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春天(真实的鬼怪灵异故事)

  第一百六十章
  我找过昆明一半的部队,都说没有这个人,我这时真的绝望了,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就算有他,那些哨兵又怎么可能把他记得这么清这么准呢?所以,我只好放弃再找他的念头,我虽然见他大半年,就没有和他好生说过话,对他不是很了解,于是他更是在我心中形象完美,玉祥的永远离去,定格在我头脑中,而将来那陪伴我一生的人,将要占据我的整颗心,所以就算是一路风景,也只得赏玩,不可作非份之想,这样的不确定让我更加的自闭。
  我好些天都提不起精神来做事,一个感觉是家完全没了,母亲的离去,让我心中那个精神家园同时消失,它伴随着母亲去了另一个世界,我已经不确定我的故乡与我还有什么关系,我临离开家的时候,看到大哥和小弟分钱,他们把帐算得很细,这让我心很痛,我说不出来自己的痛,只有忧伤,不说话,静坐,或者就到处乱转一下。
  我的生活突然与小饭店,与那个我心中时时牵念着的军人断了线,就有些六神无主起来,我想着我应该去干什么呢,在街上闲转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报刊亭子,我记得和玉祥说过,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个书店,安静坐在店门口,看书,看我喜欢的任何书,那时他说,开书店好,如果我们结婚的话,收到的礼金就可以开个书店了,说时我们差不多就要为了那个书店的事结婚赚一笔钱,我们背靠背的坐在广场上,头靠着头,聊着未来的那个书店,他说他要经常来偷书,不,是来窃书,他还说了怎么窃,怎么避开我的视线,怎么样带走等等,当时那么开心的说,完全没有想到只能是说说,说过后不久就永远的别离,就为了那些话,我突然就想开个报刊亭,因为以我的经济状况,我是无力开个书店的,现在的书都非常的贵了,少了几万想都不能想。
  我到一家报刊亭里问那个中年女子,她听说我想开报刊亭,和我说:“你得想好了,这个一开起来,不论下雨刮风,都得守着它,不是你想的那么浪漫的,以为可以有好多书和报看的,你可能会因为开了这样的亭子一生不想看杂志看报。”
  有这么严重吗?可能会有,后来,我真的再不喜欢看杂志,曾经的给杂志写稿的灵感也逃走了,我再写不出什么东西,因为看了太多的杂志,把个脑子看得糊涂透了,写什么都感觉已经是前人写过,自己在炒人家的冷饭。
  那时的我是不相信的,我只想看到很多的书,这个愿望让我热切地想得到一个报刊亭,我到有关部门去找了一下,很快就开业了,那天早上我忙着打扫卫生的时候,有个女军官来买了一本《女友》,这杂志是六块八,这个价格让我心情愉快,她实和我说:“主要是想换一下零钱。”我还是非常高兴,六块八这是个多么吉利的数字,因为做过这么些时候的生意,已经了解了生意非自己的主观愿望,或者说真的完全是地理位置的原因,其实你这一生应该赚多少钱,应该从事什么职业,是受过前几生的影响的,我甚至想极有可能前一生做过什么,今生还会接着做,或者是一个心愿未了什么的,来生会接着做下去,不然为什么同样的是孩子,有的勤学却分数不高,有的不怎么用功,却总是高分相随呢,比如我,我就是个不知道努力方向的人,但小学的时候经常都是满分,得了那么多三好学生证章,按理我这么迷糊的一个人,是不应该得到那么多的高分的,却偏生得了,我的前一生只怕已经学过这些东西了,只是温习一下而已,但人生别的课程,我却非常失败,开心鬼是上吊死的,上吊死的人叫开心鬼,这是多么让人发笑的称呼,人生有许多的酸楚的,寒冷的笑话,在看的时候就会让我们同时掉泪。
  我很快地开了报刊亭,把所有的钱投入了进去,效果相当不错,似乎一路只赚不赔,那时没有想到杂志也会过期,只想书这种东西不会象食物乱在冰霜里,不会一天天看得让人发急,事实上,当过期的杂志一箱箱,百分之八十的进价,却必须一块一公斤的来卖时,那时的心痛绝不亚于亲眼看到银子化成水。
  我刚学着卖杂志,非常开心,天天一个人坐在报刊亭子里看书,看得头昏眼花,我记得有人说如果一个人能把兴趣当成职业并赚到钱来生活,那就应该是天下最快乐的人了,我想当时我真是这样的,感觉自己是个幸福快乐的人了,每天都能赚到几十或者上百块钱,不幸是从找了个朋友来看店开始的。
  我最先是自己进了货回来之后才来开报刊亭子的门,每天都是早上十一点过才能开门,后来有个认识的女子,在附近住着,她嫁给了一个民工,附近正好有块工地,他们住在工地上,因为工地一时不能开工,他们夫妻二人带着三个孩子,日子很不好过,他们经常来看我,我偶而给他们孩子买一些吃的,他们时常来帮我看一下店面,这样我才能有空买个饭啊什么的,两个多月以后吧,有一天我发现一个日本名家的漫画卖出了好几本,但那女人没有把书记帐,发现他们买了新的衣服,等等,才知他们一直用我的钱,只因为我心里想应该信任朋友,并没有仔细想过钱可以让人晕头转向,六亲不认!
  我从那天以后又回复了以往的十一点才开门的习惯,而且不再叫人帮我看了,我想我应该找个人来帮我看,完全由这个人看,每月付其工资,做账,我自己进货,因为一个人真的似是不可能,累不必说了,感觉业余生活也完全没有了,生活里只有钱和书,枯燥得绝望的感觉,真让那个女的说对了,如果自已开过报刊亭的人,看到过书就会失去看一下内容的欲望,因为所有的内容不过尔尔,也就是人名不同而已。
  红妹经常来我这里,转转,坐坐,她给小翠介绍了一个对象,她故乡的一个小伙子,以渔业为生的,听说水上功夫不亚于浪里白条。那小伙子的妹妹我们也认识,经常到商场里来玩的一个笑眯眯的姑娘,小翠在和我合伙做生意之前,端的是个好姑娘,也许是因为和我做生意的失败,让她产生了一些再不信任别人的心理。
  那天红妹带小翠来我的报刊亭里坐了一会,和我说,小翠快要结婚了,要不先让小翠看一下报刊亭,我们两去给她买份结婚礼物。
  天下有这样的女子么?我们去给她买结婚礼物的时候,她把我的钱给偷了,千真万确,她认为她将嫁到远方,今生也未必会再遇到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拿走了包里所有的百元钞票,那时就已经时兴卖手机续费卡了,每天能卖出几千块的手机续费卡,实际一张卡也就赚两块半,卖卡能赚到几十元一天,好的时候百把两百块也有,那样,包里随时有几千块,她来的那天,我有大约六千块的在包里,我没有一丝儿防备,心里想的是患过难的人了,完全没有考虑人亲财不亲的道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和红妹到市场上给小翠买结婚礼物,红妹给她买了一身衣服,我想了想,买了一整个四件的床上用品,说实话,我弟弟结婚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这么对他好过,因为那时我没有钱,没有办法给他置办什么,而现在不同了,我每天有百把块钱的收入,对于几百元,在我眼里也就成了我工作数天的感觉,我宁愿为曾经在我身边生活过的人出卖我的任何一天的工作收入,我很想满足任何我周围生活着的人的愿望,因为人生真是太苦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心愿未了就离开这个世界,那时会多么的不甘心啊,所以让别人快乐是我最大的心愿,可能我这种想法过于可笑了,事实也证明了我是可笑的。
  我和红妹回来,小翠微笑了一下,她象平时,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不满,她把装钱的包还给我,还说:“大姐,你看看里面的钱,可别少了。”我竟然愚昧的认为,她越是这样说,越是说明她心里没有什么事,其实不然,如果当时能检查一下,看出什么来,她可能会说她在开玩笑,那么她的阴谋就不能得逞了,但我不好意思,人啊!往往因为不好意思,所以经常在一些不应该吃亏的地方吃亏,他们走了,小翠带着我给她买的五百多块钱的新婚贺礼,和红妹走了,晚上我结算当天的收入,发现有五千块钱不知去向,坐在堆满了钞票的桌子前,我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心跳加速,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哭了出来,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一心在想买一样她应该会心爱的东西,在外面奔波了两个多小时,在两个小时之内,人家拿走了我所有的周转资金。
  隔天,我没有开门,而是早早的跑到红妹家里,她正在和一个卖菜的四川男人同居,他们两个人听我讲完钱的事,都呆住了,但想了想摇头:“她不是那样的人啊!她虽然心重,但不贪心的吗。”我勉强笑说:“不贪心吗?我去看银本贵的时候,从越南街上买回来一根珍珠链,一直没有找到,我后来发现在她那里,还有一只派克钢笔,我当你们的面说过那支笔是我这一生买得最贵的,不到一个月就不在了,后来我发现在她那儿,偶然看到,我怀疑自己眼花,但这钱不会是我眼花了吧,钱真的不在了。”他们都没有说话,红妹想了想问我:“她结婚你要不要去我们那儿吗?”我问:“她啥时结婚?”红妹吃惊道:“再过半个月啊,请柬都发了啊,她没有发给你吗?”我摇头,她突然愤慨起来:“那她还好意思收下你送她的东西,这小女人变了,再不是过去那个小翠了,我眼水差,看错了人,怎么办?小琼是她小姑子,这人你见的,那么好一个姑娘,以后如何相处啊,是我错了,我还以为相处五年对她很了解呢,可见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对不起你,你说怎么办吧,是叫我赔吗?我也赔不出来。”我难过的告诉她:“我有什么证据呢?这没影没形的事,自认倒霉吧!只是我想着,天道好还,她就真的以为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吗?还有天知地知呢。”她点头说:“是,我现在去通知她婆婆,刚脆不要她算事,要不害了人家一家人呢。”我没有说任何话,回来自己睡了一天,越想越伤心,自己舍不得花一文半文的钱,在她头上大花特花,人家却是这样子对我,这人生还有什么想头,还有什么意思呢?真恨不得一时死了,放下这个世界,管它有情无情!
  其实,一个女人遇上一个负心的女人,伤害和恋爱时失恋知道男人实际上是个骗子一样的大,因为在和男人交往时,往往有防,而与女人交往,常无备无防,越是不防不备最后受了伤,越是无辜。
  怎么办呢,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真的去死啊,只有好好整理了一下情绪,重新来过,再想办法活动起来了,红妹非常担心我会怪她,所以她找来了她三弟,这孩子才二十岁,和红妹同母不同父,做事也还踏实,浓眉大眼个小伙子,她说可以让他来给我帮忙,帮我守报刊亭子,只要给他饭吃就可以,可以住报刊亭里,不用开工钱,我怎么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来的,正好我也身心俱累了,真的想找个人来帮我,所以就接纳了红妹的意见,让他来了,事后闹了些笑话,新闻多多,红妹后来也因为婚后不想做事,打麻将,借下了好几万的债务,无力偿还,最终逃离昆明,远去外地,再没见到过她。
  那个小伙子叫王明喜,这王明喜着实的惹笑,他每天守在报刊亭里无事可做,看到旁边绿化带的一棵高树上有个蜂窝儿,就经常从不知什么地方拣来些小石子儿,打那些蜂,那本是一种土夹蜂,生平不做蜜的家伙,个头大,叮着人可痛好些天的,他这么丢着玩呢也是男孩子的心性,可巧不巧的,他扔蜂,就把蜂打得四下里乱飞,人行道上正过着一帮人,其中一个是个毛色银白的特种人,也是中国人里的白种人,蜂受了惊,朝下面的人乱咬,不知别人可否让咬到,反正那一个白种人是让叮了一口,痛得乱叫了一会,到附近的诊所治了一下,花去六十块钱,来到报刊亭里要赔偿,不知道是哪个多事的在旁边看到这事,把它当成了新闻,报给了报社,是日一早,各报都刊载了王明喜十分不好意思的大幅照片和他这古怪的事,众人都来瞧他,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似乎是个律师的样子,一直在一边观察我的样子,竟和这个王明喜混得乱熟,他两个就报纸上的事故大谈特谈,彼时正遇我的一篇文字发在报上,配有图片,王明喜和那律师说:“原来写这种东西是可以赚钱的噶?那些大学生干吗要找工作啊,不都来写这个吗,一篇五十,十篇五百,一天一篇,不就好过了么。”那律师哧的一声笑出来:“错了,这个要灵气,不是说谁想写就写的,不是大学生的人可能会写,是大学生的未必能写。”他边看边和我说:“你来瞧,这里一个别字。”我扫了一眼,他微笑起来,说实话,这律师的长相,真是英俊得没法说,而且起得似乎也特别的早,每天从旁边很运动地早跑,都朝我挥挥手,他想泡我呢,只是找不到机会说出来罢了,我装做不知道。后来他也经常的要求我请他吃饭,象是说着玩的,但我知他不是说着玩,只是不敢直说出来罢了。那个王明喜也心知肚明,不过他装憨,事实上装憨的人经常会是真的憨,后来一件事就证明,年轻人真是太年轻了,打人和挨人打都当成痛快事,因为折腾得起吗,青春是什么啊?青春就是用来折腾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决定每个月发五百块的工资给王明喜,他后来当了沃尔玛的主管,才知道那工资有多么的少,而在当时,他只有二十岁的时候,他非常满意这个价钱。
  他做事是很认真的,但是他没有住的地方,他的两个同母异父的姐姐都在昆明,但两个人都是中下水平,没有能力照管到他,只好让他自生自灭的活着了。
  他没有住的地方,只好住在报刊亭里,住在报刊亭里的人实际上很多的,好些报亭因安全故,都住了人的,住了人的报刊亭才不易出事,他住报刊亭却出了事儿,那是一个月色明媚的晚上,适合谈恋爱,有个小伙子在报刊亭的后门边和他的女孩唧唧咕咕,王明喜一直在报刊亭里听人家说悄悄话,那两人说着说着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生起气来,说着要分手的话,那男的心里头不舒服,脚下碰到什么东西就踢一脚,一下又一下的踢,踢的都是报刊亭的卷帘门,那门呢,大家伙知道的,那卷帘门轻轻一碰就发出巨大的声音,别说有人存心踢它了,那声音就更加不堪,站着的人尤可,睡在里面的人会如何呢?王明喜穿了衣服跑出去,嘲笑那男子:“人家不要你了你还在这儿缠着人家,天下还有你这种不要脸的男人,你真把男人的脸都丢光了,还影响我睡觉。”那男子见突然冒出个人来耻笑他一顿,本已自尊受伤,如何受得,于是大骂:“哪里来的野小子,人家说话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一边去。”王明喜道:“你才是给我滚一边去,老子在这里睡觉,听得不耐烦了,姑娘不要你,你也用不着踢我的门影响我休息,先看清楚地方再说。”那小伙子几时受过这样的气?他虽然长得文质彬彬,一副眼镜显得很秀才,但人很野蛮,冲上来就照王明喜胸口一拳,这王明喜是跟着他哥哥混过几天江湖的人,不但闪过那一拳,而且朝着对方的面门一拳挥去,就这一下,把小伙子的眼镜打掉,还把他的鼻子打胖。
  我第二天听王明喜说到这个事,亲眼看到那小伙子来要眼镜,才相信他真的打了人家,那小伙子也不对我说话,骑个自行车,象个刚毕业一两年的大学生,就脚在两边支着,低着头叫王明喜拿六十块钱给他,我正看着他们两个发呆,王明喜突然将装钱的包塞我手里,大叫:“我不干了,姐,我走了。”边说,人已经到了那小伙子前面,小伙子穿着休闲装,一副悠然的模样,我正在诧异,王明喜再一次朝着那小伙子的面门挥拳,一下就把那小伙子打下自行车来,然后街的对面风一般卷过来十几个黑西服男子,都二十出头的样子,全挥拳朝着已经倒在地下的文静小伙子打去,他想站起来,无奈那么多人的拳脚之下,那一米八上下的小伙子,一下子成一小团的缩在路边,那些人打完了人以后风一般的卷走了,但王明喜没有走,他边高声叫骂,边和我说:“我不会给你惹事生非,这件事是我干的,我自己负责任,我是不会逃走的。”
  那小伙子给人打倒以后,在一边哼哼,我看着他,于心不忍,他低着声音叫:“哪个给我报一下110吗。”全场二三百个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人动手打个电话,我当时让这场景吓傻了,一时也忘记,而且也没有想到过应该报警,挨了打的人捂着自己的头,说话声音细若蚊蝇,王明喜果真不走,一副有担当的样子,警察很快就来了,不知道是谁报的警,正义还是存在的,良心还是有的,警察来带走了他们两个,我还全身发抖地呆站在报刊亭里。
  到了晚上,王明喜打电话来,警察在电话那边说:“你送五百块钱来吧,这事就算完了,还好他打的是警察,要是一般人不定怎么敲炸你们呢。”王明喜在那边低声下气求我:“大姐,带五百块钱来吧,我用我的工资还,每个月扣一百块,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惹事了。”
  当时红妹在我旁边,边哭边骂,声音悲怆,我心慌而累。
  带了钱,急急忙忙赶到派出所,见到王明喜,他一下子憔悴了下去,整个人变化很大,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打着的人是个警察,不过不是刑警,是交警,他今天下午穿制服来了,要是老百姓可能会要得更贵,都是皮外伤,很快就会没事的,我叫他保证以后不要来找麻烦,他答应了,他其实也很后悔的。”
  怎么可能不后悔呢,十多个黑道的人打他一个人,不知道那十多个黑西服是不是黑道上的,但其打扮动作,象极了电影电视里出现的人物,且更加正规统一的着装,面目也更帅了一些,可见电影里那些演员还不如这些人长得有形,人们大都在打过架后静静地看那个挨了打的警察,谁也不知道他是警察,就看到他是一小白脸,大家都叹息,都同情,却又有些幸灾乐祸,有些人感觉自己不幸,但如果看到别人比自己更加不幸,心理会平衡一些的,这就是人们为什么喜欢悲剧。
  钱交到派出所,那边那个挨了打的警察就来了,他果然穿着制服,我估计他也是为了壮胆才穿的,因为很明显,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不可能再去值班什么的了,整个脸放大了一倍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有点想笑,这种情形下想笑,很不道德,但没有办法,我硬是想笑,忍不住捂起了自己的嘴,装牙痛罢了。
  红妹直接就笑了,那些警察们出出进进,很严肃,调解的警察要那个挨了打的警察发誓以后不找王明喜的麻烦,警察诚恳地说真不找了,他们没有说到黑社会的,他们压根儿没有提到那些打人的人。
  隔了一天,几个黑西服来报刊亭里探消息,那时王明喜去他姐姐家了,因为虚惊了一场,缓不过来,红妹怪自己没有让弟弟在自己家住,才酿成这样的祸事,她最近准备结婚,就是和那个卖菜的小伙子,他们只租了一间小小的几个平方的房子,一张床,一个沙发,再无落脚处了。
  那几个黑西装问我事件的处理情况,我报怨说他们心太黑,打得太重,其中一个小伙子说:“我们打人是有技术的,不会伤得太重,但是得痛好些天了,根本不会残废,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么一打,说不定再不会有人敢惹到你这个报刊亭,应该算是好事吧。”我叫苦:“但愿这样的好事少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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