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只在师父心头一闪,并未留下印象,一愣神间,棺材已贴身而过,紧随其后的,是一辆驴车,车辕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年纪,脸颊瘦削,肤色黝黑,嘴唇微微上翘,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齿间咬着一根纸烟卷,正不停的吞云吐雾。按说此人应该是前面棺中死者的家属,可他脸上却无丝毫悲戚之色,更令人不解的是这辆车中除他之外再无旁人。而隔壁那辆车中男女老少共有四五人,个个眼睛红肿,泪水涟涟。
驴车从师父身边缓缓行过,中年男人抬起头茫然的看了师父一眼,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车中放着一个小食盒,提手上扎着一朵纸做的红花,看样子盒里装的是供品,食盒后是一顶红纸糊的小轿子,轿顶的四角均挂着纸灯笼,抬轿的是两个小纸人,车中还有几把铁掀,此外再无别物了。
一行人与师父擦肩而过,继续行去,没人过多去留意这个衣衫褴褛的乡下少年。
师父疑惑不解,啧啧称奇,须知,在旧时能娶的起阴亲的男方,家中必定有权有势,或有万贯家财,因为结阴亲比结阳亲还要耗资巨大,都是男方家欲给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寻一名陪葬的女子,而这名女子必须是与自己儿子年纪相当,八字相符的处女。
在古时候,皇亲贵族用府里的丫鬟陪葬,豪富之家则出巨资购买贫家女。当然,也会碰到合适的亡故女子,不过机会十分渺茫,即使碰到,男方家也要给女方一大笔钱,还要花高价请人保阴媒,行过三金五聘之礼后,方可下葬。
到了现在的社会主义时期,虽然是土地公有制,但依然有许多人藏有祖上遗留的财物,如古董银元之类。文革后,政府处于瘫痪状态,各种非法买卖暗中兴起,结阴亲之类并不为奇。可眼前这场阴亲却显得极为寒酸,虽说阴亲不敢弄的声势浩大,但陪葬的纸物和供品却不至于如此之少,看样子,男方家不是有权有钱之户,那又为何结的起阴亲呢?难道其中另有缘故?
师父驻足不前,回首望去,只见这一帮人行了约里许左右,转而向右,走上一条小岔道,又行半里后停住了,看样子是到了下葬之处,远远的能看到那里有一个土堆,看样子墓穴早就刨好了,抬棺人将两口棺放入土堆旁的墓穴里,之后铁掀纷飞,将土填入墓中,很快就修葺了一个硕大的坟堆,修好坟堆后,一群男女老少趴在坟前嚎哭了一阵,有人将所有纸品扔做一堆,点着了火,很快就熊熊燃烧起来。
师父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忽然,他看到火光中出现一张小女孩的脸,冲他轻轻一笑,隐去了,师父揉了揉眼睛,凝神望去,除火光与浓烟之外,并无异状,难道刚才是错觉?
天空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轰隆隆的雷声如天塌地裂般响起,紧接着,落下了豆大的雨滴,师父顾不得看那帮人了,扭转身猛向小镇方向跑去,希望能在雨下大前找到一处屋檐。远远的,他看到镇口有一座旧屋,来到近前后,发现屋门是开着的,师父想都没想,就一头扎进了屋内,刚刚进屋,大雨就瓢泼般的倾泻而下。
屋内光线昏暗,师父手抚胸口,猛喘一会儿气后,缓缓直起身,四处一打量,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座破败的城隍庙,爬满了蜘蛛网,居中是一尊巨大狰狞的城隍爷塑像,旁边站着一个青面獠牙手拿生死薄的判官,城隍爷下面摆着一张腐朽不堪的供桌,庙内四周还有几个怪模怪样的小鬼,形态各异,也不知多久没有香火了,每一尊塑像上都积满了灰尘。庙外大雨倾盆,庙内小雨淋淋,到处漏雨,师父一矮身,钻入那张供桌下避雨,不一会儿,庙外传来驴嘶人吼的声音,一行人从门口呼啸而过,应该是刚才那帮送葬的人。
雨越下越大,师父一天没吃东西,直饿的两眼发黑,然而破庙香火早断,无任何供品裹腹,正愁间,一抬头,感觉头顶撞到软软一物,用手一摸,欣喜万分,居然是一大丛木耳。师父三两下摘下来,生嚼硬吞,只觉入口甜美,很快便吃了个精光。
吃完木耳后,师父仰卧桌下,以手撑头,听着外面的雨声,只觉疲累无比,倦意涌起,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了,外面的雨早已停止,庙内漆黑一片,忽然,隐约中,师父好像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从桌下探头出来向门外一望,心里不由得一紧,因为他看到有两点火光正晃晃悠悠奔着城惶庙飘来,什么东西?…
火光渐渐移近,依稀感觉是两盏灯笼,再近些后,终于看清,确实是灯笼,而令师父惊讶的是,在灯笼的映照下,他看到一顶红色的轿子。
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文笔,不同的题材,不同的写法,唯有一点相同,那就是,都是我写的,不会节节衰退,只有精益更精,感谢支持,今晚继续
感谢支持,多谢给力,今晚可能较晚更新,因为《非诚勿扰》,特此声明,免得大家苦苦等待浪费时间,但无论几点,今晚必更,等不及的朋友请明天看,顺祝大家周末快乐!
当今年代,为何还有灯笼花轿?师父疑惑不解,眼见轿子飘飘悠悠来到庙门口,十分诡异,伏在桌下,屏住呼吸,侧脸望去,看的真切,只见轿顶四角各挂一个红灯笼,共有四盏,而非两盏,轿子也并非飘移,而是前后各有一人抬着,这二人均四尺多高,身穿黑衣,与夜色相融,几如隐形一般。
轿子停在庙门口,缓缓落地,轿帘一掀,轿中坐着的居然是两个小孩,当先下来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伸手从轿顶取下一盏灯笼,走在前面,后面紧跟一个小男孩,手中捧着一个大盘子,两人款款走进庙内,灯笼映照下,但见二人均着一身红衣,头戴瓜皮小帽,眉目如画,俊美绝伦,脸上涂着一层淡淡脂粉,红红的嘴唇,师父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二人缓缓来到供桌前,现在可以看清,男孩端的盘子里装的是细点,水果之类的贡品,师父往里缩了缩身子,由于供桌矮小,再加上师父躲在灯笼照不到的角落一动不动,因此,他们并未发现桌下有人。
男孩将贡品轻轻放到供桌上,与女孩并排而立,二人深鞠一躬,女孩开口道:
“城隍老爷,今日乃我家主人大喜之日,主人深知老爷喜淡,不屑参与婚宴,特命我二人送来小小礼品,不成敬意,望老爷莫要嫌弃,还请笑纳…”
声音婉转悦耳,动听至极,用词成熟老练,浑不似出自于小小女童之口,师父心中啧啧称奇。
忽然,头顶传出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
“无妨,无妨…”
师父心中猛的一惊!城隍爷显灵了?莫非这是鬼娶亲?…“腾”的一下子,他想到白天下葬的那对结阴亲的夫妻,啊呀!这顶轿子,这对小孩,不就是白天看到的那顶纸轿和那对童男女吗?难道是那对夫妻在摆鬼宴?…
只听小女孩娇声道:
“城隍老爷大人自有大量,您老保重,我们这就回去复命了…”
说罢,挽起小男孩的手,转身走出庙门,将灯笼挂回轿顶,钻入轿内,抬轿二人迅速调转轿身,疾步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良久后,庙内再无半点声息,师父从供桌下轻轻爬出,冲城隍爷连磕三个响头,大踏步走出庙去,他总觉这件事情很是蹊跷,决定去一探究竟。
外面漆黑一片,道路泥泞不堪,那顶轿子早已不知所踪,不过凭直觉,师父认为一定和结阴亲的那对男女有关,于是踏上了进镇时的那条路,刚走没多久,就见远处灯火通明,旷野之中,哪来灯火?必定有鬼!
师父放轻脚步,缓缓向灯火处走去,大半个时辰后,行至近前,但见两栋雕梁画栋的老楼,并排矗立在空旷的荒野中,上下三层,红砖黑瓦,每一层都挂有无数盏大红灯笼,散发着诡谲的红光,楼的四周怪雾弥漫,鬼气森森,难道这就是白天看到的那两座纸楼?
师父四处张望一眼,小心翼翼来到楼前,隐约听到左边楼里传出阵阵喝酒猜拳之声,于是信步来到左楼,看看敞开着的朱红大门,师父迟疑了一下,轻轻走进了楼内。
一进楼,首先看到的是宽敞的大厅,厅内摆放着十余张老式的八仙桌,桌上摆着糖果,花生之类的小吃,颇为简单,每桌一壶酒,围坐二三人到四五人不等,男女老少不一,服装各异,或吃吃说笑,或喝酒划拳,或剥着糖果。
师父见没人注意到他,缓步来到一处偏僻角落的空桌,拉出板凳,轻轻坐下,刚刚坐定,忽听楼门口有人叫道:
“新娘子来喽…”
非专业写手,情节不妥,文笔拙劣处还请见谅,前面写的很黄很暴力,忏悔一下,后面走诡异惊悚路线,各位安,明天继续
师父一怔,扭头看去,只见楼外一行人缓缓走近,当先开路的,是方才那对童男女,各提一只大红灯笼,女童盈盈浅笑,露出一对酒窝,师父见到这张笑脸后,猛然间想起,正是自己白天在火光中见到的那张脸。
女童边走边高声叫道:“新娘子来喽。”
楼内众人停止喧哗,纷纷起身,翘首张望。
进门后,两童分列两侧站定,让出道来,随后跟进四五名中年女子,略施粉黛,胸佩红花,也分做两边,站立不动。
随后,众人眼前斗然一亮,只见两名妇人拥着一个窈窕少女,款款走进,但见那名少女,盈盈碎步,十七八岁年纪,乌发盘髻,圆脸细眉,樱桃口,肤色白腻,容光照人,双颊浅红,杨柳细腰,身穿大红色紧身旗袍,绘满祥云图案,勾勒出曼妙诱人的身材,好一个美貌鬼新娘!
楼内众人均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有些中年男子,则目瞪口呆,吞咽口水。唯令人不解之处就是,新娘目光呆滞,失魂落魄。
观望间,忽听头顶有人叫道:
“新郎官到。”
众人抬头望去,不禁哑然失色,只见从楼梯上走下一个满脸戟须仆从打扮的人,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红衣,矮小猥琐,一脸淫笑的男子,约二十四五岁年纪,少白头,嘴歪眼斜,满口黄牙,弓腰驼背,还是个跛子,下楼时屁股左弓右翘,一摇一摆,难道这就是新郎?看他一身红衣,应该是的。
还剩七八级楼梯的时候,新郎突然一跃而起,垮过护栏,翻身而下,动作优美,姿势俊雅,楼下众人大喝一声采道:“好!”
人人均想,看来人不可貌相啊,新郎虽长相不雅,未曾想却有如此身手…采声未毕,只听“腾”的一声,一种剧烈碰撞的声音,夹着一股灰尘扑面而来,迷住了人的眼睛,直震的耳膜嗡嗡直响,灰尘过后,定睛看去,众皆愕然,原来是新郎一屁股砸在了地上,只疼的呲牙咧嘴,眼泪汪汪,但强忍疼痛,未出一声,人人心中佩服,纵使功夫不行,但这股耐力却是众所难及的。
师父捂住嘴巴,强忍住笑,对这帮鬼心生好感,没曾想鬼的世界居然也这般有趣好玩,抬眼看看新娘,见她一直面无表情,目光迷离,心中不解。
仆人已将新郎扶起,新郎揉着屁股,咧着嘴四处张望,眼神就像一只饥饿的苍蝇,从师父脸上一扫而过,巡视一圈后,定格在新娘身上,目瞪口呆,浑浊的口水顺着嘴角“唰”一下子流了下来,呆立良久后,猛然意识到大厅广众之下,太过失态,伸袖子擦了一把口水,依依不舍的将目光移向众人,一拱手道:
“小可…嘿嘿…小…啊…啊…啊嚏!!”一个大喷嚏带出一股鼻涕,新郎用手摸了一把,在衣服上擦了擦,继续说道:
“小可刘生,谢大家不远百里来参加喜宴,嘿嘿,有礼了。”
新郎刘生一弯腰,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知是幅度太大还是怎的,“嗤啦”一声,裤裆裂了一道缝,从后面可以看到里面的红内裤。
众人纷纷摇头,心中暗叹,如此一朵鲜花,看来是插在牛粪上了。
忽然,门外又有人叫道:“葛三爷来喽。”
师父随众人一起看去,只见一大帮人簇拥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走了进来,但见他老态龙钟,满脸皱褶,脑袋前面一半是个光头,后面拖一条长长的大辫子。
师父一怔,扭头看去,只见楼外一行人缓缓走近,当先开路的,是方才那对童男女,各提一只大红灯笼,女童盈盈浅笑,露出一对酒窝,师父见到这张笑脸后,猛然间想起,正是自己白天在火光中见到的那张脸。
女童边走边高声叫道:“新娘子来喽。”
楼内众人停止喧哗,纷纷起身,翘首张望。
进门后,两童分列两侧站定,让出道来,随后跟进四五名中年女子,略施粉黛,胸佩红花,也分做两边,站立不动。
随后,众人眼前斗然一亮,只见两名妇人拥着一个窈窕少女,款款走进,但见那名少女,盈盈碎步,十七八岁年纪,乌发盘髻,圆脸细眉,樱桃口,肤色白腻,容光照人,双颊浅红,杨柳细腰,身穿大红色紧身旗袍,绘满祥云图案,勾勒出曼妙诱人的身材,好一个美貌鬼新娘!
楼内众人均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有些中年男子,则目瞪口呆,吞咽口水。唯令人不解之处就是,新娘目光呆滞,失魂落魄。
观望间,忽听头顶有人叫道:
“新郎官到。”
众人抬头望去,不禁哑然失色,只见从楼梯上走下一个满脸戟须仆从打扮的人,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红衣,矮小猥琐,一脸淫笑的男子,约二十四五岁年纪,少白头,嘴歪眼斜,满口黄牙,弓腰驼背,还是个跛子,下楼时屁股左弓右翘,一摇一摆,难道这就是新郎?看他一身红衣,应该是的。
还剩七八级楼梯的时候,新郎突然一跃而起,垮过护栏,翻身而下,动作优美,姿势俊雅,楼下众人大喝一声采道:“好!”
人人均想,看来人不可貌相啊,新郎虽长相不雅,未曾想却有如此身手…采声未毕,只听“腾”的一声,一种剧烈碰撞的声音,夹着一股灰尘扑面而来,迷住了人的眼睛,直震的耳膜嗡嗡直响,灰尘过后,定睛看去,众皆愕然,原来是新郎一屁股砸在了地上,只疼的呲牙咧嘴,眼泪汪汪,但强忍疼痛,未出一声,人人心中佩服,纵使功夫不行,但这股耐力却是众所难及的。
师父捂住嘴巴,强忍住笑,对这帮鬼心生好感,没曾想鬼的世界居然也这般有趣好玩,抬眼看看新娘,见她一直面无表情,目光迷离,心中不解。
仆人已将新郎扶起,新郎揉着屁股,咧着嘴四处张望,眼神就像一只饥饿的苍蝇,从师父脸上一扫而过,巡视一圈后,定格在新娘身上,目瞪口呆,浑浊的口水顺着嘴角“唰”一下子流了下来,呆立良久后,猛然意识到大厅广众之下,太过失态,伸袖子擦了一把口水,依依不舍的将目光移向众人,一拱手道:
“小可…嘿嘿…小…啊…啊…啊嚏!!”一个大喷嚏带出一股鼻涕,新郎用手摸了一把,在衣服上擦了擦,继续说道:
“小可刘生,谢大家不远百里来参加喜宴,嘿嘿,有礼了。”
新郎刘生一弯腰,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知是幅度太大还是怎的,“嗤啦”一声,裤裆裂了一道缝,从后面可以看到里面的红内裤。
众人纷纷摇头,心中暗叹,如此一朵鲜花,看来是插在牛粪上了。
忽然,门外又有人叫道:“葛三爷来喽。”
师父随众人一起看去,只见一大帮人簇拥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走了进来,但见他老态龙钟,满脸皱褶,脑袋前面一半是个光头,后面拖一条长长的大辫子。
葛三爷穿一身麻团寿衣,拄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弓腰驼背,活像一只大龙虾,走路颤巍巍,最奇的是他居然留一根清朝的大辫子,应该是个死了多年的老鬼,前呼后拥好不气派,厅内众人纷纷上前作揖行礼,葛三爷头也不抬,微微摆手。
新郎刘生只顾傻傻盯着新娘,并未上前,旁边经过一人,碰了他一下,轻声道:
“快去见过葛三爷,方圆百里,以他为尊,他是闻讯赶来给你主持婚礼的…”
刘生这才回过神,抹抹口水,一瘸一拐来到葛三爷面前,一揖到地,说道:
“葛三爷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礼之至,还请上坐。”
“嗯…”葛三爷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刘生,阴阳怪气的应了一声,也不推辞,径直向正中那张空桌走去,那里就是上坐的所在,坐定后,簇拥他来的那帮人侍立两旁,那对童男女端来果品和糕点,放到桌上,明显比其它桌的待遇要好。
葛三爷随手拿起一快糕饼吃了起来,旁若无人,这老鬼架子不小,皇帝一般。
不一会儿,两名妇人带着新娘来到近前,
刘生已等了很久,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去就要动手动脚,被其其中一人挡到一边,另一人则牵着新娘来到葛三爷面前,新娘依旧是那副痴呆表情,僵立着,一声不吭。
葛三爷突然放下吃了一半的饼子,猛抬起头,原本浑浊的眼睛,此时精光四射,莹莹碧绿,上下打量了新娘一眼,喉头咕咕作响,阴阴的道:
“怎么把个阳间的人弄来结阴亲?这女孩还没死…”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师父闻言大吃一惊,新娘是活人?…
只听葛三爷幽幽的道:
“这个女孩被人施了离魂咒,活体下葬,一时三刻不会就死,但不妨事,待我为你二人主持,阴宴完毕拜堂后,一入洞房内,她的阳气即会散尽,再也醒不来了…”
用活人来结阴亲,简直丧尽天良!师父心想,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必有重大隐情,这个葛三爷别看老态龙钟,但绝非等闲之鬼,其他众鬼乍一看和活人无异,只是未现本来面目,凭自己一人之力独斗群鬼,胜算渺茫,如何救新娘出险境呢?…幸好众鬼并未发现自己,而且结阴亲必须等到吃完鬼宴,得到众鬼祝福后才可拜堂,倒还有一点时间…师父放缓呼吸,生怕众鬼发觉,低头皱眉,苦思良策。
两名妇人扶新娘退到一旁,刘生坐到葛三爷下首,厅内的光线突然变暗,师父一怔,抬头看去,发现每个人都伏在桌上,一动不动,厅内鸦雀无声,这时,从门外陆陆续续走进十几名黑衣人,脸上蒙着布,每人手中端着一个大盆,盆中黑乎乎的,不知盛着何物,每桌一盆,并无碗筷之类。
师父忽觉阴风阵阵,扑面而来,伴随一股奇怪的腐臭味儿,一名黑衣人来到近前,将盆放到桌上,定睛一看,里面居然全是虫子,一窝窝翻滚蠕动着!
贴不上来,哭55555,撞墙,我去寻求帮助,让人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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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隔一段了
师父一惊,抬脚踢去,使力大了点,那颗死人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向门口飞去,一张口,咬住了新娘左边妇人垂下的舌头。
此地不宜久留,师父疾向门口冲去,忽觉脚腕一紧,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搭眼一看,只见那名无头之人躺在地上,伸手死死抓住了他的右脚腕,师父心中大急,力沉左脚,死命踢去,正中那人胯下,那人急忙撤力,双手护裆,看来鬼也怕踢阴。此刻不及细想,师父猛的从地上跃起身来,刚刚站住,就听葛三爷吼道:
“鬼宴不是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给我拦下他!”
吼声刚毕,师父就觉四面八方,鬼影重重,阴气森森,一愣身间,前后左右已被六名纸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师父抬脚踢向一名纸人,只听“波”的一声,如中败絮,居然踢不烂!纸人应声倒地,但很快就直挺挺弹了起来,如装机簧一般。六名纸人一跳跳的向师父步步紧逼,包围圈越来越小,眼见过得片刻,只要被纸人逼至近前,就再也动弹不得,只有束手待毙了,师父心中焦急万分,急中必生智,猛然间,他想起一克纸人之法,抬手狠狠掴在自己脸上,将一大口鲜血吐到手心里,两手并拢,搓了一搓,摊开手掌向面前两纸人推去,两名纸人胸口各中一掌,冒出袅袅青烟,“轰”“轰”两声,燃了起来,师父见一击奏效,心下甚喜,如法炮制,很快六名纸人便熊熊燃烧起来,乱蹦乱跳,四散跑开。
师父终于脱出了包围圈,还未来得及喘气,一抬头,只见前面一大帮人挡住了去路,正是那帮参加鬼宴之人,带头的是新郎刘生,师父心中暗暗叫苦,葛三爷在一旁端坐椅中,颐指气使的叫道:
“给我拦住这小子,跑了他唯你们是问!”
闻听此言,师父只觉一股怒气,如熊熊之火,“腾”的一下子,在心头燃了起来,胆子也似乎一下子变大了,他直起腰,定一定神,冲面前众鬼一拱手,正色道:“诸位鬼友,听我一言,大家与我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实不相瞒,小可乃张天师后人,与我为敌,讨不了好去,大家何必怕那老鬼,任他摆布?…”说到这里,师父顿了一顿,手指刘生道:“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大好女子,活生生的给这个猥琐之人殉葬吗?为自己积一点阴德吧,新娘子我是救定了!”师父这番话,直说的铿锵有力,一身正气,众鬼不知是被他震住,还是被他说服,除刘生以外,纷纷让到一旁。
只见刘生歪着脑袋,瞪着一双死人眼,冷冷的盯着师父,师父来到刘生面前,抬起右掌,默念咒语,“波”一声击到他脑门上,刘生应声软软倒地,师父心中暗道一声“好险”,以自己目前的法力,仅能对付这种新死之鬼。
师父生怕众鬼反悔,再不敢停留,疾向门口跑去。葛三爷适才被师父的言辞震住了,此刻反应过来,高呼道:“别放他跑了,快去把他拦下!”众鬼幡然醒悟,调头追来。师父已来到门口,只见方才那两名妇人,一人扭动着脖子,企图把咬住舌头的死人头甩落下去,而另一人却抓住新娘,挡在门口。师父一脚踢在挡路那名妇人肚子上,毫无反应,纹丝不动。眼见身后众鬼渐渐逼近,心中大急,双手一推,口中喝道:“闪开!”师父只觉入手处坚硬无比,似乎推到两块突起的大石头上,细一看,原来是推在了妇人胸部,这时,奇迹发生了,那名妇人突然变的柔若无骨,慢慢软倒,呈大字形躺在了地上。
师父一怔,茫然不解,不及细想,拉起新娘就向门外跑去,刚跑没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又有一人挡住了去路,但见此人,弓腰驼背,目露凶光,慑人心魄,赫然便是葛三爷。
华居回复日期:2010-12-21 0:33:00 鬼故事很精彩,,,, 期末考试应该快到了,,,希望楼主以学习为主,,,。。。 等考完试后再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 莫耽误了学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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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美意,我早已不是学生,以前说的上课,是指公司培训,元旦后可能较忙,恐无法每日更新
作者:坟头儿烧报纸回复日期:2010-12-21 1:05:00 楼主德州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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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楼主山东人,但并非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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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晚安,明日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