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实录之乡村鬼事

  不记得怎么从隔间里出去的,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正站在偏房的门口,呆呆的看着里面。熊熊的炉火,映得四处一片通亮,马玲站在蒸汽弥漫的锅旁,面朝门口,手捧瓷碗,喝的津津有味。似乎不怕烫,永无止境一般,啧啧连声。就在我反应过来,想要进去阻止她时,身后传来悉簌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奇怪的腥味儿。我心中一凛,回头看去,只见来人正是先前那老头。弓着腰,手上捧着许多东西,直垂到地。我怔怔的站在那里,老头一点点走近,终于看清了,他手上捧的是一堆花花绿绿的肠子,发霉的颜色,腥臭的气息,更离谱的,我看到有些肠子还在动,就像有生命一样。眼睁睁看着老头擦肩而过,走到锅旁,将肠子丢了进去。
  “吃吧,多着呢…”老头开口了,难听至极的声音,沉闷而又压抑。
  马玲咧嘴一笑,目光中,散发着诡异与贪婪。迫不及待的将筷子伸入锅中,夹起一根黑绿色的肠子,便往嘴里塞。缓缓蠕动的肠子,蛇一般钻入她口中。强烈的视觉刺激,令我胃里一阵剧烈反酸。马玲吃完以后,眼睛微闭,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突然,马玲睁开了眼睛,诡异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片刻,她向我招了招手。
  “孩子,过来呀,很好吃的。”空灵的声音,幽幽传入耳中,我不由自主后退两步。
  “五爷,麻烦您老去把孩子带过来,这么好吃的美味儿,怎么可以让他干看着呢?”
  “嗯”,老头应了一声,微微点头,转身向我走来。
  我吓的两手乱摇,一步步往后退去。老头越来越近,空洞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然而目标却是我。不知退了多久,忽然,两腿一绊,仰天而倒。我觉得自己好像躺进了一个大箱子里,身下湿糯糯,软绵绵,不知是什么东西。一种奇怪的直觉,蓦然间涌上心头。我一跃而出,这才看清,不知不觉竟已退出了屋外,脚旁是一口大棺材,里面装着许多黑乎乎的东西,细查之下,原来是动物的内脏,五颜六色的肠子,翻滚蠕动着。就在离棺材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驴车,正是我们之前在路上碰到的那辆。如今,棺材不在车里,而是被打开来,放到了地上…
  “去喝汤吧…”耳边响起一个古怪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声音却是由我嘴里发出来的。我猛的挣开那只手,拼命的向前方跑去,耳边呼呼风响。慌不择路,不知跑了多久,我气喘吁吁停了下来,四周全是白色的雪堆,这是哪儿?
  忽然,一个细微的声音,自远方飘渺传来:“孩子,别走啊,喝汤…”
  剧烈的恐惧,瞬间扼住了我的心脏。紧接着,我听到雪堆中发出无数个声音:“我们也要喝…”
  “轰…”大脑一片空白,后面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错,阿冷没脸,当初脑袋缺根筋才去申请红脸的,早已放弃。任何想骂的,尽管开口。

  自知功力甚浅,破事又多,不该跑来写书献丑的,玷污了大家视觉,诚挚道歉。只要阿冷不死,就继续献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现在想起来,昨日发生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无比清晰的梦,深深的萦绕、烙印在脑海。师父听完以后,没有作声。出神的沉默一会儿,闪身去了外屋,很快,端来一碗兔肉,递到我面前。
   “一直等到半夜,我去卫生所,医生说你们早就走了,四处寻了两遍,不见踪影。饿坏了吧?快吃吧。”师父脸色苍白,眼布血丝,声音沙哑,估计一夜未睡。
   我早就饿坏了,端过碗来,便虎啃狼嚼,食而不知其味。师父点上一支烟,来回踱着脚步,看起来满腹心事。
   终于,我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抹一把嘴上的油腻。忽然,我想起昨夜心惊肉跳的一幕,急忙捂住嘴巴,差点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良久才勉力压住。
   师父抚着我的背,“冷儿,好点了吧?”
   “嗯。”我点点头,喉咙里挤出一个声音。
   “随我去那栋老屋。”
   清晨,天色阴霾。昨日那场雪,下的非常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地上的积雪,早已冻得又干又硬。冷风呼啸,四下里如同冰窖一般。不时有三两的乡民,吐着白烟,铲着屋顶、屋后的积雪。碰到一个相熟的中年汉子,礼貌的和师父打招呼。
   “张师父,早。”
   师父勉强一笑,点头致意,“大哥早,向你打听个地方。很多年前,镇边上有个棺材铺,马家开的,你知道怎么走吗?”师父掏出一支烟,递给他。
   汉子慌忙两手接过,夹在耳朵上,闭目思索着,“棺材铺…”
   忽然,汉子睁开眼睛,脸上掠过一丝惊慌,压低声音说:“您说马家棺铺吧,在镇西南那里,荒了好多年了。那一片地方都是烂房子,没人敢去,很多年前,就有人传说闹鬼,去那里干嘛?”
   “哦,有点事,大哥知道走哪条路最近吗?”
   汉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张师父是什么人,鬼见了您都得绕行。”师父微微一笑。
   “政府大院儿您知道吧?”师父点点头。
   “沿着大院后面那条小路,一直往西南走,终点就是马家棺铺。” 师父道声谢,寒碜几句,便带着我直奔政府大院儿而去。
   走了约半个多时辰,来到政府大院。这里有些偏僻,附近住户不多。房子略显古旧,门前立着两只高大的石狮,看门老头,正拿铁铲清理着门前的积雪。
   从院里走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裹着老棉袄,一脸苦相。师父瞄了一眼,浑没在意,带我向一旁走去。
   “前面是张师父吧?” 师父一怔,停住脚步,一人呼哧呼哧撵上来,正是那大汉。
   “你是?”
   “张师父不认识我了?我是马强啊!”
   “马强?…”师父搜索着记忆,“哦,想起来了,真对不起!”
   怪不得感觉面熟,此人我也见过,大半年前,帮马青请尸回家那天。
   查颜观色,师父感觉马强有事相求,便直接问道:“有事吗?”
   马强长叹一口气,“唉,我家里闹鬼了,一夜之间,所有家禽牲畜全死光了,死法一模一样,都是内脏被挖。这闹腾的,我早饭也没吃,寻思着去报案吧,又怕人家不管。这年头,干啥不得靠点关系?这不,我来找政府上班的堂哥来了。”

  谢谢蓝翅鸟,冷哥并未神伤,装一下悲催而已,最近确实没多少时间更新,说一下就说一下吧,又少不了两斤肉。必竟,支持体谅俺的占大多数。

  那就再近一点,呵呵,不用激动,吃饭去鸟。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