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加强版阅微草堂笔记》

  
     ●明器----纸车纸马
    
    
     所谓的“明器”,这个是古人在葬礼上使用的东西,所以也有写成“冥器”的。
    
     古代呢,这个明器一般都是金银的啊,青铜的啊,起码也是陶瓷器。
    
     后代呢,估计是觉得使那个太费钱了,就用纸的了,什么纸车纸马,纸牛,纸人,纸房子,纸二奶……
    
     我觉得发明纸质明器的这人应该发个诺贝尔环保节约奖什么的。
    
     这种改进型明器还有人在理论上给予支持呢:
    
     孟云卿有首《古挽歌》就是这么说的:
    
     “阴曹地府里啥没有啊,烧点纸活就是寄托一下活人的哀思罢了……”*
    
     说的就是这些东西在阴间能不能用上那都是没准的事,也就是起个暂时缓解悲痛的意思。
    
     我的大女儿纪汝佶在病危的时候,她女儿,就是我那个外孙女就给她妈妈请了个纸马烧了。
    
     我那女儿本来都死过去了,这忽然又苏醒了,跟大伙说啊:
    
     “我的魂灵一出门,那地儿可就不认识了,这正茫茫然找不到方向呢,咱家的老仆人王连升牵着一匹马就过来了,把我扶上马给我送回来了——你说这个王连升啊,你倒是牵个好马吖,给我骑个瘸马,这一道把我颠的的!”
    
     我女儿说完,有个仆人当时就哭了。
    
     我女儿说了:
    
     “人死了你都没哭,这人活过来了,你哭个毛啊?”
    
     仆人吓得连声说:
    
     “不是啊不是啊,太太息怒,都是我的罪过啊!”
    
     我女儿说了:
    
     “到底是不是你的罪过啊?——不是说咱家以后找服务人员一定要找接受完义务教育的么,这人这表达能力怎么这么差啊!”
    
     仆人一抹鼻涕:
    
     “哼,人家大专毕业的好不好?——我是说你骑的那个马,我拿去烧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马腿整折了。”
    
    
     还有个事,说我六表舅妈,我这个六表舅妈临终弥留之际自己跟自己嘀咕:
    
     “嗯,刚才我去新房子看了,还不错,就是东面那面墙啊,有点损坏了,这个咋办呢……”
    
     听她老人家这么一说啊,那些身边侍候的人急忙跑去看她的棺材。
    
     果然,棺材的左面板子不是好木头,是朽的,上面还有个虫蛀的小洞——那些劳务市场雇的木匠啊,拿油漆一刷就像糊弄过去,监工的也不谁稀里糊涂地也没发现。
    
    
    
    注释:
    
    *孟云卿的《古挽歌》原词:冥冥何所须,尽我生人意。——说这个挽歌啊,现在办丧事的时候也唱,八卦里就有个贴子说是唱《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倒没听过这么彪悍的,不过的确听过《爱的奉献》。
    
    
    
    
    原文:
    
     明器,古之葬礼也,后世复造纸车纸马,孟云卿古挽歌曰:冥冥何所须,尽我生人意。盖姑以缓恸云尔。然长儿汝佶病革时,其女为焚一纸马,汝佶绝而复苏曰:吾魂出门,茫茫然不知所向,遇老仆王连升牵一马来,送我归。恨其足跛,颇颠簸不适,焚马之奴泣然曰:是奴罪也。举火时实误折其足。又六从舅母常氏,弥留时喃喃自语曰:适往看新宅颇佳,但东壁损坏,可奈何?侍疾者往视其棺,果左侧朽,穿一小孔,匠与督工者尚均未觉也。
    
      
  
  
     ●天竺老僧——地狱四种人充魔食(上)
    
    
     洪恩寺的僧人明心法师说:
    
     杭州上天竺寺有个老和尚曾经应邀到冥府观摩学习。
    
     地府那场面整老大了,数十个戴着狰狞头罩的鬼警察驱赶着几千人来到地府机关前面的大广场上。
    
     那些人都被扒掉了外衣反绑着,有个气度优雅的官员面南而坐,旁边有个副官拿着花名册唱名,被点到名的出列,然后就有外面罩着白大褂的警察过来仔细检视。
    
     一边用手捏,一边嘴里还叨咕呢:
    
     “嗯,这个嫩点……这个有点瘦……这个,这个太肥了——摸了一手油!……”
    
     就跟屠宰场里挑选待宰的牛羊一般无二。
    
     也不知道他们那白大褂是医生穿的还是厨师穿的。
    
     老和尚越看心里越冷,……忽然看见有一个距离那个坐着的官员稍远一点的警察,他认识,是原来总去天竺寺施舍的一个施主。
    
     这老和尚就悄悄地凑到那个警察附近,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施主啊,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我瞅着咋都跟纳粹似的呢?”
    
     咱也不知道为啥到地府观摩的人碰到的都是特能侃的工作人员,估计这都是人家那边特意安排的——有专门负责对外宣传的部门和工作人员。
    
     这个也不例外,你问一句,让他回答他能回好几页,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
    
     “这个在二十四诸天中的那些魔王们,都是拿人当粮食吃的。我佛如来一看这也太不和谐了,就运用大神通降服了那些魔王,使其皈依佛门,遵守五戒*。
    
     可是这帮魔王们吧,部众派别众多,素质参差不齐,有不少是摄于我佛如来的神通才老实的,口服心不服那伙的,时不时的就暗中勾结串通搞点骚乱,打砸抢等恐怖活动。
    
     还说什么俺们吃人那是种族习惯,文化传统,就跟人吃粮食一样——老如你要是能让人不吃粮,俺们就不吃人……就这样的歪理邪说喋喋不休。他们的首领也管不住这帮总闹事的小弟。
    
     我佛如来也挺挠头,你说就这帮魔王吧,总靠武力镇压也不是个长治久安的好办法——如来跟其他几个常委开会一合计——
    
     哎~有招了!
    
     这现代社会啊,沉沦堕落、罪孽深重,死后被判无期徒刑不得轮回的人数呈几何级数增长,无间地狱里早就装不下了——阎罗王多次打报告要求西天拨款扩大无间地狱的规模。
    
     这回正好,我佛如来就给地府阎罗下了一道《西天关于地府扩建无间地狱报告的批复暨对解决无间地狱服刑人员居所问题的决定》。
    
     《决定》上就说了:
    
     ‘目前西天的经费也很紧张,且扩建无间地狱涉及基本农田保护、环境污染、人权问题、全球舆论等诸多问题。
    
     所以呢,这个无间地狱的扩建还是应该从缓。
    
     为了解决无间地狱人满为患的问题,本着以人为本,以德治宇宙的精神,经西天常委会讨论通过以下决定:
    
     对于那些罪大恶极不知悔改民愤极大的无间地狱服刑人员,地府可以将之押送魔界充当魔界众生的食物。
    
     如此,即解决了无间地狱监所不足人满为患的问题,又解决了魔界众生的食欲问题,消除了社会不安定因素,避免了生灵涂炭。
    
     具体实施办法由地府十殿阎罗王共同研究决定。
    
     此乃一举三得之英明决策,盼地府速遵照执行为荷。
    
     ……
    
     某劫某代某世某年某月某日’
    
    
     这地府的十殿阎罗接到上级命令,都私下里嘀咕,说这决定真NB,这也不知道是我佛学法西斯啊,还是法西斯学我佛……
    
    
     得,咱们就别妄自揣度领导的英明决策啦,让咱们研究咱们就研究吧。
    
     这究竟让啥样的去当这RRCSB*呢?”
    
    
    
    
    
    *RRCSB是天涯敏感词,有猜中的同学可以奖励纱花一枚。
  
  
     ●天竺老僧——地狱四种人充魔食(中)
    
    
     “喂喂,别睡啊!”
    
     那个地府负责对外宣传的警察捅了捅天竺寺的老和尚说。
    
     “嗯嗯,没睡没睡,我闭目养神冥思一会儿……”
    
     “拉倒吧,冥思有淌哈喇子的嘛?——我上回书说到哪了?”
    
     “呃,这个,我、我冥思来着……”
    
     “算了,我重头开说吧……”
    
     老和尚一听急了:
    
     “您可别!——您就直说到底是啥样的罪犯是要被送去让魔王吃掉的就行了……”
    
     警察:
    
     “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咱们上回书说到十殿阎罗王开会研究这个事来着……我接着说哈:
    
     这十殿阎罗一顿研究,会议连轴转开了56个小时,也没研究出个子午卯酉来——为啥呢,你说这无间地狱里的哪一个不是罪大恶极民愤极大的啊?
    
     不知悔改这一条也没用,让你来着无间地狱就是不给你悔改的机会!你还悔改个屁啊!
    
     最后啊,这十个领导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辩论七嘴八舌终于讨论出一个草案来:
    
     说这老百姓的利益所在性命攸关的莫过于地方政府的官员了。这些地方官员有条件有权力为老百姓造福,可要是祸害起老百姓来那也是深重无比。
    
     所以说把无间地狱里的官员送去喂狗,不是,是喂魔,指定没人有意见——不过啊,这些官员那些为害百姓的行为大多并非出自他们的本意。最关键的,一共能有几个政府高官啊,就魔界那帮人的饭量,就是当副食也不够用的啊!
    
     冥府素来明镜高悬,刑罚分明,公平公正公开……这个各种罪行都有相应的责任人来承担——其实为害百姓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些领导干部,而是领导干部周围的那些人:
    
     这第一呢,是领导下面掌握着具体权力的小官吏;
    
     这第二呢,是直接执行公权,工作直接接触老百姓的工作人员(差役);
    
     这第三呢,是领导的亲属——夫人儿子小姨子二奶N奶这帮人;
    
     这最后呢,是领导身边的服务人员——司机、厨师、保健医生等等这帮人。
    
     这四种人呢,没有领导那么大的责任,却有着不啻领导的权力——当领导的有的还顾虑一点自己的政绩名声,换句话说,领导违法乱纪的成本还是比较高的。而那四种人地位不高,为非作歹几乎就是零成本,除了自己的利益以外什么也不用考虑,所以他们趋炎附势、仗势欺人、作威作福,足可以把老百姓榨到敲碎骨头吸干他们的骨髓的境地!
    
     老百姓哭都没地哭去!——全球五大洲*这四种人堕入地狱的比例都是最高的。
    
     所以,把这些人清理出地狱,给魔界充当粮食,那真是即便宜,量又足……
    
     那些长的白卖相好的,那些肉嫩软乎的,那些肉多丰满的,供应给魔界的领导;那些歪瓜裂枣的残次品就给一般的魔众吃——咱们还得赶紧定一个《魔界特供食品分级管理办法》,把这些魔食分出等级,然后再打包快递。”
    
     老和尚这回也不困了,也不冥思了,听得老投入了,还哆哆嗦嗦地问呢:
    
     “那这些魔食吃完,哪去了?”
    
     警察见这回听众有反应了,挺兴奋,咽了口唾沫又讲上了:
    
     “这个吧,个别罪孽稍微轻点的呢,经过切割烹调加工成食品之后呢,也就灰飞烟灭化作乌有了;那些罪孽深重的呢,就算是被吃完了,剩下的骨头渣一见风就又恢复原形,还能吃,能循环利用几百至上千次不等……”
    
     老和尚又插嘴问:
    
     “那要是连骨头渣都吃得不剩呢?”
    
     警察为难了,挠了挠头皮说:
    
     “这个这个……这个,我想魔界的人……这个,也要大便的吧?……”
    
     ⊙﹏⊙b
    
     “别打岔啦——至于那些罪孽相当深重的,这一天就让他被吃好几回,吃完……呃,这个拉出来……然后见风,化为原形,送到厨房加工成食品,再上餐桌,接着吃,然后再拉……
    
     反正这么说吧,那些罪孽相当深重的要么被切割烹饪,要么被嚼被咽被消化,要么被……被大便……总之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靠,败家和尚,没事提什么大便啊?我把我自己都说恶心了……”
    
     老和尚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
    
    
    
    
     欲知老和尚一声佛号过后又说出些什么事端来,且看下集分解。
  
  
     ●天竺老僧——地狱四种人充魔食(下)
    
    
     上集咱们说到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对警察说到:
    
     “阿弥陀佛!——大便是你自己提的好不?人家我就问要是魔食被吃得渣都不剩他还怎么化为原形……”
    
     警察冲老和尚一摆手,说:
    
     “打住打住,当初这观摩团的人是怎么选的吖——我这白话了半天,敢情您就惦记着骨头渣子啊?您就不能有点什么深层次的感悟是吧?”
    
     老和尚想了想说:
    
     “阿弥陀佛——当然有!我感慨了都——你说那四种人在阳间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为了那几年的享乐死后却要受到这么痛苦的惩罚,太不值了。还不如像我这样抛却红尘剃度出家,以免这等危险呢。”
    
     警察白了老和尚一眼,心说你以为出家的就都是什么好东西啊——就说了:
    
     “你这感悟其实也不怎么样,态度消极——我跟你说,这些人的权力能害人不假,可他们的权力也能帮助人。我佛在西天召开灵山大会*的时候,就有负责会议服务和后勤工作的宰官,他们也是这四种人之一。再说了,这四种人也不是就没有生前行善而得善报乃至得入极乐世界的……”
    
     警察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老和尚忽然腹中传来一阵长鸣,原来是到饭点了,这就饿醒了。
    
     老和尚饿醒之后啊,连饭都没顾过来吃,急忙给他的一个在县政府当差的侄子写信,告诉他这个工作可别干了,赶紧辞职——万一被送去充当魔食——还是好的,不过当大便就太郁闷了……
    
    
    
     这个下集貌似有点短哈,跟上中都不成比例。
    
     我翻译的时候吧,感觉后面还挺长呢,应该足够再弄出个下集,可这后面几句话吧,其实就没啥意思了,可为了比例协调一点呢,我不得不再多说点。
    
     就是说啥呢,就是这个故事那个宏恩寺的明心法师是咋知道的呢,我也怀疑,这故事也太像故事了——太像是编的故事了。
    
     可是人家明心是听人家这上天竺寺的老和尚的侄子讲的,这个上天竺寺的老和尚的侄子呢,是听这个上天竺寺的老和尚讲的……所以这个故事传到纪晓岚那儿才是第三手,传到我这儿,也不过是第四手。
    
     嗯,这个故事吧,有个哲学家说过:故事犹如女人……这个这个,第一手的最好……(汗,这是哪个败家哲学家说的啊!),所以呢,我这第四手的故事吧,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呢,也就凑合了,大致也能保持在平均线上下了。
    
     要是超过十手的,我劝大家就表考虑了,这个从历史的角度看,这个十手以上的就那啥了……汗,我说的可是故事啊!
    
     我再看看,哦,长度这回差不多了,那啥那这集就这么结束吧~
    
  
  
   ●天竺老僧——地狱四种人充魔食
  
    注释:
    
    *原文为四大洲,指东胜神州、南部瞻洲、北俱芦洲、西牛贺洲。
    
    **灵山会:释迦摩尼曾在灵山上给众菩萨罗汉什么的讲解《法华经》还是什么经,释迦摩尼咋讲的呢?他啥也没讲,惟拈花微笑,相当牛逼。
    
     后世将每年的农历四月十五作为一个佛教节日,灵山会。
    
    
    
    
    
    原文:
    
     宏恩寺僧明心言,上天竺有老僧,尝入冥,见狰狞鬼卒,驱数千人在一大公廨外,皆褫衣反缚,有官南面坐,吏执簿唱名,一一选择精粗,揣量肥脊,若屠肆之鬻羊豕,意大怪之,见一吏去官稍远,是旧檀越,因合掌问讯,是悉何人?吏曰:诸天魔众,皆以人为粮,如来运大神力摄伏魔王,皈依五戒,而部族聚伙,叛服不常。皆曰自无始以来,魔众食人,如人食谷,佛能断人食谷,我即不食人,如是哓哓,即彼魔王亦不能制。佛以孽海洪波,沉伦不返,无间地狱,已不能容,乃牒下阎罗,欲移此狱囚,充彼噉噬,彼腹得果,可免荼毒生灵。十王共议,以民命所关,无如守令,造福最易,造祸亦深,唯是种种冤愆,多非自作,冥司业镜,罪有攸归。其最为民害者,一曰吏,一曰役,一曰官之亲属,一曰官之仆隶。是四种人无官之责,有官之权,官或自顾考成,彼则惟知牟利,依草附木,怙势作威。足使人敲髓洒膏,吞声泣血,四大洲内,唯此四种恶业至多,是以清我泥犁,供其汤鼎,以白晳者,柔脆者,膏腴者,充魔王食。以粗材充众魔食。故先为差别,然后发遣,其间业稍轻者,一经脔割烹炮,即化为乌有。业重者,抛余残骨,吹以业风,还其本形,再供刀俎,自二三度至千百度不一,业最重者,乃至一日化形数度,割剔燔炙无已时也,僧额手曰:诚不如削发出尘,可无此虑。吏曰:不然。其权可以害人,其力即可以济人。灵山会上原有宰官,即此四种人,亦未尝无逍遥莲界者也。语讫,忽僧有侄在一县令署,急驰书促归,劝使改业。此事即僧告其侄,而明心在寺得闻之。虽语颇荒诞,似出寓言,然神道设教,使人知畏,亦警世之苦心,未可绳以妄语戒也。(滦阳消夏录6)
    
  
  作者:跳跳糖使劲儿跳 回复日期:2009-9-7 10:32:00
  
    
    RRCSB=黄秋生蜀黍的经典名作吧,看完了到现在我都不怎么在外面吃肉馅儿的东西……
    
    跳跳对驴子和骆驼的来源好清楚哦,那能不能解答我一个多年的疑问,我们的祖先们是在哪里见过狮子的,还那么喜欢,整的到处都是的,还让人家看门儿。跳跳,麻烦你了,我真的特别想知道。
    
    谢林文,不和你抢纱花了,都是你的,跳跳也送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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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就是那个包包,不过我觉得其实敏感词应该是“RR”。
  
  狮子嘛,我就不如驴熟悉了,哈哈,其实xielinwen520兄说的挺不错的,我也觉得最早也就是从西域过来的吧。
  
  林文是谁啊?是xielinwen520吗?
    
  
  
   作者:夕水沐 回复日期:2009-9-7 15:23:00
  
    这帖子想养肥真不容易啊 
    不过楼主也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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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容易啊不容易,我现在一天一更都很吃力啊~
  
  谢谢你的关注~
  
  
  
  
   作者:xielinwen520 回复日期:2009-9-7 19:07:00
  
    
    
    
     跳跳是纯爷们,对我来说是不可亵玩的啊,要不,你就拿去玩吧!
    
     哈哈!
    
     狮子嘛,在汉武帝时候啊,不是那谁张骞去西域出差嘛,然后
    
    就有了丝绸之路,然后狮子就进口了,然后不明真相的群众很喜欢
    
    这玩意儿,然后.........他就做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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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说的很有道理~
  
  作者:她们叫我人妖 回复日期:2009-9-7 22:59:00
  
    千年顶一回,顶一回啊~啊~~~
  
  
   作者:她们叫我人妖 回复日期:2009-9-7 23:00:00
  
    真恶心!
    竟然坐了广告的沙发!
    来人啊,拖出去砍烂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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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谢顶!
  
  
  
  
   作者:跳跳糖使劲儿跳 回复日期:2009-9-8 13:34:00
  
    
    内个,我也想把广告喂狗,可惜没这个权限啊
    
    谢林文,我咋记得狮子在非洲草原上呢,西域也有的么,那可能就是张骞找来的外国保安吧,我觉得还是门童这个职位描述更符合
    
    跳跳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连上一篇的注释都是隔天再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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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狮子怎么成为看大门的保安的,这个复杂说怕得是博士论文级别的,我也说不好,哈哈。简单说,就是狮子的形象好呗~戳在那儿像模像样的。
  
  狮子在古代的波斯中亚等地区是有分布的,后来灭绝了。
  
  中国人对狮子的印象还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佛教。狮子在佛教里是神兽级别的,跟佛教有关的故事图画塑像等多有其形象。
  
  目前狮子除了分布于非洲以外,在印度也有分布,就是所谓的亚洲狮。
  
  看那些看大门的狮子的鬃毛是不是跟佛主的头发有点像呢?呵呵~
  
  
  是啊,最近有点小忙,估计过完十一能闲下来~
  
    
  
  
   作者:少年情事老来悲 回复日期:2009-9-8 14:26:00
  
    记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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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记号~
    
  
  
  
   作者:林素微 回复日期:2009-9-8 14:59:00
  
    还是清朝的狐狸精有水平啊
    还蛊惑,夙因,理论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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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林MM眼光犀利,草堂笔记里的狐狸都跟党校统一培训出来似的,理论水平那不是盖的。这篇故事我故意把那个狐狸写的笨了点,今天这个故事里的狐狸理论水平才真是高呢,呵呵~
  
  
  ●长山聂松岩
    
    
     我有个朋友叫聂松岩*,是山东长山*人,别看这山东棒子长得五大三粗,可人家居然是搞艺术的,而且是搞篆刻的——上哪说理去你说。
    
     这个聂松岩觉得长山那地方一浅碟子醋蘸不下他这大个的饺子,就跑政治文化中心北京来了。在798混了没几天混不下去了,就赖在我这儿不走了,开了个篆刻学习班专门骗初中生的钱。
    
     这个聂松岩知道我正写阅微草堂笔记呢,没事就给我提供点素材,还都号称是他亲历亲闻的。
    
     这刚看完我写的《狐妾》的故事,咱也不知道他这素材咋来得这么快,马上就给我讲了个故事:
    
     说是他的同乡有个跟狐狸精交朋友的,每到他们朋友聚会吃饭的时候,他的这个同乡就把这个狐狸精朋友请来和大家坐在一起喝酒谈笑。
    
     跟平常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就是只能听见他说话看不见他人……(我说老聂你说话能不能有点谱啊?这还叫“无异于人”啊?)
    
     这一起喝酒的朋友有的就说了:
    
     “我说狐哥,这酒TM没法喝了!光听你白话,也看不见你模样,你这酒喝没喝谁知道啊?!——赶紧地,够哥们就撒愣现形,要不咱们这朋友没法做了……”
    
     人家这狐狸精就说了:
    
     “交朋友交朋友,要用真心来交,而不是用外貌来交。
    
     你们人类啊,心里复杂叵测,里面那都是一个坑一个包的,左一个陷阱右一个机关,都在你们的心里藏着呢!
    
     你们这些人看不见对方的心,就以貌取人,长得顺眼的就跟他交朋友,以为是最亲密的——对,说的就是你们那些上来就让人家发照片的!;对于那些不发照片,看不见模样的人,就认为是和你们疏远不够亲密,这难道不是对真情的一种背离吗?”
    
     聂松岩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啊,我的另一个朋友田白岩也在呢,听到这里,田白岩不禁感叹到:
    
     “这狐狸是个QQ聊天的老手啊!”
    
    
    
    注释:
    
    *聂松岩,山东人,字季茂,清代篆刻家,纪晓岚家的戳子大多是他给刻的。有《松岩印谱》传世。
    
    **长山,旧县名,大致在今天的山东邹平一带。
    
    
    图,聂松岩的篆刻作品:
    
    1-《松岩印谱封面》
    
    2-雄浑、冲淡
    
    3-绮丽、自然
    
    4-具备万物横绝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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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xielinwen520 回复日期:2009-9-9 1:05:00
  
    
    
     关于狮子做保安or门童这问题吧,我觉得是因为狮子长的很man,毛多,跟腿毛旺盛的性质一样,辟邪啊,还有的就是属于宗教那块的因素啦!
    
    
     跳跳糖同学说的林文正是在下,不过不是文,当然也不是吻啦,哈哈!
    
    
     跳跳跟林MM写的好多都关于狐狸精噢,啊~~ 妲己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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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心里总是把你默称为谢总,哈哈,就没想到林文会是仁兄啊~
  
  
     ●文昌司禄之神
    
    
     我们那时候,有个玩占星术的大师叫虞春潭。
    
     什么星座运程这些那都是大师上幼儿园就不爱玩的东西,人家大师算的都是国运民生地震海啸下届美国总统政治局常委都是谁这样的大事情。
    
     一般情况下,大师推算的用俩字形容:
    
     奇准。
    
     这有一次啊,虞大师就piapia在湖北襄阳汉水一带游玩。
    
     和虞大师同船的有个年轻的读书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虞大师和这个年轻人聊天聊得很是愉快融洽。
    
     时间一长呢,虞大师有点奇怪了,因为他发觉这个小伙子从来不吃饭不睡觉。
    
     虞大师心里一琢磨这位不是得道的仙人就是个鬼啊!
    
     这一天夜里虞大师就跟这小伙子说了:
    
     “兄弟啊,这就咱哥俩,你也不用瞒着我了,我这人嘴老严了,你告诉我也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吧,你到底是仙还是鬼?”
    
     那小伙子说:
    
     “我也没打算瞒您啊,可我真的不是仙,更不是鬼……”
    
     虞大师就说了:
    
     “兄弟你不厚道啊,你说你这一天天的不吃饭不睡觉,你说不是仙不是鬼,你蒙别人行,哥哥我也是玩占星八卦这一套的,蒙不了我。”
    
     小伙子就笑了,说:
    
     “你等我说完啊,我在文昌庙工作,文昌帝君*是俺们领导,我呢,是文昌庙里的司禄神——这个用你们的话来说呢,就是组织部人事部的干部。
    
     因公务出差去南岳帝君那里办事,和哥哥碰见也是缘分,咱俩聊得投缘,所以这就在这里多墨迹了几天。”
    
     这虞大师就问他了:
    
     “我对于星相命理这些东西吧,自己觉得研究的已经非常深了,不谦虚的说,当今世人我这方面是绝对的权威了。可有一次,我推算一个人应当大贵,起码能当个副总理级别的高官,可是竟然没有应验——这个事一直困扰着我,是我心里最难抹去的阴影——兄弟你是管这个干部任命人事安排的神,应该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司禄神就说了:
    
     “嗯,没错,那个人的命里本来是应该有显赫地位的,可是这个人过于热衷于争权争位置,我按这个冥律规定把他的贵人命削减了百分之七八十。”
    
     虞春潭恍然大悟,说:
    
     “噢,是酱紫的啊!——不过当官的热衷于权力,想升职,这也是人之常情吧?为什么冥律对这种人贬谪的如此厉害呢?”
    
     这小伙子又说了:
    
     “当官的过于热衷于政治过于看重他们的位置,那么其中他们其中那些强悍的,必然依仗他们的权势把人民给予他们的权力发挥到极致,而要将他们手里的权力最大化,就必然心狠手辣唯我独尊刚愎自用。
    
     而那些性格软弱一些的呢,必然要保住自己手里的权力,要保住手里的权力就必然阴险而有心计。
    
     况且要保住权力就一定要急赤白脸地和别人竞争,这就必然导致对其他人的倾轧排挤。
    
     倾轧排挤的时候哪还管竞争对手的贤良与否,唯一考虑的是对方是不是他的同党。事情好不好,对不对,能否做,都不考虑,唯一算计的是自己的胜负得失。
    
     总之,这种人一旦当官掌握权力,遗留下来的弊端那是说也说不过来。所以这种人的罪恶比贪污受贿舞弊滥权更大。
    
     按冥律的有关规定,这样的人寿命都得减,何止是罚他们的富贵官运呢!”
    
     虞春潭一听,这小伙子岁数不大,可这理论水平倒真像是个管组织人事的,就暗自把他的话都记在心里了。
    
     过了有两年多点,那个虞春潭推算命里有贵人命的人果然死了。
    
    
    
    
    
    注释:
    
    *文昌帝君:
    
     按道教说法,文昌星本是在北斗七星附近的六颗星宿,分别叫上将、次将、贵相、司命、司中、司禄等。从名字看,这文昌星掌管的大概就是文武官员的升迁贬谪之类。
    
     东晋时的蜀王张育抗击前秦苻坚时战死。死后葬于梓潼七曲山,后来与该山的梓潼神张亚子并祠享受祭祀。所以后世将此二人都称 张亚子。传说这两个人其实都是文昌星君下凡。
    
     自唐以来多有敕封,元仁宗延祐三年(1316年)敕封张亚子为辅元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于是梓潼神张亚子遂被称为文昌帝君。
    
     文昌帝君在宋代直到明清,历来受到政府教育部门的尊奉,天下读书人乃至僧道都对其十分崇拜。因为其掌管“文运”、“司科举”……这么说吧,文昌帝君的地位和关公是平等的,关公管武的,文昌管文的。
    
     所以说啊,楼里有高考、考研的童鞋注意了,求神拜佛的,要找对门路,拿橡皮抠个小人,上书“文昌帝君”,带考场里去,没准管用,嘿嘿。
    
    
    
    
    
    原文:
    
     星士虞春潭,为人推算,多奇中。偶薄游襄汉,与一士人同舟,论颇款洽,久而怪其不眠不食,疑为仙鬼。夜中密诘之,士人曰:我非仙非鬼,文昌司禄之神也。有事诣南岳,与君有缘,故得数日周旋耳。虞因问之曰:吾于命理,自谓颇深,尝推某当大贵而竟无验,君司禄籍,当知其由。士人曰:是命本贵,以热中削减十之七矣。虞曰:仕宦热中,是亦常情,何冥谪若是之重?士人曰:仕宦热中,其强悍者,必怙权;怙权者必狠而愎。其孱弱者必固位,固位者必险而深。且怙权固位,是必躁竞,躁竞相轧,是必排挤。至于排挤,则不问人之贤否,而问党之异同。不计事之可否,而计己之胜负。流弊不可胜言矣。是其恶在贪酷上。寿且削减,何止于禄乎?虞阴记其语,越两岁余某果卒。
  
  作者:ttovzta 回复日期:2009-9-10 0:01:00
  
    ls,算命的说我文昌星旺,但我考试运……辛酸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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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知道为啥不?
  
  
  等会我再告诉你。
  
  
  
  693楼 作者:xielinwen520 回复日期:2009-9-10 0:41:00
  
    
    
    呵,心里总是把你默称为谢总,哈哈,就没想到林文会是仁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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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楼兄客气,啊不对,跳跳兄客气!这不是咱也走国际路线,名
    字也整个英文的嘛,那啥,洋气啊!中文名直译就是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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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其实我也有英文名字,我的英文名字叫Youyan Tiaotiao~嘿嘿。
  
  
  
  694楼 作者:她们叫我人妖 回复日期:2009-9-10 1:10:00
  
    以前我爷爷给我算命也说我命带文昌星也~!~!~!
    不过上大学后就觉得脑子不够使了……
    
    无论如何,如今终于要回国了……嗨皮啊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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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留学了,你还打算咋地?呵呵~
  
  上面ttovzta同学也说是文昌星下凡,其实是这样的,文昌星是管理学生的,本身学习咋样就不好说了。
  
  你们将来都有进教育部的命啊!
  
  
  
     ●不传命里注定论
    
    
     我这一提文昌帝君的事啊,我的那帮八卦朋友都来劲了,一通八。
    
     李又聃就说了:
    
     从前有这么个落榜的考研生,家里也是挺穷的,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落榜了,心里肯定是不大平衡。这就把复习的书啊考试的卷子啊什么的都烧了。
    
     完了写了一张起诉书——这都以为他要告教育部呢,没想到人家这个考生心存高远,直接去告教育部的上级——他直接跑文昌庙把状子给文昌帝君烧了。
    
     回来的晚上就梦见人家文昌帝君派个神仙对他说:
    
     “你小子念了半辈子的书,还不知道富贵在天、穷达有命的道理吗?”
    
    
     有一次我跟随我老爸姚安公的时候,偶尔就把这个故事讲出来了,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就是为了活跃一下过于严肃的家庭气氛。
    
     可是没想到啊,我老爸听了之后脸色立刻就变得相当难看,很不满意地说:
    
     “李又聃还是个本科刚毕业的学生,传这种话还可以,你是主管教育的官员啊,手里掌握着考评衡量那些十年寒窗的考生们的命运,居然传这种话,这怎么能行!?
    
     教育部贡院聚奎堂*柱子上有前总理熊孝感公*题写的对联:
    
     "赫赫科条,袖里常存惟白简;明明案牍,帘前何处有朱衣。"*
    
     ——你小子成天在那儿上班就没看见吗?!”
    
    
    *聚奎堂,各地举行科举考试的贡院里的一处建筑,相当于礼堂一类的东西。具体这是哪个聚奎堂我就不知道,也许纪晓岚当时正在福建当主管教育的副省长,那就是福建贡院了。
    
    
    **原文“熊孝感”。
    
     指熊赐履,(1635-1709),清代康熙年间大臣、学者。字敬修,一字青岳,谥“文端”,湖北孝感人。
    
     时人谓其“以王佐之才,为圣天子辅,启心沃心,兴起鸿业,天下莫不想望其风采。”
    
     曾经当过康熙皇帝的老师,官拜刑部尚书、礼部尚书、礼部尚书,授武英殿大学士、东阁大学士。所以原文说他是“相国”。
    
    ***赫赫科条,袖里常存惟白简;明明案牍,帘前何处有朱衣。
    
     对联的大致意思是说:
    
     法律法规神圣显明,当官的绝不应该亵渎,兜里揣的东西不应该是托人情的条子票子,而只能是对违法乱纪现象的举报信。考生们的卷子明明白白地在你们的桌子上摆着呢,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你们秉公评判就是了,帘子外面哪里有什么能帮助评卷的朱衣神人呢!
    
     “白简”,指弹劾官员的奏章。
    
     那个帮助评卷子的朱衣人的典故见前文 ●神柏 的注释。
    
    
    
    原文:
    
    
     李又聃先生言,昔有寒士下第者,焚其遗卷,牒诉于文昌祠。夜梦神语曰:尔读书半生,尚不知穷达有命耶?尝侍先姚安公,偶述是事。先姚安公怫然曰:又聃应举之士,传此语则可,汝辈手掌文衡者,传此语则不可。聚奎堂柱,有熊孝感相国题联曰:赫赫科条,袖里常存惟白简。明明案牍,帘前何处有朱衣。汝未之见乎?
    
  
  作者:右眼跳跳 回复日期:2009-09-02 22:00:30 
    “手里掌握着考评衡量那些十年寒窗的考生们的命运”
    
    后面落了“的权力”。
  
  作者:zifuxyx 回复日期:2009-9-10 22:36:00
  
    我的天哦 看了2天终于全看完了
    lz好文章 笑死我了 哈哈 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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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厉害厉害,谢谢你的支持!
  
  
  
  699楼 作者:xielinwen520 回复日期:2009-9-10 23:45:00
  
    作者:zifuxyx 回复日期:2009-9-10 22:36:00
    
      我的天哦 看了2天终于全看完了
      lz好文章 笑死我了 哈哈 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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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 耶耶 呀咩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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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林兄这是什么声音?嘿嘿~
  
  
     ●走进科学之枯井四尸(上)
    
    
    
     献县城东有个双塔村。这个双塔村啊,有这么个小破庙,小破庙里有俩小破和尚……不是,有俩老和尚——就这俩和尚老的,假牙都戴不住了。
    
     这有一天夜里,俩老和尚刚要洗洗睡,就听有人咣咣砸门。开门一看,是俩老道。
    
     和尚就乐了,为啥乐了呢?
    
     因为那俩老道看上去比他俩还老!
    
     俩老老道就说了:
    
     “同志,睡一宿行不?”
    
     俩老和尚忙说:
    
     “什么同志?——不行!”
    
     俩老老道又说了:
    
     “想啥呢?——咱们佛道虽然是两个宗教,但咱们都是出家人,所以称呼"同志",两位大师的见识不够广博啊。”
    
     俩老和尚一听,那得了,那就让他们进来睡吧。
    
    
     第二天直到晚上,这小破庙的庙门也没开,来上香许愿的在门外咋喊也没人应声。
    
     这有个邻居就翻墙进去了,一个人也没有,这四个老头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再仔细一看啊,老和尚屋子里的东西也没见少了什么,那俩老道士背包里揣着的万八千块钱还都在呢。
    
     大伙都挺吃惊的,心说这都是羽化升天了是咋地,赶紧给电视台打电话吧——得了,还是先打110吧。
    
     当时的献县县长粟千钟亲自来勘验。警察什么的呼呼啦啦跟来了一堆,大家正茫然没有头绪呢,有个村里的放羊小孩说今天早上看见村南十多里外的一口枯井里好像有几个死人。
    
     粟县长急忙带着警察们呼呼啦啦地跑去看。
    
     这到了那口枯井一看啊,怪不得小牧童能发现死人呢,赶上那井浅点,这四个死人摞着摞,尸体都快冒出井沿了。
    
     法医初步检验,四具尸体都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粟县长就纳闷了:
    
     “一点财物也没丢失,显然不是抢劫盗窃杀人;和尚和道士之前并不认识,不过是邂逅留宿,就不是复仇杀人;信仰不合导致激斗?——也不像,这四个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没有任何争斗的迹象……这个这个,难道是有什么奸情?
    
     ——老和尚甲喜欢上了老道士乙,老道士乙看上了老和尚丙,老和尚丙钟情于老道士丁,老道士丁爱上了老和尚甲……是不是有点乱啊?”
    
     下面有警察就说了:
    
     “粟县长啊,不是有点乱,是根本就不靠谱——您瞅瞅这四个人的牙口——最年轻的那个我瞅着也得有90好几了,要真是像您说的那样是有奸情,我这警察不干了,我也出家去!”
    
     粟千钟一想也是哈,
    
     可你说这四个人为什么就伙着死了呢?
    
     要是他杀,那四具尸体怎么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这儿?
    
     要是自杀,那庙门在里面锁着,这四个老头怎么就能从庙里出来再走上这十几里的路来到这儿的呢?
    
     粟县长越想脑袋是越大,说:
    
     “这个案子实在是超出咱们18世纪的科技发展水平了,我能审人,没法审鬼,只能是作为未决悬案上报了。”
    
     案子报到上级以后,上面虽然觉得蹊跷但也没啥可以反驳质问的疑点,也就当作疑案结案了。
    
    
     这个案子真的就这么了结了吗?难道真的是有什么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将四个出家人杀害的吗?
    
   请继续关注《走进科学:枯井四尸(下)》。
    
    
  
  
     ●走进科学之枯井四尸(上)
    
    
    
     献县城东有个双塔村。这个双塔村啊,有这么个小破庙,小破庙里有俩小破和尚……不是,有俩老和尚——就这俩和尚老的,假牙都戴不住了。
    
     这有一天夜里,俩老和尚刚要洗洗睡,就听有人咣咣砸门。开门一看,是俩老道。
    
     和尚就乐了,为啥乐了呢?
    
     因为那俩老道看上去比他俩还老!
    
     俩老老道就说了:
    
     “同志,睡一宿行不?”
    
     俩老和尚忙说:
    
     “什么同志?——不行!”
    
     俩老老道又说了:
    
     “想啥呢?——咱们佛道虽然是两个宗教,但咱们都是出家人,所以称呼"同志",两位大师的见识不够广博啊。”
    
     俩老和尚一听,那得了,那就让他们进来睡吧。
    
    
     第二天直到晚上,这小破庙的庙门也没开,来上香许愿的在门外咋喊也没人应声。
    
     这有个邻居就翻墙进去了,一个人也没有,这四个老头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再仔细一看啊,老和尚屋子里的东西也没见少了什么,那俩老道士背包里揣着的万八千块钱还都在呢。
    
     大伙都挺吃惊的,心说这都是羽化升天了是咋地,赶紧给电视台打电话吧——得了,还是先打110吧。
    
     当时的献县县长粟千钟亲自来勘验。警察什么的呼呼啦啦跟来了一堆,大家正茫然没有头绪呢,有个村里的放羊小孩说今天早上看见村南十多里外的一口枯井里好像有几个死人。
    
     粟县长急忙带着警察们呼呼啦啦地跑去看。
    
     这到了那口枯井一看啊,怪不得小牧童能发现死人呢,赶上那井浅点,这四个死人摞着摞,尸体都快冒出井沿了。
    
     法医初步检验,四具尸体都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粟县长就纳闷了:
    
     “一点财物也没丢失,显然不是抢劫盗窃杀人;和尚和道士之前并不认识,不过是邂逅留宿,就不是复仇杀人;信仰不合导致激斗?——也不像,这四个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没有任何争斗的迹象……这个这个,难道是有什么奸情?
    
     ——老和尚甲喜欢上了老道士乙,老道士乙看上了老和尚丙,老和尚丙钟情于老道士丁,老道士丁爱上了老和尚甲……是不是有点乱啊?”
    
     下面有警察就说了:
    
     “粟县长啊,不是有点乱,是根本就不靠谱——您瞅瞅这四个人的牙口——最年轻的那个我瞅着也得有90好几了,要真是像您说的那样是有奸情,我这警察不干了,我也出家去!”
    
     粟千钟一想也是哈,
    
     可你说这四个人为什么就伙着死了呢?
    
     要是他杀,那四具尸体怎么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这儿?
    
     要是自杀,那庙门在里面锁着,这四个老头怎么就能从庙里出来再走上这十几里的路来到这儿的呢?
    
     粟县长越想脑袋是越大,说:
    
     “这个案子实在是超出咱们18世纪的科技发展水平了,我能审人,没法审鬼,只能是作为未决悬案上报了。”
    
     案子报到上级以后,上面虽然觉得蹊跷但也没啥可以反驳质问的疑点,也就当作疑案结案了。
    
    
     这个案子真的就这么了结了吗?难道真的是有什么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将四个出家人杀害的吗?
    
  
  
     ●走进科学之枯井四尸(下)
    
    
    
     昨天我们讲了清代的一个离奇的案件,四个出家人,两个和尚两个老道,神秘失踪,四具尸体叠放在一口枯井里。
    
     当时的刑侦技术手段还不够先进,这个案子就成了无头悬案。
    
     直到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献县县长粟千钟离任,这个案子又被新县长翻了出来。
    
     这个新县长是谁?
    
     他就是曾经华丽丽地侦破12·3特大爆炸杀人案*的神探明县长——明晟!
    
     事过情迁,当摄制组找到已经退休在家的明晟老人的时候,他已经帕金森得不行了。但当摄制组说明来意,提起几十年前的那桩离奇案件的时候,明晟老人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依稀可以看到他曾经的精干和凌厉。
    
     明晟县长说:
    
     “我一到献县,就听说了这个案子,在老百姓中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好几年了。我翻出当初的案件材料,仔仔细细地研究了好几年——那个时候啊,我吃饭睡觉甚至上厕所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也全都是这个案子,家里人都以为我得了抑郁症了呢,哈哈……
    
     可是我就这么努力地想攻破这个悬案,到最后也没能成功啊!
    
     直到我退休了,我忽然想明白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以不解为解,一旦自作聪明,那就会破绽百出了。当时人们都说粟千钟县长昏庸无能,我倒是很佩服他的这种无能呢!”
    
    
    
    
    
    注释:
    
    *12·3特大爆炸案:该案的故事详见12楼第三个故事。
    
    
    
    
    
    原文:
    
     献县城东双塔村,有两老僧共一庵,一夕,有两老道士叩门借宿,僧初不允,道士曰:释道虽两教,出家则一,师何所见之不广。僧乃留之。次日至晚,门不启,呼亦不应。邻人越墙入视,则四人皆不见,而僧房一物不失。道士行囊中藏数十金,亦具在。皆大骇,以闻于官。邑令粟公千钟来验,一牧童言村南十余里外,枯井中似有死人,驰往视之,则四尸重叠在焉。然皆无伤,粟公曰:一物不失,则非盗,年皆衰老,则非奸,邂逅留宿,则非仇,身无寸伤,则非杀,四人何以同死,四尸何以并移,门扃不启,何以能出距井皚远,何以能至事出情理之外。吾能鞫人,不能鞫鬼,人无可鞫,惟当以疑案结耳。径申上官,上官亦无可驳诘,竟从所议。应山明公晟,健令也,尝曰:吾至献即闻是案,思之数年,不能解。遇此等事,当以不解解之,一作聪明,则决裂百出矣。人言粟公愦愦,吾正服其愦愦也。
  
  
  作者:xielinwen520 回复日期:2009-9-12 22:55:00
  
    
    
     给清朝人民政府驻献县办事处收去做特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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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o^)/~
  今日更新:
  
  动物题材一组
  
   ●牛怪
  
   ●狠羊
  
   ●鳖宝
  
   ●蛇角
  
   ●堕龙
  
  
  
  
  
     ●牛怪
    
    
     天津青县的李老太太,乾隆丁巳、戊午(1737-1738)年间,在我家的厨房工作。
    
     她说她们家乡有一户农民,就住在一座古墓的边上。
    
     这户农民养的两头牛经常就跑到古墓顶上踩啊踩的。
    
     这有一天夜里这家人就梦见来了个人斥责他们,说是看着点你家那两头牛,这房顶都漏雨了……
    
     可他家一个乡下人愣头愣脑的,也没啥文化,也不懂这个啊,愣是没搭理这茬儿。
    
     没过多久啊,这家可就招来邪门的事了,这一到晚上啊,就看两个大怪物——能有牛那么大——这俩怪物在他家的院子里可就欢起来喽,这个撒欢蹦跶!院子里的水缸咸菜罐子什么的全让这俩怪物踢得粉碎。
    
     就这样连着做祸了好几夜,到后来把他家那大石磙子都给挪他家房顶上去了。
    
     这家人正琢磨这把石磙子整房顶上这是要干啥呢?——就听砰——地一声,那大石磙子带着火光就砸下来了!
    
     生生把他家的一台洗衣机砸稀碎……
    
     这家人这回急眼了,借了不少鸟铳,天刚黑就埋伏下来了,就等着那俩怪物进入包围圈——要说当年咱们这冀中平原游击队打鬼子出名那可不是凭空来的,这都是有传统的——那俩怪物一出现,李向阳一手一把盒子炮……哦,窜了……就是这家人一个齐射,砰砰砰,那俩怪物应声就倒下了。
    
     这家人这个高兴啊,本来还以为这俩怪物还不得反抗一下啊,没想到这么不禁打,拎着手电筒就出来了,这一看啊,你猜是啥?
    
     就是他家那两头牛!
    
     这之后啊,那怪物是不出来了,可那家就那两头牛值点钱,还依仗这两头牛交学费供孩子上大学呢,这回好,彻底没戏了。
    
     要说那古墓里的那家人这招也够损的,让他家的那俩牛作妖,完了让他家人自己把那俩牛杀了……你说这玩意……可要说还是怪那家农民,要不是那么没文化又那么莽撞,那家死人这个损招也不能成功……你说对不,小纪大侄子?”
    
    
     说实话啊,我听得直郁闷都,倒不是说这老李太太讲的这玩意太玄乎,主要是她那大嘴一顿“砰砰砰”的,唾沫星子全喷饺子馅里了!
    
     所以啊,这老太太在我家干没到一年我就把她给辞退了。*
    
    
    
    
    
    注释:
    
    *老太太最后的那段话,其实应该是纪晓岚的议论,而最后的两段话是我编的。
    
     不过我这么编是有道理的,你想啊,那老太太在厨房做饭,还这么能八,纪晓岚估计是没少吃她的唾沫星子,呵呵。那老太太在纪晓岚家的后厨就干了一年左右,而且是跨年的,估计就是忙完春节就被辞退了,所以就让她包饺子吧~
    
    
    
    
    原文:
    
     李媪,青县人,乾隆丁已戊午间在余家司灶,言其乡有农家,居邻古墓。所畜二牛,时登墓蹂践,夜梦有人诃责之,乡愚粗戆,置弗省。俄而家中怪大作,夜见二物,其巨如牛,蹴踏跳掷,院中盎瓮皆破碎,如是数夕。至移碌碡于房上,砰然滚落,火焰飞腾,击捣衣砧为数段。农家恨甚,乃多借鸟铳,待其至,合手击之,两怪并应声踣。农家大喜,急秉火出现,乃所畜二牛也。自是怪不复作,家亦渐落。凭其牛以为妖,俾自杀之,可谓巧于播弄矣。要亦乘其犷悍之气,故得以假手也。
  
  作者:林素微 回复日期:2009-9-13 22:57:00
  
    居然是沙发,哈哈,先顶再看
  
  
  711楼 作者:xielinwen520 回复日期:2009-9-14 0:12:00
  
    
     居然不是沙发,哈哈,先顶再不看(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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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连个占地板的都没有~
  
  
  
     ●狠羊
    
    
     要说这猪马牛羊鸡鸭鹅什么的家畜家禽被人类食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造物主让它们成为家禽家畜,目的就是让它们在人的肚子里再经历一次轮回,获得新生。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要是杀得不恰当,比如杀之前有虐待行为啦,杀动物不是为了给人食用而只是为了满足某种变态的心理啦,等等等等。这样的就是恶行了,就是违反《冥律》的违法犯罪行为了。
    
     咱先不提这《冥律》咋惩罚这种人,咱就说这种不应该杀它们的人把它们杀了,那这些家禽家畜的也能来报仇呢。
    
     乌鲁木齐驻军里有个叫茹大业的连长,他就说过这么一件事:
    
     说他们部队的吉木萨师长派家奴到天山里面给他采雪莲,结果这个家奴在天山里就迷路失踪了。
    
     有一天夜里,吉师长梦见这个家奴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回来了。
    
     家奴对吉师长说:
    
     “我是在某某山遇到玛哈沁*了,让这帮凶残的玛哈沁都赶上侵占南京的那帮没有人性的日本鬼子了——把我弄死之后就给烤着吃了!剩下的骨头残骸还埋在桥南第几棵第几棵松树下面呢——吉师长你可一定要去看看啊!”
    
     吉木萨师长醒了之后,真就派去一队士兵到桥南松树下检查发掘去了。
    
     士兵们挖开松树下的土,果然,下面是一片血污,白骨腐肉什么的一片狼藉。
    
     可令人不解的是,经专业人员勘验,这堆白骨血污根本就不是那个家奴的——哪时候虽然没有DNA鉴定技术,可那堆骨头他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是一头羊的。
    
     吉木萨师长也感到奇怪,命令追查到底,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多久,调查结果出来了,是部队饲养场的两个士兵偷了一头公家的羊,在桥南松树底下把羊杀了改馋了。
    
     吉师长处理了那两个士兵之后,还是疑虑他的那个家奴可能是被杀之后埋到别的地方了,他一时紧张给记错了。
    
     两天之后,那个家奴在天上里转了数日后遇到了打猎猎人,就把他领出来了。
    
     家奴回来之后,大家这才知道这就是那头被偷被杀的羊假冒是这个家奴的鬼魂给吉师长托梦,就是为了揭发那两个看羊圈士兵的罪行,为自己报仇啊!
    
    
    
    原文:
    
     六畜充庖,常理也,然杀之过当,则为恶业。非所应杀之人而杀之,亦能报冤。乌鲁木齐把总茹大业言,吉木萨游击,遣奴入山寻雪莲,迷不得归,一夜梦奴浴血来,曰:在某山遇玛哈沁,为脔食,残骸犹在桥南第几松树下,乞往迹之。游击遣军校寻至树下,果血污狼藉,然视之皆羊骨,盖圉卒共盗一官羊,杀于是也。犹疑奴或死他所。越两日,奴得遇猎者引归,始知羊假奴之魂,以发圉卒之罪耳。
  
  上文的图片,两幅《职供图》。
  
清,冯宁


  作者:xielinwen520 回复日期:2009-9-15 23:28:00
  
    
     嚯,今儿个有点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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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还算好的,恍惚间记得更新过了,好悬就给忘了。
  
     ●蛇角
    
    
     《左传》上说:“深山大泽,实生龙蛇。”
    
     我身边有个小仆人叫玉保的,是被流放到乌鲁木齐的罪犯的儿子。
    
     一开始的时候,玉保隶属于特纳格尔生产建设兵团,负责放羊。有一次啊,玉保放的羊就跑丢了几只,这个丢失公家财产是要治罪的,玉保就去找跑丢的羊,沿着足迹就进大山里去了。
    
     在一个山谷里,玉保看见有一条大蛇,身子粗得跟故宫里那柱子似的,高高地盘踞在大山的顶上,正对着太阳晒它的鳞甲呢。
    
     大蛇的鳞片在午后的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五彩斑斓炫目的光芒——远远的望去,有如堆砌起来的一匹一匹的华美锦缎。
    
     大蛇头上长着角,约摸能有一尺多长,一群野鸡在山顶上飞过,大蛇张开嘴一吸气——离大蛇还能有十五六米距离的那群野鸡纷纷从空中划着弧线就掉落到大蛇的口里了——就像,嗯,像似的。
    
     玉保一看这个状况,知道那丢的羊肯定也是让这个长角的大长虫吸进肚子了,乘着它还没发现我,我赶紧跑吧!就顺着山涧玩命撒丫子往回跑。
    
     等跑回军营,人都虚脱了,魂儿都快吓没了。
    
     军营里有个司务长叫邬图麟,外号大明白,听了玉保的叙述特专业地说:
    
     “这种蛇,我跟你说那毒性老霸道了,但它长的那个犄角却是解毒的宝物——就是老百姓所说的吸毒石知道不。
    
     我跟你说,你这家伙吓的,要是我去,这宝物就得着了。你看见这种蛇,别慌,你带几斤雄黄悄悄地溜到它的上风处点着,这雄黄烟一熏,这蛇马上就麻痹不能动弹了。
    
     这时候你过去把它的角锯下来,这就算得着宝物了。
    
     那个角咋用你知道不。”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都摇头说不知道。
    
    
    
     “嗨,别打岔啊,我那个‘你知道不’就是口头语,其实不是问你们,没看那后面都是句号吗?
    
     嗯,这玩意咋用你知道不。
    
     ——这玩意,你得把它锯成一块一块的,等到这个什么毒疮脓包这类的毒症发作的时候,你那一块放在脓疮上……哎,你猜怎么的?那蛇角就像吸铁石吸住铁了一般,粘在那脓疮上就拿不下来了!你知道不。
    
     等到它把这个脓疮的毒气都吸干净了,哎,它自己就掉下来了!神奇吧?跟你们说,这还不够神奇呢,最神奇的是,这吸完毒液的蛇角你把它放在人奶里——不是用乳沟夹着啊,是把它浸在人的乳汁里。这样它里面的毒液就被人乳析出了,完了就可以重复使用了。你知道不。”
    
     一听人奶,这帮当兵的都嘻嘻地笑,大明白邬图麟一脸严肃地说:
    
     “笑啥,我说得这可都是科学——我亲眼看见过,那毒轻的,乳汁就变成绿色的,毒重点的,乳汁就变成深墨绿色了——我看过最重的毒,那乳汁都变成啥色了你知道不。
    
     ——那都是紫黑色的!就这种能让人奶变成紫黑色的,那都得反复的吸多少回你知道不……”
    
    
     这个大明白啊,我都让他给逗乐了。
    
     不过我的确记得我堂兄纪懋园家里就有这么个吸毒石,我看见过,材质既非木质又不是石质,这邬大明白今天这一顿你知道不,我才知道那就是这种大蛇的角哈。
    
    
    
    
    
    
    原文:
    
     左传言,深山大泽,实生龙蛇。小奴玉保,乌鲁木齐流人子也。初隶特纳格尔军屯。尝入谷追亡羊,见大蛇巨如柱,盘于高岗之顶,向日晒鳞,周身五色烂然,如堆锦绣。顶一角长尺许,有群雉飞过,张口吸之,相距四五丈,皆翩然而落,如矢投壶。心知羊为所吞矣,乘其未见,循涧逃归。恐怖几失魂魄。军吏邬图麟因言,此蛇至毒,而其角能解毒,即所谓吸毒石也。见此蛇者,携雄黄数斤,于上风烧之,即委顿不能动。取其角,锯为块。痈疽初起时,以一块著疮顶,即如磁吸铁,相粘不可脱,待毒气吸出乃自落。置人乳中浸出其毒,仍可再用。毒轻者乳变绿,稍重者亦青黯,极重者变黑紫。乳变黑紫者吸四五次,乃可尽。余一二次愈矣。余记从兄懋园家有吸毒石,治痈疽颇验,其质非木非石,至是乃知为蛇角矣。
    
  
  嚯嚯,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昨天有事没能更新,今天晚上会补上的。
  
  
  
     ●堕龙
    
     1743年的夏天,距离我家不远的沧县高川乡的北部从天上掉下来一条龙。
    
     当地人有很多人亲眼所见,我老爸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急忙命令仆人备车前往。可等我们赶到高川乡,那条失事的龙已经重新发动引擎乘风雨而去了。
    
     它留在地上的挣扎翻滚抓挠的痕迹、被它毁了的禾苗两亩多,这些都还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
    
     龙是有神性的动物,怎么就失事坠毁了呢?——哦,没坠毁,是坠落。可就是坠落也是挺给神界丢面子的事啊!
    
     有的人就说了:
    
     “这是出来降雨的时候工作失误了,上级责怪它了呗。”
    
     这种说话貌似很有道理,可我得阐明一下:
    
     一般民间老百姓都说龙是负责降雨的,可这个宋代的学者说了,雨是天地之气相互作用的结果,并不是由龙来下雨。
    
    
     这个《礼记》上说:“天降时雨,山川出云”。所以《公羊传》上就说:在山石上发生,一点点地聚合,不用等到天明就能下起漫天大雨的,只有这个泰山的云能做到……
    
     ——这些呢,都是宋代学者们的理论依据。
    
     《易·文言·传》上说:云从龙。所以汉代的董仲舒的祈雨方法是召唤当地的龙。
    
     ——这些是民间世俗说法的根据。
    
     所以我研究总结了一下:
    
     这个雨吧,大致上有天雨和龙雨两种。
    
     那种一点点的生出云彩,淅淅沥沥地不紧不慢地下起来的呢,就是天雨;那种突然就狂风怒号,电闪雷鸣,倾盆而下但不久就雨过天晴的呢,就是龙雨。
    
     你看那些冒犯有龙居住的水域的人,马上就能招来狂风暴雨,如果这样的不是龙生气了,行起雨来,那等天地之气聚合成云再化雨而下,那人早回家个屁的了!
    
     你再看那些在龙栖息的水域洗咸鱼的,还有那些背诵召唤咒语的,都能马上招来风雨。天地之气哪能这么及时应景啊?
    
     所以我说下雨这个事儿,必须是两种情况都有,这个理论才能完整。非得执着于一家之言,实在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啊!
    
    
    
    
    注释:
    
    *老纪这种天雨、龙雨的分法,看上去有点雷人。其实老纪的归纳分类能力是挺强的。
    
     他说的“天雨”,明显是锋面雨和地形雨;而所谓的“龙雨”则是典型的对流雨和台风雨。已经包含了现代气象学按照成因划分的全部四种类型的雨。
    
    
    
    原文:
    
     癸亥夏,高川之北堕一龙,里人多目睹之。姚安公命驾往视,则已乘风雨去。其蜿蜒攫皊之迹,蹂躏禾稼二亩许,尚分明可见。龙神物也,何以致堕,或曰是行雨有误,天所谪也。按世称龙能致雨,而宋儒谓雨为天地之气,不由于龙。余谓礼称天降时雨,山川出云,故公羊传谓触石而出,肤寸而合,不崇朝而雨天下者,惟泰山之云。是宋儒之说所本也。易文言传称,云从龙。故董仲舒祈雨法,召以土龙。此世俗之说所本也。大抵有天雨,有龙雨,油油而云,潇潇而雨者,天雨也;疾风震雷,不久而过者,龙雨也。观触犯龙潭者,立致风雨天地之气,能如是之速合乎?洗皌答诵梵咒者,亦立致风雨。天地之气,能如是之刻期乎?故必两义兼陈,其理始备。必规规然胶执一说,毋乃不通其变欤。
    
  
  
    近期更新
    
  
     ●我的那些家长里短七大姑八大姨
  
  
     ●三叔家的事(1)
    
    
     我老家有个农户叫王驴。有一天,这王驴在田野里耕田,刚动了动锄头就累了,就找了块大石头躺到上面歇着去了。
    
     王驴半闭着眼睛憧憬着共产主义的美好生活,忽然就看见一大队车马呼呼啦啦地从西面过来了。王驴定睛一瞧,车里坐着的不是我三叔纪仪南吗?
    
     这纪家当时是献县最有势力的家族,也是最大的地主,农户种的土地十有七八都是我们家的。王驴赶紧从石头上蹦起来过去给我三叔请安:
    
     “纪老爷啊,听说您刚刚病了,这怎么还门呢?您可得保重贵体啊,俺们都惦念着您的安康呢!”
    
     这王驴嘴真甜,我三叔停下车,跟他唠了半天,完了上车向东北方向去了。
    
     王驴一看这半天也过去了,田也不耕了,美滋滋地往回走,心里还琢磨着怎么跟他老婆吹呢——纪家老爷今天跟我聊了半天!
    
     这刚一进村,发觉气氛不对,一打听,才知道我三叔刚刚去世了。他看见的那些仆人车马的数量正好就是刚刚给我三叔烧的那些明器的数目。
    
     这个事是我家的仆人沈崇贵的老婆亲耳听王驴跟他讲的。
    
     一个多月后,这个王驴也得病死了。
    
     看来他能在大白天看见鬼,那是阳气早就衰败了啊。
    
    
    
    原文:
    
     里人王驴耕于野,倦而枕块以卧,忽见肩舆从西来,仆马甚众,舆中坐者先叔父仪南公也。怪公方卧疾,何以出行,急近前起居,公与语良久,乃向东北去,归而闻公已逝矣。计所见仆马,正符所焚纸器之数。仆人沈崇贵之妻,亲闻驴言之,后月余驴亦病卒,知白昼遇鬼,终为衰气矣。
    
  
  注释:
    
    毕四布设的这种捕鸟网,应该就是粘网。这种粘网并非真的有粘性,而是利用细小的丝线将正在飞行的鸟类裹住。按我国《野生动物保护法》的规定,使用这种粘网即使没有捕到鸟也是违法行为,如果捕到国家保护的鸟类一定数量的即是犯罪行为!
    
    
    
    
    
    原文:
    
     三叔仪南公,有健仆毕四,善弋猎,能挽十力弓,恒捕鹑于野。凡捕鹑者必以夜。先以稿秸插地如禾陇之状,而布网于上,以牛角作曲管,肖鹑声吹之,鹑既集,先微惊之,使渐次避入稿秸中,然后大声惊之,使群飞突起,则悉触网矣。吹管时其声凄咽,往往误引鬼物至。故必筑团焦自卫,而携兵仗以备之。一夜月明之下,见老叟来作礼曰:我狐也,儿孙与北村狐皅衅,举族械战。彼阵擒我一女,每战必反接驱出以辱我,我亦阵擒彼一妾,如所施报焉。由此仇益结,约今夜决战于此,闻君义侠,乞助一臂力,则没齿感恩。持铁尺者彼,持刀者我也。毕放故事,忻然随之往,翳丛薄间。两阵既交,两狐血战不解,至相抱手搏。毕审视既的,控弦一发,射北村狐踣,不虞弓劲矢癉,贯腹而过。并老叟洞腋殪焉。两阵各惶遽夺尸,弃俘囚而遁,毕解二狐之缚,且告之曰:传与尔族,两家胜败相当,可以解冤矣。先是北村每夜闻战声,自此遂寂。此与李冰事相类。然冰战江神为捍灾御患,此狐呈其私愤,两斗不已,卒至两伤。是亦不可以已乎?
    
  
  
     ●三叔家的事(2)
    
    
     三叔纪仪南先生有个健壮的仆人,叫毕四。这个毕四颇有身武艺,骑马射猎无一不精。力气大,能拉开500多公斤拉力的强弓。
    
     这个毕四还有个绝活,那就是抓野鹌鹑。
    
     他抓鹌鹑与众不同:天黑起来,在野地插上秸秆,就像是长着庄稼的田地一样,然后在把捕鸟的粘网*架设在这片伪装的庄稼地上面。
    
     布置好了,毕四就躲到隐蔽处,拿出用牛角特制的吹管,模仿鹌鹑的叫声吹将起来——鹌鹑听见着声音,就聚集过来,这个时候,先略微地吓唬吓唬它们,这些鹌鹑就一个个地都躲到那些插着秸秆的“庄稼地”里了。
    
     等鹌鹑都躲进去后,再大声地惊吓它们,让它们群起飞之。这就都撞到粘网上了,极少有漏网的。
    
     这种捕鸟方法简便易行,效率极高——可一般人不敢使,为啥呢?当然不是怕违法,那时候还没《野生动物保护法》呢。
    
     主要是那个牛角吹管发出的声音吧,及其凄厉悲切——就跟鬼哭似的。这黑天半夜的,在野地里,这么一吹,往往就把鬼给勾引过来了。
    
     所以,即使是毕四这样健壮彪悍武艺高强的人,每次捕鹌鹑的时候也一定要搭个小窝棚,然后带着长短兵器以防万一。
    
     有一天,毕四又出去捕鹌鹑了,那天是个大晴天儿,皎洁的月光(哇,好久木出场咯~)将野地照得一片明亮。
    
     毕四正撅个屁股在那儿插秸秆呢,忽觉头皮有点发麻,抬头一瞧——一个青衣人赫然已经站在毕四的面前。
    
     月光下毕四看的分明:青衣人是个年可五、六十的矍铄老者,太阳穴微凸,一捧花白的胡子,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毕四心里不禁一惊!
    
     本来,作为一个极为职业的狩猎者,毕四的听力极好,这看似寂静无声的夜里的旷野,在毕四的耳朵里却是极为生动的。
    
     蚯蚓松土蚂蚁上树蝲蝲蛄产卵屁屁虫交配……这些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而这青衣老者竟然悄无声息地就到了毕四的近前,他怎能不大吃一惊?
    
     老者看出毕四的惊慌,忙施了一礼道:
    
     “壮士不必紧张,我不是鬼,我是狐精……”
    
     毕四差点就出刀了,听他这么一说,才略微放松了点,不过也老不高兴的:人家碰见的狐狸精都是美女,我可倒好,整个老头来……
    
     老狐狸精接着说:
    
     “是这么个事儿,我的那些不肖子孙啊,跟北村的那些狐精们不知道怎么就结上仇了,导致两个村子的狐狸集体械斗——这矛盾是越斗越大,越来越不可收拾。到后来,两个村子的狐狸也不分男女老幼全上阵了。
    
     有一次北村的狐狸把我的一个女儿抓去了,这以后啊,每次开打的时候都把她反绑着推搡出来羞辱我一番——我跟你说,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这不上次我把他们村长的一个小老婆给抓了,我他娘的也把那个小娘们反绑了羞辱他们,哈哈……呃,这个时候笑这么淫荡有点不太严肃了哈?
    
     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仇恨是越来越深,也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了。
    
     今天晚上,我跟北村那个老骚狐狸约好了,今天我跟他,都使真家伙,就是个决斗,不是他死就是我活——省得这一打群架就是三分真打的七分凑热闹的跟过狂欢节似的打到下个世纪也分不出了胜负……。
    
     我实不相瞒啊,我这个首领,平时扔个矿泉水瓶子拍个砖头什么的还真就没怯过手——可今天动真家伙了,我还真就有点不大踏实……我可不是胆小啊,关键我那闺女在他们手里呢……
    
     就是说啥呢,我是素听壮士的威名,俺们都说你侠义——对付野生动物很有手段啊。
    
     你看你今天还到我们这战场上来了,这也是咱俩有缘分——我就是想让你到时候暗中小帮我一下——这个不白帮啊,我对侠士的恩德将没齿难忘,俺们全村的老狐狸姓们也将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毕四听完这回放心了,心说这狐狸精除了轻功好点没什么大能耐啊,这就说了:
    
     “别整那些虚头八脑滴~——你女儿长的好看不?”
    
     老狐狸:
    
     “⊙﹏⊙b汗,这个……狐狸精,长的好不好的,你自己琢磨去呗……”
    
     毕四一想,搞半天就是狐狸打群架啊,立马答应了:
    
     “行!那什么,岳父大人,你说咱们咋打?”
    
     老狐狸:
    
     “你先别岳父不岳父的,我得先跟你说明白,北村那个村长跟我长相差不多少,完了也老爱穿件我这样式的仿的深蓝色的劲霸夹克——所以说啥呢,到时候你可别分不清楚——他拿的是个铁尺,我拿的是把刀——你可别帮反了啊!”
    
     毕四此时都兴奋了:
    
     “我这眼神差不了,你就擎好吧!——爹。”(o(╯□╰)o)
    
     毕四跑回他搭的那个小窝棚把弓箭刀枪全带全活了跟着老狐狸就埋伏到草丛里去了。
    
     等到约定的时间一到,这草丛里跟变魔术似的呼呼啦啦冒出来整整好几百号两帮狐狸——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据说最远都有从台湾过来观摩学习的。
    
     在众狐狸的一片加油叫好声中,两个村的狐狸村长这就开打上了!
    
     还别说,这俩老狐狸还真是你死我活的真打,那是真有仇啊,这一见面就红眼了,刀啊铁尺啊就抡上了——到后来这兵器不知道打哪去了,俩狐狸就抱一块改摔跤了……
    
     这毕四也是头一回看着这热闹,差点就把老狐狸让他帮忙的事给忘了,这猛然就听那俩抱成一团的老狐狸有一个突然就嗷唠喊了一嗓子:
    
     “我女儿长的真好看!”
    
     毕四这才猛地回过神儿来,在草丛中拉弓搭箭——瞄了半天——他得找准那个拿铁尺的啊,可你说这俩败家狐狸兵器还都扔了!
    
     这你说瞄了好几十分钟,可算是找准了——毕四控弦的手下意识地一松——这个有讲究,军训过的同学不知道学没学过,这个叫“有意识瞄准,无意识击发”。
    
     话说毕四那支箭离弦呼啸奔着那俩狐狸就去了,就这一箭就把北村的那个狐狸村长撂到了,连声都没哼一声。
    
     两边观阵助威的那些狐狸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也都搞懵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毕四也有点纳闷:我明明射中的是北村的那个狐狸啊,这怎么都趴下没动静了呢?
    
     一阵安静过后,众狐才想起来过去看看他们的村长,这一看啊,好么,毕四那箭的力道也忒大了:箭矢将北村的狐狸腹部贯穿之后从另一个老狐狸的腋下正射入心脏——俩老狐狸全挂了!
    
     这伙狐狸一看这是真打死人,嗯,狐,了。全都害怕了,双方抢回各自村长的尸体撒丫子就逃散了。
    
     毕四出来一看啊,还真有俩没跑的,正是那个让他帮忙的老狐狸所说的两个被俘的母狐狸——都绑着呢,没法跑。
    
     毕四这时候心情挺悲
  
     ●表叔家的事
    
    
     我有个表叔叫王弼伯,他的妻子就是我的这个表婶啊,得病去世了。
    
     有算命跳神的人就告诉我表叔说了,说我表婶在某某天的半夜12点回煞——这个回煞也叫回魂,也就是说这天地府的警察要带着我表婶的魂灵回家看这最后一眼。这个回煞的时候,全家人都应该避让,千万别看见这些东西。
    
     表叔家有钱,这偷盗界的人士早就惦记上了。这头七回魂,全家人都出门避让,正是个好机会。
    
     有一个相当专业的国际大盗,这天就来了。一袭仿香港飞虎队的黑色夜行衣,上书两个白色带夜光的大字:煞神。脑袋上还套个黑色的头套,上面还扣俩窟窿眼儿——嘴里还直门呜呜呜呜地叫唤:
    
     “呜呜~煞神带人回魂来喽~呜呜~……”
    
     这国际大盗一路畅行无阻翻墙越户撬门轧锁就进了我表叔家的卧室了。费了半天的劲可家伙把我表叔家的保险柜弄开了,这正往外划拉金条珠宝呢,就听见耳畔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呜~呜~呜~呜~……”
    
     大盗心说这是真的来了?——这么些年还真头回碰见这玩意呢,行了,安全第一,东西也不要了,撒丫子就往外跑。
    
     刚跑到客厅,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类人的物体,衣服上也写俩大字:煞神。一看就知道这个是真的,为啥呢?人家那俩字的下面还有个对号呢,这还能错嘛!
    
     这国际大盗当时就吓晕了,噗通一声就倒了。结果那个煞神一看他倒了,跟着也扑腾倒了。
    
     一直等到天都快亮了,我表叔他们家人才回家。来到客厅一瞧,咦,这是怎么个状况啊?再这么仔细一看啊,哦,想明白了,介是俩小偷啊。
    
     众人赶紧给这俩互相吓晕过去的“煞神”灌了点可乐,灌醒之后就给捆吧捆吧扭送公安局了。
    
     这一道啊,这俩人就穿着那写着字的衣服,脑袋上还带着头套。沿途围观的群众这个乐啊。
    
     这一开始那个国际大盗这回看明白了,异常不满地对后来的那个小偷说:
    
     “我说哥们你下回整专业点不行吗?——你TM穿身假耐克的运动服就敢出来装煞神?!”
    
    
    
    
    
    原文:
    
     表叔王碧伯妻丧,术者言某日子刻回煞,全家皆避出,有盗伪为煞神,逾垣入,方开箧攫簪珥,适一盗又伪为煞神来,鬼声呜呜渐近,前盗皇遽避出。相遇于庭,彼此以为真煞神,皆悸而失魂,对仆于地。黎明家人哭入,突见之,大骇,谛视乃知为盗,以姜汤灌苏,即以鬼装缚送官。沿路聚观,莫不绝倒,据此一事,回煞之说当妄矣。然回煞形迹,余实屡目睹之。鬼神茫昧,究不知其如何也。
  
  作者:xielinwen520 回复日期:2009-9-20 23:02:00 788#
  
    
    
    
    
    哇靠 三叔完了及表叔 那明儿个就怪叔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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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所有的叔叔都挺怪的,呵呵~  
    
  
  
   作者:绯月夜半明 回复日期:2009-9-20 23:33:00 789#
  
    马一个克。
  
   此回复发自掌中天涯wap.tianya.cn ,我也要用手机回复此贴!
  
   作者:绯月夜半明 回复日期:2009-9-20 23:44:00 790#
  
    马克一马。
  
   此回复发自掌中天涯wap.tianya.cn ,我也要用手机回复此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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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马克,欢迎常来坐坐。
  
  
  
   作者:跳跳糖使劲儿跳 回复日期:2009-9-21 10:46:00 791#
  
    
    跳跳,三叔家的毕四的故事咋讲的乱七八糟有头没尾的
    
    我还想知道那俩狐狸精到底漂亮不呢
    
    小心纪家三叔找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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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跳跳看的真仔细吖,这两天挺忙的,天涯发帖还费劲,发出去就不管了。
  
  确实没尾巴,天涯把尾巴给吃啦~
  
  还有后面的原文也没啦,我记得发出去啦~
  
  赶紧补上,可别让他三叔来找我!
  
  
  这伙狐狸一看这是真打死人,嗯,狐,了。全都害怕了,双方抢回各自村长的尸体撒丫子就逃散了。
    
     毕四出来一看啊,还真有俩没跑的,正是那个让他帮忙的老狐狸所说的两个被俘的母狐狸——都绑着呢,没法跑。
    
     毕四这时候心情挺悲伤,咋说呢?
    
     咱不能说是那个老狐狸骗了毕四,只能说有时候动物和人类的审美还是有差异的。
    
     这毕四强忍着悲痛的心情,闭着眼睛把这俩母狐狸的绳子解了,说:
    
     “那啥,两位大嫂还是大姨,回去跟你们村里的人说一声,你们这两边也都死人了,胜败得失都一样,你们的仇怨就到此拉倒吧!
    
     还有啊,我有个建议,你们下回即使再打仗,也别让女性参与了行不……”
    
    
    
    
    
    注释:
    
    毕四布设的这种捕鸟网,应该就是粘网。这种粘网并非真的有粘性,而是利用细小的丝线将正在飞行的鸟类裹住。按我国《野生动物保护法》的规定,使用这种粘网即使没有捕到鸟也是违法行为,如果捕到国家保护的鸟类一定数量的即是犯罪行为!
    
    
  
  原文:
    
     三叔仪南公,有健仆毕四,善弋猎,能挽十力弓,恒捕鹑于野。凡捕鹑者必以夜。先以稿秸插地如禾陇之状,而布网于上,以牛角作曲管,肖鹑声吹之,鹑既集,先微惊之,使渐次避入稿秸中,然后大声惊之,使群飞突起,则悉触网矣。吹管时其声凄咽,往往误引鬼物至。故必筑团焦自卫,而携兵仗以备之。一夜月明之下,见老叟来作礼曰:我狐也,儿孙与北村狐皅衅,举族械战。彼阵擒我一女,每战必反接驱出以辱我,我亦阵擒彼一妾,如所施报焉。由此仇益结,约今夜决战于此,闻君义侠,乞助一臂力,则没齿感恩。持铁尺者彼,持刀者我也。毕放故事,忻然随之往,翳丛薄间。两阵既交,两狐血战不解,至相抱手搏。毕审视既的,控弦一发,射北村狐踣,不虞弓劲矢癉,贯腹而过。并老叟洞腋殪焉。两阵各惶遽夺尸,弃俘囚而遁,毕解二狐之缚,且告之曰:传与尔族,两家胜败相当,可以解冤矣。先是北村每夜闻战声,自此遂寂。此与李冰事相类。然冰战江神为捍灾御患,此狐呈其私愤,两斗不已,卒至两伤。是亦不可以已乎?
  
  
     ●老爸在云南(1)
    
    
     老爸刚到云南的姚安市当市长的时候,他的幕僚下属们说市政府大院里的香橼树下,每到月夜便有一个化妆化得一丝不苟打扮得漂漂亮亮红衣女子站在那里。看见有人,她便慢慢地身姿婀娜地七扭八拐地钻进土里了。
    
     大伙议论纷纷,都说要把这香橼树底下的土刨开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
    
     老爸力排众议,没让这帮人动土。他自己带着酒来到树下,将酒缓缓撒在泥土里,自言自语地祈祷说:
    
     “你看见人就躲起来,应该没有害人作祟的心思,我想你的本意是想展现一下你生前的美丽吧?可你这样频繁地现行出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暴露出你骸骨的祸害吗?——到那个时候,你的美丽形象可就全毁了啊!”
    
     打那以后,那个红衣女子就真的没有在出现过。
    
    
     还有个事,市政府老爸住的地方有个书房,非常宽敞。但很久没人在那里住过了。
    
     我舅舅安五章当时跟着我老爸在云南混。这南方的夏天闷热潮湿,我舅舅这个北方人及其难受,这可算熬到了晚上,我舅舅就跑到那个大书房里睡去了,那地方宽敞凉快啊。
    
     舅舅脱光了衣服冲了个冷水澡,然后赤裸着身子往席子上一躺——嚯,热了一天,这回可算痛快了。
    
     舅舅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可这刚睡着,就梦见一个人过来,穿得严严实实的,给我舅舅行了一个礼,说:
    
     “我和您虽然是阴阳两路人,要说本来不该管您这个生活习惯上的事儿。可是你看我这一大家子,老婆女儿的都住在这儿,您这浑身一丝不挂的,赶上您也是年轻,睡着睡着你说你那第一性征还挺明显——这总不是个事儿啊!”
    
     舅舅扑棱一下子就吓醒了,这回是彻底不热了,都感觉冷了。以后是说什么也不去那个书房住了。
    
    
     老爸就这两件事,还发了一通感慨呢:
    
     “那香橼树下的女鬼可以晓之以理,书房里的那个鬼则能够以理服人——别看这姚安府是个边远落后的山区,可这里民风质朴,人们单纯真诚,没有心机。所以就连妖魅鬼怪也都能这样淳朴善良啊!”
    
  
  原文:
    
     姚安公在滇时,幕友言署中香橼树下,月夜有红裳女子靓妆立。见人则冉冉没土中。众议发视之,姚安公携卮酒浇树下,自祝之曰:汝见人则隐,是无意于为祟也,又何必屡现汝形,自取暴骨之祸。自是不复出。又有书斋甚轩敞,久无人居,舅氏安公五章,时相从在滇。偶夏日裸寝其内,梦一人揖而言曰:与君虽幽明异路。然眷属居此,亦有男女之别。君奈何不以礼自处。矍然醒,遂不敢再往。姚安公尝曰:树下之鬼可谕之以理,书斋之魅能以理喻人。此郡僻处万山中,风俗质朴,浑沌未凿,故异类亦淳良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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