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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属中央——最高玄学机密(第一部《阴阳紫禁城》)

  @加飞机油的打火机 2018-06-03 17: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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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这本书还在创作中,估计暂时无法出版。
  李雪珠惊道:“难道你知道那封信在哪里了?”
  我自豪地说道:“我太姥爷一生有那么多奇遇,那是他的运气好,虽然我没有他老人家的运气,但是我的智商高!”我说完后,双手缩在胸前,怪模怪样地笑了几声。那笑声,和香港的喜剧明星周星驰有得一拼。
  李雪珠急道:“周星驰哪有你这德性?快说呀,再不说我可就生气了!”
  我调侃道:“我还没有见过生气的美女是什么样……”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李雪珠跳下桌子,冲到我面前,狠狠地朝我踢了过来。我的功夫不是白练的,哪会那么轻易被她踢到,轻轻一闪就闪开了,而她的脚却踢在韩伟超的屁股上,疼得韩伟超跳到一边。
  都说女人惹不得,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我说道:“难道你们都没想到,那个字是他们故意写错的,‘原’者,‘圆’也,其实就是暗指他们上吊死的这根圆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封血书也许就藏在这根木头的某个地方!”
  朱勇和韩伟超跳上桌子,用锤子砸开两头的砖块,两人一齐用力,将那根木头抬了下来。果然,在木头中间的地方,发现一处被黄泥糊住的凹槽,挖掉黄泥,便露出一条布角来。
  李雪珠拉住那布角正要往外扯,被我按住,她顿时柳眉倒竖,厉声道:“你干什么?”
  我说道:“都说女人胸大无脑,我看是漂亮的女人没有大脑,这块布塞在里面这么多年,说不定已经风化了,你要是胡乱扯的话,还能扯出一块完整的吗?”
  刘根生问道:“那你说怎么拿出来?”
  我说道:“先把旁边的木头弄开,小心取出来才行!”
  在我的指挥下,朱勇和韩伟超用工具非常小心地将凹槽扩大,当扩大到一定时候时,我叫他们停了手,伸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布扯了出来,放到旧办公桌上,再用镊子和毛刷慢慢展开。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这块棉质衬衫布由于年久,加上原本撕扯下来之前,沾上了人体身上诸如汗液和血液等酸性物质的侵蚀,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霉变质,稍有不慎就变成一团烂絮。
  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生怕弄坏这块布。尽管屋内的气温有些低,可我的额头和鼻尖还是忍不住的冒出汗珠。
  李雪珠站在我的身后紧贴着我,吹气如兰,低声说道:“看来你天生就会干这种活,如果我不是认识你,单从你这娴熟的考古专业动作去看,还以为是一位老专家呢!”
  我愣了一下,想不到我的骨子里,居然天生就有这方面的潜质。我故意反驳道:“你不就是想说我老吗?我虽然看上去比较成熟,可是还没过22岁生日呢!”
  她拿出一块手绢,帮我抹去额头和鼻尖的汗珠。一股女性特有的香味直入我的肺腑,使我有些昏昏然起来!这年头,没有几个女人愿意用手绢了,都是用完就扔的纸巾。
  她轻轻拍了我一下,说道:“我可没说你老,是你自己说的,得了,认真做事吧!”
  我深深呼了几口气,定了定神,继续手头的工作。
  不多一会儿,这块布被我完整的平展开来,布上面的字迹呈黑紫色,有几处地方模糊不清,但是大体的意思却能看明白:有缘人看到这封血书的时候,我们几个已经死了,他们那么做,无非是想逼我们说出打开那个地方的办法,他们阴谋……唯恐天下不乱。当年苗教授封印这条北平龙脉,就是……如果打开封印,神州大地将血流成河……但是苗教授的封印只能维持一个甲子,若一个甲子……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愿上苍保佑神州。
  信的最后是四个人署名,分别是钟三立、赵国民、方承建、齐思成。
  李雪珠说得没错,这封血书确实涉及到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牵扯到我的太姥爷。但这封信却不是写给上面领导的,而是留给后来人的。
  韩伟超说道:“会不会是说北新桥的那个地方?”
  有关北新桥海眼的传说,不少人都知道。据说刘伯温和姚广孝俩人建了北京城,发现北京城有几口海眼,通到大海。最大的海眼有三个,一个在京西玉泉山,镇在一个大庙地下,一个在北海,被白塔镇着,唯独东直门这边的一口没镇住,一条老龙时不时的出来闹腾。姚广孝与老龙大战三天三夜,终于将老龙擒住,锁在那口海眼内。他们对老龙说:等桥旧了,修起桥翅了,路灯朝下不朝上了,就放老龙出来。可人们并没有修桥,而是在上面盖了一座岳王庙,还把这个地方叫做北新桥,还把那口海眼修成井的模样,竖了一块碑,称为锁龙井。因此老龙永远的被镇在了井里。在井口上,有一条粗大的寒铁链,一头垂到井内,一头拴在石碑上。
  关于北新桥的锁龙井,相关史料和文献上都有记载。日伪时期,日本人不信邪,强迫老百姓拉起锁龙的铁链,拉得满大街都是,还没到头,可恶的小日本还让继续往上拉,这时井里突然往上反黑水,一股股海腥味从里面冲出来,而且井里还传来了怪声,吓得小日本也不敢再往上拉了,把拉上来的链子又顺了回去。
  第二次是在1958年,北新桥扩宽马路,路口的东北角就是那座岳王庙和锁龙井。由于这口井碍事,工人们就打开井盖,看到里边有一条很粗的铁链,井深不见底,当时的人很迷信,都说不能动,但有好事又胆大的,非要看看铁链下到底有什么,于是开始向上拉铁链,铁链越拉越多,却没有到头的意思,同时听见井中发出隆隆的沉闷响声和水声,工人们害怕了,将铁链又放了回去。最后只将井口去掉,用大石条盖上,在上面修的路。井就在当年十字路口中心处。
  路修成了,海眼的位置已经无迹可寻,大体在东直门内大街西端、交道口东大街东端、东四北大街北端、雍和宫大街南端汇合的十字路口。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北新桥海眼,他们就不会被人逼着自杀!你们用木鱼脑袋想一想,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已经不是秘密了。杀人灭口的目的,无非就是……”
  我不用再往下说,他们肯定也明白了。
  刘根生问道:“那你说,信上的那个地方在哪里?”
  我说道:“首先我要知道两件事,第一件是他们四个人上吊自杀的准确时间,哪年哪月哪日,第二、我要弄清楚这四个教授简历。另外,这个星期我回家,去拜访我太姥爷的学生程大峰,或许从他那里,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朱勇说道:“那我们还在这里干嘛?回寝室吧!”
  再在这里逗留下去确实无益,我小心将那块布折好,又用李雪珠的手绢包住,递给她道:“小心收好,你找到了这封信,你爷爷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羞愤地又朝我踢了一脚,还是被我躲开。
  我们几个人依次出了房间,朝楼梯那边走去,朱勇原本走在最后面,突然像发疯一样窜到前面去了,我们正不知怎么回事时,只听得他失声叫道:“刚才有人拽我的衣服!”
  我们一齐朝后面望去,却见身后的走廊内,居然起了一层黑雾,那黑雾就像浓烟一般,翻滚着朝我们逼了过来!
  李雪珠迅速点燃三支香插在地板上,要我们躲在她的身后,而后双手结了一个大成伏魔手印,指尖对准那团黑雾。我呆呆地望着她,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居然会法术,几乎和憨姑有得一拼。但是我认为会法术的刘根生,在进来之后除了烧符之外,却没有一点异常的动静,看来这个家伙隐藏得太深。
  那团黑雾到了香火的边上,速度便明显慢了下来,但还继续往前移动。我看到李雪珠面色很凝重,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非常吃力。
  “我来帮你!”刘根生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符咒,点燃后朝黑雾抛了过去,熟料燃烧中的符咒碰到黑雾后,居然变成一个火球,以一种奇怪的速度朝他反弹了回来。
  李雪珠撤掉了大成伏魔手印,拔出她那把桃木剑,一剑刺中火球。就在那火球熄灭的时候,插在地上的三支香断为两截,她闷哼一声,像被人打了一记重拳,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往后便倒。
  幸亏我就站在她的身后,也幸亏我及时伸出手抱住她,当我意识到我的两只手绕过她的腋下,正紧紧地抓着她那丰满的胸部时,吓得几乎将她放开。
  她抓着我,又羞又恼地说道:“你干什么?”
  我急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虚弱地说道:“背上我,快走!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说话间,那团黑雾弥漫了过来,距离我们不到两米,我急忙背起她,朝楼梯那边跑去。朱勇他们三个人的反应不慢,当我跑到楼梯口时,他们都已经下去了。
  我背着李雪珠,刚下了三四级台阶,突然脚下一空,听到一阵木板碎裂的声音,身体向下坠去。
  这楼梯板年久失修,一个人走上来时,还颤颤巍巍的,生怕塌掉,当我们两人的重量同时加在一块木板上的时候,木板再也承受不了,顿时塌出一个大洞来。
  我的耳边呼呼风响,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三魂七魄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两秒钟,“噗通”一声巨响,我们两人落在一堆东西上面,我迅速怕起身,搂住李雪珠,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李雪珠又哼了两声,低声道:“手脚还能动,只是喘不过气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烂腐败的灰尘味,我都呛得喘不过气来,何况是她。这时,外面传来刘根生急切的叫声:“罗罗,你们怎么啦?快说话呀!”
  我上楼的时候,看到楼梯下面的空间用木板隔着,估计是一处放杂物的地方。我听到叫声的时候,看到板缝外面的手电筒亮光,连忙答道:“我们没事,你们快走!”
  刘根生说道:“要走一起走,不能扔下你们!”
  我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感动,好哥们啊!
  几声撞击之后,木板被撞断两三片,刘根生拿着手电走了进来,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惊骇地看着我们旁边的地方。
  我转身望去,也禁不住吓了一跳。就在我们旁边,居然有一具骷髅,骷髅身上那绿色的老式军装已经风化了,但胸前那领袖像章却仍那么刺眼。李雪珠的左手,就按在骷髅的大腿骨上。骷髅头正对着我们,黑洞洞的眼眶里面,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珠,而那张开的嘴巴和白森森的牙齿,似乎要朝我们扑过来就咬!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具骷髅一定就是当年那个失踪的学生。我有点想不通,他怎么会躲到这里来,却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
  李雪珠发出一声惊呼,转身扑到我的怀里。我背起她,跟着刘根生从那木板洞中钻了出去。
  外面的闪电光照射进来,我忍不住扭头朝楼梯上望去,只见那黑雾逐渐往下弥漫,但在楼梯转角的地方,被一道淡黄色的光芒逼住,黑雾不住地翻滚着,挣扎着,一下又一下向前冲,却始终被那淡黄色的光芒挡住,无法继续向下蔓延。
  当我们逃到进来时候的那个房间时,见李雪珠摆在地上的招魂阵,居然不见了。香烧完,应该留下香头才对,可是地板上连一支香头都没有。
  楼梯那边又有奇怪的脚步声传来,我们来不及多想,推开那扇窗,他们三个人先跳了出去,在下面接着李雪珠。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尽管不远处有路灯,可亮光照不到这里。等他们都出去之后,我最后一个跳上窗台,就在我往下跳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我感到有一股奇怪的力道拉扯着我往里面拖。好在李雪珠在窗台下面及时抓住我的手,才我拉了下去。
  我背起李雪珠,踩着泥水,头也不回地跑,刚跳过铁栅栏,就见到李宗力上吊死的那棵树下,依次排着几个黑影。
  我的脑子一紧,低声对李雪珠说道:“不会吧,那鬼魂这么厉害,都追到外面来了,还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刘根生的手电晃了一下,使我看清了那几个人模样,心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站在黑影里的这几个人,除了班主任和系主任外,还有胡专家和另外一个穿着一身长衫的老头。
  我们和他们相距三四米的距离,各自站着,就这样过了两分钟,胡专家才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要不是郑老师帮忙,你们几个说不定已经死在里面了!”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被称为郑老师的老头,只见他白须飘飘,梳着大背头,神情自然而飘逸,一副超脱世外的潇洒模样。此刻,他的手里居然也捏着三支正在燃烧着的香。想必是某个大师级的人物,是胡专家请来帮忙的。
  系主任的脸色很难看,说道:“走,去我办公室!”
  我说道:“她受伤了,得送去医院!”
  郑老师走上前,抓起李雪珠的手把了一下脉,说道:“被邪气冲了一下,失了一些元气,还好她尚是处子之身,加上底子厚,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了。要是换了别人,小命已经完了!”
  我们像几个被警察押送的囚犯,朝考古系办公楼走去。好在还未天亮,除了几个值夜的保安,看不到其他人。班主任走过去,朝保安队长耳语了几句,应该是叮嘱他们不要乱说。
  来到系主任的办公室,大家分头坐下,系主任看了看胡专家和郑老师,对我们说道:“不是早就通知你们了么?”
  班主任连忙说道:“我还特地到他们寝室停留了一段时间,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上床休息,我才离开的,早知道我就一直守在那里了!”
  班主任这么说,无非是向系主任说明自己的工作很尽职,无奈学生太顽皮,他尽管有失职之处,但主要责任该由学生承担。这种踢皮球的技术,一般的人都会。
  系主任说道:“要不是保安看到那栋教研楼里面有奇怪的亮光而通知我们,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你们……”
  胡专家摆了摆手,示意系主任不要再说了,他却问道:“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我说道:“好奇,想去看看!”
  胡专家那深邃的目光紧盯着我,再一次问道:“就这么简单?”
  我肯定地点头。
  胡专家问道:“对于那栋教研楼,你们究竟知道多少?”
  王根生说道:“教研楼过去发生的那些怪异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所以才想去探险!”
  胡专家说道:“一个是李宗力的孙女,一个是最后和李宗力说过话,而且能够看出那栋楼玄机的人。你们选择在他的回魂夜进去,绝对不是为了探险那么简单!说吧,也许我能帮到你们!”
  系主任在一旁说道:“不许说谎,否则我们按违反校规,以最严厉的方式处理!”
  韩伟超的脸色苍白,他似乎被系主任的话吓坏了,急忙说道:“是去找一封信,一封当年那四个教授留下的血书!”
  胡专家的眼睛一亮,问道:“你们找到没有?”
  我心里暗暗叫苦,韩伟超这家伙,被系主任这么一忽悠,就吓得把什么都说了。他怕他再乱说,连忙接过话头说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不料我的话刚说完,躺在我身边李雪珠就说道:“我已经找到了!”
  系主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向李雪珠就说道:“信在哪里,拿出来给胡专家!”
  李雪珠说道:“不行,要三个人在场,我才能拿出那封信!”
  班主任这么说,无非是向系主任说明自己的工作很尽职,无奈学生太顽皮,他尽管有失职之处,但主要责任该由学生承担。这种踢皮球的技术,一般的人都会。
  系主任说道:“要不是保安看到那栋教研楼里面有奇怪的亮光而通知我们,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你们……”
  胡专家摆了摆手,示意系主任不要再说了,他却问道:“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我说道:“好奇,想去看看!”
  胡专家那深邃的目光紧盯着我,再一次问道:“就这么简单?”
  我肯定地点头。
  胡专家问道:“对于那栋教研楼,你们究竟知道多少?”
  王根生说道:“教研楼过去发生的那些怪异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所以才想去探险!”
  胡专家说道:“一个是李宗力的孙女,一个是最后和李宗力说过话,而且能够看出那栋楼玄机的人。你们选择在他的回魂夜进去,绝对不是为了探险那么简单!说吧,也许我能帮到你们!”
  系主任在一旁说道:“不许说谎,否则我们按违反校规,以最严厉的方式处理!”
  韩伟超的脸色苍白,他似乎被系主任的话吓坏了,急忙说道:“是去找一封信,一封当年那四个教授留下的血书!”
  胡专家的眼睛一亮,问道:“你们找到没有?”
  我心里暗暗叫苦,韩伟超这家伙,被系主任这么一忽悠,就吓得把什么都说了。他怕他再乱说,连忙接过话头说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不料我的话刚说完,躺在我身边李雪珠就说道:“我已经找到了!”
  系主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向李雪珠就说道:“信在哪里,拿出来给胡专家!”
  李雪珠说道:“不行,要三个人在场,我才能拿出那封信!”
  班主任这么说,无非是向系主任说明自己的工作很尽职,无奈学生太顽皮,他尽管有失职之处,但主要责任该由学生承担。这种踢皮球的技术,一般的人都会。
  系主任说道:“要不是保安看到那栋教研楼里面有奇怪的亮光而通知我们,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你们……”
  胡专家摆了摆手,示意系主任不要再说了,他却问道:“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我说道:“好奇,想去看看!”
  胡专家那深邃的目光紧盯着我,再一次问道:“就这么简单?”
  我肯定地点头。
  胡专家问道:“对于那栋教研楼,你们究竟知道多少?”
  王根生说道:“教研楼过去发生的那些怪异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所以才想去探险!”
  胡专家说道:“一个是李宗力的孙女,一个是最后和李宗力说过话,而且能够看出那栋楼玄机的人。你们选择在他的回魂夜进去,绝对不是为了探险那么简单!说吧,也许我能帮到你们!”
  系主任在一旁说道:“不许说谎,否则我们按违反校规,以最严厉的方式处理!”
  韩伟超的脸色苍白,他似乎被系主任的话吓坏了,急忙说道:“是去找一封信,一封当年那四个教授留下的血书!”
  胡专家的眼睛一亮,问道:“你们找到没有?”
  我心里暗暗叫苦,韩伟超这家伙,被系主任这么一忽悠,就吓得把什么都说了。他怕他再乱说,连忙接过话头说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不料我的话刚说完,躺在我身边李雪珠就说道:“我已经找到了!”
  系主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向李雪珠就说道:“信在哪里,拿出来给胡专家!”
  李雪珠说道:“不行,要三个人在场,我才能拿出那封信!”
  胡专家问道:“哪三个人?”
  李雪珠说道:“钟习哲、赵祥根和齐家宝!”
  胡专家愣了一下,说道:“为什么要他们三个人来?”
  李雪珠并不畏惧胡专家,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他们是当事人的后人,有权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我清楚地记得自杀的是四个教授,怎么李雪珠只要见三个教授的后人,难道另一个教授是绝后的吗?
  胡专家非常严肃地说道:“如果信的内容涉及到某件不能公开的秘密,就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了!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无须我多说了吧?”
  进来后一直没有吭声的郑老师,在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之后,沉声说道:“凡事都是一个缘分,你们能够进得去,又能够出得来,说明你们与那栋楼有缘分。”他望着胡专家,说道:“老胡,眼看期限将到,我们不妨考虑苗君儒教授留下的偈语,或许整件事的因果就落在他们五个人的身上!依我看,在事情明了之后,可以通知那三个教授的后人。你那边,我看也可以汇报一下,看上面有什么想法。他们几个孩子只知道一些表面的事情,并不知道幕后真相,是否告诉他们真相,还要看上面的意思!”
  胡专家点了点头。
  我第一次见到胡专家时,从副校长对他那毕恭毕敬的态度上,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物。要知道,我们这所偌大的国内名校,各领域的专家教授有几百人,哪个不是看着副校长的脸色行事?听完郑老师的这番话,我更加肯定了这个胡专家的身份,一定是某个国家级权力机构的人物,而这个机构,一定是与考古有关的。
  胡专家上了一辆军牌的车子消失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其他的人则像押囚犯一样押着我们五个人,朝系办大楼走去。进去之后,系主任把我们安排到旁边的一间起居室。几个人从外面搬来几台仪器,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ksharp726 2018-06-06 00:41:57
  看的我好辛苦,写的非常好,期待着每天多更新一些。实体书什么时候能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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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体书估计很难出,因为里面的情节过不了政审。
  副校长让系主任他们几个人回避,却留下了郑老头。
  郑老头摸着花白胡子,那模样就像一个前清的老学究,可他那眼神十分凌厉,几乎能看透别人的心。
  我们几个人累了一夜,担惊受怕的,精神几乎要崩溃,尽管摸不清学校会怎么处置我们,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没用。我们几个几乎都困得不行,可是这老头却精力旺盛,他开始一本正经的问话,所问的内容无法是进去之后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李雪珠微微闭着她那美丽的长睫毛,在闭目养神,我的眼神在她那高耸的胸部停留了片刻,还好,呼吸是均匀的。我想着她那包裹在衣服下面的诱人部位,还有那晚在我床铺上的“奇遇”,在眼前这种异常严肃的氛围情况下,居然有些意马心猿起来。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李雪珠突然睁开她那足可迷死每一个男人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蓦然间,我为自己竟然产生那种龌蹉的想法而羞愧不已。我用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算是对自己的惩罚。
  郑老头被我这奇怪的举动惊住了,问道:“你干什么!”
  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淡定地说道:“刚才有个蚊子!”
  我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都已经到了穿羽绒服的季节了,哪里还会有蚊子?
  郑老头看了一眼我和李雪珠,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诡异。
  郑老头继续问话,刘根生他们三个人回答问题居然前言不搭后语,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故意那么干的。郑老头于是盯住了我,就专门要我回答。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在强打精神回答问题的时候,心里早已经在问候郑老头他爷爷奶奶几十次了。
  就这样被郑老头折磨了几个小时,天亮的时候,门开了,胡专家疾步走进来,朝郑老头微微点了一下头,就和副校长转身出去了,只留下郑老头。
  郑老头对我们微微一笑,换了一副和善的嘴脸,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老北平七大恐怖地?”
  我们以为这老头会说一些关于那栋教研楼的故事,谁知竟把话题扯远了,但是他说的那七大恐怖地,却引起我们的兴趣,我们几个登时来了劲,瞌睡虫一下子被丢到马桶里冲走了。一直以来,老北平七大恐怖地,在坊间被传得神乎其神。身为考古系的学生,对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最为感兴趣。
  韩伟超得意地笑了笑,那模样就像高年级的学生在回答老师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一样,回答之前还故意显摆一下。他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当即将那七个地方,连同一些耸人的传说,一并说了出来:“这七个恐怖的地方,排列第一的是故宫,一般人都知道故宫对外开放的其实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不对外开放的。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但传说,刚解放那会,故宫博物院晚上巡查保卫的人员经常看见有种奇怪的动物,说像老鼠但特别大,说像猪又跑的奇快。人说这是皇族养在东西宫内镇宫之兽。后来好些人想抓住一两只,但这快六十年了,看见的人越来越多,却没人真正抓住过一只!
  “1992年的某一天,整个故宫笼罩在雷雨的天气中。正在故宫游玩的游客匆匆忙忙地寻找躲雨的地方。突然间一阵电闪雷鸣,这时,灵异的事件发生了,在故宫红墙旁边,人们竟然发现了行走的宫女!游客们马上用携带的设备拍摄下了上面这个画面。据故宫曾经的看门人说每天晚上他都能听见有人在奏乐,而且有时能看见宫女太监排队走过。
  经相关科学人员解释:故宫能看见宫女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宫墙是红色的,含有四氧化三铁,而闪电可能会将电能传导下来,如果碰巧有宫女经过,那么这时候宫墙就相当于录象带的功能,如果以后再有闪电巧合出现,可能就会像录象放映一样,出现那个被录下来宫女的影子。
  “更离奇的事情是关于一口井的,一般白天的时候井下只是一些石头和杂草,可是只要到了晚上十二点以后,伴着月光井中就会出现水,这时如果你探头看的话,会发现水面上倒映出的并不是你的面孔。关于故宫的恐怖传说还有很多版本,足可出一本书。
  “排列第二的是朝内大街81号。这栋废弃了很久的民国时期仿西洋的三层小楼,位置在朝阳门内大街东段路北。相传这幢楼是1900年左右由皇帝赐给英国人建的教堂,当时和它一起建的就是王府井的教堂,但是由于工期比王府井那座慢,后来又爆发了战争,这座就停工了。这之后是一个国民军官住在里面,据说当年有一国民党军官的姨太在此上吊,以后就住一个死一个,住一对死一双,文革以后再无人问津,至今阴森的在那立着,夏天一过,可感凉气逼人。据说在此楼下曾经有五公里长的地下通道,可以通往团结湖。每到午夜月圆之时,朝内大街81号就会传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风雨交加的夜晚甚至会出现摔酒瓶,吵架的声音。
  “排列第三的是虎坊桥湖广会馆。这个地方是传说中的四大凶宅之一。湖广会馆在中国近代史上大名鼎鼎,光绪年间,在此处下榻清谈饮茶听戏的才子、达人多为名动朝野之辈。尤以此后在菜市口引刀成一快的谭嗣同,以及康梁二夫子最为有名。此处闹鬼之说由来已久,并非谭嗣同他们死后才有。据说此处建会馆之前为一片坟茔,俗话乱葬岗子,活人占了死人的地方,死人自然不答应,时不时的就出来闹腾,住在这里的人经常听到鬼哭,看到鬼火。民国初年时,有个佛山的大财主在会馆的旁边建了一所义庄,雇一面如狮的麻风老者看管义庄,也是异状,待老人在此居住之后,原来的夜夜鬼哭和磷磷鬼火渐渐少了,直至老人无疾而终,因为其曾患麻风,面目骇人,从无百姓赶上前搭讪,老人的身份也永远成了迷。自老人死后,厉鬼重生,有行止不端或者不孝人家常见墙外无端扔来些石头瓦砾,并传来叫骂声,开门却杳无一人。
  “但是我个人认为,最恐怖的应该是菜市口刑场。死过人的地方,就多少带着些阴气,而菜市口可不是死过一个两个。自从清政府将杀人的刑场从明朝时的西四牌楼转移至宣武门外的菜市口,就注定了这里将不会再平静。 相传有年夏天,菜市口外有一个斩首的乱贼,周围的商铺也早已见怪不怪。当天晚上,裁缝铺掌柜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屋里有走动的声音,心里嘀咕着估计是闹贼了,但转念又觉得屋里也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只是眯着眼睛瞅着,那人摸索了一番就径自离开了。第二天早上,掌柜收拾时发现自己的针线笸箩被拿走了,正巧这时外面有人喊“掌柜的快出来看看”。于是掌柜随众人来到荒郊,发现昨天被斩首的人头和身子已经被缝在了一起,而身边正是那不见了的笸箩。 菜市口斜对过儿有个鹤年堂,刀伤药出名。每次行完刑,夜里总有‘人’拍门买刀伤药。后来,到鹤年堂买刀伤药也成了老北京的一句骂人俗话了。老铺现在已经拆了。1911年随着清王朝的灭亡,刑场被再次转移,而如今菜市口也已经成为一个繁华之地,但盛夏的日子走过也还是不免有些背后发凉,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什么我们仍不能理解的东西所存在。
  “排列第五的是万寿山佛香阁。万寿山上原来没有佛香阁,那阁是清朝修建的。据说从明末开始,山上就一直不太平,月明星稀的晚上,可以听到山上传来宫乐和歌舞声,有胆大的人寻上去,结果失踪不见,连尸骨都找不着。到了大清乾隆年间,乾隆皇帝想在海淀这片风景秀美的地段造大园子。可动阴阳风水的人说,这万寿山下是个古墓,是明朝某个王妃的墓,这妃子当年可不是善主,她的墓动不得!乾隆皇帝听了,说怕什么,我是天子,所有鬼神都得给我让路。墓葬开挖的当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人,前后挖了半个多月,终于挖到了墓门,从里面冒出大量的白气,人只要一沾到白气,立马全身溃烂而死,负责此事的官员不敢造次,报告了乾隆皇帝。乾隆皇帝不信邪,御驾来到了现场,一看墓的大石门已被挖开,可是门里面刻着两行大字:你是人君,我是鬼后,你不动我,我不动你!乾隆一下就吓坏了。赶忙命人把土都盖回去,并在万寿山上盖一大庙镇住着不冥的鬼魂!这就是佛香阁的来历!
  “接下来就是排列第六的恭王府花园。恭王府是老北京现存最完整、布置最精细的一座清代王府,建国后被作为了北京艺术师范学院校舍及中国艺术研究院办公和教学地点。 这里流传着很多恐怖的故事。有人曾经在上学的时候借住过恭王府里的宿舍,当时是假期,其他的学生都回家了,所以宿舍的几间房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住。但是在晚上的时候他却经常可以听到“噔噔蹬”的奇怪声音,像是清朝宫女那种方根鞋在廊子里走动的声音,有些杂乱,而且频率很快,感觉上并不止是一个人。朋友曾经大着胆子想要一探究竟,但是打开门之后外面却是空空如也,奇怪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更诡异的是晚上的时候水房的水龙头经常会自己打开,打开时发出的声音还不小,廊子里的灯也是,往往你才关上,回到宿舍的房间,灯又自己亮了起来。我有同学考上了北京艺术师范学院,他说那栋楼现在已经不住人了,他和几个同学组织了一次探险活动,虽然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但每隔几天,有两个同学却出了事,一个自己突然冲到快车道上去,被车撞死了,另外一个莫名其妙的跳了楼。后来他听一个老校工说,恭王府里曾经死过很多宫女,确实是有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但它们并没有恶意。如果有人故意去冒犯她们,阴鬼害起人来,是很可怕的。我那同学虽然没事,尽管如此,仔细想想仍然感觉有些背后发毛。
  “排列第七的是钟楼。其实我认为钟楼的铸钟娘娘没害过人,算不得恐怖,这第七嘛,应该是东直门簋街,解放前,从城门楼往外看是一大片的坟场,城门里的棺材铺子倒是不少,平时也没什么人。那门过去就是抬死人用的,什么样的阴魂都有。听说原来街边店铺做生意,到了晚上就放个盆子,盆子放了水,让客人把钱丢进去。别看客人一个个冠冕堂皇的,可以丢钱到盆里,就知道谁是人谁是鬼了,店铺了卖的东西也分两种,一种是人用的,一种是鬼用的。六七十年代时,两派红卫兵在那条街搞武斗,死了不少人。听说从那以后,住在街边的人就不太平,经常在三更半夜听到外面的喊叫声和惨叫声,还不断有人拍门喊救命,可开门一看,什么都没有。十几年前,有个大老板花钱请高僧在那里做了一场法事,超度了亡魂,就好多了。但是现在,还不时有恐怖的事件传出,这就是为什么一到晚上,那条街都比较冷清的原因。”
  我们听韩伟超说完,已经没有了困意。郑老头微笑着说道:“其实每个城市都有恐怖的地方。那你们知道为什么有的地方很恐怖,而有的地方却平安无事呢?”
  将我们都茫然地摇头,郑老头竖起两个指头,说道:“风水!”
  我记得太姥爷那间书房的一本书中,夹着一页书签,书签上写着一行字:一个优秀的户外考古学者,除了有一身强健的体魄和精湛的专业知识外,最重要的就是会堪舆。
  堪舆就是看风水,尽管风水学不属于考古专业学科,但是在一些专业学科的课文中,多含有一些与风水有关的知识,而老师也建议我们,课外可读一些遇风水地理有关的书籍。
  郑老头接着说道:“天分日月,地分阴阳,阳在上,阴在下,若受了周围环境的影响,阴气冲撞了阳气,则阴气上升,便成了聚集阴魂的邪地。若是背时而又阳气不旺的人,走到那里就能看到阴魂,一旦被阴魂缠住,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丧命。这七大邪地中,故宫排列第一,而在故宫中,最邪的当属西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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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内廷西六宫,包括储秀宫、翊坤宫、永寿宫、咸福宫、长春宫和太极殿,在明清两朝皆作为皇帝妻妾之居所。清朝在雍正朝以后的历代皇后,皆不再以坤宁宫为寝宫,而是在东六宫和西六宫选定一座空宫为寝宫。这么做的原因,也许是为了皇帝的安全着想。
  慈禧太后一生都住在西六宫,为了配合她个人的需要,将长春宫和此宫前面的启祥宫打通,拆除了两宫之间的宫墙和宫门,并在原地新建一座体元殿,又将启祥宫改称为太极殿,和体元殿一般作为长春宫的前殿。
  储秀宫是慈禧太后一生中最重要的宫院,因此后来将之和储秀宫前的翊坤宫打通,在拆除隔开两宫的宫墙和宫门后,又于原地新建一座体和殿,作为翊坤宫和储秀宫的连接之殿。
  储秀宫和长春宫的打通又有些许不同。长春宫是和启祥宫之间完全打通,两宫之间并未有任何一堵宫墙与之隔开,只有一座体元殿作为前殿而已;储秀宫和翊坤宫虽然打通,因而新建一座体和殿,但在体和殿两侧,仍各有一道宫墙,与左右两侧原本的宫墙相连接,因此,只要将体和殿穿堂的宫门闭上,储秀宫和翊坤宫又可两相成为各自独立的宫院。
  我在刚来这座大都市的第三年,就在奶奶的安排下,去故宫游玩了一次。我听人说,宫廷内的宫女一生苦闷,死后也怨气十足,所以后宫是最阴的地方,也是最邪门的地方。
  郑老头继续说道:“四十多年前,北京刚解放没多久,我们专家组进驻故宫,负责清点和辨别里面的文物,并将文物归类保护,我们一行8个人,6个考古专家,年纪最大的50多岁,是你太姥爷苗君儒教授的同班同学,叫钟方江,他是领队人,又是整个专家组的负责人。我和另外一个叫赵国民的同学,才刚刚毕业没有多久,由于成绩优秀,而被留下来当助教……”
  听到这里,我的心微微一动,赵国民是那四个自杀的教授中的其中一个,而领队人钟方江,或许和钟三立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关系。
  郑老头说话的时候,他那犀利的目光不时扫过我们五个人那紧张的面容,此刻他紧盯着我,似乎看出我的疑问,缓缓说道:“可惜苗教授去了西藏,一直都没有消息回来,如果是他带队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刘根生插话道:“郑老头,钟方江是钟三立的父亲,是不是?”
  郑老头点了点头。
  我隐隐地感觉到,郑老头将要说的故事,似乎与后来四个教授的自杀有关。就在这时,外面走廊传来走路的声音,还没等郑老头继续说,便有几个人推门进来。除了先前离开的胡专家他们三个人外,还有一个人,竟是我认识的程大峰。
  程大峰和郑老头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露出一种不屑的神色。他们既然都是我太姥爷的学生,我知道他们肯定认识,但在我们面前,他们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只是客气地握了一下手,居然连简单的问候都没有。接着,程大峰扭头对身后的胡专家说:“老胡,你也是干了几十年工作的人了,怎么连这点经验都没有?”
  胡专家一时没弄明白程大峰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
  郑老头说道:“是呀,老胡,你是一个老同志,凡事都要考虑一下,这点小事,内部处理一下就行,没有必要惊动我这样的江湖大师。”
  我终于听出了他们俩话里都带着刺,郑老头自嘲是江湖大师,但弦外之音,他这位退出体制的江湖大师却比所谓的体制内老专家要有本事得多。
  程大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板着脸对我说道:“好小子,你太姥爷25岁才出外考古,你倒好,刚进校门没几个月,就开始折腾了!”
  我一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就知道事情肯定有了转机,于是问道:“我奶奶知道吗?”
  程大峰说道:“已经告诉她了!”
  我问道:“那她说了什么没有?”
  程大峰说道:“她只要你配合我们,完成你太姥爷的未了心愿!”
  我有些得意地看了李雪珠一眼,兴奋地说道:“没问题!”
  程大峰说道:“首先,你们要交出那封信!”
  不料郑老头突然说道:“如果你们想弄清那四个人的真正死因,就不能把信交给他!”
  我似乎愣了一下,不明白郑老头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其实那封信里的内容我们五个人都看过,放在身上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就算程大峰不问,我们也会考虑交出去,但是交给谁,暂时还没考虑清楚。
  程大峰听了郑老头的话,脸色顿时一变,对胡专家说道:“你请他来的,这件事我不管了!”
  胡专家连忙拉住程大峰,哀求道:“程老,您别生气。我们叫他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当年那件事,和他……”
  胡专家的话还没有说完,郑老头起身道:“要不是为了几个孩子,我才不会出现这种地方。我可不像某些人倚老卖老,不识抬举!”说着,他走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张名片,接着说道:“要想听完那个故事,就去凤鸣轩找我!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打上面的电话。”
  我接过那张名片,见名片做得很精致,就像某个高级会所的金卡,上面的那只凤凰和名字以及电话号码,都是立体的。原来郑老头的大名叫郑阴阳。
  好奇怪的名字。
  在名片的最下方,还有一行数字,是这张名片的编号。
  给了我名片之后,郑阴阳看了胡专家一眼,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出去。
  等郑阴阳离开后,程大峰坐在我的对面,脸色有所缓和,深深吸了几口气,心平气和地说道:“那封信在哪里?”
  我望着李雪珠说道:“在她身上!”
  李雪珠的手一摸口袋,脸色顿时变了,说道:“我记得放在这里的!”
  她摸遍了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找不到那封信。
  韩伟超说道:“是不是我们离开那栋房子的时候,不小心丢在那里了?”
  只有那个可能。
  程大峰起身对胡专家说道:“这几个孩子暂时不能去上课,先找到那封信再说!”
  等他们走了之后,班主任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们,说道:“你们真会给我省事啊。这下好了,你们出名了,我可告诉你们,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吧?好好睡会,等下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大人物来见你们!”
  班主任刚走出门,朱勇就跳过来抢我手里的名片,好在我的身手不比他慢,才没有被这小子得逞。
  我推开他,说道:“这是人家给我的,你抢什么?”
  朱勇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说道:“这名片上不是写着的吗?郑阴阳,但是我怀疑这不是他的真名,就像作家的笔名一样。”
  朱勇说道:“你错了,他从小就叫郑阴阳!”
  韩伟超说道:“我靠,你小子才多大,好像和人家很熟一样!”
  朱勇笑道:“我要是跟他熟的话,我就赚大了!”
  韩伟超说道:“认识他就能赚钱?好像他是财神爷一样!”
  朱勇手舞足蹈起来,说道:“你们可不知道,他的名气可大了,还记得鹿鼎记中韦小宝说过一句话吗?”
  韩伟超擂了朱勇一拳,笑道:“平生不见陈近南,便是英雄也枉然。人家那是说他师父陈近南的,你省省吧!”
  朱勇说道:“我小的时候就听我爷爷说过,在古董界有三大奇人,不但精通阴阳奇术,而且火眼金睛,看东西从不走眼。你太姥爷排列第一,剩下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钟方江,而另外一个,就是人称阴阳眼的郑阴阳。平生不见陈近南,便是英雄也枉然,那是小说里的话,但在古董界有句行话,不怕没好货,就怕不入眼,这眼就是指阴阳眼。凡是他看不上的东西,就是再好的货,也卖不出价格,相反,即便是一个破碗,只要被他看过摸过,立刻就有人抢着要。几十块钱的货,他能变成几十甚至几百万。所以说,认识他就等于认识了财神爷。你太姥爷和钟方江都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郑阴阳。他年纪大了,不帮人看货了,如今要想请他帮忙看货,比登天都难。你太姥爷在他这一支的徒孙,遍布全国。那个胡专家,估计是他的学生,要不然也请不来他。”
  韩伟超说道:“感情你家是卖古董的呀?”
  朱勇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根生终于开口了:“据我所知,就是进驻故宫那批专家组的领队人,此人和你太姥爷一样,也是考古界的泰斗级人物,进驻故宫查验文物的时间大约是1954年的夏天,专家组一共8个人,在里面呆了5天,莫名其妙地死了3个人。剩下的5个人退了出来,没过一个月,就有一个人发疯跳楼。1954年冬天,钟方江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有的资料上都没有他的消息。而他的儿子钟三立,和赵国民一起,成为后来自杀的那四个教授中的其中两个。8个人中,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还剩下郑阴阳和另外一个人,但奇怪的是,所有与那件事有关的资料中,居然找不到那个人的名字。而当年为什么会死掉三个人,也找不到这方面的消息。我想郑阴阳要给我们讲故事的真正原因,是要在他有生之年完成一件事,那就是揭开那段被人为刻意隐瞒的历史事件。”
  我在惊骇刘根生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同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从1954年到现在,有好几十年时间,他要揭开那段历史,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而且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找我们?”
  刘根生望了一眼李雪珠,说道:“我认为和她有关。”
  我认识他这么久,知道他说话的语气,全是他怎么想就怎么说,非常主观,也不管别人是怎么考虑的。这世界就是这样,有钱人说话就是牛逼。
  李雪珠说道:“可是我并不认识他,也没有听爷爷讲起这个人的名字。”
  刘根生说道:“那一定是你爷爷不想让你知道这个人。”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当年那个找不到名字的人,会不会就是她爷爷?”
  刘根生说道:“很有这个可能!”
  韩伟超说道:“要想知道真相,去找郑阴阳就是,他不是让我们去找他吗?”
  我说道:“现在这个样子,你认为还出得去吗?”
  李雪珠坐到我身边,低声道:“我累了,让我躺一会!”
  她不管我同不同意,就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们都累了,更何况她与那团黑雾拼斗之后伤了元气,能够熬到现在已经算不错的了!
  韩伟超朝我挥了一下拳头,这可是他一直苦追的女神啊,眼睁睁地看着躺到了我的怀里,他怎么会不生气呢?
  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怨不得我!
  朱勇坏笑着,非常羡慕地看着我。而刘根生却是一副很凝重的样子,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家伙一直都保持着那份独有的神秘,冷不丁说上几句话,便要让人对他刮目相看。而他就像一本百科全书,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居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实在不可思议。
  我的底细恐怕他全知道,而我却对他却一无所知,如果这样的一个人时刻在身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我认识他这么久,知道他说话的语气,全是他怎么想就怎么说,非常主观,也不管别人是怎么考虑的。这世界就是这样,有钱人说话就是牛逼。
  李雪珠说道:“可是我并不认识他,也没有听爷爷讲起这个人的名字。”
  刘根生说道:“那一定是你爷爷不想让你知道这个人。”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当年那个找不到名字的人,会不会就是她爷爷?”
  刘根生说道:“很有这个可能!”
  韩伟超说道:“要想知道真相,去找郑阴阳就是,他不是让我们去找他吗?”
  我说道:“现在这个样子,你认为还出得去吗?”
  李雪珠坐到我身边,低声道:“我累了,让我躺一会!”
  她不管我同不同意,就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们都累了,更何况她与那团黑雾拼斗之后伤了元气,能够熬到现在已经算不错的了!
  韩伟超朝我挥了一下拳头,这可是他一直苦追的女神啊,眼睁睁地看着躺到了我的怀里,他怎么会不生气呢?
  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怨不得我!
  朱勇坏笑着,非常羡慕地看着我。而刘根生却是一副很凝重的样子,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家伙一直都保持着那份独有的神秘,冷不丁说上几句话,便要让人对他刮目相看。而他就像一本百科全书,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居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实在不可思议。
  我的底细恐怕他全知道,而我却对他却一无所知,如果这样的一个人时刻在身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蓦然之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有什么都没想得明白。我微微闭着眼睛,就像怀里的李雪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或许是太累了,我睡得很沉,在梦里,我回到儿时的故乡,见到了那熟悉的乡村小路,成片的稻田和弯弯的小河,大牛、刘闯和柴头在大柳树下朝我笑,我那瘸了腿的父亲,正背着一捆柴禾,吃力地向一间土屋走去。我叫了几声“爸”,可他却像没有听到的样子,根本不回头看我一眼。憨姑站在土屋前,微笑着朝我招手,我感觉有很多话要问她,慢慢向她走过去,距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从旁边冲过来一个女人,拉住我的手不让我往前走,还恶狠狠地对我说:“不要去,否则你会死的!”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怎么会听她的话呢?我拼命的挣扎,可是这个女人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无法挣脱,情急之下惊恐地大叫起来:“憨姑救我!”
  “你醒醒,你醒醒!”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睁眼一看,见屋内漆黑,外面有灯光透进来,原来这一睡,就睡到晚上了。一张清纯美丽而又紧张的面孔离我很近,几乎贴在我的脸上了。我揉了揉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做梦了!
  李雪珠关切地问道:“憨姑是谁?”
  她见我没有说话,接着说道:“看你做了一个什么梦,连汗都吓出来了!”
  她的声音极其温柔,听得人心醉,她要用手擦我额头的汗,却被我扭头避开。相隔这么近,她吹气如兰,加之她身上那股女性特殊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子,使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无法控制地起了变化,我连忙往旁边挪了挪,离她远一点。
  她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好像很怕我!”
  我当然怕她。
  憨姑说我命太硬,克妻子父母,告诫我长大后不能和女孩交往,否则会害了人家。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女孩子,也没学着像别的同学一样,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我怕害人。
  更何况她还是韩伟超苦追的对象,我总不能为了她而与韩伟超结仇。东北人很猛的,动不动就“削”你。我当然不怕他削,再说以我的身份,他也不敢削。同一寝室的,大家都是兄弟,抢兄弟的女人,为之不义。但也怪不得我啊,是李雪珠她自己粘上我的,就像一块膏药,粘得实实的。
  我不愿揭,也不想揭。因为和女孩子交往的感觉,就像三伏天吃的冰棒——舒服极了,尤其是她这样的美女。
  朋友们,帮忙顶上去
  @鱼DE缘 2018-06-08 12:13:04
  多来点啊!楼主的书在掌阅里面搜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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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掌阅那边还在做封面。如果上线了,我会告诉大家的。
  在潜意识里,我知道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喜欢上她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在心底萌芽。我清楚这芽一旦长出来,就会害了她,所以我必须遏制自己的情感,仅限于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
  我见着屋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急忙问道:“他们三个呢?”
  李雪珠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我不是和你一样睡觉的吗?是被你的叫声吵醒的!”
  没想到我们两个居然睡得这么沉,连他们三个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他们三个绝对不是偷着离开的,否则不可能叫醒我。没有班主任的同意,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这里,所以我肯定,一定是有人把他们弄走了,而且吩咐他们不得吵醒我们两个。
  弄走他们的人,会是谁呢?
  就在我思索着是什么人将他们三个人弄走的时候,腰里的中文扣机嘀嘀嘀地响了起来。我一看上面的信息,是刘根生的手机号码打来的。
  这年头的校园里,数字呼机很普遍,但中文呼机并不多,而用得上手机的人,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我们全年级,就只有刘根生有一部手机,是摩托罗拉StarTAC328型掌中宝,听说光是入网费就是上万。要是早两年,入网费还不止这个数呢。
  我怔怔地看着呼机上面的信息:罗罗,快联系郑阴阳,只有他才能够救我们。
  就这么一句话,使我变了脸色。他们没说在什么地方,也没说遇到了什么情况,更没说为什么会离开这间屋子,只要我联系郑阴阳。
  在潜意识里,我知道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喜欢上她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在心底萌芽。我清楚这芽一旦长出来,就会害了她,所以我必须遏制自己的情感,仅限于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
  我见着屋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急忙问道:“他们三个呢?”
  李雪珠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我不是和你一样睡觉的吗?是被你的叫声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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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走他们的人,会是谁呢?
  就在我思索着是什么人将他们三个人弄走的时候,腰里的中文扣机嘀嘀嘀地响了起来。我一看上面的信息,是刘根生的手机号码打来的。
  这年头的校园里,数字呼机很普遍,但中文呼机并不多,而用得上手机的人,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我们全年级,就只有刘根生有一部手机,是摩托罗拉StarTAC328型掌中宝,听说光是入网费就是上万。要是早两年,入网费还不止这个数呢。
  我怔怔地看着呼机上面的信息:罗罗,快联系郑阴阳,只有他才能够救我们。
  就这么一句话,使我变了脸色。他们没说在什么地方,也没说遇到了什么情况,更没说为什么会离开这间屋子,只要我联系郑阴阳。
  看来情况十分紧急,我看了李雪珠一眼,起身一推门,发觉门从外面锁了。
  李雪珠说道:“他不是要你联系郑阴阳吗?桌子上面有电话,你拉门干什么?”
  这里是系里的办公楼,每间办公室都有电话的,我抓起桌子上的电话,照着卡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我以为是郑阴阳接的电话,谁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甜美的女人声音:“您好,请问您是罗念儒吗?”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但知道我的名字,而且知道打电话的人会是我。我愣了片刻,说道:“是的,我是罗念儒,我找郑阴阳郑老先生!”
  那个女人说道:“他有事出去了,吩咐我在这里等你的电话,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
  我便把收到王根生那个信息以及我被反锁在这里的事情说了。
  那个女人说道:“你所在的办公室在三楼,外墙有根暖气管,凭你的本事,不用我多说了吧?20分钟后,你到博雅塔旁边的未名北路,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车牌号是……”
  看来郑阴阳知道我会向他求助,所以吩咐那个女人安排好了一切。
  我冲到窗边,推开窗看到左边的外墙上,果然有一根上下直通的排气管,以我的身手,顺着这根排气管溜到下面,完全不成问题。
  就在我准备爬窗出去的时候,李雪珠一把拉住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为了救人,我什么都顾不得了,低声对她道:“大不了被开除,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李雪珠嗔道:“你总不能把我留在这里吧?要走一起走,否则你也走不了!”
  我点了点头。
  20分钟后,我牵着李雪珠的手,就像一对私奔的情侣,一路小跑来到未名北路,当看到博雅塔那巨大而又神圣的黑影时,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轿车打开了车灯,朝着我们闪了几下。
  我们跑了过去,见车里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那个男人见到我们之后,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我虽然在这座大都市生活了这么多年,但由于平常极少出门,因而对这这座城市并不熟悉。
  车子载着我和李雪珠,出了校门之后往西,在昏暗的路灯下转来转去,最后拐进了一片老式的欧式建筑群,在一栋两层楼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从开车的速度及行驶的时间判断,我们并没有走多远。能够在这座大都市内拥有这种楼房的住户,都是有身份地位和背景的人。
  车子停下的时候,从铁门内走出一个穿着时尚、身材窈窕,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美女来。那美女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对我说道:“你就是罗念儒吧?我叫郑菲菲,我爷爷在等你,快跟我进来!”
  听她的口气,情况似乎很紧急,我下了车,跟着她进了大铁门。进入大铁门后,脚下踩着的是一溜石子路,右边是一汪小池塘,池塘上方搭着葡萄架子,池子边上还有一座小凉亭,凉亭内放着一张石桌,石桌旁有几个石鼓。在石子路的左边,则是一小片沙地,沙地上空荡荡的,但是有不少杂乱的脚印,估计是郑阴阳锻炼身体的地方。
  当我看清那些脚印后,内心一惊,想不到这个老头子还会五行通步。我小的时候跟着憨姑,时常见她在初一十五这两个日子的半夜时分,到屋外烧香,而后手舞足蹈的,口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早上起来我经过那地方,总喜欢看上一眼,久而久之自然认得地上的脚印。就在憨姑死前的一个月,她对我说,小子,我早知道你偷看我,我这五行咒和五行通步不能教给你,怕害了你啊。你记着,以后遇到会这种法术的人,离对方远一点。
  我记住了。
  在楼房正门前,居然还有一堵像屏风一样的墙,墙上绘着一只腾空飞舞的凤凰,凤凰的旁边的图案,不是一片片祥和的的云彩,而是一团团的烈火。
  原来是一只浴火凤凰。
  整个院子的结构,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另类的感觉。想必像郑阴阳那样的人,本身就是很另类的。要不然的话,以他的本事,怎么也能混到比程大锋还高的位置上去。
  进了门之后,发觉客厅很大,头顶是一盏倒锥形的大水晶吊灯,两边的墙上挂着一些字画,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居然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倒是在大吊灯的下面,放着一口半人多高的青花龙纹大水缸,缸里面盛满了水,水里还养着金鱼。
  好一个聚财缸。
  在左边还有一道弧形的楼梯,楼梯上铺着猩红色的地毯。
  那个女人推开客厅左边一间屋子的门,把我们领了进去。
  这间屋子的摆设和外面不同,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两排木架子靠着墙,架子上放着不少古董,有瓷器玉器,还有木雕,甚至还有工艺精致的金银头饰。
  屋子中间有一座巨大的根雕茶几,边上的几个茶座也都是根雕艺术。座位上铺着毛皮垫子,坐了三个人。
  我认得其中的两个,一个是郑阴阳,另一个是胡专家,剩下的那个50多岁的人我却不认识。我猜得不错,胡专家果真和郑阴阳的关系匪浅。
  郑阴阳正专心地泡着茶,我进来后,他连头也不抬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声:“坐吧!”
  我和李雪珠坐在他们对面,望着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胡专家朝我说道:“小罗,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钟习哲先生!”
  原来这个人就是钟习哲,钟三立的儿子,钟方江的孙子。我和他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之后,分头坐下,也没有说话。
  郑阴阳一边倒茶,一边低沉着说道:“是时候了!”
  钟习哲点了点头,有些动容却有充满激情地说道:“郑老,从我懂事开始,就等着这一天,已经等了几十年了!要是不能彻底弄清我爸和我爷爷的死因,我死都不瞑目呀!我一接到您的电话,就立马赶了过来。郑老,无论您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您!”
  我看他那衣装打扮,是一个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一心要弄清父亲和爷爷的死因,但由于某种原因,使他不得不能够忍受几十年,那种来自内心的憋屈和苦闷,一旦爆发出来,其心情是可想而知。
  胡专家说道:“钟先生,您先别激动,郑老把你叫来,肯定有他的想法,这件事不是靠一两个人的力量就能办成的。”
  郑阴阳端起茶杯,眯着眼睛细细品着茶。我急了,我打他的电话,是要请他帮忙的。胡专家似乎看出了我的焦急,用眼神暗示我稍安勿躁。可是我能沉下心来吗?我的那三个死党同学,还等着我去救他们呢!
  过了好一会儿,郑阴阳才睁开眼睛,只见他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定在李雪珠的身上,呵呵笑了两声,沉声说道:“姑娘,拿出来吧!”
  李雪珠的脸色一红,转过身去从衣领里面拿出那块布来,小心地铺到茶几上。我愣愣地看着她,在学校里的时候,她明明说这封血书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可是现在,当郑阴阳向她要时,她却毫不犹豫地拿出来了。
  这个女人,真让人捉摸不透。我想起憨姑说过的话,对郑阴阳起了戒心,待到制止李雪珠时,已经迟了。
  钟习哲看着这块布,眼睛似乎一下子红了,说话的声音也哑了:“我爸和他们三个教授,都……都死得太冤了!”
  郑菲菲捧着一个小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放着一些装着液体的带喷嘴的小瓶子,还有几个小碟子,碟子里有一些粉末,碟子的边上还有两把小刷子。
  胡专家戴上手套,拿起一个小瓶子,朝那块布上喷了几下,又用小刷子,在其中的一个碟子蘸了点粉末,轻轻在那块布上面扫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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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迹出现了,只见那块布上渐渐显现出几行字来:太极殿往北120米东南角,我父依苗教授传给他的奇门遁甲之术逆行方才破解冥阵,但遇异类怪物阻扰,不可入。封印之门须得那两件宝物才能打开,慎之慎之。下面的署名是钟三立。
  胡专家看到那行字,登时变了脸色。钟习哲则露出一脸痛苦的神色,而郑阴阳则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李雪珠说道:“我爷爷说得没错,他们果然留下了线索!”
  她早就对我说过,信的内容涉及到一个非常重要秘密,而这个秘密,却是与我的太姥爷有关的!而这封信里,只是说钟方江依我太姥爷教给他的奇门遁甲之术,才破了冥阵,上面所说的异类怪物,是不是就是吸人血的僵尸呢?我知道那几行字关系重大,只因对整件事还不清楚,所以不敢乱说话。
  胡专家小心地问道:“郑老,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堂堂的专家,居然说出如此痞子味十足的话来,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警觉心更加了几分。
  郑阴阳却不理睬胡专家,而是望着我,缓缓说道:“你的那三个同学没有生命危险,你放心就是!”
  他这么一说,我更加不放心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忽悠我呢?
  他接着问道:“你有没有进过你太姥爷的书房?”
  我奶奶让我进考古系,就是要我继承太姥爷的衣钵,如果说我没有进去书房,恐怕郑阴阳不相信,当下我点了点头。
  郑阴阳继续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你太姥爷的一本笔记本,紫红色封皮的,是他的考古日记!”
  我当然见过那本放在玉璧旁边的笔记本,但我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什么考古日记,我不知道,书房里都是书,看得我头都晕了!”
  郑阴阳皱了皱眉,说道:“现在我们知道入口在哪里,可是没有那两样东西,进去也是白白送命,据我所知,当年苗教授带人进去过,其他的人都死了,就他一个人活着,或许在他的考古日记上,能找到那两样东西的消息。”
  我想起放在日记本旁边的那块会发光的玉璧,还有奶奶手里拿起的那根黄铜,莫非郑阴阳想要的就是那两样东西不成。按理说,那样的东西是属于国家的,又怎么会放在我太姥爷的书房里呢?
  胡专家露出一抹失望之色,说道:“这么说,我们就进去不了了?”
  郑阴阳说道:“你也别灰心,也许东西在他们手上,只是他们不知道那地方所在。既然小罗的三个同学在他们手里,我们不妨和他们谈一谈。”
  不料李雪珠说道:“我知道那两件宝物在哪里!”
  我扯了一下她的衣服,想要她不乱说话,谁知她却接着说道:“我爷爷告诉我,当年苗教授为了稳住京城的地脉,带人进去了那里面,可惜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出来,从里面带出了两件宝物,还吩咐过他的两个同事,钟方江和刘离,如果后人想进去,可去他那里取。刘离在1953年的时候卷入一场政治事件被冤而自杀,钟方江在1954年带队进驻故宫,之后就失踪了……”
  我无比惊讶地望着她,想不到她和刘根生一样,居然知道那么多事情。这个时候,又冒出了一个叫刘离的人。令我更惊讶的是,她明明说知道那两件宝物在哪里,可后面的那番话,却扯到当年工作组在西六宫发生的事情,而且还停住不说了。
  郑阴阳微微一笑,说道:“李宗力这家伙的心里果真能藏东西,要是他不打算自杀,估计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小姑娘,继续说下去!”
  李雪珠却卖起了关子,说道:“郑老,在我说出那两件宝物在哪里之前,你得告诉我,当年西六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阴阳收起笑容,登时变得阴沉可怕起来,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恭喜他有这么一个好孙女,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吗?”
  我听到这句话,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我们猜测得不错,那个找不到名字的人,就是李雪珠的爷爷李宗力。李宗力和郑阴阳一样,作为助手跟入专家组,都知道发生在西六宫的恐怖事件,可他们却为什么都不知道钟方江进去过的地方在哪里呢?难道他们只负责外围的工作,并没有像赵国民那样跟进去。在钟方江失踪后,有些人物想知道那地方的所在,这才逼死了赵国民和钟三立他们四个教授。
  李雪珠摇了摇头,说道:“他只对我说过,一定会有人告诉我的!”
  郑阴阳说道:“我答应过小罗,要想知道西六宫的恐怖事件,就来找我,现在你们来找我了,我肯定会告诉你们!”
  我当然想知道西六宫恐怖事件的真相,耐着性子听下去。
  郑阴阳的目光逐渐深远起来,说话的语气变得异常沉重,缓缓说道:“我清楚的记得,那是1954年6月,我跟着钟方江教授在内蒙发掘一座后金时期的墓葬,他突然接到上级的通知,要他尽快赶回,我们回到北京是17日清晨。他就被人接走去开会了,而我却回到宿舍,才睡两三个小时,就被人叫醒。到了办公室,见里面有好几个人,有几个我认识,是考古界的专家,也有一两个和我一样的年轻人。钟教授宣布说临时组建专家组进故宫清点文物。其实我们都知道,在解放后,就不断有专家组进驻故宫清点文物,几年来从不间断,这个时候突然把我们组织起来去故宫,肯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情况。就在两个月前,苗教授带着一支考古队去了西藏,一直都没有消息回来。这事本来是要等苗教授回来的,可是上面说时间紧迫,等不了了。当天傍晚,我们临时组成的工作组就进了故宫。我和李宗力是苗君儒教授的学生,赵国民是钟方江教授的学生,我们三个年轻人留在养心殿,临时看管一些瓷器和字画,而钟教授则带着四个人进了西六宫。都说西六宫很邪门,晚上没有人敢在西六宫停留,解放前还没有封的时候,在这些地方死了很多人,不是无故消失就是死亡,但始终是离奇得查不出原因。自从解放前夕苗教授带人进去后,这地方就被封了,几年来一直没有人进去。钟教授交代我们不得离开养心殿,所以我们也不敢乱走。养心殿紧挨着西六宫,我们三个人坐在那里,都有几分稀奇和不安,焦急地等着他们回来, 晚上11点多,我们听到北面传来几声惨叫,那声音显得非常压抑,又十分恐怖。尽管我们三个人的胆子都挺大,可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脸色,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钟教授和一个姓朱的专家来到了养心殿,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而且身上还受了伤,流了不少血。他们一进来就要我们三个跟着他们离开,我们不敢多问,就跟着他们离开了。第二天,我们听说从西六宫里抬出了另外三个人的尸首。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之后领导找我谈了话,不得把那晚的事情说出去。没过多久,我就听说那个姓朱的专家跳楼自杀了。后来有消息说,钟教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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