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狐事,我家乡关于狐仙的真实故事。

  各位兄弟姐妹,你们的支持让三月惭愧,三月第一次发帖子,也是第一次写这么多字,四十几天,近九万的点击,盖楼盖到了九百多,当然不能和诸多大神相比,但做为一个第一次发帖的菜鸟,你们的热情,让我感动,而且,到目前为止,我没有见到一个攻击,谩骂的回复,诸位让俺说啥好呢?无以为报,以XXX,武侠小说里常说的一句话。一个王猛似的汉子,说出来恶心到你们了吧,哈哈哈哈哈。
  啥也不说了,明天继续,但是……,还是快不了。
  明天见,晚安,各位。


  “咋弄尼?”张半仙问。
  “这事情有蹊跷,”爷爷皱眉,"两个一块来,而且敢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来,不是怨气冲天,就是来头不小。以李家的横行霸道,欺压乡邻的作风,咱为他们得罪哪一个,都不值得,他们只要能把你表妹安然无恙地送回来,咱们也没必要去招惹他们。等会儿,你想办法,让我和她俩单独待会儿,我察看一下,如果就是来报仇的,只要不干伤天害理的事,你就和姑夫说,事情解决了,剩下的事我来办好了。”
  张半仙看了看两个李雨烟,走到李为民身边低身说了几句话。俩人来到爷爷身边。“有劳王先生了。”李为民神情有些冷,大概对乱箭沟的事梗梗于怀,毕竟爷爷先提醒一下,他大哥也不会一心求仙,死于蛇口。
  “不用客气,张大哥让我来的。”爷爷淡淡说道,言下之意,你请我也不来。李为民脸色变了两变,更加冷了。
  “来厢房吧,”李为民对爷爷和张半仙说,“还有你们俩,”抬手一指两个李雨烟。
  两个李雨烟盯着爷爷,一个撇嘴轻笑,面露不屑,一个眼神如刀,有几分杀气。
  李为民打开厢房的门,爷爷和两个李雨烟走了进去,张半仙关上门,守在门口,李为民转身回到院中。
  半个时辰过去了,张半仙姑父等的心焦,在院里来回转悠。他老婆满脸惶然,手指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只有张半仙神色平静。
  门忽然开了,爷爷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李雨烟,另一个消失不见了。
  “解决了?”张半仙问。
  “解决了。”爷爷答。
  张半仙姑父长出了一口气,姑母满脸喜色。
  “爹,娘,”李雨烟向着李家夫妇扑了过来,身音哽咽,眼睛里却有几丝狡黠。爷爷见了心里暗笑。
  “娘的闺女啊!”李老太太泪流满面,一把抱住。李老汉转过身去,用袖子擦了擦眼晴。
  爷爷轻轻捅了捅张半仙,张半仙走到李雨烟跟前,“妹子,没事了,别伤心了,以后成家了,别象在家里那样由着性子来,要听公婆的话,有事,和成龙多商量。”然后,在李老汉背上拍了一下,又轻轻一捏。李老汉是啥人,常年跑张家口做买卖的,我们这叫跑口外,精的鬼似的。马上对李为民拱了拱手,“亲家,没事了,我们告辞了。”
  “吃了饭再走呀,哪有来了连屋都不进的。”李为民连忙挽留,满脸堆笑,李老汉虽然长的干枯瘦小,好似没长毛的大马猴,却是县里闻名的皮货王,每年从口外运回无数的皮货,再发往附近的县里。
  “不啦,不啦,来的匆忙,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亲朋好友一大堆,喝喜酒的都在,再说,亲家你这也该安顿安顿了,亲戚己就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李老汉说道。
  扭头又叮嘱李雨烟,“闺女,该说的你哥都说了,成家了,该懂事了。”一拉李老太太,“走了,回家。”
  一行人走了出来,李为民竟然连个谢字也沒对爷爷说,却对李老汉满脸堆笑,亲热的不行。
  几个人上了驴,李老汉对李为民挥手,“回去吧,亲家。”
  张半仙轻哼一声,“势利小人。”
  几个人离了村子,看看没人,张半仙对李俊说,“李俊,你先带姑姑回家,把家里安顿好。”
  老太太张嘴要问,爷爷说,“姑,你先回家,等俺们回去再跟你说。”李老汉挥手,“先回去吧。”老太太满脸狐疑,李俊过去,牵着缰绳,两个人渐渐远去。
  看看两人远去,爷爷一提缰,带头向乱箭沟的岔路奔去。
  “到底咋回事,兄弟,那俩假货咋剩下一个了尼,那个尼?”张半仙实在忍不住了。
  “等等,咋回事?俩假货,那烟儿哪去了?”李老头急了。
  “放心,姑父,咱们现在就是去找你闺女,等会儿还你一个活生生的烟儿。”爷爷安慰李老汉。
  “那俩是?”李老汉问。
  张半仙也眼巴巴地看着爷爷。
  “一鬼一狐,”爷爷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了,记得你们遇见我和我哥的大坟不,那是赵家坟,赵家原来是南口村的首富,而那时候,李家啥也不是。今天俩烟儿中的一个,赵芸儿,就是赵家坟外孤坟里的鬼。”
  爷爷骑在驴背上,将女鬼赵芸儿给他讲的事娓娓道来。
  山洞很小,刚能弯腰钻进一个人,脚还得露在外边。山洞虽小,名气却很大,正处于飞狐峪的正中,人往洞里一钻,精神一放松,寒气入骨,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每年冬天都要冻死几个迫于生计外出的人。久而久之,有人传说,阳气弱的人,一到那就迷糊了。钻洞里冻死后就成了原先冻死的那个人的替身。原来死的人就能投胎了。据说,阴天或夜里经过那,还能听见鬼哭。
  李有财钻进山洞,刚喘了一口气,以飞狐峪北边来了一匹马,马上的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外面还套着皮袄,头上戴着皮帽子。因为顺风,所以马走的很快。李有财刚开始冷的发抖,过了会儿,觉得越来越热,热的想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光,眼前不再是雪花飞舞,而是一片柔和的五彩缤纷的世界。
  骑马的人叫赵翼,在张家口做买卖,从张家口回村有急事,走到山洞口,看见山洞外面露着一双鞋,一担瓷器放在路上,马上明白了咋回事。他跳下马来,到洞口一看,认识,是本村的李有财。大冷的天,敞着怀,双眼直勾勾的,嘴角上翘,露出诡异的笑容。
  赵翼心想,槽了,李有财快了。他大声叫李有财的名字,看李有财好象有点反应。忙把李有财的棉衣扣好。从怀里掏出酒壶,给李有财灌了两口。李有财渐渐有了意识。张翼见他明白过来,伸手把他的钱袋子抢了过来,然后搬起块石头,把地上的瓷器砸的稀烂。李有财急了,大叫,“我跟你拼了。”张翼跳上马就跑,李有财在后边拼了命的追。追了一阵,李有财跑不动了,哀嚎,“那是我仅有的全家保命的钱呀!”
  张翼骑马又转了回来,上前抽了李有财两鞭子,“保命钱咋啦,你死了谁知道我拿了,我还砸了你瓷器,你能咋样?”掉转马头又走了,李有财鼓起浑身的劲,连滚带爬的在后面追。
  等出了飞狐峪,张翼站住了。李有财追的浑身大汉,头上冒着热气。想跟张翼拼命,却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爬在那只喘气。
  张翼把钱袋子扔给李有财。“行了,这回没事了,冻不死了,瓷器钱明天去我家,我赔你。”
  李有财恍然大悟,爬在地上磕头,“瓷器钱我不要了,谢谢张大哥救了俺的命。”
  楼主申明,这个故事各地有很多版本,但俺们这儿确实是这么传的。绝不是楼主抄袭,看帖的有很多老乡,可以去飞狐峪两边的村子打听,是不是如楼主所说。
  好安静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起太早了,天还没亮,也看不见虫呀。
  为了两张钱,累死算了。
  昨日进莲篷,归来泪满巾。好多看帖者,顶帖无几人。
  俺又犯错了,赵翼写成了张翼,兄弟们可以尽情的拍砖。楼主大呼,让砖头来的更猛烈些吧,好捡点回去盖楼。
  赵家祖上是附近十里八乡的首富,虽然到了赵翼这一辈,男丁只剩他一个,生意也大不如前,可也不会差一担瓷器钱,赵翼为人毫爽仗义,第二天就差人送钱给李有财家。李家一家人对赵家感激涕零。
  从此,李有财一家对赵家曲意逢迎,渐渐获取了赵翼的信任,赵翼在外做买卖,家里的一摊子事全交给了李有财一家,李有财的瓷器生意,也因为赵翼给他推荐,越做越大。这一代人,李家人多少记着赵家的恩情,还没办啥出格的事。
  李有财和张翼过世后,李为民和大哥李为山跟张翼的独子张天磊也算是世交了,李为民甚至和张天磊给孩子订了娃娃亲,结成了儿女亲家。
  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李为山兄弟也想去张家口一带开铺子,张天磊一听亲家也要过来,好事啊,以后干啥也好有个照应。帮着忙前忙后,李家兄弟钱不够,赵天磊还帮他们垫了一大笔钱。
  可天有不测风云,赵天磊的店铺在一次火灾后,连房带货付之一炬,自已人虽然没死,可还要赔付烧死的十几个伙计家里钱财,一番折腾下来,己经一贫如洗。李家兄弟一开始还装模做样的过来看看,后来赵天磊受此打击,一病不起,李家兄弟更是连门也不登了。
  一年后,赵天磊撒手而去,留下赵芸儿母女俩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母女俩没有收入,只能靠变买祖产来维持生计,本来所剩无几的房子,田地,又都被李家低价收了。至于芸儿的婚事,芸儿母女早已对李家没了任何想法。那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再有钱也不嫁。而势利的李为民,也早就给儿子订了三家铺皮货大王李家的闺女。
  赵芸儿十九岁的时候,也就是去年,母亲又得了场大病,家里能卖的全卖光了,芸儿实在没办法,想起爹之前说过,李家在张家口开铺子时,她爹曾垫过一笔钱,就去李家讨要。结果,李为山竟然朝芸儿要借据,当时赵天磊何曾想过今日,哪里有什么借据。可怜芸儿一个弱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李家闹了一场,还挨了顿打,被扔出大门外。
  赵芸儿满身伤痕,在李家门外流泪发下毒誓,此生,无论做人做鬼,定让李家倾家荡产。
  芸儿娘死后,在一个远房姑姑的帮助下,芸儿把娘安葬了。
  三天后,芸儿一丈白绫,身穿红衣红裤,吊死在李家大门门头,双眼大睁,瞪着李家祖屋。
  楼主懵了,姓张,姓赵,傻傻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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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半仙听到这里,唏嘘半天,狠狠来了句,“都是老天的错。”
  “嗯?”爷爷不懂。
  “老天既然给了一些人人皮,为啥不给他们配一颗人的心。”
  爷爷闻言默然,的确,有很多人干的,都是禽兽都不屑的事。
  李老汉做买卖多年,是一个很油滑,唯利是图的奸商,可也仅仅是个奸“商”,为人处世,却不能算是个坏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个好人。
  他没想到,为女儿选的婆家竟然是这样一家人。他想起赵芸儿躺在李家大门前,浑身是伤的流泪。想起赵芸儿看着母亲,日渐憔悴,最终死去,却无计可施。想起赵芸儿自杀前,一个人在破败的屋子里,默默地穿上红衣,带上白绫,在夜风里心如死灰地向李家走去。李老汉眼圈红了,唉,好可怜的闺女,难怪有恨啊。
  自已的女儿,说啥也不能嫁这种人。
  “赵芸儿死后,李家开始闹鬼。”爷爷一边赶路,一边接着讲。
  李为山那时候已葬身蛇腹,李为民每天晚上都梦见赵天磊指着他满脸鄙夷之色,破口大骂。赵芸儿披头散发,掐住他的脖子不放。赵芸儿他娘象看见死老鼠一样的对着他的脸吐唾沫。李为民每天醒来后,脖子上都有几个黑色的手印。
  李为民吓坏了,花大价钱找了道士,给家里布了法阵,每间房的门窗上都帖上符。
  最后,那个丧心病狂的道士,竟然在赵家三口人的坟上钉上了桃木橛子,将三人的鬼魂钉在棺中。赵家唯一在世的人,赵芸儿的远房姑姑去挡,结果被打了一顿。
  此后,李家还真的消停了。
  “那现在的赵芸儿也是假的?”张半仙满腹疑云。
  “不是,是真的?”爷爷说。
  “不是被封在棺里出不来了么,到底咋回事?”李老汉也好奇。 “而且还多了一个?”
  “多的那个是狐仙,芸儿娘重病的时候,没钱治病,芸儿只好按村里流传的偏方刨些草药给她娘治病。一次上山刨药,救了一只两颊有红毛的受伤小狐狸,给它上药包扎了。那只小狐狸是狐仙,等养好伤找芸儿报恩时,却发现芸儿己经自尽了。”
  小狐仙的家族势力很大,虽不愿多沾因果,可是把赵芸儿三口放出来却问题不大。小狐仙本人受了芸儿大恩,就去助她报仇。要不是她,赵芸儿根本进不了李家大院。
  “赵天磊夫妇呢?”李老汉刨根问底。
  “救出来后芸儿让他们投胎去了,他们又不是凶死的鬼魂。可以轮回的,只是不放心芸儿才迟迟不走的。”爷爷解释,“起初她们不走,可芸儿说她们不去,自己就去李家撞符咒上魂飞魄散,两口子无奈,一步三回头地跟鬼差走了,这事还是狐仙奶奶帮的忙。”
  “真是个孝顺的好闺女啊,可惜命太苦了。”张半仙叹气皱眉,心中满是苦涩。
  “谁说不是呢,”爷爷回应,“她是怕李家请的道士法术太高,而赵天磊夫妇只是寻常鬼魂,会被打的魂飞魄散的。”
  “她自己不怕?”李老汉问。
  “我也这么问她,她说做人太累,这一世就够了,她就没打算轮回。”
  三个人都沉默了,心中想着这句,“做人太累,这一世就够了。”这个对双亲至孝,对小狐狸都那么友善的小女子,受了多少苦楚啊,连下辈子都不想要了。可这辈子,哪怕是真的烟消云散,也要报此生之仇,娇小的躯体里,又藏着多少恨啊!
  “有我在,我看谁能,谁敢让芸儿魂飞魄散。”一个淡然的声音,却又充满着威严,在三人身边响起。
  吾困欲眠君且去,明日有情顶帖来。哈哈,诸位,到点了,碎觉吧。
  “嗯?”爷爷回过神来,三人,己然来到了乱箭沟的沟口。痣脸老太太正站在沟口正中央。老太太身边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娇小女孩子,眉如远山,如水的眸中有几丝淡淡的哀愁,紧抿的嘴唇透着几分倔强,几分不屈。
  爷爷一拉张半仙和李老汉,对痣脸老太太弯腰一礼,“见过胡老太太。”痣脸老太太也不做作,坦然受了一理。
  红衣女子上前一步,微一弯腰,“芸儿谢谢王先生深明大义,不阻拦小女子复仇李家。”
  爷爷淡然一笑,“为啥要拦,只要还是个人就不会拦你的,有用的着的地方,说话,我帮你。”
  “用术法伤害普通人,你不怕沾上因果,受天责罚。”痣脸老太太问。
  “普通人?那也算人?就算责罚又怎样,丈夫处世,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耳,只要心安,何事不敢为?”
  爷爷秀才的迂腐又冒了出来。
  “你一个人,来去无牵挂,当然可以为所欲为。”痣脸老太太眼中有几分赞许之色。“可我不能,我身后有一大家子,天谴下来,我承受不起。”老太太话语之中有几分无奈。
  可陡然话锋一转,声音果决,“芸儿和雪菲丫头可以放手一博,她俩一个为报恩,一个为报仇,谁也管不着。有谁为难我孙女和干孙女,俩闺女自然要跑回我家。我倒要看看,方圆千里,谁敢找上门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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