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就像人哭灵一样,凄凉婉转让人听了,心生哀思,我听说这件事之后,就想:肯定是这个野狸子经常出现在墓地,看到有很多人哭灵,于是慢慢的就学会了。这时道士叹了一口气说:“你可知道你们动物修行不易,有天劫,你夫君算是劫数难逃,我看你还是走吧?留此世间难免受难逃天劫,到时恐怕会灰飞烟灭。”
这时张老二身上的野狸子精厉声的叫道:“我不走,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最后的四个字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道士说;“你既然执迷不悟,我只好请祖师爷来了。”
这时只见道士掏出三道符子,然后开始烧符子,一道符微风起,二道符起阵风,三道符一阵疾风,天上似乎飘来一朵云,这时就见那个道士浑身似乎在颤抖,这时忽然道士身体一震,面色一肃,说:“你一个小小狸猫,仗着自己有点道业,竟然死不悔改,难道要魂飞湮灭不成?”
声音如洪钟一样,张老二身上的野狸子精,早已没有了先前的镇定,只见她体若筛糠一样,道士一说完这话,张老二双膝跪倒,不住的磕头。这时道士说:“你个孽畜,还不从人身上下来?你回到本身上,回来听从发落。”
这时只见张老二扑通一下睡倒在地上,没过一会跑来一个黑影,如同一阵风一样,大家还没有看清咋没回事,那个野狸子已经到了道士的跟前,道士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无奈你的丈夫天劫难逃,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还是远遁深山去修炼吧。”
说完道士一摆手,那个野狸子朝着道士作了三个揖,然后一转身如一阵黑风一样,很快消失在巷尾。这时有人求道士救救躺在地上的张老二,道士正色说:“这样的人杀伤无数,本死不足惜,他醒之后,你们告诉他,让后放下屠刀,积德行善才能安度余生,至于救他,我的座下弟子足以胜任。”
说完身子一抖,这时道人跪在地上,说:“多谢祖师爷显灵,弟子一定会谨遵祖师爷的教诲,济世于世间。”
这时有人过来对道士说刚才道士说的话,道士一听哈哈大笑,然后说:“这个好办,精灵已走,我几根银针就可以了。”
说着掏出银针,照着张老二的身上扎了几针,本来还昏昏欲睡的张老二,这时一下子张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嘴里喃喃的说:“我不是正在烀肉遇见野狸子精报仇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时有人说:“张老二你已经疯了半年了,你自己还不知道?”
张老二说:“不可能,我明明记得在看山的小屋前,怎么会有半年了哪?”
这时有人说:“张老二你疯的时候是穿的什么衣服?”
张老二说:“这还用问,冬天当然穿的是棉衣,总不能穿着单衣服吧?”
这时人群里哈哈大笑,张老二说:“你们笑啥?”
有人说:“张老二你看看你现在穿的是啥?”
张老二一看自己穿的是背心和裤衩,这时张老二糊涂了,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这个梦这么长,那只野狸子精老是撕咬着我,原来就是做了一场梦。”
这时那个道长过来说:“张老二你以后要少杀生害命,这次幸亏有祖师爷相救,不然你这条小命就完蛋了。”
张老二疑惑的看着道士,道士抚须而笑,真的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有人对张老二说:“老二这位道长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得磕头谢谢人家救了你。”
张老二还是有点迷茫,这个人就把张老二疯之后的表现说了一遍,张老二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跪在地上给那个道士磕起了响头。
道士扶起张老二说:“我给你几句忠告,以后你需要谨记在心,我告诉你,因果报应天理循环,你只要诚心改过,以后积德行善,你就会福泽深厚,不用整天烧香磕头,如果你恶性不改,继续杀生害命,即使你天天烧香也是无用,野狸子把你的两只耳朵都咬去了,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报应,你以后要好自为之。”
张老二赶紧说:“道长我以后一定谨记您的教训,积德行善。”
道士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你真心悔过,我就放心了。”
治好了张老二的病,这下子村里沸腾了,都知道村里来了活神仙,这时张老二的家人就问该怎么报答这个道士,问道士要多少钱?道士笑了笑说:“金钱如粪土,要它有何用,你们要是真心感谢我,就弄桌子素菜,我享用一下就行了。”
当时张老二给他钱财,无论如何他都不收一分钱,最后那个道长在村里住了好几天,又云游天下去了,这个张老二到后来真的变了,不管五冬六夏的都带着一顶遮住耳朵的帽子,把那杆滴血的洋炮埋了,又重新住在了山上的小屋里,这回看山多了一件事,就是他看的山绝对不许打猎,如果谁要是不听的话,张老二绝对对他不客气。
他由于从那个道士的话,一心想着行善,就一来二去的和麻子大爷成了朋友,所以小时候我们经常上他那个山上玩,他一再告诫我们说:“不要打枝头的小鸟,即使要打也要等到秋天打,因为春天小鸟抱窝的时候,打死一个,也许就饿死一窝。”
后来一次他到我麻子大爷家玩,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我才知道的这么详细。我们三个人一边走着,我一边给他们讲这件事,我讲完这件事,二牛后怕起来,二牛说:“哥照这么说,我不应该打那个野狸子,哥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打了。”
我说:“你个狗日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弹弓就打过去了,这回你反而怨我其来。”
二牛说:“哥那我们怎么办?”
我说:“我哪知道怎么办,要是小黑在这里就好了,这个家伙肯定又到了哪里玩去了,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喜欢驴疯马拉?”
狗蛋说:“要我说,小黑肯定去抓兔子去了,你们家小黑真能,抓兔子一抓一个准,打起仗来这厉害,那回我看看见十几个狗围着你们家小黑,愣是叫小黑全部咬的俯伏在地,我敢说小黑在狗界里,比我晓东哥都有威望,一般的狗见到小黑都是低头顺耳夹尾巴。”
我一听就说:“狗蛋你小子是转着弯骂我吧?”
狗蛋忙说:“不敢,哥、我真的没有骂你。”
这时二牛说:“哥不对呀。”
我说:“二牛你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
二牛说:“哥你看我们到了哪里了?”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前面是一棵棵的松树,这里的松树比较高大,我当时懵了一下子,心里大惊,起名山上的松树很奇怪,这高大的松树就是一个分界线,这个树以东松树都相对的矮小,往西却是非常的高大,我们刚才打野狸子时就是在这里打的。
我结结巴巴的说:“这、这里我刚才来过?”
二牛说:“哥,我们刚才来过这里,你看看那个矮墙坝,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就是在矮墙坝的这颗松树上打的那只野狸子。”
我说:“不对呀,我们对这片山林很熟悉,几乎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我记得我们一直朝东走的,现在怎么又回到这里了?我们是不是光顾着拉呱,走错了路,拐了弯到这里了?”
二牛说:“哥、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按说我们就是拉着呱,也不会走错路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一定是我们光顾着拉呱走错路了,这回我们一定要看准路再走,我们又不是头一次来,这一片咱们从小就一片山林里混,要是走不出去,我们几个就丢人了。”
我说完照准东面的赶牛路就走,二牛和狗蛋从来都是以我为主心骨,这回我看好了,就是这条路,我们小时候在这树林里不知来过多少次。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找斑鸠了,只是一心的想回家,我越走越觉的不对劲,这条路我记得没有多长,这么一直走不到头。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招了鬼领路。这时二牛说:“哥我们今天有麻烦了,你看看前面那个是什么?”
我一看当时心就凉透了,这里还是我们刚才打野狸子的地方,这回没有错,我一直是照着赶牛路那个方向走的,怎么就出不去哪?我心里一阵发凉,可是不能呆在这里,现在主要的是稳住军心,于是我就对二牛和狗蛋说:“我们刚才肯定又走错了,这回我们边走路边弄上记号,这样我们一看后面的记号,就知道有没有往会走了。”
于是我用手电在前面照着路,二牛在后面用小石头弄上记号,我们就这样慢慢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山间起了浓雾,要说我们这里山间起浓雾是个稀罕事,因为我们这里的山林下面是贫瘠的砂石。别说是这个干燥的秋季,就是在夏天的雨季也不会存水的,最近天气旱更不会起雾,可是这个雾起的太突然了,一下子就弥漫开来,这个时候我们手电筒的光柱,根本刺穿不透浓浓的雾气,点灯的光柱照在浓雾上,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我心中暗想真倒霉,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我遇上了,这个野狸子精虽然传说很灵异,但周围的人没有几个能遇到的,可这事偏偏叫我遇到,不就是为了弄几个斑鸠吃吗?今天弄不好就得把小命搭上。雾气很大,几乎对面望不见人,二牛说:”哥我看着这雾来的邪乎。”
狗蛋也说:“是呀,哥你说是不是那个野狸子精惹的祸?”
我对着二牛和狗蛋说:“不管谁惹的祸,我们今天都得赶快的出去,我们这里的山林不大,只要不往西走,往哪里走都能走出这片山林。”
俗话说肝脏肠子心为主,我现在是二牛和狗蛋的主心骨,我不能露出害怕来,我咬着牙说:“走,我们一直朝东面走,我就不信走不出去。”
有了我这句话,二牛和狗蛋的胆子也大起来,两个人就跟在我后面走,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埋着头往前走,有人说你们三个真傻,仰着脸走路都走不出去,干嘛要埋着头走路?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场雾气太大了,对面都望不见人。山上满是荆棘和乱石,不照着脚底下,就会被石头绊倒摔跟头,所以我们只好用手电筒照着脚底下,慢慢的往前走,到了这个时候手电筒也只能照到脚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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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是那时候,反正我觉得走了很长的时间,这时二牛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在那里嚷着:“哥我记得我们这里的山林没有那么大,按说我们早就该出不去了,可是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到山边,我们到底能不能走出去?”
二牛也说:“是呀,哥、我记得我们进山林没有多远,按说只要奔着一个方向,应该能走出去,可是我觉得怎么越走越深?”
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这时狗蛋忽然指着前方说:“哥、你看那里有灯光,我们好像到了看山老头的小屋了。”
我顺着狗蛋手指的方向看,只见雾中隐隐约约的看着有光亮透出来,不过这个光亮在浓雾中显得特别诡异。
爷,潘大爷您在屋里吗?我们遇到了野狸子精,您要救救我们。”
二牛也在那里大声的喊,这时小屋里传来了沉闷的声音,“那个小兔崽子在门外喊。”
我看见屋门敞着,窗户好像被什么东西护住了,门里是一盏豆大的油灯,很奇怪的样子。这时里面有动静,我急忙拿着手电筒照过去,看见潘大爷穿着只有死人才穿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这个帽子也是死人戴着,再一看脸,只见潘大爷一脸阴沉,左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外流着血,血迹已经发黑了,黑洞洞的眼神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怎么回事?我们小时候经常上来扒蝎子,摘毛桃之类的,潘大爷虽然也追着我们跑,可是平常到他的小屋,总觉得潘大爷是个很和蔼的人,今天不知为什么,潘大爷把眼弄伤了。我这时忽然看出有点不对劲,潘大爷的五官有点扭曲,像是一个猫脸,我当时心里一震,正要仔细看时,忽然我的灯泡啪的一下子闪了,我当时气得差点没有跳起来骂那个代销铺的老头,老头说这是最好的灯泡,无论怎么用都不闪,这不是坑人吗?早不闪晚不闪,偏偏这个时候闪。
这时潘大爷问:“你们几个小东西叫什么名字?”
这个松树林里没有小屋,只有在松树林的边缘才有小屋,我们这是到哪里了?难道到了看山老头的小屋,一旦到了小屋,我们也就等于出去了。这时二牛和狗蛋欢呼起来,如同沙漠里极度饥渴的人遇见了清冽的泉水一般,可我总感觉一丝的诡异和危险。
我说:“二牛、狗蛋这个有点不对劲。”
二牛和狗蛋这个时候,早已经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急忙那朝个小屋跑过去,我大喊:“二牛、狗蛋你们等会。”
这两个傻缺这时哪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直接朝那个小屋跑过去,我一看不行,也跟着跑过去,到了小屋前,我看见小屋里发出的光和鬼火相似,不是我们常见的暖光,而是那种让人感到寒冷的冷光。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奇怪,这时我的心中不安起来,我知道这种直觉是危险的信号,这些年对这种直觉太熟悉了。
这时二牛和狗蛋已经到了潘大爷的门口,狗蛋就大喊:“潘大爷,潘大爷您在屋里吗?我们遇到了野狸子精,您要救救我们。”
二牛也在那里大声的喊,这时小屋里传来了沉闷的声音,“那个小兔崽子在门外喊。”
我看见屋门敞着,窗户好像被什么东西护住了,门里是一盏豆大的油灯,很奇怪的样子。这时里面有动静,我急忙拿着手电筒照过去,看见潘大爷穿着只有死人才穿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这个帽子也是死人戴着,再一看脸,只见潘大爷一脸阴沉,左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外流着血,血迹已经发黑了,黑洞洞的眼神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怎么回事?我们小时候经常上来扒蝎子,摘毛桃之类的,潘大爷虽然也追着我们跑,可是平常到他的小屋,总觉得潘大爷是个很和蔼的人,今天不知为什么,潘大爷把眼弄伤了。我这时忽然看出有点不对劲,潘大爷的五官有点扭曲,像是一个猫脸,我当时心里一震,正要仔细看时,忽然我的灯泡啪的一下子闪了,我当时气得差点没有跳起来骂那个代销铺的老头,老头说这是最好的灯泡,无论怎么用都不闪,这不是坑人吗?早不闪晚不闪,偏偏这个时候闪。
这时潘大爷问:“你们几个小东西叫什么名字?”
我听了又是一愣,我们几个和潘大爷是一个庄上的,他怎么会不认识我们哪?这时狗蛋抢先说:“大爷你不认识我们了,我叫狗蛋,他叫二牛。”狗蛋介绍完自己和二牛有指着我说:“他叫晓东。”
“嗷嗷嗷,我想起来了。”潘大爷拍着头说:“那个二牛、狗蛋、晓东你们这个渴了吧?来进屋喝点水去。”
我看了一眼潘大爷的屋,虽然外表没什么问题,可是里面却不同,这间屋子里面显得阴暗潮湿,好像都是用土堆起来的,一张床显得孤零零的,我熟悉的锅碗瓢盆一个都没有,说一个都没有,其实还有一个,就是放在床头上的一个瓦盆,这个瓦盆我很熟悉,就是给死人烧纸用的老盆。
一盏小油灯是很小的那种,这个也是一般死人才能用的着,这一切仿佛都不对劲,直接告诉我不能进去,决不能进去,这里面危险。这时二牛和狗蛋已经要朝里走了,我大声道:“二牛、狗蛋你们回来,你们不能进去。”
这时的潘大爷已经带着这两个人往里走了,我忽然看见潘大爷的屁股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我看呆了,一时忘了说话,这时狗蛋和二牛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已经停下了,转过身来奇怪的看着我,二牛问:“哥、怎么回事?晓东哥你说话呀?”
我这时缓过神来,大叫着:“二牛、狗蛋快跑,快跑,它不是人,是野狸子精变得,赶快跑。”
这时二牛和狗蛋好歹也是跟我混过这么些年的,这两个家伙反应真快,转身就跑到了我的身后,我想转身跑,这时候那个潘大爷嘿嘿的冷笑,笑完了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我赶紧望去,这个哪是什么潘大爷,声音阴冷无情,和那个野狸子精一个样,这时潘大爷身上的衣服已经扒下来了,这才现出原型,是那只被我们打瞎一直眼睛的野狸子精。
野狸子精冷笑着说:“你个小东西真聪明,本来我想把你们骗进来,活活的闷死,然后把你们一个个的开膛摘心,平息我心中的怒气。既然你们不进来,我就让你们看着,我一个个的把你们活活的开膛摘心。你个小东西不是眼睛毒吗?我就先把你弄死,然后再弄死其他的两个。”
我这时心里害怕了,这个野狸子精的速度我们是见过的,奇快无比,让人无法躲避。我只好一步步的往后退,不敢转身跑,因为一转身,野狸子精就会窜到我的后背,直接咬断脖颈。野狸子精好像并不急于弄死我,而是坐在那里用仅有的一只眼睛看着我,那只眼睛充满了仇恨。
忽然野狸子精一下子朝我窜过来,速度太快了,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好闭着眼睛等死。这时我听到了碰撞声,接着就是一声哀鸣,我没有觉得疼痛,心想难道自己死了吗?不可能,连一丁点疼痛都没有,这时我赶紧正看眼睛看,一睁开眼睛我放心了,只见小黑紧紧的咬住野狸子精的脖颈,这时的野狸子精已经奄奄一息了,那只原本发亮的眼睛早已经失去了光泽。
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野狸子精一心想着杀死我,却放松了警惕,让小黑在它瞎眼的那边一击成功,这样看来小黑才是优秀的猎手。这时二牛和狗蛋已经愣神了。由于自己的手电筒灯泡闪了,我拿过二牛手里的手电筒,照向那个野狸子精,只见小黑咬的这一口想当的厉害,直接把野狸子精的气管咬碎了,黑红的血咕咚咕咚的往外淌,野狸子精马上就断气了。
我朝远处照去,哪有什么小屋呀,只见原来小屋的地方耸立着一个坟子,坟子前面的草丛里躺着一个断碑,不知道坟子什么时候,被野狸子精挖了一个大洞,灯光是从洞里发出来的,我往里一看,里面的景象把我吓了一跳,那一盏灯正是死人用的长明灯,不知道这个野狸子精是怎样点着的,里面是一个黝黑的棺材,棺材上是一个大洞,里面一个人躺在那里看的清清楚楚。地上是被野狸子精撕扯碎的衣裳。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这个野狸子精弄出来的幻影,野狸子精利用幻影把我们几个人引到这里来,只要骗进了坟墓,我们几个人估计一个都活不了,这件事想想都让人从头凉到脚后跟。野狸子精好像已经断气了,小黑看着我高兴的摇着尾巴,一下子扑上来,我一脱险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小黑的轻轻一扑,我直接都顺势倒在了落满松树叶的草地上,我感到这个草地是那么的舒服,让人躺在上面,就不想起来。
我抱着小黑,一人一狗在地上翻滚着,小黑也不时的用头蹭蹭我。二牛和狗蛋两个人看到我这样,也跟着躺在地上,我们确实是累了,又累又饿没有一丝力气了,这一夜惊魂,太离奇、太吓人、太危险了,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我又遇到了这种事情,这时忽然小黑听到了什么声音,耳朵竖起来朝着一个方向仔细的听。
我知道这一定是小黑听到了什么危险,小黑的耳朵比我们人类的要灵敏的多。这时本来寂静无声的山林里出现了沙沙声,声音似乎在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这个声音像人的走路声。谁会在深夜里走路?
我们三个人都吓得跳起来,沙沙声还在继续,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看着黑暗的远方,内心是恐惧的,因为我不知道黑暗中会有什么东西出现,我的手电筒不知道扔到哪里了,
狗蛋手里的野兔和斑鸠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我们的小命远比口福重要的多。
我拼命的摸着手电筒,小黑好像知道我要找什么,叼过来一个东西,我一看是手电筒,我拍了拍小黑的头,小黑朝我呜呜了两声,这个呜呜声不是危险的预警,可是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对松树林产生深深的恐惧了。
我拿到手电筒朝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照,就在这时听见一个炸雷一样的声音,“哪个小兔崽子偷树,你们别跑,要是跑我这里开枪了。”
我一听喜出望外,这个是潘大爷的声音,潘大爷这一声使我顿时有了精神,我赶紧站起来说:“大爷大爷是我。我是晓东,我是晓东。”
这时就听见潘大爷说:“你们几个熊孩子深更半夜在这里作死呀。”
虽然语气严厉,但我听了却是格外顺耳,潘大爷说完这话,脚步明显的加快,很快来到我们的面前,可能二牛和狗蛋被潘大爷吓破了胆,狗蛋和二牛躲在我身后,狗蛋心惊胆战的说:“潘、潘大爷,刚才的那个也是潘大爷。”
我笑着说:“狗蛋刚才的那个是野狸子使的障眼法,这个才是真正的潘大爷。”
这时潘大爷已经到了我们的跟前了,我借着手电的光,看见潘大爷肩上扛着洋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上前去亲热的叫道:“大爷、大爷我是晓东。”
潘大爷看着我们说:“你们几个熊孩子,真是作死呀,黑天半夜的,你们跑到这里干什么?”
我知道潘大爷也是个火爆脾气,一个不好巴掌打在屁股上可不好受,别看我们都十五了,但在这些大人眼里,我们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说教育就教育,如果不听他们就言传身教,亲自让我们领略他们那满是老茧大手的教训,所以我们要装出十分无辜的可怜样才行。
我说:“大爷我们上来打斑鸠的。”
“你们几个熊孩子骗谁,你们打斑鸠怎么会到这树林的深处,在山东旁打几个就行了,这边松树密不通风,很危险的,你们不知道呀?”
我低着头说:“大爷我们知道,可是不是我们几个想上这里来的,我们几个是迷路了,胡乱走过来了。”
潘大爷说:“你们骗谁,都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你们来了那么多趟,比自己家还熟悉,怎么会迷路?最近这片树林不安全,来了个野狸子精,你们还是赶紧下去吧。”
我说:“那个野狸子精已经死了。”
“什么”潘大爷一声炸雷一样的声音,“你们说什么?那个野狸子精死了?”
我用手电筒指了指野狸子精说:“大爷那个死野狸子就在那里,你看看就知道了。”
潘大爷敢走过去,看了看那个和狗差不多的野狸子,然后高兴的说:“死了好,死了好,不死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危险的事情。对了,你们是怎么杀死的这个野狸子精?来、你们这几个小调皮蛋都过来,坐在石头上歇歇,那个晓东你把你们怎样遇到野狸子精,怎样杀死它的说一遍听听?”
说实话这一惊一喜,我们早就累的不成架了,一听见潘大爷这样说,我们几个人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再也不想动一下了。虽然不想动,但嘴不能闲着,我就把我们怎么上山遇野狸子精,二牛怎样打的野狸子精的事情说了一遍。潘大爷听到这里指着二牛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熊孩子就是会作死,你知道那个野狸子精有多厉害吗?”
我吓得吐吐舌头,而二牛的头都要夹在腚沟里了,我敢说,只要二牛顶一句嘴,巴掌直接就扇在脸上,二牛不傻,直接低着头,屁都不放一个。这时潘大爷把脸转向我说:“晓东你接着说,我听着哪。”
于是我就接着把我们遇鬼打墙和迷雾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看见了看山小屋的事情说了一遍,野狸子精变化成潘大爷样子的事情一起说出来,潘大爷惊的好一会没有说话,最后潘大爷说:“今天的事情太危险了,幸亏你们几个孩子命大,不然你们真成了它的口下之鬼了,其实这个野狸子精我早就知道。”
我说:“大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潘大爷在腰里掏出烟袋,然后打开火机,把烟点着了,吸了一口烟,慢慢的说道,“这件事还得从大半年前说起,那时天还有点寒气,你们知道这个山间多风,我的看山屋又在半山腰上,我每天晚上闲着没事,就烤火听收音机,其实在山上听收音机不错,信号清楚。
这天我正在听收音机时,忽然在外边进来一个人,此人个子不高,穿着宽大的衣裳,戴着一个斗笠,遮着脸,看不清面目,此人一进来,我当时吓了一跳,山里虽然没有毛猴子和虎豹这样的动物了,但像山猫野兽古灵精怪还是有的,我拿起放在我身旁的洋炮,就厉声的问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用怪异的声音说:“别误会,别误会,我是后山新来的看山的,特来找袋烟抽。”
我说:“后山看山的不是张老二吗?什么时候换的你?”
那个人说:“这不是张老二病了吗?正好我闲着,就替他看几天,这不烟瘾犯了吗?所以就溜达到前山,想找老哥借袋烟抽。”
我这个人对烟这方面不在乎,说就说:“既然你不嫌烟叶孬,就拿去抽一袋吧。”
那个人连忙说:“老哥这是说哪里话?我怎么能嫌老哥烟叶孬哪。”
说完就接过烟袋放在火上点着,叭嘀叭嘀的抽了一代烟,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开始拉呱,这个人好像是通兽言懂鸟语,讲起山间秘闻来,比我知道的还多。一来二去我们两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直到有一天我到后山看见了张老二,我就上前打招呼说:“老二呀,你的病什么时候好的呀?我正打算下山上你庄上看看你。”
张老二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对着我说:“潘大哥你听谁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说:“不对呀,这几天总有个人去我哪里弄眼抽,他对我说你生病了,他替你看着山。”
张老二笑着说:“潘大哥你见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