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各位
今天我白天上班很累
现在才开始写
也许会很晚才能发
大家可以明天早上来看
说实话
连累大家熬夜
我很过意不去
各位的回复我也不能一一答复了
金仲看了王八一会,转身向水布垭的方向走去。
王八隔了好久才站起来,嘴角挂着微笑。王八现在脑袋疼的厉害,什么法术都施展不出来,坐在路边休息了一会。颤巍巍的背起疯子,也往水布垭走去。山风呼啸,天色又开始昏暗。王八在路上缓慢前行,他现在心里安稳,榔坪距水布垭直线距离,也就三十公里左右,算上盘山公路的回旋,王八相信自己明天肯定能到水布垭。
水布垭是清江的一个水电站,把清江的上游抬高百米,根据设计规划,完全竣工的水布垭坝体净高将达到两百米。横在山涧的巨大混凝土水坝,把清江的上游拦截成一个浩瀚的水库。
当年坝体基础浇筑后,发现江底一侧的基底,有个不明的地质缝隙,仍旧渗水,无论采取何种办法,都无法堵上。最后施工单位无奈,只好顺着缝隙,塞进一个导流通道,以解施工的急切。可是多年水流冲刷,坝导流通道被冲刷的愈加厉害。大坝隶属单位,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攻克这个难题,眼睁睁看着坝基渐渐被冲蚀,无计可施。
后来病急投医,秘密请来无数能人,做法事,看风水。也无济于事。
甚至发生,一个工人在另一个导流暗渠里检修时,被三十六伏的弱电击死的事故。传言才开始流传:清江的水蛟不可断绝。总有一日,会拱开坝体。届时,下游的渔峡口资丘,甚至长阳县所在龙舟坪,岌岌可危。
“平位三九路”赵一二说道。
“平位四七路”一个声音回答的飞快。声音沙哑,是个七十多的老头子。
“师兄,你每次来跟我下棋,都很会挑时候啊。”赵一二一副嘲笑的口气,“平位五八路。”
“平位四八路。”老者应的很快,“当年你也是趁我在谷城给人看蜡,跟我下棋,才把螟蛉弄过去的。大家彼此彼此。”
“那不一样,你是替人夺魂,本来就伤德,你自己心虚。去位二二路。”赵一二说道。
“你把蛟路斩断,难道不是为你自己把握水脉,我不信你不想得清蛟的好处。”老者哼了一声,“去位四六路。”
“去位三七路。”赵一二不闲扯了,他跟师兄从来就谈不拢,这个话题,不知道二人争论过多少遍。
“上位二九路。”老者气定神闲,“赵一二,你这次可要输了。”
“上位二八路。”赵一二说出口,就马上反悔,“错了,这步不算,上位七七路。。。。。。。”
“你想悔棋?”老者说道:“可以,拿出螟蛉给我。。。。。。。不愿意。。。。。。那我就提子了,上位二七路。”
赵一二脸色难看,他被师兄算计,错走一步。
接不归。
这么简单的陷阱,赵一二没看见。
“我有时间,你还没赢。等我十分钟。”赵一二抱着石础,跳进水中。
老者坐在船上,把水面的水花看着,面露笑容。老者眇了一目,只剩一只手,一只脚,身上残疾的古怪。
“金仲,你上来。”老者说道。
金仲已经在岸边站了一天一夜。听到师父招呼,手指点了点,水面上随意漂浮的木头,瞬间聚拢,成为浮桥。
金仲踏着浮木,走上船来。
“师父,你这次可要赢了,再打赢一个劫,赵一二就输了,你是要他的一只眼睛,还是一条腿?”
“叫他师叔,你怎么这么没规矩。”老者声音不大,语气却严厉。
“是的,师叔下的这么快,节约点时间,不见得治得好那个蛟路。”
“他等这个石础,时间也不短了。。。。。。”老者声音意味深长,“这次他在拖延时间。是不是在等那个姓王道名抱阳的徒弟来。”
“来了又能怎样,那个小子,还差得远。”金仲老实的回答道:“他是个死心眼,满心想着赶尸。。。。。。师叔应该没指望他。”
“能有赵一二这么会变通的人,世上有几个呢。赵一二就是想让他知道放弃,才给他这个难题。。。。。。。你没伤他吧?”
“没有。”金仲说道:“他本来就和我们没关系,我害他干嘛?”
“这就好,别滥伤无辜。”
赵一二又从水里爬起。天寒地冻,赵一二身上湿透,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还是冷的瑟瑟发抖。嘴唇都紫了。
“才四分钟,你就起来了。”老者说道:“师弟,你也不年轻了。”
“下棋下棋,那这么多废话。”赵一二把手上的石础不停的揩拭,“平位二七路。”
“你这么早就跟我打劫,想输的快点吗?”老者现在悠闲的很:“你没时间治好蛟路了,除非你现在就认输。。。。。。平位三四路”
赵一二喝了一大口酒,身体躺在船甲板上,“每次你都要我认输,你那次赢过我。”
。。。。。。。
。。。。。。。
师兄弟二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不让机锋。还边下着棋。老者却是以逸待劳,到了下午,赵一二又已经钻下水七八次,可每次上来,都仍旧把石础给抱着。老者和金仲表情越来越从容。赵一二却愁眉苦脸。
。。。。。。。。
“入位九二路。”老者说道:“你要么现在再下去,可是扑了这个劫,就没时间下水。你要去断蛟路,就打不赢我这个劫。。。。。。”
“哈哈。。。。哈哈。。。。。”金仲在一旁笑起来:“师叔,你可别怪我们师徒二人联合起来欺负你。”
“那里,那里,我们都是同门。何必这么生分。”赵一二轻松的说道。
“你还在犟,你能犟个什么。。。。。。”
“我现在就下去治水。”赵一二说道:“我帮手来陪你下棋。”
“什么意思?”金仲大奇。
“王抱阳。”赵一二喊道:“你不会连围棋都不会下吧!”
“我会下,师父,我是业余四段。”
老者仍旧把赵一二看着,金仲扭头往岸边看去。王八背着尸体,对着船上喊道:“师父,我做到了,我把尸体背来了。”
“你个苕货,我跟你说了好几遍,撑不下去,就算了。早点来找我。。。。。。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赵一二骂道。
“师父,我怎么过来。”王八累的几乎虚脱,勉强说道。
“你找的好徒弟啊。”老者说道:“跟你一样满腹心机。”
“小王八蛋,”金仲指着王八破口大骂:“你敢骗我!”
赵一二懒懒的说道:“师侄,帮个忙,把他弄过来。”
王八到了船上,揭开尸体脸上的符贴,果然是那个叫黄根伢子的尸体。
“你这掉包记,玩的漂亮啊。”老者对王八说道:“你就是王抱阳吧,厉害厉害。”
金仲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眼光恶毒,仿佛要把王八吃掉一般。
“记住下面的棋。” 赵一二不罗嗦了,把嘴靠近王八的耳边,轻轻说道:“先下入位三四路。。。再下平位七二路。。。。。。”
“师父”王八打断赵一二,“这么下,能下赢么。”
“谁说能下赢了,你就这么下,拖住他,等我上来。”
王八不做声了,从怀里掏出丹砂,在甲板上纵横十九道,画了个棋盘,“你们虽然会下盲棋,但我刚才听了几步。。。。。。师父,不是我说你,你的棋艺。。。。。。不甚高明。”
赵一二哈哈笑了声,“你这么说话,我才爱听。”
赵一二飞快的在棋盘上点了圆圈和叉叉,几分钟功夫,就把接近收官的棋局给画好。赵一二对老者说道:“师兄,他帮我下,不坏规矩吧。”
“不坏规矩。”
“他用棋盘,不坏规矩吧。”
“他是下辈,不坏。”
“那我忙去了,”赵一二对着王八说道:“你陪他玩玩。”
言毕赵一二再次抱着石础潜入水中。
王八毕恭毕敬的给老者唱了个诺,“师伯,我下啦。”
王八在棋盘上画了个叉叉。
金仲说道:“去位三二路。”
老者半晌 不说话,脑门渗出黄豆大的汗珠。
宜昌市位于云集路康庄路交接处的某未竣工大厦。
电梯井旁,众人聚集,都翘首以盼,等着什么人。忽然一个人喊道:“来啦,来啦。”
熊经理是个胖子,他是四川人,泥瓦匠出身,好不容易混到如今地位。却遇到这么邪性的事情,几千万的大厦修起了,却是个歪的。经省里测量局下来的人测量,垂直距离竟然偏了十几公分。这是重大质量事故。几个相关的领导都发话了,追查到底。
熊经理这些天每天都惴惴不安,死都死不安心,牵扯一大群人呢。熊经理不停的擦头上的汗,虽然是冬天,可他的汗不停的在冒。
总算在时辰到之前,罗师父来了。
罗师父不说话,默默的站到电梯井旁。他总是比旁人快一些。熊经理大喊,快出去接人。
不一会,三四个小伙子把那个正地基的尸体给抬了过来。
众人散开,外面响起了鞭炮,如雷声响动。
罗师父和一个老头子凑近尸体。老头子突然说道:“罗天师,好像不对啊。这尸体上贴的不是镇魂的符呢。”
这话声,是四川话。
罗师父也看过去,心里叫苦,果然不是赶尸的符贴,而是化形的符贴。罗师父不死心,掀开了符贴。
一旁的那个老头大喊:“他不是根伢子。他是。。。。。。。。我好像见过他。。。。。。。他是。。。。。。。。”
我醒了,这一觉睡的真他妈爽。辛苦了几天几夜,没想到托了罗掰掰的福,让他抬了我一路,回到宜昌。王八的本事厉害了,竟然连罗掰掰都没发现我是掉了包的尸。
“疯子,你装死人回去骗他们。放心,我的办法很管用,你的奇格都被我隐藏。我猜金仲和罗师父会很得意,不会仔细查看你的。你醒了,帮我狠狠的揍罗掰掰一顿,我们一路被他整惨了。。。。。。。。我现在说的话,你现在记不得,但罗师父打开你脸上的符贴,你就能想起。。。。。。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我睁开眼,看见惊愕的罗师父,心里开心。一把就抓住罗师父的琵琶骨,罗师父的皮肉烧焦。我狠狠的捏住骨头,不肯放松。
罗师父痛苦的嚎叫起来。
众人都惊慌地大喊“死人活了,死人活了。”人群纷纷四散。
外面的鞭炮仍旧未停,还在噼里啪啦的炸着。
“怎么回事,你不是根伢子?”
我循声看去,说话的那个老头子一口四川话,我认识他。他就是在附属医院停尸房跟我见过面的民工带头人。
“你这个老狗日的,不是东西!”我向他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