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世之门》——大学生易凡在上古蛮荒神话中的离奇遭遇

  易凡原本在甲板上,这时残骸侧翻,他也落入海中,被冷水一激,登时醒了,忙奋力划水呼救,被一艘恰好经过的逃生船拉上。

  唐德心中大为纳闷,这僧人是一等一的绝世高手,决不会在武林中无藉藉之名,但自己思前相后足有数百人,却无一人能对得上号,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一点眉目也没有,纳闷中看这人站立对面,一身黑色僧衣,容颜奇怪之极,看似弱不禁风,一口气便能将之吹倒,实则强到了极点,忽然他灵光一现,想起传说中的那人,惊讶之极的道:“你……你是古般若……少林第一武僧……”

  那僧人正色道:“正是。”

  唐德这时心中恍然,怪不然自己想不起这么一号人,这古般若成名已有三十年,唐德乍一见到这人如此年轻,绝不会疑心到他身上去;二来,这古般若虽为僧人,也一般的慈悲为怀,但颇疾恶如仇,对一些不法之徒往往施以严惩,且做事灵活多变,绝不似一般少林高僧那般迂腐如滥好人一般。因他行~事作风绝不像个僧人,虽也一般的僧人打扮,但旁人称乎他时便直呼其出家前的本名“古般若”,以显出不同于其他僧人的独特之处,江湖中人几十年这么叫下来,他的“寂空”法名便少有人知了。只是他毕竟出家为僧,当然依佛教规矩严于律已,一直以“寂空”之名行~事,常人问起也直言“寂空”,唐德冷不丁地竟没认出来。
  居然是此人,唐德面露大喜若狂之色,哈哈一笑,身形一跃,头上脚下,如一尾鱼般钻入脚下水中没了踪影,丝毫水花也未溅起,单只见此,便知此人水性极精,只怕比水中的鱼还要厉害几分。他可不会因此忌惮对方,反而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令自己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他自幼便在水中长大,水性极精,便在水中一个时辰都无须换气,这古般若如此怕水,定是不识水性,在陆地上自己倘若遇到了此人,自是退避三舍,不敢造次,但在这茫茫大海中,正是除掉此人之良机。

  如果寂空不敢下水,反而登上逃生船,那么唐德在海中对付小小破船上的敌人更加轻易。

  这时那两片残骸正慢慢沉入海中,再过不久,古般若必无立足之地,非得下海为战不可,因此唐德便抢先跳入水中,占据地利,但见他在海中如一尾鱼般游得迅速之极,灵动之极,围着那堆残骸大兜圈子,等着寂空落入水中。

  没想到他陡一跳入海中,古般若却也一头扎进脚下的水中,就像一尾跃出水面的鱼又无声地钻入水中一般,不但丝毫水花未溅起,更是无声无息,水性之精,实是闻所未闻,单从入水的姿势来说唐德便已输给了寂空。唐德心下骇然,没想到这人水性竟也如此精熟。
  那救生船上的船员们自幼都是在海上长大的,一生之中除了睡觉只怕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泡在水中,自然懂得极多的水中技巧,谁的水性如何,当然是一看便知,先前唐德一钻入水中,他们便暗暗惊讶,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水性精熟之人,便是让他们这些老手下海,也绝不会有造诣,差的还不是一点半点,众人不禁暗暗为寂空担忧,可等到寂空钻入水中之时,他们更为震骇,居然有人能够将水性练到如此地步,当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之事。

  这些武学高手怎么干什么都如此厉害?这让一般人可怎么活啊。

  唐德知道自己所料错误,对方并不惧水,马上在水中警惕,阻止敌人前来偷袭。

  哪知这一等竟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寂空前来攻击,更不见他出水上船,倒像是古般若跳入海水中自杀了一般,可他便是自杀,尸首却也丝毫不见,这可真是奇事一桩。又等良久,唐德虽闭气功夫了得,却也不能一直呆在水底,这时已到了承受极限,无可奈何,便出了海面,又戒备一阵,见对方实不像有什么阴谋,便游向逃生船去了。
  船上众人哪敢反抗,眼睁睁看着他上了船来,众人本想趁二人在水中时逃掉,但他们在残骸中找食品、清水等必须品耗费了大量时光,须知在茫茫大海中若是没有足够食物、清水,众人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而等到收拾妥当,这恶魔已浮出海面了。

  这艘船恰好是易凡和万材王乘坐的那一艘。

  这时大船残骸已全部沉入海中,海面上一共有六只逃生船,每船约有七人。六只船在海面划来划去,将所能见到的有用事物全都捞上船来,渐渐东西越捞越少,再也找不到什么物资,便绕着那艘大船沉没之所转了几圈,再三确认没有什么遗留,然后便向北进发了。

  这时古般若下水已有近两个时辰,众人都已确定他遇难无疑,谁也无法在水中呆那么长时间,只易凡对此心有疑问,他一听那人自承是古般若,便想起鲁滨孙大哥讲述自己遭遇之时,正是被此人从河底钻出相救,那么此人水性之精定然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断然不会在水中无端溺毙,然则他为何一入水中便不见上来?此事必然事出有因。
  六只小船慢慢悠悠的向北方进发,约莫走了半个时辰,那唐德又在船上大发脾气,嫌众人挤在一起令他不适,命他们去到别船,只留下易凡与万材王两人给他划浆。这救生船极小,每船坐七人再加上其他物资已是满满当当,再多一人只怕也会给船上划浆诸事带来极大不便,眼前这般安排其实最妙。但唐德只顾自己行船舒适与否,旁的一切概不理会。众人知道他不可理喻,辨解也是无用,说不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虽个个心中不满,但也只好移至别船。

  唐德冷眼旁边另外四艘船慢慢靠近,每船各上去一人,这只船此时便只剩他与易凡、万材王三人。易凡与万材王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只得执浆划船,难道还能指望那恶魔来划浆干活不成?二人对唐德极为愤恨,他们自家闲话,滔滔不绝,谁也不理唐德,便似眼前没有第三人一般,连看也不向他那边看一眼。唐德在小船另一侧,背靠船舷,双手抱胸躺着,自顾自的哼着小曲,怡然自得,毫没将他二人的情绪放在心里,行驶途中,他又有几次用梳子去梳那黑黝黝的胸毛,这般滑稽的场面,这时却没人笑得出了。

  又行不久,已是下午,从中午一直行到此时,众人都未曾进食,这时便都纷纷取出腊肠、肉干一类物事充饥,但也不敢多吃,谁知道要在海中漂流多久,当然是能省则省。这一次遇难,众人最不缺的其实是淡水,这要拜唐德所赐,一般船只海中遇难,船上的淡水便都与海水混合,不能食用,是以饮水最为紧缺。
  但这艘船沉没之时,唐德用冰冻拳力将那一桶桶淡水全都冻结为冰了,冰浮力比海水为大,兼之外面的桶又是木板围成,最是易浮,便都从船上破洞中钻出,浮出水面翻翻滚滚。众人见了将其打捞上船,这时想要淡水只等冰块慢慢融化便是。

  唐德见易万二人取出肉干、腊肠等正自食用,便吩咐易凡用盘子装些食物给他端过去。易凡听闻此言,脸涨得通红,大声道:“谁想吃,谁自己去取,我才不伺候呢!”

  唐德听了这话,双眼精光暴射在易凡脸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众人见了他这副凶恶的模样,无不心中惴惴,都不禁为易凡担心,他们更怕这人怒将起来,将这几条小船的人杀得一干二净。这恶魔如要杀人,这里有谁能够阻止?而此人又往往因小事乱杀作恶,与他相处实与陪伴虎侧无异。

  易凡昂然怒视,瞪着他的目光毫不回避,丝毫不见惧色。

  众人心中都焦躁不安起来,原本事情已平息了下来,没想到忽然又起了乱子,均在心中大骂易凡是个白痴、蠢猪,竟如此不知轻重,何苦去招惹这变态,到时这人怒将起来大开杀戒,不免让这许多人都陪你一起送命。
  万材王在背后偷偷拉了拉易凡的衣角,意思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劝易凡妥协。易凡恍如不觉,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对唐德处事方式实在讨厌之极,不肯半点迁就,他虽临危不惧,但外强中干的模样,却也逃不过所有人的双目。

  唐德站起身来,慢慢朝易凡走近,铁塔般的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兼之他面色猛恶,当真是说不出的凶悍,一般人绝对不敢与之对视。易凡马上感到坐着气势上输于对方,便也站起身来。易凡身形颇高,但比起唐德这种极为少见的庞然大物还是有所不如,头顶只到唐德的下巴,不过从气势上看,两人倒旗鼓相当。

  众人手心均捏了把泠汗,心中咚咚咚跳个不住,易凡可谓胆大包天之极,自己丝毫不会功夫,竟当面跟这样一位不可理喻的功夫高手硬顶,难道真是不想活了吗?

  唐德背后那只小船里的人,无声的、暴怒异常的向易凡不断大打手势,叫他不要再去招惹这人。要不是此时情势特殊,看他们那一脸暴跳如雷的样子,定要冲过来打这不知轻重的年轻人一顿。
  这时气氛紧张的众人心都要跳出胸膛,两个怒目相对的人就要大打出手,而唐德一根手指便能戳死易凡,有些人转过头去已不敢再看;有的人痛苦的伸手捂住眼睛,显是认为自己要被这年轻人害死了。忽然易凡哈哈哈笑了三声,面色一缓,说道:“行,不就是给你当仆人侍候你吗?我照做就是了。”

  他弯腰慢慢从袋中取出新鲜的肉干、腊肉等食物,然后放入盘中。唐德见他服软,便转身往回走。众人见此,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唐德此刻要杀易凡实是易如反掌,但如现在便杀了,自己在旅途中的趣味实是大大降低,指挥玩弄其余那些软弱胆小的笨蛋又有什么意味,像易凡这种有尊严、有原则的人在自己掌握之下,尊严一丝不剩,原则丧失贻尽,最后饱含屈辱死去,那才是人生一大乐事,正想得出神,忽地感到脑后生风,头皮发凉,他右手随手向后一抄,抓~住一只手执匕首的手腕,又随手向外一扭。

  易凡只感手臂剧痛,右手不由自主的松了,匕首掉在船舱中。唐德冷笑一声,随即放脱了他手腕。易凡兀自不服,弯腰拾起匕首,向唐德扑去,匕首直刺脖颈。唐德见他虽有一股勇悍之气,可所使的招式却全然是乱打胡戳,不堪一击,待匕首刺来,伸臂轻轻一格。易凡只感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袭来,手臂剧震,右手不由自主的松了,匕首远远飞进海中。

  唐德轻轻一脚,踢地他扑通一声仰天翻进海水中。易凡在海中游动两下,便要浮出海面, 忽然一只巨掌伸将下来,将他纹丝不动的按在水底,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是不能挣脱。
  易凡只感不大一会自己便支持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喝着海水,肺胀的如要爆炸一样,比死还难受,难受了好长时间,忽然间他又不难受了,跟着意识渐渐模糊,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众人只见易凡在海水中剧烈挣扎一阵,吐出极多的气泡,最后慢慢不动了,四肢毫无意识的浮在水中。唐德正要将他提上来,忽然易凡身下的海水轰的一声向上炸开,一只手臂从海中伸了上来,食指点在唐德胸口之上。

  唐德变得一动不动,脸上显出不能置信的神色,慢慢往海水中翻倒。那手臂轻轻在他胸膛上一推,唐德便仰天翻倒在船舱中,只是还保持着那一手撑在船舷,一手伸进海中的姿势,与先前无丝毫变化,双臂一长一短的伸向天空倒显得颇为怪异。

  那手臂又缩进海中,不一会海中浮上来两个人,一个是易凡,他早已失去意识被对方扶着,另一人竟然是古般若。

  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古般若此前进入海中另有一番奇遇。

  他之前进入海中也是和唐德一般的心思,想仗着精熟的水性制服对方,但陡一下海,猛见四团白乎乎的影子正急速向前游去,速度委实极快,根本没能看清到底是什么生物,便没了踪影,之后一条自后追来的鲨鱼猛地顿住身形,停在离古般若十多米开外的地方。显然这鲨鱼正在追赶什么前面不知什么生物,不料古般若陡一入水,恰巧落在它的行动路线上,那鲨鱼出其不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使其到手的猎物逃得不知所踪。

  那鲨鱼围着古般若游来游去,不久便展开进攻,围着他四周打转,不住上前撕咬。古般若只得凝神接战,也亏得他会一门极为神奇的闭息之法,可在海中坚持非常之久的时间,但毕竟是在水中,与这天生的海洋霸主无法抗衡,全然的采取守势,左支右拙中不慎被对方咬住衣服,那鲨鱼竟似知道古般若的弱点一般,拉着其向海水深处不断游去。

  等古般若左挣右扎终于摆脱,已不知向海中下沉了多久,但望四面八方俱都是蓝蒙蒙的,如不是自身的下坠,已无法判断海面的方向。那鲨鱼兀自不休不挠。古般若无法可施,闭息也已快要坚持不住,便将那金钵塞入鲨鱼口中。那鲨鱼哪能察觉到有异,入口即吞。之前古般若用此钵接住了唐德数百拳冰冻拳力,其中的冰寒之力数量之巨可想而知,瞬间便将那鲨鱼冻毙,连周围的海水也凝结为冰,将它包裹其中,形成一枚巨大的冰球,便似一枚巨大的鲨鱼琥珀一般。
  之后便向海面游去,等浮出水面,没过多久,竟然发现了众人的小船,又见唐德大逞其凶,便远远的潜入船下,将其制服。经过这许多周折,古般若能如此巧合的与众人人相逢,这在大海中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它却是真的发生了。此事可说是古般若的万幸,否则任他本事通天,在这四周茫茫一片的大海中也只有死路一条,也可说是易凡的万幸,免于他在唐德手下受那无尽的折磨了。

  易凡被救上船后仰天在甲板上躺着,吐了不少海水,过了半晌,才慢慢醒转。

  古般若一上船便在舱中盘腿打坐,直至易凡醒转尚未结束,万易二人不敢打扰。易凡见他盘腿而坐,双手合十,便似泥塑木雕一般纹丝不动,一呼一吸之间,竟然要一柱香时分,绵密悠长,并无明显的分界线。随着时间渐久,古般若浑身便如一个炭炉相似,只烤得僧衣白汽蒸腾,升起大团的白汽,再过不久便干了。易凡所不能观察到的是,古般若体内,那在海水中长时间闭气所产生的不适也一一愈可。
  过了良久,古般若终于醒转,易凡纳头便拜,说道:“感谢大师救命之恩。”古般若忙伸手扶起,说道:“小兄弟忒多礼,快快请起。”万材王喜道:“原来是少林第一武僧古大师,那可真是大名如雷贯耳啊,大师在江湖上声威盖世,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这话可并非虚言,古般若在江湖上声威赫赫,又是有名的正直不阿之士,等闲之士轻易哪能见到,是以万材王一听是此人心中先存了三分好感,着意下礼结交。

  易凡赶忙替二人引荐介绍。

  这古般若甚是谦冲客气,宣一声佛号,然后道:“万先生客气了,贫僧实不敢当,区区虚名又何足道。倒是万先生对天下植被如此了解,那才令人拍案叫绝。此等奇术,不知要造福天下多少黎民百姓,比之我等武学一道,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万材王哈哈一笑,说道:“大师莫要夸我,雕虫小技在方家眼中实是不值一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说别的,单说眼前,在这无边大海之上,我便没有一点法子,只好等死了,但大师既然在此,我便可偷懒耍滑、撒手不管了……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就是想管也没那个本事。”

  古般若道:“不敢。贫僧自当尽力助两位脱离险境。”
  以古般若的神通,应付这等事端,实是殊不足道,像他们这种绝顶高手更是言出必行,听他这样一说,易万二人便是有一百个心,也都可以放下了,他们更深感与此人同舟而行,无异于给自己找了一个极大的靠山,别说海中诸般艰险,便是再难上数十倍之事,只要有此人在旁,也必能保大伙安然无恙。

  此时万材王独自划舟已久,易凡赶忙接过浆来替换。万材王松了一口气,他劳累半天,双臂颇有些发酸,坐舟边慢慢活动手臂,无意中看见船舱中的唐德,看了半晌,越看越怒,忽然转头向古般若道:“大师,这唐德虽在江湖上名声不佳,但我思来想去,他也不该如此蛮不讲理啊,做出这种天人共愤的恶事,想来必事出有因。”

  古般若不答,反而伸指在唐德面孔点了几指,才道:“我闭塞了他的耳目,免得咱们谈话被他听了去。万先生所言极是,这唐德在江湖上横行无忌、为恶不少,却也不至于这样强凶霸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行事做风,实是大大的不对头,不但此人如此,近来黑云山之人大多行踪诡异,做事莫可名状,更有传闻,说墨无锋也在几月之前出海而来,此人已近十多年不曾出山了,这番重出江湖,想来天下间必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不然如何能劳他的大驾。”
  万材王听闻此言,一惊而起,讶声道:“你说墨无锋也出海来了?这……这怎么会,乖乖不得了,我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此人名气之大,早已是如雷贯耳,天下间谁不知道他啊,传言此人武技已近通神,天下更无抗手,尤其近十年来,威名更盛,都有人说连那易无名也不是他的敌手,实乃今日江湖威名排行第一的人物,一言一行,都受千万人注视……而此人一统江湖之心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这次居然也重出江湖了,这可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大事,这……哎,只怕武林从此要多事了。”言下颇有一种前途堪忧之情。

  古般若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万先生心怀天下,为天下人之急而急,贫僧拜服,不过大可不必心焦,那墨无锋的确近三十多年名气极盛,可若说他能胜得了易无名,我看大大的不见得,相信那些江湖传闻,也只是闲人懒汉信口胡吹罢了,又何必去理会……不过,前几月,那阿壮、闪电大闹北凉,此二人也是墨无锋的爪牙,他这一出山,江湖近来确也出了几件大事,这倒不是虚言。”
  万材王一拍大腿,说道:“你是说北凉城那一战?哈哈,算你问对人了。”转身左掌摊开,向易凡一摆,说道:“易凡便是那一战的当事人,你有什么疑问,就问他好了。”

  易凡于是将自己带三叶芝出山,以及小酒馆浪天涯、昆仑双奇等人一战,以及这天晚上阿壮、闪电劫狱,最后在北凉城与索罗斯大战一场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古般若听完,沉吟半晌,说道:“原来他们是为了争夺那三叶芝,数月前这一战,也是一件震惊江湖的大事,当时我们派人去北凉查探良久,可当事双方都守口如瓶,那索罗斯善后工作也做得甚是到位,竟没查到半点内情,若不是小施主今日解惑,这其中的疑难之处,外人又如何猜想得透……好一个墨无锋,果真是遍地开花,居然还在暗中打那三叶芝的主意,我们事先可一点眉目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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