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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反转反转又反转的校园悬疑恐怖故事

  (谢谢大家,来更新一段)
  第二天,潘、梁二人精神饱满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尤其是潘玫,她画着精致的妆,穿着一套宝蓝色的时装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办公室的电话铃响起,雅颂往外正想顺便接电话,小梁抢先接起电话。
  “喂……啊,有我的快递?好的,我马上下来拿!谢谢啊。”
  挂了电话,她瞟了一眼夹着书的雅颂,向她喊道:“小顾!你去上课?”
  雅颂停下脚步,点点头:“嗯。”
  这是父母对她从小的教导,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对人有礼貌。在进学校之前,不知叮嘱过多少回了。不管是年纪比她大很多的,还是同龄人,都要尊重对方。
  “你替我去门卫室取个快递好么?”
  “这……我不顺路。”
  “你不是去高一代课么!正好去拿下,省得我跑四楼!”小梁挑了挑眉。
  “……好吧。”雅颂叹口气。“等我上完课去拿。”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小梁看了她一眼,朝着坐在电脑前的潘玫说。“什么架子,切!”
  潘玫耸了耸肩。“人家最近要开公开课,可卖力着呢。”
  “什么?什么级别的啊?”小梁的脸有些僵。
  “听说是市级的公开课,才工作两个月就能开这么高级别的公开课,想也知道是谁给搭建的平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对于她名气的提升……对了,听说她最近拜了市里的名师,那个叫谁来着?你看她三天两头一没课就往外跑,美其名曰:学习。嚯,真是爽。”
  小梁的脸呈现呆若木鸡状,却隐隐有些发白。
  “可是她那班级……?!”
  “市级公开课惯例借班上课……估计借我的班3班吧!”
  “……”
  “你怎么了啊?”潘玫瞥了她一眼,问道。
  “没什么……话说,咱那个事,稳么?”
  潘玫“鄙夷”地又看了她一眼。“瞧你那毛躁样子,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之前闯过去的关还少么?”
  “可是……她……”小梁急道。
  “嗯?你要我怎么做?”
  小梁努力平顺着自己胸中的一股气。“她马上要开公开课了,咱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潘老师,也就你有这个资历了。”她话里有话地说。
  潘玫听罢,看着她冷冷一笑。
  想她要比自己要小十多岁,却仿佛平起平坐一般,而到了关键时刻,又谄媚有加地喊自自己“潘老师”。
  这时候,程悦曦忽然推门而入,潘玫和小梁见状立刻缄默不语,然而,他们都没把握程老师有没有听到。
  程老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不打算说话,懒洋洋地往书桌前一坐,喝起了泡好的玫瑰花茶。
  (来更新了`)
  “同学们,下周四我会在你们班开一堂公开课,也就是期中考试以后。我希望大家能配合好我,请把书翻到第46页,今天我就先给大家讲一下这一课的预习部分,脑子里有个印象……”
  面对这个陌生的班级,雅颂的心是有些担心的。按惯例,较高级别的公开课一般都不在自己班级开设,校长已经为自己争取到这个机会,又在本校,自己怎能不全力以赴呢?
  前几天每晚看资料、备课、修改教案……反反复复地准备。只是,对于高三(3)班这个班级,心里依然有些疙瘩——那是潘玫的班级。
  在心里掂量了十回八回以后,她向潘玫开口了,请她这个班主任让出几场午自习,她进班和3班交流几回,磨合几回,培养培养默契,做一些上课前的准备。没想到,潘玫答应了,而且态度还不差。
  对此,雅颂的心头居然升起了几分感激。
  转眼,公开课那天到了。
  第七章、委屈的结果
  周四那天,育人中学格外热闹,此时学校汇集了全市的一些专家教授、骨干教师等。阅览室里,学生们已经就坐,后排的观众席人头济济。雅颂扎着马尾,穿了一袭乳白色的高领针织衫,怎么看都像稚气未脱的大学生。
  一节课上下来,雅颂觉得自己很紧张,有些环节的串联词差点忘了,幸好关键时刻能够自圆其说。感觉整节课的节奏太快了,像是在赶时间……
  唉,毕竟才上了两个月课!
  经验严重不足。
  铃声响起,雅颂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面带微笑地说:“那么,今天我们就上到这里,下节课继续。下课!同学们,辛苦了。”
  “老师辛苦了!”
  她轻轻叹口气,夹着书往外走,忽然想要逃离这窒息般的会场,逃离黑压压一片的观众。
  她看到她的带教老师胡兰老师,便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怎样?不太差吧?”
  胡老师报以一个鼓励的笑容,轻轻点点头:“还行,第一次公开课上成这样,不错了,别忘了15分钟以后要在这里评课。”
  雅颂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走出了会场,她急着要出去透透气。
  她没看到的是,潘玫和小梁也全程观摩了她的这堂公开课,正朝着她的背影含着深意的笑。
  (一会要出去,先更新)
  15分钟以后,语文组的教师、校外的骨干老师、专家学者纷纷落座,开始了对顾雅颂这堂公开课的评课活动。
  主持评课活动的是育人中学的教学办公室主任张俊伟。他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体像一个球似的肿胀,一张黑黑的脸不笑的时候显得异常阴霾,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犹如探照灯般总是到处巡游,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他清了清嗓子,用破锣锅似的嗓音说道:“那么,大家先谈谈体会吧!小顾,你先说课。”
  雅颂点点头,有些不安地开始读起她早已准备好的说课词:“各位老师好。《世间最美的坟墓》是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一篇散文。这是一篇将激情寓于平淡的散文,表面看是一篇游记……”
  她边读边忐忑着,因为就在评课会议开始不久,她就发现了在座的二十几个老师中,居然有潘玫和小梁。语文开课,为什么数学、英语老师都会来评课?
  转念一想,感兴趣的老师都可以来吧。况且,现在不都鼓励跨学科教研,培养教师综合素质吗?
  然而,不知为何,心头的不安却越发强烈了。
  读完说课词以后,大家开始各抒己见,先是市里的教研员,然后是她的带教老师,高三的语文备课组长胡老师等等,她们给的建议雅颂都认真地记下来了。心里捏把汗:总算讲得不算太糟糕……
  谢天谢地。
  “还有哪位老师来谈谈?”她听到张老师环视了一圈,最后这样发问。
  “我吧!”一把尖细的女声忽然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雅颂的心激跳得仿佛能震碎自己的身躯。
  沉默的会场里,但听到好听但尖锐的女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讲几句吧,我觉得顾老师这堂课上得很努力,效果却……一无是处!”
  “一无是处”四个字堪堪重音,字字清晰、句句入耳。
  “从教也有十几年了,虽然教的不是同一学科,可功夫还是看得出来。我有一些建议,小顾老师,你不应该上这课之前和同学把上课要问的问题都对好,你问哪个问题,谁来回答怎么回答。这样一看就很假!”她干笑几声,却保持平静的语调。“因为我是这个班级的班主任,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情况。”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我这个老教师的一些建议呢?”
  “轰”的一声,仿佛全世界的眼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则被这些如炬的目光戳出无数个洞来!
  自己在上课之前对问题的这和作弊有何两样?纵使如此,自己也只是想把课上好,如此简单的愿望,即使这样真的有不妥的地方。
  脑子里一片混沌,一片刺痛,她甚至不看都能感受到在场人那尴尬的目光。尤其是汪校长,透过她,他仿佛瞧见了自己的父母……
  那样地失望。
  无所遁形!
  双眼逐渐蒙上了一层迷惘的雾气。
  在会堂外的走廊里,穆芊芊静静站在门口。被口罩蒙起来的脸庞,依然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一身惨白却仿佛凝住了走廊里仅有的几丝生气。
  眼里是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懦弱的人,无可救药。
  她摇摇头,不再继续听下去了。
  迈着稳健的步子,她回到了高三(6)班的教室,悄无声息地,犹如鬼魅般合上了门。
  班上的同学看到她回来了,都安静下来。
  只见,她轻轻地走上讲台,跨上了高高的讲台。猫一样的轻盈,身躯却显得略微僵硬,似乎不习惯大幅度的动作。她在讲台上站直了,几秒后,将右手缓缓举了起来,用手指朝窗外的方向指去,又将手指掰成了诡异的形状,往身后的黑板指去。
  她的五指泛着青白,关节扭曲到了无可比拟程度,犹如干枯盘曲的枝杈。
  仿若一场宗教仪式般,她用右手缓缓地摘下了口罩……
  高三(6)班的教室,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窗外猛然响起了雷声。
  第八章、接近真相
  “哗啦”一声潘玫关上了离他最近的窗,不解地看着窗外那说变就变的天气。天气是一阵秋雨一阵凉,天空像是堆积着厚厚的灰尘般混浊不堪。上午还是蓝天白云、艳阳高照……
  “这天气是怎么了!”程悦曦夹着课本往位子上一坐,伸了个懒腰。“好不容易上完课了,累死我了!”
  “呵,是呀,我坐在办公室一下午,光看到天气如何发脾气呢!”胡兰还是乐呵呵的,忽然瞥到了一旁的潘玫,又说道:“你还好呢,潘老师今晚和老公出去过两人世界,这下可扫兴,是不,潘老师?”
  潘玫皮笑肉不笑地勉强作了个表情,说道:“是啊,不过还好,老公来接我,就是我女儿没带伞,他得先接她回家再来接我,有些麻烦。”
  话音刚落,雅颂推门而入,沉默不语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余光扫到了潘玫的身影,竟不知怎么跟她说话。
  评课大会上当众的“羞辱”,毫不避讳的言辞,老神在在的态度,更别提她“揭穿”她上课“造假”。这些就发生在早上。隔了没几个小时,她心里恨,可是,依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的愿望很单纯,只是想把课上得好一些,她万万没想到有人会利用这个细节来作文章。
  她苦笑道,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手机。她很想拨通母亲的电话,向她骄傲第一次公开课的激动和紧张,可是,这些话卡在喉咙口,化成一个巨大的恐怖的阴影。
  “造假”,这是造假!市里的领导、专家……还有全校都知道了。
  一瞬间心如死灰,茫茫然然,仿佛身处一条笔直得看不到尽头的公路,没有车,只能一个人慢慢朝着一个未知的终点走去。沿途只有落日、灌木丛和自己被夕阳晕染得落寞无比的倒影。
  疲劳无比地用手枕着沉重的头颅,雅颂靠在自己略带凉意,却依然温暖的手臂上,双眼发酸。
  忽然,门外闯进一个人。
  “喂,小顾,校长让你打个电话到她办公室,我刚刚从她办公室出来,她好像有事找你!”小梁冰冷的声音滑入耳中。
  雅颂抬起头,木然地点了点头。
  站起身拨通了分机号,“喂——汪校,我是小顾,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通沉默以后,“我知道了……”雅颂的声音比刚刚更为低沉,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挂了电话,走出了办公室,站在走廊的窗前,看着窗外诡异的瓢泼大雨发呆。
  不一会儿,胡兰跑了过来,附耳低问道:“怎么回事?”
  雅颂扯出一个笑容,淡淡地说:“汪校说,让我在其他班级再上一堂《世间最美的坟墓》。”
  “怎么?为什么?!”胡老师差点跳了起来,被雅颂压了下来。
  “我上得不好呗,校长说还想听听我的课,给我提提意见。”雅颂平静地说。
  “这份教案可是李泽洋教授拍板可以的,校长这是?!今天李老师不在场,要是他在的话该有多生气,这已经不是学术讨论的问题,这是挑衅!”胡老师的双眼瞪得仿佛桂圆一般。
  雅颂闻言淡淡一笑,似乎对她的“打抱不平”心存感激。“可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在课前和学生串通好了一问一答。”
  胡老师皱了皱眉,欲言又止。“这是……唉!她怎么能这样做,新老师犯这样的错误很平常,她犯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
  “她是学校的老教师,资格老,我想她这么说没有人会当场拂了她的面子,想也是应该。”雅颂状似平静,但语气中却蕴含着一股颓丧,似乎怎么样都无所谓。
  胡老师拍了拍她的肩,刚想安慰几句,雅颂班上的宋语冰跑过来,眉宇间似有深深的担忧。雅颂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事?”
  “顾老师,芊芊她……”
  “芊芊又怎么了!”雅颂挑起眉,立刻跟着宋语冰跑去。
  “语冰,你要去哪里?”雅颂有些心悸地问,毕竟,宋语冰带着自己朝五楼的方向走去。“不是找芊芊吗?”
  天空闷雷乍响,才下午三点刚过,却仿佛像接近黄昏的样子,走廊里一片死气沉沉的昏暗。
  “去找芊芊。”
  语冰的声音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朝气中带着一股凉薄,她看着他的背影,还似往日那样高大挺拔,却不知怎的泛起莫名的异样。
  “我们去……五楼?”咽了一口口水,雅颂问。
  “嗯。”
  “还是不要去了吧,又没什么事。”
  “怎么,顾老师很害怕吗?不用担心。”
  “不是这个意思……”雅颂觉得有些绝望,茫然的绝望,工作上遇到了不小的问题,这个班级、还有穆芊芊又给她添乱,一切都毫无章法。偏偏,她又不能不管,几次下定决心不理不睬地混日子,可总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探究下去,一探究竟。
  踩着明灭不清的楼梯,她忽然心生没来由的一阵勇气:索性就这样死掉算了,死了干净。心里忽然又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栋楼就只有五楼没有监视器,万一死了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看着脚下的楼梯,她甚至觉得这是通往地狱的路。
  “你觉得我们可怕么?”宋语冰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什么?”她以为她没听清。
  “没什么。”
  当踏上五楼走廊的那一刻,她又看到尽头一袭凛然的白色,似乎将整个走廊都染成了苍白。在黄昏般的光线里,明明灭灭,深刻入骨。
  没什么好顾虑的,她冲过去,今天发生了早上的事,心里顿生自暴自弃,想着就这样一头黑到底得了!
  “穆芊芊!”雅颂冲着她喊道。
  心里一横一步跨到她的背后,下一秒——她却以她始料未及的速度蓦地回头,顿时,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嘴边赫然是一道狰狞的,可怖的疤痕。
  她惊愕地几乎停止了呼吸,她是第一次看到她摘下口罩的脸——
  苍白的颜,眼下是浓重的阴影,凝重得几乎透明的神情,配上嘴角边的那道深刻的疤痕,怎么看都像是在笑。
  惨烈的、阴森的笑容,含着一丝狠毒和决绝。
  雅颂脚下虚浮,唇禁不住地颤抖,下一秒,拔腿就跑——朝着尽头的楼梯狂奔。
  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她顾不得此时此刻的狼狈,直到撞上一个高大的身躯。
  她轻呼一声,几乎趔趄地跌倒于地,冷汗浸晕了她的后背。
  “你还是觉得我们很可怕吧?”
  她看到宋语冰原本光洁的脸上,赫然多了一道深深的疤痕。那是一道狞笑的弧度。
  第九章、试探
  说着,他慢慢地向她走来。
  她的心悬到了极点,她越往后退,心便沉下一分,她清楚地感受到后背的一阵凉意。
  终于,宋语冰停下脚步,背后,一双手轻巧地搭在她的肩上。
  雅颂的苦笑终于流连至脸上,只得认命地回头——果不其然,穆芊芊正站在她的后面,以一种不可逃离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忽然冷静下来,“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我们是人,顾老师。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你该不会真的认为,芊芊是鬼吧?”
  难道不是么?即使不是鬼也是一副“鬼样子”。
  即使看清了她口罩下的脸,却仍存着三分戒心和惧心。
  虽然那张白得诡异的脸上,除了那道古怪的疤痕,看不出哪里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可是……
  说着,竟然看见穆芊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雅颂的头皮开始发麻,难道真的会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不见天日的五楼?她感到无处可逃。
  没有想象中的血肉遭殃,令她目瞪口呆的是,芊芊居然用那把刀把自己的手指划破,走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堵墙边,用沾着血的手指写起了字。
  “芊芊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你知道,她不能亲口对你说。”
  (今天的第三更,我来了,希望大家继续喜欢~!)
  身后语冰的声音变得很飘渺,似染上一层淡淡的悲哀。
  与此同时,她看到墙上几个歪歪扭扭血色的字:
  ——你为什么要来?
  ——很危险。
  ——我,我们很危险……
  ——你赶紧走吧!
  ——离这里越远越好!
  鲜红的血液沿着白色的墙壁滴落下来,雅颂看着她鲜血淋漓的手指,几乎晕厥。
  而那些不着边际的,却又仿佛掷地有声的字字句句,也让她疑肠百结。
  “你们究竟有什么话对我说?”
  语冰紧绷的脸忽然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话,却问道:“老师,你想升职么?成为名师,或者是校长?”
  她不假思索地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
  她明显感觉宋语冰有一丝失望,但很快地掩饰了过去,他看了一眼芊芊,说:“或许这样也挺好,你就不太会有危险。”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语冰摇摇头,忽然用手指了指一旁厚得跟巨石一样的墙,然后又指了指……耳朵?
  雅颂脑子里立刻跳出“隔墙有耳”四个字,不禁狐疑起来。
  她看向芊芊,后者捧着自己还没完全止血的手指,用一种含有深意的眼神盯着自己。
  “她很想说话,但很久前就不能说。”
  “这不怪她,她本来就……”
  “不,她并非真的说不出话,是从那道疤开始的!”宋语冰打断道。
  “她的疤是怎么来的,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做什么。”她总觉得什么不对,直觉告诉她如果她了解了缘由就一定能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迟疑了片刻,宋语冰摇了摇头。
  雅颂有些生气,想了想还是用平静的口吻说道:“我刚来的时候就说过,你们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诉我,我绝不会妄加评议,如果可能还会帮你们想办法,但我不想看到你们这样装神弄鬼!”这一番话,有几分用身份来掩饰心情的意思,却也是真心。
  (应广大人民群众之邀,更个新)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穆芊芊忽然上前一步,抓着雅颂的手就要走,她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真实的焦急,宋语冰立刻醒悟过来,看了一眼手表:“三点三十五分了!”
  “快走!”他催促道,仿佛一秒钟都不能的多呆,“人要来了!”三人迅速地蹿下五楼,四楼仿佛另一个空间,一个光明和阴暗交界的地方,一切尽收眼底。走廊的另一端是热闹的老师和同学,却隐隐有人从高三(6)班的方向走来。两人不假思索地拉着雅颂躲进了四楼最里端的男厕所,这个谁都不会来的厕所,推开一个隔间便躲了进去,逼仄的空间立刻升起了三人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雅颂一路上恍恍惚惚的,这一下彻底懵了,大气不敢喘一声,刚想开口就被宋语冰制止了。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交换了眼神似乎确认过了什么,才舒了一口气。
  “绝不能让人看到我们。”宋语冰低声说。
  雅颂心想,越来越迷惘了,可是她知道,现在她是问不出任何话的,索性也就任由他去了,她知道她已被卷入一个看不到底的漩涡中去了。
  “唉,好吧……你们上课去。下一节好像是数学课吧!”雅颂说。
  “数学课。”宋语冰说,这三个字……仿佛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让雅颂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他看了一眼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芊芊和脸上结了一层冰似的宋语冰,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她看到芊芊缓缓地把口罩戴了上去,和宋语冰两人离开了男厕所。只见她擦过自己的肩膀,浓密的黑和刺眼的白交错着割裂着空气,是那样决绝,那样死寂。
  数学课吗?
  一种不详的预感升腾起来。
  (更新:恐怖预警)
  “由条件知,AB→•AC→=|AB→|•|AC→|•cos∠BAC=32|AB→|•|AC→|=23,因为|AB→|•|AC→|=4,所以……谁来说说看?”
  潘玫边在黑板上写着解题过程边发问,她的声音依旧自信满满。似乎不在乎这间教室的采光不好,也不在乎窗外的风雨大作。
  四点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临时通知,说要加一节课。从早上开始下雨,直到现在,雨势没有减弱反倒越下越猛,整个窗外都是阴惨惨的灰暗,看上去不像四点多像是六七点。
  黑云积压,整个城市陷入浓重的阴郁里,让人看不真切,瞬间疾风骤雨,整间教室有摇摇欲坠之感。
  “咳咳,有谁知道?上来解出来。”
  与阴霾天气形成反差的,是潘玫嘴上浓烈的红,红得那样鲜艳。
  高三(6)班的人,一个个都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十分疲倦。
  也是么,加了一节课,毕竟已经上了一天了。
  可是,每个人脸上竟都是灰白灰白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木然。
  “举手,听见没!”
  潘玫睁大了眼睛。她的眼睛很大,强调一件事情的时候,瞪眼是她的习惯。
  依然没有人举手。
  潘玫叹口气,原来是不会。这题目不难,也不至于……摇了摇头,有些怒气地回过头去,继续在黑板上写道:∴S△ABC=12|AB→|•|AC→|•sin30°=1,∴x+y+12=1%……
  “看黑板!”
  “刷”的转头一瞬间,排山倒海的绝望向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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