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生,你见过死人又回来的吗?

  人如果在死亡前还有一丝希望的话,往往会不讲情面,各求天命,做出各种阴招损事,甚至同类。可如果没有希望的话,他们会互相怜悯,互相珍惜,这种团结,是非常强大的,所以,古语有云,患难,见的是真情。

  我们匆忙赶回家里,我召集了师傅和老村长,一群人杀到三叔的家中。

  三叔的家很普通,是用土墙堆砌茅草盖的顶,屋内阴暗又潮湿。我找了许久,终于将他的电灯找到,可开灯的那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吓得面色苍白。

  整个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冥界纸品,纸房子,男女双童,跑车,就连棺材都准备了三口之多。更让人诡异的是,三叔的房子里挂了头,鸭头,狗头,猪头,每个头的眼睛全部挖了出来,任血流着。

  而且,他的床角墙上还立着两副棺材,整个房间里的恶臭味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村长让几个人将那两个棺材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里面一打开,两具尸体立即倒了出来。

  不过,尸体已经面目全非,而且面部更是被火烤过,根本分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两具男尸。

  “他人呢?”老村长皱眉道。

  “在那呢!”突然,屋外的人高呼起来,我们赶出屋外,远远的看见三叔正在往村外逃。棒槌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冲了上去。

  虽然棒槌他们年轻力壮,可是,村外都是庄稼农田,太容易隐藏,那也不一定能抓到。

  老不死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摇摇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三叔,很有可能就是在何花家棺材放下金属的人。”

  “不可能啊。”村子里,有人第一时间喊了出来,其实不光他们这么认为,包括我和老村长,也觉得不可能。

  陈三大字不识一个,哪会使这些道术?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我们有一万个理由也难以跟眼前的事实去争论。也许三叔一直隐藏的很深,为了,就是今天这一天吧。

  不过,事实的真相如何,现在谁也不知道。

  没过多久,棒槌那边说捉到三叔了。我们一行人就在三叔院子前,就地审侯。

  事情比我们预想中难,三叔无论如何,就是不开口,甚至一度说,屋里的纸人什么的是他扎的,用途自然是祭拜。问他为什么去拜刘光棍,他说是因为何花在捣鬼,他没胆子找何花,所以只好找她老公,希望她老公能帮下忙,我问他为什么撒谎说没有去过乱葬岗附近,他说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这么大个男人,也怕鬼。

  可有一个事实,那就是家里的两具尸体,他无言以对。

  但无论如何,三叔就是不开口,不跟我们说出真相。到最后,老村长几乎气得身体直发抖:“陈三,我茅山村上百村民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若不是我们,当年你孩子早就饿死了,我们不求你知恩图报,可你就这般恩将仇报啊。”

  陈三低着脑袋,脸上难受至极。

  “你想想,做人要有良心,陈三,你这是要把村里祖宗的脸全给丢了啊。”老村长痛心疾首:“你说话啊。”

  三叔低着脑袋,哽咽半天,缓缓道:“老村长,我,我没有打算害大家啊,我,我只是……”

  “你!”见陈三不知悔改,老村长气得差点晕倒在地。

  我看不下去了,实在道:“三叔,虽然你是我长辈,我没资格说你的,但这一次,我必须指责你的错误,老村长说的对,虽然三叔你有种种不幸,可村里的人可都把你看作亲人一样对待,到处给你和你的孩子帮助,可你也用不着害死全村人吧?大家可都对你没仇啊,你不用这么毒辣啊。”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三叔有些冤枉。

  老东西见状,疑问道:“陈三,那何花家棺材底下的那层铁皮可是你弄的?”

  见陈三点头,老东西不屑一笑:“那这事就对了,就因为你这块铁板,现在全村人都得一起陪葬。”

  
  冬日里的勃勃生机
  “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叔正要说出口,可想了想,他又拒绝回答了,还说什么如果他说出来的话,会不得好死,我爷爷,屠夫,王麻子都遭遇横祸了,他不想就这么死了,他是陈家的唯一,他要活下来。

  他这话一出口,我们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牵扯的问题可就大了,而且其中似乎有特别大的隐情。

  老东西告诉他,如果他不说清楚,他跟村里人一样,今天晚上十二点都会遭到何花的报复,到时候整个村里不会有任何一个活人的。我和老村长也极力的劝他,最后,三叔终于股起勇气,讲出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半年前,他和我爷爷,王麻子,王屠夫四个人,闲来无事,在他家院子里的槐树下下旗。后来王屠夫说,他今天从山外买猪回来,见有几个人在村口那鬼鬼祟祟,他跟踪了下,听说是群盗墓的,说咱们那个乱葬岗有一个坟里埋了不少宝藏。

  之后,他们四个人觉得村里的乱葬岗可都是埋的村里先辈,这群盗墓的来了,不得把那翻个天覆地覆,他们三个埋怨王屠夫不早说,之后,四个人约着一起去了乱葬岗。

  四个人过去之后,找遍整个乱葬岗,可盗墓人一个都没有看见,地上甚至连个脚印都没有,他们都觉得王屠夫撞了鬼,于是各自回家了。

  本来三叔没将这事当回事,也回了家,可当天晚上半夜,他就发现事情不对头了。
  @u_103607611 2018-12-28 17:28:58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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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yifan伊凡 2018-12-28 20:14:30
  快点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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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swinlly 2018-12-29 08:52:44
  小说写的不错,挺好看的。感谢楼主的无私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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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刁民坑朕 2018-12-29 10:19:09
  写的不错,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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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多多关注
  夜里,他总觉得窗外什么东西,可打开灯又什么都没有。反复直到了半夜十二点,他终于有点受不了,猛的将窗户推开。

  什么都没有。

  他郁闷的起身回床,路过房中间的镜子,他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他似乎眼角撇见镜子里有个什么红色的东西。

  镜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的影子。

  看来是自己吓自己,他稍微安了心。

  可突然,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在笑,在冲着自己回手,淡然无神的目光,抿嘴之间皮笑肉不笑,脸色灰白。

  这是自己么?!

  三叔明白,他自己什么都没干,他撞了鬼了。他尖叫一声就往屋外跑,可跑哪,哪的门房便砰的一声关上。

  他蜷缩在角落,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哪知道,只是一个虚无的声音:“都说了,晚上十二点不要看镜子,你不听,呵呵。”

  “我……,我……”

  “别害怕,我来找你,不是想害你,而是想帮你。”

  三叔知道鬼害人,可从未听说过鬼帮人。只是,当时他别无选择,只能害怕的听着她要如何帮自己。

  女鬼说,他知道三叔这辈子不容易,老婆跟人跑了,自己也是残疾人,唯一的儿子读书还不行,这上天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三叔被人说到痛苦的地方,一时间竟然在心底点点接受女鬼。

  女鬼说,他想和三叔做个交易。

  第二天,三叔找到我爷爷,王麻子、王屠夫,跟他们说起了昨天晚上遇鬼的事。他们四人说也奇怪,自从上乱葬岗转了一圈回来后,昨天晚上不约而同的都撞见了鬼。而且,也跟他们做了交易。

  爷爷的愿望是希望我这个孙子能回到农村里,他舍不得孙子,想孙子了。
  @mhxa 2018-12-29 10:39:58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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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王麻子叔的愿望是能娶个老婆,赚点钱。

  三叔的愿望是希望他儿子读书成绩好。

  至于王屠夫,他说他这人没什么愿望,就是杀生太重,希望死了能投个好胎。

  而女鬼给他们交换的是,要求他们将一块铁皮放到何花家地下棺材下。作为事先报酬,也为了让他们相信女鬼的能力,女鬼曾经帮他们设法搞了些好处。比如爷爷爱打牌,女鬼就会帮忙看牌。

  比如屠夫下山回来差点摔着,女鬼也帮了他。

  最终,四个人稀里糊涂的同意了。女鬼告诉三叔,她最信任的是三叔,所以,铁板制造要放在他身上,而作为回报,她可以给三叔很多钱,他的儿子读书成绩可以好很多,以后他们陈家的生活要好上许多。

  她还告诉三叔,一定要富贵再天,让自己跑掉的那个老婆后悔到死。

  三叔禁不住诱惑,同意了。

  他在乱葬岗里挖尸体,烧尸油,又在山里,村里偷鸡杀畜,弄来许多尸体,并按照女鬼的方法,将他们用秘水炮制,最后跟铁板一起放置在棺材底下。

  他们当初做这事的时候很害怕,可渐渐的,他们发现他们的愿望都实现了,他们很高兴。

  可好景不长,一个月前,王麻子和我爷爷相继死亡,如果说我爷爷是病死还可以正常解释的话,那么王麻子突然跳井和王屠夫被鬼吓死,就让三叔意识到,和鬼做交易,似乎并不想自己想的那么容易。

  他找到女鬼,说不要再为她做事了,因为她已经将当初一起的四个人杀掉了三个,他是最后一个。

  女鬼说:我这是为了保护你,才不惜这样做的。因为我答应过你们,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一笔非常乐观的钱财,你还记得吧?而且,我还给你们每人一个愿望,帮你们实现,对吗?!

  三叔点点头,这跟杀他们有什么关系?!

  女鬼问三叔,是否想知道王屠夫的愿望是什么。

  三叔说,想知道。

  女鬼说,王屠夫的愿望是希望你们三个人全部死掉,最后这笔百万财富他一个人得到。她只是按照约定,完成王屠夫的愿望,先后杀掉那个老头和卖豆腐的,这没有错。只是,她最信任的是三叔,她不想杀死三叔,而王屠夫的愿望实在太贪得无厌,所以她选择结束王屠夫的生命。

  三叔将信将疑,直到他儿子死掉。
  @青青山外山 2018-12-29 11:53:47
  文字的现场感非常强,很喜欢这样的叙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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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他儿子,是个意外,那天晚上孩子淘气,大半也吵着要吃糖,三叔一气之下打了孩子一巴掌,并强迫性的把孩子塞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用手搭着他。

  可第二天醒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早而死。死因是窒息,原因可能是他手臂一直压着孩子,孩子呼吸不过来,导致悲剧。

  三叔很恨自己,恨自己错手害死儿子,他很想以死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儿子是他活着的唯一信念,可现在他一无所有。

  他想自杀,却被女鬼制止了。女鬼告诉他,她可以帮他复活他的儿子,不过,这需要他的帮助。

  “所以,你之后开始做冥房,冥钱,是烧给她的吗?!”老东西问道。

  “不错,我按他的吩咐,每天给他烧四箩筐纸钱,两个房子,一对金童玉女。”

  “那两具尸体呢。”

  “尸体是用来炼油的。”

  “你被她骗了!”老东西一句话,不仅让我们所有人震惊,也让陈三惊讶不已,他解释道:“女鬼这是在利用你们增强他的法力,我查过你屋内的两具尸体,按骨骼大小来说,属于二两薄命,命格属阴,阴体尸油如果供给鬼吃,那是天打雷霹的。可这个女鬼非常聪明,懂得利用金童玉女抵天之术。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村里失踪的这三个孩子,已经被提取了童婴。”

  提炼童婴,是以未满十二,而大于六岁的孩童,以火烤其身躯,用冰禁锢其灵魂,然后将尸油抹在孩子嘴上,孩子死后,其灵魂会被提炼,而烧给鬼的金童玉女,如果被加进童婴的灵魂,则灵力涌现,按地府规矩,鬼差不能抓之,但恶鬼会抢食,因为可以增强恶鬼本身的能力。

  不过,何花利用陈三每天烧的大量冥钱,冥房,恐怕已是软硬兼施,收服前来吞食的恶鬼。

  三叔已经烧了两天,按老东西的估计,村里至少已有数十只恶鬼。







  如今加上何花回魂,茅山村被覆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陈三听到自己的儿子被何花实际拿去炼成童婴,当场差点受不了刺激晕过去。好在老东西掐他仁中,将他掐醒。

  现在,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些道理。王麻子叔和我爷爷的回魂,是否是因为他们二人冤死,所以他们回魂来告诉我,牵出整个茅山村的动荡?

  如今的解释是这样,如此,看来当初我确实不应该让四爷爷驱除他们,他们应该是有话想要跟我说。包括,那晚王麻子坐在枯井上冲我笑,拉我脚,其实也是告诉我相关信息并让我不要去屠夫家。

  没想到,没想到我一时间害怕,忘却了这事,否则,如果当初发现,一切恐怕都还来得及。

  “好了,事以至此,村长,你立即通知所有村民,今晚八点一到,立刻关紧门窗,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

  “好!”

  “棒槌,在村里找纯黑的小黑狗,记住,一定要年未满一年的纯黑无杂毛!”

  “是!”

  “师父,那我呢?”看着其他人都忙去了,我居然没被安排任务。

  老不死的打量了我一眼,说出一句让我打他的话:“你?你去把何花的尸体运到这来,今天晚上我就要在这和她斗一斗!”

  “我草!”我大骂一声。

  老不死的要将尸体运到这,是想吸引何花到这来决斗。这里虽然是整个村的阴气中心,但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离鬼门关更近,如果有机会,可以趁其不备将其打入地狱,这是唯一能取胜的机会。

  尽管非常渺茫。

  我按老不死的要求,在屋子的四周都贴满了黄符纸,并用墨斗线在里屋拉出很多障碍线。之后,架其三米多高的法坛,道家有说,同位者斗法,坛高者嬴之。意思是,法坛越高,对其施法人的威力越加强大。

  法坛之下,以白米和石灰撒路。道家有言,糯米治尸,大米服鬼。

  何花前院的槐树也被砍道,木克土,土克金,土属阳而木属阴,而槐树左木右鬼,意为鬼树,或者鬼木,是引鬼聚阴的最佳之物。

  何花后落的柳树也被我们砍掉,我很奇怪为什么要砍柳树,毕竟在我的意识里,柳树是可以打鬼的,鬼应该害怕才对。

  师傅告诉我,柳其实是真正的至阴之物,是吸取阴气和聚集阴气最强大的植物之一。用柳树能打鬼,是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菩萨手中绿腾是柳树,因此凡间柳树皆因此而获法力,二是因为柳树具备吞阴之力。

  如果打在鬼身上,鬼的阴气就会被柳树吸取,这就是为什么用柳条打鬼,能将鬼越打越小的根本原因。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何花的屋已经是至阴之地,如果还有柳树在后方吸取聚集阴气,那么只会加强此处的阴气,让何花的能力也更为大胜。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和师父开始扎小人。当然了,以我们这种崇高的人格是绝对不可能干出大妈打小人那种卑劣的事,我们做的小人是稻草人,没有谁的生辰八子,只有道家的真言符文贴在上面。

  这是御鬼法,以操作鬼上稻草人身上,帮助我们对抗何花。

  我们正做着,三叔那边已经回来了,他按照师傅的要求,回家烧了自己孩子所穿的所有衣服,并将凡是孩子用过的东西全部甩在屋顶上。
  @u_102844191 2018-12-29 14:59:39
  写的不错,很好看啊,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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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三叔正想说话,棒槌领着两个村民回来了,手里一人抱着一只狗。看见老不死脸上的表情,他尴尬的直流汗:“对,对不起,毛道长,我们,我们找遍了村子,就找了这七只土狗。”

  “这么大个村子,就七只土狗?连只黑的都没有?”老不死有些不爽的质问道。

  “对,对不起毛道长!”棒槌还没有说话,三叔却普通跪了下来:“村里有是有黑狗,不过,不过都被我杀光了。”

  “我草,三叔你。”身后,棒槌猛的一脚就踹在三叔背上,如果不是被村民及时拉住,他此刻肯定已经骑到三叔身上一顿胖揍了。

  其实何止是他,就连我和我师父也有想揍死他的冲动。黑狗血是鬼最忌怕的东西之一,而九只纯黑幼狗,法力更是无边,可是,却让三叔全杀掉了,这等于是我们最有力的神秘武器,就这么没了。

  老不死的摇摇头:“罢了,罢了,也不能全怪他,女鬼看来是早有预谋,暗中安排陈三杀了村里所有黑狗。我想,这女鬼恐怕并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怕有是有高人在背后相助。”

  “老不死的,你别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没黑狗血怎么办吧?!”

  “没黑狗血只能用公鸡血了,这是当下唯一办法。”

  “好,交给我!”棒槌拍着胸:“狗搞不来,这鸡还是没有问题的。”说完,棒槌带着几个人便出门了。

  我和老不死的留下处理接下来的后事。

  晚上十一点整,巡视的人报告每家每户已经锁好门窗,十一点半,何花屋子所有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三清祖师的画像立在法坛身后,蜡烛火焰饽饽而动。

  十一点四十五,何家屋里,除了我和棒槌、老村长跟师傅以外,所有人全部清场。

  十一点五十九分。

  我们四个人彼此互相望了一眼,师父手中的桃木剑握紧了几分。

  “天灵灵地灵灵!何氏冤魂速速归来,阎王有令,有冤伸冤!”接着,他手中桃木剑猛的一挥,地上火盆里的纸钱猛然着火。

  而这时候,周围忽然刮起阵阵阴风,九月天气的晚上骤然寒风刺骨,我握紧拳头,手心却不争气的冒起了冷汗。

  “啊!!!!!!!!!!!!!!!”

  一声尖锐的声音突然划破夜空,凄惨而又愤怒,我们都知道,何花已经冲破五行阵的禁锢,完成鬼王进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寂静的夜空,一声声虚无的放声大笑不断的回荡着。
  突然,安静了,好像,刚才是幻觉一般。

  “砰,砰,砰!”

  声声巨响,大门的两片大门就飞了过来,老不死左一脚又一拳,瞬间化解攻式。

  “现身吧!”老不死淡然道。

  “臭道士,多管闲事!”一声厉喝,在我们正前方十米开外,一个黑影忽然出现,长长的头发遮挡住大半张脸,不过我依然能看到她白的发亮的面孔和充满仇恨的血红色眼睛。

  她穿着一件旗袍,立在空中,我晃了眼,没有脚。

  “贫道捉鬼除妖乃是份内之事,三观听令,徒儿,请太上老君!”

  “是!”

  我赶紧将手里的符文按照事先规划好的,铺洒在法坛之前,以八卦形式摆好阵。老老东西见布置之后,手印结成恭迎,脚下踏起步罡踏斗。

  老不死的启动的是茅山秘术之一的天神下凡,同时用八卦两仪阵来做基础,八卦两仪能使启阵者一分为三,二者为假,其一为真,但无论真身假身,攻击防御能力都是一样,入阵者会感受到两仪阵所带来的巨大压迫。

  女鬼身躯微微一退,显然也被这阵法搞的相当不适应。

  “臭道士,你以为就凭你的道行就能收服我?!”

  “有没有本事,比下真招再说,何花,我劝你放下怨念,本道为你超度一番,你好生投胎转世,否则的话,死路一条!”

  “臭道士,你少吹牛!”

  只是一阵风,我师父连同两个假身直接被打退出八卦两仪阵,我连忙跑过去将师父扶了起来,望着女鬼。

  女鬼得意一笑,抬头那一瞬间,我才发现,她……她居然没有嘴巴。

  但有两张脸,也就是说,他有四个眼睛,两个鼻子……

  而那两张脸,有一张我非常熟悉,眼神也印象深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张脸,是铁蛋的。

  “臭道士,你再来啊。”

  “妖孽,你非要逼我?”

  “臭道士,你还能有什么能耐?”

  “好,既然如此,我让你尝尝茅山秘阵:七煞锁魂阵!”

  对方显然一愣,包括我们在内,因为我们完全没有听过这个阵法,而且听名字好像非常邪,不像是道家的阵法,更像是什么邪士所用的。

  我后来才知道,这个七煞锁魂阵是一种及其邪恶的阵法,以魑魅魍魉魈魃魋七中极煞恶鬼组成,阵法强悍至极且变幻莫测,脚踏八门,牵一发而动全军,只要被打入阵中,无论是人是鬼,必然遭受世界最残忍的噬心推残,直到魂飞魄散,且阵法恶心异常,不让中阵之人或者鬼立即死去,相反就是割肉一般,让你长久痛苦却不能立即死去。

  阵法施者需求阵主法力高强,其实以老不死目前的功力,要催动七煞锁魂阵非常困难,不过,老不死毕竟是道门高人,被何花逼到这,也只有减寿增强功力!

  何花并不知道这个阵法,内心并不惧怕,转眼之间就朝我们冲来。老不死一咬牙,咬破中指,将血点在额头,以命起誓,召唤七煞!

  转眼间,风云色变,斗转星移,明月消退,鬼哭狼嚎之声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老不死的脚步有变,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行动者。

  如此声势,莫说是鬼,连我们这群人都感到后背发凉,不由的离老不死远远的。

  “血旗号令!”

  中指血染法坛小黄旗,左右挥动,号令千军!耗损二十阳寿,祭祀七煞。

  天摇地动!

  “起阵!”

  我赶忙跑过去,将事先准备好的朱,石粉以及子夜未点完的蜡烛等物摆于阵前。

  可是,突然间,老东西一口鲜血喷出,一切都安静了。
  阵法失败!

  七煞能力实在太过恐怖,并非常人可以召唤,老东西的能力毕竟达不到一派宗师级别,耗二十年的阳寿批文,也达不到阎王那里。

  “哈哈哈哈,老不死的,我看你还有什么招!”见起阵失败,何花狼笑一声,紧接着便鬼魅的朝我们飘过来。

  “砰!”一声巨响,老不死被打飞,撞在身后的木门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门砸碎,老东西伤上加伤,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

  一个转眼间,棒槌已经被凌空提着半空中,他双手拼命的想要将脖子上的东西给拉开,可无济于事,只是瞬间,已经满脸血红,看来也撑不了多久了。

  老村长也被何花掐住脖子,离死不远。

  我看了眼法坛上的桃木剑,想也不想的冲过去,拿起剑,趁着何花不注意,从背后便一剑斩去。

  “噗!”

  何花的脑袋被我整个削了下来,掉在地上,和着长长的头发一滚,看起来像是个黑呼呼的球。可即便如此,没有脑袋的身躯也死死的掐住老村长,似乎根本不管用。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地上的脑袋忽然一个翻身,头发拨开,露出一张铁蛋的脸,冲我向那天在课堂上,神秘一笑。

  “哈哈哈哈!”

  一声尖笑,整个脑袋朝我扑了过来。

  她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我无论怎么甩胳膊也甩不掉她。

  见我们都危在旦夕,老不死的勉强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法坛,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将稻草人点燃。

  同一时间,院子里多出大具鬼影。

  我以为救星来了,可是,我太低估何花的能力,她只是挥手之间,八道鬼影便完全消失。老东西没有料到何花厉害到这种程度,没做到阵法被破的准备,又是一口老血吐出来,躺在地上,除了睁眼和呼吸。

  “我要你们死!”何花大喝一声,我们感觉身上的力度加重,棒槌和老村长甚至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何花,住手!”可突然,大门口传来一声猛喝。

  我们回头望去,房门口站着一个人,像个野人似的,蓬散着头发,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穿,皮肤黝黑,身上透着阵阵的臭意。

  除了这些鲜明特点外,他没有左手。

  他的出现,使得何花手中的力度削减,我们几人也因此勉强获得喘

  的机会。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何花,算了吧,当年的事,天意弄人罢了。”

  “天意?陈淼,一句天意就能够要去我的命?再看看你自己,你本该过着这样的生活吗?不,不应该,你跟我都应该活着,可是,是他们,是他们夺走了属于我们的一切,让我们落到这种田地。”

  原来他叫陈淼,村里的上任放水员,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已经沦落成这样了。

  陈淼轻轻一笑:“我以前跟你一样,我也很恨他们,恨他们为什么这么残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陈淼说,在山里流浪的年月里,有一天,他无意撞见了两只老虎相争,最后,偏弱的老虎被另一只老虎咬死了。他本来想用箭射杀了那只残忍的老虎,可当他看见一群小老虎冲到它身边的时候,他发现他自己错了。

  也许那只弱老虎只是希望母老虎收留它,或者救济它,因为整个过程里它除了反抗,并没有其他攻击性的行为,可还是被母老虎残忍的杀死。但站在另一个角度来看,母老虎这么做又有它的道理。

  作为母亲,他必须捍卫自己领土的安全,保证自己孩子的顺利成长。

  其实它们都没有错,怪只能怪大自然世界的弱肉强食,怪天意弄人。

  当年他和何花一样,只是因为违背了村规,村长为了捍卫整个村子的尊严和秩序,不得不这么做。如果当年对他们宽恕,那么别人又做出这种事该如何是好?!

  怪只能怪天意弄人,将笔笔孽帐都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我点点头,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道德规避上确实存在很严重的古板,守旧,但起码茅山村在这么几十年内从未发生过苟且之事。

  相比鱼目混珠的外面都市,茅山村起码是片安乐之土。我告诉何花,因为都市没有这些限制,没有这些规矩,搞潜规则的,玩小三,带绿帽的比比皆是,就连很多男人娶了老婆,养了几十年的孩子,到最后发现不是自己亲生的都比比皆是。

  尽管都市的人可能会批评我们茅山守旧,甚至落后,但起码在人格上,茅山村从不犯伦理道德上不耻的错误。

  这也是茅山村,民风淳朴的原因之一。

  之后,陈淼告诉何花,其实他现在活的很好,虽然吃住艰苦,靠野外为生,可起码他内心坦荡,如果当年没有处罚,他现在恐怕也活在自责当中。

  最后,陈淼还告诉何花,其实这一切,都不能怪村民,只能怪当初那个流氓,不过,那个流氓已经受到了惩罚,一切恩怨就该停止了。

  何花说,她的孩子是无辜的,她当时认罪,可只乞求能将孩子断了奶,就连这点要求他们都不肯答应,将她的孩子活活饿死。

  老村长解释当年他们是同意何花要求的,不过,那个流氓的叔叔悄悄派人私自执刑,他们也是事后才知道,不过,那人已去世。

  何花依然不甘心,她说她和她孩子的死,难道就这么算了?!她要复仇,她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不会就此罢手。

  她想再次攻击我们,但三叔却突然感到,手里,多了一具很小的骨灰。

  这是何花孩子的骨灰。

  死人魂魄,若是骨灰被毁,那是一种不得安宁的做法,她的孩子也无法得以轮回转世,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找不到尸首的人变成孤魂野鬼的原因。

  三叔在刚入夜,被老东西安排去挖何花孩子的坟。

  “卑鄙,你们卑鄙!”

  “何花,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老东西经过短暂的调息,身体好上了许多。他站起何花面前,苦苦摇摇头:“去投胎吧,无论如何,你不应该将气撒在无辜村民的头上!”

  老村长点点头:“村中的规矩是老祖宗立下的,这是不容挑战的。几百年来,村中都如此遵守,不可能为了谁去破坏掉。如果你非要报仇,当年是老头我定了你的罪,你要报仇的话,这条老命你尽管取去,但希望你也就此罢手!”

  何花迟疑片刻,猛的便朝老村长冲去,我哪里肯让他动老村长,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得……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不想死!

  可就在这时候,身后的老不死却提着我的裤子,一扔便将我扔想老村长那,我还没反映过来,她长长的指甲便瞬间刺进我的身体。

  我的鲜血,瞬间直流!

  我以为我要死了,可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当我的血液碰到何花身上的时候,何花居然发出恐怖的吼叫,而她的身影也若隐若现,防佛受到极大的重创。

  “徒儿,你是七阴九阴之躯,属鬼差身份,鬼差之血乃是阎罗之血!”

  反正当时我也没懂老不死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牛B,当场我拿起桃木剑,将血往剑上一抹,朝着何花边直接砍去。

  何花受伤,不停的躲闪。

  不过,她如何抵得住小爷这般威力?!几轮下来,何花软坐在地,已经无力抵抗,不甘的望着我朝她挥去最后一剑!

  “等等!”陈淼突然冲到我身前,跪着求我放过何花,又求我师父能够超度何花,我师傅说,要超度的话,首先需要何花同意。

  其实陈淼刚进来的一番话已经极大的消除何花心中的怨气,只是这里属于极阴之地,受阴气迷惑,何花怨恨有些胀,所以难控心智。陈淼再次护她,让她感动不已,加上大势已去,她不被打到魂飞魄散,已经心存感激。

  她和陈淼做了最后的告别,之后,老不死的摆法阵超度何花,之后,又将它的尸体重新安葬。

  送走何花,所有人都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也在这时候,才猛然想起:“老不死的,你他妈刚才把我拿去送死,老子和比没完!”说完,老子当场冲上去,直接把老不死的揍的鼻青脸肿。

  后来,老不死的告诉我,其实那是他的计算之内。何花早知道我的不寻常,所以从一开始,几乎不动真格,杀人绝不用利器。为的就是怕误伤到我,让我流血,我一旦流血,在这至阴之地,是很容易流出阎罗之血的。

  阎罗之血是阎罗赏赐给鬼差的血,因为鬼差常年在外捉鬼,遇到平常的还好说,遇到猛鬼那就难以对付,以前常有鬼差被厉鬼杀死的事发生,这极大影响地狱威严,因此,阎罗赐鬼差阎罗之血,以备有厉鬼伤害鬼差。

  不过,因为这个规矩的原因,如果我是自己割开的话,只能算自家血,只有意外被打伤,加上身体极阴,才能出现阎罗之血。

  这些都是今天在这斗法何花的原因之一,因为我毕竟是个人,身上有阳气,所以极阴的地方,才能让我身上很阴。

  我他妈算服了,这也算个理由吧。

  我们之后,将陈淼带到屋里,何花的事告一段落,我们也就安心聊了几句,淼叔毕竟曾经是村里人,我们也很关心他。

  他自从当年被赶出村后,也曾想过改个名字去其他村重新活过,但淼叔是个老实人,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没有脸去任何地方。于是,他流浪在这附近的大山之中,靠打猎为生,住的是山洞,喝的是雨水。

  我很好奇陈淼叔是怎么突然回来的。

  陈淼叔说,他今天在附近山上打猎,傍晚的时候突然听到轰隆两声巨响,跟随声响追踪过来发现是茅山村的出村口被炸了,他以为是什么土匪进村,所以赶紧下山看看,没想到……刚赶到这的时候,就看见了何花。

  “对了,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找到何花孩子尸骨的?!”陈淼抿了一口茶,好奇的问道。

  陈三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东西接过话岔,笑道:“那根本不是何花孩子的尸骨。事情过去多年,小孩尸骨软,又没有棺材,恐怕早就跟土地融合一体了。我们是随便在乱葬岗找的小孩子尸体,骗骗她罢了。”

  有陈淼的宽慰,有孩子羁绊,还有村长的勇于认错,这些都对化解和制服何花有着很不错的关联作用,而利用极阴之力用我的血去斗何花,这是这次能够取胜的关键。不过,经历何花这次的事情,村里的规矩还是值得反思。

  虽然制止的事情没有错,可社会始终发展,处罚也太过了。因此,村长改变了条规,如果再发现这样的事,一旦发现,逐出村庄,永远不得返还。

  何花的冤气得以化解,第二天一早,村里那股重重的阴气已经散去,天气放晴,阳光变得格外的温暖。老村长和老不死的经过商量,准备将那里拆除,之后在那里修建一座寺庙,一来给村里有个信奉的地方,二来消除那里的煞气,铸造福音。

  早上,我爷爷和王麻子、王屠夫三人坟前,老东西帮他们重新超度,希望他们来世能投个好胎,法事上他还告知阎王,说我爷爷和王麻子救了村里人的性命,做了许多造化,希望阎罗王看在这份上给他们一些福音,让他们投个好胎。

  收拾完这一切之后,村子进入了平和发展的阶段。

  淼叔被我们重新邀请,回到了茅山村,刚好寺庙修建后缺少人打理,我们一直认为淼叔是最合适的人员。虽然何花已经走了,不过村里人多少有些害怕,淼叔一来跟何花有过感情并不惧怕,二来曾经是村里的放水员,常常半夜干活,胆子大着呢。

  三叔因为被蒙了心,做错了事,本来想告别村庄的,不过,大家看他可怜,都原谅他,老村长说,你这么一走了之,如何弥补你犯的错呢?不如留下来和淼叔一起打理寺庙,三叔最后同意了。

  棒槌丢了孩子,不过人始终年轻,加上他头脑大条,悲伤走出来后人变得更勤奋,每天带着村民们去出村口挖石头,要重新将村口打开。

  而我,也跟着老不死的在村里四处抓何花之前贿赂的恶鬼。也在这时候,我才发现老不死的确有些本事,那些凶神恶煞的猛鬼在他面前逃不过几招便被收进了布袋里面。我以为这些恶鬼会被弄死,结果老不死的说,这些都要拿去超度。

  恶心一共十二只,全部被收服,在村民的强烈要求下,老不死的给每家都画了一张黄符,可保平安,能驱小鬼。

  老不死的忙完了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一大早,他找到我,说他要回伏驼山,我怎么都留不住他。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请来了大批的村民。

  于是,村民们集体求他,而我,也以我是他徒弟,他得留下来教我为理由,最终死缠烂打,这老不死的终于肯留下。不过,他也有要求,那就是必须是在这附近山上的地方给他修个住的地方。

  我本来以为这老家伙是自命清高,不愿意住我们这。直到山上房子修好一个星期后,我有一次去找他,才发现老不死的其实很有良心,他不住在村里,也是为了整个茅山村的安全着想。
  @求生之路918 2018-12-29 18:02:25
  更的好快啊,坐电梯才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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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得跟上互联网的速度啊
  @fanye0920119125 2018-12-29 21:03:21
  这个贴子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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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ryf91 2018-12-29 22:25:34
  坐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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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马上更
  @lbinjr 2018-12-30 09:33:43
  我喜欢!谢谢啦!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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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u_101897587 2018-12-30 10:48:52
  写得好贴近生活和人性、快快更新、永远顶你。
  -----------------------------
  谢谢
  @454405192 2018-12-29 19:25:03
  楼主出书吗?我给你出版实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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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了
  将老不死送上山后,村民们在那里给他修建着房屋,按他的要求,三间茅房,外围用土砖修了很高的墙,院子留得也非常大,我一度以为他搞这么高的墙,这么大的院子是用来喂猪。

  而我,在给老不死修房子这些时间,除了跟他学习一些超度的经文什么的,平常就在课堂里继续我的教书生涯。

  半个月后,老不死的房子修好了。

  而我的教育事业也开始忙了,这中间还有个小插曲。伏驼山道长下山的消息不知为何走漏了,老不死的最近很忙,邻里相村都来找他,或是法事,或是驱鬼,以至于这家伙已经快五天没下山来找我了。

  闲来没事,我去学堂的后面转了转,上了几柱香。他们都是当初失踪的三个孩子,被何花抓去练了童婴,尸骨无存,所以只是立了碑。

  他们也算是我的半个学生,人嘛,或多或少有些感情。

  下午,我刚准备下课,棒槌提着两根鱼竿和小板凳走了过来,见到我,冲我咧嘴笑道:“二娃,走!”

  “干嘛去?”

  “钓鱼啊,看,花生米,酒已备好,一边钓鱼一边喝酒,够意思吧?!”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背篓,还真的装了两瓶土酒两袋花生米,我不禁笑道:“最近不是听说你和你媳妇认真的耕种吗,还有心思跟我钓鱼?!”

  “草,媳妇归媳妇,兄弟也得陪不是,真把我棒槌当什么人了,去不去,痛快话。”

  我笑了笑:“去,当然得去,就是怕耽误了棒槌你的人生大事。”这阵子,经历生死,棒槌看得也开了,和自己媳妇天天忙活着孩子呢。

  起先我一直以为棒槌媳妇有问题,结果老不死的看过之后,说没有问题,就是这女的八字太阴,所以病魔缠身。他们的儿子,也正因为母亲很阴,所以生下来比较其他孩子,阳气不足,阴气有胜,何花是至阴猛鬼,对阴气比较敏感,将铁蛋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不过,棒槌现在提起这事已经不是太过在乎,嚷嚷着个媳妇生第二胎。他身强力壮,人也年轻,确实应该的。

  “你们说什么呢?”正在我俩说着话的时候,李柳走了下来,老到我的身后,身上香香的。

  “没啥,叫二娃子钓鱼呢。”棒槌看到美女,红着脸低下脑袋。

  “钓鱼?能不能叫上我?!”

  “你?”

  “你?”我和棒槌几乎跳起来,瞪大了双眼。

  …………

  所以结局依然是,棒槌在前面开路,李柳走在中间,而我,负责断后。其实我察觉到棒槌今天约我肯定不是钓鱼,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尤其是李柳加进来之后他脸上那种似笑似哭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我们找了块好地方坐下来,趁李柳在那边洗手,我撞了撞棒槌,悄声道:“你小子,有事快说吧。”

  “啥,啥,没啥啊。”棒槌支支吾吾。

  “不说?那等下她回来可没机会了。”我把头一别。

  棒槌赶紧道:“其实,其实我是有事想问你。”

  “说!”

  “你不是大学生嘛,学问多,所以我问问你。”

  “恩?”

  “那个,那个我最近跟我媳妇晚上那啥的时候不得劲,我,我才二十六七,血气方刚,理应是床上小霸王啊,可,可最近几天,唉……”

  “是是精神痿靡、腰酸背痛、四肢无力,有时候还挺讨厌做这事的?!”

  “我草!”胖子惊讶的大叫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李柳望过来时,他冲李柳尴尬一笑,示意没事,接着,手捂着嘴,眼斜着望向李柳那边注意敌情,悄声道:“你杂知道?城里读书还能学到这本事?!还是,还是毛道长教你的?!”

  我哑然一笑:“你这是病。”

  “病?我草,不会吧。”

  “纵欲过度,事干的太多了,知道不,要记得一句话,这功夫深了,铁杵都磨成针!”说完,我往他剽了一眼,不屑的摇摇头。

  “我草,不会吧,这还能磨……!”棒槌尴尬的捂住,而这时候,李柳走了过来,她往我旁边一坐,笑道:“你俩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男人的话题。”我淡然道。

  “男人的话题?!”李柳怪怪一笑,好象来了兴趣。

  “对啊,女人不能知道。”

  “有鱼,有鱼!”我猛的一叫,接着就将竿给拉了起来。尼玛,虚惊一场,啥都没有,让鱼给跑掉了。

  兴许是小爷我多年未钓,技术有些吃生。

  而正在我郁闷的时候,旁边的李柳却收获一条四指宽左右的鲫鱼。我好奇的问道:“不是吧?你这么厉害?!”

  “那当然。”

  “那大师能传授点技巧不?”

  “不能!”

  “为啥?!”

  “女人的秘密!”

  “……”

  今天说来郁闷,我和棒槌几乎连上勾的都没有,偶尔来那么几下,可次次拉起来都是空的,转了半天,觉得不是我们在上面钓鱼,倒是像鱼在下面钓我们。而李柳,则专业得多,不大时,三条鱼已经上勾。

  我和棒槌郁闷的拿起酒和花生来吃,并以此找了个好借口,咱俩忙着吃花生呢,不然,就这群小混蛋?分分秒秒搞定他们啊。

  “喂,你俩一直吃,太不够意思了吧?可以照顾一下我这个弱女子吗吗?我很饿。”李柳一边用手往鱼勾上上蚯蚓一边回眸道。

  “酒和花生,你要么?”我无奈笑道。

  “当然了,这里还有其他吃的吗?!”

  “对哦!”我才想起来,她跟我一样下班就来这了,我和棒槌两个大男人早饿的不行,更何况她一个女孩子,我连忙将花生米递到她面前,一脸抱歉。

  她冲我笑笑:“你觉得我的手能抓东西吗?”她晃了晃她的手,刚弄了泥鳅,脏脏的。

  “那,那我给你放这,你等下弄完洗了手后吃?好吧?!”

  “那得什么时候了,你还真想我饿死啊?”

  “那怎么办?”

  “你喂他呗!”身后,棒槌这个2B笑的很灿烂,他随口一说,李柳却当真了,用一种你说呢的眼神望着我。

  我尴尬的摇摇头,结果,棒槌这孙子又在背后云淡风清的望着水面道:“害羞个毛,人家女孩都不介意,你个大老爷们还羞的跟个啥似的,装啥呢这是。!”

  我草,我发誓,如果不是李柳在这,我一定不打死你。

  无奈,我只好拿起花生米,然后发抖又害羞的往她嘴里递去。也许是第一次太紧张,也许是我动作太笨,反正我确定我的手碰到她软软的舌头,指尖还缠有她的香津。

  李柳脸色微微一红,没有看我。而我,也有点害羞,但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旁边的棒槌突然倒载葱倒在地上,那轰的一阵地动山摇,让我们回到现实,我以为他怎么了,结果他,他在吐。

  “唉,你们说,现代社会进步,是对还是错?虽然我们生活条件好了,可生活环境也差了,不是吗?!!”我话一出,他们两人都奇怪的望了望我,我无语的道:“你们看啊,这河里全是什么毛啊什么的。”

  棒槌无语的摇摇头:“河里有这些东西不很正常吗?估计上面养鸭子的张叔又在那丢死鸭子了。”

  话音一落,我便看到远处上流一片白茫茫的东西冲了下来。

  只是片刻,经水流加速,冲我们的速度便突然加快。我们还没来得及把鱼竿收起来,便被那群白茫茫的东西给拉住了水里的线。

  李柳一阵恶心:“咦,怎么这么多死鸭子!”

  我大概扫了一眼,这是一批从上面冲下来的死鸭子,数量大致在两百只上下。棒槌一愣,说张叔这又是喝醉了酒?没事打鸭子玩呢?!

  张叔养鸭子在村里其实挺赚钱,如果不是他好酒,恐怕他早就是村里的首富。张叔有个坏毛病,从早到晚守着酒瓶子,爱喝也就罢了,关键他酒品还不行,一喝完酒,平时话少的他变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稍有不顺就是砸锅砸铁的。

  好在的是他不伤人,只拿畜生和东西出气。

  所以他这么多年来赚的钱,基本都用来赔偿别人或者给自己补偿损失了。棒槌性贪,非要从河里捞两只鸭子上来,说弄回家吃。我说,这也许是张叔打死的,可万一要是被其他什么东西毒死,这回家还不得闹翻全家?!

  他说捞上来看看,死了多久,怎么死的,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我实在劝不动他这种心态,农村里,节约意识和便宜意识也多少有点强,最后,他随手捞了两只鸭子起来。

  血肉和鸭毛都完好无损,这证明这些鸭子应该不是被毒死的。

  “被人杀了的?!”棒槌拿着一只鸭子,把它长长的脖子伸到我面前。

  鸭子被人提前放了血,这倒也正常,鸡鸭都是脖子开口子放血,然后拔毛。棒槌很不理解,说张叔这是脑子坏掉了?!杀了鸭子放了血,就这么扔了?!

  我摇摇头:“应该不是用刀杀死的,像是被什么动物咬死的,你看这伤口,参次不齐的。”

  “难道是被狗或者山里的狼给咬死的?”

  我看了看,点点头:“也许吧,这东西你还是别吃了,狗什么的都有病,人吃了不得了,为了你和你漂亮媳妇的将来,省省吧!”说完,我将鸭子扔进了河里,继续钓鱼。

  不过,被鸭子部队这么游览一圈,似乎鱼也吓跑了,我们愣坐在那半个多小时,没有一丝动静。旁边,棒槌肘肘我的腰,努努嘴:“看见前方那个小瀑布下的回旋窝了没?咱去那,好钓大鲫鱼!”

  我完全同意这个看法,农村的河里有许多分水石岸,干旱时用于储存上方的水流,大水时用于缓慢水流冲击,不容易造成巨大破坏。一般有这个东西,就会形成一个瀑布,而在瀑布的靠岸边总会有回旋水窝。

  而这些地方,绝对是钓鲫鱼的最好去处。

  我们穿过何边阵阵阻碍,在浓密的巴茅中开出狭窄的一条道,走在里面,望不见太阳,只听见耳边犀利的河流声,回眼望去,身后是长长的幽深小道。

  我们将鱼竿撒下,水流声太大,我们都懒的讲话,认真的钓着鱼。

  这种地方很少有鱼吃东西,但如果一吃,毕竟是大鱼。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天色已经转阴,黑压压的,我们准备收竿回家。可就在我要提竿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竿上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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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她在洗澡
  我草,有大鱼?!

  我心里一阵兴奋,再猛的一拉。

  我草,不是什么大鱼,刮东西上了。

  真J8倒霉,我使劲拽了拽,基本上毫无反映,河里东西多,又是回旋窝,里面什么草啊,树干啊,石头啊,没准就都绕在水底,没想到……

  不过,哥怎么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不是?尝试几下回绕之后,我猛的一拽!

  我只感觉手上突突突几个小抖动,紧接着鱼竿就飞了出来。而这时,天色也变阴多时,还没等老子反映过来,倾盆大雨已经袭击而来。我们三人几乎落慌而逃。只是,我们离家的距离还挺远,因为是绕山河,所以我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老不死那新修好的房子离我们最近。

  我们三个人,冒着雨,提着钓的六七根鱼,和雨赛跑。

  十几分钟后,我们赶到了山上,到了老不死的房子里。老不死的房子刚刚装修好,村里虽然钱不多,但看得出大家很尊敬他,用的材料,石灰都是上等的。老不死的房子布置的很不错,床、桌子、茶几、小板凳应有尽有,而且全部都是新做的。

  见我们几人进来,老不死的挺高兴,但看我们的行头,脸色一拉,不爽了:“我还以为你们几个专程来看我,结果……哼!”

  “靠,怎么不是专程来看你啊。”

  “靠,你当我老头眼瞎啊,你们这一身钓鱼行头,一定是外面钓鱼被雨淋了,跑我这躲雨呢!”

  没想到老头子脑子还转的挺快啊,这样都被他猜出来了。不过,小爷我也不是吃速的,脸上不红不跳:“靠,这你就误会了,我们真是专门来看你的,不过我们总不能空手而来吧?这不,赶紧到河边给您钓几只鱼,这下雨天暖暖身子多好是不是,棒槌,把鱼给咱师傅递上来。”

  棒槌将鱼殷勤的放在桌上,老不死的扫了一眼,鼻子冷哼一声:“五条鱼,还真是做鱼汤。”

  “嘿嘿!”我一笑,吩咐棒槌他们把东西拿进来。

  反正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准备做鱼汤喝,老不死的说他那还有许多菜,都是村民们这些天送的,让我们帮着吃,要不放坏了可不好。

  我们不知道,正是因为我们没吃鱼,而躲过了一劫。

  吃过晚饭,外面雨依然非常大,我们等到大概晚上十点多,雨终于有所减缓,我们商量决定,冒雨下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雨不停,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家,明天上班下田可怎么办?!

  我们走的匆忙,以至于我的东西都忘记拿了。

  老东西本想叫我拿东西,但追出门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出去很远了。他郁闷的摇摇头,苦苦一笑:“这孩子!”说完,他将鱼竿等帮忙摆放整齐。而就在他帮我摆鱼竿的时候,我那根鱼竿上的钩刚好刮到他的门坎上。

  老不死的起身去提勾,却突然发现鱼钩上有些东西。

  他摸了摸鱼钩上的东西,仔细看了看:“是肉末?!”放鼻子前闻一闻,他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整个人神色匆忙的进到里屋,操起一本茅家秘术便盘腿坐在了床上。

  而此刻的我们,已经从山上跑了下来,冒着雨大伙都淋得抗不住。路过河边的时候,我突然停下了脚步,远远的望着河边。指了指百米开外河暗上的棚子:“我草,这就是张叔的鸭棚?!”

  棒槌停下脚步,回眼望去:“是啊。”他突然笑道:“看来张叔真是喝多了!”

  “为什么?”

  “鸭棚子晚上要喂鸭子,十二点前别想睡觉,鸭棚这么早就黑灯瞎火的,还不是张叔喝多了去睡了吗?!”

  我点点头,没想那么多,雨大的真抗不住,李柳一喊,我急忙将衣服一顶,继续往村里跑去。

  我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做着简单的洗漱,却听得村子外狗叫连连。估计雨大了,他们也冻得受不了吧。农村里,养狗和城里不一样。

  农村的狗一天只吃两顿,甚至一顿,中午是肯定不吃的,只有晚饭和早饭,不过早饭要看主人记不记得。至于它们住的地方,最多就是给一个偏僻的角落,无论烈日还是雨天,它们都只能这样活着。

  尽管那个角落没有什么作用,它们依然湿身,依然被晒的发晕,但这就是命运,即便如此,它们活的比大部分城市狗要健康。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矫情与坚强的区别吧。

  我摇了摇头,这种事在农村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叫的再厉害,也别指望主人能做点什么。我整理干净,进屋准备睡觉了。

  因为在外面跑了一晚上,我也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便呼呼大睡。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我整理好东西,正准备往外赶,老不死的却突然急急的走到我门前,将我拦下。

  “我靠,师父,你干嘛挡着我,快让开,我赶着去上课呢,快迟到了。”

  “你别着急,我有事要问你。”

  我着急上班,可老不死脸上非常严肃,我很少看他摆着个脸,两边犹豫一下,我还是决定听下老不死的要对我说什么。

  他将我拉到我屋里,关上屋,确认没人之后,认真的问道:“你昨天去哪钓的鱼?”

  我嘿嘿一笑,眼神有些暧昧:“老不死的,怎么,昨天的鱼是不是又肥又大又美呀,今天想去钓?!”

  “去你的,正经点,我问你话呢。”

  “靠,你求助我,还敢咋呼的。”

  “哼!”老不死的冷笑一声,也不作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他将盒子打开后,我看见里面躺着一个小鱼勾,勾上勉强还有一些什么东西干涸在上面。“这是我昨天从你鱼竿上取下来的,你看看,这勾上的是什么东西!”

  我疑惑的看着他,最后还是拿起鱼勾,看了半天,不解的道:“应该是挂完蚯蚓以后没洗钩,留上面的蚯蚓肉吧。”

  “蚯蚓肉?!呵呵,我觉得不像这么简单,这气味,不像是蚯蚓的!”

  “不是?!”我一愣,但随即出了口气:“那没准是划到谁的胳膊、腿什么的了,还有那河里又有什么鸭子尸体冲下来,没准划了下,老东西,你至于么。”

  他望了我一眼,好象我这个解释让他也无言以对,老不死毕竟只是个道士,不是仵作。他叫我多加小心,他最近有事,需要外出走一趟。我问他什么事,他就是不肯说,直到被我折到烦死了,他才瞪了我一眼:“赶尸!”
  @BRAN111 2018-12-30 15:27:49
  支持楼主,这么好看的故事。快点更啊,光等着啦
  -----------------------------
  谢谢




  我一听,赶紧闪人。

  赶尸是一种相当晦气的事,一般得夜里前行,白天休息。行尸可不比僵尸,因为一般僵尸而言,是经过至少达多年风干、尸变,具备自主的攻击意识等等,而行尸,其实就是人死后,道士用道术将其尸体封印,并使其行动。

  在人死后,道士会帮其从地府召回魂魄进入躯体,以方便听令行走。之后,以朱封其尸体眼、耳、鼻、口等七处,此法为封三魂七魄法,之后,使用一种道家特制药水,涂抹尸体身上,防止腐烂。

  不过,赶尸有很多规矩,除夜行日不赶外,还有三不赶和三要赶。其中,以病死的,投河死的、或雷电死的,均不能赶,病死是因为这是阎王之令,任何人不能左右,而投河死的,很有可能正在交替灵魂,这也是替死鬼一词来源,而雷电霹死,属罪孽深重遭遇天罚之人,同样不能赶。

  茅山村这附近,十里大山,估计其他村子也有四五座,恐怕又是谁家的亲友死在山里或者死在他村,要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吧。老不死的最近名声在外,找他干活的也有不少。

  我来到学校,今天李柳没来。

  趁着中午下课的时间,我去了一躺李柳的家。

  农村里,房子并不稀缺,每个人只要愿意,都可以拥有一个三室外家大院子的房子,盖房成本不高,山上有足够的木头,土砖也可以自己烤,所以,没有“进口货”全凭自己生产零件的茅山村,造房价格更是低上见低。

  李柳的房子是老村长给他找的,靠老村长家不远。两个房间,一个院子。

  我站在大门前,我试着叫了几声,可没有回应,推了推门,也是反锁的。我担心李柳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出事了,虽然我相信茅山村的村风,可毕竟李柳实在太漂亮了,在村里简直惊为天人,没准哪个大老爷们喝多了,就发生点什么了。

  毕竟,诱惑力强的人,往往最容易出事。古语说的好,红颜薄命嘛。

  想到这,我赶紧翻墙进去,几步走到房间附近,我听到屋子里隐约有动静,急忙就往窗户上一趴,望屋里望去。

  也就那一瞬间,我鼻血喷涌而出。

  借着白日的光亮,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李柳正坐在屋子中央的水盆里洗着澡,白皙又嫩滑的皮肤,还有那迷人的小蛮腰以及下处那丝丝黑毛,盆子的边沿不高,我站在外面,以下临上,可以清楚的将她整个身体欣赏的干干净净。

  我想好多明星也不过如此吧?不,应该还没李柳漂亮。

  我感觉舌头干燥,混身发热,而且某处很明显将我的内裤撑的股股的,我有些难受,脸色也绯红。我很想冲进去,然后将她按在水盆里,啪啪啪啪……

  “不行不行!”我连忙摇头,我怎么可以让这种欲望侵蚀我的大脑,我连忙转身想逃,可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一不注意,将身旁的锄头碰倒,那砰砰的声音,瞬间就让屋子里响起了李柳的声音。

  “谁!”

  我草,我想赶紧开溜,我一个教书的,跑去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这事要传出去了,我估计我在村子里没法混了,而且,这事还株连九族啊。我爸也抬不起头,我妈也是,连我爷爷他们这些祖宗在地上估计也没脸了吧?!



  可老子刚跑出两步,屁股刚上墙呢,李柳的门就打开了,看着我一脸惊讶的在后面:“程……程和?!”

  唉,被抓了个现形,我尴尬的下了墙,嘿嘿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脸色一红,低着脑袋,怒气已经消散,更多的是害羞:“你,你,流氓!”

  “我,我看你上午没有去上课,担心你出事了,所以刚才过来看看你。”

  “你都看见什么了。”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啊。”

  “啊……?”

  “不不不不,我说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那窗户上太多灰了,我看不清楚。”我尴尬的解释道。可说完我就后悔了,我他吗说话也是不经过大脑,那片窗户明明擦的明亮,我尼码居然睁眼说瞎话说到这地步。

  李柳看着那干净的窗户,向我投来一种很复杂的眼神。

  我嘿嘿干笑:“那个,那个屋里光线也比较暗,你知道这科学原理的,在光线亮的地方是看不清楚光线暗的地方的。”

  我他妈实在太佩服我的机智了,就这么一个完美的解释,李柳没有再追问了,只是问了我几遍真的与否,我肯定点头说是啊。

  之后,她叫我在外面等一会,说她刚才在洗澡,要收拾一下。没多久,我被请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虽然墙跟普通村房没太大区别,但李柳挺爱干净,在上面贴了很多画报,床和桌子上的东西也摆得非常整齐,带着淡淡的玫瑰香味,让我感觉挺舒服。

  她给我倒了杯水,我坐在凳子上,她坐在床上,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颇为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咳!”突然,她咳嗽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感冒!”

  我点点头,问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淋了雨?!”

  她点点头:“应该是的,昨天晚上有点着凉,早上起来头也疼,所以我没去上课。”

  “要不我带你去诊所看看。”

  “不必了,就是点小感冒,已经没什么事了。”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棒槌两个大男人,没把人家姑娘照顾好,害人生了病。人家好不容易趁着中午天气暖和洗个澡,我他么还无耻的把人看光光了,唉,我实在是太败坏了。

  好吧,我决定……如果下次还这样的话,我会来得更早点!

  “这样吧,我看你身子也虚弱,我去给你抓只鸡来炖炖!”相信我,我绝对不是爱惜她,我只是看她可怜,加上心里那份作贼心虚,想要提出点补偿而已。

  “不用了,太麻烦了,再说,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脆弱。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回学校吧?!”

  “你下午要去上课?!”

  “是呀,不然呢?我时间浪费了不可怕,关键学生那么多,一个人浪费一个小时,十个人也是十个小时了,不是吗?!”

  看着她说完就往门外走去,我望着她的背影:“哎呀,品德这么高尚啊。”

  我们两人到达学校,下午各自在各自的教室上课。不过,自从中午的事后,我总是忍不住的悄悄偷看李柳,而每次她见我偷看她,都会脸红,我也挺尴尬的。

  下午,我约他放学一起回家,她欣然答应。可路过村中的时候,路上却围着至少三十多个人,闹个不停,我和李柳走上前去。

  都是些中年妇女,老村长被围在中间,脚底是一群死鸭死鸡。妇女们都在跟老村长诉苦,说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偷了他们的鸡和鸭,圈里几十只呢,转眼就没有了。她说村子里出了小偷,老村长可千万要管管啊,茅山村几十年了,从未出过这样伤风败德的事。

  老村长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人已经拽着他申诉了,她的鸡和鸭都被什么东西咬死了,血都流光了,说村长应该让村里的男人们好好巡视一下,肯定是山上下来什么野狼野狗的。

  村长基本同意这个看法,说庄稼到了收获季节,山里却进入贫瘠状态,野狼野狗找不到吃的,所以下山吃家畜。

  “但也得管啊,我庄稼那些东西,让那些野猪可破坏了不少呢。你说打死它吧,它又是国家保护动物,不管它呢,我们全家总不能饿死啊。”有个村妇不满道。

  老村长点点头,答应明天一早就找几个工人,在庄稼外扎些稻草人,这样就可以驱赶野猪了,至于村里的家畜,一方面会在外围堵住口子,二来,晚上会安排人夜巡。

  我和李诗互相望了一眼,无奈一笑。

  “唉,村子里婆婆妈妈事真多,也辛苦老村长这么大把年纪,还得听他们唠叨。”我走在前头,望着天空,有些笑意。

  李柳点点头:“是呀,不过也对亏了村长,不然大家可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恩!”

  “好了,我家马上就到了,你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吧。”

  我想点头,可心里居然有种舍不得的感觉,下意识的,我哈哈一笑:“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村子里有豺狼叼鸭子,没准把你叼跑了。”

  “去你的!”李柳一笑,笑起来挺甜的,没有反驳,跟着我朝她家走去。

  将李柳送回家后,我一个人也回家了。一到家里,我妈也正纳闷呢,院子里堆着三只鸭子,我一愣:“妈,我们家鸭子也被狼咬了?!”

  “狼咬了?”我妈抬头望着我。

  “是啊,村子里不少人家都被狼咬了鸭子。”

  “真的?”我妈望着我,突然道:“不行不行,既然这样的话,我得去找村长说理去,我还以为是耗子给咬死的呢。”

  我将她拦住,无语的笑道:“您啦,就别去打扰老村长了,他这会在大马路上被一群三姑六姨围着,估计脑袋都快炸了吧。”

  我妈被逗的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将地上的死鸭子捡起来,她说狼咬过的家畜不能吃,因为野狼嘴里太多细菌了。”

  我一乐,没想到我妈还挺有健康意识的。我妈得意的说,那当然了,不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大学生来。

  我以为这是一件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事,可事情,比我想像中要严重的多。

  直到了第三天,我下午正在学校教课呢,李柳便拉着我往村长家跑。我一到村长家,当时就惊呆了,村子里所有人都聚集在村长家的大坝里,吵吵闹闹,说个没完没了,而地上,到处都是死鸭子、死鸡。

  问题根本没有得到任何解决,反而情况有些加重。昨天夜里,死鸭死鸡,甚至丢失的数量比较前天以及前前天晚上数量几乎翻了一倍。

  可事实是,村里的防御措施在昨天已经修建好了,按村长所说,该做的也做了,可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队伍突然撤开,从大门口,五六个男人抬着个大床板,上面用白布盖着什么东西,看起来似乎很重,因为他们很吃力。

  “砰!”

  东西放在地上,依然声有闷响,我猜测的不错,确实很重。

  “老村长,你说,这丢鸭丢鸡我也忍了。可你看看,我厕所猪圈里的猪也死了,这是杂回事。”他是马生叔,力气大,个子高。

  白布一掀开,我们就惊呆了。床板上一头足有六七百斤的大肥猪,脖子处被咬的稀烂,皮肤干瘪,血液早已被放干。

  我们急忙赶到肥猪尸体面前,老村长眼都快贴在猪身上了,可依旧没看出什么端倪。

  “这是被啥咬死的?”老村长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我草,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虽然书读的多,可是山里什么野兽怎么咬的,他们比我清楚的多。

  商讨无果,老村长又叫来巡逻的小陆。可他说这几天晚上虽然确实有些不正常,可每次他听到动静就赶过去,可次次似乎都去迟了。

  综合小陆和现场情况来看,我个人分析,我们村子所面对的,应该至少是狼群,或者野狗群,因为这么大面积的伤亡和这么短的作案时间,单凭靠个体,是难以完成的。既然如此,我们也应该增派人手。

  所以,最后我们决定,村子晚上由一个人巡逻,改成了四支队伍,每个队伍有三个人,第一个队伍负责上半夜,剩余三个队伍负责下半夜。队伍的形式,在后半夜改为全方位交叉巡逻。

  当然,这种先进战术肯定是我想的了。

  由于第二天是星期六,我又是村里唯一的文化人,用老村长的话说,我是村里最聪明的人,得次殊荣,我脑子一热,参加晚上的巡逻了。

  棒槌和我分在了一组,本来还要加入一个人的,不过,李柳死活要加入我们,我们说一个女人家就别搀和了,要真的发现狼群什么的,顾不上她,而且她也帮不了什么忙。

  可她却反驳说,她也是高中文化,在这个村里是仅次于我的,怎么就不能帮忙了?对付畜生,用的是智取,又不是靠蛮力,最后还来一句,有劲能干嘛,难道狼咬你一口,你还非去咬他一口。

  我无话可说,一度怀疑她这么聪明伶俐,只是上过高中是个谎言,我他妈文化少,你可别骗我!

  最后,我们三个被分在了一组,负责村外的巡逻。

  我们提前去睡觉,然后晚上十点的时候准时在村口集合。我们是第一组,负责村庄外围的巡逻,第二组和第三组在村中交叉巡逻。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火把和农用工具,用做防卫和照明。

  简单的吃过饭,我们出发了。

  今天晚上凉艘艘的,不过,这挺好,大热天晚上这么凉快,真心比空调还爽。我有点为我今天晚上的举动感到兴奋,毕竟这还有一个美女相陪。我们没有打开火把,互相之间也没有说话,保持安静,等待狼群现身。

  不过,今天晚上除了田野里的虫叫声,和一股无声自冷的凉爽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状况。

  走在乡野田间的小路上,望着一望无垠的田野,心情是一种别样的舒畅。我走在最前头,李柳在身后,棒槌在最后。

  突然,我停了下来,望着远方立的笔直的一个类似人影:“那,那是什么?!”我好像晃眼见看到那东西在动……

  棒槌认真望过去,接着无语的鄙视道:“那是村里给田里插的稻草人啊。”

  也许是眼花了吧,大晚上的视线不好。其实在我身旁不远,就有同样类似的人偶。用木架起人形,然后批上层草,穿上件衣服,远远看去真的特别像是个活人。

  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可晃眼间,我突然心里一惊,黑夜中,我看到前方几百米处的稻草人动了一下!

  可我在定眼看的时候,他好象又没有动了。

  无语的摇摇头,一定是刚才棒槌的土酒喝多了,脑袋犯晕。

  我擦擦眼睛,再次望去。远远的,黑影一动一动,只是片刻,便跳进一处大黑影里,我看不清楚了。

  我不信邪的再擦眼睛。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等我在想看清楚的时候,已经因为隔的太远,那边也更黑,完全看不清楚。不过,刚才周围的稻草人似乎都还在田里综合插着,没有什么动静。

  “怎么了?”棒槌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应该是我眼花了,如果刚才真有黑影在动的话,他去的方向是村子里面,这会村里应该起了人声。不过,没有任何反映,只能说明我眼花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绕到刚才我看见黑影的附近,我想过去看看。

  可就在这时候,村子里突然火光四起,叫声连连。我知道,一定出事了。当下,我们三个人什么也不顾,直接翻过田里的庄稼就往村里跑去。脚下生劲,我们跑的很快,微风刮过耳边,吹起死丝风味,那味儿里有些腥又有些臭。

  好象是一种新鲜和陈旧的交替感。

  这味道,难道是野猪群?!

  我们从村口一路杀进去,顺着村里有火光的地方而去。声挺大的,路上我们还撞见了其他队伍的人,他们急着去把老村长叫过来,说出了大事,闹了人命了。

  我心里很慌张,野猪野狼偷东西吃,我们靠山吃饭的农民基本上都遇到过,有时候甚至有熊来山下找吃的。可是,最多也是这些动物受到了惊吓而做了些反击,但还从没闹出过人命。

  在以前,那些动物反击也最多只在村外,要在村内袭击人,还真的是头一回。我握紧手里的工具,看来对方起码是一群,否则不会这么严重。

  我们前脚刚到,那边老村长也急急赶了过来。

  出事的在一个姓牛的叔叔家,就在他家鸡圈里,马贵的尸体躺在里面,陪葬的还有几只鸡。

  马贵死的很不甘心,又很恐惧,双瞳无限放大,显然生前被吓到了,然后在短时间内被人要命。他的脖子处被啃的稀烂,血几乎已经没有了,他脖子伤口下的稻草,几乎没有丝毫血迹。

  鸡圈外面,是另一个人,趴在地上,我看不清楚脸,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从他身后被他踢坏的鸡圈栅栏来看,他死前想跑,但应该没跑掉。

  “这个是昏迷了,程国强!”

  原来是昏迷了。

  “怎么会出事了、?”我问道。

  “刚才我们听到牛叔家里有动静,所以赶紧过来了。我当时跑在后面,按事先约定好的,放信号炮,所以晚去了。”

  “你们后面赶到的,也没看到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我们只能确定有东西,当时我们赶来的时候,里面好象也察觉到了我们,所以提前跑了。不过,还好赶的及时,要是晚一秒,估计国强也……”

  什么动物?行动这么敏捷?我现场勘察了下,并未发现任何留下的毛皮,难道说这群畜生打斗不掉毛?!这也太奇怪了吧?!

  眼下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希望程国强醒过来,然后跟我们交代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安排人将尸体处理下,然后下葬,他负责连夜去安慰家属了。而我,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天色实在太黑,什么都没发现。

  因为晚上太晚才睡,第二天几乎到了中午,我才被外面的叫喊声迷迷糊糊弄醒,睁眼一开门,就看见棒槌那二愣子脑袋,我睡意朦胧:“怎么了,棒槌,慌慌张张的,是不是病又犯了?!”

  “不……不是!”棒槌喘着粗气,看样子跑过来跑的很急:“……有,有,有人在,在,在村外发现了零散的脚步印,你,你去看看吧!”

  我草,一听是有新线索,我想也没想,穿着个大裤衩就冲出去了。

  发现鞋印的地方在村外,其实也就是我那天晚上发现黑影动的地方。不过,由于田间的田埂路上多有农草,虽然土地有些湿润,但夏天夜里始终干燥,鞋印并不太深。看不清楚鞋印的大小,只能在百米内偶然发现那么一两个脚印。

  我看了眼脚印,断定是个胖子,或者体重比较强壮的人。因为鞋印虽然浅,但能在这种情况下留下印子的,肯定还是得有点分量。

  “难道村子里不是有野兽做怪?而是人在搞鬼?!”我不禁的问道。

  话一出,大家就炸开了锅。猜测的,咒骂的,还有苦想冥思的。

  老村长皱眉道:“那你有何高见?这是谁干的?!”

  “如果真是人干的话,这个人应该是村子附近的人。我头绪也不多,一时间也理不太清楚?”而且,我最想不通的是,这个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杀这么鸡、鸭、猪干什么?偷血卖?

  开什么玩笑,鸭血,猪血什么的虽然可以吃,但价格还不至于如此来干,这不是典型的杀鸡取卵?

  唯一的解释是,他跟村里人,大部分有仇,所以报复大家。

  但如果这么解释的话,有一条又说不过去。即便是报复,他既然采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证明他应该是个胆小的人,遇到人了,恐怕只有跑的份,哪敢正面冲突?偷鸡杀鸭这种小事,还犯不上弄到人命这种大事上来。

  第二点无法解释的是,当时可是有两民村民在场,而后面赶来的人也只是放了一个炮的时间,互相之间交叉巡逻赶过来不超过两分钟,即便是职业杀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近身杀死打伤两个人。

  且其中一个人,从伤口来看,是被咬死的。

  谁杀人用嘴咬的?!

  难道,是野人?!

  毛山村附近的山,连绵不决,也确实有村民上山看见有过野人。

  但我始终觉得,这个猜测太过轻浮了。事情,还得再等,等国强醒过来。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也是唯一的线索。

  可就在我们准备撤回的时候,一个妇女匆忙的跑了过来:“村长,村长,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国强他……”

  我们一愣。不会吧,难道国强出什么意外了?!

  “到底怎么了?有事好好说。”老村长也急了。村里接来发生事,可结果连个线索都没有。

  “国强他醒了,醒了……”妇女气喘吁吁。

  “醒了这不是好事吗。”

  “你,你去看看吧。“

  我们一伙人急忙回村,国强叔的线索非常重要,事到如今,起码我们得调查清楚,对方到底是人,还是野兽。不多时,我们已经到达国强叔的家。床上,国强叔正在休息,我们不由的长出一口气。

  可一叫他,我们傻了。

  国强叔受惊吓过度,已经丧失了理智,疯疯癫癫,见着我们就哈哈笑个不停,还笑我们是傻子,其实他说的不错,我们真是傻子,绕了这么大一圈,什么都没找着。我还是决定将我们的线索重新定义在脚印上。

  不过,经历这么,很多村民已经不去了。只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跟着我和老村长,负责调查。

  不多时,远处传来棒槌的喊声:“二娃,你过来,这边也有脚印!”
  @u_104223190 2018-12-30 16:54:14
  楼主精神可嘉
  -----------------------------
  谢谢,我很勤快
  @会痛的石头而已 2018-12-30 18:31:41
  大开眼界!
  -----------------------------
  谢谢
  @puxuesheng 2018-12-30 21:40:49
  楼主快更!等你哦,写得很棒
  -----------------------------
  谢谢

  我随即赶过去,棒槌所找到的脚印比较清晰,因为位于水渠小沟旁边,那里土壤松懈许多。

  “脚印的另边方向是村子,也就是说,这家伙是从那个方向来的。”我指指脚印后根的方向,分析道。我决定过去看看,因为线索不多,所以只能找条线算条线了。

  我们大概走了五分钟的路,这一路来其实已经没有线索,这意味着我们寻找的方向也基本丢失,因为他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偷偷跑过来。在准备掉头离开的时候,我突然皱眉:“对了,棒槌,你还记得不,那天我们在河边钓鱼,河上不是冲下来许多鸭子吗?你说,会不会是张叔养鸭厂的那个方向?!”

  事情到如今这步田地,即有可能是张叔养的鸭子并不是自己喝多了杀死,而是跟村里一样,被袭击的。我回想起河中的鸭子,一样伤口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的,所以,联合一二,我可以肯定,张叔的鸭子也遇袭,这标志着,线索还可以再次往前提。

  棒槌同意我的观点,我们一行人便朝着河边的鸭场走去。

  鸭厂离村子有段距离,我们今天赶得及,也是在十五分钟后的事。

  张叔靠河养鸭多年,也初具规模,每年他都会将大批鸭子和鸭蛋运出山外,卖个城里人,生意倒算不错,不过,张叔老来无子,只有一个老婆,他老婆心眼小,跟村里大部分人关系并不融洽。倒是张叔,常年因为群鸭挤踩而死的鸭子,送给村民们吃,跟村里关系挺好的。

  鸭场分为上下两部分,下部分是在河床露的空地上编有网子,鸭子白天在那嬉水休息的地方。

  上半部分是鸭棚,和张叔的三间茅屋紧靠,是晚间鸭子们的栖身场所。

  我们刚一到,就知道事情跟我想的一样,整个鸭场,平常有上千只鸭子,以前隔的老远都能听到嘎嘎的鸭叫声,可今天都到了鸭棚外,依然鸦雀无声。

  鸭场上千只鸭子全都没了,除了棚里和地上的鸭毛,鸭屎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以外,他们似乎就这么消失了。

  我检查了下粪便,外干里嫩,证明鸭子失踪应该是在一两天前的事,这基本上也与我们当初钓鱼看到的鸭尸合。

  我们在河边发现大面积的鸭毛和鸭血,相信大量鸭子尸体曾经被摆在河边,不过,千只鸭子与我们所了解的数量似乎有所差别,所以,有可能是被人分批次给分发下去的。

  “老张!”看情况不对,老村长开始招呼老张。

  我们都很奇怪,上千只鸭子死了,张叔居然也不来村里寻求帮忙,这是图个啥呢?!

  叫了好久,没有丝毫的回应。我和老村长交换一个眼神,决定散开众人,搜索一番。可一分钟不到,去正中房子的两个人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来,面色苍白,指着屋里吓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走进屋子的一刹那,只感觉阴气扑鼻,一股恶心的味道迎面而来。紧接着,我抬眼间,吓得后背发凉。在我进屋的时候,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我,眼角发黑,嘴唇发紫。

  一口棺材,立在客厅的最中央,里面,靠站着张叔。

  张叔死了,而且尸体闭不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

  “老张!”老村长一着急,但看尸体那双眼发黑,面色发青的恐怖模样,又不敢上前。

  “老张被谁杀了?!”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顿时间众人有些乱作一团。我正欲讲话,罗木匠却突然凑了上来:“老村长,张叔如果被人害死的话,那一定是她媳妇?!”

  他解释,其实在三天前,张叔的老婆来村里找过他,让他给赶紧做一份棺材,他问张家媳妇做棺材干什么,他媳妇说没什么特别的用,就是买着放家里,以后万一有用的时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之后,罗木匠卖了一口早就做好的棺材。

  “你为什么不早说?”

  “唉,咱村里好多人都提前买好棺材,张家媳妇来,我也就没当回事。再一个,当天晚上我家鸡被咬了,我一时间也就没顾得上了。”

  老村长无语,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没关系。转头对罗木匠道:“那罗叔,张叔现在这口棺材是你铺子里的不?”

  罗木匠不敢看,最后干脆遮着眼远远打量,不多时,他确认道:“不错,这是我卖给张家媳妇的棺材,我认得这木料!”

  我眉头一皱,这么说来,难道张叔还真的被张家媳妇给杀了?!其实仔细想想,似乎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是张家媳妇因为什么事将张叔杀了,之后,还将怨气撒到鸭子的身上,加之她一向跟村里人多不和,所以杀人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将村里的报复完?这么解释有和理之处,可问题在于,张家媳妇如何能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杀掉村里的壮男,再打伤一个?!

  不过,目前的重点怀疑是张家媳妇这一点不容怀疑。

  但张家媳妇现在不知所综,出村口一直有人在修建,他们那边也没有人看到过张家媳妇出个村,村中也没有人再见过她。

  所以,张家媳妇应该还在这村子里。

  我对张叔的尸体进行过检查,跟之前死去的巡逻一样,被人咬烂脖子,血流干净而死。

  经过商议,我们决定,从现在起,我带人去这外围到处搜,而老村长派几个村民在张叔家里等。另外帮张叔烧烧纸,料理下后事。张叔人生前很好,死后竟然被弃尸这么多天,实在让人惋惜。

  安排好一切,我们开始照计划行事。

  当天下午,我带领三队人马,开始在这周围寻找,直到晚上十点多,依然没有收获。我打算去张叔那里,给他烧几柱香,就准备回家休息了。

  棒槌和李柳跟我一同前去。

  夜已经漆黑,我们到达张叔屋前百米,望着那屋里星星火焰在黑夜中抖动,一股怪异的味道飘入耳中。我想,应该是张叔尸体的臭味吧。

  棺材放置在客厅中央,正对面口的地方贴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前方是三香两蜡烛,旁边丢在一个大铁锅,纸钱已经熄灭多时。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棒槌走在前头,奇怪的道。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为张叔料理后事的三男一女,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每个人的脖子被咬的稀烂,更为恐怖的是,棺材里张叔的尸体,不见了。

  没有谁会变态到偷尸体吧?

  不对,会不会是张家媳妇发现我们开始调查,想要毁尸灭迹?可问题是,这屋子里四个人守着啊,居然也被弄死?张家媳妇我见过,虽然人高马大,颇有些气势,但还没强到可以弄死三男一女的地步。

  可不是他又是谁呢?!

  正在我思索的瞬间,屋外,突然一声响动。

  “谁?!”

  大喝一声,屋外突然没了动静,正奇怪的时候。

  “砰砰!砰砰!”

  数声重重的脚步声突然传来,这屋子后面的是谁?!

  “砰!砰!砰!”

  好像有人在跳步一样,又重又厚的脚步声。从屋外,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声音嘎然而止,我们三人互相惊悚的望着彼此。

  “呼!”

  一阵风从外面刮过来,顿时间,那股熟悉的臭味扑面而来。棒槌伸出个脑袋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我大喊一声不好,可惜,已经晚了。








  


  亲爱的朋友们,追完后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不见不散
  @许象 2018-12-30 22:15:30
  写的不错
  -----------------------------
  谢谢
  @停住的风baby 2018-12-30 23:01:54
  真的好精彩,不能走江湖,听您说江湖。
  -----------------------------
  谢谢
  @雷老虎来了 2018-12-31 01:37:24
  写的很棒,很喜欢看,谢谢楼主,祝元旦节快乐。
  -----------------------------
  元旦快乐
  @600036CMB 2018-12-31 01:40:57
  写的非常好,谢谢楼主,祝楼主元旦快乐,新年发财。
  -----------------------------
  谢谢,元旦快乐,新年一起发财哦
  @三宅CC 2018-12-31 09:38:23
  頂一個!
  -----------------------------
  谢谢
  @晓柒麻麻 2018-12-31 11:06:03
  顶一下,好贴!
  -----------------------------
  谢谢
  @u_104873875 2018-12-31 12:42:01
  乖乖
  -----------------------------
  送你花花
  @金火2018 2018-12-31 14:12:05
  顶!顶!顶!
  -----------------------------
  谢谢




  好在的是,外面并没有发生危险。我赶紧跟了出去,遥望远处。

  漆黑的长长过道上,一个人影,一跳一跳的朝我们袭来。

  僵尸!!

  我草!怎么会有这玩意?!我现在恍然明白,人的脚印,吸血,以及有能力短期杀死人甚至咬脖子是怎么回事。

  村里出了僵尸。

  我们三人返回屋中,用力将大门顶死。

  我们三人气都不敢出,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砰砰的脚步声距离我们越来越近,那一刻我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李柳抓着我的胳膊告诉我,她不想死,她不想变成丑陋的僵尸。

  脚步在门前停止了,外面出奇的安静。

  难道,走了?!

  屋外,夜依然漆黑,除了轻轻的风声,好象没有其他。

  我们屋里等五分钟,确认外面依然没了动静,棒槌将门挪出一条缝隙,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可刚开一条缝,一条又干又青的胳膊便伸了进来,还没反映过来,这只手便将棒槌整个人往外拖,几乎只是眨眼的速度,棒槌那庞大的身躯便被拉着抵在门上。

  棒槌的反抗根本毫无作用,而且他的体重那么重,居然被一拽就抵在门上。

  如果不是门是里开门,棒槌被抓,有门抵挡的作用,我想她肯定被抓出去了。我赶紧拉着棒槌的身体往外拽,见不管用,我急中生智,在屋里巡视一番,终于看到墙头上挂的大蒜。

  紧接着,我将大蒜剥皮之后,猛的拍在那青黑的手臂上。

  滋拉!!

  青黑手臂上立即冒出一股难闻的黑烟,几乎同时,它的手臂猛的收了回去,而棒槌也惊险的逃过一劫!

  “呼!”胖子重重的喘着粗气,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们用力的将门抵住,丝毫不敢松懈,外面的僵尸,在吃痛之后明显愤怒,不停的用他的双手撞击我们的门,我们被撞的七晕八素,门也不停的出现缝隙,可好在的是,我们还是暂时抵挡住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棒槌着急道。豆大的汗珠随着他的额头直掉,显然已经累得不行。

  “坚持坚持吧,只要天一亮,鸡一鸣,这J8玩意也就没了办法了。”我咬牙坚持道。

  “好!”

  可这时,李柳突然拍拍我的肩膀,我懒的理她:“干嘛,现在没工夫玩,要是僵尸进了屋,谁也逃不了。”

  “不是……我……”她神色慌张。

  我望了她一眼,发现她已经快哭了,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回头望去,顿时脸色苍白。

  身后死掉的三男一女,此刻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脸颊发黑,双眼血红,张着一口长长的獠牙,隔壁笔直的朝我们慢慢走来。

  僵尸体内拥有巨毒和极其深的怨气,这些东西让他们的身体不会腐化,并且吸收体内营养,让尸体干化。

  而且,别说是尸气,就是空气在一个绝对密封的空间里也会变成有毒气体,更何况本身就剧毒的尸气和毒气?!

  被僵尸袭击之后,被咬的人也会变成僵尸。不过,这些僵尸不同于本体形成的僵尸,被咬的跟外国丧尸类似,他们无法跳动,只是身体僵硬笔直的走路,动作相对缓慢。不过,被他们咬伤依然危险,因为他们体内同样感染尸毒。

  “我草!”我现在才想起来,我们没及时处理这些尸体,加上今天晚上月亮很圆,方才一直门没有关,让尸体暴露在了月光之下,引发了尸变。

  这才后夹击,我草,我们死定了。

  我冷汗直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棒槌回过头吓得哇哇大叫,我们三个人用背抵着门,面色苍白的望着慢慢靠近我们的四个僵尸!

  “闭,闭气!”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古怪想法。我们三人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紧闭呼吸。

  ……

  四个僵尸突然停住,人气的味道突然中断,不过,他们并没有选走,而是站在原地四处用手扫着,好象在寻找我们。

  我们三人互相望了望,心里总算落实了。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屋外僵尸猛的一用力,我们三个人直接连人带门的往前冲去。毫无防备的我们,径直的被推开,嘴下意识的张开……

  “啊……”

  我们不由的喊了一声,惯性作用的情况下,我们被推往屋中间,可站我们面前的,却是四个僵尸。

  “扑通!”

  门直接被推开,僵尸站在门前,獠牙足有食指那么长,手上的指甲跟尖刀一般,乌黑发亮。

  但……

  这不是关键的。

  被这么一推,我们三个人全部被推进了那四个僵尸的怀里,而且,我们在过程中都出了气,所以……

  李柳最先被女僵尸抓住,她几乎已经无法反抗,躺在僵尸的怀里,看着僵尸张开嘴,,露出黑黑的獠牙,嘴里滴下不知名的黑色液体,流得她一脸都是。

  而棒槌那边,尽管挣扎,但很无力,他越是用脚去踹,越是感觉生疼,那感觉就是踢在硬生生的骨头上。

  而我,也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啊!”

  门前的僵尸突然猛染张开嘴,哈出一股臭的让我想吐的气息,紧接着,他一个跳身,长臂一甩。

  “砰,砰,砰!”

  四个僵尸猛的被他打飞,我们也因此被甩开,暂时脱离了危险。

  门前的僵尸我终于看清楚了,那就是死去的张叔。

  我一把将李柳抱在怀里,也不管她脸上的黑液在我身上蹭了多少,一个翻身,我火速的滚到棺材底下。

  棒槌见状,也赶紧爬了进来。我刚跟老不死学道的时候,老不死的书上曾提过僵尸方面的普及知识,其中有一条就是密室躲避僵尸的方法。

  这是茅山的一个入门课。其中有所告之,如何斗尸。前三时,站棺材面前,如若僵尸开棺要出,即扔一枚鸡蛋。

  此作,僵尸不可出。

  中三时,藏身棺材板下,僵尸不会弯身,因此,不会察觉。

  后三时,藏身房梁之上,因为僵尸上寻完,会调整身躯,以头为脚,再次查看。

  之后,鸡鸣一叫,僵尸遁走,人也安全。

  棒槌抱怨我:“我草,你他妈不早说,要不刚才白费那劲干毛啊,差点被那些杂碎给咬了吃了。”

  “我草,我刚才也才突然想起,老不死给我书的时候,我就扫了眼,谁他妈知道我真能遇上僵尸!”我郁闷的道。

  郁闷归郁闷,我们三个人藏在底下。外面的僵尸出奇的没有找我们,而是互相打了起来。张叔以一敌四,竟然将四个僵尸打得满地找牙。

  “砰!”

  一声巨响,一个僵尸又被打翻,不过,这次我们吓得冷汗直冒,因为那货打倒被在地之后,刚好就在我们附近,他一翻就将藏在棺材底下的我们三人看得清清楚楚,他嚎啕一声,就要冲来。

  正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家伙突然被张叔猛的提起。紧接着,我们不知道听见咀嚼和撕咬的声音,一股黑溜溜的血液顺着他的尸体流下来,掉在地上,味道直接快将我们熏死。

  “砰!”

  那个家伙的尸体被扔在地上,我们亲眼看见他连脑袋都被吃掉了。

  剩余的三个也很快在撕吼中丢掉他们自己的脑袋,只留一个流着黑黏液的躯体。我们三人互相望着,脸色苍白,没想到张叔居然这么残忍,连同类僵尸也杀,这完全颠覆了我们看电视的基本印象。

  后来,我查书籍知道,其实僵尸是划分级别的,向多次被咬的再被咬,就会被高级别的给生吞。好比如果我们今天晚上被四个村民咬死,那么我们就是最低级的,就会是僵尸的食物之一。

  也就是说,直系僵尸咬死的第一类可以不被当作食物,凡比此低的,都是。

  可惜的是当初我没好好的读这本书,否则当初我并不用此苦恼颇久,找不到破解的关键之地。

  张叔咬死四个人之后,开始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我们。

  他能闻得见我们的呼吸,可却看不到我们的人。

  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已经看不到地面上他的身影,我知道情况不对了。趁着他不注意,我将手上的一个东西哈了几口气之后,猛的扔出门外,他果然上当,几个跃身便冲了出去,而我们三个人急忙往房梁上爬。

  在我将李柳和棒槌先后送上去时,那家伙已经回来了。来不及多想,我猛的往上爬,眼见即将到达,突然感觉脚下一沉,我心里一凉,完了。

  但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我加大勇气,猛的一挣。

  “砰!”

  他抓住我的鞋子一下落空,后仰倒地,而我也因为上面有棒槌在拉,一个扑空,我是上去了,棒槌一个跟头给落了下去……

  “我草!”棒槌大骂一声,翻起跟头就想往外跑。

  但可惜的是,僵尸也起来了。棒槌想要跑,已经是不大可能的事。我着急,如果不救棒槌的话,棒槌肯定会被咬死。
  @Joanna_2020 2018-12-31 15:46:14
  我顶了。
  -----------------------------
  谢谢




  他被打下去,多半是有我的原因。我环顾四周,找寻着东西。突然,眼前一亮,我顺着衡量爬过去,而这时候地下,棒槌已经被僵尸追着满屋子转,棒槌身体强壮而且灵活,一时间僵尸拿他毫无办法。

  不过,等我拿到东西的时候,棒槌已经惨不忍睹了。衣服全被僵尸撕烂,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

  我找到的是一根竹桶,用来给灶坑里吹火用的。用一头对准我的嘴,一头搭在僵尸旁边,我使劲一吹。

  僵尸猛的就回身往我竹筒上打,我他么完全没料到他反映这么激烈,他那么一碰,竹筒这头砰的顶在我的嘴上,取下来一看,顿时嘴里就有一个大大的红圈。

  顾不上疼痛,我赶紧用这个办法继续逗僵尸。

  因为我猛力的原因,而且靠僵尸最近,所以他完全被我的气所吸引,追着我的竹筒在屋里瞎转腾,而棒槌趁着这个时间赶紧爬了上来。

  见其安全,我将竹筒往屋外一抛,下面的僵尸瞬间就傻眼了。

  没过多久,又进入到只有人味,不见人影的环节之中。

  我们在房梁上呆了很久,直至鸡打鸣,张叔这才蹦达着躺进了自己的棺材。我们三人长长的出了口气,可谁也没敢下来。直到早晨天亮,我们三个才下来。彼此互相看着,确定都相安无事,我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

  李柳看着我们俩的样子,笑的前仰后翻,一个满嘴通红,一个半个屁股都在外面。我们俩顿感无限窘。

  我们将村子里的人都请了过来,并告诉他们僵尸的事情。看着无辜又死了四个村民,老村长直摇头都是他的错,他没有管理得当,让人白白没了性命。

  我们都劝他,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我想,应该是张叔应该是死后怨气未化,变成了僵尸,前期因为太弱,所以依靠畜生的血液维持自己的生命,在这个过程中,他被村民发现,转而攻击村民。

  至于怎么会变僵尸。

  村民说,张叔的媳妇生性霸道,村里人跟她没法相处,张叔在家里也长期受气。话题一来,村民们叽叽呱呱的就开始各自的回忆。有人看见张叔经常被他老婆骂,有人说她老婆脾气古怪的很。

  我想,这些都是促成张叔尸变的原因,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我想恐怕是因为张家老婆没生孩子,张叔一脉单传,这到死也没见个儿子,心中怨气难消。村民们对我这个看法表示赞同,还说半年前,张叔本来想跟她离婚,要重新找个老婆要个孩子,可哪里知道她这老婆又是放火烧房子,又是乱石砸死张叔的鸭子,死活不愿意。

  最后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半年后却突然说张叔死了,放鸭子时候,不慎摔入河里,又别了腿,爬不起来,给淹死了。当时村民们都没怀疑,可现在回想起来,很有可能是他老婆杀了张叔,她怀恨张叔要跟她离婚,娶新老婆。

  村长问我,张叔和其他四个人的尸体怎么处理,我说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更没有能力,老东西又出门暂时回不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堆火全给烧了。

  村长同意,安排村民架起火堆,就在河床上烧了这五具尸体。

  虽然我们找出了原委,可谁也高兴不起来,加上之前死的和受伤的,一个僵尸,却出了五条人命和一个傻子,是的,没有错,国强叔自那以后,再没有恢复神智。

  “呼!”看着窗外,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茅山村不知道究竟是沾上了哪门子邪,最近凶事连连,又是闹鬼,又是出僵尸,虽说山里阴气重,可也不只于如此频繁。要是柳四爷还在就好了,还可以请他帮我们看看是不是村子的风水出了问题。

  “哎!”我叹了口气,关上灯,爬上了床。

  刚刚睡下,窗外却有阵怪声。好像从隔壁传来的?麻痹的,不会是王麻子叔又回来磨豆腐了吧?!

  我心里一冷,大气不敢出,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又不太敢听。

  尼码,外面真的有声音,好像是谁在磨牙齿的声音,又像是磨指甲。我以为是隔壁传来的,可是好像又不是,感觉像是在我窗外,又像是我的床底下。

  我把被子往脑袋上一搭,想放屁都给活生生的憋回肚子里。

  可一进被窝里,我就觉得闷得难受,但死活不敢出头,最后我实在感觉没有办法,打开一个小缝,把鼻子露出去吸气。

  我心一凉,我明显感觉到我的鼻子闻到一股怪味,还有一股风不停的吹着我的鼻子。

  我猛的缩了回去,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糊中睡着了,我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混身已经全被汗水湿了,就连头发都是湿湿的。

  我妈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做了个噩梦。

  事实上,好像真的是我因为白天见了僵尸,还焚烧了尸体,晚上想的太多,自从事情过去,接下来村庄好几天相安无事,畜生们也安全了。

  我记得星期三的早晨,外面飘着细雨,我赶着去上课,又没有带伞,在雨中疯狂的奔跑,可突然脚下猛的感觉一滑,接着整个人一个狗吃屎就摔在泥潭里。我当时爬起来都准备骂天了,可转眼看到我脚下被我踩着的多出来的那只手,那只手因为被我一踩,肉跟狗一样裂开,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我尿了。

  我吓了半天,最后确定脚上的是人手,我高声呼叫。

  村民们来了,他们同样大吃一惊,因为莫名其秒多出来的一只人手,是的,只有一只手,我们找寻了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尸首。

  更难为人的是,村子里没有人断了手,也没有人失踪,也就是说,我们这大山深处的村里,不知道从哪多出来了一只手。

  我不太懂鉴定尸体,但以的腐烂程度来看,已经至少在五六天以上了。

  我们回到老村长家,将这只手暂时封起来。

  “我想,总是有尸体的,没道理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一只手吧?它又不会走路。”

  查了一圈,最大可能是昨夜大雨,因为村里的河是没有用石头堆砌河岸,所以水淹上来后漫入田边的小溪里,然后通过小溪冲到了村子里。

  所以这条断手,很有可能是从上游飘来的。

  上游也有村子,虽然离的远,但也正因为离的远,所以飘下来后几乎已经腐烂,况且,那只手的臃肿现象无比说明,它是经过长期水泡的。

  我虽然心有余悸,可也全然没当回事,毕竟事情过去也就罢了,我依然像平常一样忙碌着,只是多了几处丧事要奔。

  因为僵尸,村子里丢了几条命,氛围也一直挺郁闷的。

  老村长一心决定要冲冲喜,把村子里这股郁闷,低沉的氛围给搞掉,所以决定,搞一出晚会。

  在茅山村,电视虽有,可信号很差,过来过去就那么几个频道,还是当地电视台,成天到晚除了广告就是广告,新闻也是报喜不报忧,最可恶的是,广告上天天播的都是什么医院之类的,实在叫人看得困意瞬起。

  所以平常大家的日常节目里,电视节目几乎被放弃,转而的是村里的自娱自乐。我们村里,还保持着老传统,适逢过年什么的,总会举办晚会,晚会上,大家唱着戏剧,倒也非常乐快。

  我们决定在一个星期之后举办一场戏剧大会,村里不少老人报名参加。与我们的爱好不同,他们沉着于那些戏曲。尽管我一直觉得那根本让人困意更起,一句话非要唱出来,唱也就罢了,还半天唱不完一句。

  至于情节,我刚听两三句就困意四起,哪管什么情节?!

  老村长他们定的是一出楚汉争霸,讲的是项羽与刘邦的最后之争,而一代霸王项羽也在乌江一刎败天下,刘邦成立汉朝。

  因为我和李柳都懂些历史,也有文化,所以一直来,老人们聚集的时候,我和李柳就负责给他们纠正一些念字的发音什么的。而且,加上没有年轻人,我被迫学着做武生,最后还被安排做了项羽的角。

  而李柳也在里面扮演漂亮的虞姬。

  每天我下课后,吃过晚饭就去村长家跟大家排练,棒槌闲得无聊,有时候也会过来走走,干点粗活重活什么的。

  老村长说,之所以选择楚汉争霸,是因为村子里最近邪事太多,楚汉是大阵势,且戏剧冲满煞气,是鬼最害怕的戏之一。

  @脚丫子不累 2018-12-31 17:23:46
  文笔不错!故事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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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膜西505516389 2018-12-31 20:30:24
  加油,快更。。
  -----------------------------
  谢谢关注







  因为晚会,村子里最近确实活跃许多,不少的人也走出沉闷的阴霾,脸上洋溢起笑容,有的人也开始期待晚会开始,我见此,心里确实自信了许多,起码我做的事非常有意义。

  而且,最让我开心的是,因为我跟李柳是对手戏,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要一起交流稿子和排练,这样朝夕相处的机会,让我非常的期待与高兴。

  所以,每天一大早,我会去接她一起去学校,并称之为不浪费时间,多交流下,以达表演更加自然和精湛。

  下午,当然同样的借口。

  不过,最不好的就是晚上。虽然可以跟李柳朝夕相处了,时间也多了,可是,周围总有一群不识相的大爷大妈阻碍我们。

  就这样,约定的时间已经接近。我们准备了许久,搭建舞台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而且其中遇到不少的难题。

  我们下工的第一天,就遭遇难题,挖到十几厘米的时候怎么也挖不动了。那泥巴跟石头似的,硬得下不了手。我们增派了一倍的人数,好不容易挖通了,开始动工的第二天,戏棚子没有风吹,没有草动,就那么倒了。

  第三天的晚上,有两位村名从戏棚子上掉下来,索性的是只是轻微的摔伤,并没有引出大的问题。

  村长一二再,再二三的表态,这次的戏剧必须召开,遇到这么多的难题,一定是妖魔鬼怪在做怪,所以我们越是如此越要坚持,哪怕是搭不起戏棚子,站地上该完成的也得去完成。

  我们费劲一波三折将戏棚子搭好后,开始投入准备工作。

  我起初为戏服什么的担心,可哪里知道老村长那戏服是一套又一套,听他说,是十几年前,他专门请人做过一系列的唱戏服装。作为我们这一代人,也许很难理解戏曲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或许,就像我们痴迷于NBA或者明星演唱会那样吧,我们会买喜欢的明星的海报,甚至会模仿他们的动作等等等。

  老村长家里的戏服很多,从压箱底里拿出来,我数了下,红的,绿的,蓝的,大概不下于三十多件。我被其中一件大红色的袍子吸引了,我问他这是什么,他不让我碰,告诉我这是包青天穿的。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他说,这件衣服不能拿出来,因为唱戏这个东西,有时候会引来鬼差带鬼前来观看,如果穿着包公服,会引来那些冤鬼的告状,这人被鬼缠上了,始终不是件好事。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收拾好东西之后,我们开始在后台化妆。说实话,我曾经一直担心我的装会被化的无法见人,毕竟一群老太太,能有啥技术可言?可结果另我吃惊,带上假胡子,配上红面画像,我去,我居然真的有些英姿挺拔。

  而李柳也被化的那完全是个美人啊,当然了,她本身就是个美女。

  戏,要连唱三天。

  按老村长说的,第一天,是人神剧,主要是用来祭天,意思是表演给神仙看,第二天是鬼戏,意为鬼会来看戏,他们由鬼差押着,聚集在角落听曲,第三天则为人剧,主要是为娱乐,取悦人们。

  这是传统大戏的三个基本步骤。

  项羽的戏被安排在第三天,我们第一天要表演的戏是法海收蛇的戏曲。故事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了,所以,这算是变相的歌颂神仙法力的伟大,同时又有人类感情的纠葛,这主要是村里几个老年人表演的。

  棒槌在下面一个劲的拍手叫好,我奇怪的望了他一眼,无语道:“棒槌,你觉得很好?”

  “那肯定的啊,表演相当到位,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狐疑的望着他,我他吗不信棒槌一个大字都不识的人,居然能听懂这些玩意?草,很多都是古词唱法,有些句子和词语我他妈都不懂啥意思?他能懂?我实在怀疑他“真好?”

  “废话,你真棒槌,他妈这都听不懂,没文化。”

  “我靠……”我看他一脸正经的鄙视我,当时便已经醉了。棒槌,我他妈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啊。

  表演从晚上八点,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多,除了表演外,村里还进行了拜神,仪式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就是村民们一起烧香拜佛,祈祷神天保佑茅山村平平安安,村民安居乐业。我坐在棒槌旁边,亲耳听到这孙子还在那乞求上天保佑他发大财,我草,我真的很想骂他,能不俗吗?能长点脸吗?!

  看完戏,夜已经深了。我和棒槌一起将李柳送回家之后,又在戏场坐了一会,聊了些天。今天晚上很热闹,大部分村民都并未散场即离去,难得如此热闹一回,大家都在这附近或坐或站,三两成群的聊着天。

  我很难得见到村里这么热闹和开心过了。

  与往常不同,直到晚上十一点,村里依然灯火通明,走在路上都能轻而易举的看到路。如果放在平常,这早出早归的农村,一到晚上八点,各家各户就关门自乐,村里一片安静和漆黑。

  我很喜欢这种氛围,和棒槌兴起,还坐在戏场喝了一杯。

  结果,这货喝着喝着,突然说杯子里有泥巴,猛的将酒撒在地上。我骂了他几句,我说你往地上撒酒,是敬鬼,今天晚上是敬神的戏,你他吗敬鬼的酒,不说得罪了神,他妈招惹些鬼也不得了啊。

  棒槌说我想得太多,今天晚上既然是请神看戏,还能有什么鬼敢胆大到在神的地盘闹事,那不找抽吗?!

  我觉得这孙子有时候还真能说出那么几句道理话,加上也是一件小事,我没有过多说什么。和他喝的三高五两,我起身回了家。

  我迷糊中躺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有阵阵声音非常吵人。

  隐约中听到有人在唱戏,是男人的声音,不过声音捏的很细,特别像个女人,唱的是啥玩意我听不太懂,但高亢回转在夜空,防佛带有回声一般,歌曲声线悲哀中带有丝丝哀愁,哀愁中又有无限的怒火无法得到宣泄。

  我一屁股坐了起来,心里寻思这是哪家的老大爷半夜没事了,还在那练戏呢?虽然明天晚上还有一场,可也用不着这么勤快吧?!

  我随手拿起电筒,打算出去看看。可刚一开房门,一股冷得让人发抖的寒风便扑面而来,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还是钻回了房间。由他去吧,村子里难得这么开心,老人们也时隔多年未玩车上这么一出,心里有些激动,老年人晚上瞌睡又浅,一兴奋睡不着了爬起来练戏,倒也没有什么。

  只能说明,这个老年人还是挺敬业的,怕演出不好,大晚上的还来赶紧排练。

  因为这一打扰,搞的我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到了学堂发现迟了半个多小时。好在这学校,老师是我,校长也是我,没有人说我怎么样。

  下午放学,我和李柳一起到村子里,因为晚会的关系,我们吃饭也是统一到老村长家里的聚餐。一般在这种大聚会的时候,老村长会叫上村里的厨师,开锅开灶,杀鸡砍猪的弄上坝坝宴。

  正个院子里摆着起码二十多桌,厨师统一做好端上菜,之后大家开始吃饭。

  其实跟城里吃酒店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这是露天的,就连厨师做菜,也是露天的。不过,这并不代表农村的土宴就比城里档次低,相反,在很多规矩上要比城里多许多。炒、凉、焖、炸一样不能少,最后还得出一个蒸菜,这样,宴会的寓意才会出来。

  饭桌上,老年人们侃侃而谈。

  李柳给我碗里夹了块菜,冲我笑道:“我看你今天来迟到那么久,还精神欠佳,给你块猪蹄补补吧。”

  我轻轻苦笑:“谢谢。”

  “昨天晚上偷牛了吧?你居然精神欠佳?”棒槌在一旁贱笑。

  我无语:“你以为我想啊,昨天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爷,大半夜不睡觉在那练戏曲,吵得没怎么睡好。”

  “切吹牛,我杂没听道。”

  “你睡觉跟猪似的,打个呼噜比天上打雷还响,能听见吗?”

  棒槌被我一说,脸色绯红,而一旁的李柳则捂嘴偷笑。正在这时候,负责在戏剧节目中敲谷的老周叔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按照惯例,我们桌与桌的会互相敬酒,我们不敢怠慢,一一站起来举杯。

  一杯酒饮下,我们刚坐下,老周叔已经跟我们桌的几个老头聊开了。

  “昨个夜里,不知道是咱们哪位老朋友在那唱《孤泣》,唱的那叫一个……一个什么来着,一个伤感啊,我在屋里听得我真是老泪纵横啊。”

  “对,一说起这个,我也想起来,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唱的,唱的那叫一个怨念啊,依我看纳,今天晚上让他独自表演一个就行了。”

  “真没想到,这五十多年前的戏现在还有人唱,我记得我上一次听到这个的时候,才八岁。”

  我们虽然不懂,但听起来好像很牛似的。听说,孤泣是一首杂曲,出自民间,因此要像岳飞传,楚汉争霸这些大戏那样流传千古是几乎不可能的。再加之,这首杂曲的故事只是简单的讲述悲苦爱情,所以流传度很是一般。

  然儿,这首歌由于它独特的悲哀与怨念氛围,使得它有一批不错的忠实粉丝,就包括我昨天晚上听得,也能被它那悲伤所感染。

  “你们瞎说啥呢,昨天晚上哪有什么人在唱戏?”曾爷无语的望着侃侃而谈的几人。




  @会痛的石头而已 2018-12-31 22:00:18
  使劲顶起,好文章!加油
  -----------------------------
  谢谢
  @清泉林间泻出 2018-12-31 23:41:38
  太好看了
  -----------------------------
  谢谢关注
  祝天涯所有的朋友新年快乐,新年健健康康挣大钱

  


  送你们一只可爱的小猪猪
  @蚩尤皇帝123 2019-01-01 10:48:56
  好文!
  -----------------------------
  谢谢



  “老曾,你这是耳朵不灵,当然听不见了。”老周笑调侃道,周围几人闻言听着哈哈大笑。

  曾爷爷不干了,老脸一红,有点生气:“谁说我耳朵不好使,我耳朵好使者,就地上老鼠打洞,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大半夜说有人唱戏,我看是你们这群老迷糊糊涂够了。”

  “放屁,我们可都是听到了。”那边,老周也不甘示弱,两人吵的脸红脖子粗。

  “要说不信,你问老徐,老徐你说,你听到没。”曾爷问道。

  老徐站起来,点点头:“昨个夜里确实很安静,啥都没有啊。”

  我想站起来支持老周,可看到他们两个争成这样,我也只能闭着嘴,静静的看着。

  老周一笑:“哼,你以为就你能找到老徐,来,你问问我身边这几位,你们都听到没有啊。”

  他身边的几人点点头,表示听到了。老周满意一笑:“所以吧,老曾,我看你和老徐这肯定是晚上睡太死了,哈哈。”

  “放你码的皮,周秃子,我看你耳朵才不好使呢。”被嘲笑两次,脾气本身不太好的曾爷当场就暴喝一句。

  老周那边老脸被骂,也架不住,当场两个人就争执了起来。

  两个人的争执,很快便引得村民们的注意,大伙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正在吃饭的老村长一见这情形,疾风驰步便走过来,脸色铁青,一喝:“吵吵吵,吵什么吵?都他娘给我闭嘴!”

  两个人一见老村长过来,悻悻的低了头,但眼神里谁也不服谁。

  身边人将事情原委告诉了老村长,老村长一听,顿时眉头一皱:“就这事?!”

  “就这事!”

  “我说你们一天都闲得慌。大半个身子已经埋土里的人,为这点事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什么鸟屁孤泣,老子他娘的怎么就没听见?”

  “村长,我们都听见啦。”

  “是啊,是啊,村长,我们也听见了。”村长身后,有不少人也点头称是。

  “你们放屁,哪有什么人唱啊。那玩意谁会唱啊,你们就吹吧。”老曾还不服气,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在人群里找了一大圈,最后将二牛叔拽了出来:“不信你们问老牛,他昨天晚上是去守剧场的人,你们问他,他听到没有。”

  二牛叔生性害羞,摇摇头:“我,我昨天晚上三点多才睡下,我没听到有人在唱什么戏啊。”

  老周一急:“二牛,你老小子听清楚没有,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耳朵,难道还听错了?。”

  “昨天晚上声音是从戏棚子那传来的,二牛叔在那住的话,我想他应该比我们谁都听的清楚。”我实在忍不住怀疑道。

  哪知道这句话瞬间便惹怒了老周:“我草,不是他听错了,难道是我们听错了?还是闹鬼了?!”

  鬼?

  老周无意的一句话让我们所有人后背发凉,我们毕竟遭遇过何花的事,也真的见识到了鬼,所以对这方面深信不疑。老周这么一提醒,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心里冒着冷汗。

  “我想应该不是鬼。”我皱皱眉头:“村子里的恶鬼已经被我师父抓了,何花也早归去了,乱葬岗我们也送了鬼,我几乎可以确定,村子里不应该有鬼。”

  众人听到我的回答,才不由的松了口气。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了吧,多说无益。晚上我们还有演出呢,从现在起,谁也不要在提什么鬼了,今天晚上是人鬼戏,说话都给我注意点。”老村长道。

  老村长一话完毕,我们都没说什么,继续吃我们的东西,不过,大家的情绪多少却受了影响。

  吃过晚饭后,戏曲再次开始。

  由于是鬼戏,所以衣服没有采用红色这些煞气较重的衣服,青色这些比较阴性的颜色我们也全部丢弃。大多是黑色与白色搭配。

  在这场演出中,大家也都比较谨慎,绝口不提鬼字,另外还特别多安排了一半的空位给鬼坐。

  戏唱了一半,天空突然飘起了雨。台下的观众们倒是找了东西顶着,可苦了我们这些台上唱戏的。因为祭鬼,老村长在台下不停的小声传话,让我们千万不要中止,否则容易惹鬼怒。

  没办法,我们只能顶着雨唱。我们因为要穿戏服,所以衣服都穿得比较淡薄,戏服本身也不厚,我们在上面一个个冷得发抖,可戏还是得照演。

  好在的是,村长派人赶紧在我们上方支了个大雨棚,我们脸上的妆稍微补一下就没问题了,只是该上场还是得穿湿衣服,这让人很痛苦。

  十点左右,戏曲唱完。

  我正准备收拾东西,二牛叔找到了我:“二娃子,你回家呢?”

  “是啊。”我点点头。

  “老张他们几个晚上酒喝多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收拾下戏棚子,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二牛叔不好意思的道。

  我看了看,因为今天晚上缘故,戏棚子本身搭建了很多白纸黑条,以及一些杂七乱八的东西,我们的戏服也有许多。

  我看了眼李柳,她平常负责洗戏院的衣服,今天晚上因为下雨的缘故,她的活比较重,我估计她得在快,也得十二点左右。

  于是,我点点头,答应了帮忙。

  棒槌说帮我,我让他先回去。实际上,我主要是觉得活我慢慢干也能干的完,可我跟李柳相处的机会却不多,所以要好好的把握机会。我找了个借口,让二牛子叔去戏棚里整理东西,而我则负责棚子上东西的拆除。

  李柳在台上洗着衣服,看着她辛勤的美丽模样,我是边拆东西边看,那滋味别提多美了。唯一不爽的是,我看得太入神了,敲东西的时候没注意,一锤子就砸在了手上,疼的是哎哟连天,下面的李柳笑得花支招展。

  哎,还有不好的就是,农村太守旧了一点,女孩子的衣服都穿的比较紧密,要是在城里,以我这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得将李柳那俩球看得光!?……等等,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是那种好色的人,这不是我。

  我发现自从看了李柳的体之后,怎么变得有些色了。

  我们正忙着,突然一阵雨又下下来,这一次的雨要比之前的大的多,几乎是倾盆大雨,我和李柳将衣服抢救回后台的屋里之后,一看对方,她是笑了,我却喷了鼻血,她那件白色衬衫,被雨打湿之后,我能隐约看见里面白皙的皮肤,

  我擦了擦鼻子,吞了口口水,故意看了一圈,二牛叔不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怎么办,下这么大雨?”李柳一边整理她的湿石头,一边郁闷的说道。我他妈哪有功夫管这个啊,全力偷看中……

  “下吧下吧,最好不要停!”我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句。

  “什么?”她回过头。发现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她胸部,她脸色一红,遮住了。

  我赶紧回过神,尼玛,居然被发现了。“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说下这么大雨,咱们怎么办?”

  我看了看外面,其实私心也在做怪:“太大了,没法回去,不然这样吧,戏棚也要人守,二牛子叔又不知道去哪偷懒了,咱们暂时就住在这,也算帮忙看下棚子。”

  “我们俩?”

  “厄……”尼玛,难道我说漏嘴了,把我的真实目的不小心给暴露了?

  “那……那好吧。不过,晚上怎么睡?”

  我咳嗽一声,装模做样道:“当然是你睡床上,我睡地下了。”

  李柳眼神的有些复杂,点点头。

  我帮李柳把床重新收拾了下,毕竟二牛叔睡过的地方,鬼知道干不干净,我用的外套给做床铺,又找了件干净没穿的戏服给她盖着。

  其实这件事,一直在我心中痛了几十年,如果我死后我突然棺材板掀开,自个炸尸的话,那肯定是因为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不灭的疤痕。我实在太过纯情,如果换做十年后的我,我一定明白今天晚上意味着什么。

  如果一个女孩对你没有好感,她是不可能跟你同处一室的。另外,当天晚上其实她有无数种想走的可能性,虽然没有伞,但她完全可以顶着戏服或者其他什么遮挡物回去,这并不是难事。

  可事实上,我们当初在一个大雨面前那么脆弱,一是因为我喜欢她,我想找借口,二自然因为她多少对我有点意思,才会同意这种建议。所以,无论如何,我他妈居然傻到真的老老实实的睡在地上,而激情却又懊恼的事,还在后头。

  因为戏棚是随处找的空地,连水泥地都没打,我虽然找了几件脏衣服铺在地上,但显然无法抵挡地的湿气,加上本是雨天,地上更凉,温度也更低,我半夜的时候躺在那冷的直哆嗦。

  突然,我感觉一个温暖的身体在我背后靠上来,然后紧紧的把我抱着,紧接着,一件厚厚的棉被盖在我身上。

  @15377038320 2019-01-01 12:22:32
  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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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我当时他妈也老处男一个,被这么一,愣是紧张的一动不敢动,如果我能回头的话,我一定看得见李柳娇羞的把脸靠在我的背上。我现在只能感受到她紧紧的从背后搂住我,然后跟我一起盖着被子。

  但……但当时我他妈真的很紧张啊,我是个处男啊,我平常连飞机都害羞的不敢打,我……我怎么敢跟个女人……

  但我还是忍了。

  直到我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我翻过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正欲下手的时候……

  “塞外明月,孤番四起!”

  一声阴阳怪气的唱调,充满了悲凉与哀愁,在夜空中尖锐划起,我听得出来,这个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孤泣,与昨天晚上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曲调。

  李柳听到有人唱戏,赶紧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慌张的整理衣服,我他妈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到嘴的鸭子,大爷我股了半天的勇气就准备下口的时候,谁他妈来这一招,我郁闷的也爬了起来。

  李柳因为害怕是有人,所以脸色绯红的低着脑袋,就像被发现了一样,支吾道:“我,我,我刚才只是看你太冷了,才……”

  “我明白,我明白!”我面带微笑,其实心里早就操爹了,我一定要去把外面唱戏的那个人给抓回来,然后各种阴他。破坏我的好事。

  我外套都没穿,直接就去了,管他妈下不下雨,天不天冷呢,反正老子现在已经怒火满身了,火气大着呢。

  李柳赶忙追上我,给我把衣服批上,见我感激的望着她,她温柔的低下了脑袋。

  但是,她越是这样,我越生气啊,至于原因,这都不用解释了不是吗?!

  戏屋在戏棚后面,有三间,都是简易的木制节奏,房屋之间是互相通的,房子不大,但是挺长。

  整个屋子的上方都挂着各种各样的戏服。戏服一般需要挂着,但因为戏服都是长身,一米好几长,所以都悬挂在屋梁上。

  我们要过去,还得穿过这层层衣阵,老实的说,有李柳在还好,要没李柳我还挺害怕的,因为这些衣服挂着,就好像一个个上吊的人……

  而且这些衣服都挡住人的视线,必须得弯着身子才能行走,所以给人造成的心里恐惧也有一定程度的加分。

  可那时候我他妈哪管这些,提着裤子就往戏棚子走去,李柳跟在我的身后。

  可到了外面,我却愣住了,空空荡荡的场子,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唱戏的声音,只有稀里哗啦的雨声。

  李柳愣愣的看着我,我也犯傻啊。

  难道有人在偷看我们?看我们干柴烈火,他心里不甘?!羡慕嫉妒恨?!

  “走吧,回去吧,外面太冷了,你别感冒了。”李柳心疼的望着我。

  我点点头,转身跟李柳进了屋子,穿过阵阵戏服阵,又回到了我们住的地方。被这么一搞,我只能乖乖的继续与大地同眠,李柳也上了床……

  我就这么悲惨的再次睡在地上,体验着天寒地冻带来的别样风景,全身哆嗦着感受着自摇自嗨的节奏。

  迷糊中,我都快睡着了。

  戏棚上忽得又想起那尖锐又阴森的唱戏声。

  这下老子不干了,黑夜里摸着就准备去探个究竟,刚走两步,就感觉身后被东西一抓,我草,我脸都吓白了。

  “是我。”身后,响起李柳的声音。

  “你也听见了?”

  “恩。”

  “那我们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谁他妈这么无聊,大半夜两三点了还不睡觉,还在那唱,这外面还下着雨呢,有病吧?!”

  “恩。”

  我们在黑夜里摸索前进,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漆黑的屋里,只有我们俩的喘声和外面的静静雨声,以及外面那充满哀怨的声音。

  一步一前进。

  渐渐的,我们终于到了戏棚外。

  可是,台上空空如也。

  但声音依然存在。

  人呢?!

  我到处看了一遍,确定没人,心里无名火顿时上了,我不顾李柳的拉扯,直接现身,猛的大喝:“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唱你妈个B啊。”

  我话音一落,唱戏的声音嘎然而止,四周陷入死寂。

  难道是鬼在唱戏?!我脑子里突然不由的冒出这个想法,眼神投到李柳那,她似乎见此情况也有些害怕,叫我赶紧回来。

  我皱着眉头,到了她的身边。

  “走吧,不要在这了,我害怕。”

  我点点头,拉着她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我总感觉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但每次回头,都毫无察觉。

  李柳因为害怕,我一直坐在她身边陪她聊天,我们两人就这么聊到天亮。以前我从不相信一男一女,干柴烈火,能真的单纯的聊天聊一晚上,没想到这种情况发生在我身上,我实在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被我那么一吼,外面,也再未响起唱戏的声音,算是安静了一晚上。尽管是聊天,但我觉得机会还是很难得,毕竟这让我和李柳的关系更近一步。

  天一亮,我就回家闷头睡了个大觉。

  刚睡下没多久,便有人敲我门。我打开门一看,是我妈,我妈说这两天连着下雨,村外大河里的水蔓延的很厉害,河堤有不少都跨掉了,不仅庄稼被淹了不少,连村里地势低的地方都灌了不少水。

  村长现在召集人过去补河堤,让我也去。

  我点点头,穿好衣服便赶了过去。

  这会天空虽阴,可好在没下雨。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河堤口忙起来了。我们的任务是要在闸口处堆积泥巴和沙包,阻挡水往通村里的大沟里进水。

  我将裤袖挽起,跳入大沟的入口。那水深实在超乎我的想像,扑通一声,水直缦到我腰那。

  我们先从干净泥土里装沙包,然后将沙包埋在最下面,我们河里的也不闲着,纷纷在河底老软泥往上面贴。

  忙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堆的障碍物已经过了河水,只要在忙活一番,我们就算任务完成。

  我挪了个地方抓河底的软泥,一手下去,感觉怪怪的。因为软泥几乎是边往上提边流入河中,非常稀释,可我这一手下去,虽然同样软,但软中带硬。

  如果所料没错,这绝对是一手好泥啊,因为这种泥粘性好。

  我猛的将泥带出水面,手中多了一根又长又黑的东西,我将它放在水里洗了一下,再起来看,当场便吐。我手里的,是一只没有小腿的大粗腿,苍白中带有青色,因为刚才用力的缘故,有几处已经被我按烂,鹤青色的肉伴随着黑黑的水,恶心至极。

  我被臭的猛的将大腿一扔,村民们也被吓的赶紧往按上逃去。

  一个没有小腿的大腿,跟上次的残肢一样,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怎么办?”老村长也傻的不轻,望着我。

  “报警?”

  老村长摇摇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让那些警察调查下死者到底是谁吧。”

  我点点头。

  这条大腿,应该依然是河里流下来的,因为沟口与河造成了一定的回旋口,这个大腿就被无意留在这了。虽然我没有证据表明手和腿是一个人的,但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应该确定无疑。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惨,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尸体已经严重腐烂,我们本想带回去,等警察来了交给警察,可惜太严重,我们拿手去拿稍微一用力,肉就被按的稀烂。

  最后,我们用口袋暂时放进去,然后封存起来。

  我是唯一一个长期碰到过那尸体的人,总觉得手上氧氧的,而且那股奇怪的恶心味也难以消除。

  中午我没有吃饭,根本没有任何的食欲。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午休刚起来,我妈就急匆匆的跑到门前,叫我赶紧去一趟老村长,说急着找我。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赶紧起来赶过去。

  我到的时候,村长家里已经有几个壮汉,棒槌也在那,就连李柳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叫了过来。人群散开,老不死的从里面钻了出来,摸着胡子,好像正在想着什么。

  “把我叫过来,就因为老不死的回来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老不死抬眼见我来了,几步便冲了过来:“那天你究竟在哪钓的鱼?”

  “怎么了?”

  “那鱼钩上的东西,我事后越想越不对,这次赶尸之行,我将它带着前往别人村,看有没有仵作帮我查看一下。结果就这么巧,还真有一个仵作。”

  “然后呢?”

  “这鱼钩上面的肉鉴定下来了,老仵作说,以他几十年的经验,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这钩上的肉是人肉!”

  “人肉?”我脸色一白。怎么会有人肉?我明明只是钓鱼,我极力反驳:“那天我只是钓鱼,不是我干的,这事棒槌和李柳都可以为我做证。”

  “没人说是你干的。”老村长走下来:“只是你鱼钩上的人肉是怎么来的,我们想了解清楚。”

  我摇摇头,再三确认不是我干的,但我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来的人肉。

  棒槌和李柳也给不出答案。

  一时间,我们都陷入死寂。

  突然,我猛的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了,我那天在河砚台下游那钓,钓了个什么东西,可却拉不动,会不会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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