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非常事件处置记录,我是时空的穿梭者
她站在龙思思身后,也不说话,就是睁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无比幽怨的、仿佛有万语千言似的,注视着登临。传说中,姐要用眼神杀死你,就是这样的。
登临对刘玉娟干笑了笑,他感觉与刘玉娟对视,其压力甚至超过石必的仙诀之威。
夜风拂过,吹来浓浓的血腥味,这是两千乌孙骑兵残存的气息。
夜风拂过,吹来浓浓的血腥味,这是两千乌孙骑兵残存的气息。
登临皱了皱眉,扭头看向气息传来的方向,那是一片幽暗之地,骑兵的鲜血已经在寒风中冻结,在微弱星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暗红幽光。
狼群已经退去,两千余匹乌孙战马被十几只巨狼驱赶到一处土丘之上,不时传来马儿的嘶鸣声,巨狼趴在黑暗中,绿莹莹的狼眸望向这里。
“登临君,这些乌孙骑兵死有余辜。”龙思思低声说,顺着登临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幽暗之地,“若思思所料不差,乌孙家参与了对我家的阴谋,拓跋博斤的两万骑兵,必是乌孙家放进来的,
滦州失陷,没有乌孙士兵相助绝难成功,如今滦州数万军民,尽数被屠,滦州沦为死城。胡骑劫掠边地,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但除非攻城时遭遇重大伤亡,
绝不会屠城,对于他们来说,汉人是随时可以收割羊毛的绵羊,杀羊取毛,不是他们的风格。”
龙思思顿了顿,语气中显现恨意,“如此屠城,绝非劫掠,而是灭口,这支乌孙骑兵出现在此,思思结合路程与马力推算,他们九成是屠城的真正凶手。”
是的,这些乌孙骑兵双手沾满同胞的鲜血,罪不可恕,可是……
登临轻轻一叹,轻拍了一下坐下大毛的脑袋,又向那处幽暗之地一指。
登临轻轻一叹,轻拍了一下坐下大毛的脑袋,又向那处幽暗之地一指。
大毛会意,向幽暗之地跑去。
龙思思不清楚登临此举为何,她与登临共同经历了许多,知晓他是一个外表刚强、内心柔软的男子,她感受到登临的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跟随,而是站在原地。
龙思思不清楚登临此举为何,她与登临共同经历了许多,知晓他是一个外表刚强、内心柔软的男子,她感受到登临的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跟随,而是站在原地。
龙思思转身,看向刘玉娟。刘玉娟也正悄悄打量这位北疆天娇,不料龙思思忽然转身,下意识的转过目光。
可紧接着,她的目光又转了回来,与龙思思倔强的对视,地位、阶级可以让她气弱,但骨子里的高傲又令她坚强。
龙思思微微一笑,走到刘玉娟面前,说:“思思早有耳闻,燕京城中有一位女中豪杰,姓刘名玉娟,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体恤百姓,颇具仁心,思思早就想一见啦,不知妹妹可识得此女?”
刘玉娟是纯朴之人,别人礼敬她,亦能换来她的礼敬。伸手不打笑脸人,龙思思以北疆实际主人的身份对刘玉娟如此低姿态,令刘玉娟对龙思思的好感增加不少。
“小女子就是刘玉娟。”刘玉娟目光柔和了许多。
“果然是妹妹。”龙思思上前一步,很自然的轻握住刘玉娟的手,“姐姐麾下除了登临,全都是莽汉,独缺妹妹这般秀外慧中的人物,妹妹可愿意到姐姐麾下,做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果然是妹妹。”龙思思上前一步,很自然的轻握住刘玉娟的手,“姐姐麾下除了登临,全都是莽汉,独缺妹妹这般秀外慧中的人物,妹妹可愿意到姐姐麾下,做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刘元娟嘴巴张了张,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要知道,在未碰到龙思思之前,她还恼怒登临鬼迷了心窍,不顾自身安危,却给龙家卖命呢。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龙思思轻抚被刘玉娟握在手中的银枪,美眸中蕴含哀伤,“当今天下,山河崩碎,汉人被异族凌虐,多少人无家可归,又有多少孤儿寡母被掳掠为奴……”
晚安
二女身边,趴在二毛背上的天天大张着嘴巴,仿佛一只打哈欠的大蛤蟆。
靠靠靠,说好了二女争夫呢,怎么就变成了阵前招将啦。天天对龙思思佩服的五体投地,它最清楚刘玉娟的性格了,那是和登临相仿的倔强,认准的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可现在硬是被龙思思三言两语,将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
靠靠靠,说好了二女争夫呢,怎么就变成了阵前招将啦。天天对龙思思佩服的五体投地,它最清楚刘玉娟的性格了,那是和登临相仿的倔强,认准的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可现在硬是被龙思思三言两语,将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
这神态,这语气,这气场,啧啧,果然不愧是登临老大的大老婆啊。天天暗叹。
天天在金陵时,最爱和小新主人看古装宫斗剧,非常佩服剧中那些厉害的女人们,此刻它发现,和举手投足散发着睿智光辉的龙思思相较,电视剧中那些所谓厉害的女人连给龙思思提鞋都不配。
思思,你可愿信我
登临坐在雪狼——大毛的背上,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血迹。
血迹一片片,已被寒风冻成了一块块,就像一面面镜子。然而,这些镜子是血红色的,每一片都代表一条生命,一个在惊惧绝望中死亡的灵魂。
登临坐在雪狼——大毛的背上,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血迹。
血迹一片片,已被寒风冻成了一块块,就像一面面镜子。然而,这些镜子是血红色的,每一片都代表一条生命,一个在惊惧绝望中死亡的灵魂。
登临相信龙思思所言,这些骑兵屠戮了一座城市的同胞,双手沾满血腥,的确死有余辜。然而,这些人天生就这般残忍吗?
绝对不是!他们也是人子,是人夫,他们生长在这片土地之上,和自己喝着同源之水,体内流淌的,也均是炎黄血脉。
那么,是什么灭绝了他们的人性?
那么,是什么灭绝了他们的人性?
是这该死的乱世!战争、杀戮,如精神瘟疫一般,毁了了人性,把这些平凡之人,转化为魔。
登临深深吸了口气,握紧拳头,必须要改变这一切!以前,从未向现在这样,他清晰感受到自己的使命,是的,上苍让我来到这里,绝非随意,他是让我来终结这该死的乱世!
登临闭上眼,天地的排斥是这么清晰,就像是主人催促客人离开的叮嘱声。
必须要抓紧时间,必须要做些什么,以前做的,不够!
必须要抓紧时间,必须要做些什么,以前做的,不够!
一名骑士纵马跑了过来,对登临敬了一个礼,说:“少帅,大将军让我告诉您,此处距燕京较近,叛军随时会追上来,必须早点离开。”
登临回过神,对骑士点了点头,驾驭雪狼,随战士向龙思思跑去。
大毛载着登临,跑到龙思思身前,登临注意到,龙思思和刘元娟之间的气场有些奇怪,似乎,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大毛载着登临,跑到龙思思身前,登临注意到,龙思思和刘元娟之间的气场有些奇怪,似乎,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登临君,我们需要疾行至明日午时,方能赶到安全的宿头,你的身体能抗住吗?”龙思思关切的问。
“我没事,谢谢。”登临低声说,这五个字说的很痛苦,声音也沙哑,他的嗓子还没好透。
“你的嗓子……”龙思思和刘玉娟美眸同时一亮。
“你的嗓子……”龙思思和刘玉娟美眸同时一亮。
登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做了个痛苦的表情,又摇了摇手。
“嗯,还不能说话吗。”龙思思会意,对身边卫小丫说,“传令,卫士们启程。”
“嗯,还不能说话吗。”龙思思会意,对身边卫小丫说,“传令,卫士们启程。”
“好哩,我的大将军。”卫小丫说,转身传令去了,其实,他们周围就二十多个卫士,龙思思说话,大家都听得见。
龙思思并非造作,她深知军无令不行的道理,就算己方的人再少,也是一只军队,必须按照军队的方式管理。
龙思思并非造作,她深知军无令不行的道理,就算己方的人再少,也是一只军队,必须按照军队的方式管理。
刘玉娟幽怨的看了登临一眼,转身寻了一匹空置的战马,提着银枪翻身而上。她未正面回应龙思思的邀请,却以行动表明她的决定。
龙思思望向被巨狼看守的两千战马,“至于这些战马……”她犹豫不决,这些战马都是原产于匈奴的优良战马,正属麾下稀缺,弃之不顾实在可惜,可带着这么多马,乌压压一大片,目标不是一般的大,前往既定之地,也是千难万难。
登临看向天天,又指了指远处的马群,做了个手势。
天天秒懂登临的意思,登临老大要带上这些家伙啊,汪那个汪,包在小的身上啦。天天清脆的叫了两声。
天天秒懂登临的意思,登临老大要带上这些家伙啊,汪那个汪,包在小的身上啦。天天清脆的叫了两声。
守卫马群的巨狼立刻起身,以长嚎回应。
“好吧,依你。”龙思思不会拒绝登临的选择,她相信,登临如此做,必有道理。
龙思思翻身上马,大将军的气势骤然回归,“出发。”
“好吧,依你。”龙思思不会拒绝登临的选择,她相信,登临如此做,必有道理。
龙思思翻身上马,大将军的气势骤然回归,“出发。”
卫士领命,纵马飞奔,龙思思、刘玉娟和卫小丫居中,登临与天天驾驭雪狼居后,十几只巨狼驱赶两千战马,则跟在百步之外,浩浩荡荡向西进发。
燕京城位于北疆中部,其北部是横亘千里的古北岭,将匈奴人隔绝,东、西和南部则是广漠的北疆平原。
登临等人未向东走,虽然龙一率领的大军在东部,但龙思思显然不想用龙一的大军平叛。
乌孙家已起疑心,龙一率军坐镇边陲,可有效阻吓乌孙军队。
众人乘着夜色向西疾驰,按照龙思思制定的路线,途径雁门再折向南。他们的速度比出城时要快上许多,毕竟,有两千匹匈奴战马可以补充马力。
众人乘着夜色向西疾驰,按照龙思思制定的路线,途径雁门再折向南。他们的速度比出城时要快上许多,毕竟,有两千匹匈奴战马可以补充马力。
其实,他们行进的这条路,就是登临随吴家商铺前往燕京的路。上天似乎有意在捉弄龙思思,一进一出,她都显得有些狼狈,上天又似在褒奖龙思思,因为,总是有登临守护在侧。
长夜过去,黎明来临,追兵并没有出现,事实上,龙玉山的确派出追兵,往东、西、南三个方向追索龙思思等人。
然而,龙玉山的计划再一次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措施不及,天天狼王一声令下——小的们,砍他!无数野狼响应,立马向燕京汇集,北疆荒原变成了野狼的天下。
可刚过半天,狼王又下令——小的们,散了。众狼群顿时失去了向心之力,就地解散,野狼倒出乱窜,就如炸了锅的蚁群。
追兵出城,在乱哄哄的狼群间前行,骑乘的战马普遍惧怕野狼,以至行进缓慢。
同时,狼群大片大片的出现,绿油油的狼目令人头皮发麻,也令骑兵们鼓不起攻击狼群的勇气。
同时,狼群大片大片的出现,绿油油的狼目令人头皮发麻,也令骑兵们鼓不起攻击狼群的勇气。
自然,叛军追击龙思思的效率跌落到了地板之下。
午时,虚空开始飘起雪花,北疆的天说变就变,早晨从从东边升起的那颗暖洋洋的日头,被浅灰色的云朵遮挡,冷风呼啸,雪花落在众人发间,融化成水,转眼就被冻成一条条晶莹的冰棱。
午时,虚空开始飘起雪花,北疆的天说变就变,早晨从从东边升起的那颗暖洋洋的日头,被浅灰色的云朵遮挡,冷风呼啸,雪花落在众人发间,融化成水,转眼就被冻成一条条晶莹的冰棱。
苍茫天地间,一座破败的荒庙于风雪中隐现。
登临记得这座荒庙,他随吴家商铺前往燕京时,曾露宿此荒庙,小江南说,未战乱时,这间庙宇香火鼎盛,附近的村民们都到这里上香,据说每逢初一十五,还有热闹的庙会,届时人山山海,非常热闹。
无定河大败后,汉人惨遭屠戮,北疆元气大伤,庙中僧人们先后逃离,附近的村庄逐渐变得荒芜,寺庙就破败荒废了。
雪越下越大,刚才还是棉絮般的雪花,没多久就变成鹅毛大雪,将视线遮挡。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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