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迷迷糊糊,感觉有很多人在耳边大喊大叫,有几只手把我抓住,狠狠在扯,整条船似乎又晃动了一下,我就想睁开眼,一股剧烈刺疼袭来,瞬间昏迷过去。
也不知多久,忽然感觉光线刺眼,整个脑袋热烘烘的,像被火炉烤。
我一下清醒过来,睁眼一看,一下愣住:只见一盏圆形大灯正正对着我,里头有无数小灯泡,刺眼无比,这时我才发现我平躺在什么东西上面,左右一看,竟然是一间白色大房间,空荡荡一个人没有,左边墙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右边墙角有一台小铁桌,上面放了一台仪器,正“滋滋——”响,竟然像一间手术室,而我就躺在房间正中央。
我暗暗心惊:这是哪里!我怎么跑这儿来了!
就想坐起来,一下发现手脚明显包在什么东西内部,抬头一看,一下看见一块透明的塑料袋子,而我整个身体头部以下,竟然全部包在里面,明显被脱光了,隐隐露出一层层“黑色”,我一凛:正是那些黑色“怪字”。
我顿时大急:这怎么回事!
身子不由挣扎了一下,这时右边忽然“咵咵”几声大响,像是扩音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个声音:“最好不要动!”
是个男的,说普通话,很低沉,明显来自喇叭里面。
我朝右边一看,墙壁上方果然出现一排喇叭。
我一凛:此人在外面!
“你是谁!”我忍不住吼:“这是哪里?”
“你先不要激动。”那人从喇叭里道:“你身上有五处伤口,我们已经做了处理,短时间最好不要移动,二次处理会很麻烦。”
我暗暗心惊,喘几口气,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们没有恶意。”男的道:“就像请你配合,回答几个问题。”
“什么?”
“你先别急。”男的道:“我先交代一下,我们这里大致有七到八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但是我实话告诉你,不回答其实对你不利,因为我们会对你回答的内容做一个评估,看看是让你自由离开这里,还是对你采取某种程度的监控措施,我这样说你应该能明白。”
我一下明白:“就是说,是放我走,还是把我关起来。”
那边沉默了一下:“你可以这样理解。”
我咬咬牙:“好!你问!”
“你的姓名。”
我迟疑一下:“关小峰。”
“哪里人?”
“云南。文山州。”
“职业?”
我想了想:“没上班。”
那头停了一下,问:“你在最近两个月内,是否去过柴达木?”
我一凛:“去过。”
“什么理由?”
我一犹豫:理由?妈的这也太多了,怎么说!
“给你一分钟时间思考。”那头道。
我灵机一动:“去救一个人。”
“救人?谁?”
“他叫范春龙。”我已经拿定主意:“外号叫老眼,在青海十三道班一个劳改营关大牢,他之前给我说他要越狱出来,叫我跟他过去碰头。”
“什么时间?”
“就半个月前。”
“后来呢?”
“后来他跑出来了,但是后来劳改营的追过来了,就跟他跑散了。”
“在什么地方分开的?”
“沙漠里头。”
“好。”那头顿了顿:“你在柴达木是否见过一个人。”
“谁?”
那头沉默一下,道:“安青。”
安青!
我一凛,一下清醒过来,立马意识到一件事:“黑框眼镜”!
一定是他!刚才在救援船上偷听到了我跟郭总他们的对话,里面提到了安青,所以他把我控制在这间屋子,做出一个“大阵仗”,明显想先把我“唬”住,然后从我嘴里套东西!
这倒怪了,这人是什么来路,怎么突然跑到了刚才那艘工程船上,还换上了“生化服”,周围还有一群穿“生化服”的人,莫非有什么重大行动?
关键是,如果说话的人就是他,或者是他同伙,为何对我去柴达木,还有“安青”,如此感兴趣?
我急速盘算:不行,刚才太老实了,问一句回答一句,这样太被动!从刚才问话来看,他们拐弯抹角,但感觉真实目的就是“安青”,这是我一个重要筹码,不能轻易透露。
“我再重复一遍。”喇叭里道:“你是否见过安青。”
我已经拿定主意:“见过。”
那人明显深吸了一口气:“在哪里?什么时候?”
“就在柴达木。”
“你意思——”那人明显抑制住激动:“她没死,活着?”
“没死。”
“具体在哪里?”
我没回答,正在盘算,整个房间忽然晃动了一下。
我一下明白过来,还在水面上!那,一定是在刚才那艘工程船上面。
“见面说。”我道。
那人明显一愣:“什么?”
我冷笑一下:“老子不想被你们这样子审!出来!面对面说!”
喇叭里顿时沉默,半晌道:“你要搞清楚,你现在——”
“你少给我来这套。”我心中透亮,干脆豁出去:“不要装神弄鬼来吓唬我!老子什么没见过!要说就出来说,不要当缩头乌龟!”
喇叭里,那人倒沉稳:“稍安勿躁朋友。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谈话的方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否拿出证据,证明你在柴达木见过安青,你有吗?”
他顿了顿:“或者,你根本没有,你只是听说过她名字而已。”
我暗暗冷笑:他开始激我。
“她是柴工委第二大队的。”我道:“87年,那个大队出了个事故,89年时候她混入青海省文物局一支考古队,进入柴达木,之后也失踪了,对不对?”
“这是谁给你说的?”那人倒很冷静。
“就是她本人。”
“安青?”
“对。”我道:“她还提到了三件事,一个,是一种盐,87年他们大队进去就是为了找这东西。”
“第二件事呢?”
我迟疑了一下,决定放点招。
“天膜。”我道。
那人没啃声,过会儿问:“第三件。”
“那座古海的入口。”我道:“鬼渊。”
那头一下沉默。
过了足足五分钟,门突然推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两个都穿着“生化服”,左边那个露出脸,正是“黑框眼镜”,右边那个只露出一对眼睛,看年龄有50多岁。
“这样。”他把手里一部对讲机交给“黑框眼镜”:“你到门口守着。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黑框眼镜关门离开,那人端了一把椅子在我床边坐下:“刚才这样你要理解,我们有我们的程序。”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你们什么人?”
那人森然盯着我:“既然你见过安青,刚才又能说出那三件事,我想对我们这个部门多少有所了解——”
我忽然一股深寒:“你们是——”
那人点点头:“对。799局。”
我只感觉喘不过气:“87年!柴达木!”
那人森然看着我:“你知道多少。或者说,安青告诉了你多少。”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从这里“撕开”一道裂口。
“她说,是因为那个东西。”我道:“天膜。”
“继续。”那人道。
“她说87年——”我道:“大致在3月31号到4月1号之间,在八牢,那座劳改营,有人用某种东西朝天上发射光源,最后,那东西现身,就是那层天膜!”
“然后呢?”
“然后——”我吞了吞口水:“说整个柴达木逆时针位移了0.83°!”
那人点点头:“基本正确。”
“天膜......是什么?”
那人凝视我一阵,道:“从我的权限来说,我本来不能回答你。”
他顿了顿:“有一个单词,你可以记一下,叫‘查亚门坨’,具体拼写是——cihaamohntoh。”
我默念了一遍:“查亚门坨......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古雅利安语。”那人道:“你一定记住这个单词,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是整个事件的核心。”
我一凛:“怎么说?”
“有一种语言你说不定听说过。”那人道:“叫聂鬼语。它来自一个‘聂木地’的地方,位置大致在中国跟尼泊尔交界,樟木口岸出去,喜马拉雅山脉里面。”
我心头一震:“听说过!”
“你很不简单。”那人凝视我:“查亚门坨,其实来自聂鬼语,翻译出来,叫粗日布。”
“粗日布雪山!”我脱口而出。
“你很厉害。”那人点点头:“对。天膜,就来自那里。”
我一凛:苏甲舅舅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他叫我转述给秦书记!
“你是说天膜来自那座雪山!”我紧紧逼问:“那,天膜到底是什么?”
那人凝视我一阵:“我相信安青一定给你说了一件事,就是古格王朝的消失之谜。”
我一凛:古格王朝!听谁说过,是那边的一个古国。
赶紧含糊道:“说过。但只有一句话。怎么?”
“具体消失的情况这里我就不详细说了。”那人道:“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古格王朝虽说最终灭绝了,但是,他们在灭绝之前做了一件事,就是使用了一种旷古未有的手段,对他们认为的王朝灭绝的罪魁祸首,进行了一次毁灭性的行动。”
“就是——天膜!”
那人点点头:“至于天膜是个什么性质的东西,权限所制,我无法告诉你,我只能说,它来自聂木地,那里以前存在一个神秘部落,算作一个巫师性质的部落吧——”
“聂鬼!”
“对。”那人道:“那些巫师就叫聂鬼。天膜,就是他们在那座雪山,粗日布神山上制造出来的一种物质,最后,被他们千里迢迢,带到了一个地方——”
“柴达木!”
那人点点头。
我只感觉兴奋无比:“你意思,柴达木是古格灭绝的罪魁祸首?”
“纠正两件事。”那人道:“第一,是他们认为的罪归祸首。第二,罪魁祸首也不是柴达木本身,而是隐藏在它内部的一个物体。”
我一下反应过来:“那条——神鱼!”
那人森然凝视我。
半晌点点头:“这你也知道。很好。其实,关于神鱼,我们在柴达木地区听到了很多相关传说,我们始终认为这就是一个传说而已,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一个东西,就是那种盐。”
“奥陶纪盐!”
“对。”那人道:“这里面有个细节必须要给你说,就是这种盐,似乎跟古格王朝后期整个地质灾害的发生有某种关联,包括绿洲消失,象泉河断流,地域整体荒漠化,似乎都跟这种盐的消失有关系,至少那些古格后裔就这样判断的,而最要命的,是他们坚信,这种盐,被某个神秘物体‘偷’走了——”
“就是那条神鱼!”
“对。”那人点点头:“因为这种盐只存在于那座古海内部,所以他们坚信,柴达木地区有人收到神鱼的某种指令,之后通过某个渠道,在那座古海边缘打开了一道缺口,之后又使用了某种物质,把盐从古海吸食到了柴达木,那只神鱼的内部,从而导致古海的含盐量急剧减少,古格王朝的毁灭,也是这样造成!这,就是他们的判断!”
我深深吸一口气:“懂了。鬼渊。”
“对。”那人道:“他们相信,鬼渊,就是那道缺口。”
我心念急转:看来,眼前这人对好多东西还不了解,包括那座“神螺体”,这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东西,现在看来,它出现在三峡底部,就是为了那个目的,吸食那种盐!
而传送的渠道,不用说了,就是那三条“古暗河”,按照老涂判断的,其实是三条古海沟。
但是这里头就有一个问题,鬼渊,目前知道的只有唯一一个,就在这地方,这座长江底下,那么,怒江神木岭,乐山锣场村,那两个地方有属于什么性质?
莫非,来自柴达木的某支神秘部队,在那两个地方,也分别打通了两道缺口?
“好吧。”那人道:“天膜的情况就是这样。说说吧,安青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起一事:“是不是石碟?”
那人一凛:“什么?”
“那几道光源,是不是来自几块石碟?”
那人森然凝视我,没说话。
过了足足一分钟,他忽然问:“你知道1908年在前苏联通古斯地区发生的一件大事吗?”
我一愣:“什么?”
那人正要说,门突然开了,是“黑框眼镜”,他招招手,那人站起,迅速走出门。
几分钟后他二人同时进来,那人眼神凝重。
“有点麻烦。”他道:“总部要求,要立即把你送走。”
我一凛:“为什么!”
“不清楚动机。”那人指了指我身子:“好像,跟你身上这些东西有关。”
我一凛,迅速瞄了一眼身子,手脚兀自包在那层薄膜里面。
“对了。有个问题。”那人道:“你为什么在自己身上纹这么多藏族字?”
我一愣,一下明白一件事:“你见过那种聂鬼文字没有?”
那人一皱眉,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
“这些就是聂鬼文字!”我道:“而且纠正一下,不是纹身纹上去的!”
“对!不像纹身。”“黑框”道:“小周刚才拍照时候说,这些黑色东西是从真皮内部透出去的,绝不是纹身,倒像是——”
“像什么?”那人问。
“他说像是被高压电电击形成。”
“高压电!”那人皱眉:“能电击成文字的形状?”
“就这点奇怪。”“黑框”凝视我:“你应该问他自己。”
“好吧。”那人看了看手表:“现在凌晨1点21。你叫人准备一下车子,马上把他送走。”
我顿时急:“送哪里去?”
两个人都没回答,那人点点头:“你休息一下。”
我脑子里突然跳出三个字:不能去!
“我不走!”我想也没想,低喝。
那人凝视我,眼里表情复杂,半晌道:“这不由我们决定。”
“我不走!”我想起那个“筹码”,咬咬牙:“我带你们去找安青!”
那人森然凝视我:“那好。安青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我已经拿定主意,看来那个“总部”已经对我身上的东西产生了兴趣,这次过去,一定是想“研究”我,绝对不能去!邓老板的女儿邓芸芸,还有那个杨学礼,就是活生生两个例子,绝不能去!
“你们放我走。”我咬牙道:“我带你们去找她,她就在柴达木,只有我知道她在哪里!”
“有个问题——”旁边“黑框眼镜”忽道:“你说安青没死,目前在柴达木,这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谁说的?”
“亲眼所见!”
“那好。”眼镜道:“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一愣:“什么?”
“我意思——”眼镜道:“刚才你说的那几件事,可以说属于绝密资料!你跟她什么关系她居然毫无保留透露给你?”
我一凛,心念急转:现在情况紧急,必须改变策略。
“是一个人给我说的!”我立马道。
那二人都一愣:“谁?”
“秦胜利。”
“秦胜利?”那人道:“是谁?”
“他也是柴工委第二大队的。他父亲叫秦长河。”
“秦长河!”眼镜脸色一脸:“秦书记!”
那人也一凛:“就柴工委那个地质委员会书记?”
“就他。”眼镜道。
“奇怪!”那人点点头:“那好!那秦胜利又是怎么回事?”
“是进沙漠之前碰到他的。”我道:“就在八牢,那个废弃的劳改营,他准备进去找安青,我们就一路进沙漠了,后来分手了,最后在那个麻扎雪山那里,我们又见到了他,在那个山洞里头,当时他受了重伤,要死了,就委托我,说他找到安青了,还活着,给我看了她的一张照片,叫我去找到她,把她带出柴达木,事情就这样。”
“是这样……”那人点点头:“秦胜利呢?”
“死了。”我道:“就那个山洞。”
“也就是说——”那人道:“安青目前活着。就在柴达木。但有个问题,她89年失踪,到今年快10年了,这10年她一直在柴达木?她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
我一愣:“你们?”
那人露出一个说漏嘴的表情,沉吟一阵,对眼镜道:“这样,你马上找人摸摸底,看这次总部急着送他过去是个什么考量,快去!”
眼镜瞟我一眼,迅速出门。
那人起身,走到房间角落,背对我,很沉重的样子。
很快,眼镜开门进来。
“如何?”那人赶紧问。
“得到一个确切消息。”眼镜眼神有点怪:“准备给他做一个‘溶解’手术。”
“什么!”那人脸色一变。
我一凛:怎么回事!
“你没听错。”眼镜露出怪笑:“准备给他做‘溶解’手术。”
“安卫东!”那人失口道。
眼镜缓缓点头。
那人深吸一口气,忽然回头盯我一眼。
我一头雾水:什么溶解!安卫东又是谁!
这时眼镜手里的对讲机忽然“喀喀”两声:“刘工!刘工!”
眼镜赶紧拿起:“是我!是我!”
“他们找到那座火山了。”对讲机道:“重复一遍,他们找到那座火山了。”
火山!
我一股恶寒:那座古坟。
“找到了!沈队!”眼镜刘工一脸兴奋,回头对那人道:“找到了!”
“具体代号。”沈队道。
“火山具体代号。”刘工问对讲机:“重复一遍。火山具体代号。”
“HCY0075。”对讲机道:“重复。HCY0075。”
“在界头乡!”沈队立马道:“12公里!东北方向!就是那座!”
“那我们之前判断没错。”刘工兴奋得一脸潮红。
沈队看了看手表:“现在1点40,估计半小时之内3号工程就会启动!马上询问,金沙江那边情况如何?”
刘工立马问对讲机:“何工何工!2号作业进展如何。重复一遍,2号作业进展如何,得到消息后马上回报。”
“收到!收到!”
对讲机沉默。
刘工把对讲机放在嘴边,手不停抖,明显极度兴奋。
一时房间内一片死寂,足足过了三分钟,对讲机“喀喀”两声。
“刘工!刘工!收到回话。”
“我是刘工。我是刘工。”
“金沙江2号工地已回话。金沙江2号工地已回话。”那头道:“阻断作业于25秒前已经完成!重复一遍,阻断作业于25秒前已经完成!请指示。重复一遍,请指示。”
刘工放下对讲机:“完成阻断了!”
沈队深吸一口气:“很好!告诉他们,我们马上出去!”
刘工对着对讲机,边说边迅速开门出去。
沈队回头打量我一眼,表情严肃:“这样,你先暂时在这里——”
我顿时急:“安青那边——”
沈队沉吟几秒:“我要综合考虑一下。你稍安勿躁,等我回来。”
@lixiaobing65 2019-06-06 22:29:37
盗盗,谁允许你端午放假泡妞了?快回来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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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沈队说完,开门出去。
房间里忽然一片死寂,我盯着头顶那盏巨大“手术灯”,忽然想起刚才那件事:那个刘工说,他们“总部”把我送过去,是去做一个什么“溶解”手术,什么意思!
还有,这里头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叫“安卫东”的人。这人也姓安,莫非跟安青有某种关系?
还有那座火山,居然被他们找到了,听沈队说,在一个叫“界头乡”的地方,这地名之前听老涂他们提起过,好像就在“泸水”跟“腾冲”之前,莫非,就是那座火山,那座“瞿家古坟”就在里面?
我正想得如痴如醉,整个房间忽然晃动了一下。
我侧耳细听,外面甲板上,隐隐有人在高声指挥,依稀是那个沈队的声音。
这时门突然开了,“来!人在这里。”
是刘工,他迅速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生化服”的人,刘工走到我面前,盯着我,不易察觉的点了下头。
我一下明白:他们有办法了!
顿时一喜,表面不动声色,那二人已经围过来。
“把他抬出去。”刘工命令:“麻利点。车子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