就是要跟你对着干。
  对李纯清来说,时间就是这样一个冤家——他想时间过得快些,时间却跟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一样,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挪。
  好不容易混到了高中毕业,李纯清没考上大学,于是开始外出打工。
  混了这么些年下来,读书虽不怎么样的李纯清,却凭借父母给的智慧基因找到了发家的门路——收破烂。
  你别笑。他收的可不是普通的破烂,而是各种含金量比较高的铁疙瘩——比如工程机械、汽车和农用机械的整机和完好的零部件,然后再将这些机械和零件囤积起来,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进行翻新,再以优惠价格买过一些机械修理厂。
  三五年下来,李纯清一台一台地捣鼓废旧机械,存了一笔不小的本钱。
  于是,他又到外省开了一家废旧机械回收场,生意也越来越红火。
  22岁那年,李纯清回到省城,向母亲提了一个要求。
  “今年我22岁了,算是大人了吧?该让我去见见我爹了——你不也说过,我爹就是22岁的时候进山的么?”
  好啦,等会来回复各位留言,外加配图。
  这次,何丽丽很认真地点了头,给李纯清指出了李本信所在的方位,还将一张李本信年轻时的照片给了儿子。
  那年夏天,李纯清按照何丽丽给的地址,在自己的越野车里塞了满满一车吃穿物件和营养品,第一次前往飞仙岭认亲。
  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一个身材瘦高、眉清目秀的老男人在嚷嚷“儿子,来爸爸抱”。
  经过十来个小时的颠簸,李纯清终于按照何丽丽给的方位找到了李本信的棚子。
  当时,李本信的棚子就搭在将军山脚下,跟飞仙村也就三十分钟左右的山路,远没有现在这么偏远。
  当时,李纯清能够迅速找到棚子,是因为一阵猛烈的烟火。
  来到将军山脚下,李纯清远远就看到树林另一侧腾起了一根浓黑的烟柱。他心里一惊,拔腿就往树林另一头狂奔。
  跑到烟火腾起的位置,李纯清看到一个正燃烧着熊熊大火的蒿草棚子。
  而棚子外,一群大汉正围着一个男人拳脚相加。
  李纯清原本以为这就是村里人打架,不准备管这个闲事。可当他看清正被打得满地打滚的人时,心里却悚然一惊。
  那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阴霾天幕下,细雨飘飞,一群农民模样的大汉,正对一个满头银发的瘦高男子一阵胖揍。
  而那男子,正如当地人放养的山地猪一般,在泥水里呻吟着打滚。
  李纯清定睛一看,就见那瘦高男子虽然不算眉清目秀,但是那五官、长相、神情——不正是自己亲爹李本信么!
  昨天太累都给忘了天涯近期十一点之后不能更新回复,今天没回复的文友留言一起回复,另外今天还有一更,谢谢大家支持。
  于是,他立即冲到近前,手挥背包一阵疯打疯咬。
  正在胖揍李本信的大汉们,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杀出一个同样瘦高的年轻人,虽然吃了一惊,却也并不手软。随即,他们就把李纯清也拉进了圈子,一阵拳脚问候。
  李纯清就这么抱着头,蜷缩着身体,趴在泥水里,盯着不到一米外同样抱着头、左右打着滚的李本信,轻轻叫了声:“爸爸。”
  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和从未谋面的父亲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竟会这样不堪。
  七八分钟后,大汉们仿佛打累了,这才停了手。
  “哪里来的小混账,妈的跑到老子地盘逞英雄?”为首一个男人,中等身材,脸长如驴,阴测测地对躺在地上的李纯清嚷道。
  闻言,李纯清一阵怒火攻心,大骂道:“老子就是要逞英雄——他妈拉巴子的山里土货,要在省城,老子不找人弄得你们亲妈都不认识……”
  大汉们一听,又是一阵拳脚雨点般打来。
  …………
  这天,当大汉们下山时,李纯清和李本信父子俩躺在冰冷的泥水里,已经不省人事了。
  等李纯清醒转过来,立即朝着李本信躺着的位置轻呼了一声:“爸爸——”
  闻言,李本信浑身一激灵,猛然醒了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将李纯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了一轮,忽然间就像明白了什么。
  随后,李本信有些犹豫地问:“小伙子,你……叫我什么?”
  李纯清咧着嘴吧,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照片,大声说道:“你不认得我,我却把你从小念到大,因为你是我爸。”
  说着,他将何丽丽给自己的照片递给了李本信。
  今天的配图等会奉上,先吃饭去啦回头见。
  今天更新提前到六点,因为这些天父亲住院,更新不是很稳定也没配图,还请各位文友见谅哈。
  看到照片后,李本信什么都明白了。
  接下来三五分钟,父子二人就趴在冰冷的泥水潭里,相拥而泣。
  当时,李纯清就只觉得自己奔涌的眼泪里,混合了22年来对父亲深深的思念,很苦;也混合了父子相逢后的喜悦,很甜。
  而李本信,则像一个开心的小孩子一样,抱着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儿子,一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哭,一会又仰面放声大笑。
  直到那天群星闪烁天际,父子俩才互相扶持着,从泥水潭里站起来,一步步挪到了被烧成焦炭的棚子外。
  看到被烧掉的棚子,李本信沾满泪痕的脸上浮出一阵苦笑。
  他弯下腰,默默地在仍旧冒着烟的焦炭堆里寻找着什么。
  很快,李本信就找出了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用品。
  从幸存的家当里,他找出一个没被烧掉的用藤条做成的背篼,将这些东西塞了进去,又回过身,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棒,在原本是棚子“地板”的地面上镐刨起来。
  李纯清想帮忙,却被李本信一把拦住:“没事,很快就好了。”
  少顷,李本信就在地上刨出了一个深约三十厘米的土坑。
  李纯清好奇地凑上来,看到土坑里正埋着一个用防水布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帆布包。
  李本信弯下腰,把包从坑里踢了出来,对着李纯清神秘一笑:“儿子,这个东西跟你一样,是爸爸我的宝物。”
  李纯清愣了愣,完全一头雾水。
  当天夜里,父子俩做了两个火把,沿进山小径一路上行,穿过整齐划一的人工林和密集的天然林,到达了人迹罕至的飞仙岭主峰将军山脚下。
  在将军山的高山草甸区,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自打出娘胎以来,李纯清还是第一次在这么纯粹的野生环境里跋涉——说这里没路吧,凭借火把的光亮,也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条泥巴小道;说这里有路吧,小道上荒草丛生,时隐时现,再加上地势崎岖,让李纯清一路不断栽跟头。
  来到高山草甸区,已是深夜。
  李本信寻了一个背风挡雨的岩架,招呼李纯清坐下,随手在身旁的石头堆里摸索了一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拾起了一块长条形的石头,又从自己腰上系的小皮包里取出一块马蹄形金属片子。
  随后,他拾了一些干燥的树枝枯叶,又围拢到一起架了一个小柴火堆,再将石头和金属片子凑到柴火堆前。
  做好准备后,就见李本信右手握金属片,和左手里的石头轻轻撞击起来。
  就听到“当当当”三声轻响,一串火花飞溅而出,很快引燃了小火堆。
  李本信立即俯下身去,对着柴火堆一阵吹起——“哔哩啪啦”的燃烧声旋即响起,一团温暖的火焰也腾跃起来。
  看着自己老爸人猿泰山般的动作,李纯清被惊得一动不动,愣在原地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各位不好意思,因为等会要出门一趟,暂时先更这些。
  
  今天的配图是冬天的山涧,这雪可是真大啊。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