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二堂这个人,从小就死了爹,大哥也一早就死了,跟个老娘苦熬日子,后来老娘死的时候他已经30多岁了,还没娶上老婆,于是就成了老光棍一个。
他后来又把家里仅剩的一点钱和我们村某人合伙开了个小卖部,开了能有两年,因为钱财问题,闹崩了。他一个老光棍,人家却是家大业大子孙多,不行就揍你,吃了个哑巴亏,变得更穷了。
后来那两间遮风避雨的土屋被雨水冲塌,无处安身的他,就请求村里让他暂时住到吴家大院去。吴家大院是地主吴家曾经的老宅,解放后变成了大队部,平时不开会也就是空着。那院子我在另一部帖子里介绍过很多次,我自己在那里还曾经遇到过一个鬼妹妹,也是一段颇具传奇和惊悚的故事。
话说村里也是可怜二堂,就说你要是不怕就去住,如果出了人命可跟村里无关哈!
一个老光棍能怕啥?夜里要是来个漂酿的女鬼,估计他能乐死。好吧,也可能吓死,我就是瞎猜呗!
于是二堂扛着一个破旧的铺盖卷,在一个黄昏时分就走进了吴家大院。他听说西厢房里吊死过吴家的二小姐,所以不敢住西厢房,就在东厢房一楼角落把铺盖卷一铺,算是安了家了。
他把简单的生活物品搬到屋里后,又开始在屋外垒起了锅台,这时候吴家大院几乎已经昏暗得看不清东西了,因为院子里种了几棵大树,枝叶繁茂遮蔽天空,外边黄昏,里边就是黑夜,特别阴暗。
他弄好简易的锅台后就开始点火做饭,也就是烧点水做碗面糊饭。他点了三四次,火柴都点不着,而且他能感觉到周围阴风阵阵。他心里虽然害怕,可就算真有鬼他也必须住下,因为没地方可去了呀!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胆子就大了。
他索性把火柴往地下一丢,转身叉着腰对着院子里的空气就骂上了,说自己反正活着跟死了也没啥两样,啥都不怕,有种的就出来,他还没见过鬼呢,临死前也让他瞅瞅鬼长啥模样。还说反正他就住这了,死也死在这,不服气的就出来干仗。
他伸胳膊撸袖子大喊大叫,正嘚瑟得起劲呢,从房上突然就扔下来一块砖头,砸到了二堂的脚边,吓得他蹦起老高,站稳后眨巴着眼睛东瞅西瞅的,心想不是谁故意跟他闹着玩吧?可是那砖是从东厢房二楼的房顶扔下来的,那房顶根本上不去人呀!
他正在琢磨,“咚”地一声,又一块砖扔了下来。
“我滴亲娘!”二堂吓得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大街上。
可,去哪呢?他蹲在墙根思索了一阵,觉得这吴家大院不住不行,真没地方容身啊。最会他决定,去找我二叔,讨要个符啥的,把鬼给撵跑也就是了。
可是二叔死活不给他什么符,说他是占了人家的地方,为啥要赶走人家?
“那我不管,你不帮,我就住你这不走了!”二堂耍起了赖皮,躺在二叔床上就睡,把二叔气得。结果那晚二堂真就在二叔家睡了一夜,我就纳闷,二叔那么小个床,怎么装下他俩的。
第二天我去找二叔时,二叔一脸的哭笑不得,二堂正用二叔的锅做吃的呢,一副赖皮相,哈哈哈哈!
最后我也劝,让二叔想想办法,因为按辈分,我该喊二堂舅老爷,他辈分很高的,咱得尊重老人家。二叔也是真没招了,就同意去一趟吴家大院,尽量说和说和。
我们上午进的吴家大院,里边就像阴天似的。我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天我就喜欢躺在吴家大院台阶上,外边再热,里边永远冷飕飕的,不过可不敢一个人去,要不肯定出点状况。
二叔进了东厢房后,点了支香,然后就嘟嘟囔囔地说:“二堂实在是没地方住了,才来这打扰各位的,知道阳气冲到你们了,还请各位别生气,委屈一下挪挪地方,我让二堂没事就给各位送点吃的,要是你们没啥意见,就给我个显示吧!”
说完这些,二叔就让我点了带来的一把烧纸,等纸刚烧完,屋里突然起了一阵旋风,卷着那些纸灰冲出了房子,然后直接飞进西厢房去了。
二叔蛮高兴,告诉二堂,让他以后没事就把剩饭啥的供给院子里的鬼吃,二堂苦笑说哪有什么剩饭。
“没饭就给他们喝加持水。”
“啥加持水?”
“你以后学会一个咒:嗡,玛尼贝美吽。你找个干净的碗,盛碗水,对着水念这个,多念几遍,然后把水泼出去,泼出去的时候,咒的最后加个‘舍’字,心里再想着那些鬼都来喝水了,这就成。”
二堂上过几天学,所以就让二叔在烟盒上写了这个咒,说他以后保证念,只要鬼不来打扰他就成。
鬼确实再没打扰过二堂,而且哈,他住进大队部的第二年,村里专门给他盖了两间砖瓦房。
二堂住进新房后的第二年,竟然寻到了一个婆姨,虽然脑子有点短根筋吧,但做饭洗衣服啥的都没问题,而且,人家后来竟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二堂现在还在世呢,见谁都笑呵呵的,而且他嘴里没事就爱嘟囔着啥,你仔细听就能听清楚,是:嗡,玛尼贝美吽!
我的老家,在我小的时候家家都种葡萄,而且集中在村南的自留地里,所以形成了规模不小的葡萄园。当时很多外地采购葡萄的商人都会开车到我们的葡萄园直接收购。也因此,我们村建了一座葡萄酒厂,厂长是我的堂爷爷,一个有名的能豆包,不过他老年的时光并不惬意,经受了巨大的病痛折磨后离世的,所以人生不管曾经多么风光,都无法避免老、死,曾经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烟消云散。
那个经历过风光,又经历了落寞后倒闭的酒厂如今还在,不过已经破败不堪了。葡萄园也在九十年代彻底消失,变成了一份淡淡的回忆。
当时,每到葡萄快要成熟时,家家都会在自家的葡萄园地头上搭起篷子,白天晚上都有人看守,防止有人偷窃。二叔因为跟三叔过,所以他就负责看守三叔家的葡萄园,我负责看守我家的,两家的地都挨着,篷子也是紧邻,因此一到下午放学后,我匆匆吃过饭就骑车直奔葡萄园去了。
夜里看守葡萄园的大多是老人或者孩子,放眼望去,篷子一个挨着一个,黄昏时分,人头攒动,打闹嬉笑声不断,真的就像赶集似的那么热闹,所以我特别喜欢值夜,能够疯玩到后半夜再去睡,也不担心爸妈揪耳朵。
二叔那时候喜欢上了打扑克牌,特别着迷那种,那时候的玩法我忘了叫什么了,好像最大的就是两个四和一个A,叫剑,好像就类似斗地主的炸弹。这玩法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都可以玩。二叔呢就喜欢跟我玩,晚上看不清,就拿手电筒照着。
不过二叔跟我玩贴纸条的时候,一般头上贴的就剩两个眼睛了,有时候还贴住一个,因为实在没地方贴了不是,哈哈哈哈!没辙,他老眼昏花,看不出我老是藏牌,我动不动就“剑!”,剑得二叔晕头转向。
玩了几次,二叔就彻底被我征服了,说我是牌神。然后就不想再玩牌,开始跟我摆龙门阵,说一些奇奇怪怪的经历。不过这个我不太喜欢听,他都是扯他前世或者更早一世多么英俊潇洒,多么风流倜傥,多么招女人喜欢,都是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故事,没意思。
见我实在对他那些往事没兴趣,为了不让我睡觉,能陪他多聊会,他就总会拿出杀手锏,跟我讲神鬼的故事,这个我很喜欢听。
我记得哈,一次二叔跟我讲黄仙的事。因为我们那里是平原,狐狸很少,但黄鼠狼多的很,经常也闹一些黄仙附体的事,所以这个话题经久不衰。
二叔说黄仙在月圆之夜都会跑出来拜月,吸取月亮精华,那些修炼成人形的,也会在这样的夜晚对着月亮跪拜的。
我突然想起来二叔月圆之夜也喜欢对着月亮看的呀,想到这吓我一跳,就赶紧掀开二叔的衣服摸了摸他的屁股。
“你小子干啥?”二叔被我摸得莫名其妙。
“二叔,你也是黄鼠狼吧?我咋没摸到你的尾巴?”
“滚犊子!”
二叔虽然生气,但是他离了我就活不了,不被我欺负肯定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所以不用我道歉,他很快就招呼我,让我听他继续说。
他说黄仙也分类型,那些喜欢在坟墓里住的黄鼠狼比较阴,但有的黄鼠狼就不会去坟墓里安家,而是喜欢住在比较向阳的地方。阴气重的黄仙有了神通喜欢害人,这就跟人一样,有些人就喜欢歪门邪道,修行也喜欢旁门左道,贪恋一些神通,有了神通就伤天害理,图财害命。但有的修行人就一心只想着自度和渡人,好事做尽。
不同的选择,结局肯定也不一样喽。为什么有些仙家最后被雷劈死?或者被打回原形去?因果,人跑不掉,你畜生就能跑得掉吗?别说你是仙家,你就是上天的大神,一样别想逃掉因果。做大神是很牛,但迟早都得死,给你活几十万年,到头了去哪?一样按照善恶决定你的去处,作恶多端的,一样下地狱去。
我曾经写过在葡萄圆遇到黄鼠狼拜月的事情,那是另一部帖子里写的,今天不写这个事,是写一个二叔被黄鼠狼调戏的事。
可能也是二叔说黄鼠狼的坏话忒多了,并不仅仅只是因为那晚的事,所以人家就商量着要整治一下他,其实他们整治二叔前应该通知我一声,我肯定不告诉二叔,还会帮他们,哈哈哈哈!
这事情可不是杜撰的,绝对真实,后来长大后,我在河北境内看风水时也遇到过同样的事情,不过那人比二叔惨,最后死掉了。
继续说哈。那天夜里我和一帮小屁孩结伴跑到很远的一个杨树林,是为了扭一些杨树枝,杨树枝在篷子前点燃可以驱蚊,当然,人也会被熏得头晕,但总比喂蚊子要好受些。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也累得要死,点上杨树枝后就准备睡。二叔本来已经睡着了,被我点的烟又熏醒了,就不让我睡,跟我瞎聊,我躺在地铺上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其实恨死二叔了,心说这老头话那么多呢,影响俺睡觉。
正要入梦的时候,二叔突然叫道:“哎呀!”,我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探头往篷子外边看,问二叔看到啥了?
“今晚的月亮啊,可真圆!”二叔坐在篷子口望着月亮感慨道。
我去!简直神经病一个!我气得鼓鼓的,钻进篷子又想睡。
“冉娃,你快出来,你看那是啥?”
“不听不听,你就会骗人,俺要睡觉!”我四仰八叉地闭着眼嘟囔道。
“真的,黄鼠狼娶亲了!”
黄鼠狼娶亲?真的假的?我坐起来挪到了篷子口,问二叔在哪呢?
二叔嘘了一声,然后神秘地朝葡萄园里指了指。我看到月光下还真的有几个矮矮的身影,于是就慢慢爬出篷子眯缝着眼经去看。我的天!是四个黄鼠狼!前面走着一个,用两条后腿直起身走路,跟个小人似的。后边两个也一样,它俩抬着个棍子,棍子上驾着另一个黄鼠狼!
我差点笑出声,第一次见这阵势,哈哈哈哈,真的是娶新媳妇啊?这也太扯了吧?
“喂!”二叔突然大喊了一声,差点把我吓死。
他喂了一声后继续大声喊:“我说黄家的,你们娶的这媳妇好看不啊?赶紧抬过来,让我先瞅瞅。”
我晕!还有这种操作?二叔简直奇葩死了。那几个黄鼠狼被二叔这一喊,吓得“跐溜”一下都跑了。
“二叔,人家可是结婚呢,你咋这样啊?”
“我看见谁结婚就生气,吓跑拉倒,没意思,睡觉睡觉!”二叔转身挪动到篷子里呼呼去了,我心想这都啥事啊,好不容易遇到个奇葩事,还让二叔给搅黄了。
我又等了一会儿,再没见黄鼠狼露面,肯定人家新郎官要哭死,洞房花烛夜,变成了天涯分别时,扫兴,睡觉去!
我在梦里参加了一场黄鼠狼的婚礼,热闹非常,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不过新娘子长得有点惨,跟我师父差不多。我正等着新浪撒喜糖呢,就被一阵喊声惊醒了。睁开眼,月亮还很亮呢,这离天亮不还远着呢嘛?正想着继续睡,又一声喊,竟是二叔的!
“冉娃!冉娃!”
我激灵地爬起来就出了篷子,听声音二叔不是在篷子里呀!等我循着声音找到二叔的时候,真的被吓到了!
他浑身就穿了个小裤衩,头上用一堆干草盖着,身子被青藤捆在了固定葡萄树的石桩上。
“我的天,咋了这是?有人偷葡萄了是吧?”我着急地赶紧四处查看葡萄是不是丢了。
“赶紧,赶紧给我解开,没人偷葡萄,赶紧的!”二叔急得不行。
我慌忙给二叔解开了身上的青藤,又把他头上那些干草给取了下来。二叔气得呼呼直喘,对着周围喊道:“你们有本事跟我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我纳闷,问二叔究竟是谁干的啊?二叔不理我,双手撑着地往篷子里挪了去,我想扶,被他打掉了手,说不用,他自己会走。这老头这气生的大了。
后来二叔才告诉我,他睡着后,被一群黄鼠狼给算计了,还有黄鼠狼往他嘴里撒尿,哈哈哈哈,这事二叔打死不让我说的,不过不说白不说,反正我觉得他是活该,换了我,不仅撒尿,还…算了,还是别说了,要不二叔看到了,肯定会过来掐死我。
说归说,二叔过后,规规矩矩地在葡萄园做了场法事,给那些黄鼠狼赔礼道歉,他说这些黄鼠狼真得罪不起,要不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轻的搞得你鸡飞狗跳,重的弄得你家破人亡,不能开玩笑的。
还是那句话,多一些敬畏心,总是好的。
冤亲债主!这是一个让很多人觉得可怕或者担忧的词语,它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其实嘛也很好理解,先说劫这个概念吧。说人啊,已经在这个六道里轮回了无数劫,一劫究竟是多少年?劫,分大劫、中劫和小劫。一小劫,是16798000年(看着这么长一串数字我就晕)。一中劫等于二十个小劫。一个大劫,等于八十个中劫。在《占察善恶业报经》里,释迦牟尼佛对坚净信菩萨说:“彼从十一劫来,庄严此世界”。“彼”即是指“地藏王菩萨”,已经庄严这个地球十一劫了。就是说,地藏王菩萨已经在这个娑婆世界广度众生达300亿年之久。其实他早已成佛,只是为了广度众生,依旧以菩萨的身份普度有情。
因此在《地藏经》里,释迦牟尼佛宣示了地藏法门是末法时代众生可以自修自救最好的法门。可是呢,魔子魔孙就怕众生脱离苦海,那样他们的信众就会越来越少了不是,所以就混进修行者中,诽谤猜疑地藏法门。
很多信众被这种言论迷惑,不敢去读《地藏经》,不敢去修地藏法门。这就和《楞严经》一样,不少魔子魔孙都诽谤,说《楞严经》是假经。为何?很简单,只要世上还有人读诵《楞严经》《楞严咒》,正法就不会灭,魔子魔孙就不敢明目张胆为非作歹。
可是末法时代还在延续,正法终究有灭的一天,那时候,《楞严经》是第一部从世间消失的经书,于是魔众统领世界,世界陷入大混乱,佛经逐渐消失,最后一本消失的经书是《阿弥陀经》。接着《阿弥陀经》也消失了,但世间还有“阿弥陀佛”这个四字洪名,依旧可以度很多人。这样再过一百年,四字洪名也消失了,佛法在世间完全断绝,人类,真正进入了没有佛法的黑暗时期,也就离这批人类的彻底灭绝为期不远了。
咱们这一批人,已经在六道轮回了近乎一大劫的时间,也就是八十个中劫,1600个小劫,你拿1600乘以16798000,咱们就轮转了这么多年了。你说说这么多年里,你做人也是无数次了吧,每一世也都会造点恶业吧,所以佛陀说我们造的恶业无量无边,冤亲债主究竟有多少?有的说,比如上辈子我做了恶,这辈子我做了畜生,得了果报了,那来世再做人,还有没有冤亲债主?有,很多业,不是你一世就能还清的,会积累到下一世,或者下下一世。反正只要你敢做,你就得还,早还晚还就是赖不掉。
有人问,我想记起每一世的事情,可以吗?当然!还很简单,断恶修善,努力修行出离六道轮回,那你就变成了智者、圣人,就可以把自己在轮回里的每一世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咱们还是扯点真人真事,要不我再这么讲大道理会被扔香蕉皮了。
我们西村,有个体格健壮的莽汉,名叫赵一武。他干的行当很霸气,屠夫!专门宰牛。
这家伙平时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脾气很不好,经常把他那个瘦得跟小鸡仔似的老婆倒拎起来抽打,打得鬼哭狼嚎的,半个村子都听得到。而且村里所有的牛见了他就走不动道,四条腿打颤,有的甚至都能吓尿了,这点真不带夸张的。
话说有一年夏天,这家伙又打老婆,这次打得有点重,腿给打折了一条,婆姨娘家人忍无可忍,于是找了几十号,浩浩荡荡奔赴我们村,扬言要废了他。
这赵一武好汉不吃眼前亏,听说人都到了村口了,拔腿就跑。后来跑到了我们村南的桥上,这时刚好刘少民赶着两头牛路过,结果那两头牛真是奇葩了,一起合力用肚子夹住了赵一武,夹得死死的,任凭刘一民怎么抽打,两头牛就是不分开,结果,赵一武的老丈人领着人就赶到了,捉住这小子那顿胖揍,揍得他妈他爹他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祖宗八代都不认识他了!哈哈哈哈哈!
赵一武被揍得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但腿因此落了病根,走路一歪一邪的,因此得了个雅号:赵不正!我说他是走路恨路不平,嘿嘿。
这个赵一武除了宰牛,就是爱喝酒,有时候一喝就是一天一夜,酒量大的惊人,就没见他醉过。
有这么一天,赵一武在集市上卖完牛肉后和同行们聚在一起喝了一整天的酒,晚上月上树梢的时候才扛起东西往回赶。他平时夜路走多了,啥都不怕。反正他比我胆大,我走夜路必须唱歌,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还跨着正步,昂首挺胸,头仰得老高老高,二叔说这样鬼就怕我,不敢靠近了。我试了很多次,每次都会因为头仰着看不清道摔个狗啃屎。
赵一武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往家走,他是抄的近道,近道是必须经过乱葬岗的,一般没人大半夜敢从哪过,他就敢!
他经过乱葬岗的时候,心里一点都不害怕,换做我,肯定胳膊夹紧拼命一口气冲过去了。他就那么悠悠哉哉地走,可是,越走越觉得脊背凉飕飕的,而且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他几次停下来猛然回头去看,又都没有人,奇了怪了!
那阵儿月亮被一块乌云给遮住了,乱葬岗黑乎乎一片,夜风又恰到好处地吹了起来,营造出了一份极其恐怖的氛围,把这个胆大的赵一武也给吓住了,因为他真的看到有个黑影飘飘忽忽地从他面前闪了过去!
赵一武心里害怕,嘴上可不认输,大骂道:“他奶奶滴,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牛鬼蛇神的你有胆就出来,老子一牛刀给你开膛!”
刚骂完,背后突然有股力量一下把他推翻在地,这家伙这会儿也不逞能了,“妈呀!妈呀!”怪叫着撒腿就跑,跑得比高铁都快!
他边跑边回头看,结果不小心一下撞到了一棵大树上,这家伙撞得可贼结实,“咚”得一声响,我猜想,正熟睡的树爷爷肯定被这小子给吓尿了!
结果赵一武就给撞死了!他一夜未归,家人着急,就召集村里人去找,最后就在乱葬岗找到了这小子,当时摸着人没气了,尸体就给拉了回去。
到了第二天下午时分,家人就哭着要给赵一武换寿衣,一边灵棚也搭了起来,可是,家人发现他的身体还热乎乎的!这不科学呀,都死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但摸了摸,还是没呼吸,家人就纳闷,找了村里的老人过来,老人们虽然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情况,商量来商量去,就想起了那个天下第二帅---我二叔!你要问天下第一帅是谁?这不明知故问嘛,反正是谁我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嘿嘿!
后来嘛,第一帅就用架子车拉着第二帅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