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狐事,我家乡关于狐仙的真实故事。

  爷爷和王猛慢悠悠地走着,和娶亲的队伍越拉越运,渐渐的,连队伍的影子也见不到了。
  他俩到南口村的时候,己经是半前晌了。两人到南口村的大街上,把装点花工具的袋子放在地上,和王猛在边上聊天。袋子和爷爷的脸就是金字招牌,附近点花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不久,就有人找了过来,“王大仙,去俺家给俺家小三点花吧,你再不来,俺寻思着要带孩子去你们村找你呢。”从爷爷在乱箭沟打死蛇精后,南口村的人们都称他王大仙。“大仙,给张家小三点完去俺家吧。俺家孩子也该点了。”“那俺家得等到啥时候呀?”人越来越多,爷爷高喊,“别着急,大伙别着急,一个一个的来,今天点不完,明天我还来。”
  “那就不走了呗,住俺家里吧。”人堆里有好几个人喊。山里人好客,更以请到爷爷为荣。
  人们正在吵吵嚷嚷,一个老汉挤进人堆,到爷爷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爷爷赶紧往起拉。王猛叫道,“唉,那老汉,你平白无故的给俺兄弟下跪干啥呀?”老汉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俺姓韩,俺老大叫韩成。”“噢,原来是蛇伥他爹。”王猛恍然大悟,“那你还真该给俺兄弟下跪。”
  “韩成走那天回家了,俺和他娘,还有他弟弟都梦见他了,他说是你杀了蛇精,然后给他做法事,他才能离开蛇精控制,他让他弟弟照顾好俺俩,他安心去投胎了。”
  “要不是王大仙,俺家韩成现在还被蛇精控制着,老二韩虎也得被蛇精骗了自己送入蛇嘴呀。”老汉拉着爷爷的手满脸感激之色。
  “行啦,行啦,谢也谢啦,你回家去吧。”王猛拉开韩老汉。“俺兄弟还要点花挣钱呢,你回去准备点好酒好菜,俺哥午晌午过你家吃饭。”
  “行,行,那行,大仙晌午去俺家吃饭,定了啊。”韩老汉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扭头叫喊,“谁也别跟俺抢啊”。
  “你村咋这么多点花的尼?”王猛问身边的一个老太太。
  “俺村子大,人多,孩子也就多呀,加上王大仙好久不来,点花的人就多了。”老太太牙快掉光了,扁着嘴有点漏风。“这还不多尼,李家族长今天娶儿媳妇,李家人都去吃糕(随礼)去了,要不,人更多。”
  李家上一任族长被蛇精咬死后,他弟弟当上了李家新族长。今天,娶媳妇儿的是他大儿子。
  好不容易排好了顺序,爷爷正要给人上家里点花,一个女人跑了过来,边跑边嚷,“快去看呀,李家娶回来俩媳妇儿,上轿的时候还是一个,可到他家一掀轿帘,里边坐着俩媳妇儿,还长的一模一样。”
  人们轰地一声散了,一窝蜂的象李家跑去,谁也顾不上点花了。
  又十一点了,兄弟姐妹们都懂的。俺不好意思说了。
  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今天请假一天,望准假。
  2017年12月8日
  阳春三月。
  又要干活儿啦

  
  “走啦,回家。”爷爷一拉王猛。
  “再看一会呗,等娘家人来了再走吧。”
  “娘家人来了也不让你进去看,走了。”
  “报你的名子呀,王大仙,准让咱们进去。”王猛眼睛一亮,“多稀罕的事儿,咱们当面看看吧。”
  爷爷瞪了王猛一眼,转身就走。人们听见王猛说“王大仙”,都扭头注意他俩。老太太看着爷爷的背影,眼中竟然有几分感激。
  如果下次还发帖子(诂什可能性不大),我一定先写好几千章再发,每天发几十章,追在你们屁股后边喊,又发了,快看,又发了,快看。走到哪追到哪,连觉也不让你们睡。叫你们喊警察抓我,哈哈哈哈。
  爷爷本来不想去李家,他经常在附近村子走动,自然知道李家的家风,让人不耻。从乱箭沟事件就可见一斑。既然多出了一个新娘,联系在路上看见迎亲队伍过坟地时的情形,不用想,也是有鬼在报仇。以李家的霸道,肯定是他们欺负了别人。这样的事,不管也罢。
  可王猛好奇的象小孩子似的,非要拉着爷爷去看。“兄弟,俺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去看一下吧。你不想管,可以不管。咱就看看就走。”弯腰收拾起爷爷的点花工具,拉起爷爷就走。边走边嘟哝,“俺咋就没摊上这好事,一下娶俩,多好。一个看孩子,另一个洗衣服做饭。”
  两人来到李家时,李家大门外己经挤满了人。李家是村里的大户,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随便进去。李家的大门紧闭,人们在门外议论纷纷。
  “听抬轿的说,在三家铺上轿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可到了李家,一掀轿帘,里边俩新媳妇儿,都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
  “会不会是有一个提前就藏在了轿里。”
  “提前藏在轿里,就算轿夫没看见,那么大一个活人,抬也能抬出来吧。”
  “听人说,他们的花轿路过一片坟地的时候,刮过一阵旋风,后来花轿就越来越重了。”
  “掀开盖头看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么?”
  “你都能想到,人家也能想到。早掀开盖头看了,俩新媳妇儿长的一模一样。”
  “那问问送亲的人,媳妇儿他哥,他叔啥的能分辨不?”
  “他们也认不出来”
  “问问她她小时候的事,不知道的那个就是假的呗。”
  “早就问了,俩人说的一模一样。”
  “别在一块问啊,把两人隔开,在两间屋里问。”
  “当然问啦。”
  “怪就怪在,俩人都说对方是真的,自已是假的,难道新媳妇儿知道李俊的德性,不想嫁给他。”说话的人越说声音越底,后半句只有跟前的几个人能听见。
  “已经有人去三家铺请媳妇儿的爹娘去了,他们应该能认出来。”
  爷爷注意到,人群后面有一个瘦小的老太太,衣服破旧,却洗?的干干净净,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听见人们议论,脸上露出了笑容,好象很解恨的样子。
  “走啦,回家,”爷爷拉了拉王猛。
  “再看会儿吧,等娘家人来了再走。"王猛说,“看看那个假的到底是啥。”
  “娘家人来了又不让你进去,你能看见?”爷爷没好气的说。
  “要不报你的名号吧,王大仙。他们准让咱们进去。”王猛大声咋呼。“这么稀罕的事,咱们进去亲眼看看吧。”
  爷爷瞪了王猛一眼,转身就走。人群听见“王大仙”三个字,都扭头来看。
  那个老太太看着爷爷背影,目光中竟然有几分感激。
  “不看就不看,好歹也去韩成家吃了饭再走吧。”王猛追上爷爷,“人家老两口做了半天,你好意思不吃就走。”
  王猛倒是提醒了爷爷,俩人来到韩家,爷爷告诉韩成他爹,有事要回家了,谢绝了老两口的挽留,两人走出门来。
  “跟你出来转转吧,看也不让看,蹭点饭也不让蹭。”王猛报怨。
  “回家我请你,我还有三斤好酒,张半仙送的。”爷爷说。
  “那行,那行。”王猛乐了。“我猜你的好酒肯定没让我喝完,你还说没了。”
  两个人顺着大路往回赶,边走王猛边嘀咕,“跟你出来,好吃的没吃上,稀罕事也不让看,要不是看在那三斤好酒的份上,我都不想认你这个兄弟。”
  “闹了半天,我就值三斤酒钱。”爷爷失笑,“那别人给你六斤酒,你还不把你兄弟卖了。”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走道了轿夫说的那个坟地。坟地紧挨着大路,高高低低的有百十个坟丘,坟丘越往西越大,立着一块块的石碑,坟地四周长着几棵很粗的松树,风一吹,呜呜做响,而到了坟地东边,坟丘就小多了,在坟地东南角,有一个坟丘孤零零的埋在坟地外边,坟丘上的荒草稀稀落落,还没长满,显然是个新坟。
  很显然,这是一个破落的大户人家的坟,越来越衰败了。
  爷爷正盯着那座新坟看,“呱,呱”两声,一只乌鸦从松树上飞上了天空。
  “有人来了,”王猛说。
  大路的一边,急匆匆的来了几个骑驴的人。“张半仙?”爷爷叫道。
  果然,来的人里面有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人,腰板挺直,正是张半仙。张半仙远远的看见了爷爷,跳下驴来,紧走几步赶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儿呀,兄弟。怪不得去你家里找你找不着。你这是去哪儿了?”张半仙问。身后的几个人也都下了驴,站在张半仙背后。
  “刚从南口点花回来。”
  “南口?你在那儿没听说啥?”张半仙又问。
  “俩新媳妇儿的事儿吧,你是说。”
  “原来你听说了呀,那你也不过去看看。”张半仙惊讶。
  “看啥呀?李家的事,我懒得管。天道循环罢了。”爷爷淡然应道,“夜路走久了,难免碰到,只能怪自巳不做好事。”
  “这回你不管也得管了。”张半仙苦笑,“那个新媳妇儿是我表妹。”然后指指背后的两人,“这是我姑,我姑父。”
  爷爷和张半仙相交莫逆,敬重他的人品,自然不能扫了他的面子。忙向两人躬身,叫道,“姑,姑父。”俩人忙不迭地回礼,老头说道,“王大仙,我们早就认识你了。”老两口嘴里客气着,却满脸焦急之色。
  “千万別那么叫,”爷爷拍拍张半仙的肩膀,“俺俩是兄弟,你们就叫我王宗吧。”
  “行啦,别客气了都,咱们快办正事去吧。”张半仙催促。
  “吴兵,把你的驴让给我兄弟。”张半仙对一个后生说。那个后生把手里的缰绳递给爷爷。
  “我呢,”王猛眼巴巴地问。
  “你今晚不回去不怕嫂子收拾你?”爷爷问,“不怕你就跟着。”
  “呃!那我还是回去吧。”王猛挠挠光头,恋恋不舍地向村子的方向走了。
  “走了,”张半仙跳上驴背,一拍驴屁股,带头走了。几个人跳上驴背跟着,吴兵在后边一溜小跑。大路上带起一股烟尘。
  几个人的背后,那个新坟前边,攸地卷起一个小旋风,转了几圈,消失不见。
  刚刚写了半天,发出一章,咋不见了,被删了吗。眼晴盯手机盯的看哪儿都是字儿了,却白写了。伤心!
  今天等不到十一点了,没心情了,刚写的再重复一遍,没意思。诸位,做个好梦。
  李家的大门外,看热闹的人见没啥可看的了,渐渐的散去了,只有几个老太太还在那儿坚持着。
  张半仙跳下驴来,到大门跟前伸手拍门。“开门,开门。”
  “谁?”大门里有人问。
  “新媳妇儿的娘家人。”张半仙高叫。
  门打开了,几个人走进去后,一个老头又把门关上,上了闩。
  院子里,两个新媳妇儿都还在轿前,在椅子上坐着。穿着大红喜服,盖头也掀了,连头上戴的珠花和钗子也一模一样。看见张半仙众人进来,站起身走到张半仙姑姑跟前,一左一右,拉住老太太的手,齐齐张嘴叫了声娘。老太太瞪圆眼晴,懵了。“烟,烟儿?”“唉。”两人一起答应。老太太看看左边,又瞅瞅右边,一脸茫然。
  老太太问左边,“你是烟儿?”左边的点点头。又问右边的,“那你是谁?”“我是你闺女,李雨烟,烟儿呀。”右边的信誓旦旦。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天呀,这道底咋回事儿呀,做了什么孽呀。”俩女子都伸手搀扶,“娘,你没事吧。”都是一脸焦急。
  李老汉在一边直跺脚,“这,这咋办呀?”
  李家新族长李为民和新郎李成龙迎了上来,“亲家放心,我们己经请了道士,正要做法,真假马上就分辨出来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屋檐下有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身披法袍,手执桃木剑,正在供桌前转来转去,桌上插着三柱香,点着两根蜡烛。道士口中念念有词。掏出一张符纸,在蜡烛上点燃。忽然平地起了一阵大风,燃着的符纸落在道士袖子上,袖子马上着了,道士急忙手忙脚乱的拍打,火苗却越拍越旺。两个李如烟拍手娇笑。道士急忙跑进屋里,把手伸进水缸。火才灭掉。道士满脸惭色,出屋向李为民拱手,“贫道道法低微,难以对付此妖物。告辞。”转身推门而去。
  “到底哪个是真的?”张半仙看看俩表妹,附在爷爷耳边问。
  “两个都是假的。”爷爷略一沉呤说。
  各位朋友,楼主这两天己经忙的焦头烂额了,静不下心来了,可能不定时断更,谢谢一只以来大家的支持。拱手,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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