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者——98年云南保山“鬼挖眼”事件

  这个想法一出,我顿时浑身燥热,身体不由自主发抖起来。
  旁边胖子觉察到了,骂道:“你抖个鸡巴!好生走路呢!”
  我赶紧定了定神,也没回嘴,继续默默走路,心头却极度沸腾:这个发现太恐怖了!不过,从所有线索,那些巨型树根,石壁,沟壑,还有“神木岭”这个名字本身,都证明了一件事——神木,就在这座山岭内部,而它本身,内部已经被掏空,就是我们目前身处的这个巨洞!
  这就对了,那,之前在山狗洞洞口发现的树根,还有在两座雪山下,山谷里发现的树根,现在看来,应该都是这棵巨型“神木”的根系,也只有如此体积的东西,才能伸展出如此长度的根系!
  对,一定是这样!
  可是,世界上能有这么巨大的一种植物?
  我摇摇头,太恐怖了,要是没发现这点,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但是现在,我确信,有,世界上真有如此庞大的一种东西,我们就在它的腹部!
  我正想得如痴如醉,前头忽然再次停下。
  抬头一看,前方远远的,麻金的电筒正直直照在右前方,那里出现一坨巨型物体,吊在对面“石壁”上,距离我们有20多米远,整体像一个“球”,足有两三间屋子大小。
  我一凛,正是我在下面看见的那个“凸出物”,石梯之前就看见从这里消失的,莫非前头没路了?
  “咋个了?”胖子首先吼:“没路了嘎?”
  “有——”黑暗中,前头隐隐传来冯华的声音:“你们快上来看!快点!”
  听冯华口气,一定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就想加快脚步,麻金大哥却好像累得不行,身子摇摇晃晃,大口喘粗气:“休息呢!休息一下呢!”
  只好放下棺材,四个人小心靠着“石壁”喘气,我偷偷摸了摸“石壁”,确定那些小“沟壑”不是自然形成的东西,明显是植物内部输送养分液体的组织,又用指甲使劲抠了一下,抠掉一小块,里面还是很硬,跟外面那层“硬皮”差不多,凑过去闻了一下,没什么气味,用手摸了摸,感觉似乎比外面的“硬皮”要湿润一些。
  黑暗中胖子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很警惕:“你做哪样?”
  我脑子一热,就想把这个重大发现说出来,想了想,忍住。
  “没事儿。”
  休息一阵,麻金大哥招呼一声,抬起棺材继续上行,看了看前方,石梯蜿蜒朝上,尽头处看见两个黑影,离我们都有30多米远,弯腰站在那里,如同两个幽灵。
  看身形,正是桑花跟冯华,他们都背着背篓,桑花手里的电筒直直照在前方,由于角度关系,加上现在周围又起了一层很薄的白雾,看不见他们发现了什么。
  “有没路?”麻金大哥喘气问。
  “不好说啊。”冯华回答:“这应该是桥还是墙?你们先上来再说。”
  这时二舅的电筒一晃,一下照出右边一坨“巨物”,扭头一看,不由一凛:正是那坨巨型的“凸出物”,吊在半空,距离我们只有不到10米,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只见它表面坑坑洼洼,呈墨绿色,整个儿像个巨大的“树瘤”。
  电筒光圈一晃,离开,几乎同时,我眼角余光似乎扫到“树瘤”上趴了一团黑色的“条状”物体。

  我赶紧回头一看,“树瘤”黑忽忽的似乎没什么异常东西,看来是眼花了。
  也没时间管,发力抬棺,石梯忽然变得陡峭,好不容易抬上去,发现上面是个很小的平台,桑花跟冯华正站在平台边缘,听见声音,冯华回过头。
  “快过来看!”她笑了一下,很无奈的样子:“看谁胆子大敢第一个上去。”
  我们放下棺材,抬头一看,前方雾气蒙蒙,桑花手里的电筒直直透过去,隐隐照出了一个巨大白色物体,凌空悬在半空,被雾气遮住看不清楚。
  我往下一看,脑袋一晕,下方深不见底,感觉随时都要掉下去,赶紧抓住旁边的孔当,稳住身子。
  这时雾气散开,那个“巨物”也显露出来。
  “日X巴!”胖子惊呼一声。
  我也很震惊,那竟然是一道巨大的“石梁”,悬在空中,从我们这边直直通往对面,而对面黑咕隆咚的完全看不清是哪里,我粗粗估摸了一下,感觉有150米左右的距离。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莫非是传说中的“空中楼阁”!
  赶紧往下一看,松口气,石梁不是悬空的,根基就在洞穴底部,要是从底下往上看,整个“石梁”就像凭空修筑了一道100多米高的墙!
  “我想起来呢。”桑花道:“天梯。”

  “天梯?”麻金大哥问:“就这个?”
  “是呢。”桑花道:“克(注:去)羊鬼沟沟就要从这里过克。”
  所有人面面相觑,麻金大哥命令孔当:“克!瞧瞧葛过得克(注:看看能不能过去)!”
  孔当小心上前探查,很快回来:“宽度莫问题呢。”顿了一下又道:“就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副棺材,外加我们七个人。”
  “八个。”冯华朝我们身后一指:“还有他。”
  回头一看,是修修,他正猫腰蹲在石梯上,脸上脏兮兮的成了个“花脸”,大鼻头下流出一溜鼻涕,看起来很恶心。
  麻金大哥问孔当:“咋个说?”
  孔当朝石梁底下一指:“你们瞧,有裂缝。”
  我们定睛一看,不由一凛:果然!石梁右边墙体,下方大概10多米处出现了两道裂口,黑忽忽的,其中一道足足有三米多长,20多公分宽。
  “你意思——”麻金大哥问孔当:“要塌?”
  “说不准。”
  “那算了那算了!”胖子赶紧摇手:“这么大的缝缝瘪瘪(注:绝对)要塌呢!还是一半人过克,一半人留在这儿守!”
  麻金大哥眉头一皱,似乎同意这个办法。
  冯华很快道:“我要过去!”
  我一凛,赶紧道:“我也去。”
  “还有我呢。”身后二舅道。
  胖子骂道:“你去个鸡巴呢!老腿老眼的摔死在底下没人替你收尸呢!”
  “乌鸦嘴!”二舅笑骂道。
  “行喽!”麻金大哥干咳一声,道:“莫争了!都过克!”
  冯华笑道:“对对!都不准偷懒,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不然扣他工资哈哈!”


  主意拿定,一行人按照之前的位置,开始前行。
  只见桑花用竹棍“铎铎铎”三下,往下走去,很快就出现在石梁上面,看来那儿有一道梯子连接。
  很快,冯华也小心翼翼走了上去,上去后她马上蹲下来,明显重心不稳,不敢站起来。我估算了一下石梁宽度,两米多,一个人走问题不大,但我们抬的可是一口棺材,这个——我靠!
  这时也没办法,四个人抬起棺材,小心往下走,台子下面果然有一排梯子,小心翼翼走下去,又小心翼翼走上石梁,只感觉周围凉风嗖嗖,一片空旷,头一晕,瞬间有种正在做噩梦的感觉,一时双脚开始发软,赶紧抬起头,不敢往下看。
  棺材停了一下,明显前方孔当跟麻金大哥也感觉很危险,正调整步伐,我瞄了一眼胖子,黑暗中感觉他一张肥脸不住颤抖,看来也吓得不行。
  我扭过头,不敢分心,这时棺材一动,开始前行。
  走了几步,胖子忽然发抖叫道:“要不得要不得!停呢停呢停呢!”
  棺材停下,麻金大哥头也不回骂道:“你吼鸡巴吼呢!哪样?”
  “不行呢!”胖子就像要哭了:“我走不了呢!”
  “二舅!”麻金大哥吼道:“你来!换他!”
  二舅应了一声,缓缓走来,我小心回头一看,修修在我们身后五六米的地方,猫着腰,似乎一点不害怕。
  二舅小心移动过来,胖子却一把揪住他!
  二舅身子被揪得一歪,差点掉下去,只听他惊呼:“放手呢!放手呢!”
  棺材也突然晃动一下,是被胖子给带的,顿时几个人齐声惊呼。
  还好,全体稳住,二舅终于挤过来,抱住木棒,一头冷汗回头讥笑胖子:“到底谁不中用?谁老——”
  话音未落,“蓬”一声脆响,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他后脑。
  我不由大骇,只见二舅嘴巴猛的张大,双眼露出迷茫之色,定定盯着我。
  “二舅!你——”
  我还没说完,二舅手一松,直挺挺朝后倒下,瞬间坠落下去!


  我吓得毛骨悚然,下意识伸手去拉,一把抓住二舅一只手,被一股巨力一带,我吓得狂叫一声,赶紧放手,就见二舅浑身包裹着黑斗篷,直直坠下,一下就看不见人。
  “咋呢?”前头麻金大哥厉声问。
  “人!人掉下去了!”胖子惊叫。
  我身子一阵摇晃,眼见就要晃下去,赶紧手臂用力扯住棺材绳子,棺材被猛的一带,前头,麻金大哥跟孔当齐声惊呼,棺材剧烈晃动,我也站立不稳,心头想起一个声音:完了!完了!
  这时只听“忽”一声响,一物破空而来,狠狠砸在棺材板上,“咚”的一声大响,无数碎石砸在我脸上,飞入眼眶,疼的我一个激灵!
  我靠!
  有人在上头丢石头砸我们!
  “小心!有人丢石头!”
  我狂吼一声,身子摇晃几下,往下猛蹲,前方,大哥跟孔当也几乎同时蹲下,棺材一阵晃动,终于稳住,“蓬”一声落在地面。
  “我X你个X巴蛋!”麻金大哥骂道:“哪个在丢?”
  “二舅呢?”有人惊呼,是孔当。
  “掉下克了!掉下克了!”身后胖子惨叫。
  隐隐的,只听我们正下方“噗”的一声,像是撕破棉絮的声音,来自很深的底部,我头皮一麻:我靠!是二舅!
  所有人都听到了,一时全部惊住,没人发出一声。
  耳边“忽”一声响,我一惊:又来了!
  “小心!”我狂吼一声。
  但已经晚了,只听“噗”一声闷响,孔当忽然一屁股坐地上,手脚一晃,眼看就要掉下去!
  旁边麻金大哥伸手一捞,一下把孔当脖子抱住,二人同时向后倒下,乱扭两下,还好,全部稳住。
  “牙嘎!牙嘎!”身后,修修忽然尖叫。
  我回头一看,只见他伸出一只竹节般的细白手臂,直直指着上方某处,明显看见了什么东西,我顺着一看,正是那坨“树瘤”状的巨物。
  这时电筒光圈一闪,猛的射过去,是桑花,他似乎也看见了!
  一瞬间,树瘤表面猛的大亮,只见一处凹槽内正探出一张怪脸,正直愣愣看我,麻灰色,一对鼠眼。
  我靠!
  我看得清晰:是那只老山狗!

  @ty_美丽蝴蝶飞 2018-12-21 16:12:32
  又没了。。楼楼。。。。能让人好好的过个周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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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
  我不由大骇:真是它!它狗日的什么时候跑到那儿上面去了!还用石头砸我们!
  “在那儿!”桑花尖叫。
  顿时所有人都看见了,只听冯华也在惊呼:“看见了看见了!My god什么东西!人还是什么?”
  “山狗!”桑花吼:“咬我那只!”
  “不是!另外一只!”我吼道:“你那只被砍死了!”
  这时麻金大哥跟孔当手脚并用站起来,兀自摇摇晃晃,赶紧扶住棺材保持住平衡。
  “又要丢了!”胖子忽然尖叫。
  我抬头一看,果然!上面,老山狗正把身子探出来,两只灰麻灰麻的细长手抱住一个灰不溜秋的圆石头,脑袋左偏右偏,似乎在观察角度。
  “电筒!”孔当忽然喝道:“晃它!”
  桑花明显听懂了,电筒光圈来回急速晃动,围着老山狗身子晃圈,上面,老山狗明显被晃得睁不开眼,脑袋扭来扭去躲避。
  “桑花!到后头克!”麻金大哥吼:“掩护我们!”
  桑花听懂了,赶紧挤过来,挤到我们身后,电筒朝山狗乱晃,我,麻金大哥,孔当,还有胖子四人赶紧抬起棺材,“走呢!”大哥一声吼,朝前移动。
  “丢呢!”
  身后桑花吼了一声,我不由脖子一缩,只听“蓬”一声响,有东西砸在我脚下,应该是砸在石梁的“墙面”上。
  我松口气:还好!没砸中!
  这时感觉脚下晃了一下,又停住。
  “在晃呢!”旁边胖子也感觉到了。
  话音未落,脚下又晃了一下,比之前幅度要大。
  不好!
  我顿时魂飞魄散:是石梁在晃!我靠,要垮!

  一瞬间,脚底忽然又是一晃,所有人都齐声惊叫。
  “快!快!要塌了!”麻金大哥狂吼。
  我右边忽然一沉,扭头一看,不由大骇:胖子已经丢开木棒,双手抓住前头的孔当,一扯,生生把孔当扯开,他一挤,一下挤到前头,又朝冯华撞去。
  棺材猛的朝右边一歪,我下意识用力一抬,想扯起来。
  这时脚下猛的一晃,我站立不稳,一下坐下去,棺材“嘎嘎”发出闷响,朝右下方翻转过去。
  完了!
  “丢了丢了!”前头孔当狂叫,应该是叫我们丢掉木棒,免得全部被带下去!
  我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双手一甩,一下甩开绳子,棺材“嘎嘎——”一声恐怖的开裂声,完全翻转过去,忽然一沉,直直坠落下去。
  只听一阵恐怖的硬物撞击声,棺材正飞速坠落。
  前方,麻金大哥竟直愣愣站立,望着下方,一时似乎傻了。
  “走呢!”孔当一扯他。
  他一下反应过来,回身就朝前窜,前方,冯华竟然趴在地上,背篼压在她脑袋上,一只脚已经挂在石梁外面,这个死胖子!肯定是他把她撞下去的!
  我咬牙往前一窜,一把揪住冯华帽子,一扯,一下扯脱了,脚底又是猛烈一晃,冯华一声惨叫,身体“噗噗”往下滑,半个身子已经在下面,只见她披头散发,双手死死抠住地面,“库库库”作响。
  这时我背后一沉,桑花已经扑过去,一把抱住冯华,同时她自己也跌落在地,我赶紧把她也抱住,一扯,好歹把二人扯了上来。
  前方,只见孔当跟麻金大哥在疯狂跑,胖子已经跑没了影子。
  “走走走走走!”我狂吼。
  三个人抬腿就走,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人,回头一看,修修正猫腰蹲在我后方两三米的地方,两只细长手抱住两边,一脸惊恐,吃牙咧嘴。
  “修修!跑!”
  我吼了一声,也没时间管他了,扭头就走。
  脚下开始剧烈晃动,同时传来“喀——吱吱吱——”的开裂声,刺耳无比,周围猛的升腾起一股烟雾,呛得我呼吸不畅。
  也没时间管,手脚并用往前疾跑,前方,一道光圈猛晃,是桑花的电筒,隐隐看见一块白色的石台,上面弯腰站了一个人,是胖子。
  太好了!前头有出路!
  这时只听身后一声“咯嗤”一声巨响,刺耳无比,在整个洞穴回响,同时一股巨大冲击波从背后袭来,猛一下把我往前撞过去,撞了个“狗啃屎”,我不敢回头,心头一沉:石梁断了!

  “咯嗤”又是一声巨响,似乎有人在我身后猛的一扯,我竟然一下被扯得“站立”起来,脑袋朝后,就像有人扯住头发,被生生往后“扯”去!
  我大骇,知道后方石梁断了,竟带着我往下倒塌,巨力传来,根本无法反抗!
  生生倒退了几步,猛的撞到一个硬物上,只听“牙嘎牙嘎!”几声怪叫,是修修,他一把抱住我,又一起倒退了几下,终于稳住。
  我也没时间管他,赶紧朝前狂奔,前方5米,已经看到石台,所有人都站在上面,焦急望着我们,冯华也在尖叫:“快!快!”
  我死死咬住牙关,手脚并用往前冲,猛的一把抓住冯华的手,她一扯,我站立不稳,直接撞在她面门,她仰面倒下,被我死死压住。
  “压死我了!”她挣扎。
  我就想爬起来,背后一沉,被一个重物压住,一股屎尿臭袭来,是修修。
  我顿时狂喜:他狗日的也脱险了!
  这时只听周围的人齐声惨叫,然后,“嘎嘎——”一声沉闷爆响,响彻整个世界,同时整个洞穴剧烈震动起来,一股浓烈无比的烟尘扑来,无数块碎石砸在我后脑。
  我死死压住冯华,同时把自己脑袋抱住,不敢站起来,只感觉整个洞穴持续震动一阵后,渐渐停息,碎石也没有再掉下来。
  赶紧爬起来一看,烟尘依然弥漫,胖子,桑花,麻金大哥小心翼翼站在石台边缘,桑花用电筒缓缓在下方移动,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孔当倒在我旁边,抱着肚子,脸不停抽搐,看来伤的严重,那个怪人修修猫腰就站在我旁边,面无表情,脸上脏兮兮。
  冯华也坐了起来,披头散发,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赶紧走到石台边缘,光圈下顿时看到一幅骇人惨景:只见那道“石梁”从中部赫然断裂,一半还挺立在那里,剩下靠近我们这边那一半,整个儿垮塌下去,断裂成七八块房子大小的巨石。
  “那点!”桑花忽然一指。
  我们顺着一看,一下看到一块巨石下面露出一截朱红色,是麻金的棺材!



  麻金大哥死死盯了棺材一阵,回过头,怒目恨着胖子。
  胖子干笑一声:“你恨我做哪样。都要死掉了,你不跑?等死嘎?”
  旁边冯华忽然怒道:“跑也没有你这样跑的!大家辛辛苦苦抬了几天抬到这儿来,阿迷婆婆,二舅,都为这个死了,你倒好,丢下棺材就跑,你不是让他们两个白死?”
  我也狠狠盯着他,本来他之前跟冯华“勾勾搭搭”的我就一肚子气,正好找个机会好好弄他一下,我拿定主意,只要他现在敢再反驳一句,我立马教训他,好生出一口恶气。
  胖子却抠抠脸,不吭声,只听冯华在问:“你咋样?”,回头一看,孔当正坐起来,龇牙咧嘴,两手捧着肚子,明显疼得要命。
  我们赶紧过去查看,就见他放开一只手,手掌上全是一种绿色的粘液,沾了很多石头碎片,我一阵恶心:我靠,莫非把他肚皮打爆了!
  旁边冯华脸都吓白了:“什么东西?怎么——怎么绿色的?”
  “流的屎呢。”胖子道:“他肠子瘪瘪(注:肯定)打爆了!”
  孔当摇摇头,有气无力,放开另外一只手,我们一下看到他腹部流出一截白乎乎圆滚滚的东西,形状像香肠。
  “日X!”麻金大哥一脸恐惧:“肠子!”
  话音未落,那截白色“肠子”忽然扭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渗人的声音。
  “哇!”冯华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地上。
  我也大骇:他的肠子怎么发出这种声音!
  这时,那截“肠子”又扭了一下,一下露出一个黑幽幽的“小脑袋”。

  孔当大叫一声,突然跳起来,抓起那截“肠子”往地上狠狠一扔,一脚踩上去,只听“噗”的一声,那东西被瞬间踩扁,一下挤出两道乳黄色液体。
  “是虫子!”麻金大哥叫道。
  我也一下看清了:那明显是一只类似蠕虫的虫子,我靠,怎么从孔当肚子那里爬出来了?
  孔当双手抓起棉袄,来回抖,“哗哗”抖下一大堆碎石,全部沾上那种绿色黏液。
  冯华奇道:“My god你——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孔当一指:“那只山狗丢我身上的!”
  冯华一愣:“不是石头吗?怎么——”
  我也一愣,但瞬间明白过来。
  “不是石头!”孔当抢先回答出来:“是卵。虫卵。”
  “虫卵?”胖子似乎不信,蹲下来,伸手把那东西扯起来,已经被踩扁了,连着一缕粘液。
  冯华一脸厌恶:“好恶心哪。丢了丢了!”
  胖子明显很好奇,走到一边,靠在石壁上,捏在手里来回打量那东西,打量几眼,一捏,一道粘液喷出来,喷在他身上黑斗篷上面。
  “恶心!”冯华不理他,伸脖子朝下面张望。
  胖子伸手一扯,把斗篷扯下来丢地上,捏着那坨黑忽忽的“小脑袋”,举起道:“是呢是呢!是虫脑袋呢!”
  “穿上呢!”旁边桑花忽然说道。
  胖子不理他,朝孔当道:“过来看,是虫子呢!还有两颗板牙!”
  “穿上呢!”桑花道:“斗篷穿上!”
  胖子哼一声:“我脱一会儿不行?”
  “阿迷婆婆说呢,不能脱!”
  “阿迷婆婆?”胖子干笑道:“死都死掉了。死人的话不作数。”
  “喂!你说什么?”冯华怒道:“嘴巴放干净点!”
  “干净呢!”胖子皮笑肉不笑:“一天都没吃东西,干净得——”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定住。
  我一愣,他怎么了?
  抬头一看,只见他双眼竟然瞪圆,露出极度恐惧之色,嘴巴也慢慢张开,发出“呃——”的声音,就像要呕吐一般。
  “你咋个了?”孔当也发现异常。
  胖子嘴巴慢慢张大,仍然发出“呃——”的声音,拖得很长,同时,他腹部很恐怖的,往石壁里面缩,手脚却张开,伸在半空,就像后面有个很小的洞,有个东西抓住他的背,要把他整个儿扯进洞里面一般。
  “不对呢!”麻金大哥叫道:“他背后有东西!”
  我们这时全部都发现了,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后面有个东西在扯他。
  孔当第一个冲过去,一把抓住胖子的右脚,一扯,一下把鞋子扯出来,人却纹丝不动,仍然在缓缓往石壁里面“缩”!
  “快!来扯!”他吼了一声。
  我,麻金大哥,桑花同时冲过去,一人抓住他手脚,四个人同时一扯,胖子一下被扯出一截,但一股巨力传来,那头明显有个大家伙,我手一下扯滑了,仰面往后倒,被冯华一把抱住:“小心!别掉下去!”
  我吓得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我跟冯华就站在石台边缘,下面几乎是万丈深渊,好险!
  “惨了!”只听麻金大哥在叫。
  回头一看,不由大骇:胖子的手脚,肚皮,脑袋,竟然挤成了一大坨,生生被往里面扯,这时我们才看清,他后面果然有一个洞!
  只听胖子发出惨叫,杀猪一般,麻金大哥也一下扯滑了,双手拽着一只布鞋,后背直直朝我撞来,我赶紧抱着冯华往旁边一闪,麻金大哥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已经掉在石台下面,还好生生止住。
  回头一看,孔当跟桑花同时朝洞口撞去,孔当一下放开手,桑花却一直抓着,面门“蓬”一声撞在石壁上,就这么一下,手一下松开。
  完了!
  我心沉下去:胖子完了!
  只听洞里面传来胖子持续的惨叫声,渐渐远去,明显在往下,很快,只听到隐隐的声音,然后突然消失。

  这二日有shi,明日geng,谢谢聆听
  一时间周围死一般静,从洞穴深处又隐隐传来不明声音,很幽远,不知来自哪里。
  这时桑花动了一下,又倒下去,明显被撞晕了,孔当赶紧抓住她脚,三两下拖到我们这边,又捡起地上电筒,朝那个“怪洞”一照,光圈下看得清晰:是一个黑咕隆咚的大洞,比水桶粗一圈,大致呈圆形,边缘挂了很多暗黄色的块状物,像捏碎的饼干,还挂了几道猩红血迹,明显是从胖子身上挤出来的,下面,也掉了不少那种块状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时我们5个人都死死盯着“怪洞”看,都不敢大声喘气。
  过半晌冯华终于忍不住,发抖问:“里面——里面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忽然想起一事,赶紧问桑花:“里头什么?”
  冯华也反应过来:“对对!她肯定知道!她来过!”
  所有人都瞪着桑花。
  桑花却有气无力道:“不知道呢。”
  “不知道?”麻金大哥厉声问:“你说鸡巴呢!你来过你不知道?”
  “来过呢。”桑花道:“但我没碰上这种事情。”
  孔当朝“怪洞”一指:“这儿有个洞你葛知道?”
  “不晓得呢。”桑花道:“每次呢这个时间我还在死。”
  我们四个人互望一眼,冯华抢先问:“对了!你老是说我们之前死了!到底咋回事!我们现在不好好的么?”
  桑花垂下头,不回答。
  “你——”冯华一把捏住我胳膊,瞪眼问:“那你说!她不是说你没事吗?你看见了什么这一路过来!”
  “你们——”我迟疑一下,道:“你们当时的确死了。”
  “死了?”冯华厉声道:“你知道在说什么?死了?那我们现在是什么,是鬼?”
  “我也说不清楚。”我脑子里乱得像浆糊:“反正——反正那个时候你们看起来就跟僵尸一样,完全没反应,只知道走,对了——”
  我一下想起一事:“应该是那个经!”
  “经?”冯华一愣:“什么经?”
  “就是那个红颜色的小本本,当时毕扒好像——好像在照着上面念,跟在瞿婆庙念的差不多,姑姑究究的,后来,后来你们好像——好像就不对头了!”
  “我知道了。”旁边孔当道:“毕扒三经。”


  @ruby158168 2018-12-24 13:31:09
  楼主随胖子一起掉洞里去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不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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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吧。
  我又爬出来了。
  “毕扒三经?”冯华一愣:“啥东西?”
  “毕扒身上有三本经书,送羊鬼时候用呢。”孔当道:“第一本《羊鬼经》,第二本《指路经》,第三本......”
  “第三本怎么?”冯华问。
  “第三本我不知道名字。只是听说有呢。”孔当一指桑花:“问她呢。她瘪瘪知道。”
  冯华瞪着桑花,朝我道:“嗯。好。你意思那本红色小本子是一本经书,阿迷婆婆当时照着念,我们就——就僵死了?”
  我点点头:“嗯。我看到的就这个情况,对了,还有一种鬼——”
  我一下定住,原来桑花突然抬起头瞪我一眼,全是怨毒。
  “鬼什么?”冯华马上问。
  我摇摇头,本来想说黑衣毕扒突变“女音”,还有那种“鬼雾”的事情,看桑花眼神,明显对我“曝光”这些秘密极其愤怒,赶紧忍住。
  冯华疑惑看看我,又看看桑花,欲言又止。
  一时都没吭声,孔当又用电筒朝怪洞照了照,像发现了什么,几步跳过去,一伸手,抓起一物,很快走回来。



  他摊开手,电筒一照,我们伸头一看,不由头皮一麻:正是那只“虫”,已经被踩瘪了,兀自还在流淌一些乳黄色体液,整体看上去像是那种菜青虫,但要大得多,有香肠大小,前段黑忽忽一坨,明显是“脑袋”,也被踩瘪了,嘴巴斜斜张开,露出两排细密小牙,白生生的,竟然像人的牙齿。
  “My god!”冯华声音发抖:“你们——你们看它牙齿My god!”
  麻金大哥伸出一根指头,小心摸了摸那两排牙齿,我不由心提到嗓子眼儿,好像那两排怪牙随时苏醒过来要狠狠咬他一口一般。
  “打你那块石头里头的?”麻金大哥问孔当。
  “不是石头。”孔当纠正:“是卵。虫卵。”
  “日X巴有这么大的虫卵?”
  麻金大哥不由回头去望,我们也赶紧顺着望去,孔当电筒一晃,也照过去,洞穴内烟尘依然弥漫,光圈远远透过去,那坨“树瘤”般的巨物依然吊在半空,太远看不清楚上面情形,也不知道那只老怪物还在不在,太恐怖了,它竟然知道用东西来砸我们,看来我们砍死的那只山狗多半是它儿子或者女儿,才有这么大的仇恨!
  “虫卵?”我身后,冯华明显也不信:“卵都这么大了那它的成虫得有多大?”
  我想起一件重要无比的事,赶紧道:“有可能!”
  “怎么?”她问。
  我朝洞穴一指:“你知不知道这个洞穴是什么?”
  “是什么?”冯华没听懂:“洞穴就是洞穴呀还会是什么?”
  我回过头:“我告——”
  我猛一个激灵,冯华身后,不到一米处,竟然出现一坨黑色“人头”状物体,无声无息,恶灵一般!
  冯华明显被我表情吓了一跳:“怎么了?”
  孔当也发现了异常,回过头,“嚯!”尖叫一声,斜斜一跳,躲开。
  麻金大哥一头雾水回过头,瞬间也看见了,嘴巴眼睛同时张的老大,缓缓朝旁边移动,那模样生害怕惊动了那东西一般。
  冯华已经感觉到不对,不敢回头,脸色突然惨白,吞了吞口水:“我背后......是不是......”
  我不敢回答,也不敢随便动,左右都是人,后面是悬崖,下去就是死,只有死死盯着那“黑物”。
  只见那“人头状”东西就停在冯华脑后半米处,像悬在半空一般,纹丝不动,孔当的电筒照在他脚下的地面,周围一片漆黑,看不清那东西具体模样,只感觉就像个“人头”,但似乎要大一点。
  正手足无措,那黑色“人头”忽然一动,我们三个站着的人都随之猛的一个寒颤。
  冯华身体剧烈痉挛:“怎......怎么......”
  就见“人头”缓缓朝冯华后脑靠过去,这时我才发现,它后面连着一截黑色的肢体,黑漆漆的,圆滚滚,竟然像蟒蛇的身体,我靠,莫非是巨蟒!可是,为什么没有蛇头,蛇信子!
  正惊惧无比,“人头”已经凑到冯华脑袋后方,无声无息,冯华抖如筛糠,两个眼珠同时朝眼眶左下角滚过去,试图看见后面的东西。
  只见那“人头”已经快碰到冯华斗篷的顶端,却忽然一缩,像蛇一般缩回去,突然又猛的“弹出来”,直直朝左边麻金大哥“弹”去。
  麻金大哥惨叫一声,往后就退,一下踩到什么东西,一下踩滑,仰面倒下,随即他翻过身,就想站起来逃跑,那“黑物”无声无息探过去,“人头”一下接触到麻金大哥后背,像“嗅”到了什么很危险的东西一般,忽然再次缩回,一下“注意”到我,悬在半空,人头正对着我,似乎在观察!
  我早就吓晕了,这时才反应过来,猛一推冯华:“跑!”
  冯华被我一下推到在地,她不敢起来,疯狂倒退着往石壁方向躲避。
  这时正前方一米处,那“人头”猛的往后一缩!
  我魂飞魄散:我靠!要弹射出来了!
  “背!”地上,桑花忽然吼道:“用背对它!”
  “对!用背!”右边孔当也吼道:“斗篷!它怕斗篷!”
  我一愣,来不及细想,飞快转身,用后背对着那颗怪头!
  只听脑后忽然微风一刮,有个圆溜溜的东西冲了过来,我吓得赶紧趴在地上,脑袋已经吊在石台边缘下方,感觉快要掉下去。
  愣愣等了三四秒,身后“异物”消失,我正松口气,忽听有人尖叫,是冯华!
  “斗篷!斗篷!”孔当在狂吼!
  我心知不妙,抬头一看,不由大骇:只见石台上凌空出现一截“蛇身”,黑漆漆,圆滚滚,有大腿粗细,而那颗“人头”正倒卷过去,正对着地上的冯华,冯华正靠在石壁上,明显已经吓呆了,竟然不知道转身!
  “转身!”我朝她狂吼!
  冯华双腿在地上一阵乱蹬,还想往后躲,只见那坨“人头”猛的往回一缩,我心也随着猛一紧:惨了!
  电光火石般,右边黑暗中,一大坨白生生的巨物扑过来,我看得清晰:正是修修,只见他捡起地上一物,一扬,一下展开,黑色,巨大一片,正是胖子的那件斗篷,一下包住了那颗“人头”,随即修修抓住冯华双脚,一扯,一下扯开三米!
  只听“人头”在斗篷里面发出“嘶嘶嘶”的声音,猛然乱摆,同时它后面的那段粗大“蛇身”也随即在半空乱扭,这时我看得清晰:它的根部竟然连在那个“怪洞”里头!我靠,莫非,它就是扯走胖子的那个怪物!
  正惊惧无比,眼前一晃,“人头”已经朝我甩过来!竟然只有不到一米距离!瞬间,斗篷甩开,露出整个“人头”,我一下看清:人头下部张开一道缝,就像嘴,而里面是两排细密的牙齿,白生生,像人牙!
  我背上立马一阵恶寒,这时“人头”已经甩开,猛的耸起来,耸到半空,距离地面竟然有三米多高,然后,无声无息,一下射下去,竟然是修修方向!
  “修修!跑!”桑花狂吼一声。
  修修却猛的抬起头,几乎同时,“人头”已经到了,只见两个“脑袋”一个昂着,一个俯视着,对视了三秒,然后,黑色“人头”似乎张开了大嘴,猛一冲下,一下把修修脑袋整个“包住”!

  修修剧烈挣扎,两只细长手在“蛇身”上猛烈乱抓,“人头”里面也发出他含混不清的惨叫声,但已经没有,只见“蛇身”猛的一缩,修修庞大的身躯也被猛的一扯,停了一下,“蛇身”又猛一缩,我看得清晰:正是朝那个怪洞缩去!
  “抓他脚!”桑花疯吼一声,爬起来,就想扑过去。
  地上,冯华已经扑过去,一把抓住修修一只脚,她身子一动,竟被一起拖向怪洞。
  我来不及细想,也扑过去,这时“蛇身”猛的剧烈一缩,一下整个儿缩入洞内,修修上半身一下缩进去,他伸开双手,死死把洞口抓住,试图撑住不进去。
  “快来人!”冯华死死抓住修修小腿,哭喊。
  话音未落,只听“喀喀”两声,修修两只小手臂忽然反方向翘起来,明显断了,失去这个力道,“忽”一声,他整个身体被拖了进去,冯华没有放手,上半身也全部进去!
  我大骇,猛扑过去,一把拽住冯华一条小腿,只感觉一股巨大力道传来,“蓬”一声,我来不及放手,面门狠狠撞在洞口。
  “放了!”我朝冯华狂吼!
  一股力道再次猛烈传来,冯华明显没有放手!
  我靠!
  咋办!我放不放手?
  犹豫间,巨力再次传来,“忽”一声,我整个儿身子也进入洞内。
  这时我左脚忽然一紧,被一个人抓住,不知是谁。
  巨力再次传来,我跟随着冯华,猛的往前一扯,左脚一松,那人放开了手,只听洞外有个人在吼,隐隐像是桑花。
  “放手啊!”我朝冯华狂吼,声音在狭窄空间内回响,沉闷无比。
  冯华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一下,一下,被往里面扯!
  我不由狂怒:“草你马的你不放我要放了!”
  冯华还是不发一声,我不由恶向胆边生:好!你要找死!老子陪你找!
  牙齿狠狠咬住,死死抱住冯华小腿,一下,一下,继续被往深处拖,感觉脑袋开始朝下,明显在往下行进!
  我靠!
  之前胖子也是这样被往下拖,莫非,下面有个那“人头怪”的老窝!
  正惊惧,突然感觉身体轻了。
  不好!
  已经来不及放手,跟随冯华,直直往下坠,感觉至少有10多米,“蓬”一声,脑袋正上方一下撞在一坨软绵绵的东西上,一下停下来。
  赶紧抬头,周围黑咕隆咚,朝上下左右一摸,全是冰凉的洞壁,我们还在怪洞里面,又一摸前头那坨“软绵绵”的东西,一下摸出来是冯华屁股。
  “喂!”我不敢大声,低吼一声。
  冯华还是一声不吭,我不由抓了她屁股一下,她居然一动不动。
  我忽然一凛:咦,我们好像——停住了!
  莫非,到“人头怪”的老巢了!
  一想到这个,我浑身一麻,赶紧死命掐冯华小腿还有大腿:“喂喂喂喂喂!”
  冯华身上热乎乎的,应该没大事,我稍微放心。
  周围漆黑一片,我又摸了摸周围洞壁,感觉空间还比较大,但站明显站不起来,但爬两个人问题不大。
  赶紧压在冯华身上,顺着爬过去,冯华一动不动,明显昏死了,我爬到她背上,一伸手,摸到了她脑袋,披头散发,运气好,脑袋还在!
  我又一摸,摸到了她的两只手,直直伸在前方,右手抓了一团东西,像是什么衣服,左手五指张开,呈钩状。
  我一喜,抬头一看,前方黑咕隆咚,我小心翼翼,伸手凌空一抓,抓了个空,修修不在,那个“人头怪”也不在了。




  身子下面,冯华忽然扭了一下:“压——压死我了!”
  我一喜,赶紧道:“嘘——”
  “你起来啊!”冯华挣扎:“压死我了!”
  “妈逼的别闹!”我一把蒙住她嘴巴:“小心被那东西听到!”
  冯华一下屏住呼吸,明显在听声音,我也竖起耳朵,隐隐听到头顶有不明声音传来,像是外面那三个人在说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响。
  “这是哪里?”冯华声音小如蚊蚋。
  我不答,从她背部往前爬,前方黑咕隆咚,我伸手胡乱抓了一下,空荡荡,又屏息感应了一下,有一股冷森森的风从下面传上来,明显我们斜下方还是洞,我们还在“怪洞”里面。
  冯华被我压得不行:“你——你下来啊!”
  “你闹个屁!”我怒道:“就这么屁大个地方,我往哪里下!”
  冯华挣扎了一下:“那个——那个修修呢?那东西呢?”
  “好像拖到底下去了。”我一想起来就鬼火冒:“妈的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抓住不放!嗯?他是老汉儿(注:父亲)还是情夫,妈的抓住就不放,这下好了!哼!”
  冯华忽然轻笑一声:“你吃醋了?”
  “吃你娘的头!”
  “你吃了。”冯华道:“之前在那个木屋子里头你就吃胖子的干醋,你以为我不知道?”
  “吃吃吃!现在老子想把你吃了!”
  “唉。粗俗。”冯华道:“他——他刚才也算救过我一命,一命抵一命,我救他有什么不对?”
  我一愣:刚才的确,要不是修修用斗篷盖住那怪物的脑袋,现在被拖下去的就要换人了。
  我一下想到一事:“说起来怪!那东西好像——好像害怕斗篷!”
  “嗯。”冯华道:“斗篷上面肯定有古怪,我之前就奇怪,阿迷婆婆为什么要命令我们一路上不准脱掉它,原来是这个原因,嘶——”
  冯华忽然倒吸一口凉气:“My god!这么说,这个东西,阿迷婆婆事先知道!”
  我也一凛:“对!不然她不会给我们斗篷!还不准我们脱掉!”
  “可是,斗篷上会有什么东西让它害怕?”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会不会它本身是什么法器,那东西以前吃了它的亏?”
  “法器?”冯华问:“你说就是那种少数民族巫师身上的那种做法的用具?”
  “对。多半是这个原因。”
  “先别管他。”冯华挣扎一下:“你老趴我身上干啥,没出息!快起来看看怎么出去。”








  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摸了摸周围,心一下凉了。
  原来我发现我们是从上方10米左右的高度掉下来的,摸了摸洞壁,光滑不说,还几乎垂直,没有工具,靠人是绝对无法爬上去。
  而下方黑咕隆咚的地方,我摸了一下,似乎也是垂直向下,要好点,没有这么陡,也就是说,我们处于两道垂直通道的中央,我摸了一下,还算平坦,可以并排坐两个人。
  冯华这时坐起来,她嘴巴“滋滋”两声,像是什么地方疼得厉害。
  “咋样?”她问。
  “惨了!上不去。”我想到一个办法:“只有吼两声。看他们救不救我们。”
  “怎么会上不去?”冯华小心站起来,听声音在摸洞壁,摸了一阵,掏出一个东西,一道光圈忽然打出去。
  我一喜:“哪儿来的电筒?”
  “刚才在那个石桥上捡的。”
  我也认出来,是个小电筒,之前二舅在打。
  光圈直直照上去,洞壁呈深褐色,果然是垂直的,10多米的最顶部黑幽幽的,我们正是从那个位置掉下来的。
  冯华赶紧用手敲了几下,又朝上轻吼一声:“喂!喂!”
  我侧耳一听,上面没回应。
  我也敲了敲,喂喂几声,然后侧耳听,足足一分钟过去,还是没任何回应。
  “没听见。”冯华坐下来。
  “多半走了。”我也很泄气,坐下来:“狗日的以为我们三个都死了。”
  冯华像想起什么,坐起来,探头下去,用电筒朝下一照,我一惊:“喂喂别乱照!小心把那东西勾上来!”
  冯华苦笑一下:“现在怕也没用,来了就来了只有跟它拼。行了,你过来看,那是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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