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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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崇斌的话语触动了格雷葛,他重新站起身来直视着张崇斌,将他和帕姆布进入祭庙后发生的一切讲述出来。然后,他提出了令自己倍感困惑的两个问题:1、性情突变的帕姆布为什么能听见一种鸣叫声,而他却没有听到;2、帕姆布莫名其妙地流出大量鼻血后,为什么会指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喊叫恶魔来了?而他仍旧没有看见任何鬼怪异物,难道这又是‘死亡诅咒’在作祟?格雷葛认为,这些问题如果搞不清楚,再贸然上去,尤其是闯入那个黑洞中,无异于是种自杀行为。

  听完格雷葛的讲述和疑问,众人纷纷猜测帕姆布流出大量鼻血应该是大脑受到某种强烈刺激,从而导致性情突变并产生了幻听幻视,但他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却一时难以判断。因为,同在祭庙里的格雷葛并没有出现类似的症状。

  至于‘死亡诅咒’之说,在没有直接证据确认帕姆布死亡之前,张崇斌阻止了众人对此妄加揣测。

  “不会是那洞里有毒气吧?”艾伦猜测道。

  格雷葛思忖了片刻,默默地摇了摇头。

  “帕姆布的反常很可能是‘金字塔能量’造成的。”张崇斌经过一番思索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对此,他跟众人阐述了这样一番理由:“因为帕姆布是最先登上塔顶的人,而且还将身子长时间探入地洞中。在他做出这种行为之前,洞穴内刚刚发生了塌方事件,这座金字塔本来就对外部的声响极为敏感,也就是说,在那个阶段,这座金字塔的内部能量装置可能被触发,这种无形能量的释放时间并不长,但却被帕姆布赶上。而等到格雷葛上去时,能量释放过程结束了。”

  埃迪说道:“这座金字塔建筑能够影响外界气象,一定是向云层中释放出了高能量,而那塔顶黑洞很可能就是能量集中释放的中心通道。”

  “你说那是能量释放通道?”艾伦疑惑道,“那祭庙屋顶可是封闭的,再说,也没有出现白光啊?”

  “‘金字塔能量’这种说法,以前听了很多,但都太玄。如果搞不清楚这种能量的性质,我们根本就无法防范风险。”格雷葛道。

  “教授,业内有人研究过这种金字塔能量的吗?”关颖向秦教授问道。

  秦教授点头道:“一直都有。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人就曾用过X线探测器对玛雅金字塔内部进行拍摄,结果每回拍摄下来的图像都不相同,最后也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这种能量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金字塔作为一种文明标志,它不属于这个时代,很有可能,这种技术也不属于地球人类的技术。虽然我们现在无法破解它的能量奥秘,但我认为,它的主要功能绝非用于杀人,这回给帕姆布带来身心伤害的主要是声波能量。”张崇斌道。

  想起那夜在逹容岛上的经历,格雷葛说道:“你和戴维斯先生也曾被声波所伤,而且你们都是昏迷不醒。”

  张崇斌道:“通常雷雨天,或是发生地震时,事发区域空间都会产生次声波,在金字塔这种建筑结构下,不排除还会因共振效应导致能量被放大增强,因此可能还会有超声波产生。而无论是次声波还是超声波,如果能量足够强的话,都会给人体造成严重损伤。尤其是超声波,具有极强的穿透性,即便是岩石封闭的屋顶,也无法阻挡这种能量的定向释放。”

  “如果是外界的声响激发了金字塔的能量场,那我们想办法别出大的动静,避免产生声波共振,应该是可行的。”埃迪说道。

  张崇斌点了点头,埃迪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艾伦看着仍不断上升的积水,嘴角颤抖地说道:“杰森,你赶快做出决断吧!”

  “我的决定是,全体人员登塔,找到塔下的隧洞网络,离开这里。”张崇斌语气坚定地说道。

  “与其坐以待毙,也只好如此了。唉~”秦教授叹了口气道。

  此时,其他人员再无任何异议。

  全体人员形成了统一认识后,事不宜迟,张崇斌立即说道:“埃迪,你带上设备,跟我先上去。其他人员脚步要轻,不要讲话,跟在后面。”
  朋友们好,醒人回来了。

  这个连载更新的慢些,是因为醒人正在写作一部美剧节奏极度烧脑的刑侦作品。适当时候,醒人也许会发出来的。
  隔世醒人的最新作品:《黑箱逻辑》——挑战人类智商的恐怖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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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黑箱逻辑》——挑战人类智商的恐怖谜案

  警界神探、风险控制专家、AI领域顶尖科学家、围棋高手……卷入了一系列极为诡异的凶杀案件,这样的一群高智商天才却遇到了细思极恐的对手,躲在幕后的那个凶手究竟是谁?故意杀人却有超级自辩的逻辑规避惩罚,即便你窥见真相也无法对其绳之以法,你相信这样的事实存在吗?

  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了。因为一切都已在进程中……
  一、谜案疑凶

  2017年3月19日晚上9点15分。

  是夜,刚刚在市局开完案情汇报会的刑侦队长冷晖一回到家,正准备脱下衣服冲个澡,突然接到市局领导直接打来的电话。

  “杜局,又是什么紧急情况?”头发蓬乱的冷晖闭着眼睛问道,神情透着些许疲惫。

  “小冷,你把这边手头的案子先放下来,准备一下,今晚就去庆滨市公安局那边报到,我已帮你安排好专车司机。”电话里的声音说道。

  “我跟您一起去?” 冷晖睁开眼睛问道。

  “不,你一个人去,那边有人在等着。”

  “我说领导,那可是近400公里的长途啊,这都几点了。”冷晖皱着眉头抱怨道。

  “小冷,不是我不体谅你啊。而且,你这一走,我这边也感到舍手。不过,兄弟城市那边可是点了你的将,省厅领导也跟我打过招呼了。”

  “什么了不得的案子,还惊动省厅领导了?!” 冷晖捋了捋头发问道。

  “听说是那边一家上市公司研发人员高楼坠亡的案件。”

  “就这么个案子?这应该算不上省内专项行动整治范围的大案要案吧。” 冷晖瞥着嘴说道。
  “案情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告诉你,这个案子很可能牵涉到去年的‘一一六’案件。‘一一六’案件可是在省厅挂着的重大悬案,你小子不是办案能手嘛,你要是能……”

  电话里的人还未讲完,冷晖开口道:“领导,您先打住,您别给我带高帽,在我未正式接手案件之前,也不想受到任何主观判断的干扰。”

  “呵~你这臭毛病还不少啊。听着,到那边,你把你的那些怪癖性子收一收,注意与新同事搞好关系,别太自负。”

  “杜局,我这身毛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这辈子估计是改不了喽。”冷晖玩世不恭地说道。
  “你给我正经点,在外要注意自身形象。”电话里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那就说正经的。杜局,庆滨市那边这么急着让我过去,难道又是找不到任何破案线索?”说完,冷晖点燃一根烟叼在嘴上。
  “不,犯罪嫌疑人已经抓获,你过去直接从预审阶段介入。”

  “既然人都抓到了,搞个审讯难道还需要从异地调动警力吗?!”冷晖感到有些不解。

  “犯罪嫌疑人认识你。是他提出来只跟你本人交代案件情况。”

  “他认识我……” 冷晖取下嘴边的烟卷,随即问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叫萧一鸣。”

  听到这个名字,冷晖不由地浑身一怔,眉心渐渐紧锁……

  前往庆滨市的高速路上。

  夜幕下,一辆白色警车在高速公路正以平均时速160公里的速度奔驰着……

  车内后排座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闭着眼睛屈身贴靠在椅背上,左手臂横放在胸腹部,其上托起的右手正捏着布满唏嘘凌乱胡渣子的下巴,毫无时代感的蓬乱头发随着车身不时的窜动而来回垂摆着,再加上一身褶皱的黑色便装,令这个至少3天未刮胡子也未更换衣服的男人呈现邋遢颓废之态。

  “距离庆滨还有多远?”男人闭目问道。

  “快了,还有70公里,估计再有不到半小时就到地方了。”司机回道。

  男人这时睁开眼睛透过车窗看向车外,对面交汇驶过的车灯不时映亮了那黑暗中的眼睛,那一瞬间,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孔映现出如猎鹰般孤傲犀利的神采,此人正是省城市局刑侦支队副大队长冷晖,警界赫赫有名的破案能手。

  刚才这一路上,看似闭目养神的冷晖内心却是翻腾不已,一刻不得闲。即将面对的这个认识他的‘对手’既让他有些莫名兴奋,又让他隐隐产生从未有过的无形压力。

  萧一鸣,冷晖也同样认识他,但那已是十多年前的印象了。他们俩曾经是省警校的同班同学,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微妙。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萧一鸣和冷晖当时是全校公认的尖子生,但二人习性却迥然不同。

  应是与家庭背景有关。冷晖的父亲就是一名曾在部队当过侦察兵的老公安,受其父影响,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冷晖自幼立志长大要做像福尔摩斯一样的警探。冷晖身上有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冷狠劲,在校期间,他曾因欲仔细观察一具尸体的尸斑形成过程,一个人夜间穿着军大衣潜入冰冷的停尸房,静静地近距离看了一夜那个脑袋被打开了花的死刑犯捐献的尸体。从那之后,冷晖犀利的眼神里有阴魂透镜的说法便不胫而走。毕业后,冷晖如愿以偿做了刑警,其所经手的凶杀案件,很多作恶多端视人命如草芥的顽固凶犯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都无法保持原有的故作镇定,有的一听说对面讯问他的警察是冷晖,就直接痛快地坦白了犯罪事实。

  而萧一鸣,出身法律世家,其父是国内知名的刑事辩护律师。在校期间,萧一鸣给冷晖的印象是思维跳跃,自命不凡,常有别出新意的念头构想,喜欢挑战世俗规则。萧一鸣第一次给冷晖留下深刻的印象是一次在老师讲授“故意杀人罪的认定”这一概念时,在学校公开的大课堂上,萧一鸣对教材上一段“教唆、帮助意志完全自由的人自杀……不以犯罪论。” 的释义解释提出公开质疑,并以挑衅的口吻当众表示:如果这种认定逻辑成立,那么,对于绝顶聪明的凶犯而言,就可以实现杀人而逃避惩罚。

  尽管嘴里经常会蹦出些离经叛道、惊世骇俗言论的萧一鸣令冷晖很看不惯,但萧一鸣优异的学业成绩说明他是一个法律思维逻辑严谨、智商超高的人物。一向孤傲的冷晖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他这种人现在竟然成了犯罪嫌疑人,而且还直言只面对自己,难道这是他在发出挑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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