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狐事,我家乡关于狐仙的真实故事。

  严寒觉得脑瓜子闷乎乎的疼,想用手揉揉,一抬手,动不了。嗯?咋回事。一睁眼,原来被绑在一棵树上了,外衣也被扒了扔在一边。爷爷正站在一边,手里提着那罐蜜,歪着头一脸坏笑地瞅着他。
  “我说严大官人,你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青青她娘的事儿了吧。”
  “你杀了我吧。”严寒有肆无恐,甚至有点不屑一顾。
  “那好吧。”爷爷倒出点蜂蜜在地上,霎时间,密密麻麻的蚂蚁爬了过去。“你一辈子也没做过好事,临死给漫山遍野的蚂蚁一顿饕餮盛宴,就当做好事了。”爷爷又拿棒子粘上蜜,在地下滴了长长的一道蜜线,向严寒的方向延伸过去。
  “等会儿,给你身上刷点蜜,蚂蚁大概都会过去的。”爷爷自言自语。
  严寒打了个冷颤。
  “那些蚂蚁吃完了蜜,就会吃肉,从腿开始往上吃,吃的只剩下白色的骨头,前面那条蛇骨,大概就是这样形成的。吃完了腿,会吃哪儿呢?是钻进肚里,吃五脏六腑呢,还是会爬上去吃眼睛,舌头等容易吃的地方呢。不过你放心,吃哪儿也不会当下就死的,那酸麻痒疼的感觉,你会体会好几天的。”
  爷爷的声音平缓,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严寒瑟瑟发抖。
  爷爷撕下一块破布,“得先把你的嘴堵住,以免叫的难听吓到别人。”
  “啊,别价,别,别,我,我说。”严寒尖叫,声音已经变调儿了。
  “我咋知道你会不会瞎说一气尼?”爷爷用沾了蜜的棍子轻轻在严寒胸口一抹。
  “啊,大爷啊,快,快给我擦了,半点假话我也不敢说呀。”严寒叫的象被捆起来扔在桌上待杀的猪。
  “说吧,我先听听。”爷爷好整以暇地悠然说道,手里轻轻挥着沾了蜂蜜的棍子,蜂蜜在棍子上被拉成了长长的丝线,滴落下来。
  “她,她被云盘洞的老道抓走了,是那个丑婆娘请的老道,不关我的事。不过,那老道只说收了她,并没有杀她。”严寒飞快的说道。只怕慢一点蚂蚁爬到身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
  “绝无半点虚言啊!大爷啊!”已经有蚂蚁爬上了严寒的脚,一股液体顺着他的腿流了下来。
  爷爷伸手给严寒解开绳子,“本来就没打算杀你,瞅你那胆小鬼的样儿,太不禁吓了。”
  严寒七手八脚的穿上破衣服,看爷爷的眼神就象见了恶鬼一样。
  爷爷不禁莞尔,“过来,过来。”
  严寒哆哆嗦嗦的不最靠近,爷爷掏出两张银票扔给他。“拿好了,别再让人抢了,买身衣服,做点小生意。或者,给人家当教书先生也行,哪怕免费的,管你吃住就行。缺德事別干,好好做人吧。夜路走多了,终会遇鬼,好自为之吧。”
  严寒捡起银票,也不道谢,顺着山路,一溜烟跑了。
  爷爷摇摇头,轻叹一声,也下山去了。
  三月摇摇头,轻叹一声,天色己晚,各位睡觉吧,明天再见。
  云盘洞,在广昌城南三十里的白石山上,爷爷索性晚上在城里找了间客栈住下,早晨起了个大早,胡乱吃了点东西,向白石山赶去。
  白石山,屹立与太行山东部,是太行东段的最高峰。山多白石,连峰纵拔,秀列若屏,因其高峻,故而时有晴云游曳其上。尤其雨后初晴,整个峰顶在云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
  云盘洞,位于白石山南边一座山峰的半山脚,道路崎岖难行,殷商时,就有陆姓人氏在此修练。
  前些年,更是出了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一位姓边,叫边宗瑞的道士,当地人称边老道,修为高深,尤其医术精绝,能掐草为药。附近的百姓,大多受过他的恩惠。称他为活神仙。在附近几县,声名远扬。后来,越传越远,竟传到了几百里之外的京城。皇上宠爱的一位贵妃得了怪病,久治不愈,下旨让广昌县令宣边老道进京。边老道进京后,药到病除,竟治好了贵妃的病。皇上大喜,授以官职,边老道坚辞不受。皇上无奈,给了很多赏金让其还乡。边老道回乡后,把赏金分给县里的穷苦百姓,依然回洞清修。
  边老道在洞中苦修数年后,一天晚上,梦见有位金甲神人对他说,“你已经功德圆满,可以成仙了。”醒来后心生疑惑,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便不以为意。可一连三天,夜夜做同样的梦,最后一天,那个神仙还对边老道说,让他做好准备,第二天早晨来接他升天。
  边老道对自己的徒弟交代好后事后,便沐浴更衣,在蒲团上打坐静待天明。
  第二天天亮时,边老道来到洞口一看,只见无边无际的云海,从洞口一直连绵到天边,翻卷的白云,在脚下,就像一层厚厚的,柔软无比的长毛地毯,初升太阳一照,那层云海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壮丽,奇异,宛如一片通往天国的金色原野。
  边老道对徒弟叮嘱几句,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云海。徒弟只见一片红光一闪,向远方飞去,然后听见洞口的崖下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徒弟见朝夕相伴的师父去了,心中悲伤,不由的大哭了一场。等洞口的云散了,徒弟下山去办事,却见边老道的肉身掉在了洞口的悬崖之下,倚崖壁而坐,面带微笑。徒弟口中大叫“师父”跑了过去,边老道却一动不动,徒弟用手一探鼻息,却早己气息全无了。
  徒弟伤心不己,又在边老道肉身旁一通大哭。
  徒弟心想,必竟师父是给贵妃看过病的大人物,师父的死讯应该让官府知道。就匆匆赶到县城,禀告了知县。
  知县赶到云盘洞的时候,已经是老道死去的第五天了。可盛夏的天气,边老道的肉身面色红润,不但没有一丝异味,还有缕缕香味飘出。从那么高的崖上掉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跌破流血之处。在崖下盘腿而坐,如平时修练一样,虽天气炎热,可边老道周围一丈之内,蚊蚺皆无。
  知县异之,以为奇人。用自己的俸禄为边老道办了后事,将之安葬在云盘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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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来到云盘洞底下的时候,己经是半前晌了,抬头望去,云盘洞在几十丈高的悬崖之上。便向洞口爬去,山势陡峭,有的地方需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有一段路,是宽不盈尺的木栈道,胆小的人走在上面,向下一望,不免胆站心惊。
  爷爷爬到洞口一看,原来洞内还有道观。洞内正中是正殿三间,左右各有厢房。虽不高大巍峨,却胜在小巧精致。一个头发花白的道人,正在正殿内神像下打坐。听见爷爷上来,站起身来,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上下打量爷爷。爷爷忙紧走两步,躬身稽首,“道长好。”
  道人还礼,沉吟一下问道,“道友有事?”
  “我想问一下,洞内可还有其他仙长?”爷爷问。
  “没有,自师父仙去后就贫道一人。”道士答道。
  “我想问一下,道长可曾于几年前,在广昌城内一户严姓人家,收服一只狐妖?”爷爷又问。
  “不错。”道士微一皱眉,满脸警惕,目光闪烁。
  “那道长可否告知,那狐妖下落,如若狐妖尚存,可否让在下一见。”爷爷说道。
  “你与那狐妖有何关系?”道士向后不着痕迹的微退两步,右手抓住了放在供桌上的拂尘。
  爷爷微笑,“道长放心,我是人非妖,我是狐妖女儿的朋友,那狐妖的女儿思母心切,我想带它回去看看她的女儿。”
  “狐妖却实被我收了,关在洞里,不过,我不会让你见她,更不可能让你带下山。你若心怀歹意,将她放了,那不又让她为祸人间。”道士说道。
  “为祸人间?”爷爷有些诧异,想起青青郁郁寡欢的样子,心中微有火气腾起。
  “她又如何为祸人间了,若有错,也不过是贪恋男色,所托非人,找了一个禽兽男人罢了。何尝害过任何人?倒是你,助纣为虐,害得人家骨肉分离。何尝有半点你师父的妙手仁心。十足一个贪财无厌,假仁假义之辈。”爷爷认定道士必定收了严寒和那个丑婆娘的钱财,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道士依旧平静如水,“我收它只为降妖除魔,并没有收任何人一分钱,何来贪财无厌之说。狐妖为妖,本不该和人结合,我并不伤她性命,巳是网开一面,又哪里假仁假义了?”
  “先秦有歌,‘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攸昌。'堂堂治水的先贤大禹都能娶涂山九尾狐女娇,难道也是错了?”爷爷大声质问。
  道士一时无话可说,脸胀的通红,半晌憋出一句话来,“我师父说过,人妖不能结合。不管咋样,我就是不让你见狐妖。”
  爷爷想起了鲜儿也是狐族,不禁冷冷一笑,觉得这道士食古不化,迂腐致极。索性懒得理他,抬脚向洞里闯去。
  道士面色一凛,抓起拂尘向爷爷面门扫来,爷爷低头躲过,伸手反抓道士手腕。道士拂尘半途向下一沉,横卷爷爷手臂,爷爷手臂疾收,一脚踢向道士膝盖环跳穴。
  两人在洞中打斗半天,弄的洞中尘土飞扬。
  爷爷觉得道士的招势非常熟悉,不禁有些疑惑。又斗了片刻,道士忽然收招后退。大声说道,“且慢,且先住手,你可是姓王?”
  爷爷一时摸不着头脑,这道士难道这么厉害,打斗间就算出了自己姓名。
  道士瞧见爷爷神色,更加笃定地说道,“你应该住在广昌城北三十里的石乐村。”
  爷爷一下子愣了,这道士太神了。“你咋算出来的,算的忒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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