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声冷哼,神色肃然,赫然有不可侵犯的威势。爷爷心里暗笑,“这不是做弊吗?你当然不用举家出动,去灭李家,那跟拍个苍蝇一样,还给你沾了因果。你可以派俩孙女去,那是了却因果。把李家祸害的鸡飞狗跳,李家请的高人来了,噢,你欺负我孙女,你找上门来了,我就狠狠的打你小子,你惹我了,你先惹我的,我被逼无奈的,我不沾因果,天仙来了,我也占理,真正的好算计。不愧是活了几百年老……。”
“小子,你再瞎想,我打死你。告诉你,老身活了一千几百年了,不是几百年。你的小心思,瞒不住我。”老太太抬手在爷爷头上拍了一巴掌。
“没有,没有,我没有瞎想。”爷爷忙摇头否认,“我在想,赵翼救了李有财,等于救了李家全家,可李家却反咬一口。芸儿救了雪菲,只是你们家族的一个小丫头,你们却倾力相助,唉,这差距也太大了。”
老太太也长叹一声,“唉,这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狐啊,都别昧心,你欺得了人,可你欺得了天吗?人们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你可以猖狂,但你能猖狂多久。天道都记着呢。这李家的事儿,做绝了呀,就算我孙女不出手,他们也快了,我也就是让我孙女出口恶气吧!”
老太太慈爱的拍拍赵芸儿的头发,“我这个孙女,受的苦太多了,难得的是,还不失本心啊,她不想投胎做人,我就找人传了她鬼修法,一样也不会烟消云散的。”
“老人家高义啊!”张半仙感叹。
“你小子也不错,有点侠义之风,不过,后半年有一劫,但却不重,应该没多大事儿,毕竟你张家世代仁义,祖荫深厚,不过,和白家的渊缘也尽了。”痣脸老太太盯着张半仙。
“那我呢?老神仙。”李老汉厚着脸皮问。
“满身铜臭的奸商,不过,还算本分,你做买卖毫厘毕争,斤斤计较。却也从没坑人害人,明年八月,给女儿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保你后半身丰衣足食就行了。”老太太娓娓而谈。
“老太太,我们是找李雨烟的,天色不早了,你让她出来吧。”爷爷看李老汉还要问,怕痣脸老太太嫌烦,忙插嘴。
“对啦,对啦,老神仙,俺家女儿……?”李老汉一听女儿,着急了。
“你女儿在我家里,啥事没有,好好的。芸儿,你领着他们。”痣脸老太太慈爱的看看芸儿。然后,一闪身,消失不见了。
“各位,跟我来吧。”芸儿转身向谷内走去。几个人牵着驴在后面跟着。
“你们咋不骑驴呢?”芸儿奇怪地问。
“我们骑驴,那你,你能追的上?闺女。”李老汉好奇。
“赶紧骑驴走吧,天色不早了,这里沟深黑的早,要不天黑前你们出不了沟,这里不只我奶奶一家,各种仙家有好多的。”芸儿提醒。
几个人一听,忙跳上了驴背,刚开始只是让驴正常的走,看芸儿轻飘飘的在前边领路,一点也不费劲儿。三个人把驴赶的快了,芸儿依然在前边不徐不疾地飘。三人索性赶着驴跑了起来,芸儿还是在他们前边十几步飘着,距离没有拉近分毫。
虽然来过两次,可头一次是跟着鲜儿和南口村的村民,第二次更是被痣脸老太太稀里糊涂的抓了来,爷爷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乱箭沟里面的情景。这次留心去看,果然是一处险恶的去处。山沟两边都是陡峭的绝壁,直上直下的裸露着红色的岩石,有几十丈高。刚进沟口十几丈,一道石崖将沟从中分为了两条沟。又走了几十丈,沟越来越宽,可突兀地又出现了两道石崖在沟中间,将沟在眼前从一条变成了三条,三人跟在芸儿背后从中间的沟向前直走,走了没多久,竟然看见前面到沟底了,可到了跟前一看,原来是沟又分成了左右两条。爷爷索性放弃了记路的打算,紧紧的跟在芸儿后面在迷宫似的沟里走来走去。有时候,刚一拐弯,迎面忽来遇见一只小牛犊子大小的白狼。有时,一回头,会发见一队列队前行的黄鼠狼,甚至,在一个沟口,还发见了一条本应冬眠的几丈长的大蛇。一开始,三个人战战兢兢,可看芸儿似若不见,依然前行,三个人也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可人家所有的动物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们,该干啥干啥。
转了估摸有半个多时辰,芸儿停下了脚步,回头说,“到了。”爷爷抬头一看,果然到了上次来的那座崖前,崖下,正是痣脸家族的山洞。
三个人跳下驴来,跟芸儿进了山洞,痣脸老太太座在一个石桌旁,她身边有一个女孩,和李家娶的俩媳妇儿长的一模一样,显然,这个是真的李雨烟。
李雨烟看见李老汉和张半仙,起身迎了上去,叫道,“爹,大哥。”
李老汉应了一声,瞪着自家闺女,上下仔细打量。
“放心吧,一根汉毛也没少。”痣脸老太太笑道。“俩孩子想假冒你孙女,报复李家。昨天夜里把她请来,问了问你家和李家的所有事情。”
“啥,昨天夜里和她娘睡的就不是俺家雨烟。”李老汉瞪大了眼。
“昨天睡的时候是,今天早晨醒的时候那个是我家胡雪菲。”痣脸老太太看着惊骇莫名的李老汉微笑,“这事,算我们胡家欠你的人情,三年后的今天还你。”
“妹妹找到了,也没我们什么事儿了,从此后,李家所有事情,和我姑父再无半点关系。”张半仙见识了乱箭沟和痣脸胡老太太的手段,急着和李家划清界限。“对对对,和我家没有办点关系。”李老汉连忙附和,对胡老太太,他比张半仙更怕三分。
“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告辞了,老太太。”爷爷对痣脸老太太躬身行晚辈礼。
“他们仨可以走,你先留下。”痣脸老太太对爷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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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半仙上前一步,和爷爷并肩而立,“姑父,你和雨烟先走,王宗兄弟不走,我绝不离开半步。我和我兄弟共进退。”张半仙脸色坚毅,说的斩钉截铁,大义凛然。
爷爷心中一暖,一把抱住张半仙的肩膀。
“倒是条真汉子!”痣脸老太太称赞。“不过,我对这小子没恶意,他留下来,只有好处,你想留,便也留下。”
“大哥,没事,这里我早来过了,和老太太也是熟人,你和姑父他们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爷爷劝张半仙。
“真的,兄弟,你不骗我?”张半仙狐疑。
“真的。大哥。”爷爷点头肯定。
“那好。我们先走了。”
“芸儿,送他的到沟口,”痣脸老太太对芸儿点头。
张半仙想给爷爷留下一头毛驴,爷爷劝了半天,让李雨烟骑上走了,山里的孩子,虽然家里富庶,可骑马,骑驴的,也都会。
三个人跟在赵芸儿身后,半个时辰后,走出了乱箭沟口。赵芸儿对三人挥手致意,转身消失在沟里。
这时候,己近黄昏,回头看乱箭沟,已经一片昏暗,沟里大雾弥漫,怪风呼啸,偶尔雾里有黑影晃动,传来一声声怪叫。
三个人头皮发麻,三头驴嗥叫几声,撒蹄就跑,大概跑出了二三里路,才慢了下来。
“烟儿,你咋就跑到乱箭沟里了?”驴慢下来了,李老汉问自己的闺女。
“俺哪知道呀,晚上睡觉前俺娘还嘱咐俺,到了李家要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困的不行了,俺就睡着了,可一睁眼,却到了那里。”李雨烟皱眉说,“俺怕的要死,就大叫你和俺娘,进来了俩女的,说叫俺別怕,不会伤害俺,只问俺些事就行了。然后就问东问西。天快亮时,她俩叫俺睡觉,俺说俺今天要出嫁,找不见了,俺爹娘还不得愁死。她们说没事,跟你说了。然后一个女的一挥手,俺就睡着了。等醒了,那个老太太就来了,让俺先吃饭,说吃完饭,爹就来接俺了,果然,吃完饭一会儿,你们就来了。爹,她家的饭菜真好吃。”李雨烟把事情说了一遍。
“回去后,这些事,除了你娘,谁也不能说。记住。”李老汉镇重的叮嘱女儿。
“嗯,知道了。爹,那俺还嫁不嫁人了?”李雨烟问。
“不嫁了,回家后,你就钻屋里,哪也别去了,否则,会有大事的。”李老汉说。
“行,爹。俺听你的。”李雨烟本来就是个乖乖女,连原因也懒得问,反正爹说的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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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烟父女和张半仙,一只等到天大黑了才进的村,李雨烟回村的事,也有只她们仨和雨烟她娘知道。张半仙连自己的老婆也没说。
当然,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我爷爷。
左邻右舍都有些奇怪,平时打交道共事挺好的李家人,从雨烟出嫁后就不近人情了,整天大门紧闭,也不和别人来往。
一个月后,张半仙和俺爷爷领来了一个篷头垢面,衣衫破烂的女子,那女子满脸污泥,脸的轮廓和雨烟挺象。张半仙说,是个讨饭的,看着可怜,让姑姑收养一阵,正好雨烟出嫁了,和姑姑做个伴。
那个女子梳洗打扮一番,竟然和雨烟长的一模一样,李老汉夫妇大喜,当下认了干女儿。
从此,李家恢复了正常,不再大门紧闭,和邻里往来如初。
街坊邻居都见过那女子,真的和李家的雨烟一模一样,好象双胞胎似的,有人问李老汉,不是你在外边的私生女吧?李老汉哈哈大笑,也不解释。李老汉给那个闺女取名叫若烟,老两口子平常一口一个烟儿,叫得和亲闺女一样。不过这个烟儿很内向,邻居来了,她基本上不说话。
老两口对若烟宠的不行,更加坐实了若烟是李老汉私生女的传说。
后来南口李家败落后,李雨烟也不知道怎样了,反正,那个闺女嫁人后,就再也没回过娘家。有人问起,李老汉长叹一声,“唉,那个闺女命苦啊!”便闭口不言。久而久之,也没人问了,必竟是别人的家事。
第二年八月,李老汉把若烟嫁给了县城的一个小商户,两家来往密切,后来,李家的生意都交给了女儿女婿。
有一年正月,李老汉押两车皮货从张家口回县城,走到飞狐峪里边的时候,正值黄昏,天色阴暗。忽然从两边冒出十几个人,手持明晃晃的钢刀,把李老汉几人围住。李老汉惊骇的要死,跪地下磕头求饶,说货可以拿走,千万别伤人命。为首的一个人嘿嘿冷笑,扯下脸上蒙的黑布,李老汉一看,完了,这人是自已以前的一个伙计,手脚不干净,被自已轰走的。他竟然敢让自己看他面目,就会杀人灭口。
李老汉心如死灰,别无他法,只有闭目等死了。
猛然间,峪里刮起了一阵大风,刮的两边山上的树枝都折了不少,刮的地上飞沙走石。李老汉睁不开眼,爬在地上不动。
片刻,风停了,李老汉抖抖身上的沙土,爬了起来。陆陆续续的又有人往起爬,李老汉一看,都是自已的伙计。那伙强盗,一个人也没起来,等了半天,一个大胆的伙计捡起地上的刀,轻轻的捅了一个强盗一下,还是没动静,一伙人纷纷上前,只见强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象死了。有人伸手探探鼻息,很正常,一伙强盗就象睡着了一样,众人从车上拿下绳子,把一伙强盗绑了,可他们还是没醒。
“今天正月多会儿了?”李老汉问伙们。
“正月十六啊,东家,昨儿个不刚过十五吗。”
“这事,算我们胡家欠你人情,三年后的今天,还你。”李老汉忽然想起,三年前雨烟出嫁,自已到乱箭沟寻女儿,狐仙老太太说的话。那天,也是正月十六。
李老汉冲乱箭沟方向,跪下,向身后伙计大喊,“都跪下。”所有伙什都跪在他身后。李老汉连磕三个响头,边磕边喊,“多谢狐仙老太太救命之恩。”
一伙人赶回三家铺,李老汉派人连夜上衙门报案,等差人赶到飞狐峪时,一伙强盗早己冻僵,带头的不知道被什么野兽啃了半边脸,已经死去多时了。
从此,李家常供胡老太太牌位,每天香火不断。每年正月十六,李家都会拉一车供品,送到乱箭沟口,李老汉跪地大呼,“狐仙老太太救命大恩,李家不敢稍忘。李实在特来拜谢胡老太太。”
人们纷纷传言,李家有狐仙护佑,很多原来和别人做皮货生意的,也都倒向了李老汉李实在。他家的生意,强盗不敢劫,官府不敢动,在张家口以南,李实在一时风头无两。
“李实在,实在是不实在啊。”每当俺爹讲起这件事,俺总忍不住这么说。
“人家多好的人啊,咋就不实在了,狐仙救了他一次,他年年都拜谢,感恩图报,多好的人。”
“他不过是让狐仙给他家年年做广告,当挡箭牌罢了,你说,狐仙救他之前,他家生意咋样,救他之后,他家生意又咋样?”
“也是啊,”爹挠挠头,“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走出门外,把家门关上,从外边插好。“也就是你,那么傻,啥也不动脑子想想,俺严重怀疑,那么英明神武的爷爷,咋生了你个榆木脑袋。俺严重怀疑,你就是俺爷爷抱养的。”
老爹暴跳如雷,下地,拉门,拉不开。
“小兔崽子,你开门。”老爹大吼。
“我要开门,我就是傻子,比你还傻的傻子。”我院里大笑。然后跑出去疯去了。
“有本事晚上别回来吃饭。”爹在屋里叫。
“晚上回来你早就消气了,你舍得让你亲儿子不吃饭,又不是捡的。再说,还有俺娘,也是亲的。”我才不吃他那一套。
几天前,楼主做了一件傻事,看见别的帖子有申请红脸的。也很傻很天真的发了个申请红脸的帖子。结果当然是杳无音讯,没人搭理。可今天无事点开一看,有人打赏了5000,不知道是鼓励无知者无畏,还是在看这个帖子。
不管哪种情况,楼主在此感谢@清御山麟,谢谢兄弟支持。
李雨烟一家走后,痣脸老太太盯着爷爷,一言不发,就那么似笑不笑的看着,盯了有半盏茶时间。
“老太太,有咋事,你直说呗。你这样,让人害怕。”想起老太太的手段,爷爷有些毛骨悚然。
老太太噗嗤一声笑了,“你小子还有怕的,连白狐家族的公子胡枫你都敢打,打不过了还用我顶锅,你小子行啊。不过,我看你小子是越来越来越顺眼了,你要成为俺孙女女婿该多好,我有许多孙女,要不你挑一个。个个不比白狐家的差。”
“您別取笑我了,到底有咋事。”爷爷汗颜。
“我倒不是说笑,你小子就是个死心眼,和白狐家族不会有结果的。她们家族的老古板,我可不象他们家族的族长。她们家的族长总认为自已血统高贵纯正,不是世家大族不通婚。那样才能生出优秀的孩子。的确,他家的孩子天分是高,是聪明,可那又怎样,一个个惯的都成了二世祖,不肯吃苦,眼高于顶,除了个鲜儿,没有一个能够入眼的。我的孩子们,天分不高。可我从不惯他们,满世界放他们去跑,他们懂得生活艰辛,世事险恶,他们会努力修练,他们长大后都能独当一面。我的子孙,是所有狐仙家族死伤最高的。可我的家族从我食仙草修仙开始,时间最短,底蕴全无,可现在,哪个世家敢动动我的家族。”痣脸老太太语气铿锵,神情自毫。“没有那个世家从开始就是世家,都是先祖一点一点拼出来的,没有谁的血脉先天优良,都是先祖用命一点一点提升的,固步自封,靠连姻提纯血统,哈哈哈,做梦啊!”
“老太太说的太对了。”爷爷鼓掌。
“说的有点远了,”痣脸老太太端起桌子的茶喝了一口。“你小子还算聪明,没把白枫和我的事告诉仙儿。”
话锋一转,“小子,你修练时间也不短了,学得咋样了?”
“还,还行吧,有不懂的地方有仙儿教我,可人与狐仙修练毕竟不同,好些地方他也不知道。”爷爷实话实说。
“有不懂的地方,你就问我,我和你的一位先祖有旧,你家修练的方式我都知道。”老太太说。
“我家先祖?”爷爷质疑。
“你家的秘籍我都见了,是我的一个朋友所留,他当时就凭那些独步天下,我俩相交多年,他的法术我都熟,修练上的事,你可以随时来谷里找我,给你个牌子,以后乱箭谷可来去自如。”老太太掏出块巴掌大的玉牌,递给爷爷,爷爷看了看,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面的曲线,箭头应该是入谷地图。爷爷把玉牌帖身收好,想了想,还是没说那些书是鲜儿送的。然后向老太太致谢,“谢胡奶奶大恩。”老太太大笑,“你小子,改口倒快,我也是尽尽朋友之义吧,修练上的疑问,赶紧说,我来解答。”
爷爷心情大好,将修练上不明白的地方一一提出,老太太耐心解答。
这一谈,竟然谈了一夜,爷爷因为兴奋,倒也不觉得太困。
天亮时,一个女孩子跑了进来,“奶奶,奶奶,我回来了。”女孩大叫。
“噢,雪菲,你回来了,那芸儿过去了,”老太太问,“昨晚你没啥事吧?”
女子圆圆的脸,微胖,大眼睛眨个不停,“我能有啥事,李家有事了,昨晚,李家遭贼了,金银财宝损失无数,想想李为民,李成龙父子的脸色就高兴,果然比杀了他们有意思”
“好贼,偷的好!”爷爷大呼。
“谢谢夸奖。”胡雪菲一挥衣袖,一大堆金银,玉器堆在地上,“看上啥了,随便挑。”
爷爷摇头摆手,“又不是我的,不要,不要。”
胡雪菲笑着一指爷爷,“你个酸秀才,反正要送出去,你挑一两件又有何妨,就当姐送你的礼物。”
爷爷依然摇头,笑而不语。
“迂腐,”胡雪菲笑骂。
“我是问你,没吃啥亏吧?”痣脸老太太大声问,看的出来,她很在意这个孙女。
“您直接问,我有沒有跟李成龙睡觉,不就得了,”胡雪菲笑着说。
“你个疯丫头,啥话也说。”老太太骂道。
“那个小屁孩,我吹了他一下,他睡了一夜,芸儿去的时候,他还没醒。我把他家的锁子撬开,院墙上挖了个大洞,现在,爷子俩正领人抓贼呢。哈哈哈,笑死我了,”胡雪菲笑的前仰后合。
“你拿一点吧。”胡老太太也指了指那堆宝物,对爷爷说。“这样得来的东西,我们不敢要,用了会遭报应的。芸儿要了也用不上了,你拿回去看哪家需要帮助,就帮一下,也算给你积一点福报。”
爷爷听了,知道老太太是真心帮自已,也就点头答应了。
“好啦,你可以回家去了,你的鲜儿也回去了。”胡老太太说道,“真不想当我孙女婿?”
看胡雪菲虎视眈眈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瞪着自已,爷爷回答是或不是没准都会挨骂,索性闷头不语,胡乱装了些金银就向老太太告辞。因为有老太太给的玉牌,也不用被送出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