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春天(真实的鬼怪灵异故事)

  不好意思啊,我这几天都因为有事没有空上网,所以没有来更新,让各位朋友久等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母亲回到大哥家,就一直睡在大哥家的堂屋里,她和我说:“你回家去把我的衣服都搬过来,我要在这边死,我死也不留在那边看那个女人的嘴脸了,她说我活一辈子不如她活一个早上,这样的女人,长得象一坨牛屎,敢说我活一辈子不如她活一个早上,这个姓者的女人,我死以后不能让她戴孝。”嫂子和我默默看了一会母亲,我便过来家里,搬母亲的衣物,弟媳者纳秀抱着女儿站在一边,这世上的姓也真怪,居然有姓者的人,我一度怀疑这个姓是不是写错了。
  每搬出一箱子衣物,我都在弟媳妇面前打开箱子看一下,因为她站在门外,我又恰好是抬到楼下正在累得象狗一样喘气的时候,所以打开看一下里面是些什么,重温一下母亲的物件,我一共搬了十多转,有几转是大侄女和我一起搬的,箱子里还有一些母亲年轻时穿过的绸缎衣裳,以及一些锁边线什么的,有酒,有药,所有的东西都搬,还有一只精巧的雕花小木箱,只有一般箱子的三分之一大,但看其样式,极古老极陈旧,上面上了锁,我大侄女儿问我:“这个里面可能是钱,奶奶把银行里存的钱都取出来了,奶奶钱可多了。”我看了看箱子,没有钥匙,没有办法打开,就和大侄女说:“搬回去再说。”可不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为了这一只没有当场打开的箱子,害得我们后来亲情离散,手足相残。
  箱子里确实是钱,里面装了一万六千块现金,这些钱一部份是我带回来的,一部份是母亲平时卖菜的钱,我们和大哥大嫂以及两个侄女儿,我们全围坐在母亲的身边点着这些钱,母亲和我们说:“这钱一些用来给我办后事,办完以后就全部还给宝仙,因为这些钱都是宝仙寄回来的。”
  大哥答应着,母亲说,钱暂时由大哥保管,记个数,我签字,大哥在母亲身上花掉的都记个账,以后对一下,因为暂时母亲看起来还没有事,大哥劝我还是回城里照管生意,不然那边出了什么事也是不好,我要离开的头晚,我和嫂子给母亲洗澡,母亲身上瘦得象是没有肉的骨架子,非常怕人了,大嫂见母亲里面没有穿T恤衫,我说我去买几个,大嫂说这边的街上买不到纯棉的,她身上穿着的倒是纯棉的,难为大嫂,她只穿了一个半天的新的衣裳,脱下来给母亲穿了,母亲很快乐。
  母亲也能吃一些东西了,眼瞧着真的没事的一样,母亲还叫我快回去照管生意,她说她一时不会走的。我放心的离开,回到昆明,饭馆里此时正是一塌糊涂。因为菜炒得味道太重,大部份客人都吃都没吃就离开,才几天的时间,已经没有生意,好些买来的菜乱掉,小翠急得直哭,但她倒也没有怪我,这时我拼命的想把菜做得好一些,有一天晚上,少校象往常一样身着便衣来到我们饭馆,那天的饭全部卖完了,那时我多么的不懂事,如果可以出去到别家买一点儿来也好啊,可我没有想那么多,在他上来的时候,我和小翠正坐在门口看几个小姑娘收拾桌椅,他才走到门口,我和小翠就笑起来:“今天晚上没饭了。”他愣了一下,转身下去,到了隔壁那个贵阳美女开的店里,那里现在也卖炒菜,我听到他声音特别大地和那姑姑说要些什么什么菜,要的菜和在我们这边要的一模一样,之后,我听到他和那个美女吵了起来,他说人家的菜炒糊了,或者炒得不干净,这可完全是冤枉,因为据我所知,那个女孩子一向很讲究,菜都是她妹妹洗的,她妹妹是个爱干净极了的女孩儿,而且那家店里因为请了专职厨师,味道也相当不错,他这是从我们这儿得了火,要发在那几个的头上去了。
  小翠看了我一眼,我们本来就因为近期生意很好而开心,所以都相视而笑,并且笑出了声音,我们那笑声现在想来竟是有些放肆有些让人不能容忍,也难怪我会自己害怕,他在那边没有吃饭,饭菜点好付过钱后扬长而去,我们的笑声伤害到了他,我们都是世俗的傻瓜,有很多的事都不懂,无法象传说中的诸葛亮一样走一步看三步。
  从那天起那少校再也没有来过,盼了他很久,再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再也没有!
  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大哥打来电话,他说:“宝仙,妈妈昨天晚上回府了。”我们家乡的话,回府就是回老家了,也就是去世了的意思,我没有说话,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我只和小翠说了我母亲去世,我要马上回家的话,就扔下生意回家了,我想她这么大的人了,不会什么都不会吧,不可能什么都指望我吧,虽然我出主意开的饭馆,但在这件事上我操劳很多,而且一直是我炒菜,我计划,在这样大悲大痛的日子里,我六神无主,虽然没有放声大哭,但源自内心深处的悲痛把我击垮了,我没有任何安排的把事情交给了小翠,她的怨恨从这一天开始升级。
  坐在回家的车里,我一路沉默不语,司机问我什么话我都懒得说,在离家十多里的路上,遇到的是个女司机,我们那边的出租车也就是三轮车,上面能坐五个人,那天奇怪地只坐了我一个,司机很寂寞,所以一路的和我说话,她问我是回家过年的吗,我说不是,她也说回家过年是太早了,此后她说了很多的话,但我一句都没有再说,直到到了我家门前,我和她说:“在这里下罢。”她才问:“你是刘局长的妹妹?”我不知所以,她告诉我,我堂哥现在当了市民政局的局长,我一点也不吃惊,他要不当官我才奇怪了。
  下了车,便看到黑色的棺木停放在堂屋正中,家里很多亲戚在忙碌,我在棺材头前跪了下来,眼泪不住地往下落,旁边几个亲戚边看我边忙着干活,这时大哥从外面回来,他看到我,叹了口气,之后在一边闷坐,过了一会有人来劝我,嫂子忙着打饭来我吃,我一口没有吃下,我打开包里放着的一件藏青色棉褛,这是我这回才到昆明就买好的,正准备过年时带回家给母亲穿,曾经的那件鲜艳的棉褛让我愧疚难当,我专门给她买了一个,但还没有等我拿回家,母亲就去世了。我抱着衣服,伤心欲绝,这时候陆续的来了很多的亲戚,其中包括我的那个当了不小的官的堂哥,他们在一起说着母亲的去世,说着弟媳妇的无德,等等,我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
  晚上,帮忙的来吊孝的人都回家去了,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按理,这时儿媳要哭一下,所以大嫂在母亲棺材前边烧纸边数着哭,她哭道:“我的妈呀!我的亲娘,自从我嫁到张家门上,没有和你吵过一回架,没有和你顶过一回嘴,你死得冤,你走得苦,你为儿为女,操了一世的心,你白操了那些心,你白吃了那些苦······”她在那里哭,弟媳在一边翻白眼,大嫂哭了半小时,然后站起来找被子铺床睡地下我们准备守孝,这时弟媳跑过去跪着哭:“妈呀,你咋个就走了呢,你看也不看你小儿子一眼就走了······”我看着她们的所作所为,我哭不来,我不会唱哭,我只会掉泪。
  大哥等两个女人哭完了才和我说:“你拿两百块钱出来我明天以你的名誉定一挂挑钱。”我拿了一千给大哥:“这些都拿去用吧。”大哥只拿了两百块,他说:“不用,妈妈的钱还多,别的用她的就行了,只是姑娘一定要定这个,那些钱拿来用了收到的礼钱再做道理。”
  晚上,除了二哥以外的兄弟们以及弟媳嫂子和他们的女儿们全部都睡地铺上,我最后一个睡,在棺材头前边烧纸边想着母亲的音容笑貌,她从一个连米都不认识的大小姐,到一个不合格的农妇,一路走来,一直走的是下坡路,过得非常不好,现在,她终于可以安息了!
  烧着纸钱,这纸钱是否真的管用,还是仅仅只是对亡人的一种纪念呢?我麻木的烧着,大嫂叫了几次:“睡了,明天还有很多事等我们做。”我睡下,迷迷糊糊,也没有怎么睡着,看到母亲从棺材后面钻出来,从桌子上下来,走到我这边,在我旁边站住,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道压在我胸口上,让我动弹不得,
  正在诧异,只见母亲伤感地走回棺材后面,从后面进去了,我醒转过来,感觉不象梦也不象真的。弟媳睡在我旁边,手里搂着她的女儿,娘俩睡得正香,我转头看了看周围,大家都睡着了,我心里想着,母亲一定是太惦记我了,才起来看看我,她一定走得很不安心,我非常难过地想,我为什么不早一些结婚呢,让她安心一些呢,为什么要把感情经营到一塌糊涂的地步呢?这样一想,想到了好些事,于是就流泪,眼泪打湿了十字绣的枕头,我拿手慢慢抠着上面的一条金鱼和水草,这是我少年时代的作品,那时对女红特别感兴趣,想不到母亲一直留着它们,留着到了现在,才用它,还很新,哽咽的声音因怕打扰到家人,不敢哭出声来,只好将脸朝着枕头。
  天还没有亮,我们兄弟姐妹们全都起来,早早的烧纸,几个小孩子也起来,一家子哭做一团,有真哭的,有假哭的,也有哭也哭不出来的,二哥没有回来,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还住在学校里,每月学校只给他五十块钱,母亲活着的时候,一周去看他一次,后来是嫂子去,给他带一点菜,不敢把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他,主要是怕他闹,闹得办不成事,因为有着那些惨伤的往事,所我非常的怕他,每想到二哥,便和身体的疼痛分不开,立时有一种心痛和身痛的双重痛苦。
  亲友们陆续的来了,我一直坐在棺材侧面的小板凳上,答谢亲友,这时突然来了一个唱哭的年轻女子,带着极重的礼,她长得精灵小巧,身穿重孝,呼天抢地,她哭道:“妈呀,亲娘,我的亲娘妈呀······你不等你的儿不等你的女,就这么匆忙的走。”我惊诧地看着她,大嫂说:“这是万安家媳妇。”她见我还是不解,便说:“她老公是妈妈给取的名字,这些年多孝顺,来做生,拿鸡拿蛋的,年年送生日礼物来给妈。”我吃了一惊,竟然有这样的事,亲子不孝,干儿子反而记着了应该记住的日子,看到这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才娶来几年的女子,我的心里酸得没法说,我们这些亲子亲女根本就是个屁,除了臭,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葬礼很浩大,象别的老去的人一样,母亲的葬礼非常风光,因为她是有这么多的子女的,我们没有理由不好好操办,但这样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母亲让人抬上山了,我跪在棺材底下的时候,哭得要死,伤心已极,我的母亲,我的从来没有体会过幸福的母亲,我的含辛茹苦伤心了一生的母亲,就这样走完了她的人生旅程,她一生有过十一个小孩,活着的有五个,除了我们兄弟姐妹四个,还有第一次婚姻生下的一个姐姐,在外省,我六岁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儿女们没有给母亲带来任何的好处,只带给她伤害。
  棺材过了桥,大家都站起来解开孝布朝着身上拍打,刚才还哭声震天,就变成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哭,人们擦干了眼泪,开始轻松愉快地聊天,嫂子拉我起来,把我头上的白布除去,给我打了全身,然后说:“别哭了,别让人笑话,哭到这里为止。”我哪里忍得住,还是哭,这哭如果可以掌控,就成了演出,我不是演员。
  回到嫂子家,坐下来喝水,然后发呆,人们三三两两散去,帮忙的人也走了,只有厨师留下来,要准备晚上帮忙的人的饭菜。
  晚上,吃过了饭,当着家门们的面,大哥和弟弟点着收到的钱和米,我们这边办事都吃两天,四顿,一晚,一天,一早,如此,送礼时送一半钱,一半米,米收到了十几袋子,点完了一家几袋分了,然后,开始分钱,大哥和弟弟说:“妈妈留下了话,办完她的事,别的钱都还给宝仙。”弟弟说:“我想也是这样,收到的礼金姐姐就不必要了吧。”我说:“妈的钱我也不要了,你们两家人分了吧。”嫂子一口回绝:“不行,照着老人的话来。”我哭说:“算了,我也没有多的亲人,只有你们,你们都有小孩子,而我没有,怎么过都是一个人,我要那么些钱做什么呢?”大哥说:“以后你结婚,我给你办一份最好的嫁妆。”我苦笑,我是个等嫁妆过的人么?好儿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
  有整整一万二千块,他们又收到几千块钱,拿出来分了,当天结了算,嫂子点着我脑门说:“你就是憨!”
  是日,悲痛还在,我坐在大哥家新房的楼台上,上面种有一块草莓,红红的果子,一地都是,侄女拿盆上来摘了,洗干净,拿给我,我原来最爱吃草莓,但这次回来,还没有吃过一粒,这块菜地是因为弟媳经常让弟弟到大哥家菜地里去拨刚栽进去的菜,所以大哥家菜地种不出菜来,就只好拉了几车土,把菜地搬到了楼顶上来,在楼顶的周围种下方方一米五的一转菜和草莓,有两个圆形的小花园,那是大哥分给两个女儿管理的地盘儿,大侄女在花园里种了花,各种名色的都有,小侄女则在花园里种了菜,大小不一,有的可以吃了,有的才出土破芽儿,大哥是个在生活细节上用功的人,他们的女儿也如此。倒也把个顶楼搞得花团锦绣,象模象样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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